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偵探推理 放學後的偵探隊

第5章 大家集思廣益

放學後的偵探隊 仓知淳 6902 2018-03-15
我們一行回到了教室,可我還是難以抑制自己的興奮之情。 “我說龍之介,這可是神秘的不可能狀況啊!是密室消失事件!上了鎖的小屋裡,雞消失了,這似乎根本不可能發生,可現在這卻是唯一的解釋!” 龍之介不理會我的興奮之情,依然神情冷靜地說道。 “可是這樣一來不只是雞,其他東西也許還會消失的哦!” 說著他坐到自己的位子上。我和吉野以及成見澤也圍坐在附近。 “此話怎講?” “也就是說,雞隻是正好被安排在這間鐵絲網環繞的小屋裡,而後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龍之介調皮地望了我一眼,“說不定招財貓和豎笛,也是在半夜無人的教室中消失的。悄無聲息地消失。當然,還有那幅畫。” 龍之介向後面牆上一指。並排陳列的畫中,只有一幅不見了。

“這怎麼可能,又不是靈異事件。” 我雖然在笑,可想像著半夜裡一幅畫莫名其妙地獨自消失,卻感到一絲恐懼。幽暗無人的教室,沒有任何預兆,牆上的一幅畫緩緩消失,彷彿融化在空氣中一般……這真是駭人聽聞的景象! “好了,廢話少說,有怪事發生倒是不假。”龍之介恢復了認真的神情,“正如高時所說,雞的消失的確是在不可能的情況下發生的。至於是採用何種方法做到的,我們暫且放在一邊,把視角再拓寬一些。這樣說不定就能了解到犯人的想法了。” “犯人?這麼說三太是被人拐走的?”吉野問道。 “確切地說是一連串的消失事件。這種絕不可能出現的消失事件,已經連續發生了四起,畫、雞、招財貓募捐箱和高時的豎笛。把它們定為同一個人犯下的案件似乎比較合理。如此短的時間內,不斷有東西消失,如果是由不同的人幹的似乎難以令人接受。”

“的確,這種連續犯罪,由同一個犯人所為的可能性比較大。” 聽到吉野表示贊成,成見澤也點了點頭。 “嗯,那個,而且都是發生在我們班上的。” 這點我也同意。棟方的畫和我的豎笛顯而易見是發生在我們班上的,負責飼養雞的成見澤也是我們班的,而招財貓則是我們班的募捐箱。一切都和我們班有關。正如龍之介所說,犯人鎖定為同一個人應該沒有問題。 “那麼,我們再仔細想想吧。複雜的問題拆開考慮會比較好。”龍之介說道。 “拆開?” 見我鸚鵡學舌,龍之介松鼠般的雙眼向我掃來。 “不錯,用不著通篇考慮,把整個問題拆成一個個要素。例如,'何時''誰''為什麼''怎麼做'等,一點一點來解開。”

“原來如此!”我點頭道,“這個'誰'我最在意。會不會是我們班上的某人幹的?消失了的都是我們班上的東西,我想犯人也應該在我們班上吧。” “哎呀,不用這麼急嘛!我們現在就是為了解決這個問題。”龍之介苦笑道,“要是一開始就知道誰是犯人的話也用不著這麼辛苦了,一個個考慮吧。” “不錯,急也沒用。”吉野也表示同意,“一步步來吧。這樣,先從相對簡單的'何時'開始吧。棟方的畫是上個月31日放學後不見的。30日大家一起把畫貼上去,31日上課的時候畫還在,也就是說,畫是在那天放學後消失的。” “嗯,那個,也就是說發現畫消失了的那天凌晨。” 成見澤慢條斯理地說完後,快嘴的龍之介馬上說道。

“是的,總之是在教室裡無人的那段時間內。有其他人在的話,把畫拿下來一定很惹眼。所以不是在放學後,就是在第二天凌晨。不過教室沒有上鎖,任何人任何時候都可以進入。這樣一來判斷誰是犯人就變得非常困難了。” “嗯,我的豎笛也是早上一來就已經那樣了。這一定也是在放學後或凌晨,教室裡沒人的情況下失竊的。犯罪時間範圍太大了,要縮小的話似乎很難啊!” “嗯,'何時'這方面的線索不足。”龍之介邊想邊道,“從時間上來說誰都有可能,再考慮下去也沒什麼意義。好,那麼我們來考慮下一個問題'怎麼做'。大家對此有何看法?” “除了三太事件之外,其他都很簡單吧。”吉野說道,“畫,從牆上取下來之後捲起來拿走並不困難。”

