主頁 類別 傳記回憶 美麗與哀愁:一個真實的鄧麗君

第22章 無言的結局-1

成功“打”進好萊塢的當今知名動作片明星成龍曾經說過:“誰娶鄧麗君,誰就是最有福的人。” 在讚嘆著這種屬於他人的幸福的同時,成龍也知道在遙遠的過去,自己和鄧麗君的失之交臂。可惜,一段情緣就以有緣無份而讓當事人感懷時事的滄桑和情途的無常。 1978年,鄧麗君剛結束了與電影小生秦祥林真假難辨的霧水戀情,就在第二年因“假護照風波”而被台灣拒之門外,進而轉到美國洛杉磯唸書。此時的鄧麗君在事業上落入低潮,心情也格外的沉重。進入歌壇的第一次重大創傷讓她信心大失,幻滅感和悲觀感也湧上心頭。美國就成了她療傷復原和重整旗鼓的地方。 恰好在此時,事業起飛中的成龍也到洛杉磯學習英語和拍攝電影《殺手壕》。異域中年齡相仿、身世相同的兩個年輕人,就展開了一段“地下情”。

成龍離港赴美時是得意洋洋,《師弟出馬》的好評言猶在耳,他又是到世界影都好萊塢拍片,可讓他情緒頓落的是他那不過關的英語,那時成龍基本上不懂英語。踏入“造夢工廠”好萊塢所在的洛杉磯後,這個問題就更加令人頭疼了。剛到這裡,他就體味到了另一種痛苦:在香港,他為盛名所累,是一種熱鬧紛擾的煩惱;在美國,則是冷寂孤單的痛苦。這也就是鮮花和掌聲背後的無奈和平淡。不過在這種艱苦、單調的旅美生活中,為成龍帶來了美好、浪漫記憶的,是結識了婉麗迷人的歌壇玉女鄧麗君。 到洛杉磯幾天后的一個週末,正好是拍戲的空檔,從來靜不下來的成龍突發奇想,決定到海灘去一趟,並且在海邊的人行道上學溜旱冰。從小習武的成龍對運動有獨特的天賦,他學新的東西尤其是體育方面的,特別快。幾個小時後,成龍就輕鬆地學會了溜冰的技巧。他隨著迪斯科音樂,自由自在地在人行道上溜來溜去。看著別人做各種花樣動作,成龍決定先休息一下。他滑到路旁的一個點心吧時,身子仍是不由自主地隨音樂扭動著,調皮的動作引起吧台旁其他人的側目和會意的笑聲。興致很高的成龍飛快地收足尖時,慣性將他的身體往前猛拉,差點兒甩到一個女子的懷抱。

成龍很不好意思,忙對這名女子說“哎,對不起”,她顯然被成龍弄得大吃一驚,“我想也許我不該在人多的地方賣弄。”“沒關係。”這女孩說著看了他我一眼。成龍覺得這人怎麼有點面熟呢。這時,他也意識到他們講的都是中文。在異國聽到熟悉的中文,這讓當時英文還不溜的成龍很驚訝,一股親切感頓時浮上心頭,他吃驚地放開她的肩膀,特別仔細地看了一眼女孩,黑頭髮、皮膚白皙,道道地地的亞洲人。才幾秒鐘,成龍就想起來了,她就是大名鼎鼎的鄧麗君。他自己無意中遇到了鄧麗君——中國最著名、最受歡迎的歌星之一,不過與他以往工作中所見的鄧麗君不同的是,她穿得很休閒,戴著一副太陽鏡,頭髮向上挽著,這讓他一時沒有認出來。成龍知道鄧麗君自然更多一些。只是溫柔情歌並非他所好,所以他並不是一個狂熱的歌迷。可是,名聲這麼大的歌星,平時卻很溫柔、很乖的樣子,小小巧巧,很可愛。

“鄧麗君!你在洛杉磯幹什麼?” 成龍脫口喊了出來。這讓鄧麗君有點緊張,她急忙把食指放在嘴邊制止他,要他小聲點,還左張右望地向周圍環視了一下:“請不要引起大家圍觀!”在確定沒有引起旁人的注意時,鄧麗君才舒了一口氣。正在休養生息的鄧麗君,一心想在洛杉磯重拾學生生活,過一段難得的平靜生活,因此特別擔心引起他人的注目。 成龍當時名氣尚未響亮,面對氣勢正紅的巨星鄧麗君,他一時衝動,牽過她的手,帶她滑到人較少的海邊長椅旁。鄧麗君有些害羞,邊笑邊看成龍笨手笨腳地坐進椅子裡,穿著旱冰鞋的腳攤在前面,鄧麗君就非常優雅地在他的旁邊坐下了。他們開始面朝著大海聊天。 “在這裡遇見中國人真好。”鄧麗君握了一下成龍的手說,“我在這裡不認識什麼人。”

