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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三章“歡喜若狂” (2)

從乞丐到元首 约翰·托兰 6321 2018-03-16
10月7日,希特勒告訴波普夫婦,他所在的部隊要離開慕尼黑。他緊握著波起先生的手說,如果他戰死,請他寫信通知他妹妹。她也許需要他廖廖無幾的遺物,如果她不要,這些遺物就送給波普夫婦。希特勒與兩個孩子擁抱告別時,波普太太不禁失聲痛哭。擁抱後,希特勒便“轉身跑了”。次日,第十六步兵團開進了國王近衛兵團,舉行了隆重的開拔儀式。 在路德維希三世面前,士兵們宣誓效忠於他和德皇威廉。接著,希特勒與另外數名奧地利籍士兵亦向他們自己的君主奧皇弗朗茲·約瑟夫宣誓效忠。關於希特勒對此次值得紀念的儀式的反應,據唯一記載稱,他曾對同志們說過,10月8日這天將永遠留在他的記憶中,因為在那一天,他們領到了雙餉,還吃了一頓特別午餐,吃到了烤豬肉和士豆沙拉。

次日清晨,十六步兵團開出了慕尼黑,前往離慕尼黑約40英里的勒希菲爾德兵營。士兵們背著背包,艱難地步行了11個鐘頭,一路上大都在滂沱大雨中行軍。 “我住在馬房裡”,他在給波普太太的信中說,“全身濕透了,根本無法入眠”。次日,星期天,他們急行軍13小時,還在野外露營。由於天氣寒冷,士兵們又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待他們抵達目的地時,已是星期一下午了。士兵們雖然“累得要死,隨時有可能倒地”,但還是在一群法國戰俘面前,雄赳赳地開進了兵營。在兵營的頭5天是他生活中最艱苦的時刻,因為訓練的時間冗長”,晚間還要行軍,以配合旅部的訓練。第十六步兵團將與另一兵團合併組成一個旅。所有這些行動都是合併的組成部分。由於新兵們疲於奔命,直到10月20日希特勒才得以偷空為波普太太寫信。他告訴她,他們將於當晚開赴前線。他說,“我高興死了。 ””一旦抵達目的地,我會立即給您寫信,將地址告訴您。我希望能開赴英國。 ”當晚,新兵們被裝上火車。阿道夫·希特勒這個奧地利來的大愛國主義者,也終於踏上了為德國而戰的征途。

當希特勒和他的同夥們被裝上火車時,旅部的一名副官,一名叫弗里茲·魏德曼的職業軍人,見此情景,不禁百感交集。該團的團長已多年不在役,各連大都由後備役軍官指揮,而士兵們所受訓練又很馬虎。團裡的機槍廖廖無幾,所用的電話原系紐倫堡一家公司為英軍製造的,士兵們甚至連鋼盔都沒有。他們開赴前線作戰,卻只有油布帽,如同1812—1813年解放戰爭時期的志願兵一樣。該旅士兵的熱情彌補了裝備與訓練之短缺。每列火車徐徐出站時,士兵們又唱又笑,就像去參加盛大的晚會一般。英勇而令人激動的戰鬥將進行數週,在元旦前以勝利告終。 拂曉,希特勒所乘的火車正沿萊茵河奔馳。大多數巴伐利亞兵都從未見過萊茵河。隨著朝陽透過晨霧緩緩升起,聳立在尼德瓦爾德象徵著日耳曼帝國的巨大的雕像突然出現在人們眼前。整列火車的士兵自發地唱起了《萊茵河衛士》。

