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偵探推理 性之罪

第24章 第二十二章喬裝男妓

性之罪 何家弘 7025 2018-03-15
白玫聽說兒子要回家吃飯,特別高興,連忙外出採購,又特意打電話叮囑夏大虎早點下班,回家吃晚飯。然後,她在廚房忙活了大半天。當那父子倆先後走進家門的時候,飯桌上已經準備好了豐盛的晚餐。 吃飯時,白玫興致很高,不住地讓小哲吃菜,勸大虎喝酒,但是大虎的情緒不高。 夏哲見狀,便關心地問起木材生意的情況:“爸,您那批木材怎麼樣了?交貨了嗎?” 一說到那筆木材生意,夏大虎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交個屁!我讓人給坑了!你爸我辛辛苦苦幹這麼多年,創下這份家業,原想留給你,沒成想敗到假洋鬼子手裡了!這幫沒屁眼兒的,都是他媽的漢奸!喝中國水長大的,卻反過來坑害中國人!是他媽的什麼玩意兒!” “他們怎麼坑您了?”

“洪律師昨天給我打電話,讓我盡快把那批木材賣掉。我說你開什麼玩笑?那都是按照宏亞公司要求的尺寸加工的,別人誰要?難道賣給收破爛的嗎?他說,他認為宏亞公司在跟我簽訂合同的時候根本就沒想要那批木材,所以才在合同中設定了一個我們根本沒有辦法達到的含水量標準。我仔細想了想,他說得有道理啊。這不是他媽的坑人嘛!” “那您可以到法院去告他們呀?我這段時間在看守所裡看了不少法律的書。我覺得,就算他們不是詐騙,起碼也是違反了公平誠信的原則,屬於惡意什麼的。” “可問題是我手裡沒有證據啊!我那份合同也讓人偷走了,我現在跟誰都說不清楚了!” “合同讓人偷走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就是上禮拜的事兒。有人把我的保險櫃給撬了,什麼都沒拿,就把那份合同給偷走了。”

“您報警了嗎?” “報啦!但是沒有線索,警察只是立了案,估計也沒查,沒法兒查。” “您覺得這事兒可能是誰幹的?” “肯定是薩利文幹的。除了她,別人要那份合同幹嗎?吃飽了撐的呀?” “誰是薩利文?” “就是宏亞公司的董事長,是個女的,叫希拉·薩利文,假洋鬼子!” “一個女的能撬保險櫃?” “她當然不會自己幹,但她可以找人幹嘛。她有的是錢,找個小偷還不容易!我把這個想法也跟警察說了。但是警察認為,光懷疑不行,得有證據。我看他們就是怕外商。如果是中國人,沒頭沒臉的,他們早就抓來了,還要什麼證據,一打就全招了。咳,這事兒也怪我!我要是早聽洪律師的話,把那份合同複印幾份,也就沒這個麻煩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沒有用嘍!”

“您估計那份合同還在那個女的手裡嗎?” “應該在吧,除非她給銷毀了。不過,她自己怎麼也得留一份啊?” “要不,咱們也找個人去給偷回來?” “說的容易!小偷就那麼好找啊?別再惹一身麻煩,還是我慢慢想辦法吧。”夏大虎喝了一大口酒,擺了擺手,“咳,算啦!你回家一趟也不容易,別老說我的糟心事兒,還是說說你的事兒吧。” 其實,夏哲回家也是有話要說,就藉這個機會把話頭往陸婷身上引:“這次我辦取保候審,陸婷給幫了不少忙兒。如果不是她在醫院,有些事兒還真不太好辦。” 白玫一直插不上話,此時便說:“小婷那丫頭確實不錯。她心眼兒好,待人實誠。再說了,你倆從小一塊兒長大,就跟親兄妹一樣。如今你有難處,她當然得幫你了。”

