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四章秀玲的回憶——我的初戀

對的時間，找到錯的人，是一種心傷。錯的時間，找到錯的人，是一種荒唐。錯的時間，找到對的人，是一種嘆息。善與惡的較量，靈與肉的折磨，人生的舞台上演著一場又一場無法預知的劇目。 青年時代的李真，和別人一樣有自己的愛情字典。 16歲的花季，17歲的雨季，是人生中最值得懷念的時光，即使是年逾古稀的老者，也會常常回憶這段時光。懵懂的青年總會有一種異樣的衝動，還沒有真正體味什麼是真正的愛，卻已經陷入情感的折磨之中。 秀玲，和李真同齡，但比李真小一個月，她稱李真為真哥。她是曾經點亮李真情感神燈的人，無疑是他短暫的生命中不可忽視的一筆。那時的他們，沒有金錢與情感的交易，有的只是簡單、純潔、夢幻般的愛情。李真和她的水晶之戀，充滿了詩意，但這也築就了秀玲的愛與痛。是的，對於秀玲，李真是發自內心的全心全意的愛，但也是刻骨銘心的恨。

當李真身陷囹圄，得知自己被判極刑的時候，他悲慟欲絕。惟一讓他稍感安慰的是，他的情人們紛紛寫信給他或來監獄探望他，和他告別。然而，秀玲，這個他最深愛的女人，卻始終沒來…… 當記者告訴李真，秀玲戴著他的護身符早已逃之天天的時候，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失聲痛哭起來。是的，他為秀玲付出的太多了，他為了她，和自己的結髮妻子離婚；為了她，一次又一次地貪污受賄，甚至瀆職；為了博得她的開心，他把自己30多年來一直戴在身上的護身符送給了她。就在自己要永遠離開人世的時候，她竟然沒有來為自己送行，甚至沒有讓人轉告李真一聲，以表達她的悲傷之情…… 難道從開始到現在，她都是在欺騙自己的感情？李真疑惑了……

秀玲從小和李真一起長大，十六歲的時候，已經出落成一株美麗的水仙。稍帶稚氣的紅潤面龐，一雙水汪汪脈脈含情的眼睛，櫻桃般玲瓏的朱唇；足以令眾多男生傾倒。頎長的、潔白的肢體，呼之欲出的胸部，更表現出了她的雍容華貴，儀態萬方。然而，這個少女的心底卻有著深深的孤寂。秀玲的母親早逝，父親在察北地委任第一書記，經常不在她的身邊，對她關愛很少，要求卻極其嚴格。這個在刀光劍影南征北戰中成長起來的漢子，有著鋼鐵一般的性格。無論秀玲做什麼事情，都必須徵得他的同意。他不允許女兒和那些他認為不三不四的人來往，更不允許她在外面耽誤太多的時間。秀玲就像一隻鳥兒，被圈在無形的籠子裡，變得沉默了，沉默得如同深山里的一潭清水，縱有微風吹過，也很難泛起點點漣漪。

她曾經把一個男孩帶到自己家裡，不過是普通朋友，父親卻像審訊犯人似的追問男孩的姓名、家庭、父母——小男孩非常害怕，匆匆離開了。父親大發雷霆，不允許秀玲再和他來往，理由是他的家庭不好。小秀玲心裡充滿了痛苦與迷茫：我究竟哪裡做錯了？ 從此，秀玲就像一部機器執行著父親的指令，沒有反抗，只有默默地接受。這樣，她看起來似乎很單純，可以把大部分時間用在功課上。但在她的心裡卻有一種強烈的反叛心理。 為了了解李真的初戀，我來到了著名的海濱城市，找到了他的第一個初戀同學女友——秀玲，當她得知我的身份和來意後，邀請我來到了海邊一個綠草如茵的公園，我們坐在綠陰下的長椅上，她開始在回憶中講述了她和李真那段塵封的初戀故事：

