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偵探推理 美國FBI重案實錄2

第16章 第一章

一名劫匪在美國西南部多家銀行連續作案,還聲稱是在劫富濟貧,可他並不是什麼俠盜。一開始,他顯得冷酷而鎮定自若,只是要求對方把現金拿出來。隨後,他變得狂暴起來。他行動快速,舉止粗野,而且手持武器。他隨時會開槍殺人。調查人員發誓要抓住他,哪怕以生命為代價也在所不惜。我是聯邦調查局阿爾伯克基辦事處的克雷西達·凱利。槍手狗急跳牆,見人就殺。聯邦調查局和美國刑警必須聯手抓捕他,因為很顯然他是不會收手的。 1998年12月29日,在美國新墨西哥州阿爾伯克基城東北城區,當地一家銀行的職員像往常一樣開始上班。客戶們魚貫而入,靜靜地等候交易。他們還不知道,這天早上早些時候一名男子已搶劫了一家銀行,正準備對下一個目標下手。

“你好,請問你要辦理什麼業務?”美麗的銀行女出納微笑地詢問著客戶。 “我想取100塊!是的!”中年婦女笑著說道。 “這是你的錢,請收好!”女出納熟練地辦理完業務把錢遞給了那名中年婦女。 “謝謝。一天好心情!”那名中年婦女接過錢道。 “你也快樂!”那名女職員笑道,“先生,你要取錢還是存款?” 女出納並不知道他面前這個人正是今天早上剛剛搶劫了另外一家銀行的劫匪,這名劫匪聽到女出納問她,露出猙獰的笑容,壓低了聲音道:“聽著,我有槍,我要搶劫!” 訓練有素的出納知道應該順從劫匪的意圖,不能與其發生正面衝突。於是她按這個人的要求做了,不過,除此以外,她還給了這個人一捆裡面塞了炸藥的現金。這樣的炸彈不會傷及人,但是在觸動之後會炸出紅色的顏料,這些錢則會成為破案線索。

“我有槍。你最好……噓!”那名劫匪警告道。接著他拿著錢像來時一樣悄無聲息地溜走了。出納立刻撥通了911進行報案,當地警方隨即出動。要知道,搶劫銀行屬於觸犯聯邦法律的罪行。 我和特倫斯·哈迪斯蒂聞訊而動,一開始我認為這不過是一起常規案例。阿爾伯克基發生的銀行搶劫案遠遠超出平均水平。 20世紀90年代末,我們每年處理的銀行搶劫案在90到100起之間。然而這起案件絕非常規案件,這名劫匪表現得異乎尋常的冷靜。銀行里大多數人都不知道有人搶劫。 出納記不清這名男子有什麼特徵,根據證人的描述,他是個白人,可能是西班牙後裔,黑頭髮,中等個兒,戴著一副墨鏡,頭髮剪得規規矩矩的,頭上戴一頂棒球帽,穿著打扮很普通。

技術人員對出納櫃檯和門口進行了全面檢查,但是沒能找到清晰的指紋,也沒發現任何其他物證。我們認為,電子監控系統也許拍攝到了劫匪的影像。銀行主要的保安設施就是監控錄像機。但有些銀行的設備比較先進,有些就不行。 這一次,攝像機就沒派上什麼用場。錄像機拍到了劫匪,但圖像很不清晰,兩家被搶的銀行安裝的監控器都沒拍到重要的信息,連劫匪的面部輪廓都看不清。就在一天之中,劫匪先後進入兩家銀行,拿走現金,然後從容自若地走了,沒有留下指紋和任何物證,連銀行的監控器也沒拍到他,我們找不到任何線索。 我們手上沒什麼資料。不過憑直覺,我們認為這個人不是以前在阿爾伯克基地區搶過銀行的慣犯。估計這次作案的可能是個過路劫匪。我們對住在銀行附近的居民進行了訪談。我們希望這裡有人見過劫匪,能提供一點明確的信息。

