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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

我的另一面 西德尼·谢尔顿 6420 2018-03-16
圍繞著奧斯卡有諸多傳說和謠言。得過一次奧斯卡你就不會再想要第二次,因為贏得奧斯卡之後,你就別想再正常工作了。 我獲奧斯卡獎一周以後,山姆·韋斯博得來到了我的辦公室。 “再次表示祝賀。那個小金人你打算放哪兒?” “我打算要低調一些。把它放到房頂上,弄半打聚光燈照著,如何?” 他笑了,“壯觀!” “我跟你說,山姆,這事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他不帶感情地說道:“我知道,我聽到了你的獲獎感言。”他坐了下來,漫不經心地說道:“對了,我剛剛去了班尼·索爾的辦公室。”索爾是米高梅的簽約負責人。 “他們跟你簽了七年的合約,同意了我們提出的所有要求。” 真是難以置信。 “太棒了。”奧斯卡的神力啊。

“他們最終還同意了你每年可以隨時休假三個月的條件。” “好啊。”我希望能有些自由的時間來做點別的事情。
我搬進了威斯特伍德一處小小的農莊,裡面有一間小臥室、一間小書房、一間小客廳、一間小廚房和兩間小浴室。房子外面有一座比房子本身還大的車庫。托尼·柯蒂斯和美麗的珍妮特·雷的公寓跟我就隔了幾道門,他們倆都是極富才華的演員。他們有一部車,但是沒地方停。 有次晚宴上,托尼跟我說:“我們的車子只能停在馬路上,這樣很成問題,我想問問能不能租用你的車庫。” “不能租,”我回答說,“不過你們可以隨便用。”從那以後,他們的車子就停在了我的車庫裡。 我的房子太小,並不適合搞聚會,不過我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所以就經常在家裡搞聚會。我很幸運地找到了一位非常棒的菲律賓大廚,兼任侍者和清潔工。我到米高梅工作之後,結識了好些有趣的傢伙。依拉·格甚溫會攜太太李來我家吃飯,柯克·道格拉斯、西德·凱撒、斯蒂夫·艾倫也是我的座上客,還帶著他們的女眷。客人的名單又長又精彩。好萊塢最具影響力的天才經紀公司MCA老總朱爾斯·斯坦和妻子多麗絲來過多次。屋裡的椅子不夠多,我們常常都是席地而坐,不過顯然也沒人為此感到介意。

迪斯尼公司化妝部負責人羅比特·希弗是我見過的最有趣的人之一。他是英國人,二戰時是皇家空軍的成員。他有一艘遊艇,曾經周遊世界。 1946年,希弗參與了麗塔·海華絲主演的一部片子的攝製。當時哈里·科恩有部馬上開拍的片子還等著麗塔。結果,她和希弗卻決定私奔去墨西哥。他們共度著浪漫的假期,那部片子卻停拍了。因為找不著他們,哈里·科恩都快急瘋了。
每週六下午,我都會請人來家裡玩金羅美牌。常來的客人有六位,其中包括編劇兼製片傑里·戴維斯、導演斯坦利·多南以及鮑勃·希弗。當時剛剛二十出頭的伊麗莎白·泰勒會跟斯坦利一起過來,每個週六,在我們玩牌的時候,她就會給我們準備午餐。 伊麗莎白身材嬌小性感,有著讓人難以置信的紫羅蘭色眼睛。當時,大家就已經感到她身上有一種魔力,她注定以後會成為一個傳奇。很難相信,每個週六都有這麼一位大美女在我家的廚房裡做三明治。