現在我來為你敘述一個我的親身經歷。憶起往事，覺得非常有趣。我的經歷大概和每個少女都是一樣的，希望各位讀者能夠從我的經歷中得到些樂趣。那已是二十多年以前的事了，而每當我想起少女時代的那段往事，我至今都還能回味到幸福，甚至對我的少女時代產生無限留戀之情。 有人說初戀時和情人有說不完的甜言蜜語，而我和李真的初戀卻是那樣的簡單、純潔，彷彿在夢中度過的一樣。 我中學跳級後，比李真高一級，先他一年考取了北京一所外語大學，他中學畢業後考上了師範大學物理班，我是他中學的同學，也是他的第一個女友。我和李真從小一起長大，李真和我的關係很好，我們彼此也都非常了解對方，可以說我是他的紅顏知己和最信任的人。 初戀時的心情我不說恐怕我們每個朋友也會知道的。那是多麼的浪漫，又是多麼的大膽，多麼的活潑。女孩子平時是那樣的斯文羞澀，她們心中的想法是沒人能知道的。可一但開始戀愛，接觸異性，她們就會開始不顧一切地去追尋男女之間的樂趣。甚至往往比對方還要主動百倍，平時的正經和矜持也只不過是時機的把握罷了。

我的青春隨著無情的歲月已漸漸消失了，我已40多歲了，自己的年齡一天一天大了起來，我已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一對雙胞胎女兒，大女兒叫文清，小女兒叫文華。 我在懷孕期間，我丈夫病重去世了。我生下了這兩個孩子，苦熬歲月，十年後經朋友聯繫又和李真重歸於好，因為李真出事，我的生活又出現了巨大的變故…… 雖然我現在的生活很平靜幸福，但我現在的丈夫和我的兩個愛女也時常有讓我難以啟齒的事情發生，使我感到一股說不出的滋味。不提這些了，還是談我個人的事情吧。 大一暑假期間，我回到了家鄉——清水河邊的綠陰小鎮，我喜歡家鄉的天，總是那麼的藍，還有那各種形狀的白雲，總會讓我想到很多，還有清水河的水，是那麼的清澈，潺潺地流著。這是一個風景優美的北方小鎮，河面上翻著白浪，天空飄著白雲，真是名不虛傳的好地方。鎮上住著幾十戶人家，我回到小鎮，立即成為了一道亮麗的風景。

那年我剛17歲，少女的清純再加上在外面讀了一年的書，可能讓我有一些與眾不同的氣質，所以在街上走總能引來人們的注目。我的性格也很活潑，有些小伙子愛接近我或者說一些挑逗的話，當時我總是紅著臉故意不理他們，他們還經常在背後議論我。其實，我們少女在一起時談論的和小伙子們沒什，都想早點和異性接觸，什麼親吻哪、擁抱呀，也想親身體會一下男女在一起的滋味。 在鎮裡有些浪蕩的小伙子也對我產生過愛慕之心甚至有不軌的行為，在一次看電影時，有一隻手伸人了我的內褲，撫摩著我的下身，我心裡一緊，想到電影中的少婦在受到傷害的時候，都大聲呼救，但是我不敢那樣。這是我第一次被人撫摸，十分緊張，但我心裡卻既高興又害怕，不敢聲張，只好紅著臉跑開了。過後每當看到鎮上那些人用異樣的眼光看我，我都板著臉走過去，不理會他們。那時的青年對於性的認識還是膚淺和朦朧的，由於當時的歷史環境，再“男女授受不親”的封建思想的影響，人們對於“性”避而不談。

