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偵探推理 非常死亡

第21章 第21章以何方式?

非常死亡 多萝西·L·塞耶斯 7240 2018-03-16
醫生原來是一位易怒的人,他對著可憐的薇拉·芬勒特受傷的頭髮出不耐煩的嘖嘖聲,好像是在舞會後受了風疹的襲擊或是因為遭受了痛風的痛苦而憤怒。 “咣,咣,咣。很猛烈的打擊,怎麼能如此狠毒呢?我真納悶兒,咣,咣。人性都滅絕了嗎?你知道,幾天來,這咣咣聲使人感到更加痛苦。上帝啊,她的父母、姐妹知道此事該多震驚呀,她們是非常討人喜歡的女孩,你當然知道這一點,查爾斯先生,是的,咣,咣!” “我想,毫無疑問是芬勒特小姐。”帕克肯定地說。 “一定是。”查爾斯·皮林頓說。 “噢,既然你可以證明是她,那還是想辦法不要讓她的親戚們看到她這樣時受到震驚,做到這一點是可能的。等一下,醫生——攝像師要在你們移動任何東西之前把屍體的位置拍下來。安德魯斯先生——是的——你從前拍過這種照片嗎?沒有嗎?哦,不要擔心,我知道做這種事令人很難受,請從這裡拍一張。照一下屍體的位置,再從河岸的頂部拍一張。對——再拍一張傷口處——鏡頭近一點,好的,謝謝。哦,醫生,請你把它翻過來——對不起,安德魯斯先生——我確切地知道你現在的感受,但沒辦法,就得這樣做。嘿,看她的手臂都擦傷了,看上去似乎搏鬥過。右手腕和左肘部——好像有人要把她按倒,我們必須把這些痕跡拍下來。安德魯斯先生——他們或許很重要。醫生,臉上是怎麼回事?”

醫生似乎不情願給臉部作檢查,但無論他怎樣不耐煩,他還是作了檢查並說出了自己的解釋。 “像大家能夠看到的這樣——解剖後會有許多變化,”他大膽地說道,“看上去好像臉被打過,或燒傷過鼻子到嘴唇之間的部分,但鼻樑、脖子和前額似乎沒有受這種傷。也可能是放在陽光下爆曬過。” 帕克提示說:“不會是氯仿燒傷的嗎?” 醫生因為自己沒有想到這一點感到很懊惱。 “我希望你們這些警察先生下結論不要太突然,你們下定論總是太匆忙。我正要說——如果你們不是先發製人——我不可能認為是陽光暴晒所致,也許有可能像你們提示的那樣,我不能確切地說那就是氯仿所致——醫學定論不經過謹慎調查是不可能作出的——但我正要說你們的定論也許是對的。”

溫姆西插話道:“那樣的話,她是死於氯仿之毒害嗎?假設給了她大量的氯仿或者是她的心臟虛弱?” “我可憐的先生,”這次醫生深深地被激怒了,“看一下頭部受到的重擊,問問你自己還會有其他的死亡原因嗎?更重要的是,如果她死於氯仿,還有必要再擊她頭部嗎?” 溫姆西道:“那正是我所疑惑的地方。” 醫生接著說:“我想你們不會對我的醫學知識持懷疑態度吧?” 溫姆西又說:“當然不會,但正像你說的那樣,不經謹慎調查就作出醫學定論是不明智的。” 帕克急促地插話說:“這不是作調查的地方,我想我們做了一切在這裡應該做的事情。醫生,你送屍體去太平間好嗎?安德魯斯先生,你如果願意去那片林子裡拍些腳印之類的照片,我將萬分感謝。恐怕光線不太好,但我們必須盡最大努力。”

他挽住溫姆西的手臂。 他說:“當然,此人是個白痴,但我們可以設想第二種想法。同時,我們最好設想接受所有這一切的表面解釋!” 查爾斯。皮林頓十分好奇,問道:“問題在哪裡?” 帕克回答:“沒什麼問題,所有的跡象表明女孩是被一夥惡棍打的。芬勒特小姐做出抵抗,被匪徒擊中頭部,然後他們又搶走了惠特克小姐去換贖金,或許這就是事實的真相。毫無疑問,任何一點不符合之處都將使他們澄清自己。醫學檢查之後我們會了解的更清楚些。” 他們返回了樹林,拍了照片,仔細測量了腳印。首席警官以極大的興趣參與這一切活動,一邊不時地從帕克的臂上望過去,一邊往筆記本上記著什麼。 “哎!”他突然說道,“難道不奇怪嗎——?”