“我也不認識誰。”成龍說,“我怎能相信我剛遇見了你!我是你的歌迷。” 這時,成龍發現鄧麗君奇怪地看著他,他不好意思地想到自己全身都是汗,肯定看上去很糟。 “啊,我在鍛煉呢,如果我知道要遇見你,我肯定要先沖一個涼!不過,這裡也沒有地方可沖涼的,但……”成龍慌忙解釋,但越說越小聲,自己聽起來都覺得像個傻瓜。但鄧麗君卻調皮地他:“對不起,你是成龍嗎?” 成龍的嘴巴合都合不攏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當別人認出他時,他仍然是很吃驚的,特別是像鄧麗君這樣的偶像。 “你知道我是誰嗎?”成龍說。鄧麗君笑了,“當然,我是你的影迷!”她說。這個場面有點怪,兩個中國影視明星在美國偶遇,他們兩人相視大笑,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我們可以相互簽名”,成龍建議,又引起了一陣大笑。

以前鄧麗君和成龍曾匆匆照過面,只是由於平日工作忙,工作屬性也不盡相同,因此便沒什麼聯繫,意外在他鄉碰到,不很熟悉的朋友也因時間地點的不同,而顯得格外親切。在這次短暫的交談後,他們驚喜地發現,他們有許多共同之處。成龍和鄧麗君的母親同為山東人,他們都幻想有一天回到母親的故鄉。成龍的幼年生活非常貧苦,鄧麗君也早早地品嚐了生活的艱辛。成龍未曾上過正規學校,識字有限,鄧麗君則從小就面臨著讀書和唱歌不能兩全的境遇,而且兩人同樣是以中國人的身份前往日本發展,在日本漸有知名度。他們都有名人的苦衷,尤其是自輝煌歸於沉寂的心理失衡。同處異國他鄉、渴望溫情的兩個人便開始密切交往起來。 他們開始在晚上一起學習,成龍還經常約她一起共進晚餐或跳舞。他們談各自的理想和伴隨著成功的好事和不好的事情。成龍教鄧麗君滑冰,還向她坦言,唱歌一直是他心中秘密的理想。於是,鄧麗君則給成龍上聲樂課。

一次,成龍談起他出生時的趣事:“我出世時有12斤重,要開刀才生得出,這麼大的個子,把醫生們都嚇了一跳!” 閒坐靜聽的鄧麗君,淺淺地抿唇一樂:“你是哪一年出生的?” 成龍快人快語答道:“1954年4月7日。” 鄧麗君不說話了。因為她比成龍大一歲多。 鄧麗君喜歡成熟類型的男人。她是個很傳統的女孩,傳統習俗中婚配上年齡男大女小的觀念影響著她的擇偶標準。早年,她對年輕一些的男孩都提不起興趣,認為他們“這麼小!”她後來退隱舞台卻選擇了比她小得多的保羅陪伴左右,也許是由於心境的改變吧。 成龍亦屬例外。幾番接觸,鄧麗君便很喜歡他豪爽的男子氣,連他大大咧咧、不拘小節的粗疏勁兒,也令鄧麗君青目有加。知道了成龍的出生年月,素來不喜歡與年少的男孩交往的鄧麗君,心中卻泛上一種莫名的輕鬆。此後,她與成龍的交往中,常帶有姐姐式的體諒和溫存。

成龍素來好熱鬧,無人相伴的日子是過不下去的。他每天下午下課後,一定要去找鄧麗君相伴。兩個人都很忙,累的時候便相攜去泡快餐店。一個漢堡包,一杯熱飲,就夠他們消磨上許多時間。離開快餐店時,成龍便去買上一大包脆脆的炸薯條,捧在手裡。自己忘情大嚼時,不時抓出幾根遞到鄧麗君的纖纖素手上。多情、細膩的鄧麗君把這些都深銘於心。 一周很快就過去了。按照計劃成龍要轉赴聖安多尼奧拍他的第一部美國片。 “我想我們放假的時間夠長的了,”在他們最後一次學習時,鄧麗君有點哲學意味地說,“現在應該回去工作了。” “能夠逐漸了解你真很好。”成龍說。鄧麗君調皮地一笑:“你我要見面真的得跨洋越海才行嗎?”成龍拿起鄧麗君的手一握。 “即使這樣也很值得,”他說,“我還能見你的面嗎?” 鄧麗君也握緊了一下他的手,說:“電影拍完了到台灣來,我等你。”等什麼呢?成龍想,他和鄧麗君到底是朋友呢,還是比朋友更多一層關係呢?在他的初戀之後,他也和女孩子約會過,但都不是認真的。不過鄧麗君的溫柔和開朗,使他再次感到初戀的喜悅。兩人都有了依依不捨的感覺,但觀念一直很大男人的成龍遲遲不敢說出他對她的感情,到這時他還從不敢親吻她!

