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二章意大利西爾維奧·貝盧斯科尼：歷史上最成功的紅頂商人

在意大利，自2001年以來，首富的位置一直被一個人佔據著，在關於他的介紹中，有兩項頭銜一直伴其左右——一項是意大利傳媒巨頭，另一項則更直白一些：意大利總理。佔據這樣一個有錢有權“寶座”的人叫作西爾維奧·貝盧斯科尼，在2005年《福布斯》全球富豪排行榜上，他以120億美元個人淨資產列第25位。 貝盧斯科尼的財富，主要來源於他掌控的新聞集團，那是歐洲首屈一指的綜合性傳媒集團，旗下擁有包括三個電視頻道的電視公司、一個意大利最大的出版集團、一家大型廣告公司、一家電影製作公司，還有兩份大型報紙，旗下的MOL在線也是意大利訪問量極高的門戶站點。同時，貝盧斯科尼掌控的費寧韋斯特是意大利最具影響力的多門類集團企業，經營範圍包括電視、電影、出版、房地產、超級市場、金融保險等。在意大利國內，費寧韋斯特是僅次於菲亞特集團的第二大私營集團。意大利政府經濟部門甚至將費寧韋斯特的運行數據當作意大利經濟走勢的風向標。

巨額財富給了他聲名遠揚的機會，但讓人們記住他的，卻絕非財富一項，在很大程度上是他作為意大利總理的身份、他在任職期間的傳奇經歷，以及他特立獨行的行為所致。 西爾維奧·貝盧斯科尼：歷史上最成功的紅頂商人貝盧斯科尼身材偏矮，有一頭棕黑鬈曲的頭髮。和普通意大利人一樣，他喜歡看電視，愛穿雙排扣西裝，總是笑口常開，談笑風生；他熱情好客，喜歡請外國政要到他在撒丁島的別墅裡一起度假，喜歡自稱是他們很好的朋友；他有一副不錯的歌喉，曾經和美國總統布什一起哼唱那不勒斯小調，和法國前總統密特朗一起為一首法國民歌配和聲，據說他的個人專輯在意大利很暢銷；他常常有出人意料的創意，比如他曾提出要利比亞領導人卡扎菲出面調停伊拉克危機，他還想邀請俄羅斯加入歐盟……

1994年5月，他在意大利全國大選中一舉獲勝，成功地登上意大利總理的寶座，組建了意大利戰後第53屆政府。但11月22日這天，身為總理的貝盧斯科尼正在意大利南部城市那不勒斯主持打擊有組織跨國犯罪活動世界部長級會議時，卻出乎意料地收到米蘭法院的傳訊，要求他親自到法庭接受法官關於其家族企業賄賂稅務警察一案的訊問。這也為他日後成為意大利歷史上首位在職總理接受審訊的記錄開了個頭。 （在2003年5月5日，貝盧斯科尼出庭做證，從而創造了意大利記錄。）在法庭上，貝盧斯科尼語驚四座，他指著自己對法官說：“在法律的面前人人平等，但是這個人（指他自己）應該比其他人獲得更多的平等，因為超過50%的意大利人給予了他統治和管理好這個國家的權力。”話一出口，法庭上立時出現兩派截然不同的景象，一半是熱烈的掌聲與喝彩，而另一半則是嘲諷的噓聲。當然這不是貝盧斯科尼唯一一次信口開河。