帕克插話說:“有人來了。” 一輛摩托穿過凹凸不平的路疾馳而來,開車的是位帶著照相機的年輕人。 “哦,上帝,”帕克咕噥道,“該死的記者來了。” 他非常客氣地和記者打了招呼,讓他看了車輪印、腳印、大概說了綁架的經過後又回到發現屍體的地方。 “你能描述一下要抓的那兩個人的外貌嗎?” “好的,”帕克說,“其中一個似乎很注意外表,他戴一頂討厭的淡紫色的帽子,腳上穿一雙尖頭皮靴,如果雜誌封面上的印跡意味什麼的話,其中一人或許是有色人種。關於另一人,我們所能確定的是,他穿的是十號尺碼的鞋,帶橡膠鞋跟。” 帕克無情地繼續道:“這是我們發現芬勒特小姐屍體的地方。”他描述了傷口及屍體所處的位置。記者感激帕克的幫助,忙著拍照片,還包括給溫姆西拍了一些,以及帕克和警長站在草叢中,警長威嚴地用手仗指著那個致命的地方的照片。

帕克和藹地說:“伙計,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東西。現在關掉你的機器,可以嗎?告訴你們其他的人,你搞到了我們能告訴你的一切,我們現在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記者問不出別的東西了,這足可以使他的信息成為獨家新聞。只有當代的報刊記者獨享這一切,即使是維多利亞時代的女性也享受不到這種專利。 當記者歡呼雀躍而去後,帕克說:“查爾斯先生,對腳印你有何看法?” 但查爾斯先生很氣憤。這位倫敦警察廳警官竟然還斥責他並對他的謹慎表示懷疑。 “沒什麼想法。”他回答說,“我相信我的結論對你來說會顯得太簡單。” 他在整個返程中一直保持一種嚴肅的沉默。 惠特克的案子調查工作在不知不覺中開始了,從索霍區的一家餐館中不經意中聽到的很隨便的談話開始,又在公眾的怒吼中結束。這怒吼甚至震驚了整個英格蘭,使溫布爾登成了第二擁擠的地方。謀殺和綁架的清楚的事實那天晚上獨一無二地出現在了晚報增刊上,第二天早晨又同照片和詳細內容一起出現在周日報紙上,真實而且充滿想像。兩個英國女孩一個被殘忍殺害,另一個被帶到了難以想像的可怕的地方。兩個案件是同一黑人所為,這激起了英國人的恐懼和憤怒。記者們像蝗蟲那樣一窩蜂似的到了克羅海灘——那個離塞利·海德很近的地方,那裡看似在舉行摩托和自行車展覽會和舞會,記者好像是愉快地去那個充滿神秘和血腥的地方過週末似的。帕克和溫姆西一起住進格林·來恩旅館房間後,坐在那裡接電話,處理從各處寄來的信件和電報。一位彪悍的警察守在入口的一頭以防萬一。

溫姆西激動地在房間裡來回走動,一根接一根地吸著香煙。 “這次他們逃不掉了,他們做得太過火了。感謝上帝!” “是的,再耐心點,老傢伙,他們逃不掉,但我們必須首先弄到所有的證據!” “你確信那些人能保證福里斯特夫人的安全嗎?” “哦,沒問題,看門人說大約週一晚上她回的住處,我們的人連續暗中監視著,如果有人接近那所房子,他們會報告的。” “星期一晚上!” “是的,但這點還沒有證據,週一晚上對那些度假後返回城裡的人來說是個很平常的時間,除此之外,在我們在弄清楚她是否就是主犯或者只是同謀之前,我們不想驚動她。看這兒,彼得,我這兒還有一個從我們的人那兒得來的信息。他一直在調查惠特克小姐和福里斯特夫人的經濟情況。惠特克小姐從去年十二月開始這一段時間從銀行中取出了大量存款,以支票的形式寄到塞而夫,每一筆錢都完全和福里斯特夫人存入她自己賬戶中的錢數相同。自從道森小姐死後,福里斯特夫人充分控制惠特克小姐!她深深地陷到裡面了。”