成龍把鄧麗君送到他酒店客房的門口,心裡一直在打鼓,不知怎麼說:“呃……”鄧麗君轉過頭來,看著他說:“嗯……?” 不能告訴她他心中的感情,成龍感到特別尷尬。成龍卻告訴她自己腦子裡想到的第一件事:“記住練習你的英語。” 鄧麗君脫口大笑起來,成龍只好暗罵自己是個呆子。鄧麗君很慢很小心地說:“雞蛋、鹹肉、牛奶、麵包”。然後,她靠過來,給了成龍溫柔的一吻。 “台灣見。” 她說,隨後就走了。成龍一把抓起桌子上的英語課本,把它拋向空中,高興得手舞足蹈,自此,他們很快跨越友誼,發展成兩人的浪漫關係。 後來幾週,仍在美國拍戲的成龍經常利用工作之餘與鄧麗君約會。他們晚上在一起活動,到餐館吃飯,出入於別開生面的派對。

他們在一起,不緣功利,也並非專為兒女情長;沒有揮金如土的奢豪,沒有價值連城的玫瑰。他們有無數的花前月下,有不盡的喁喁情話,有聲氣相通的默契,也有動容落淚的真切情愁。平素善於保護自己的鄧麗君,亦褪去了那層堅硬的外殼,敞開了心扉;而往時風風火火忙於事業的成龍,又正有一段清閒。成龍說:“如果深入講,我和她之間是一個動人的故事。” 鄧麗君喜好浪漫的情調。暑假時,她會和成龍一起到海濱游泳、釣魚。一個無風的日子,兩人在海濱飛波逐浪好久後,成龍陪鄧麗君上岸。兩人撐起陽傘,閒坐沙灘閒談,不知怎地,話題就扯到了他們共同的朋友秦祥林身上。 成龍是在拍《女警察》時結識秦祥林的。當時是當紅小生的秦祥林,與成龍頗為投緣,他對當年名不見經傳的無名武師成龍很是關照、提攜。成龍則把他視為義兄。秦祥林與蕭芳芳成婚時,他還專程從澳洲返港參加婚禮。成龍提起秦祥林,贊不絕口。他滔滔不絕地抒發,越說越是忘乎所以,又像與自己那幫弟兄在一起時那樣,拍拍鄧麗君的肩膀,繼續發他的宏論。他沒有註意到鄧麗君已是神情黯然了。

鄧麗君初時還和顏悅色地聽他誇秦祥林。她天性隨和、溫順,與秦祥林雖是不了了之,但她人前人後從不去說秦祥林的壞話。可是,當成龍自顧自興致高昂地歌頌友情而抨擊愛情時,鄧麗君便有些不悅了。鄧麗君重愛情,在她心目中愛情是神聖而高於一切的。她在事業輝煌、星路燦爛的坦途中,卻常為未覓得如意郎君而黯然神傷。成龍在她心目中地位特殊,她由衷地喜歡上了這個有著大孩子一般頑皮、快樂性格的男人,她對他們的未來充滿甜蜜的遐思。 鄧麗君鬱悶地打斷他的話頭:“你說完了沒有?我們走吧!” 成龍愕然,回頭只見鄧麗君一副興趣索然、情緒低落的樣子。成龍一頭霧水。他趕快幫鄧麗君收拾東西,又陪著小心地建議:“晚上我們去看電影?”鄧麗君只淡淡地說:“算了,我累了!” 多年後,成龍在悲哀地憶及他和鄧麗君的當年戀情時,說:“她很好,是我不好。”“我是一個粗心大意的人,又不拘小節。我不理會別人的想法。你開心不開心我都不會知道,亦不想去知,完全是一種單邊思想,在不知不覺間忽略了、疏忽了。” 自那日分手之後,成龍有幾日沒去找鄧麗君。這一天,忽然接了鄧麗君的電話,她輕快而甜蜜地說:“餵,積奇(成龍的英文名),今晚早點來,有好吃的等你。” 成龍一忙完,便急急地趕到鄧麗君的寓所。鄧麗君滿面春風,扎著小圍裙在廚房裡忙碌。她的面前已放著一摞新攤出來的煎餅,而灶上鍋裡的濃湯香氣四溢。 成龍進了門,便喊到:“哇,好香!”他看到煎餅時,立時眼睛發亮:“有煎餅!”伸手便抓。鄧麗君在他手上親暱地拍了一下:“邋遢鬼,洗手去!” 成龍做了個鬼臉,乖乖去洗了手。她那日為何惱,今日又為何喜,他永遠無法知道。但成龍知道鄧麗君是個愛乾淨的人,這一點給了他很深的影響。 兩人圍坐在桌旁,享用著家鄉風味的美餐,亦享受到了某種近似於家居的溫情。席間,鄧麗君拿出一瓶粉紅色的香檳酒,斟滿兩杯,並點上了銀燭台上的蠟燭,搖曳不定的飄忽的燭光頓時映滿了全室。 兩人把盞淺酌,又是一個浪漫、迷人的夜晚然而,他們的交往一開始便存有悲劇的色彩,注定了沒有相依相隨共赴一生的結局。因為他們的個性實在是太不相同了。成龍是那種粗獷奔放、熱情重義的男人,倘若做朋友,會是最真誠、最細心的人;如若他把你視為生命中最近的人時,他便認為彼此應有一份不用言傳的默契,而疏於表達。