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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十三章

生死之門 埃勒里·奎因 6868 2018-03-15
“噢,”特里·瑞說著,並停了下來。警官走過去,把屋頂閣樓的門關上了。 埃勒里嘆了口氣,跨步走到窗戶前,看著下面的庭院。 在黃昏中,它平靜而且非常空曠。他想知道,在卡倫·蕾絲舉行庭院晚會的那天夜裡,在這屋頂室居住的女子,會不會也站在他現在站著的地方,關上燈,看著下面的庭院,就像他現在向下看著一樣。而且他還想知道,當時她心裡在想些什麼。 他注意到,百葉窗在窗子後面折疊著——是笨重的木製的百葉窗,上面只有一些流通空氣的裝飾性的洞孔。而那些深藍色的陰影,透過這些洞孔滾滾上升。是的,他認為這非常像是個密室。 “難以相信。”他評論道,但並沒有轉過身來,“一個人住在這裡好多年,怎麼可能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這是我從來沒有聽說過的最奇怪的事情了。”

“現在不要介意這些。”奎因警官說道,“特里!” “這一回是為了什麼,警官?”那褐色人感嘆道,“手銬?” “過來,動作熟練一些。”埃勒里轉過身來。 這兩個人面對面站著,就像兩個有教養的決鬥者,並且每個人都面帶微笑。 “我認識你有許多年了,”奎因警官和善地說道,“你一直是個好孩子。你經常嘲弄總部的那些人,但我從來不知道你做過哪怕一件邪惡的事情,或者在事實上是個卑劣的人。我始終喜歡你,特里。” “那我要加倍感謝了,”特里嚴肅地說道。 “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出現的理由?你能幫助我們破案,特里。在這件事情后邊有很多東西,你知道些什麼?” “好吧,如果巨人再一次折疊起來,我將在明年支持聖路易·布朗斯,這樣會幫助我。”特里說道。

“我不明白,”警官一動不動地回應說,“你已經做了一些反對我們的事情誰將支付費用給你呢?卡倫·蕾絲死去了。” 這一下打中了目標,但是它僅僅顯示了一瞬間。然後那褐色人露齒而笑:“她的葬禮在什麼時候舉行?” “現在看來那是相當悲傷的,”老人說道,“相當悲傷,我的孩子。你知道,如果我不知道你的記錄,我將像對重要證人那樣抓住你。私家偵探,孤獨的浪,對我沒有吸引力。他們的運氣處於很大的陰影中,他們中的大部分是如此。都是些敲詐者,賣弄武力的人,產業間諜,前任酒鬼——糟糕的一群人。但是,你與他們不同,特里。” “那是誇大其辭,警官。我能像你誇獎的那樣使用推薦信就好了。”特里衷心地說道,“我能開價嗎?”

“你能這麼開價,”警官說道,“如果你不說出來,在這個星期結束之前,你將在墳墓裡。”——特里·瑞一邊聽著,一邊開始向房間四周看著——“你在尋找什麼?” “電話,我必須叫我的律師。當法律發怒的時候,是不是所有的詐騙犯都這樣做的?” 警官聲音變大了:“上帝作證,我將以妨害警務的罪名,把你登記入冊!” “天哪!”特里說道,“看起來我好像一直都是這樣幹的。” 老人的臉因狂怒而變黑了。他跳動著到了樓梯口,並且叫喊:“托馬斯!你到底在哪裡?托馬斯!快上這裡來!” 在他們下方的房間,當那雙大腳像雷一樣響起,使房屋搖動的時候,特里自鳴得意地等待著,接著,維利警佐巨大的身材猛衝過來,進入他們的視線。

“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轟鳴道,“是這隻鳥在調皮搗蛋嗎?” “把他帶到警局,並且使他說話!”警官大聲喊道。 維利警佐把他的雙手放在一起,摩擦著說:“走吧,特里。” “到地獄去。”特里愉快地說道。此時他背對著床,斜靠著一根柱子站立著;此時儘管他臉上一直帶著笑容,但他的身體開始鬆弛,輕微地蜷縮著。 “說吧,不然就太糟了。”維利警佐咧開嘴笑著說道,“我並不願意傷害你,親愛的朋友。當年你在中心街道上賣文件時,我就經常踢你的褲子。是你自己過來呢,還是我強行把你帶走?” “你,”特里問道,“你們這裡有幾百個像你這樣的?” 警佐笑著咧開的嘴馬上變成張口結舌了。他舔了他那堅韌的嘴唇,彎著腰準備爆發。