“我知道。當惠特克拿到她在肯特郡而不在犯罪現場的證據時,她正在做那件事。為了上帝,查爾斯,不要出錯。他們中還有一個逍遙法外,我們每人都有危險。” “當一個女人充滿邪惡又毫無顧忌時,”帕克精闢地說,“那她就是世界上最殘忍的罪犯,比男人要殘忍五十倍,因為她對犯罪的想法非常簡單。” 溫姆西說:“原因是她們不為過多的情感所煩惱,而我們這些男人們總是認為女人情感豐富,充滿浪漫。一群婊子!該死的電話,又來了!” 帕克抓起了話筒。 “是,是,請講,上帝呀!不要這樣講,好的,是,是,當然,你必須拖住他,我自己認為這是個圈套,但必須拖住他,審訊他,讓所有報紙都登出來,告訴他們你確信他就是那個人,知道嗎?讓他們知道這是官方消息——等一下——我要支票的照片和上面的指紋。馬上派人送過來。我想是真的吧?銀行人說是真的了嗎?好!他的情況怎樣?哦!——信封——毀掉了?——笨蛋,好的,好的,再見。”

他激動地轉向溫姆西。 “哈利路亞。道森昨天早晨走進斯特普尼的洛伊銀行,出示了惠特克的一萬英鎊的支票,支票是二十四日星期五在利漢姆普頓分行取出又存在貝羅銀行的。因為金額數目巨大並且失踪的事登在周五晚報上,他們讓他再打電話確認,同時他們也同利漢姆普頓分行進行了交流。當謀殺消息昨晚傳出後,利漢姆普頓行的經理記起了這一切並給警長打了電話,結果就是今早傳出的那樣,並讓哈利路亞過來進行了問訊。他說支票是周六上午到的,是裝在信封裡寄來的,裡面沒有作任何解釋。當然,這個老傻瓜扔掉了信封,這樣就不能證實他做的事也無法弄清郵戳上的信息。我們的人認為整個事情有些古怪,所以哈利路亞被留下來繼續接受調查——換句話說,以謀殺罪逮捕!”

“可憐的老哈利路亞!查爾斯,這太過分了!這位無辜的正派的老人,他連個蒼蠅都不會傷害。” “我知道,但是他被捲在裡面了,所以必須通過這些程序。這樣對我們來說好一些。鈴響了,有人來了,請進。” “福克納醫生要見你,先生。”一個警察說著把頭探了進來。 “啊,好,請進,醫生。你做過檢查了嗎?” “做過了,警長。非常有趣。你說的很對。我會直截了當地告訴你那些事。” “我很高興。坐下把一切都告訴我們。” “我會盡量簡略些。”醫生說。他是倫敦警察廳派來的倫敦人,熟知警察工作。他很瘦,灰白頭髮,目光敏銳,像個生意人,和前天晚上惹惱帕克的那個人正好形成鮮明的對比。 “首先,頭部的擊傷和死亡沒有任何關係。你們自己也看到了幾乎沒有流血。傷口是在死亡一段時間後造成的——毫無疑問,是想造成一種被歹徒襲擊的假象,並用相似的方法在手臂上也弄上割傷和抓傷。他們純粹是在偽裝自己。”