賽德·查里斯是米高梅的簽約演員,性感美麗,才華橫溢。她十三歲就加入了魯塞芭蕾舞團,成了一名出色的舞蹈家。我跟她約會過幾次。有一次,我們約好了周六晚上見面,她卻打電話來取消了約會。 我問她:“有什麼問題嗎?” 她避而不答:“週一我再告訴你吧。” 用不著她告訴了,所有的報紙頭條都寫得清清楚楚:就在這個週末,她嫁給了流行歌手托尼·馬丁。 賽德打來了電話:“我猜你已經聽說了吧。” “我聽說了,希望你和托尼一起幸福美滿。” 我試著靠工作來忘掉賽德,做好了迎接新任務的準備。 米高梅編劇部主任肯尼斯·麥凱恩叫我去他的辦公室。麥凱恩五十幾歲,頭髮灰白,行事風格嚴厲生硬,像一個封建領主一樣統治著整個編劇部。

他沒有任何客套便直奔主題:“我這兒有個活兒要派給你,《演藝船》。” 這活兒很不錯。 《演藝船》是一部偉大的音樂劇,音樂非常出彩,劇本也非常棒,我非常喜歡。不過有一個問題。 我說:“肯尼斯,我剛剛改編了兩個劇本,現在想弄點原創的東西。” 他站起身來,“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你跟電影公司是有合約的,如果我讓你去拖地板,你也得照做。” 我沒有參與《演藝船》的創作,接下來那兩周里我都在忙著拖地板呢。
那一年,我打算利用三個月的假期去歐洲旅遊。我非常興奮,聽說法國的“自由號”遊輪非常出色,便早早地訂好了船票。 我打電話給納塔莉、馬丁,還有理查德和瓊,跟他們道別,隨後飛到紐約,上了遊輪。

查爾斯·麥克阿瑟也是遊客之一,我以前見過他。他是一位出色的劇作家,跟本·赫特合作了《滿城風雨》、《江湖女》和《20世紀快車》。他的太太、美國最偉大的女演員海倫·海耶斯跟他同行。 查爾斯在一次聚會上初識海倫,對她一見鍾情。他拿起一碗花生遞給海倫,說:“我希望這些都是鑽石。” 他們很快就結了婚。第二年,在海倫生日那天,查爾斯遞給她一小碗鑽石,說:“我希望這些都是花生。” 遊輪上的其他乘客還有:羅莎琳德·拉塞爾和製片人丈夫弗瑞德·布里森、知名的聚會女主人埃爾莎·麥克斯韋爾。 遊輪下海的第一天,查爾斯來找我:“埃爾莎·麥克斯韋爾聽說你獲得過奧斯卡獎,她想邀請你參加今晚的晚宴。我告訴她你是不參加社交活動的。”

“查爾斯!我非常樂意去參加她的晚宴。” 他笑了,“你得擺擺架子嘛。我告訴他你會考慮的。” 傍晚時分,埃爾莎·麥克斯韋爾本人來找我,“謝爾頓先生,今晚我要舉辦一次小小的宴會,希望您能賞光。” 這是一次愉快的晚宴,客人們顯然都很盡興。用完晚餐後,我起身打算離開,一位侍者攔住了我,“對不起,謝爾頓先生,餐費是三美元。” 我搖了搖頭,“我是埃爾莎·麥克斯韋爾的客人。” “沒錯,先生,要收三美元。” 我發了火。 查爾斯讓我保持冷靜。 我說:“這件事本身倒沒什麼,但是這個錢我可不想掏。” 查爾斯笑了,“西德尼,她的本事就在於把大家聚到一起。她是從來不會買單的。”
到倫敦之後,我住進了傳奇的沙威酒店。儘管戰事已經結束,戰爭的影響卻依然存在。供給制仍在實行,所有東西都處於短缺狀態。

早上客房服務生過來的時候,我說:“我要柚子、炒雞蛋、培根和吐司。” 他看起來很痛苦,“非常抱歉,先生,您要的這些都沒有供應。只有蘑菇和醃魚,您可以選擇一樣。” “哦。”我選了蘑菇。 第二天早餐,我要了醃魚。 當晚我去一家餐廳用餐,菜單上幾乎沒有可吃的東西。 第二天早上,我意外地接到了托尼·馬丁的電話:“你來了也不告訴我們一聲。” “我一直都沒空。” “今晚來看我的演出吧。” 我可不想見這個娶了我心儀女子的傢伙,“我不能……我……” “我在售票處給你留一張票。”他說。 “演出之後到後台來找我。”隨後他就把電話掛了。 我可沒興趣看他的演出。我打算直接到後台去告訴他演出很棒,然後就走人。

