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人和摩耶一起走去工房,發現谷尾刑警和竹梨刑警也在那裡。
“今天早晨打擾了。”
谷尾刑警一看到我們,親切地笑了笑。竹梨刑警也臉上帶著笑容,低著像日本茄子般的長腦袋。他們似乎想用親切的態度挽回自己的失誤。
“有沒有什麼新發現?”
真備問道,谷尾刑警把手放在黝黑的額頭上,低著頭回答。
“目前毫無斬獲。”
“對了,在昨天的搜索行動中,你們不是有把階梯窯裡面的灰燼帶回警局化驗嗎?結果出來了沒有?”
谷尾刑警的頭更低了。
“那也完全沒問題,都是薪柴的灰燼。”
“是嗎——?”真備微微嘟著嘴,似乎在思考什麼事。
“谷尾刑警,我有一事拜託……”
他湊到谷尾刑警耳邊竊竊私語了幾句,雖然我完全聽不到他在說什麼,但谷尾刑警很意外地回望著真備。
“真備,你剛才說什麼?”
我小聲問道,但他不願意告訴我。認識他多年,我知道這種時候再怎麼逼問也沒用,只好乖乖作罷。
“那今天就告辭了,因為慈庵住持的事驚動各位,真的很抱歉。”
谷尾刑警正打算催促竹梨刑警離去,卻突然停下腳步巡視室內。
“嗯?那位戴眼鏡的佛像師——魏澤先生去哪裡了?”
沒有人回答。谷尾刑警依次看著我們的臉,最後將視線集中在松月臉上。
“魏澤先生去了哪裡?”
松月不敢正視對方,只回答說:“他不在。”
“不在——什麼時候的事?”
“不知道,因為今天都沒有人看到他。”
“——啊?”
兩名刑警同時驚叫起來,竹梨刑警探出身體。
“這麼大的事,為什麼沒有告訴我們?”
“他可能只是出門而已。”
“出門——”
竹梨刑警正想說什麼,谷尾刑警卻舉起一隻手製止了他。然後,轉過頭,一臉苦惱地看著松月。
“——可不可以請你把詳細情況告訴我們?”
谷尾刑警聽完松月的陳述,問了幾個問題後,嘆著氣說:
“我們可以再次四處看一下嗎?”松月靜靜點頭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