“完全正確。你的同事——” “我的同事,像你說的那樣,是個傻瓜,”醫生哼了一聲,“如果那是他診斷的結果的話。我認為克羅海灘的死亡率很高。那是順便的事。你要知道死亡原因嗎?” “是用氯仿毒死的?” “可能是。我解剖了屍體,但沒有發現特別的中毒或因其他什麼而死亡的跡象。經你的提醒,我已經把必要的器官送到詹姆斯·盧伯克先生那去作分析了,但坦率地說,我不期待從那得到任何線索。打開胸腔時,沒有聞到氯仿的氣味,也許是因為死亡時間太長了,屍體已經腐爛了,這點極有可能,因為這種東西容易揮發,或許是因為劑量太小。這是一位非常健康的年輕女孩,沒有發現死於心髒病的跡象。應該是施用氯仿一段時間後才死亡。” “你認為是使用了氯仿?” “是的,我想應該是,臉上的燒傷很清楚地證明了這點。” “車裡找到的手帕也應是原因之一。”溫姆西說道。 帕克堅持說:“要想在一個強壯的年輕女人身上施用氯仿得有相當的決心和力氣,她會盡全力掙扎的。” “她本應這樣做,”醫生猶豫地說,“但奇怪的是,她沒有反應,正像我以前說的,所有的暴力跡像都是偽造的。” “設想她當時正在睡覺,”溫姆西提示說,“難道不能是悄悄的做的嗎?” “哦,對——這樣很容易,吸入幾口這種東西會使人陷人半昏迷狀態,然後就比較容易對付了。我猜想她很可能是在陽光下入睡的,與此同時她的同伴走開了,然後又被抓走了。綁匪又過來殺了芬勒特小姐。” 帕克說:“那似乎不太可能,為什麼還要回來呢?” “你是說她們倆都睡著了,同時被氯仿毒死的?聽上去不太可能。” “我沒這樣說。聽著,醫生——這種想法不要對任何人說。” 他講了他們懷疑瑪麗·惠特克的整個經過,醫生驚恐地聽著。 帕克說:“像我們所想的那樣,事情是這樣的,我們認為由於某種原因惠特克小姐決定殺了這個可憐的、對她盡心盡意的女孩。她安排了這次野餐並且讓人們知道她們野餐的地點,然後當薇拉·芬勒特在陽光下小睡時,我們認為她殺死了她——用的是氯仿或是類似的東西,不管是一種什麼手段,我想是用她殺死其他受害者時用的相同手段,然後她重擊了她的頭部,製造出一種搏鬥過的情景,並且在她事先買的帽子上弄些潤髮油,扔在草叢中。當然我追踪過這頂帽子。惠特克小姐個子很高,很強壯——我認為她有能力敲擊一具不會抵抗的屍體。” “但是,草叢中的這些腳印是怎麼回事?” “我正要說到這點呢。關於腳印有一二件很奇怪的事情。首先,如果這是一個秘密團體幹的,選擇了一條潮濕、泥濘、遠離城鎮二十公里的地方,留下了腳印,而換了任何地方他們都可以來去不留任何別的痕跡,他們為什麼選擇了這樣一條路呢?” “說的好。”醫生說道,“我再加一句,他們一定注意到他們忘掉了帽子,為什麼他們不回來把帽子拿走呢?” “問得好。再者,從兩雙鞋留下的痕跡看不出是穿得很舊的鞋。我的意思是鞋跟和鞋底都沒有磨損,從鞋底看,較大的那雙很明顯是新買的鞋。照片馬上就洗好,你們可以看到,當然有可能兩人都穿的新鞋,但總之不太像。” “說得對。”醫生表示贊同。 “現在我們來看最能產生聯想的地方。假設其中一個人的腳比另一個大得多,那麼此人的個兒比另一人高,身材會比另一個人胖,步伐會比另一個大。但是測量腳印後,我們發現了什麼?在這個案件中——我們測量到兩個男人無論胖瘦,還有那女人,三人的步伐一樣大,不僅如此,三人陷在泥裡的腳印都一樣深,這暗示三人體重完全一樣,那麼即便其他矛盾之處可以忽略,但這一點決不是巧合。” 福克納醫生深思了片刻。 “你們證明了你們的觀點,”他最後說道,“我認為很有說服力。” 帕克說:“這點甚至打動了查爾斯·皮林頓先生。此人很愚笨,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阻止他信口對晚報記者說出測量到的驚人的一致結果。” “那麼,你認為是惠特克小姐自己到此拿這些鞋造出這些印記。” “是的,每次都從這片草叢中經過,幹的妙極了,她在加深這些腳印時毫不留痕跡,這一切都做得非常謹慎。給人製造一種印象,認為三個人同時到的那裡,應該說這是努力研究奧斯汀·弗里曼先生著作的結果。” “那麼下一步呢?” “我認為我們將發現這個福里斯特夫人,也就是惠特克的同謀,她把驕車開過來——一輛很大的車,在此處等惠特克。也許當瑪麗·惠特克在實施攻擊時,由她負責弄出這些腳印。