貝盧斯科尼一直聲稱自己是一個存有政治偏見的司法系統的受害者。據他說，自他步入政壇，司法界已經對他的商業活動展開了數十項調查，起草了87份針對他和他的商業利益的法律文件，司法官員為此造訪其家族企業的辦公室達470多次，僅是關於他的法庭聽證會就舉行了1500多場。而這些指控多圍繞於他在20世紀80年代與SME公司的併購案。 SME公司是20世紀80年代初期意大利的一家大公司。 1985年，意大利工業復興集團董事長普羅迪同意以4970億里拉將該公司出售給貝內代蒂的布伊拖尼集團。當時的總理克拉克西認為售價太低，命令有關部門重新審查該併購案，同時建議好友貝盧斯科尼參與競購。最後，貝盧斯科尼、巴里拉和費雷羅以6000億里拉的價格合力拿下這塊“蛋糕”。貝內代蒂不服提起訴訟，但羅馬一家法庭1986年7月判他敗訴。最後，貝內代蒂不得不出售名下與食品有關的公司以避免同貝盧斯科尼等人競爭。 SME公司被貝盧斯科尼、巴里拉和費雷羅三人收購後不久即被分為三家公司，最終在1993年至1994年間被轉賣給貝納通、雀巢、聯合利華等大公司，轉讓價高達2萬億里拉（約合10億歐元）。這樁交易給貝盧斯科尼家族帶來了巨額收入，但也給他惹來不少麻煩，後來意大利為懲治腐敗，開展了一項名為“淨手運動”的反腐敗行動，對涉及貝盧斯科尼的SME行賄案展開調查，並規定政治家不再擁有豁免權，於是就出現了總理接受訊問的一幕。 1995年1月，才當了九個月總理的他因為壓力不得不辭去了總理的職務。

雖然戀戀不捨地離開了總理的位子，但貝盧斯科尼絕不是個輕易認輸的人，或許作為商人出身的他，這點也是最起碼的品質——貝盧斯科尼繼續著對政治的追逐。 1996年，貝盧斯科尼嘗試東山再起，但在大選角逐中，他敗給了橄欖綠聯盟，只當上了一名議員。不過，憑藉著雄厚的經濟實力，以及他通過足球建立的國內影響力，他所創建的政黨——意大利力量黨在2001年的選舉中又獲得了勝利，而身為主席的他自然而然又當上了總理。 在競選會上，貝盧斯科尼讚賞自己道：“我頭上之所以頭髮很少，是因為我的大腦中全是智慧，不容頭髮生長。”輿論一片嘩然，但這並不是終結。在一次電視台聊天節目秀中，貝盧斯科尼請主持人聞他身上的科隆香水味，他又說：“我身上散發著聖潔的氣味。”最終，他誇讚自己：“只有我才能拯救意大利。”別人除了質疑與抗議外，還能做些什麼呢但充滿傳奇色彩的故事在2005年又有了新的結局，2005年4月，貝盧斯科尼不得不再次辭去總理的職務。於是很多人相信這是他毫無顧忌的言論的必然結果，當然，這已是後話。

除了當一名有爭議的總理外，貝盧斯科尼跟所有的意大利人一樣，也喜歡足球。 2000年歐洲杯，意大利隊不敵法國隊。失利的第二天，他指責迪諾·佐夫：“沒有當好主教練，假如派人專門盯防齊達內，就不會輸球。”佐夫一氣之下辭了國家隊的職務。齊達內獲悉此事後對佐夫表示歉意，並宣稱：“這是我為法國隊踢得最糟糕的一場比賽。” 當然，任何抗議或嘲諷也都無法改變這樣一個事實：貝盧斯科尼就是意大利的總理；同時，他也是目前意大利最富有的人。雖然他總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但白手起家的創業史，以及對財富敏銳的嗅覺，無疑也是值得所有敬佩或厭惡他的人所信服的。 1936年9月29日，貝盧斯科尼出生於意大利北部工商業重鎮米蘭的一個中產階級家庭，父親是銀行職員。從小貝盧斯科尼就聰明過人，頗懂得理財之道。年輕的貝盧斯科尼並不富有，他讀大學時是依靠自己的能力養活自己的，這也間接為他日後的傳奇提供了極好的素材。若干年後，人們提起他時，還津津樂道於他的兩件逸事：一件是他在上學期間曾兜售過真空清潔器；另一件是他在米蘭的遊艇上賣過唱。尤其是賣唱的事情，更是廣為人知。 2003年10月31日，身為總理的貝盧斯科尼還忙裡偷閒地發行了一張情歌專輯，這也成了意大利總理歷史上的一個記錄。