“不過招財貓可沒那麼簡單哦。要把這麼個傻大個搬走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就算搬出教室也很惹眼。不管怎麼說,那可是個和人一般大的傢伙啊!” 我的見解立即遭到吉野的反駁。 “真笨,那東西拆了不就行了。反正是紙糊的貓,材料都是些紙,最多再加上幾根竹籤。紙的部分折起來,很容易變小帶走。” “啊,這樣啊……” 這麼簡單的問題居然沒有註意到,我真是個笨蛋!我羞得低下了頭,卻見龍之介得意地笑道。 “不錯不錯,高時的豎笛拆了之後,也只剩下一個筒了。也許犯人是為了攜帶方便而把豎笛拆了也說不定。” “不過,說到'怎麼做',還是三太這件事最讓人費解。那看起來真的像是完全憑空消失了。”

聽到吉野的話,龍之介恢復了認真的表情, “確實,在這個難題上還真是一籌莫展。那麼還是先來看稍微簡單些的'為什麼'吧。說實話我總感覺這是解開真相的突破口。我想一旦知道了'為什麼','誰'也就迎刃而解。了解犯人的目的,也就不難猜出誰會這麼做。” “嗯,目的是怎麼一回事?” 成見澤推了推眼鏡問道。 “與其說是目的,不如說是理由,讓這四樣東西消失的理由。有此動機的人就是犯人。”龍之介答道。 “讓它們消失?它們是被拿走了的,我看應該是犯人想要得到它們吧。” 我的話剛出口,吉野就投來了驚訝的目光。 “想要什麼?畫?還是紙糊的招財貓?這種東西有什麼用?話說回來,當初說是'無用之物'的不正是高時同學嗎?要這些沒用的東西,難道不奇怪嗎?”

“啊,是啊。都是些沒用的東西。誰也不會要的……”我一時語塞。 突然,一個奇怪的念頭在我腦海中閃過,奇怪的景象——招財貓機器人。我腦海中的招財貓機器人開始啟動。雞作為動力裝置放在裡面,招財貓機器人動了起來。手裡拿著豎笛的中段,掃清沿途的障礙物。招財貓的臉做得非常粗糙,於是便貼了張不錯的畫把臉遮了起來。發出咕咕咕咕叫聲的招財貓機器人開始行動。 真傻!我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這個想法太無聊了(而且又會被吉野嘲笑),所以我沒有說出口。 我搖了搖頭,甩去那個無聊的想法。四樣東西不停地在腦中打轉。畫、招財貓、雞、豎笛(的一部分)。怎麼辦?好像又要合體變成機器人了,我盡量不去想它。 除了雞之外,其餘幾樣東西都沒什麼用處。犯人把這四樣東西集中在一起,到底意欲何為?我怎麼也想不明白。

“也許並不是四樣東西都有用。” 龍之介突然說道。 “唉?” 我們三人不約而同地驚嘆道。 “也就是說,對於犯人來說,只有一樣東西是他所必需的,其他三樣只是擾亂視聽的障眼法而已。” “唉?”三人又一次不約而同地叫道。 “也就是說,犯人雖然只盯上了一樣東西,可要是只拿走那樣東西的話,意圖也太明顯了,說不定馬上就會穿幫。目的、理由與誰是犯人密不可分,所以很快就會知道犯人是誰。因此犯人才會把其他沒用的東西也拿走,用來掩飾其本來目的。為此他取走了其他三樣東西。總之,與他本來目的相關的只有其中一樣東西,其他三樣只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罷了。” “啊?真厲害,居然想得這麼複雜。” 吉野和成見澤對望了一眼,臉上的表情不知是佩服還是愕然。