無論如何,可能是福里斯特在瑪麗·惠特克之後到達,而薇拉·芬勒特在此之前就離開了奧斯丁並立刻去了山谷。當瑪麗·惠特克完成她的工作後,她們就把手帕和登有《黑面具》的報紙放在了奧斯丁車裡,然後開著福里斯特夫人的車跑了。我自然調查了此車的行踪。這是一輛深藍色可乘四人的雷諾車,充氣式輪胎,牌號是×04247.我們知道車在周一晚上返回福里斯特夫人的車庫時,福里斯特夫人在車裡。” “惠特克小姐在哪裡?” “藏在某處,我們會抓到她的。她們被警告說,她得不到她放在銀行里的錢,假如福里斯特夫人企圖給她弄錢的話,她會被跟踪的。按最壞的打算,我們可以把她餓死。但我們又找到一個線索。有人試圖把疑點引到惠特克小姐的一位不幸的親戚身上。這是位黑人牧師,他名叫哈利路亞·道森,是新基督教教區的黑人牧師。他在金錢上對惠特克小姐有要求權——雖然不是合法要求,但是任何正直的、仁慈的人都會尊重這個要求的,她不尊重這些要求,這位可憐的老人會對她懷有怨恨。昨天上午他企圖兌換她的一萬英鎊的貝羅銀行的支票,他給人講了沒有說服力的故事,說支票毫無疑問是裝在一個信封裡一早郵來的,因此他被認定是綁匪之一。” “這當然聽上去很勉強,他一定有不在場的證據。” “我猜想故事會是這樣的,說他請了一夥強盜替他做這事。他是斯特普尼的一個團體中的一員——也就是找到帽子的那個地方——顯然他的周邊有一夥強盜。當然我們會作進一步調查,然後將細節在報上發表。” “那然後呢?” “哦,我想,惠特克小姐將在某地十分氣憤地露面,並編造一個遭襲擊的故事和此案對應。假如哈利路亞沒有提供令人滿意的不在現場的證據,我們就可以認為他在現場指揮這起殺人案,如他能肯定地證明他不在現場,他的名字也將會被提到,或者說他將在某時某地出現,而這可憐的女人又不確切知道是何時,也不知道她被帶去的會是個什麼地方。” “情節真惡毒。” “是的,惠特克小姐是個很有魅力的女人,假如有什麼能讓她停下的話,我也不確切知道是什麼。可親的福里斯特夫人是另一位有著相同性格的人。當然,醫生,我們是想讓你對我們有信心,你知道我們抓瑪麗·惠特克靠的是讓她相信我們輕信了所有她給的錯誤的線索。” “我不善於表達。”醫生說道,“無論是你們稱他們為強盜,還是像我認為的他們就是一夥強盜,反正芬勒特小姐會被說成是頭部被擊而且因此死亡。我只希望我的同事還有警長都會謹慎行事,在你昨晚說過那些話之後。自然,我警告過他們。” “非常好,”溫姆西說,“但我們究竟有沒有對那女人不利的確鑿證據呢?狡猾的辯護團會使整個事情面目全非的。我們惟一能絕對證明的是她去了位於哈姆斯特德·希思的那所房子偷了煤,經調查證明其他死亡都屬於正常死亡。至於芬勒特小姐——即使我們能證明是氯仿所害,不像砒霜或氰化物,氯仿是一種很容易搞到的物質——即使在扳手上有指紋——” “沒有,”帕克猶豫地說,“這女孩知道她在做什麼。” “那麼她出於何因要殺薇拉·芬勒特呢?”醫生突然問道,“照你所說這女孩是她所有的最有價值的證據,她是能證明惠特克小姐在其他案發時不在現場的證人——如果有其他案件的話。” “她或許對惠特克小姐和福里斯特夫人之間的關係知道的太多了,我的印像是她參與了此事,所以危險降臨。我們現在希望的是福里斯特和惠特克之間的對話能使我們震驚。我們一旦搞到手——” “哼!”福克納醫生說著走到了窗下,“我不想讓你們過分擔心,但我認為,查爾斯·皮林頓先生和《懷爾報》特約記者一起在出席會議。今天早晨報紙整版刊登了這夥強盜的事情,還刊登了一位愛國領導鼓勵有色當事人面對危險。我沒有必要提醒你為了除掉晨報所登故事的影響,《懷爾報》會去賄賂大天使加百利。” “哦,該死!”帕克邊說邊沖向窗邊。 “太遲了,”醫生說,“《懷爾報》的記者們已經進了郵局了,當然你可以打電話制止他們。” 帕克打了電話,《懷爾報》的編輯非常禮貌地使他相信報導還沒有到他這兒,假如到了,他會把帕克警官的話記在心裡。 《懷爾報》編輯說的是事實。 《懷爾報》的姐妹報《本爾晚報》的主編收到了這個故事。在危機時刻,有時左手不知右手在做什麼,這種情況經常發生,但是畢竟這是個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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