完成了學業的貝盧斯科尼隨後到了一家建築公司供職，到20世紀60年代，貝盧斯科尼開始構築他的商業帝國。 1962年，貝盧斯科尼成立了自己的第一家公司——米蘭聯合工地公司。 1969年，他用借來的3億里拉在米蘭郊區買下了一塊地，為1.4萬戶居民建造了大量公寓。由於時逢歐洲和意大利經濟的騰飛時期，米蘭地區寸土寸金，貝盧斯科尼的財富也隨之急劇膨脹。就這樣，貝盧斯科尼完成了第一次資本原始積累。後來，他以著名建築商身份榮獲意大利共和國“勞動騎士”稱號，從此有了“騎士”的別名。 1974年，貝盧斯科尼開始瞄準當時並不引人注目、不為市場看好的廣播電視業。但他並沒有急著建立自己的電視台，而是先創辦一家金融投資公司，向當時急需資本投入的眾多中小電視台投入資金，而這家金融公司後來成長為貝氏費寧韋斯特集團的第二大企業Medialanum。

在20世紀70年代以前，意大利法律規定只有國家才能經營廣播電視業務，傳媒屬於國家壟斷，私人根本沒有機會涉足這一領域。直到1975年，意大利才通過法律允許私人創辦地區性的廣播電視機構，但是其節目只能在本地區播出。於是貝盧斯科尼另闢蹊徑，擠進全國性的電視廣告市場。他從國外購入大量電視節目，特別是美國的電影、電視劇，以低廉的價格出售給地區電視台，自己則從這些影視節目的貼片廣告中獲取利潤。 20世紀70年代末，意大利廣播電視行業國家壟斷格局被打破，貝盧斯科尼創辦了意大利第一家全國性的私人電視台——“第五頻道”，後來他又買下另外兩家電視台——“意大利一台”和“第四電視網”。當時意大利有大大小小1000餘家電視台，但到了80年代中期，許多私人電視台在殘酷競爭下紛紛倒閉，而貝盧斯科尼卻憑著自己出眾的生意經在意大利電視業聲譽鵲起，他旗下的幾家電視台收視率非常高，甚至能與意大利國家電視台平起平坐。此後，貝盧斯科尼開始不斷增持國有電視網絡公司的股份。截至90年代末，貝盧斯科尼已控制意大利國內90％的電視市場，又通過不斷增加股權達到控制RAI國家電視台的目標。除此以外，他還積極開拓國際市場，先後在法國、德國和西班牙創辦了自己的電視台。

在進軍廣播電視業的同時，貝盧斯科尼還快馬加鞭地涉足其他利潤較高的行業。他先後收購了一些報紙、周刊及大型出版集團，建立了自己在意大利傳媒領域的霸主地位。他在20世紀70年代控制了《今日報》，80年代購買了意大利發行量最大的雜誌《微笑與電視音樂》周刊，1989年進入蒙達多里出版集團，並使其發展為意大利最大的書刊出版集團。他擁有十分暢銷的《時代》、《全景》等多家期刊，並把意大利電信公司置於自己的掌握之下。 到1986年，貝盧斯科尼旗下的電視台已經佔據了全國商業電視80%的市場份額。 1990年，他旗下的書刊出版集團又佔據了意大利30%的圖書市場份額，同時出版的50多種雜誌佔有意大利38%的雜誌市場份額。

一個龐大的傳媒王國已然顯現。 近年來，面對互聯網熱潮與新媒體的興起，貝盧斯科尼又成立了Mediaset on line（MOL）與Newmedia公司，提供在線內容服務。同時他還開展了互動電視業務。雖然MOL的實力還不能與美國在線等網絡巨頭相提並論，但其在歐洲的發展是相當引人注目的。 早在2001年，米蘭一家財務公司就披露，貝盧斯科尼當時的實際資產已達110億歐元。他控制了包括意大利投資銀行和保險公司在內的150家公司，這些公司每年給他帶來40億至50億歐元的營業額。 貝盧斯科尼將控制的所有企業包容在其核心企業費寧韋斯特聯合企業財團內，從而使該家族性的財團成為了意大利僅次於菲亞特集團的第二大私營集團。

