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偵探推理 美國FBI重案實錄2

第10章 第一章

你們好,我叫桑普森·克里斯托弗斯,美國聯邦調查局紐約分局前任負責人。我們這次行動主要是配合警方追捕一對四處逃竄、窮凶極惡、喪心病狂的亡命之徒。在賓夕法尼亞州,一名牢犯在其女同謀的協助下越獄。疑犯很聰明,轉移速度很快,很明顯他們不希望被警方抓到。警方和聯邦調查局探員必須在罪犯逃出國境之前將其捉拿歸案。警方根據罪犯留下的蛛絲馬跡,以及只能提供有限情報的電子信息,開始對潛逃的罪犯進行跨州追踪,卻似乎總是晚了一步。 1993年9月25日,74歲老人查米安·法斯尼奇的朋友撥通了帕爾邁拉市警察局的電話。 “你好,這裡是911專線。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夫人?”接線員問道。 “我找不到我的朋友了,我很擔心他,你們能幫助我們嗎?”因為很久沒見到查米安·法斯尼奇,他的朋友很擔心。

“好的!請問他住在什麼地方?”接線員詢問道。 他的朋友告訴了警方查米安·法斯尼奇的家庭住址,兩名警察立刻前往那裡。查米安·法斯尼奇是這裡的租住戶,警方很快就找到了他的房東,並希望他能夠打開查米安·法斯尼奇家的房門,讓警方進去調查。 “好的!我這裡有鑰匙!”房東拿起鑰匙帶著兩名警察來到了查米安·法斯尼奇的門前,然後打開了房門說道:“我也有很久沒有見到這個老人了,他似乎不怎麼喜歡出來。可能這個時候他在睡覺!” “恩,謝謝你,我們需要進去看看!”兩名警察走了進去,但是一進門警察馬上發現了散落在地板上的干花和報紙,還有一些碎瓷片,整個屋子亂成一團。地面和牆面上有已經凝固的血跡,由房間一直延伸到了地下室。帶警察進來的房東看到這一幕,雙腿有些發軟,失聲喊道:“上帝啊,這裡發生了什麼!”

兩名警察相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不太妙的神色。地面上的血跡說明這裡很有可能發生過一起暴力事件,而凌亂的房間則可以看出,這裡很有可能被人盜竊或者搶劫過。再聯想到這裡所居住的不過是一位74歲的孤寡老人…… 兩名警察意識到不好,一邊拿起通信器呼叫支援,一邊抽出自己的槍小心翼翼地跟著地面上的血跡開始向地下室走去,在地下室他們發現了一具屍體。看到屍體的第一眼,兩名警察的神色都有些不自然了。雖然他們已經做了很長時間的警察,也見過不少屍體以及各種案件後殘留的屍體照片,不過,他們明顯沒有心理準備直面一具已經高度腐爛的屍體。至於那名房東,見到這屍體的第一眼就立刻吐了出來。 左面一名警察皺了皺眉頭:“帶他出去,不要破壞了現場。”另一名警察點了點頭,半架著已經雙腿發軟的房東走了出去。而剩下這位,在進行了簡單的勘察後,也退出了地下室。

“總部,總部,代號3,代號3,這裡發現一具屍體,我們需要法醫!”在技術人員沒有到來之前,兩名警察決定離開這裡,盡量保護現場。此時,整個地下室的血腥之氣還沒有散去,這裡的氣味讓人聞起來特別難受。 萊巴嫩縣刑偵署的桑德拉·克利夫探員率先趕到了案發現場,縣級刑偵署很快便開始協助鄉鎮警方調查此案。他發現這兒遭到了洗劫,抽屜被打開了,屋裡的東西丟得到處都是。從地下室到小儲藏室的路上,當然還包括台階上,能很清楚地看到有拖拽過的痕跡。 在儲藏室里人們看到觸目驚心的一幕,受害人手腳全部被反綁了。頭部套了多層塑料袋,外裹床單和毯子,還有很多膠帶和電線。脖子也被繩索緊緊地綁住了。在死者身上不是膠帶就是電線。塑料袋則用膠帶纏裹在佈單上面。可以想像他死之前是多麼痛苦。

為了找到罪犯留下的痕跡,現場刑偵人員仔細勘察了室內的每個角落。細緻地做了指紋採集,並在桌上發現了一卷膠帶,刑偵人員懷疑這是罪犯在行凶時所用的膠帶。由於沒有目擊證人,刑偵人員只有仔細檢查所有物品才能找到一些線索。單純進行取證對破案來講僅僅是所有工作的第一步,隨後還要看被害人財物的損失情況。 桑德拉·克利夫探員首先發現查米安先生隨身的錢包不見了,接著發現運通卡的收費單、信用卡不見了;注意看這些單據,賬號被撕掉了;刑偵人員還在臥室發現了一盒拆封的支票;技術人員很快發現,這盒子中的幾張連號支票不見了。這還不是全部,他們發現查米安先生的汽車也不見了。 因為這是個很小的鎮子,桑德拉·克利夫探員認識被害人。他們一致認為查米安·法斯尼奇不可能是這類罪犯的行凶目標。