果然,龍之介的想法真的很奇特,我也有些佩服。的確,這個想法不錯。果真如此,也就可以解釋,為何消失的東西里沒用的東西居多了。看起來盡是拿些沒用的東西,其實真正的目的正隱藏其中。這樣的話,似乎一切也都說得通了。 “那麼對於犯人來說,真正重要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呢?” 面對吉野的提問,我搶在龍之介之前答道。 “當然是那隻雞。它和其他的東西有本質的不同,其他幾樣東西是真正沒用的東西,而雞好歹是動物。” “可犯人把三太帶走準備幹什麼啊?” “雞會生蛋,犯人肯定想要蛋!” 聽到我充滿自信的回答,身旁的成見澤忽然怯生生地說道: “啊,那個,可三太是隻公雞噢,我想公雞幾乎不生蛋吧。”

“啊,這樣的話,犯人大概不是想要蛋,而是直接把牠吃了,他要的是雞肉。” “……我想三太並不好吃。” “不,應該是這樣的,三太的真實身份是當地的稀有名雞。也許以前是從哪兒逃出來的,抑或是某個養雞場因經營不善倒閉後,因為三太比較名貴所以就送給了學校,或許三太還有這麼段往事吧。犯人得知此事之後,總想嚐一嘗這種名貴的雞肉,所以才偷偷把他盜出……” 我正說得興起,卻瞥見吉野冷冷地看著自己,便沉默了下來。剛才的話確實有些胡謅。小學飼養小屋裡的雞,會有多好吃?要吃雞肉的話,也用不著費那麼大勁兒去偷,在超市裡買來吃不是更方便嗎? “三太是否名貴姑且不論。”吉野依然冷冷地盯著我說道,“如果是三太的話,剛才龍之介所說的障眼法就不成立了。假設犯人是衝著三太來,而其他三樣掩人耳目的東西卻全部集中在教室裡,這難道不奇怪嗎?三太的小屋在教室外面,犯人應該選擇弄走同樣是教室外的東西才對啊!不這樣做的話如何能掩人耳目?” “啊,那個,此外只有三太物種名貴這也很怪啊!如果他的目的是活物的話,其他三樣也該選類似的東西……不這樣的話,也達不到擾亂視聽的目的。”成見澤說道。 “這樣看來,也許盜雞的犯人另有人在。” 龍之介此言一出立刻遭到吉野的反對。 “等一下,所有的案件都是同一個犯人所為,一開始不是龍之介你說的嗎?這麼多奇怪案件的犯人要是有好幾個人的話,就太令人費解了。這話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的確如此,吉野說的沒錯。如果是這樣的話,犯人的真正目的並不是那隻雞,而是其他某樣東西……我想著想著,忽然腦中一閃! “啊,我知道了,是招財貓。太簡單了。犯人的目的與其說是招財貓,還不如說是招財貓裡面的錢。招財貓是個募捐箱,所以才會被盜走。其餘三樣東西則是障眼法。” 然而我的靈光乍現卻被吉野冷靜地一語擊破。 “餵,那裡面可是空的啊!” “啊?” “那個募捐箱——招財貓的里面是空的。我好歹也是年級委員,也會關心下捐款情況,可里面卻始終都是空的。我時常回去查看,錯不了的。再說那隻招財貓早就被放進放打掃用具的櫃子裡了,不會有人把錢捐在那裡面吧。只有神宮寺一個人捐了點零錢,可看到沒有人響應,也賭氣把自己的錢取了出來。所以那裡面是空的!” “不,或許犯人並不知道它是空的而把它偷了出來呢?” “餵,那裡面有沒有錢,抱著搖一搖不就知道啦!再說,如果是為了錢來的話,把那個紙糊的東西拆了,直接把錢取走不就行了?為什麼非要把那個紙糊的東西一塊兒盜走?” “啊,這麼說也對。”我感到非常沮喪,可還是不死心,“不是招財貓的話,那就是我的豎笛了吧。” 可吉野依舊不依不饒。 “你的笛子拿來幹嗎?這種東西我可不要!” “我也沒說是吉野你拿著有什麼用,但對犯人來說或許是必不可少的。比如,也許犯人自己的豎笛中間那部分壞了,只要那部分,之類的情況。” “嗯,那個,高時同學。”