2001年以來，貝盧斯科尼一直穩坐意大利富豪的首席。在40年時間裡，他出色地完成了從無到有、從小到大的一系列經濟擴張，他本人則從中產階級家庭出身的孩子躍升為世界級富豪。 在歐洲，工商業鉅子執掌足球俱樂部早已經不是什麼新聞。法國馬賽隊的老闆是法國傳媒大亨塔皮，意大利尤文圖斯隊的後台是菲亞特集團的阿涅利家族，新聞集團老闆默多克旗下有英國曼聯，新晉英國首富、原俄羅斯二號富豪阿布拉莫維奇收進了英超勁旅切爾西。而在意大利，由於這個國家已經有過三個世界冠軍的榮譽，對於足球，意大利人更是有著一種特殊的感情。和所有的意大利人一樣，貝盧斯科尼也喜歡足球，他對足球的經濟效益更不會視而不見。他以一種商人所獨有的眼光，順利進入了意大利的足球產業。 1986年，當時的AC米蘭俱樂部已經瀕臨破產，獨具慧眼的貝盧斯科尼低價買下這支球隊，並親任俱樂部主席。仗著財大氣粗，他重金請到金牌教練薩基，並大手筆將號稱“荷蘭三劍客”的古利特、巴斯騰、里杰卡爾德及其他眾多球星招至麾下。在貝盧斯科尼的支持下，AC米蘭迅速崛起並橫掃歐洲足壇，三獲歐洲冠軍杯，四奪聯賽冠軍，在20世紀90年代開創了歐洲足壇輝煌的“AC米蘭時代”。 貝盧斯科尼通過AC米蘭俱樂部，一舉打進作為意大利支柱產業之一的體育產業。他利用AC米蘭的廣告、球星轉會、紀念品銷售等收入獲取了巨額利潤。不僅如此，他還靠著AC米蘭的優秀戰績，極大地提高了自己在意大利的知名度和支持率。他憑藉雄厚的財力、強大的傳媒帝國和遍及全國各地的AC米蘭球迷俱樂部的支持，成功地涉足政壇，先後兩次登上了意大利總理的寶座。 貝盧斯科尼白手起家，從一位普通的學生最終成為意大利首富，靠的是什麼？ 這個問題在貝盧斯科尼看來有點可笑，因為對他來說，這是再簡單不過的問題，而且很多人都很明白這個道理，那就是抓住機遇。 在20世紀60年代，正值意大利國內經濟崛起的大開發階段，各行各業都在大力進行開發與發展。貝盧斯科尼敏銳地看到了這其中蘊涵的商機，他認為，經濟的起步肯定會導致房地產需求的增大，這正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於是，他果斷投身於房地產業。他在米蘭郊區貸款買地造公寓，從而掘到了生平第一桶金。 而當事業有所成就時，他並未止步不前，而是不斷發掘更好的機遇，不斷把握新的高利潤行業，由此，他發現了傳媒這個相對壟斷的新興產業，並將之作為自己發展的主要產業。通過一系列運作，最終，貝盧斯科尼完成了他傳媒帝國的計劃，成為了意大利資產階級一族。 此後，貝盧斯科尼又發現了足球運動中所蘊涵的巨額財富和利潤空間。於是，他在AC米蘭瀕臨破產的時候，以很低的價格將之購入，並對其進行改造，包括請來金牌教練薩基、引進“荷蘭三劍客”等大批優秀球員，從而打造出了一代“米蘭王朝”。有資料顯示，貝盧斯科尼剛開始買進AC米蘭俱樂部時，只用了幾千萬美元，而現在的AC米蘭，每年都能為他帶來2000多億里拉的巨額收入——AC米蘭早已成為貝盧斯科尼最快的賺錢機器之一。 在世界傳媒史上，魯伯特·默多克是一個傳奇的人物，從他22歲接觸新聞開始，在近50年的時間裡，這位“傳媒大王”通過不斷收購更多的報紙、更多的電視台，創建了當今世界上規模最大、國際化程度最高的綜合性傳媒公司。他所擁有的淨資產超過400億美元，集團經營的核心業務涵蓋電影、電視節目的製作和發行，無線電視、衛星電視和有線電視廣播，報紙、雜誌、書籍出版以及數字廣播、加密和收視管理系統開發。 貝盧斯科尼在傳媒企業的經營與管理策略上，與默多克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唯一不同的是：默多克是在全球行動，而貝盧斯科尼更多地把目光聚焦於意大利國內。 