查米安·法斯尼奇過去是個花匠,在這兒住了一輩子。當地人都認識他,他很有人緣兒,是鎮上有名的老好人。他居然死了,大家都很意外。顯然,這要么就是一起演變成殺人的入室搶劫案,要么就是查米安·法斯尼奇先生先死了,住處隨後又遭到了洗劫。現在他們在等法醫報告。 帕爾邁拉是萊巴嫩縣的一個小城鎮。這是一座很平靜的小鎮,在這裡兇殺案十分罕見,偶爾的幾次兇案中,受害人多數也都認識兇手。在驗屍過程中,由於受害人的面部已經難以辨認,法醫只能通過牙醫病歷確認死者的身份。根據屍體的腐爛程度,法醫斷定查米安·法斯尼奇的死亡時間是兩個星期以前。受害人身上有多處重傷,但都不是致命傷。呼吸道的醫檢結果顯示受害人是因窒息而緩慢死亡的。其他檢測仍在進行當中。

指紋檢驗也已經全面展開,檢測員很快從當地疑犯的檔案中找到了匹配人。驗屍報告迅速被送到了桑德拉·克利夫的辦公桌上。 “艾伯塔·沃德?!”桑德拉驚叫了起來。 “發生什麼事了嗎,長官?”一旁送驗屍報告的警員奇怪地看著桑德拉。艾伯塔·沃德這個名字他知道,驗屍報告就註明了。在受害人家裡檢查到的指紋和這個傢伙的相符合。也就是說,這個名叫艾伯塔·沃德的傢伙,很有可能就是殺害老花匠查米安·法斯尼奇的兇手。 “我認識這個傢伙!艾伯塔·沃德,這是個屢教不改的盜竊犯和癮君子,他是被我親手送進監獄的!”桑德拉臉色很古怪,彷彿是看到了什麼不可能的事情。事實上,按照刑期來看,艾伯塔·沃德此刻應該正被關押在監獄裡。因為是慣犯,所以他的監禁時間是按照法律裁判是上線判的。現在離他出獄,還有不少年份。而且根據以往的記錄,艾伯塔·沃德並不是個老實的傢伙。也就是說,他應該沒有獲得減刑的機會!

當然,負責送驗屍報告來的這名警員並不知道這些,他低聲嘀咕道:“哦?他是什麼時候出獄的?難道在出獄後,他還不思悔改,繼續犯罪嗎?” 不過桑德拉卻沒有空閒理會這名警員,他立刻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下了監獄的號碼:“餵,你好。這裡是萊巴嫩縣警署,我是警員桑德拉·克利夫。” “你好,有什麼可以幫您的嗎?”對面傳來一個年輕並顯得有些張揚的男聲。 “我想查詢一下艾伯塔·沃德的資料,我們這裡有一起案件似乎和他有關!”桑德拉控制著語速,盡量讓自己顯得平靜一些。 “艾伯塔·沃德?!不用查,我知道這個傢伙!他在兩個星期前越獄了,目前我們正在聯合各州警署追捕他!”對面傳來了驚呼聲。 “越獄?”桑德拉失聲叫了起來。隨後他立即翻閱了近段時間的往來公文。果然,在那一疊公文的中間夾著這麼一張關於通緝艾伯塔·沃德的文件。

桑德拉主要負責的是一般的刑事案件,因此,當時他並沒有太過在意這份通緝文件。而現在看來,自己當時確實是太過疏忽了。 雖然在新聞報導中有時會看到某某罪犯越獄逃跑,請大家注意的消息,但實際上,想要越獄並不是那麼一件容易的事情,或者說,這是接近於不可能的事!現代監獄中有著各種嚴密的監控設施,由於監獄里關押的都是犯罪分子,他們其中很多都非常危險,因此監獄看守們都配備有真槍實彈。對於任何敢於挑釁法律,妄圖僥倖逃脫的人,他們都有權利開槍!正因為這樣,在沒有人為疏忽以及暴力營救的情況下,越獄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 而現在,這樣一件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就出現在了桑德拉的面前。而這名越獄的犯人,正是自己當年親手送入監獄的!