“爸,您覺得小婷這人怎麼樣?”夏哲轉頭問夏大虎。 “那個小丫頭,好像有點兒傻乎乎的吧?”夏大虎端起了酒杯。 “什麼小丫頭?人家現在是大姑娘啦,長得可白淨呢!”白玫趕緊說。 “白淨管什麼用?路不平也挺白淨,像個面瓜!”夏大虎喝了一大口酒。 “得,咱不提陸伯平,行不?”白玫轉身問兒子,“小哲,你才剛說有事兒。啥事兒啊?” “我自己的事兒。”夏哲停了一會兒,似乎是在斟酌字眼,“我需要點兒錢!” “這孩子!整得那麼嚴肅,我當啥事兒呢!你用錢就從家裡拿唄。雖說咱家手頭兒有點兒緊,可你花的錢還有。要多少?”白玫說。 “兩千!” “幹嗎要那麼多?”白玫看了大虎一眼。 “小婷要過生日了,我想送她件像樣的禮物。”

“要說她幫你這麼大忙,送她件生日禮物,也是應該的。”白玫轉身問大虎,“你說是吧?” “那是,”大虎點了點頭,“不過,買件生日禮物也要不了那麼多錢吧?” 夏哲說:“要光為過生日,花個二三百就行了。我這次想送她件像樣的禮物,因為我倆交朋友了。” 聽了夏哲的話,夏大虎和白玫都愣了。 夏哲見父母不說話,又補充道:“其實,這是我和小婷自己的事兒,完全可以不跟你們說。但我想兩家的老人都很熟,不想瞞著你們。” 白玫看了看大虎,見他瞇著眼睛沒有表態的意思,忙說:“小哲,這不太合適吧!” “媽,這有什麼不合適的?” “這……你正等著審判,萬一被判了刑咋辦?你也得替人家小婷想想啊!” “這事兒是小婷主動提出來的。她心甘情願!過去我火的時候,追我的女孩兒也不少。可等我一出事兒,全撒丫子跑了。小婷跟她們不一樣,她是在我倒霉的時候要跟我好。這是真心實意!當然,我以後也一定對得起她,絕不會讓她覺得自己瞎了眼!”

“那也不行!你倆不合適!”白玫把頭轉向夏大虎,求援似地說,“唉,你怎麼也不說話呀?” 夏大虎身體往後一仰,不慌不忙地說:“你讓我說什麼?兒子找對象,又是個好姑娘,挺好的事兒嘛!你著的是哪門子急呀?小哲,要我看,小婷這姑娘能在這時候向你表態就不容易!這事兒,老爸支持你!沒想到你傻小子還真有傻福氣!”夏大虎說完之後,進屋拿出一疊人民幣,放到夏哲面前的桌子上。 夏哲很感動,說:“爸,謝謝您!” “不行!”白玫仍然反對,“你倆不般配!” “媽!您今天是怎麼啦?” “你媽今天喝多了,淨說胡話!對吧,夫人?” “這事兒還是不合適!”白玫忙說。 “咋不合適?你不能光反對,總得說出點兒理由來?為啥不合適?”

“那……那你總得問問小婷她爸媽的意思吧?” “怎麼?難道我夏大虎的兒子還配不上他路不平的女兒嗎?” 白玫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夏哲看著父親那疲憊的面容,一陣感恩之情從心底油然升起。他沉思片刻之後,問道:“爸,您剛才說的那個美國女人叫什麼來著?” “希拉·薩利文。那個臭娘們儿!我真恨不能把她抓來,一刀一刀給剮嘍!” “她住在哪兒?” “就住在香格里拉。唉,你問這個乾嗎?” “這事兒就交給我吧,您就甭管了!爸,咱爺兒倆乾一杯!”夏哲給父親和自己的酒杯裡都斟滿了白酒,然後舉杯一飲而盡。 夏大虎也把酒喝了,看著夏哲那有些發紅的眼睛,說:“小哲,你想幹什麼?你可不能胡來!我剛才說的是氣話。咱哪兒摔倒就在哪兒爬起來。我正在想辦法把那批木材出手。等我緩過勁兒來,再找那娘們儿算賬。你現在是取保候審,可不能再出去惹事兒!”