鄧麗君則屬於溫柔細膩、多情善感的女人,時刻需要一份呵護,更希望二人朝夕相伴。況且,鄧麗君此時已退意初萌。她幻想著有朝一日脫掉歌衫,回復平靜、幸福的家居生活。這一段情緣令她心醉,她以為這便是她長久的歸宿。而成龍對他的事業正情深意長。他赴美學習,正是為日後做準備,一旦事業對他發出召喚,他就不顧一切地過去了。成龍說:“我太喜歡本身的職業,我一切以工作為先。”因此,忙於事業的兩人常為誰應該抽空探誰的班而慪氣。成龍覺得,到那時為止,還沒有一個異性可以令他對感情的付出多過對工作的付出,“沒有人可以跟電影來爭奪我的心”。鄧麗君是他心目中的好女孩,人好、聲美、溫柔。 “如果她嫁給人,一定會是個很好的賢妻良母。”但鄧麗君細心、浪漫,渴望天長地久,更希望朝朝暮暮;而務實、忘情於工作的成龍,不能盡如她意。另外,成龍總覺得鄧麗君太高貴,自己則吊兒郎當,很不般配。 “她那麼好,顯得我一無是處。”凡事力求完美的鄧麗君,也給了成龍不小的壓力。 1998年,成龍出版的英文自傳《我是成龍——我在動作片裡的人生》中具體談到他們之間的差異: “她溫柔,聰明,有幽默感,又美麗。她在時裝和食品上的鑑賞力簡直是令人羨慕的。她從來就懂得,什麼場合穿什麼衣服和飾物。但她唯一不知道選擇的就是男人。實話說,我配不上她,或至少當時的我配不上她。她是典雅的化身,我卻是個沒有教化的粗魯的男孩,一心想做個真正的男子漢。我說話沒有分寸,能走路時卻要跑。她總上穿著合體的名牌服裝,而我穿短褲和T卹就上街。她文質彬彬,禮節周全我對權威不屑一顧,當著酒店經理和服務員的面做鬼臉,把腳放在桌子上。她願意和我一個人在一起,而我在公共場合卻時時不願沒有我那幫小兄弟跟班。我年輕,富有,被名聲給慣壞了。我愛她,但我更愛自己,沒有哪一顆心可以做一僕二主的事。” 一年後,嘉禾令成龍回港拍《龍少爺》,成龍告別了鄧麗君,便匆匆回港了。 半年後,鄧麗君亦東歸重出歌壇。雖然他們重新聚首,但封存了半載的感情,卻因一件偶然的小事,最終成為了過去。 有一天,鄧麗君打電話給成龍,說要來看他。成龍的小兄弟們正在一邊嘀嘀咕咕,亂起哄,大哥的女人就知道打電話,而大哥就會和她糾纏。大男人心很重的成龍被一班小兄弟們這麼一攪和,頓時覺得臉上無光。既然是她說要來,為了顯示男子氣慨,成龍在電話中告訴女友,“你要來就來吧”。 鄧麗君穿了件白色絲綢長裙來了,手上拿著一個小包包。小兄弟們都看呆了,連想說的粗話都忘了。鄧麗君搖曳著走過來,笑瞇瞇地把他翹在沙發上的二郎腿放下來,在成龍的身邊坐下問他,“我想我們到那個新開張的法國餐廳吃晚飯好嗎?”成龍沒好氣地皺著眉頭回答,“你總是到那些地方去吃飯,我菜單也看不懂,不懂點菜,也不知道選擇什麼顏色的葡萄酒。” “我想干點特別的事不也很好嗎?” 一心期待的浪漫約會卻換來了成龍冷冷的回答,鄧麗君意外之餘,也有些受傷。看到女友的神情,成龍也覺得自己說得太重了,於是軟下心來說,“好吧,那就叫小兄弟們一塊兒去。”鄧麗君的心一下子沉下去了。 一反往常的柔順溫和,鄧麗君氣得大聲問成龍,“你說什麼?”“叫上我的小兄弟們。”“我們單獨去!”“你什麼意思,他們不去我也不去。”鄧麗君難過地問他∶“這是我們的最後一個晚上,難道你不想單獨出去嗎?”“我們可以吃完飯再單獨一起。吃飯為什麼要單獨一起?吃飯要隱私嗎?”看到成龍的態度,鄧麗君茫然地看著他,最後說:“要么他們,要么我。你想和他們一起吃飯,我就走了。 ”鄧麗君起身告訴成龍。她站起來,成龍就把剛放下的腳,重新放到她剛騰出來的位置上。年輕、愛耍大哥架勢的成龍,很生氣鄧麗君居然在他的小兄弟面前這麼給他難堪。“再見,”鄧麗君撿起地上的包走了。“再見”,成龍自覺很帥地回答。 成龍有點後悔,小聲叫了她的名字,但鄧麗君不知道是氣極了沒有聽見,還是根本不想回答,她頭也不回地走了。成龍有點著急,但又拉不下面子,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她離去,還勉強作出冷靜的樣子,希望她能返回。 