“我只覺得,我的心快跳出胸膛”,希特勒回憶說。 8天后,希特勒所在連隊在伊普列斯附近參戰。當士兵們冒著晨霧前去解救受困部隊時,英軍和比利時軍的砲彈不斷在前方樹林中開花。 “此時,一陣陣砲彈在我們頭頂呼嘯而過,在林子的邊緣開花,樹木被削倒,好像它們是稻草似的。”在給慕尼黑的一位熟人,恩斯特·赫*?助理法官的信中,希特勒這樣寫道:“我們好奇地觀看著。此時,我們尚不知有何危險。我們誰也不害怕。大家都在焦急地等待著'衝鋒'的命令……我們匍匐至林子的邊沿。頭上是呼嘯而過的砲彈;四周是被打倒的樹木和枝葉。砲彈又在林子邊沿爆炸了,頓時打得硝煙瀰漫,泥土石塊滿天飛,連大樹也被整根拔起。我們不能老趴在這裡,如果要戰死沙場,不如死在外邊。”德國人終於反攻了。 “我們衝鋒四次,都被壓了回來:我們這群士兵,除我之外,還有一人生還,而他,最終也倒了下去。一顆子彈打穿了我的右袖,但,如同奇蹟一般,我卻安然無恙。後來,我們第五次出擊。這次,我們佔領了林子的邊沿和農莊。”

戰鬥持續了3天。團長戰死,中校副團長負了重傷。希特勒此時已是團部的通訊員。他冒著猛烈的砲火,找到了一名軍醫。兩人協力將副團長拖到急救站。據希特勒說,到11月中旬,第十六步兵團僅存軍官30名,士兵總數不到七百,倖存的士兵只有五分之一,但進攻的命令卻仍不斷下來。新團長恩格爾哈特中校,在希特勒和另外一名士兵陪同下,來到前沿視察敵陣地,被敵人發現,機槍子彈如雨點般打來,兩人躍至團長跟前,將他推進溝內。恩格爾哈特一聲不響地與兩人熱烈握手。團長表示要授兩人以鐵十字勳章,但到了次日下午,正當他與眾人討論授勳一事時,一顆英軍砲彈打中了團部的帳篷,有3人被當場擊斃,團長和其他人受了重傷。 就在幾分鐘前,因為有4個連長沒有來開會,希特勒和另外3名士兵被迫離開這個帳篷去找他們。這是希特勒一系列九死一生、近乎奇蹟的遭遇的開始。 “那是我生命中最可怕的時刻”,他在給赫普法官的信中寫道,“我們全都像信神一樣信奉恩格爾哈特中校。”

德軍成功地奪取了伊普列斯,攻勢也告結束,戰斗轉變為陣地戰。這樣,在團部工作的人也就相對地靜寂下來。到此時,團部設在梅辛納斯村附近一起靜地區,希特勒也就有時間作畫。希特勒身邊帶有畫具,畫了幾幅水彩畫,其中有梅辛納斯村附近的斷瓦頹垣一幅、維斯切特村附近的戰壕一幅。新團長的副官魏德曼要希特勒畫另一種畫——為一軍官餐室(系一小屋,設在一徵用的別墅內)上色。該餐廳內有一幅畫,畫的是一個垂死的士兵浪漫地橫臥在鐵絲網上,顯得與餐室極不協調。魏德曼叫梅克斯·阿曼中士在團部工作人員中找個善於油漆的人來。結果,阿曼帶回來的是希特勒。 關於房子的顏色,是藍還是粉紅為好,魏德曼拿不定主意。希特勒觀察到由於陽光照來,房子呈淡紅,他於是便建議塗成藍色。他搬來一個梯子,還找來一把刷子和一些塗料。他邊塗邊與魏德曼交談。 “我首先註意到的是”,魏德曼回憶道,“他神態不像軍人,說話帶一點奧地利口音。最主要的是,他很嚴肅。很明顯,他的生活經歷很豐富。”