“爸,您放心吧。”夏哲站起身來,對白玫說,“媽,我走了!” 白玫一直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愣愣地想著心事,似乎根本沒有聽見那父子倆的對話。 夏哲從家裡出來,清涼的夜風使他的頭腦很快就冷靜下來。剛才在酒精的作用下,他一時衝動,決定去找那個女人,但是並沒有細想該怎麼做,也沒有細想事情的後果。此時,他想到了看守所裡的生活,也想到了剛剛開始的愛情。他有些猶豫了。不過,他是個敢說敢做的人,而且他一直覺得自己應該幫父親做些事情。過去沒有機會,這次父親讓人家給坑了,他絕不能袖手旁觀。可是怎麼干呢?他不是魯莽之人,當然不能蠻幹,要運用他的智慧。思考一番,他終於想出了一個好主意——把偵探進行到底!於是,他坐出租車直奔香格里拉飯店。

夏哲走進飯店大廳,轉了一圈之後來到前廳服務台。他對女服務員說:“小姐,我來拜訪一位美國客人,叫希拉·薩利文,您能幫我查一下她的房間號嗎?” “請稍等。”女服務員用手指熟練地敲擊著計算機的鍵盤,然後說:“希拉·薩利文夫人的房間號是1016。” “謝謝!” 夏哲離開服務台後,找到電話間,又運了半天氣,才拿起話筒,撥通了1016房間。電話鈴響了好幾遍,話筒裡才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哈囉!” “餵!哈囉!您是薩利文夫人嗎?” “我是!你是誰?” “我是'快樂的單身漢'!至少女孩兒們都這麼叫我。” “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夏哲盡量用充滿誘惑魅力的嗓音彬彬有禮地說:“您一個人到中國來旅行,一定會感到寂寞。我可以在您寂寞的時候來陪伴您,帶給您愉快的時光,並給您的旅行留下一段美妙而且富有浪漫色彩的記憶!”