又過了一些日子，我到了張家口市的姑姑家，去看在張家，察北地委工作的爸爸時，在街上邂逅了他——李真。那時高考分數剛公佈，他在我們中學考了第一名，正等待大學錄取，看上去他特別高興。那年他也剛好17歲，在我記憶中那時的他臉是白白淨淨的，嘴唇紅紅的，用現在的話說就是典型的奶油小生，不過他給人的感覺卻不是文弱的，而是很精明強幹。 在我倆交往的這段不尋常的時光裡，朦朧之中我開始對他產生了莫名的愛情。他是參加完高考在家度假等待大學錄取的。那年他帥氣的臉上總是帶著讓人著迷的微笑，瀟灑的身材，嘴上淡淡的鬍子，顯示出男性成熟的象徵，他那健康的體魄無不給人以堅實和依傍的感覺，爽朗的談吐也無不給人留下難以忘懷的機敏印象。

我們接觸後，感到他還算一位有禮節並且很開朗的男性，他的嘴很能說，而且見多識廣，我常常喜歡坐在他的身旁，聽他講一些有趣的故事。記得有一回，我裝作害怕，靠著他的身子並排坐下，我看出他對我十分動情，但那時他畢竟還不敢隨便對我放肆，儘管他心裡也清楚地知道我已被他深深地迷住。 自從我愛上他以後，我這顆心整天在受著折磨。只要一接近他，全身就有一股說不出的感覺。有一回我故意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把手放在他的腿上，他突然忘情地把我一下子拉進了他的懷裡，用那顫抖著的嘴唇吸住了我的嘴，又瘋狂地吻我的臉和脖子，放肆地吻著，我也一下子渾身熱血沸騰起來，真受不了這樣熱辣辣的狂吻。 在一個吹著柔風的晚上，我急不可待地約他到張家口市北郊的大境門去約會。

在張家口市區北端，有一座聞名遐邇的長城關隘叫大境門，它位於高聳入雲的東、西太平山之間，據長城之要隘，扼進關之鎖鑰，形勢險要，為歷代兵家必爭之地，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以雄偉險峻聞名於世。還沒到約定的時間，我卻早已來到這裡。由於時間還早，我便坐在一塊石頭上看起雜誌來，上面講了初戀的六個第一：第一次見面，要做到衣裙整潔、舉止大方；第一句話要做到談吐文雅、彬彬有禮；第一封信要做到字跡端正、辭能達意；第一次約會要做到準時赴約、不失信用；第一次登門要做到不卑不亢、落落大方；第一頓飯要做到謙遜禮貌、舉止有序。上面還收集了一些關於愛情的格言，諸如：女子最大的心願就是被別人所愛，男子的最大心願就是擁有愛；用金錢建築起來的愛情，就像在沙灘上建塔，以革命理想孕育的愛情，就像岸邊岩石；心靈與思想比外表更重要，只有心靈美、思想美，才是崇高愛情的基礎；人的一切都應該是美麗的，面貌、衣裳、心靈、思想。在智慧提供給整個人生的一切幸福之中，以獲得友誼最為重要；生活離不開鮮花和朋友，鮮花使你美麗，朋友使你進取，戀愛友情，心的港灣。