於是,本來在一旁喧鬧著玩牌的成家班小兄弟們也覺得不妙,大家停下玩牌,也一聲不吭地看著她。這時,一位小兄弟打破沉寂說:“大哥,你幹嘛不送她上電梯?” 一心維持大哥形象的成龍,終於找到了台階下,但他還只是點點頭,慢慢地起身,朝樓道走去。不過樓道是空的,電梯門也緊閉著。於是成龍飛快地跑下十層樓去追她,衝到大堂也沒有看見鄧麗君白色的倩影。他又朝大門方向衝過去,一推開旋轉門,就看見鄧麗君正跨進停在門外的卡迪拉克黑色轎車,他大聲喊她的名字,鄧麗君還是沒有理會他。車門關了,車子呼的一聲揚長而去,剩下成龍氣喘吁籲地在一邊看著她走。 晚上,等一幫小兄弟們走後,惦記著女友的成龍急忙給鄧麗君打電話,想求她原諒。鄧麗君很生氣,她告訴成龍:“你有什麼好難過的?現在你有小兄弟,不需要我了,我也不需要你。你乾脆嫁給你的兄弟算了。”在氣頭上的她不肯原諒成龍,掛上了電話。 無言的結局事隔多年,在自傳裡,成龍說他被鄧麗君甩了是“活該,自找的”,“她知道我愛她嗎?但她怎麼知道呢?我什麼時候跟她說過我對她的真情實感?我當時不懂得怎樣對待她或任何女人,我對愛情毫無經驗。我又有這麼大的壓力,要去證實,向我的影迷們、向香港影視界、向全世界,我是一個大男子漢。” 鄧麗君在與成龍交往期間,漸漸擺脫了“假護照”的陰影。但這件事對鄧麗君傷害極大。事後,無論成龍怎樣探訪道歉,鄧麗君就是不理。 鄧麗君和成龍從戀愛到分手,大約兩年,但當時雙方對這件事守口如瓶。戀情不能公開的主要原因與事業有關。鄧麗君和成龍在日本都具有很高的知名度,鄧麗君已是巨星級人物,而成龍也嶄露頭角,成為日本影迷心中的武打偶像。兩人一舉一動都會引起媒體的極大注目,自然不敢輕舉妄動。在這之前成龍才傳出小小的花邊新聞,日本就立刻有影迷跳樓自殺來抗議,讓成龍不得不小心謹慎,對感情之事只好一再保密。鄧麗君也是處處留心,她那時對外都稱成龍是秦祥林的好友,在洛杉磯偶遇。她還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神情告訴媒體,曾為成龍煲過綠豆湯。 鄧麗君和成龍分手後的再次見面,就是那件公眾盡知的“金唱片頒獎會鄧麗君淚灑舞台”事件了。 1981年8月,鄧麗君一人獨獲五張金唱片獎的創世紀錄,不料在香港無線電視台舉行“金唱片”頒獎晚會上,卻演出了戲劇性的一幕。當時,“無線”安排成龍作為神秘嘉賓頒獎給鄧麗君,當天下午抵港的鄧麗君對此並不知曉。典禮上,成龍拿著獎座,“無線”的吳雨就把他推上台去。台上的鄧麗君一見到他,匆匆轉身走開。成龍手拿獎座急得不行,他邊追著鄧麗君滿台走,準備遞獎座給她,邊小聲地勸說著:“先接住吧,好不好都先接著。” 鄧麗君還是一直往後退,退到無處可退時,仍不肯接過成龍手中的獎,淚水卻突然奪眶而出,在場的工作人員頓時不知所措。最後由舞者穿梭期間,尷尬的情景才暫時過去。多年後,成龍回憶當時情景,說:“好肉酸(難堪之意)。全場人都看著嘻嘻哈哈,好羞。” 由於頒獎典禮儀式由電台現場實況轉播,兩人在台上追逐的畫面,也呈現在觀眾面前。一時之間關於鄧麗君和成龍的緋聞驚爆娛樂圈。 事隔兩天鄧麗君談及金獎風波時表示:“我從十四歲就開始唱歌,到了今天才有這些小小的成就,能得到五張白金唱片的榮譽,感觸很深。一面說,一面覺得很激動,有點莫名的感傷。”她解釋說,“當時,其他人沒聽清楚我們在說什麼,只看到我掉眼淚,所以傳說成了其他問題。”“頒獎典禮是沈殿霞和何守信主持,而我的獎是由成龍頒的,典禮上氣氛很好,並沒有發生不愉快的事。” 鄧麗君對她的經紀人西田裕司提出的她當時是為了避嫌才在台上逃走的看法,頗為鄭重地說:“不是這樣,是我不能接受他的獎。”“我做的不對嗎?成龍是演員,那天頒的卻是音樂獎。格萊美獎和其他音樂節的獎,頒獎人都是這個領域的專業人士。如果由音樂界的人給我頒獎還可以理解,我為什麼要從電影界的人手中領獎呢!” 實際上,鄧麗君對於成龍頒獎給她確實感到不悅,而淚灑舞台也確實有隱情。