在大街上我們找到了一名目擊者。住在銀行背後的一名女士看見一個人匆匆忙忙地從銀行出來,走到後面的拐角處。他好像在干點什麼事情,隨後突然冒出一團紅色的煙霧。我們意識到,那應該就是染料包爆炸引起的。目擊證人把車牌號碼記下來了。我們立刻把號碼輸入到車輛管理中心的網站上進行查詢,那輛車的車牌是在內華達州登記的。 這就證實了我們的猜想,劫匪有可能不是本地人。我們也通過註冊記錄找到了車主的姓名和地址,可地址一欄填寫的是拉斯維加斯賭城附近的一家汽車旅館,這似乎是存心阻擾警方的追踪。我們發現追查陷入了死胡同,只好另闢蹊徑,將車牌號輸入信用局系統中進行查詢。我們很快找到了線索。我們發現貸款購車記錄上登記的是另一個地址,地點在美國懷俄明州。我們隨即找到這位貸款購車的車主,詢問他搶劫案發生當天他在什麼地方。

“科莫爾先生,12月29日那天,你在哪裡?”我坐在書桌前,眯縫著眼睛看著對面微微顯得有些坐立不安的科莫爾。我的助手薩科也同我一樣,冷冷地看著他。並不是我們想要對他做什麼,我們所表現出的嚴厲態度是審訊所必需的。這種程度的精神壓力會讓心中有鬼的人不安,並在不安中犯錯。只有讓罪犯在審訊的時候出現心理漏洞,我們才會比較容易獲得想要的東西。 “我……我當時在應聘我現在這份工作……”科莫爾顯得非常緊張。看來我們的策略起到了效果。 “科莫爾先生,請不要緊張。”說真的,我心裡是希望他越緊張越好,“我們只是詢問一些問題而已,並不會對您做什麼。” “好的,先生。”科莫爾的神情沒有絲毫的緩和,相反,看上去他更拘謹了起來。

審訊,或者說調查涉案人員,這是一門藝術。在談話中如何組織語言,如何表現出自己的態度,在審訊中常常會起到決定性作用。許多辦案者都認為,只要努力分析線索,用心收集證據,就能夠破獲案件。當然,我並不否定這種說法。但是,如果有更簡單的途徑,我們為什麼不使用呢? 在本次審訊以前,我已經通過某些渠道將這次銀行劫案的事傳到了科莫爾先生的耳朵裡。甚至於還傳出了“科莫爾,就是這次劫案的主謀”的說法。之後,我讓當地的警察配合了我一下,當然,我們不會幹什麼違反規定的事情。只是讓警察們時常在科莫爾周圍轉悠,然後用異常警惕的目光注視他。這樣進行了兩天之後,再由警方對其錄取口供,之後,我才來到了科莫爾的面前。 我打開面前的資料,這是一份關於科莫爾的簡介。上面標註著,科莫爾現在正在懷俄明州郵政部門工作。

“科莫爾先生,您向警方說過,您現在在懷俄明州郵政部門工作。那麼,有誰能證明你在12月29日那天是在進行面試嗎?”我隨意地問道。 “我的上司恩萊科,當天就是他給我面試的!”科莫爾回答之後,用非常苦惱的語氣對我說道,“先生,那次劫案真的和我沒有關係!我是無辜的!” 我沒有說什麼,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之後,朝身旁的薩科示意了一下。薩科會意地走了出去,他現在必須去找到科莫爾那位名叫恩萊科的上司,然後確認一下科莫爾的話是否屬實。 在薩科走出去後,我交叉著手指,微笑著說道:“科莫爾先生,這起案件是否與您有關,這不是你我說了算。最後還是要看證據的。不過……”我話鋒一轉,“就目前而言,您的嫌疑是最大的。因為在那起劫案中,使用的就是您的姓名所登記的汽車。而且在事前,我們也沒有接到過您的報失。也就是說,在劫案發生的時候,這輛汽車依然是在您的支配之下。我如果是您,或許應該好好想想該怎麼跟法官解釋了。”在這裡,我故意歪解了一個概念。只有汽車是屬於科莫爾的,這並不能說明任何事情。