正看到精彩處，猛抬頭一看他已經來了，穿一身漂亮的警藍色衣服，他的眼睛是那麼的明亮，閃射著青春的光芒。我於是走到他面前，羞澀地低下了頭，雙手緊張地抓著書，感覺好像心都要跳出來了。這時他問了一聲：“玲，你怎麼不看看我呢？”然後他用雙手愛惜地撫摸了一下我的臉。為了擺脫尷尬的局面，我堅持要給他看手相，這是我在學校剛學的。他同意了，把手遞給我，我看了一會，賣弄玄虛地說：“手相告知：你愛上了一個人，不過，她並沒有準備，她也愛上了一個人。看來你們的戀愛是甜美幸福的……”我忍不住地倒在他的懷裡，這時他使勁地吻我的臉，親個不停，頓時我覺得熱乎乎的，心裡熱血沸騰。這時從遠處有人走過來，我急忙將手鬆開，他也看到了有人，馬上站了起來對我說：“秀玲，我們走吧。”我點點頭，也站了起來，兩人並行走著，不知不覺走到了樹林深處，我們背靠一棵大樹坐了下來，我聽到了他怦怦的心跳聲。這里四週都很寂靜，這真是一個甜美而寧靜的夜晚啊！ 夜幕降臨了，林外的湖水像天空一樣寧靜，偶而傳來幾聲青蛙的嗚叫聲。多麼寧靜的夜啊！真不知道此刻天下有多少的少男少女、青年夫婦，正在起相依相偎，盡情享受著美好幸福的時刻啊！ 他伸出一隻發熱的手，搭扶在我的肩上問：“你身上冷嗎？”我說：“有點冷。” 實際上我並不冷，只覺著全身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滋味，我像一隻小鳥一樣緊緊依偎在他的懷裡，他輕輕地用那有些顫抖的手撫摸著我的頭髮。我回過頭來，看到他的眼眸裡閃著強烈的光芒，我將頭輕輕地靠在了他那結實的胸膛上，聽到了他的一,臟“咚咚咚”跳得很快。他使勁摟著我纖細的腰部，我們心裡都非常激動，能聽到相互的出氣聲，從這次開始我們有了第一次真正的性接觸。 記得那天忽然天上下起了小雨，他說：“下雨了，我倆找個地方避雨去。”沿著一條小路，我倆來到一所破廟。這個廟旁邊有一塊石碑，記載的是清朝乾隆皇帝巡幸木蘭並微服私訪，回京時經過此地，黑夜來到大境門外，他對守將說：“我是皇帝，開門。”姓張的守將答：“沒有接到聖旨，不能開”。又看見這夥人衣衫不整不像皇家的人，守將大聲說：“你是何處的騙子，竟敢冒充我大清皇帝。”皇帝一看沒辦法，只好在大境門外破廟旁的一個店裡過夜。而乾隆皇帝住店的隔壁正住著一對激動的新婚夫婦，鬧得皇帝一夜都沒睡好。乾隆皇帝根據當時的情景，在第二天臨走時賦詩一首贈給這對新婚夫婦。詩日： 第二天，皇帝才進了城，因姓張的守城有功，所以，皇帝賜名把這座城市稱為張家口。 看罷此詩我倆微微地笑著，他又給我說了幾句打油詩：腳踏黃河兩岸，手持秘密文件。前面機槍掃射，後面猛投炸彈，累得滿頭大汗。我說：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好像夜很深了……他看了一下表，已是午夜兩點多鐘了。他攬住我的腰，那雙明亮的眸子深情地註視著我，在夜色中閃閃放光。於是我們相互摟著走出了破廟，穿過那片小樹林，他把我送到姑姑的家門口，又緊緊地擁抱著我，留給我一個甜甜的親吻，這才說再見。 第二天，我接到李真的一張紙條，約我到紅旗樓草地等他，也就是他的住所，並說要送我一件珍貴的禮物。 我的心跳加快，只盼夜幕早點降臨，好不容易等到太陽落山，草草地吃了幾口晚飯，就向他約我的地方走去。 到那兒以後，只見李真身穿漂亮筆挺的西裝，早已在此等候了，見我過來，急忙有禮貌地打招呼，拉著我的手，我們手拉手向一旁他的住處走去。 這所房子是他父親以前住過的，現在給了李真學習用。 房間裡的佈置非常講究，也十分安靜，牆上的一束束鮮花發出了醉人的香味。 我們進屋坐在沙發上，他的一隻手裝作不經意的樣子碰了我的胸部一下，另一隻手給我倒了杯咖啡，對我說：“秀玲你今天打扮得真漂亮。”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低下頭兩眼緊盯著地板。 