頒獎典禮那晚,鄧麗君是由她的白馬王子郭孔丞陪伴出席的。滿臉絡腮鬍、身穿黑色西裝的郭孔丞體貼、溫柔地陪在她的身邊。鄧麗君向他人介紹說:“他是跟我從日本來的。” 郭孔丞很有禮貌地向大家點點頭,未發一語,眾人因此也就沒有留意這個“日本人”。鄧麗君在臨上台前,才知道成龍要頒獎給她,她就頗為不爽;彩排時又有大批記者追問她和成龍的緋聞,她更加為難;上台後又有司儀基於節目效果又問起她,鄧麗君很擔心這種尷尬,也不想讓台下的郭孔丞感到不快,於是她在演唱中間匆匆由成龍手中接過獎座後,又繼續唱完歌,但在百感交集之際,還是流下了眼淚。 此後鄧麗君和成龍再無來往。 鄧麗君對與成龍的這一段情緣刻骨銘心,“君問知否情似海,愛你恨你怨千秋”。花開有心,水流無情,鄧麗君只能嘆惋痛惜。分手後,成龍也一度封閉自己,直到遇見他“生命中的女人” 林鳳嬌。 分手幾年後的一天,成龍有事到香格里拉酒店,出了電梯門,不料遇見了鄧麗君。成龍剎時呆住了,平素灑脫自在的他竟也不知怎麼辦才好,打招呼,怕鄧麗君不理他,不打招呼,又覺得很尷尬。就在鄧麗君轉身離去時,成龍終於大著膽子,叫住了她:“噢,是你呀!”鄧麗君也很尷尬,就微微頷首。 酒店相遇後,成龍主動給鄧麗君打了電話,兩人平靜交談,此後又一直保持著聯繫,並成了經常彼此關心的好朋友。一段愛情隨風逝去,兩人間重又風平浪靜,也無風雨也無晴。 日後,他們在電話裡常常談天說地。鄧麗君有什麼不了解的事,便會請教成龍,請司機、找保鏢,有時也徵求成龍的意見。有一次,鄧麗君打電話給成龍,說到她想在香港選擇一個好的健身中心,要成龍給她出主意。鄧麗君到香港來,他們有時會一起吃飯。成龍的黃金拍檔陳自強,因成龍而與鄧麗君相熟,並成為好友。他很關照鄧麗君,常代她辦些私人事務。 1989年,鄧麗君參加香港亞視《煙花照萬家》節目演出時,成龍還特地上台獻花,並在她的臉頰上吻了一下。 鄧麗君去逝前幾年生活神秘,外界諸種傳說紛至沓來。成龍就解釋說,神秘只是對外界而言,朋友間就毫不覺得了,他覺得那幾年鄧麗君倒是“活得蠻開心的”。況且她已經引退,自然不會經常露面。 無言的結局鄧麗君過世前兩天,還打電話找成龍,可惜正在日本仙台為電影《霹靂火》出外景的成龍,告訴秘書他稍後再打。等他再打的時候,鄧麗君恰好又不在。此番失之交臂,誰知竟成天人永訣!電話中欲言何事,也已成難解之謎鄧麗君逝世的消息傳出後,成龍難以置信。他身邊的陳自強早已飲泣連聲,但黯然神傷的成龍卻未曾落淚。他在香港傳媒的傳真上吐露了個人的感想:“知道鄧麗君突然逝世的訊息,感到很愕然,那時以為是假消息,但無數香港和台灣媒體報訊,日本報章頭條刊登,才相信這是事實,多謝港、台傳媒朋友關心的電話。一個朋友這樣年輕就和我們永別,只有深深的惋惜和懷念,我會把那一段友誼長埋心裡。” 然而,成龍沒有到台灣參加鄧麗君的一切悼念活動。他個人的看法是:凡事只在有沒有心去做,想去的無論怎麼忙都會去。他當然也很無奈,因為赴台可能會引起轟動,反而會帶來無謂的麻煩。 在註重事業的成龍的眼中,鄧麗君“作為一個藝人,能如此走紅,有這麼大成就,實在已是生榮死哀,值得大家愛戴與尊敬,流芳百世,永垂不朽了!”“ 假如世上真有天堂,鄧麗君一定可以去到!”這是成龍深情的祝福2002年,鄧麗君去世6年後,一直未出唱片的成龍推出了一張國語專輯《真的,用了心》,其中有他與已故的昔日戀人鄧麗君的對唱《我只在乎你》。為新專輯宣傳時在台灣舉行召開的大型記者會上,成龍透露了他曾與鄧麗君的一段戀情,可惜當時自己不懂愛,結果兩人分手。這次成龍利用現代科技突破生死時空,與鄧麗君對唱。錄歌的時候,成龍覺得鄧麗君好像圍繞在自己身邊,他不時想起以前兩人在一起的情景,以致常常分心要重錄。成龍感嘆:“以前不珍惜她,現在才珍惜她,但這事已過去了,不希望這段往事被當成八卦新聞來談,只希望大家多珍惜身邊的人。”當然,成龍隔空對唱是事出有因,因為他當時犯下了自稱“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讓港星吳綺莉懷了“小龍女”。 