“等一會兒,”埃勒里嘆息道,“待我們解開原始的疙瘩之後再動手。”——警佐站直了,並且看上去有點怯懦了——“你不想想,老爹,你正在讓你的情緒夫去控制?特里的權利中有一條——你把他捉到總部,但他在兩個小時之內就會被放出來。同時如果你惹惱了他的話,他總能夠採取一些可以被赦免的報復行為。報社的男該子們喜歡他。” 警官的小鬍子豎起來了,他瞪視著看起來饒有興趣的那個褐色人。然後他猛地用力拉開了他的鼻煙盒,捏一些褐色的東西放入他的鼻孔,異乎尋常地吸進去,打了一個巨大的噴嚏,然後叫道:“托馬斯,走吧。特里,我不會忘記這件事的!” 像獵狗追隨著它的獵物一樣,維利警佐尾隨著矮小的警官向樓下走去,走出了特里的視線之外。過了一會兒,他們聽到臥室門砰地一聲響。

“喲,”特里說著拿出了一包香煙,“偉大的小傢伙,你這個老人,”他笑嘻嘻地,“我想看見他變瘋狂,大傻瓜?” 埃勒里拿了一根,而特里為他拿出了火柴。 “你將做什麼,”埃勒里低聲說,“如果那個吃人的傢伙真的逮捕你?我曾經看到維利警佐單手痛擊一夥七個暴徒。當然了,他們之中肯定沒有一個是媽媽的好男孩。” “如果我一早知道這些,那實在糟糕,”特里說著抓了抓他的頭。然後他懊悔地露齒而笑了,“說實在的,我對你讓他停下來真的感到遺憾。我總是想試一試,看我是否能夠把那個大的類人猿殺掉,但是我卻從來沒有找到真正的藉口。” “啊,來吧。”埃勒里說道,“你這個人給了我一道難題。” 在下樓途中,他們遇見了可紐梅。那老年女子像其他上了歲數的女子那樣,艱難地向上爬著;她靠在牆壁上,以便讓他們二人通過,她的老眼一直看著地面。埃勒里回頭看了看,見到她再一次步履艱難地向上走著。

“不會給她帶來任何利益。”特里乏味地評論道,“如果她在這些房間中,搞出些惡作劇來,那個笨蛋利特將會逮捕他的親祖母。” 埃勒里皺著眉頭:“可紐梅……無論如何她能夠解答一個問題。猛攻這些東方人!” “你倚靠她想得到什麼呢?” “啊,不過是讚嘆而已。角逐的情緒使我煩躁。你知道,也許日本人是地球上最劣等的綜合體。這就是他們總是在亞洲興起了那麼多地獄的原因。它是優秀白色人心理上的禍根。” “你如何才能在那個種類的材料上取得成功?” “別開玩笑。我想說的是:可紐梅從來沒有克服對白顏色皮膚的崇拜。她是卡倫·蕾絲的人。現在,毫無疑問地,她知道屋頂閣樓中發生的一切事情,但是卡倫令她發誓保持沉默,而她典型的對錶皮色素缺乏忠誠,使她的老嘴緊緊地閉住——好吧,讓我們說說你的事情。”

“啊,”特里說道,而後他沉默下來。 他們必須通過一間小的不透光的在背面的房間,才能到達庭院。那隻紅色的綠礎鳥在那兒,在掛在那兒的鳥籠裡,並且當他們接近後面的門時,這鳥用它的閃亮而無人性的目光惡意地追隨著他們。 “它使我神經緊張。”埃勒里不舒服地說道,“快走!” 那鳥張開了強大的喙,朝著埃勒里的方向,發出沙啞的難聽叫聲,這使得埃勒里脖子上的秀發豎立起來。他急迫地跟著他的同伴走到能夠俯視庭院的後面的小陽台上。 “我應該想到,”他怒吼道,“卡倫·蕾絲已經絞斷了它那華麗的脖子。” “也許,”特里贊成地說,但他顯然在思考著別的事情,“也許這是一個女子的鳥。” 他們下來到花壇中,在庭院的矮矮的樹叢中,在最近開放的花的氣味和看不見的鳥的吱吱聲中漫步著。這裡如此涼爽,不由不使人感到愉快。這種感覺使埃勒里突然想到了躺在普魯提博士停屍房中的那具纖細而僵硬的屍體,同時產生了一些罪惡感。

