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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二十

逃往中關村 汪向勇 6648 2018-03-14
"情深意長"的活動搞得有聲有色,很快在業內風傳開來,我臉上打了蠟似的光亮,深刻理解了創意是什麼,當然要好好感謝肖漢,事後又請他吃飯。他也不客氣,說要吃上海菜,我請他在夜上海就餐。 我告訴肖漢,上一次我們喝酒喝出來的創意實施得非常成功,而且參與者對這個創意進行了二次創意,將"情深意長"發揮到了極至,既體現了集體智慧,又發揮了個人聰明才智,一個他人獲獎的活動,將周圍的觀眾急得跺腳。 肖漢要了一打小瓶青島啤酒,然後半笑不笑地說:"你知道這創意從哪裡來的嗎?抄襲的。但是沒關係,是從銀行業的抽獎會上抄來的。"。 "好的創意抄也無妨。"我說,"非常可樂出來時是不是非常可笑,有點抄襲之嫌,但是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候,非常可樂派上了用場。那一次大家聚餐要喝可樂,老闆說可口可樂,我們對美國為首的北約悍然轟炸我駐南大使館感到很氣憤,悍然戒了可口可樂,改喝非常可樂,其實味道也不錯!如果沒有非常可樂,我們喝什麼?"

"行了,今天我們不談國事。喝酒。"肖漢不喝扎啤,只喝瓶啤。一瓶酒下去後,肖漢木著臉說,"今天我請客。" "不是說好了我來嗎?有什麼好事麼?"我感到納悶。 "不好不壞一件事,我下個月要到澳大利亞溜一圈。"肖漢一邊開瓶子一邊說,"他從來不用服務小姐開瓶。" "上次聽你說過,去幹什麼?" "採訪。也算是中國代表團。"肖漢咧著嘴笑著說。 "代表什麼?" "中國零售業。" "你怎麼又跑到零售業去了,零售業就是賣菸酒副食啊!"

"零售業怎麼了?零售業利害。去年全球500大,美國最大的零售業沃爾馬特是1000多億美元營業額,比微軟可多3倍拐彎。" "那零售業跟計算機有什麼關係?"我感到不可思議。 "你又狹隘了吧!滿大街都是零售業。看見條碼掃描儀沒有,那就是計算機。當然那隻是很小的一部分。連鎖店沒有計算機無法進行。還有高檔的會員製商店,完全是靠計算機對顧客進行跟踪管理,才贏得了顧客的回頭率。中國當然是在學習階段,用得不是很普遍,但是這是大趨勢。" 經肖漢這麼一說,我心裡有些譜了,計算機總有一天會包圍我們。 兩星期後,肖漢作為中國代表團的成員,出席澳大利亞藝術之都阿德萊德的零售商會展去了。

康成那邊我和他通過一次電話,說馬上會換個部門幹,幹得好好的為什麼換部門,說董事會決定的。 肖漢一團由國內貿易部某司長帶隊,媒體記者,國內知名商場西單、賽特、燕莎、華聯、武商的老闆也去了。 飛機在東京歇了4個小時後,在大海上又飛了9個小時。 肖漢戴著眼罩睡得迷迷瞪瞪,沒一會兒就听見周圍的老外嘰嘰呱呱說話,心里納悶外國人精力真充沛,半夜裡醒來聊天。他慢慢挑起眼罩,露出一隻眼睛,嚇了自己一跳,原來天光光亮,大家都在忙著吃早餐,就他一人戴著黑眼罩在做黃梁美夢,時差說來就來了,看飛機下面的地球,全是海。 飛機在悉尼上空盤旋一周,很快就要降落,白色的悉尼歌劇院像小孩落在海邊的玩具。 機場有一個矮小的外國老頭迎接大家,他是當地一個旅行社團的人。老頭矮小拘謹,顯得委瑣,除了領隊,大家都不搭理他。

肖漢在機場的INFORMATION(信息)處拿了一本英、日、中三國文字的悉尼說明書,書上寫著大量的雪梨,仔細一看,原來是台灣同胞製作的說明書,將悉尼翻譯成雪梨。 外國老頭說只要有一個大"I"的字母標誌,就意味著是問詢處,整個雪梨都是這樣。 在機場外等了一會兒,來了一個酷似港星成奎安的華人,一臉和顏悅色,兩人拿著手機邊說邊找,差不多鼻子對鼻子了,才接上了頭,原來大傻“成奎安”近視得不行但不戴眼鏡。 老頭將肖漢等人交給了大傻。大傻拿出手機,拉出天線,說著糟糕得掉渣的英語,嗯啊了老半天,然後讓肖漢等人上車。 車後面有一個小拖箱,大家將行李放進去,然後上了車。 大傻開車,一行人都默不出聲,跟碰上黑社會似的。