這時他總是對我微笑個不停，開口問我：“咖啡好喝吧？”我點點頭。就這樣我們聊著天，最後他說：“我們家新裝修了浴室，很舒適的，你要不要試試。” 我預感到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可不知道為什麼，我順從了他。我想我當時是自願地向他設好的牢籠中鑽。 我脫掉衣服，走進浴室。李真家的浴室確實裝修得非常豪華。噴頭是感應式的，人走到下面就自動噴出水來。那時，這樣的設備還不多見。浴室中放著各種各樣的香皂，還有一個大大的穿衣鏡。我調好溫度，就沐浴在那溫暖的小瀑布中。 當我洗得差不多的時候，門忽然開了。我本能地嚇了一跳。就在這時，我在穿衣鏡中發現了另外一個身影，是李真…… 自從和李真有了那兩次親密接觸之後，我們的約會就成了家常便飯。只不過，約會的內容，已不再是一同看電影，說悄悄話，散步，而是變成了床第之歡。大概是我們剛剛成熟，有太多的激情需要釋放吧。所謂光陰似箭，日月如梭，一個多月的假期一晃就過去了。李真接到河北師範大學的入學通知，叫他9月20日去塞北分校報到，雖然他對該校不甚滿意，但他還是準備到這所學校上學去。我們只得依依不捨地匆匆惜別，我們海誓山盟，相約不久再重逢，締結百年之好。他到師範去上學了，我也到了開學的時候，只好回到了學校。 之後，我們鴻雁不斷，訴不盡相思之情。每次來信他都一再要我安心等他回來，重溫舊夢。但是儘管紙短情長、情真意切，他信上熱烈的言語雖然能安慰我的心，卻滿足不了我的肉體。我相信，愛情是性愛和情愛的統一。我當時正處在十八歲的妙齡，又是精力旺盛的年代，是青春年少有血有肉的女人，在嚐到魚水之歡的甜頭以後，我對性的渴求便一發不可遏止。我盼李真哥，每天都是望眼欲穿。 一晃一年多就過去了，可我的李真哥還沒有回來。畢竟別久情疏，聽說他在學校又有了新的女朋友，我們之間來往的書信也越來越少了，所以我倆就漸漸地疏遠了。漸漸地我感覺到我僅僅只是他歷史中的一頁。 而那時的我已是外國語學院三年級的學生了，在這漫長的歲月裡，我又愛上了我們學院日語系的一位同學，一個體格健美而且各種技能相當出色的人，他叫江冰，是一位老幹部的兒子，其實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講他都比李真優越。 按照當時學院的規定，在校學生不准許談戀愛。但不管怎樣，沒有什麼能阻擋年輕人的情感衝動，有不少和我一樣的男女同學，照樣私下約會相戀。當然，也有一兩個勇敢偷嚐禁果的，但不小心珠胎暗結或者被人撞見報告校方，就會被開除學籍。在這樣的環境中，我和江冰自然不得不小心翼翼，只是偶爾偷偷地在校外約會看電影而已。儘管如此，我們的感情仍是與日俱增，終於到了難捨難分的地步。 畢業了，在我二十一歲那年，準備和江冰名正言順地結婚，然而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卻被另一個女生搶走了。我無可奈何地和他分了手，勞燕分飛，各奔東西…… 大學畢業後，由於我喜歡大海，畢業分配時選擇分到了北方一個遙遠的海濱城市，由於和李真這段感情的影響，我結婚晚了兩年，實在沒有辦法了，迫於家人的催促，便在那裡草草同別人結婚生子。而李真後來分配到了桑乾河畔的一個農場，我們天各一方，只能互相默默祝愿了。讀大學後我們沒能結合，留下終身的遺憾。 我和李真再一次相見是十幾年以後了，他已進入了省政府辦公廳當秘書，直到他離了婚，我倆又重溫初戀時的舊夢。 貞操在當時是很重要的，已失去貞操的女人，意味著失去了切。第一次戀愛真正的身體接觸後，我倆卻分了手。這是我倆的第一次戀愛，卻是只開花，沒結果。 這短暫而美好的經歷卻使我以後的生活偏離了應有的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