魏德曼上尉和阿曼中士將應獲勳章的人員列了個清單。 他們建議授希特勒一枚一等鐵十字勳章。由於他是團部人員,名字也就列在最後。為此原因,希特勒被拉了下來,得了一枚二級勳章。即使如此,希特勒仍高興萬分,於兩天后給波普夫婦寫信道:“這是我生活中最幸福的時刻。不幸的是,獲勳章的同志大都犧牲了。”他讓波普將描述此次戰鬥的報紙保存下來。 “我要將它們留作紀念——假如親愛的上帝饒命的話。”他被晉升為班長,不再被蔑稱為“系靴帶的同志”(系巴伐利亞人慣用的渾名),贏得了官兵們的尊敬。 自在慕尼黑入伍以來,列兵漢斯·孟德就未見過希特勒。 在慕尼黑時,他似乎身體太弱小,連背包都難以背動;現在呢,他手持步槍,頭上歪戴著鋼盔,八字鬍子下垂,眼中“放射出生氣勃勃的光茫”到處走來走去,儼然是前線的戰士。

其他通訊兵對他之無畏深表尊敬,卻不明白一個奧地利人為何要如此冒險。 “他真是個怪人”,有人對孟德說,“自取其樂。在別的方面他倒是不錯。” 儘管他滔滔不絕地告誡同志們抽煙、喝酒是惡習,“阿迪”還是博得眾人的喜歡,原因是,每逢危險時他很可靠。若遇到有人受傷,他從不將傷兵丟下不管;遇有危險的任務,他也從不裝病。另外,在漫長而乏味的戰鬥間隙中,他又是個好夥伴。由於他是個畫家,這使他與士兵們的關係更加親近。 生活中若有笑料,他便將它畫成漫畫。例如,有一次,有個士兵打了個兔子,準備休假時帶回家,但他帶走的卻是一塊磚——人家把兔子偷換了。希特勒給這個玩笑的受害者寄了一張明信片——上面有兩幅漫畫,一幅是那士兵在家打開包磚頭的包袱,另一幅是他的朋友們在前線吃兔子。

希特勒與眾不同,他未從家中帶來罐頭之類東西。為了滿足他那永遠滿足不了的食慾,他只好向廚子或廚房幫工額外購買食品。這樣他便贏得了全團最大的“老饕”的美稱。與此同時,他又不好意思分享別人的罐頭食品,常拒絕別人的好意,理由是,他無從報答。魏德曼中尉提出,他將在聖誕節從伙食費中抽出10馬克給希特勒,這也當場被希特勒謝絕。 休假一結束,全團又重新開赴前線,但仗卻不夠希特勒打。 “現在,我們仍在老陣地上,只能襲擊法軍和英軍。”在1915年1月22日給波普的信中他這樣寫道:“天氣很壞,常常在敵人的重砲火力下在齊膝深的水中一躲就是幾天。我們盼望能有幾天的喘息機會,並希望在數天內全線展開總攻。事情總不能永遠這樣下去。”

就是在這種僵持的時刻,一條小白狗(很明顯,是英軍送上門來的吉祥之物)跳進希特勒的戰壕,追逐兔子。希特勒將狗抓住。開始時,那條白狗老想逃跑。 “我以巨大的耐心對它(它聽不懂德語),慢慢令它習慣與我相處。”希特勒給它取名叫“小狐狸”,並教它諸如爬梯子之類的把戲。白天,“小狐狸”與他從不分離;晚間,它就睡在他身旁。 一月底,希特勒又給波普寫了一封信,繪聲繪色地描述了對峙,然而是惡戰的情景: ……由於雨水不斷(沒有冬季),又近海,地勢又低,此地的草地和田野活像是無底的沼澤;街道上到處是粘粘糊糊的泥漿。步兵的戰壕、掩體、大砲陣地、交通溝以及鐵絲網、“狼窩”、地雷陣等等,都設在這樣的泥潭里。這真是個奇形怪狀的陣地。