默多克與貝盧斯科尼之間擁有太多的相似之處，用“英雄所見略同”來形容他倆是再確切不過的了。這兩位世界傳媒中的佼佼者都不約而同地發現了傳媒所具有的巨大利益，因此窮畢生精力致力其中；而當發現了足球運動背後的高額利潤後，兩人又都先後收購了足球俱樂部——默多克是英國著名的曼聯隊的老闆，而貝盧斯科尼則是意大利AC米蘭隊的擁有者。 雖然貝盧斯科尼先於默多克進入足球產業，在體育產業方面他是先行者，但在其他方面，更多的還是貝盧斯科尼在向默多克學習。 在貝盧斯科尼的費寧韋斯特集團中，麥迪亞瑟媒體公司的成功是最耀眼的。而麥迪亞瑟採取的連續兼併之路就是效仿了世界媒體大亨默多克的運作方式。麥迪亞瑟在國內獲得成功後積極開拓國際市場，先後在法國、德國和西班牙創辦了歸屬於麥迪亞瑟的電視台。 為此，默多克成為貝盧斯科尼最要好的朋友。貝盧斯科尼允許默多克持有意大利付費電視、意大利衛星電視股權；默多克則幫助貝盧斯科尼開拓國際電視市場。這種相互持有、相互幫助的做法大大加快了麥迪亞瑟的擴張步伐。貝盧斯科尼利用默多克的方式完全控制了意大利國內的電視廣告收益權和體育新聞播放權。最近，麥迪亞瑟媒體公司下屬投資7000萬歐元創建的意大利斯凱衛星電視公司於2003年7月開播。這些成功都與默多克的幫助是分不開的。 很多雜誌報紙對貝盧斯科尼作過如下總結： 貝盧斯科尼，一個成功的商人，一個失敗的總理。 的確，他在商業財富上的成就意大利國內無人能及。雖然他現在面臨著逃稅、洗錢、勾結黑手黨行賄等多項指控，但人們也注意到，這麼多年來連綿不絕的指控中，還沒有一項被判成立，這也多少鞏固了貝盧斯科尼在國內財經界的權威地位。 與此同時，貝盧斯科尼不顧一切地達到目標和口無遮攔的性格，也經常使他得罪別人，這其中甚至包括意大利總統錢皮。 一次，意大利國內審議一項由貝盧斯科尼提交的《新傳媒法》議案，從各方面來看，新法案的實行將極大地有益於貝盧斯科尼掌控的費寧韋斯特集團在意大利媒體領域的霸主地位，從而能為貝盧斯科尼牟取更大的財富利益，也因為如此，該議案的出台引起了國內極大的爭議。最後，當該議案提交總統錢皮簽署時，總統也不買賬了，他表示，這部新法律可能與司法判定有衝突並可能造成媒體壟斷，“使貝盧斯科尼對媒體的控制達到一個無法讓人接受的程度”從而拒絕簽署。對於擔任名義上國家元首角色的意大利總統來說，這樣公開對抗執政政府是非常罕見的。 而在國際上，貝盧斯科尼則承受了更大的壓力。 2003年7月2日，也就是貝盧斯科尼接任歐盟輪值主席的第二天，在一次歐洲議會質詢例會上，貝盧斯科尼對一名德國籍社會民主黨議員出言不遜，竟將對方比作納粹集中營的指揮官，從而引發了意大利與歐洲眾多國家間的一場政治危機。 但能言善辯的貝盧斯科尼同時也是倔強的貝盧斯科尼，對於國際上的譴責，他自始至終拒絕道歉；對於總統的“不給面子”，他巧妙地利用法律武器，讓總統最終簽署了該法令。 而即使是貝盧斯科尼的敵人，也不得不佩服他性格中一往無前的勁頭。國際知名品牌阿瑪尼的創始人喬治·阿瑪尼曾經標榜自己“從來不談論政治”，但他公開表示對貝盧斯科尼的讚賞：“貝盧斯科尼最吸引我的，是他永遠不怕犯錯誤的冒險精神。他像個永動機一樣，始終勇往直前。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能在這麼多領域創造出驚人的財富。這也是我所信奉的人生哲學。” 我們每個人的生活都會有不如意的地方，但是艱難時光總會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