成見澤插言道,“你忘了上午課上自己說的話了嗎?” 我一時間沒記起自己說過什麼,不過馬上便想了起來。是啊,豎笛已經用不著了!音樂課改用中音八孔豎笛了,豎笛已經沒什麼用了,沒有人會對沒用的東西感興趣。 “我的豎笛也不是的話,剩下的便只有那幅畫了。” 我一說完,吉野就側著小腦袋說道。 “可是,這幅畫又有什麼用途?拿著畫又能做什麼呢?” “用來裝飾吧。”要說畫有什麼用,我能想到的也只有這些了,“這幅畫畫得很好,犯人很中意,就想把它拿回去作裝飾品用。” “如果是這樣的話,直接拜託棟方把畫送給自己不就行了,棟方也肯定會答應的。比起特意去偷,還不如向本人要來得直接,而且也容易得多。” 誠如吉野所言,棟方本人也不是很喜歡那幅畫,有人向他要的話,他肯定會送的。與其去偷,之後還要費力地做些擾亂視聽的工作,還不如直接向本人去要,來得簡單得多。 “原來還以為障眼法是個很好的突破口吶!”龍之介雙手交叉在胸前,說道,“可這四項都無法使推理進行下去。看來這四樣東西或許真的都是犯人想要的。這四樣東西有什麼共同點嗎?” “共同點?” 我一發問,龍之介那松鼠般圓圓的雙眼就望了過來。 “嗯,如果四樣東西都是犯人想要的話,肯定有什麼共同特徵。這個特徵決定了犯人為什麼想要得到它們。只要找到這個共同特徵,也許就能明了犯人的目的。所以我認為有必要找出四樣東西的共同點。” “原來如此。”這個想法不錯。 畫、招財貓、雞、豎笛,這些東西的共同點究竟是什麼呢? 我不再說話,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最先在腦海中浮現的還是“沒用的東西”這幾個關鍵字。不過,總是拿沒用的東西又有什麼意義?正如剛才吉野所說,專收沒用的東西,的確很奇怪。 “啊,那個,這麼一說,可能是搞錯了噢。”成見澤深藏在鏡片後的雙眼望了我們一眼道,“四樣東西都和主要學科沒有關係,是吧?” “唉?此話怎講?你好好說說。” 聽到成見澤的聲音越來越小,吉野點了點頭鼓勵她道。 “嗯,那個,啊,將來進了初中,考試時必考的有:語文、數學、理科、社會等學科是吧?而消失了的東西,都是和這些主要學科扯不上關係的東西。比如說,畫是繪畫勞動課上的東西,豎笛是音樂課上的東西,飼養員和募捐箱則屬於志願者一類,是課外活動的產物,好像都和主要學科沒關係。不過,那個,好像和主題沒什麼關聯。” “不,你說得太對了,這當然是共同點!”我讚歎道。 成見澤雖然沒什麼自信,眼光倒是相當敏銳。這麼深遠的問題,我連想都沒想過。只是,這和連續消失事件又有何關聯呢?這一點我也不甚明了。 “原來如此,主要學科之外的某些東西,隱藏著犯人的目的。”龍之介說道,“犯人被應試學習搞得心煩氣躁,從而對與考試無關的東西心存某種芥蒂,便遷怒於它們以此洩憤——如此假設可以嗎?” 這真是個有意思的故事。 可是總覺得有些不合情理。在這個偏安一隅的悠閒都市周遭,如此熱衷於升學考試的小學生可謂少之又少,特別是我們班上,可以說都是些得過且過的傢伙,找不出一個像這個故事裡的犯人那樣的人。沒有一位同學符合以上條件。我將班上同學的面容在腦子裡過了一遍,也沒有找出只為考試而死讀書的傢伙。 我正在想這些事情的時候,成見澤慌慌張張地擺手道: “啊,那個,對不起。我好像把大家的思路引到那些多餘的東西上了。那個,那隻是我腦海中一閃而過的念頭,對不起,大家把它忘了吧!” “沒什麼好抱歉的,說到一閃而過的念頭,我倒是也有一個。”吉野說道。看來和我不同,她在考慮其他的可能性:“說不上是四樣東西的共同點,不過可以算是事件的共同點吧。那就是,消失了的東西很快就會被察覺。” “唉?此話怎講?”我不太明白。 “也就是說,很快就會發現有東西不見了。”吉野答道,“四樣東西消失後,都有人覺察到了不是嗎?