二月,他寫信給赫普法官,描述了他的戰鬥經歷。奇怪的是在信的末尾,他卻談到了政治: 我常常想起慕尼黑。我們只有一個希望,那就是,我們能把賬與這夥強盜算清楚,不管代價如何,能盡快與他們交手。待我們中有幸返回家園的人們回家時,能看到家園更加純潔,並蕩滌盡了外國影響。這樣,成千上萬人每天在這裡忍受的犧牲和痛苦,以及為了反對國際敵人,這裡日日流成河的鮮血,不但使德國的外侮得以消滅,且能使國內的國際主義得以打破。 每當被問其他是哪里人時,希特勒總是回答說,他的家是十六團——不是奧地利——戰爭結束後他將在慕尼黑生活。然而,他們首先得贏得戰爭!在這點上,他是瘋狂的:如果有人開玩笑說戰爭永遠也不會打贏時,他便變得瘋狂,在室內來回踱步,說英國必將失敗,如同“禱告時必說阿門”一樣。 同志們在談論食物或女人時,他則專心致志地讀書或作畫,但是,一旦話題轉入嚴肅的主題上,他便會停下來大發議論。他的同志們大都頭腦簡單,聽到他滔滔不絕的議論,個個都如痴似呆。他們都喜歡聽他“口若懸河”地議論藝術、建築等等。由於“他眼前常常攤開一本書”,他是個知識分子的印像也隨之得到加強。他背包中常常有幾本書,其中一本系叔本華所著(《我從其中學到許多東西》)。這位哲學家一再強調的盲目意志的力量,以及這種力量必然取得的勝利,肯定在他腦中引起反響。 到1915年夏末,希特勒已成了團部不可缺少的人物,由於與各營各連指揮所相通的電話線常被敵炮火打斷,通訊只好靠通訊員聯繫。 “我們很快便發現”,魏德曼中尉回憶道,“最可靠的通訊員是哪一個。”(*1935年,弗里茲·魏德曼成了希特勒的副官,4年後,因反對元首的外交政策,遭解職。在他所著的書中,他說,希特勒對其戰爭經歷的記憶好極了。“在講述他的經歷時,我從未發現他在撒謊或言過其實。”)其他通訊員對他之機智和不平凡的勇氣佩服得五體投地——他能像他童年時書上讀到的印第安人一樣爬往前線。然而,在希特勒身上也有些東西使某些士兵不安。他太與眾不同,責任感太重。 “把信送到目的地”,一次他教訓另一名通訊員說,“比個人的雄心壯志,或為了滿足好奇心,更加重要。”他常急於上陣,常常不請自來,替其他通訊員送信。 六七月間,戰鬥的速度加快了,送信的任務十分頻繁,開始在希特勒身上產生影響。他的臉變得蠟黃而消瘦。每當天不亮英軍開始砲擊時,他便從床上一躍而起,拿起步槍,在室內急劇地來回踱步,“像出發前的賽馬一樣,”直到把所有人都吵醒。對別人的笨拙,他變得更加不耐煩。若有人抱怨食品太少,他便厲聲駁斥說,1870年時法軍吃老鼠! 9月25日,英軍加緊進攻。至黃昏,十六團全線吃緊。與前線的電話通訊突然中斷。希特勒與另外一名通訊員前往看個究竟。他們“僥倖”回來報告說,電線已被打斷。由於敵強攻在即,希特勒被派往前沿廣播,以警告各部隊。他再次九死一生,未被猛烈的砲火擊斃。 在過去數月中,他多次差點兒送命,卻化險為夷。他的命好像有護身符似的。 “一次,我在戰壕里與幾位同志一起吃晚飯”,多年後他對英國記者華德·普賴斯說,“突然,有個聲音好像在對我說,'快起來到那邊去'。聲音清晰,且不絕於耳,我只好機械地服從,好像它是一道軍事命令似的。我手裡捧著飯盒,立刻起身,沿著戰壕行走了約20碼。我坐下來繼續進食時,心也安定多了。但我還沒吃兩口,只見火光一閃,接著便從我原來的地方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一顆流彈在我坐的位置上爆炸了,留在原地的人全被炸死。” 