為紀念這位已故好友和表達自己的感觸,成龍還特別在歌曲前加了一段獨白:“愛過的人,錯過的魂,曾經擁有,就是永恆。”在歌曲的結尾再次強調“每一個愛過的人,都是真真的緣分,打開你心中的門,讓愛落地生根”。可是這遲來的覺悟,只能成為後人的慨嘆,“何日君再來”的亙古輓歌只屬鄧麗君。 2003年4月,成龍接受鳳凰衛視節目主持人魯豫的採訪時,坦言生命中的愛情故事。他回憶了自己和鄧麗君之間的情誼,那時他度過了一段十分快樂的時光,然而由於時間、緣分的錯位,愛情卻成為了往事,鄧麗君因此備嘗情海蹉跎浮沉的孤寂和命運的作弄。 緣去緣空1980年和1981年的鄧麗君極有情緣,不過仍然是緣去緣空。 這期間傳遍港台兩地的首先是鄧麗君和阿B之戀。 阿B,即鐘鎮濤,香港紅歌星,比鄧麗君小6歲,那時二十三四歲,正年少英俊。阿B由香港到台灣發展時,主演了多部電影,而大部分電影的主題曲由鄧麗君演唱,而且來自香港的阿B國語還不是特別順溜,因此,有空的時候,鄧麗君常和阿B聊聊天,幫他解鄉愁。這樣,兩人關係比較融洽。 阿B的母親很喜歡鄧麗君。她常常出入鄧家,與鄧麗君十分投契。鄧麗君在夜總會登台演出,鐘母則是台下經常的捧場人。在人前人後,鐘母更是稱讚鄧麗君溫婉嫻熟,是自己理想的媳婦人選。 阿B對鄧麗君更是情有獨鍾。他經常陪伴鄧麗君在台北的街頭散步,並攜母雙雙到夜總會為鄧麗君捧場,更有人目睹鄧麗君和阿B穿著情侶裝上高級餐廳。阿B在台拍戲期間,一有空檔,就打電話給鄧麗君,表現之關心和體貼常令旁人側目。 當時與阿B拍拖的陳秋霞因阿B又同鄧麗君親熱而對鄧麗君很不滿,不只是她,有一些女歌星當時都不喜歡鄧麗君,因為她們的男友都迷戀鄧麗君。鄧麗君曾送給阿B一條領帶,陳秋霞因此生氣了好長一段時間。 對於外界的各種傳聞,鄧麗君開始時只是甜甜說:“你們猜吧!”不久,她就笑笑地說:“阿B?小弟弟嘛!”阿B提及鄧麗君時則說:“她鍾意一些比較細的男仔,可能自己當時還夠細吧!她在我面前會講講自己的男友,而我又會跟她講自己的女友,我們倆可說是無話不談。” 據阿B的妻子說,阿B與鄧麗君認識多年,身邊還保存了不少鄧麗君的照片,這些多是阿B當年為鄧麗君拍的,包括鄧麗君一些唱片封套。阿B在得知鄧麗君辭世的噩耗後,傷心痛哭了好多天,並且時時夢到自己也發哮喘病,透不過氣來。雖夢中未見到故人,但他想是故人來與他招夢辭行。在鄧麗君出殯那天,阿B夫婦在大殮前幾分鐘趕到。阿B身穿一身黑衣,戴著墨鏡,走上前去瞻仰鄧麗君的遺容,他要向她說的最後兩句話是:“痴心愛你!要保重身體。” 鄧麗君在和成龍的戀曲打上休止符後,在一次偶然的機會她遇見了當時是某大廣告公司老闆的謝宏中。謝宏中一表人材,彬彬有禮,而且見聞廣博。只可惜的是他早已抱得美人歸,他的妻子是紅星井莉。鄧麗君與他只嘆相見恨晚。鄧麗君從來沒有承認過她與謝宏中之間的感情,但他們相互間的關懷、呵護,也一度成為他人的話題。 在這之前,還傳出鄧麗君與李鼎倫的緋聞。李鼎倫曾在70年代初在“無線”當攝影師,後轉往台灣發展,於是結識鄧麗君。後來李鼎倫把鄧麗君帶到來香港,介紹她上《歡樂今宵》唱歌,此時開始傳出李鼎倫狂追鄧麗君的緋聞。 關於一系列緋聞,特別是媒體圍繞成龍、鐘鎮濤等明星男友的不斷追問,鄧麗君的對付辦法就是披露“獨家戀情”,轉移注意力。而所謂的“獨家戀情”往往是鄧麗君的臆想,媒體的追踪調查研究常常推翻鄧麗君的說法。有時,鄧麗君看到新聞媒體逐條對證她的說詞,不禁啞然失笑。 在這一兩年,因為鄧麗君接受好友何俐俐和趙世光(香港亞視小開)夫婦的邀請常到香港出席宴會或舞會。於是社交界傳出何俐俐此時正在為鄧麗君做媒,將曾經與多位女明星交往的小叔趙世曾介紹給鄧麗君。傳媒還指出,雖然鄧麗君和趙世曾交往時間不長,但雙方感情進展快速,鄧麗君已經快要進趙家門了!面對這則越傳越離譜的消息,鄧麗君斷然否認這一切。她承認,她和趙世曾認識,但總覺得彼此之間搭不上線,“欠缺一點緣分”,並且笑著說:“趙公子不喜歡我這種純情又沒有女人味的女孩子。” 