“你的話很好聽,可我是兩個人一起來旅行的。” 夏哲從電話裡聽到一個男人咳嗽的聲音,他愣了一下,然後說:“對不起!我不知道您是和丈夫一起來的。請您原諒。那……” “咯咯咯,別那麼著急逃跑,沒人去抓你!告訴你,我的旅伴是個女的,而且不住在我的房間。不過,你為什麼找我呢?你見過我嗎?” “啊,至今還沒有這份榮幸。我是在服務台查到您的,因為您的房間號恰好與我的出生日期相同——10月16日。我相信運氣!” “你的運氣不錯!我想,你要收費吧?” “對,是有償服務!” “你怎麼收費?” “一次100美元,當然,少點兒也行。” “你倒不黑!不過,那得看你的服務質量!” “我保質保量!” “可我今天晚上並不寂寞。別失望,快樂的單身漢,明天下午四點在大廳等我。你認識我麼?” “很抱歉!” “那麼……你右手拿一支玫瑰花,當然是紫紅色的。買花的錢,我會給你報銷的。” “那好,明天下午四點在大廳,不見不散。祝您今晚做個好夢!” “最好你的外貌也像你的聲音一樣招人喜歡。拜拜!” 放下話筒之後,夏哲說不清自己是何種心情。不過,他對自己的編導和表演才能還是相當滿意。他決定把這個角色繼續扮演下去,至於如何達到目的,那隻好走一步算一步,見機行事了。他想起了陸婷,覺得自己這樣做有點對不起陸婷。但轉念一想,他又覺得陸婷一定會原諒他的。這並不是他不忠於愛情,也不是他要去尋花問柳,他是為了老爸才打入“敵人”內部的!他覺得自己也是一名偵探,而且是“雙面偵探”。多刺激!說不定陸婷還會更加佩服他呢。 為了熟悉賓館的環境,夏哲決定先去“踩點兒”。他來到西餐廳門口的電梯間,乘電梯來到10層。這層的樓道呈“工”字形,電梯間就是那工字中間的一豎。兩邊的樓道裡鋪著土黃色帶花紋圖案的地毯,此時空無一人,在柔和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寧靜。他看了兩邊牆上的房號標示,北面的樓道兩旁是1至15號,南面是16至30號。他沿著南面的樓道走到東頭,來到1016房間的門前。站在門邊,他側耳細聽。屋里傳出兩個人談話的聲音,他聽不清談話的內容,但是能聽出是一男一女。他想起剛才在電話裡聽到的男人咳嗽的聲音。他很想知道,這麼晚了,是什麼男人待在薩利文夫人的房中。突然,室內談話的聲音變大了,似乎那兩人向門口走來。他連忙轉身快步向電梯間走去。 夏哲站在電梯間的拐角後面,探頭張望著。門響了,一個手持拐杖的男人從1016房間走了出來。那人是陸伯平!夏哲慌忙退回電梯間,想了想,從兜里掏出墨鏡,戴在眼睛上,然後拐進北面的樓道。他躲在牆角後面,聽到了陸伯平走過來的腳步聲,也聽到了電梯運行的聲音。他等待著,終於聽到了電梯開門的聲音,然後是關門的聲音。他從牆角後面走出來,看著那個電梯門上方的顯示屏,紅色的數字從10跳到了1,停住了。他愣愣地看著,心想,陸伯平為什麼會到這裡來,他和薩利文之間能有什麼關係。突然,一個奇怪的念頭從他的心底升起。這個念頭是由幾個人組成的:父親、薩利文、陸伯平、方瓊、梁高。這幾個人之間彷彿存在著某種神秘的關係。那關係是什麼?他一時還想不清楚,但是隱約感覺到那關係對他的威脅。於是,他又想起了那封怪信上的話——“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父債子還,天經地義。要么是他,要么是你。大難臨頭,悔之晚矣。”他感覺後脊樑上一陣發涼。 一個年輕女子來到電梯間,夏哲便一起坐電梯下到一層。他站在電梯間口,看了看大廳裡的人,沒有陸伯平,他才沿著藝術品商店旁邊的走廊向西邊的大門走去。 忽然,一個女子擋住了他的去路。他抬頭一看,是宋佳,吃驚地問:“宋姐,你怎麼也到這裡來了?” “我正想問你同樣的問題呢!”宋佳笑道。 “啊……我是來找個人。真巧,就碰上你了。這世界可真小!”夏哲也笑了笑,心想,怎麼都到香格里拉來啦! “你找什麼人?需要我幫忙麼?我在這兒可有熟人。”宋佳收小了音量。 “不用了!這人和我的案子毫無關係。純粹是私事兒。你也到這兒來找人?” “我來看個朋友,當然也是私事兒!”宋佳莞爾一笑。 “噢,我明白啦!那我就不耽誤你的寶貴時間啦!拜拜!” 夏哲轉身要走,又被宋佳叫住了:“夏哲,你們那個事兒辦得怎麼樣了?” 夏哲知道宋佳指的是“電話竊聽”的事,忙說:“都弄好了。我們試了試,效果不錯。謝謝你的指點。” “別客氣。有了成果,可別忘了通知我。” 宋佳向大廳走去,夏哲則出門坐車回了醫院。他決定,無論如何,他也要把行動進行到底,他要把自己的命運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第二天下午,夏哲給在家休息的陸婷打電話,撒謊說自己今晚要回家看老媽,然後來到香格里拉飯店。他換上了一身筆挺的乳黃色西裝,吹了頭髮,顯得格外精神。他把路上買的那支小玫瑰花插在西裝的小口袋裡,坐在大廳的沙發上。他已經制定好了行動計劃:騙取薩利文夫人的好感和信任,伺機拿到那份合同,最好還能同時查清那個女人與陸伯平的關係。他在心裡複述著已經編好的台詞,眼睛觀察著大廳裡坐著、站著和走著的女人。 四點鐘了,夏哲站起身來,把玫瑰花拿在右手,緩緩地向大廳裡面的咖啡廳走去。