“讓我們坐下。”他說道,“我沒有思考的時間。” 他們坐在面對房子背面的長凳上,此後有一段時間,兩人誰都沒說話。特里吸著煙,等待著。而埃勒里低著頭,彎著腰,並且閉上了眼睛。忽然特里看到一張年老的日本人的臉緊靠在較低窗戶的後面,在守侯著;然後再一次,那個白人女僕日內瓦·歐·馬拉愚蠢的臉從另一邊出現了。但是,他沒有作任何反應,因而一會兒之後,兩張臉都不見了。 然後埃勒里睜大了他的眼睛說道:“在這個方程式裡有如此多的未知數,以至於不大可能推測出它的答案來。我必須把它們中的一些除去。你掌握了一個答案——我想是重要的一個。” “我?” “哼。你認為我在為誰的利益工作?” “我怎麼能知道?如果你認為伊娃·麥可盧無罪,它將是你第一次拿別人的話當做一回事。”

埃勒里笑了:“你不是在穿同樣類似的勞動靴嗎?” 那褐色人用足尖踢了一些砂礫到路上。 “非常好。”埃勒里感嘆了,“讓我們看一看這小小的無助的臆測,看它能達到什麼結果。首先就是星期一下午的電話,卡倫·蕾絲沒有接聽,最好最充分的解釋就是當電話鈴響時,她已經死了。這一點已經煩擾了我的父親,但是我不能說它真的煩擾了我。我已經感到,始終是你在給她打電話。” “再推測下去。” “啊,真是你,特里!”埃勒里大笑著說道,“別再孩子氣。這並不需要天才就能看出你和卡倫·蕾絲之間有著專業方面的聯繫——換句話說,你是通過你作為私家偵探的業務了解她的。不要傷感,但是要是她對你的頭腦有興趣,這就不大對頭。” “我的頭腦差勁的這麼厲害?”特里臉紅了,“是不是我從沒上過大學,所以就像那些浮誇自負而實際上無足輕重的人?” “啊,這是個非常好的想法,除此之外,我不認為它能夠使蕾絲小姐著迷。你的體格可能更符合要求的多……非常好,她因你的專業能力而僱用了你。秘密材料——除非想得到秘密,人們是不會去找私家偵探的——秘密材料,而且有跡象表明,在那個屋頂閣樓中曾長時間地隱藏著一個女子。與此有關係?我想是的。是這樣,確實如此!” “完全正確。它為的是什麼?”特里溫怒地說。 “精確的關聯是什麼?” “你正在做猜測。” “嗯。突然,蕾絲小姐採取必要的步驟去建立第二種聯繫——這一次是使用正規的警察。除非、或者是你失敗了;或者是她被迫轉向常規的渠道去調查;或者,你已經成功了,但是你的成功莫名其妙地使工作以骯髒結果結束。” “為什麼,你——” 那褐色人開始不安地站了起來,埃勒里觸摸了他的胳臂一下:“嘖、嘖,這樣的肌肉!坐下,健壯的小伙子。”特里瞪了他一眼,但是服從了,“在任何一個結果中,你的服務不再是必須的。讓我渲染一點兒,你因此被傷害了。探查事情是你的業務,而你卻莫名其妙地聽說了她把司令部偵探叫出來,甚至也可能是她自已把這一點告訴了你。” 特里保持沉默。 “知道了在星期一5點與格維爾弗依爾的約會,你急忙趕到華盛頓廣場,停在大學城,讓我說,去打電話。但沒有應答。時間一分不差,正好一致,這樣你就進了房子,發現她死……” “荒唐。”特里說道,“但是,如同沒有目擊者一樣,我將告訴你一件事情,我確實打了那個電話。怎麼樣?那有什麼錯誤嗎?” “啊,”埃勒里說道——由於勝利而小小的放縱,但他立即感到遺憾,因為他的同伴再一次變得不高興了,“好吧,和我的推理一樣……特里,我不相信我們的朋友,我指的是那個金發女郎,她在上週末還會在那房子中。對於這一點,你有什麼好說的嗎?” 