桑德拉立刻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一般犯人,如果沒有到逼不得已的地步,都不會去做越獄這件事情的。因為不光風險高,而且聯邦法律對越獄的處罰相當嚴重。一旦被重新抓獲,幾乎可以斷定你將會老死在監獄裡! 因此,選擇越獄的幾乎都是死緩犯,或者是終身監禁的罪犯,但這個艾伯塔·沃德卻不是。他當年被捕的罪名是盜竊。雖然他有案底,並且是慣犯,不過他的罪名其實並不算太大,法官給他的刑量是四年監禁。這對於罪犯而言,並不算是太難以接受的判罰。桑德拉記得,艾伯塔·沃德是在前年聖誕節前夕被抓的,理由是他趁一家人出遠門的時候,進行偷竊。最後被鄰居發現當場抓獲。 這樣算來,四年的刑期他已經度過了一半。相對於剩下兩年的刑期,越獄所要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高了!一旦越獄成功,就意味著你以後必須生活在恐慌之中。永遠無法向別人表明你的身份,甚至是再也無法見到你的家人。難道是有什麼理由讓他不得不越獄?桑德拉不解地思考著。

“能和我說說具體情況嗎?”桑德拉想了解一下具體情況。因為一般情況下,越獄的犯人會有一種畸形的無所畏懼的心理。他們認為自己已經徹底地站到了政府的對立面,然後就會毫不在乎聯邦法律。在越獄後,他們通常會選擇報復當年跟自己有仇的人。而對於艾伯塔·沃德來說,桑德拉明顯是一個最顯著的目標。當年就是桑德拉親手將他送進監獄的。桑德拉並不懼怕艾伯塔·沃德的報復,不過他必須考慮自己家人的安危。 “具體情況?如果您願意的話,我不介意跟您聊聊。”那個張揚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謝謝。”桑德拉沒有心情和他廢話,他只想弄清楚現在的情況。艾伯塔·沃德為什麼越獄?他越獄後想幹什麼? “桑德拉警官,你應該知道,在監獄裡,只要沒有不良記錄,就可以在每週獲得幾個小時的監外服刑吧?”對面傳來的聲音這樣問道。 “是的,我知道。不過這又和艾伯塔·沃德有什麼關係呢?”所謂的監外服刑是這樣的。當一名罪犯在監禁期間獲得了心理輔導的認可,認為這名罪犯對社會不會有危害後,心理輔導可以向監獄提交一份關於放寬對待的書面申請。這封申請雖然無法達到減刑的地步,但卻可以讓囚犯獲得一點自由,那就是在每一周或者每個月獲得幾個小時的走出監獄的時間。這段時間是自由的,沒有任何警員跟隨,罪犯們可以乾任何不違背聯邦法律並且自己想幹的事情。大部分犯人在這個時候都會選擇和家人待在一起,享受難得的溫馨。當然,這份申請也不是那麼容易獲得的。因為,一旦這名罪犯在監外服刑期間出了任何問題,心理輔導就必須負起全部責任。因此,心理輔導不會輕易地開出這個。也正因為這樣,對於這份珍貴的申請,罪犯們都非常眼熱。 “艾伯塔·沃德在監獄裡表現得十分良好,因此,一名心理輔導員為他出示了申請。” “該死!”桑德拉低聲怒罵道。也不知道他是說的艾伯塔·沃德,還是說的那名心理輔導員,“獲得這份申請後,他立刻選擇了越獄?” “不不不不!他獲得這份監外服刑申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也正是因為這樣,我們才會對他有所疏忽。”電話那頭的獄警解釋著,“他每次都能按時回來,久而久之,大家對他就沒有了太大的戒心……”電話那頭的獄警顯得有些尷尬。不過,他似乎很善於交談,立刻轉開了話題:“雖然艾伯塔·沃德越獄是在兩個星期前,但具體實施的話,應該是從很早以前就開始了。” 桑德拉疑惑地問道:“什麼意思?” “幾個星期前,艾伯塔·沃德在酒吧認識了一個名叫卡特麗娜·基託的女人,她是那裡的服務員。卡特麗娜很快就成了艾伯塔·沃德的女朋友。”說到這裡,那名獄警忽然發出一陣嘖嘖的讚嘆:“那個女人我見過,是一個漂亮的黑人小妞,身材真是非常的辣!” “咳咳……”桑德拉幾乎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給嗆著,“警員,請注意你的言辭!” “你真是個沒有幽默感的傢伙。”由於不是一個系統,對面的獄警顯然對桑德拉也沒有什麼畏懼的意思,微微抱怨了一句後,他接著說道,“之後,艾伯塔·沃德每個星期都會去她那裡,然後等監外服刑時間快到了,就會回到監獄。直到兩個星期前,他向監獄提出了請假申請,希望能夠在外多待幾天,處理一下自己的事情。由於艾伯塔·沃德一向表現良好,因此,監獄批准了。但是這次,當他的假期結束後,他依然沒有回來……” 桑德拉微微沉吟了一下後,問道:“那你們有調查過這個名叫卡特麗娜的女人嗎?” “警官,我們只是獄警。這樣的工作應該是你們警局去幹的。”那名獄警無奈地說道。 “好的,謝謝。”說完,桑德拉直接掛斷了電話,他害怕自己再多和他說兩句的話,會把自己原本就不是太好的心臟給搞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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