根據法律程序,搶劫案件必須由控方提出證據,證明被告有罪。而僅僅是汽車的話,是無法說明任何問題的。就算真的到了法庭,即使科莫爾無法解釋出自己的汽車為什麼會出現在劫案中,更甚至於是不為自己做任何辯解,那麼,法庭的裁判結果也絕對是無罪!而且,如果,我是說如果,這起案件真是科莫爾幹的,那麼,在沒有其他證據的情況下,別說是起訴了,我們甚至連要求他協助調查都是辦不到的。不過看過科莫爾的履歷後,我依然決定這麼幹。科莫爾對法律的熟悉程度應該並不高,我的這點小把戲他應該看不破。 “先生,雖然車是我的,但這件案子真的不是我做的!我的上司恩萊科可以證明我當時是在公司面試!”科莫爾顯得非常著急。這也讓似乎也讓我看出了些什麼。

“科莫爾先生,我想您恐怕搞錯了,我們現在並不是要確認您是否參與了劫案。在判斷您是否和這次銀行搶劫案有關以前,您應該先解釋一下,您的車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您總不會連自己的汽車在哪兒都不知道吧?”我眯縫著眼笑道。 從審問開始,請原諒我用審問這一併不貼切的詞,不過目前的情況就是這個樣子。從審問一開始,我就一直在笑。記得一位心理學家朋友告訴過我,想要讓人感覺你很危險,並不需要你拔出手槍指著他的腦袋,你只需要在適當的時候露出微笑就行了。千萬不要小看這樣的微笑,在我經歷過的各種審訊案件中,這樣的微笑幫了我很大的忙! 您要知道,無論是電影還是小說中,對我們FBI探員的描述總是顯得非常的不客觀。在那裡面,伴隨著FBI的總是血腥與暴力。也正因為這些電影、小說,在很多人的心底,他們對我們有了一種錯誤的認識。他們認為我們是一群冷血的傢伙,可以隨意對任何人拔槍射擊。而且,在他們的認知中,覺得我們這樣雖然不合法,但卻是被某種特定的職權所保護的。但事實上,別說是一般的民眾,就算是疑犯,我們也不可能真的毫無理由地對他們實施暴力。至於刑訊逼供,那隻是個玩笑。如果我們真這麼乾了,國會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扒了我們的皮。就算國會在某些時候會對這種做法採取某種不聞不問的態度,我們也絕對過不了聯邦法庭那一關。因此,我們無法在審問的時候威脅或者刑訊被審問人。