車將肖漢等人拉到了喜萊登酒店,大家見到了邀請方派來接待的人:一個大鬍子老外和一名見中國人有些羞怯的女士。大傻給肖漢等人留了一個電話,說要出門可以打那個電話。 在大廳裡還遇到了同來參加會議的台灣同胞,雪梨就是他們的傑作了。大家彬彬有禮招呼了一翻,各自回房間。 一會兒大家說要出去轉一轉,撥通了大傻留的ALBERTLAY的電話。 ALBERTLAY在電話中用英文說馬上就來。過一會兒ALBERTLAY的車就在門口等著,大家出來一看,ALBERTLAY是一個地道的廣東人,見肖漢等就開始用廣東普通話問他們要到哪裡去轉。有人說到悉尼歌劇院,有人說情人灣,有人說去富人區看一看,有人說哪裡有袋鼠,有人說哪裡有唐人街。眾說紛紜,莫衷一是。 ALBERTLAY說:"我們先圍著這個城市兜兜風,把我們明天要去的地方大致轉一遍。"大家就听了ALBERTLAY的,先來個走馬觀花。

一輛小巴將大家拉到大街上,看見悉尼警察都開著車在街上巡邏,一會兒呼哨過去一輛。 ALBERTLAY說悉尼沒有步行的警察。 ALBERTLAY脖子上掛著一個擴音器,一邊開車一邊給肖漢等人講解:華人在悉尼很多,整個澳州有40萬華人,悉尼就有20萬。 ALBERTLAY說他來悉尼9年了,給幾家旅遊公司當導遊,報酬計件。 走馬觀花轉來轉去,到Doublebay富人區,ALBERTLAY說:"Doublebay,Doublepay,富人區的地價非常貴。"回頭髮現沒有人應聲,一看,大家都累得在車上呼呼大睡。 出了富人區,有人提出要買皮衣,ALBERTLAY就拉一夥人到一個很偏僻的地方,原來是一個皮衣製造廠,裡面的老闆是中國上海人,全家都是。賣的東西除了皮衣還有羔羊皮、綿羊油、澳洲寶石。大家看了看,皮衣一般,式樣也很土,但是鞣製得非常好的雪白的羔羊皮讓大家非常來胃口,每人像卷大餅一樣捲了幾張羔羊皮,塑料袋裝上,用抽氣機抽成真空,帶走。大量的綿羊油,特產,成包成包買了。大家樂顛顛拎著大包小包出來,發現ALBERTLAY的車沒有了,細一看,警察在地上用粉筆寫著車已經被拉到什麼什麼地方去了。 ALBERTLAY很鎮定,臉上並無慌張,拿出電話說了一通廣東英語,然後陪肖漢等人站在馬路邊聊天。 ALBERTLAY說這個地方很偏了,也沒有合適停車的地方。正說著,大傻將車開來了。 ALBERTLAY說,這是旅遊公司的車,剛才大傻交了罰單就將車開來了。

大家紛紛上車。 AlbertLay一邊開車,一邊開始給肖漢等講解澳大利亞的歷史,他說英國的庫克船長發現了這塊寶地,後來成為英國的犯人流放地。這裡的歷史不長,所以澳洲人非常看重歷史。正說著,肖漢看見路邊有很破的房子,有的房子只剩下一面牆,四周還打著點支撐。 AlbertLay指著廢墟說:"這就是澳洲人保護的文物,不到200年的老房。"肖漢笑著說:"到江蘇、山西,整街整街這樣的房,還沒有這麼破。澳洲人也可憐!" 大家轉到了情人灣,AlbertLay說帶大家到Casino去看一看,眾人進得Casino,感覺進了中國的一個超級市場,裡面80%是黃種人,角子機、輪盤、撲克擺滿了。人群似乎不喜歡裡面的氣氛,轉著轉著都到了門口,很快就出來了。

