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不是沙世子嗎?”
容子指著遠處公路上走著的少女說道。雖說暮色濃重,看不清對方的臉,但是對方的身形可以確認。
“這麼晚,是複習功課了吧。可她家不是那個方向呀。”
“她身後的是誰呀?咦,不是我們班的加藤君嗎?”
容子瞇起眼睛努力辨認,但四周光線暗淡,並不能確定。
“加藤?說起他,有些話不知該不該說。關於這次教室遭竊,有人看到他在第六節課時從十班裡面出來……”
容子的男朋友,同是籃球隊的高橋有些猶豫著開口道。
“加藤?那傢伙有翻人家書包的膽量?我可想像不出來。”
由紀夫似乎早早地看扁了加藤的膽量。
“可是,人家看到他在課上了一半的時候進教室,過了大約二十分鐘才出來的嘛。把課堂弄得亂七八糟也確實要花點時間呀,就算不是加藤幹的,至少會碰見那個'犯人'。”
“雖然不知道是誰幹的,但要說是偷竊,我倒覺得是在找東西。如果是本校學生的話,就更不可能了,誰都知道貴重品寄存的規定啊。”
容子理智地分析著,不認同“偷盜”的說法。
雅子一直沒出聲,默默地思考著。
她又想起那時沙世子憤怒的目光。
把教室弄得一塌糊塗的傢伙,一定是衝著沙世子的書包來的。正因為沙世子知道是誰幹的,所以才會怒不可遏。那麼,“犯人”真正想要的東西是——
把鑰匙還給我
那紅筆寫的文字浮現在了眼前。沙世子露出領口的那把仿古鑰匙,一定是在那堂體育課時被看到了,並且聽到了她要在下一堂課時解下它的話。那把鑰匙有什麼特別的嗎?重要到讓兩人(沙世子和“犯人”)拼命爭搶嗎……
“餵,由紀夫,送雅子回家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容子和高橋笑嘻嘻地離開了。
雅子的心呼呼亂跳,變成與由紀夫單獨相處的情形,不由窘迫起來。由紀夫也覺得緊張兮兮的,眼睛都不敢看雅子。兩個人就沉默著別彆扭扭地繼續朝前走著。最後,還是雅子先開口,她沒話找話地說了沙世子的鑰匙、沙世子收到信,還有教室被搞得亂七八糟說不定也因為那把鑰匙等等。開始還不好意思插嘴的由紀夫,聽著雅子所說的事情,漸漸地變得認真起來。
“餵,花宮,今天急著回家嗎?”
“沒事,反正明天連休了。”
“我們現在去'碧陽卡'找關根秋,你能不能把剛才的話再和秋說一遍?”
“對關根說?”
今天,由紀夫已經和秋約定好,要繼續聽他講“小夜子”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