那褐色人跳了起來:“你己經得到了內部信息!”他叫喊道,“你到底在做什麼——你知道了還要盤問我!” “那麼這是真實的。” 特里的激動馬上消散了。他朝下瞪視著埃勒里,做了個自我嘲弄的動作——用他自己的拳頭輕輕地朝自己的下巴敲打——然後聳了聳肩:“再一次當了傻瓜。你是個騙子,比我想到的更狡猾。” “你這是稱讚。”埃勒里露齒笑著,“現在我來說明它的全部。金發女郎從屋頂閣樓逃跑了,她的逃跑使卡倫·蕾絲恐懼——為什麼,我承認我不知道。我將會認真考慮那一點。” “你確實很在行。”特里憂悶地說道。 “她僱用你做私人調查,去追踪那女子。你接受了這件案子。她變得急躁了,明顯地她急於要找到那女子的住處。當你打電話告訴她還沒找到的時候,她解雇了你,告訴你她決定去找正規的警察,告訴你那些細節。這惹惱了你,你決定闖入。” “令人興奮。”特里踢著砂礫,承認了。 “她告訴過你她那金發女郎的名字,或者說她在屋頂閣樓里居住嗎?” “沒有,我自己發現了這些。她只是說那是一個她感興趣的人,並且給了我一些描述。” “沒有名字?” “沒有。即使說了,也許她會使用假的名字。” “你怎樣發現那屋頂閣樓的?” “你想知道什麼——全部我的商業秘密?” “那麼你沒能發現那女子?” 特里·瑞站起來,故意地在路上閒逛著。埃勒里熱切地看著他。他彎下腰,並且從路邊揀起一塊石頭,在手裡掂了掂它的重量,然後他轉過身,回來了。 “我將來會把它直接給你,奎因。現在我不能信賴你。” “你為什麼幫助伊娃·麥可盧?如果那個門一直用門槓閂上,並且如果警察像對卡倫·蕾絲的惟一可能的殺人犯那樣逮捕了伊娃,它對你會產生什麼影響?嗯?”——特里·瑞在看他手中的石頭——“那是你在此期間和其他某人做的一筆交易,是這種可能性嗎?那是你在卡倫·蕾絲有關金發女郎業務上的雙重交叉點?” 一瞬間,埃勒里的耳朵感到了危險口哨的氣息。那褐色的拳頭緊緊地握著石塊,用這塊大自然無知的廢物去打碎一個人的腦部是多麼的容易,而如果這發生了,對於他是多麼的不幸。然後特里轉過身,舉起了他的胳臂,並且扔出了石頭。石頭像棒球一樣飛到了庭院牆壁側面的頂端,打斷了另一個庭院中一棵樹上的樹枝,然後是一陣咚咚的響聲,慢慢地消失了。 “你能談你那可惡的腦袋,”他氣喘吁籲地說,“可我不回答你的任何噁心的問題。” 無論如何,埃勒里在凝視,睜大眼睛看著那樹枝,現在它令人悲哀地斷掉了,掛在樹上。 “好手段。”他說,“你故意這樣做的嗎?” “故意做了什麼?” “把那個樹枝當作對準的目標?” “啊。”特里聳了聳肩說道,“那是當然。” “天哪,你這個人,它足足有四十英尺遠哪!” “我曾經做得比這更好。”特里淡然地說道,“我把目標對準了尖端處的葉子,但是,我僅僅打中了第三個。” “並且用的是卵形的石頭,”埃勒里小聲說道,“你知道嗎,特里,這給了我一個想法?” “我有一次為印第安人投擲……什麼想法?”他突然伸過頭來。 埃勒里向上看著。他看著房屋第二層上了閂的窗戶,窗格中的玻璃在星期一下午被一塊石頭打碎了。 特里咆哮道:“當那塊石頭在星期一砸壞窗戶時,你知道我正在那屋里和那女孩子在一起。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我並不是譴責任何你的事情,”埃勒里急切地說道,“特里,找一塊與砸壞窗戶的那一塊相同大小和形狀的石頭。如果可能,甚至再小些。” 