那天晚上我去看了他的表演,他真的是太神奇了,觀眾們都為他傾倒不已。我到後台他的化妝間去道賀,賽德也在。賽德熱烈地擁抱了我,然後把我介紹給托尼。 托尼說:“今晚跟我們一起吃飯吧。” 我搖頭,“多謝,不過我……” “走吧。” 我發現,托尼·馬丁是我見過的最妙的一個人。 晚餐在一家豪華的私人俱樂部。我原先還不知道,原來倫敦的這類私人俱樂部的不受配給制約束的。 侍者說:“今晚我們有很好的牛排。” 我們三個都要了牛排。 侍者對我說:“您要加個雞蛋嗎,先生?” 那是我到倫敦之後吃到的第一個雞蛋。 接下來的每一天晚上我都是跟賽德和托尼一起度過的,跟他們共度美妙的蜜月。 有天晚上,托尼說:“我們明早要去巴黎。收拾一下,跟我們一起走吧。”

我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我們飛到巴黎,一切都非常美妙。托尼租了一輛豪華轎車,帶著我們去了那些有名的景點——凱旋門、盧浮宮、拿破崙墓——享用了各種美食。 某個週日的早晨,托尼本來安排了一輛豪華車來接我們去隆尚看賽馬。倒霉的是,頭天晚上我們三個都食物中毒了,情況都很糟糕。 托尼打來電話,“我和賽德都很難受,我們不能去賽場了。” “我也不行了,托尼,我覺得……” “樓下有輛車子在等你。去吧。” “托尼……” “去吧。代我們下一注。” 我迷迷糊糊的一個人去了隆尚。投注窗口排著長隊。終於輪到我了,櫃檯後面的男士用法語說:“幾號?” 我不會講法語;便推了些錢過去,舉起一根手指,“一號馬。”接著又摸了摸鼻子。他說了些我聽不懂的話,把錢推了回來。