不過他沒有進去,而是從邊上繞了一圈又回到大廳門口。他若無其事地和門口的侍者打了個招呼,然後走進大廳,站在一個比較顯眼的地方。一些客人把奇怪的目光向他投來,使他感到有些尷尬。他覺得自己就好像一個眾目睽睽之下的模特。突然,一種上當的感覺從心頭升起。他看了看手錶,已經四點十五分了,便向電話間走去。 這時,從大廳的沙發上站起一個衣著華麗的女子,來到夏哲面前,面帶微笑地問:“先生,您這玫瑰花是剛買的吧?” “對!”夏哲打量著這位嫵媚的女子,試探著問,“您是薩利文夫人?” “對,不過你可以叫我希拉。那麼你就是那位'快樂的單身漢'嘍?” “正是!”夏哲忙把玫瑰花遞了過去。 “你的相貌倒沒有讓我失望!” “我可沒想到您這麼年輕,還這麼漂亮!” “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你的運氣不錯哦。你叫什麼名字?” “這……您隨便叫吧!” “你倒很老實。我知道,你告訴我的名字也是假的。不過,我也不能老叫你'快樂的單身漢'呀!我想,就叫你……喬恩吧!”希拉也不知自己為什麼一下子就想起了洪鈞的英文名字。 “喬恩?那我也成'老外'啦!這名字不俗。” “走吧,喬恩。今天天氣這麼好,咱們先到外面走走吧。”希拉伸出左臂,夏哲忙把右手挽了過去。 他們從咖啡廳的旁邊走出北面的玻璃門,來到後花園。這裡陽光明媚,綠草如茵,小橋流水,廊榭相連。他們穿過一座白色的小拱橋,沿著樹木掩映的長廊慢慢走去。 希拉問道:“你為什麼選擇這個職業?” 夏哲胸有成竹地說:“高中畢業後,一直沒找著合適的工作。最近,一個朋友向我介紹了這麼一條'謀生之路'。他說我的條件好。” “你幹這行有多久了?” “您是我的第一位客戶!” “你是不是對每個客戶都這麼說呀?” “我說的是實話。” “我看你也不像個老手。第一次,那我就應該付你雙倍的錢嘍?別不好意思嘛!我覺得世界就應該如此——女人是社會的主宰,而男人只是供女人玩樂的一種工具!” 他們來到小河邊用鐵網圍成的兔窩。希拉高興地俯身於鐵網上,用草葉逗一隻挺大的白兔。她回頭說:“喬恩,快來看呀!多可愛!我小時候就喜歡大白兔。” 夏哲站在希拉的身後,真想一下子把這個女人扔到兔窩裡。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幹這種傻事兒,便在一旁說:“我一看就知道您是非常善良的女人。” “是麼?”希拉直起身來,很有興趣地看著夏哲,“你怎麼看出來的?” “在見面之前,我曾猜想您一定是一位很高傲、很厲害的女人,但見面之後我發現您的相貌很和善。特別是您的眼睛。人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口'。我覺得您這雙眼睛絕對是善解人意的眼睛。您的目光讓人感覺到一種說不出來的和煦,就像是冬天裡的陽光!” “你很會說話喲。” “真的,我覺得您的目光就跟觀音菩薩的一樣!” “可惜我不信佛教。” “那就像聖母瑪利亞!” “我對基督教也是半信半疑。不過,我很喜歡你的恭維。” “我說的是實話。還有,您對白兔的態度證實了我的感覺。我覺得,一個喜愛動物的人肯定是個善良的人!” “那可不一定。我認識一些美國人,他們之所以喜愛動物,就是因為他們對人類有著無法消除的痛恨和厭惡!” “我相信自己的感覺。您肯定是一個不願意傷害別人的女人。” “那也不一定。善良的女人在受到別人傷害之後,也會以牙還牙,以血還血!”希拉說這話時,臉上掛著輕蔑的微笑,“怎麼不說話了,喬恩?害怕了?哈哈哈!你要是不傷害我,我也絕不會傷害你的!對了,你剛才說,你本以為我是個很高傲、很厲害的女人。我們互不相識,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 “這……其實我也不知道。大概……我以為像您這樣有身份又有錢的美籍華人都是又高傲又厲害的吧!” “喬恩,別緊張。我知道,一個人在第一次乾一件事情的時候都難免有些緊張。你剛才說的那些話很動聽,但就是有點兒像背台詞兒。你昨晚一定沒睡好覺吧?我告訴你,你必須放鬆。你沒有必要特意恭維我。既然你想給我一段愉快而且浪漫的時光,那你就得把我當成你的真正甜心。對了,你有情人麼?” “曾經有過。” “沒關係。我不會介意你有沒有愛的對象,反正我們是逢場作戲。要想把戲演好,你就得投入,就得把我想像成你的心上人。難道你會對一個真心相愛的女孩兒說那些虛偽的恭維話嗎?你瞧,我既是演員,又是導演。因為我真的希望咱們能把這齣戲演好。走吧,該吃飯了。我也不能讓你餓著肚子工作呀!為了讓你放鬆,我可以讓他們把飯送到房間去。喬恩,你喜歡中餐還是西餐?” “我想嚐嚐西餐!”夏哲挺了挺腰板兒。 “喝什麼酒?”希拉滿意地點了點頭。 “白蘭地!” 希拉到電梯間旁邊的電話台給餐廳打了電話,然後和夏哲一起乘電梯來到十層。夏哲懷著視死如歸的心情走進了1016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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