而恰恰是因為這樣,這種不出言威脅不動用暴力的微笑,在很多時候給我們提供了方便。這樣的態度會讓被審訊者在潛意識中認為我們會對他們做什麼很明顯的,潛意識是無法作為有效證據的。法庭和國會無法在這上面找我們任何麻煩。 聽了我的問話,科莫爾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沉默著不回答我。就在這個時候,我的助手薩科回來了。他走到我身邊低聲告訴了我一些有趣的情況。 科莫爾的上司恩萊科證實了科莫爾的說法,12月29日那天,科莫爾確實是在進行面試。而負責這次面試的就是恩萊科。不過,有趣的是,這次面試進行的時候,一共有12名面試者,最後是科莫爾勝出了。但是,請注意“但是”!科莫爾通過這次面試並不是實力出眾,而是因為,他和恩萊科有某種牌面下的交易。因此,恩萊科不可能在正式場合為科莫爾作證。真是非常“有趣” 至於薩科是如何從恩萊科嘴裡套出如此“有趣”的消息的,我就不得而知了。每一個探員都有自己獨到的方法,以保證自己獲得最有用的信息。 當然,我並不打算就這個“牌面下的交易”對恩萊科或者科莫爾做什麼,這些事情由與之相關的職權部門負責,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我目前唯一需要搞清的就是,科莫爾的汽車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這輛在銀行搶劫案中被使用的汽車究竟是如何到劫匪的手裡的?科莫爾為什麼對汽車的去向保持沉默? 至於科莫爾究竟是不是那名銀行劫匪,這點我沒有任何懷疑。一名在尋常盤問中就會顯得如此坐立不安的人,是沒有那樣的心理素質去搶劫銀行的。當然,會有人認為,如果科莫爾真的是那名銀行劫匪,那他不就應該坐立不安嗎?這是個問題,但只要稍稍動下腦子就明白了。如果科莫爾真的是那名劫匪,那麼,他在我面前就應該盡力地保持鎮定,讓我不會懷疑他。但事實上,科莫爾從走進我的辦公室到現在,他絲毫也沒有掩飾自己的恐慌。 “科莫爾先生,您很幸運,您的上司證實了您的說法。12月29日那天,您確實是在他那裡進行面試。”我微笑著說道。見科莫爾臉上露出放鬆之色,我立刻緊接著道,“不過遺憾的是,他無法在公開場合為您作證。至於原因,我想您應該明白。” 科莫爾臉色頓時變得非常難看。他明白,我已經知道了些什麼。而這些,無論是對於他還是對於他的上司恩萊科來說,都是致命的! 科莫爾現在所就職的郵政部門是美國公立機構,屬於公職單位。而聯邦法律對於公職人員收受賄賂的懲罰極其嚴厲。如果這件事情被曝光的話,科莫爾和恩萊科所面臨的不光是解職,甚至是起訴!一旦罪名成立的話,2-3年的牢獄之災是跑不掉的。 “科莫爾先生,我是FBI探員,不是廉政公署。對於您的那些交易,我沒有任何興趣。我唯一想知道的就是,您的汽車究竟是怎麼了?”我微微提高了聲線說道,“您要知道,如果我無法及時破案,那麼,我必然面對我上司的怒火。在那個時候,我並不介意將您和那位恩萊科先生的小交易報上去,用這個額外的發現來平息一下我上司的怒氣。” 科莫爾臉上一陣變色後,終於頹然地喘了口氣:“好吧,先生。不過我希望您不要將我說的事情說出去。” 終於打破了科莫爾的心理防線,我心情非常愉快,我眯縫著眼睛笑道:“親愛的科莫爾先生,《保密法》就是為您這種情況所製定的。” 科莫爾沉默了片刻,彷彿是在組織語言,半晌後,他緩緩開口說道:“我離過一次婚。我那位前妻叫科倫娜·波萊納斯,是一名白人。”這似乎和結案沒有任何關係,不過故事總是慢慢進入正題的,我沒有在中途插話。科莫爾接著道:“後來,因為某些事情我們離婚了。她搶走了我所有的東西。”說到這裡,科莫爾情緒開始激動了起來。 我微笑著打斷了他:“科莫爾先生,請別激動。這些難過的回憶遲早會淡去的。喝杯水吧……”我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薩科,“親愛的薩科,你沒看到我們的科莫爾先生已經說了這麼多了嗎?難道你就不能為他倒杯水,讓他的嗓子稍微休息一下嗎?” 薩科沒有言語,走到一旁倒了杯水遞了過去。 科莫爾捧著茶杯,接著說道:“我承認我有些喜歡喝酒,在喝了酒後,總是有些衝動並且脾氣暴躁,在有時候會對她動手動腳……好吧,就是你們說的家庭暴力。”