不過,何俐俐此時確實是在為好友介紹對象,可是對像不是自己的小叔趙世曾,而是老公的好友潘迪臣。潘迪臣是香港某鐘錶企業少東、香港馬會大馬主。鄧麗君和潘迪臣在認識之初已達成協議,不到成熟時機不向外界作任何公開報導,但對越傳越盛的鄧麗君就要做趙家媳婦的傳言,鄧麗君不得不公開承認:“我對這位潘先生是有一些好感的,但絕不是已經有感情,現在的階段僅止於朋友。將來有沒有進一步發展,那要等待較久的相互觀察和了解才知道,更重要的是,要看我們之間的緣分夠不夠。”鄧麗君雖然多次風塵僕僕飛到香港與潘迪臣拍拖,並且一起進馬場看熱鬧;鄧麗君在舉辦個人演唱會時,潘迪臣也多方提供寶貴的建議,鄧麗君也很重視他的看法。然而,終究還是緣淺,剛開始就結束了。 好友何俐俐嫁入豪門的美滿婚姻對鄧麗君有一定的影響,但鄧麗君並不欣賞那些公子哥兒型的富商之子,財富對她而言意義不是特別重大,她重視的是男方的態度和品性。 1980年底,經常到香港公演的鄧麗君因下榻香格里拉大酒店飯店而在這裡邂逅郭孔丞。郭孔丞出身於馬來西亞的富豪之家。郭家是傳統華人家庭,原籍福建,19世紀末移民馬來西亞南部的柔佛。郭孔丞為移民第三代,父親是“新馬糖王”郭鶴年,當時的他是香格里拉集團總裁。郭家曾以“砂糖王”的雄厚實力進軍不動產業、旅館業和進出口業,是東南亞華人社會中號稱首富的名門望族。據1991年公佈的數據,當時郭家財產估計超過100億港元。當時郭孔丞是香格里拉集團董事長,也是香格里拉大酒店執行董事。當時在香港的香格里拉大酒店頂樓設有辦公室。恰好鄧麗君所住的貴賓套房也位於最頂樓,於是柔情美麗的歌星與風度翩翩的富豪就有了幾次見面的機會。 鄧麗君與郭孔丞正式相識,也是由多次被傳為媒人的何俐俐介紹的。富商公子,在鄧麗君的心目中總是要特別掂量的。郭孔丞比鄧麗君大7歲,是富商子弟,素有花花公子之稱,但他由衷地愛上了鄧麗君。人靚歌甜、性格溫柔的他鄧麗君很讓他著迷,他以誠懇的態度表達自己的真誠追求,同時展現出他在事業上過人的能力。當然這與郭家家教極嚴有關。他頭腦敏銳,做生意很有手段,這讓從小獨立自主的鄧麗君十分欣賞。因此在鄧麗君的眼中很有修養、很有才幹的郭孔丞就不同於一般人眼中的紈絝子弟。 女藝人嫁入豪門,這恐怕也是她們的最佳歸宿。郭孔丞的一切都曾給鄧麗君以美好的夢想。 緣去緣空郭孔丞應該是鄧麗君所交往的男性中最意氣風發的上層人士,而28歲的鄧麗君已多次表示有嫁人之意,況且鄧母對女兒與郭孔丞的交往也極為贊成。 對處在發展中的戀情保持低調是許多藝人的處理方法,鄧麗君更是如此。她和郭孔丞在展開密切交往後,對這一點雙方都有高度的默契。所以,鄧麗君在出席香港金唱片頒獎典禮時,告訴眾人郭孔丞是日本來的朋友,從而轉移了記者們的注意力,躲過了傳媒的瘋狂追逐。就連發生“淚灑金獎”等讓人炒得沸沸揚揚的意外後,鄧麗君還是以感觸很深等話題為由而不吐露她真正擔心的是坐在台下的男友誤會。 不過,消息靈通的媒體很快就捕捉到鄧麗君的新戀情。 1981年10月,鄧麗君需要到香港為鍾鎮濤錄製新片的主題曲。在安排工作行程時,阿B為鄧麗君個人方便,提出香港、台灣和新加坡的錄音室讓她挑選。鄧麗君選的是香港,而且到香港後就聲稱:“這次沒住酒店,而是住在朋友家中,還是替阿B省點吧。”其實,鄧麗君是住在香格里拉酒店。鄧麗君的“聲稱”不久即被媒體發現另有蹊蹺。 一位香港記者親眼看到,有一次鄧麗君去錄音時,由一名年輕男子開車送到錄音室大樓附近。下車前,她還在車內給了那名男子一記吻別。這個消息傳出後,媒體已經料到鄧麗君在談戀愛,而且是認真的談。記者們極力向鄧麗君打探這個事實,鄧麗君卻還是一貫的否認態度。她告訴媒體,他們是普通朋友,吻別也只不過是朋友之間告別時的“洋規矩”,是“友誼之吻”,而不是“愛情之吻”,況且“接吻又不是罪過,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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