特里搖了搖頭,然後開始在庭院中搜索:“你看!這裡有一串那樣的石頭!” 埃勒里跑著過來。確實,它們在那裡——相當數量的平滑的卵形石頭,幾乎都完美地勻稱,他甚至能夠判斷出它們與現在卡倫·蕾絲臥室地板上放著的那一塊,是同樣大小。 他們沿著路的邊界,仔細地檢查著。在一個地方,在均衡地分隔開的石頭中,有一個缺口,在柔軟的地面上有一個卵形的凹窩。 “這樣看來,那塊石頭出自這裡。” “看起來是這樣。” 埃勒里拾起了它們之中的兩個:“帶一些走。” 而後,如同特里那樣,他彎腰走近了長凳,向上看著那上了閂的、被砸壞了的窗戶。 “那麼,”在停了一會兒後他說道,“讓它們去吧。”而後他把胳臂快速轉動,把石頭扔了出去。 石頭砸在離那扇上了閂的窗戶左邊二英尺遠的牆壁上,落回到庭院中。 “它並不是那麼簡單。”當特里皺著眉頭看著他時,他喃喃低語道,“離開中心,緊緊握住。嘿喲!” 他投出了第二塊石頭。這回它落在上了閂的窗下邊一英尺的地方。 一個驚恐的腦袋,通過在鐵棒保護著的起居室窗戶,向外窺視著。 “餵!”偵探利特大喊道,“你們這些傢伙,究竟在那里幹些什麼?”然後他認出了埃勒里,“啊,我不知道是你,奎因先生。出了什麼問題?” “為了純粹科學利益的一次相當失敗的實驗。”埃勒里厭煩地說道,“別在乎雜音,利特。看好你的麵條。我們可能會創造奇蹟。” 偵探急忙地縮回他的頭。從那更低的窗戶中,可紐梅和歐·馬拉女孩子也在看著,她們困惑不解而且受到驚嚇。 “你試試,”埃勒里敦促道,“你曾經是個職業投手,是不是?你能打中在四十英尺以外的樹上指定的葉子,你不能嗎?試著去砸壞那上面的一扇窗戶——就是挨著被弄壞的那扇窗的其他窗戶。” “你怎麼能期待我的石頭通過那些鐵棒?”特里詢問道,向上看了一眼那凸肚窗。 “正是這一點。那是你的問題,你是個專家。趕快進行。” 特里把他的外套脫下,解開了檸檬黃色的領帶,用手指輕輕彈了彈他在長凳上的帽子,然後舉起了卵形的石頭中的一塊。他向上斜視著在右側的凸肚窗,變換著位置,在砂礫中安全地放好了雙腳,掄起胳臂,把石頭扔了出去。 石頭砸得兩根鐵棒噹噹地響著,然後砰地落回到庭院中。 “再試一次。”埃勒里評判似地說道。 特里再一次嘗試了。這回他用不同的方法緊握著石頭。但是,窗戶仍然完好無損,這次是一根鐵棒保護了它。 “不壞。”埃勒里說道,“再來一次,我的有才華的朋友。” 第三次石頭落下來,仍然沒能砸壞窗戶;第四次,第五次…… “混蛋!”特里厭煩地說,“這正好是做不到的。” “但是,”埃勒里以深思的聲調說道,“它確實做到過。” 特里取回了他的外套:“沒人能告訴我有什麼人能夠使那石頭通過那些鐵棒而投入窗戶。如果你不告訴我,我就不再試了。在穿過兩根鐵棒之間的時候,石頭的每邊只有不超過半英寸左右的間隙。” “不超過,”埃勒里說道,“那非常現實。” “大的東西不能夠通過!” “不能,”埃勒里說,“我不相信約翰遜先生能。” “迪茲不能夠做到!” “迪安先生也不能。你知道,”埃勒里皺著眉頭說道,“這示範證明了一些事情。” “是呀,”特里拿起他的帽子,嘲諷地說道,“它證明這塊石頭和謀殺沒有任何關係。星期一下午我就知道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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