我又試了一次。 “一號馬。”我再次舉起一根手指,摸了摸鼻子,“就押一號馬。” 他又把錢推了回來。我後面排著的人開始不耐煩了。隊列裡出來一個人,往我這邊走了過來。 “怎麼啦?”他用英語問道。 “我想拿這些錢押一號馬贏。” 這個人用法語跟投注員說了點什麼,然後轉過頭來。 他說:“一號馬受傷了。選別的馬吧。” 我選了二號馬,然後握著一堆票,蹣跚著走向賽場。 二號馬贏了比賽,我和托尼、賽德平分了獎金。 這次旅行真是讓我終身難忘,我決定以後每年都要來歐洲。
那年8月,多爾·沙裡接受了路易斯.B.梅耶的邀請,辭去RKO總裁的職務,就任米高梅製片部主任。我的舊上司現在又成了我的新老闆。 我被安排編寫影片《南國爭春》的劇本,主演是安·蘇純、簡·鮑威爾、巴里·蘇利文、卡門·米蘭達和路易斯·卡爾亨。 該片的導演是匈牙利製片人喬·帕斯特納克,他是個中年人,說話有嚴重的口音。來米高梅之前,他在環球公司拍一些小片子,當時環球公司已經瀕臨破產。一位名叫狄安娜·德賓的女演員跟米高梅合約期滿後去了環球公司,環球公司便安排喬·帕斯特納克跟狄安娜合拍一部片子,片名叫《春閨三鳳》。 結果令環球公司喜出望外,這部影片居然票房爆滿。一夜之間,狄安娜·德賓成了一個大明星,環球公司也因此死而復生。此後不久,喬·帕斯特納克就接受了米高梅的邀請,成了簽約製片人。 有一天,多爾·沙裡召集片場的各位製片人開會。 大家都在他辦公室坐定後,多爾說:“我們遇到了一個問題,我剛剛買下了劇本《茶與同情》,這個劇在百老匯非常轟動。可是審查處的人不允許我們投拍,理由的其中有關於同性戀的內容。我們必須換個角度來拍,我想听聽各位的高見。” 人人都陷入了沉思。隨後一位製片說道:“我們可以把同性戀改成酒鬼嘛。” 另一個人說:“可以讓他吸毒。” “可以是個殘疾人。” 大家七嘴八舌說了足足一打的點子,但是都不夠讓人滿意。 大家又陷入了沉默,隨後喬·帕斯特納克開了口。 “很簡單啊,”他說,“就照原來的拍,他就是一個同性戀。”隨後他洋洋自得地補充道,“但是到了結尾,他發現這不過是一場夢。” 會議就此完滿結束。
《南國爭春》帶給我的一個額外驚喜就是結識了路易斯·卡爾亨。卡爾亨最初是演戲劇的,後來成了一名出色的電影演員。他儀表堂堂,高個子,鷹鉤鼻,聲音洪亮。他有過三段短暫的婚姻,現在這位妻子已經是第四任了。他非常幽默,跟他在一起非常開心。他剛剛出演了以溫德爾·霍姆斯法官為原型的《神奇的美國佬》一片。 每次來我家吃飯,一進大門他就會大叫大嚷:“吃的呢?” 有一天,我收到他發來的電報,“聽說拙荊上了別人的當,幫我們安排了4號星期六晚上見面。我打算等舞檯燈光熄滅後跟你在劇院見面,別指望讓人在公開場合見到我跟你在一起。卡爾亨。”
一位經紀人介紹我認識了一位年輕美麗的瑞典女演員,我就叫她英格麗吧,她來美國是為了接受環球公司的面試。她非常地迷人,我們墜入了愛河。 幾週後一個週日的早晨,我還深陷夢鄉,門鈴便響了起來。我看了看床邊的鬧鐘,才四點鐘。門鈴響得更兇了。我很不情願地起身,披了件睡袍,走出去開了門。門口是一個陌生人,手裡握著槍。他把我推到屋裡,自己也跟了進來。 我的心狂跳不已。 “如果你要搶劫的話,”我說,“請儘管拿吧。” “你這個狗娘養的!我要殺了你。” 不是搶劫。 身為一名編劇,遇到這樣的時刻我應該這麼想:這個素材真是太好了。可我當時想的卻是:我要死了。 我說:“我不認識你。” “你是不認識我,可你認識我的妻子。”他咆哮起來。 “你把她睡了。” 我想他肯定是搞錯了。我從來沒跟已婚女士有過瓜葛。我說:“聽著,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根本不知道你的妻子是誰……” “英格麗。”說著他舉起了手槍。 “我……”那就沒錯了,“等一下!英格麗從來沒說過她已經結婚了呀。” “這個婊子嫁給了我,為的是弄到美國的簽證。” “等一下,”我說,“這些我都是頭一回聽說。她手上沒戴戒指,也從來沒說起過自己的丈夫,所以我當然沒法知道她已經結了婚。坐下來吧,我們好好地談一談。” 他遲疑片刻,然後一屁股坐了下去。我們兩個人都汗流不止。 