也許,那是常有先知先覺的季節吧。那年秋,一天晚上,正當秋霜使大地變得灰白時,他寫了一首怪詩。此時此刻,他或許感覺到了自己的命運: 每當寒夜來臨, 我便獨往寧靜的沼澤之橡樹旁。 用黑暗勢力使眾志成城—— 月色以其魔力鑄成北歐之古文,日間輕率無比者, 晚間必被魔法變為渺小! 閃光的鋼鐵由他們煉造——非用於戰爭, 卻硬成了石筍。 於是,虛偽與真實分道揚鑣—— 我羅織文字數行, 帶著我的祝福和昌隆, 獻給正義的好人們! 幾星期後,他向同志們作了一驚人的預言:“我會讓你們如雷貫耳的。等待我的時代的來臨吧!” 那年12月,沒有下雪,只是陰雨不斷。全團整個彎彎曲曲的戰壕都灌滿了水。第二個聖誕節,較之於第一個更為慘淡。別人都在開拆家中寄來的包裹和慰問信,希特勒則獨自昏昏沉沉地坐在行軍床上。在為期三天的假期中,他幾乎沒說過一句話。同志們設法使他高興,並讓他分享家中寄來的聖誕禮物。他一一予以謝絕,回到他私人的小天地裡去了。假期一結束,希特勒一反陰鬱之常態,馬上高興起來,對同志們“安靜度假”等譏諷之詞,還能報之一笑。 1916年夏初,希特勒所在之兵團開赴南方,剛好趕上關鍵的松姆之役(Somme)。戰役一開始,英軍發動猛攻,第一天就有近兩萬聯軍被打死或打傷。 7月14日晚,在弗隆美爾(Eromelles)一帶,十六團的野外電話線全被打斷。希特勒和另一名通訊員在“幾乎必死”,“每走一公尺都挨打”的情況下,被派去查線。他們縮進水滿的彈坑或壕溝內避彈。同行的通訊員累倒在地,希特勒無奈,只好將他拖回戰壕。 7月20日,弗隆美爾戰役打得如火如荼。雙方折兵損將無數——但雙方都未前進分毫。在以後的兩月中,戰鬥成了沉悶的陣地戰,炮火猛烈,雙方前進或後退的長度僅能以碼衡量了。也就是這個時候,希特勒失去了一位親密的戰友,漢斯·孟德被調至後方——在戰俘營內任翻譯。但他仍有兩個同志在身邊,即恩斯特·施密特和伊格納斯·維斯登基希納,更加重要的是,還有他的愛犬。 “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在弗隆美爾,有多少次我在凝視我的愛犬'小狐狸'呀!”25年後的一個冬夜他回憶說。當他談到他的愛犬“小狐狸”對一飛舞著的蒼蠅所作的反應時,他是何等神往。首先,它全身發抖,好像受了催眠術一般,像老人一樣皺起眉頭,然後,突然一躍而起,朝他猛吠。 “我常常注視著它,好像它是一個人似的——注視著它發怒、咆哮的各個過程。”希特勒吃飯時,“小狐狸”就坐在他身旁,目不轉睛地註視著他的每個動作。 如果吃了五六口後希特勒還不給它東西,“小狐狸”便會坐立起來,看著主人,好像在說,我怎麼辦? “我多麼喜歡牠呀,真有意思!” 三個月後,松姆戰役仍打得難分難解。聯軍不斷進攻。在此戰役中,雙方總共損員614000人;但這卻是無謂的屠殺,因為德軍的陣線絲毫未動。一周來,儘管多次執行危險任務。希特勒過的仍是受符咒保佑的生活。 10月7日晚,他的幸運結束了——平時,他與其他通訊員一起,正坐著睡在一條通往團部的狹窄的地道裡。一顆砲彈在狹窄的進口處炸開了,把通訊員們打成一堆。希特勒大腿受傷,仍在與魏德曼爭個不休,要求讓他留在前沿。 “中尉,我傷不重,對吧?”他焦急地說。 “我還能留在你身邊,我是說,留在團部!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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