說到這裡,科莫爾微微頓了下,臉色顯得非常不自然。 “科莫爾先生,一個家庭裡總是會有許多問題,你不用太在意。繼續吧。”我說道。 “就在10天前,我和科倫娜又見了一面,之後我們發生了一些小衝突。總之,作為衝突的代價,我把汽車給了她。” 聽到這裡,我算是明白了,現在那輛車的主人應該是科莫爾的前妻科倫娜·波萊納斯。我並沒有去追問科莫爾,他和科倫娜發生了什麼衝突,能讓科莫爾如此顧忌的,恐怕已經不是什麼“小衝突”了。在這裡,必須說明一下,婚內暴力和婚外暴力在法律上是完全不同的判定。雖然同屬於暴力的範疇,但婚內暴力一般情況下只要不是太嚴重,法院一般情況下都是進行庭外調解的;而婚外暴力,如果造成了人身傷害,那就算是蓄意傷人了。 “那麼,科莫爾先生,您的前妻科倫娜·波萊納斯女士現在在什麼地方居住呢?” “阿爾伯克基。” 結束與科莫爾的談話後,我和我的助手薩科立刻趕到了阿爾伯克基,並找到了這位科倫娜·波萊納斯女士。 “你好,你是科倫娜·波萊納斯女士嗎?我是FBI探員克雷西達·凱利,這是我的助手薩科。”我一邊和麵前這位看上去三十五六歲的女性打著招呼,一邊亮出了自己的證件。 “你好,我就是科倫娜·波萊納斯。我有什麼事可以幫助你們嗎?” “是這樣的,在前幾天,發生了一起銀行劫案。而那天使用的汽車正是你的前夫,科莫爾的車。我們尋訪了他,他告訴我們這輛車現在是由你在使用。我們想了解一下這輛車的情況。” “銀行劫案?上帝啊,真是太不幸了!不過先生,您確定銀行劫案那天那輛車是我的嗎?我可和那劫案沒有任何關係!而且,那輛車我今天早上剛使用過,現在它正在我的車庫裡。”科倫娜微微皺眉道。 我微微一笑:“您是否和銀行劫案有關,這不是你我說了算的。跟我們講講那輛車和您的情況吧,例如,銀行劫案那天,您和您的車在哪裡?” “那天我正在上班,我所有的同事都可以為我作證。至於汽車,那天一直停在我公寓附近的停車場裡。克雷西達先生,我在這裡有一大堆的親戚,他們經常找我借車。為了方便,我甚至給他們不少人都配了車鑰匙。”她臉上露出抱歉之色,“我真的不知道那天究竟有誰用了我的車子。不過……” “不過什麼?”我臉上沒有半點的表情,開口問道。 “不過那天我確實發現汽車油箱裡的油變少了。”科倫娜一邊思索著一邊回答。 “那麼,科倫娜女士,能讓我們看看那輛汽車嗎?” “好的。” 我和薩科跟著科倫娜來到了她公寓附近的停車場裡。這是一個不大的停車場,由於附近的治安一向不錯,保安室裡的保安已經不知道溜到什麼地方去了。整個保安室空空如也。 我一眼就認出了科倫娜的汽車,因為它和銀行劫案的目擊者所說的一模一樣。同樣的款式,同樣的車牌。我圍著汽車轉了一圈,沒有任何發現。 “科倫娜女士,能打開車門讓我們看看嗎?” “好的。”科倫娜非常合作地打開了車門。 我探頭進去,仔細地打量著。車裡面非常乾淨,前後排的座位異常的整潔,感覺就像新車一樣。在後排的車座上,甚至還放著一條粉紅色的小毛毯。 見我的目光落在那毛毯上,科倫娜顯得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我偶爾會在車裡休息一下。” “您真是一位熱愛生活的女士。”我由衷地讚賞道。 “哪裡。” 微微檢查了一下車內後,我合上車門對科倫娜笑道:“科倫娜女士,您的車保養得真是非常不錯,相信您一定非常喜歡這輛汽車。” “是的。” 我開玩笑著說道:“聽說前段時間,您才從您前夫那裡把這車要過來,是嗎?” “克雷西達先生,我必須糾正一下。這輛車本來就是在我和科莫爾結婚前,由我出錢買的。只不過當時的戶頭是落在科莫爾的頭上。”她微微沉吟了一下後,說道,“科莫爾沒有什麼錢。” 我點頭表示理解,其實我們可以想像得到,一個時常酗酒,並且在家人面前脾氣暴躁,在外人面前顯得有些懦弱的男人,確實很難有什麼作為。事實上也正如此,科莫爾在進入郵政部門以前,甚至沒有一份固定的職業。 “那麼,好的。科倫娜女士,我們謝謝你的合作,並對占用了你的時間表示抱歉。” “沒關係,和你們合作是我的義務。” 在科倫娜說完這話後,我和薩科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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