這與其說是馬上就被察覺,倒不如說是顯而易見。並排貼著的畫只有中間一幅消失了,一目了然,早上一有人來,馬上就能發現。三太的話,小成每天都會去照看它,因此它一不見小成就會察覺。招財貓的情況也一樣,又沒用又大還佔地方,一消失的話肯定會有人注意到。高時的豎笛也是如此,故意把笛子剩餘的部分豎在桌上,好像是存心要讓人看見似的。怎麼樣,我說得沒錯吧,四次事件都有共同的特徵,這也算是共同點吧。” 不錯,這麼說來確實如此。我也有一點兒佩服吉野了,呆呆地望著她的側臉,這頭短髮很適合她那聰慧的臉龐。我不由得由衷讚歎吉野思路之敏捷,而腦子裡卻想著,看來我真的配不上人家之類無聊的問題。 “嗯,'故意要讓人看見'這個說法很貼切,的確如此。”龍之介說道,“犯人故意大張旗鼓地弄出這些消失事件來,也許有他的目的。雞在不可能條件下的消失,說不定也是犯人一手製造的效果,而後又故意讓人們發現這一情況。” “是吧!你們看呀,那邊只有一幅畫消失了,是不是很顯眼?” 吉野說著,用她那細細的手指指向教室後面的牆壁。那面貼滿大家畫作的牆壁,只有中間少了一幅畫,一下子騰出了許多空間。也就是棟方那幅畫所在的位置。 我不由自主地站起身,走近牆壁細細查看那塊缺少了畫作的空間。 其他的畫四角都釘有圖釘,然而這幅畫卻連這也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都沒有留下,整幅畫完完全全地消失了。 後面的那面牆壁也只是一面普通的牆壁,沒有發現什麼特別之處。 “這樣看來,現場調查取證做得可真失敗。”龍之介不知何時來到了我的身邊。也許是他身材太矮小了,我一點兒都沒有察覺到,“牆壁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看來為了露出牆壁而把畫揭下,這一可能性也不大。” 我對正在註視牆壁的龍之介說道: “是啊,這樣的事做了也毫無意義。” 我一邊說,一邊望向放有打掃工具的櫥櫃,這個帶門的櫥櫃是用來放大型工具的,礙事的招財貓也曾經被塞在這裡,而現在裡面只剩下掃帚、簸箕和水桶,這兒看來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OK,高時,我們再去調查一下養雞小屋吧。搜查行動中,現場取證是不可或缺的,小說裡的偵探們大概也會這麼做吧,夏洛克·福爾摩斯說不定還會用上放大鏡呢!” “嗯,我知道了,去看看吧。” 我剛說完,就听到身後傳來了吉野的聲音。 “餵,我說你們兩個,模仿夏洛克·福爾摩斯沒關係,可現在這麼暗,你們去養雞小屋能看清什麼?”吉野驚訝地叫道。 她這一嗓子,我們才回過神來,現在窗外已經很暗了。 我們談得起興,一點兒也沒覺察到夜幕的降臨。冬天太陽下山非常早,昏暗的窗外呼呼地刮著寒風。 龍之介此時也只能苦笑。 “看來現場調查取證是沒法進行了,明天再做吧。差不多該回家了。” 我也表示同意。小學生的偵探行動,果然還是得受到時間的製約。 大家也都開始做著回家的準備。 “回家晚了啊!” “嗯,天已經這麼暗了。” 吉野和成見澤聊道。 可是——我邊背起書包,邊想道:這真的好有趣!我從未想到這樣和大家一起探討事情的真相會這麼有趣!簡直太有意思了!當然,事件本身(和小說、動畫裡的偵探故事情節不同)並非什麼了不起的大案,不過這種推理本身便讓人感到非常愉快。 我沒想到偵探行動會這麼有趣!更何況還有吉野的陪伴……
按“左鍵←”返回上一章節; 按“右鍵→”進入下一章節; 按“空格鍵”向下滾動。
章節數
章節數
設置
設置
添加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