他說:“我也不想這樣,可是我——我愛她,而她利用了我的感情。” “我不怪你,我知道你心裡很煩。我們一起喝上一杯吧。”我給我們一人倒了一杯烈酒。 五分鐘後,他跟我講起了他的故事。他是一個編劇,在歐洲認識了英格麗。現在他在好萊塢找不到工作。 我說:“你要找工作?我幫你留意一下吧,我去找米高梅的肯尼斯·麥凱恩說說。” 他一下喜出望外,“你真的會幫我?那可真是太感謝了。” 五分鐘後,他和他的手槍一起離開了。 我關了燈,回到床上,兀自氣喘不已。到最後,我總算迷迷糊糊地快要睡著了,大門那邊卻傳來了用力的敲門聲。 我心想:他回來了。他改了主意,要來殺我了。 我下床走到門口,打開了門。來的是英格麗。她被人痛打了一頓,臉上都是瘀傷,眼圈發黑,嘴唇還在流血。我把她拽進了屋。 她幾乎說不出話來,“我得跟你說……” “你不用說了,你丈夫來過了。躺到床上去吧,我去叫醫生。” 我費了好大勁才弄醒了我的醫生。一個小時之後,他到了我家,給英格麗看了病。她斷了一根肋骨,全身都是嚴重的瘀傷。 醫生走了之後,英格麗說:“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今天一早我得去環球公司試鏡。” 我搖了搖頭,“不要去了。你不能這副樣子去那裡。我打電話讓他們取消吧。”然後我就幫她取消了試鏡。 當天晚上,英格麗離開了我家,從此杳無音信。
1948年,一個新成立的製片團隊的兩位成員賽·福伊爾和艾米·馬丁到公司來找我。 “我們正打算翻拍一部百老匯音樂劇,名字叫《查理在哪裡?》,改編自經典劇《查理的姑媽》。我們想請你來寫劇本。我們已經幫你付清了布萊登·托馬斯房產公司的債務。弗蘭克·洛埃瑟作曲,主演是雷·博爾杰。” 弗蘭克·洛埃瑟創作過一些流行歌曲,不過從來沒有擔任過百老匯音樂劇的作曲。我知道《查理的姑媽》,也很喜歡它的故事情節。按我看,這部片子應該會大獲成功。 “我想見見弗蘭克。” 弗蘭克·洛埃瑟是一個很有活力的人,他年近四十,才華橫溢、雄心勃勃。他的作品有戰時極其轟動的《讚美上帝,傳遞彈藥》和一些非常流行的電影插曲,比如《馬娜庫拉之月》、《開往中國的慢船》、《密室裡的男孩》、《吻別男孩們》。 弗蘭克說:“我已經有了一些很棒的創意,我們可以把它打造成一部大片。” “我也是這麼想的。” “我可以跟你一起寫劇本。” “太好了,弗蘭克,”我說,“我也可以跟你一起作曲。” 他咧開嘴笑了,“可以。” 我去見多爾·沙裡,對他說:“我要休三個月假,去寫一個百老彙的劇本。” “哪個劇?” “《查理在哪裡?》,改編自《查理的姑媽》。” 多爾搖了搖頭,“百老匯風險很大。” 我笑了,“這我知道,我可是過來人,多爾。” “我看你還是不要去做這個比較好。” “呃,我已經答應了,而且……” “我跟你做個交易吧。你想寫《飛燕金槍》的劇本嗎?” “怎麼說?” “如果你推掉百老匯那個音樂劇,我就安排你來寫《飛燕金槍》。” 《飛燕金槍》是百老匯當時最為轟動的音樂劇,已經上演了整整三年,此外還有四個劇團在巡迴表演。 1945年,赫伯特和桃樂絲·菲爾茲去找理查德·羅傑斯和奧斯卡·漢默斯坦恩,提議他們弄一部關於安妮·歐克麗的音樂劇。桃樂絲·菲爾茲寫歌詞,傑洛米·科恩同意擔任作曲。 科恩到紐約三天以後中了風,幾天后便去世了。羅傑斯和漢默斯坦恩決定讓歐文·柏林來作曲。後來,這部音樂劇裡有六首歌曲都紅極一時,包括那首行業標杆歌曲《娛樂至上》。米高梅花六十萬美元買下了《飛燕金槍》的版權,創下了當時音樂劇版權的最高紀錄。 多爾問我:“你意下如何?” 我在心裡盤算了一番。我很清楚《查理在哪裡? 》會很成功,不過一想到又有機會跟歐文·柏林合作,我就興奮不已。多爾的提議令人無法抗拒。 我說:“我接受。” 當天下午,我打電話給福伊爾、馬丁和弗蘭克·洛埃瑟,告訴了他們我的決定。 我說:“我相信你們肯定會大獲成功的。” 事實果然如我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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