車繞了一個海灣,大家見到了悉尼歌劇院。很快就有人拿出照相機來咔嚓了幾張。 AlbertLay說回頭會有一個專門進歌劇院的安排,所以大家沒有非常急切地爬上歌劇院的台階。 第二天,一夥人啟程到了阿德萊德。當天有接風酒會,一個澳洲律師給大陸來的每一位黃皮膚分發了名片,肖漢接過一看,頭銜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律師,地道的一個中國人。肖漢轉身將名片扔到廢紙簍,嘴裡嘟嚕著:幾天見的全是中國人也罷,犯不著到澳大利亞來打官司! (continued28) 第8屆亞洲零售商會展在阿德萊德會展中心開幕。開幕式煞為壯觀,聲光電的舞台上,澳大利亞副總理和南澳洲洲長分別作了熱情洋溢的致詞。大會設置了專門的展覽區和專題報告區。來自日本最大的零售組織、韓國商人、澳洲零售商界的資深人物在報告廳做了許多精彩的報告。

肖漢第一天將會議議程安排得滿滿的。 A、B、C、D四個展廳跑,先走馬觀花看了一遍,然後扎在人堆裡聽專題報告,大會用英、日、中、韓四種語言,同聲翻譯使語言障礙消除了,肖漢密密麻麻記了大量筆記。第一天他還扛回賓館10多公斤資料。 當天晚上,南澳洲政府為了答謝參加會展的各位來賓,在阿德萊德的城市劇院招待了大家一頓豐盛的晚餐。肖漢對西餐非常過敏,整個晚餐就是吃烤小牛肉,喝可樂。對付飽了,大家陸陸續續進了一家金壁輝煌的小劇院,舞台上高聳的管風琴堪稱金碧輝煌。一群人坐在那裡,聽澳大利亞男高音在那裡唱歌劇,聽得懂聽不懂都聽,晚上12點才曲終人散。肖漢一直強打起精神,怕自己不小心在劇院睡著了。 第二天肖漢的計劃是專門看展台。 IBM公司和富士通在那裡有非常龐大的展區,各種先進的零售機器讓人眼花繚亂。以色列商人多是一些很小的零售機器,像收銀機、手持掃描器等。 IBM這樣的大公司談的東西很深澳,供應鏈管理、物品識別、網絡購物等等,旁邊還擺著一個機器人,不停地對經過的人打招呼:Youarewelcome!

肖漢對機器人發生了濃厚的興趣,上去和他握手,又是對話,還拍照留念。另一個記者問站在機器人旁邊的金發女孩,機器人是真的還是假的,女孩說當然是假的。肖漢頓時覺得沒勁,說那記者真是老土,機器人不都是假人,轉身到其它展台去了。 澳洲的計算機零售技術並不怎麼樣,但是零售業非常發達,尤其是南澳的葡萄酒和一些土特產品,樣樣都惹人。一群記者邊看邊償,誰要是發現一種好吃的東西,很快就相互傳播,爭先來償。澳洲人非常豪爽,怕的是觀眾不來償,所以見有人在展台附近就招呼。 肖漢對零食毫無興趣,卻迷上了澳洲深紅深紅的葡萄酒了,剛好又遇到一個展台的賣酒女看上去很美,肖漢就和人聊上了。女孩慢慢吞吞地告訴肖漢,這是她家自釀的葡萄酒,她家有大片大片的葡萄園,這使肖漢想起了電影《雲中漫步》,興致更高,一杯再一杯地喝。金發女孩沒有絲毫吝嗇之態,只是一個勁笑著給肖漢斟酒。不知是喝多了還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肖漢覺得有些天旋地轉,啪地坐在人家的木酒桶上不走了。賣酒女望著雙眼發直、滿臉通紅的肖漢大笑不止,肖漢擠出一些笑,定了定神,好不容易從酒桶上爬起來,依依地跟女孩說了拜拜。 會展結束後,來自亞太區的記者們聚集在一起進行一天的遊覽項目,主要是看澳洲的動物。亞太區的記者來自中國、中國台灣、日本、印度、泰國、馬來西亞、新加坡、韓國等地,當然也有澳洲的記者。和風習習,異國他鄉,大家都很放鬆,又忙碌了兩天,記者們在路上慢慢就聊到一起去了。 一位長得頗似刁德一的日本記者給肖漢主動打招呼:嗨,我是出來混。日本人說英語跟中國人說俄語似的,嘴裡含著一個蘿蔔,肖漢沒有完全聽明白日本人的英語,以為他無非像中國人說客套話,自己也非常謙遜地點頭說:彼此彼此,我也是出來混。日本人睜大眼睛說:哇呀!你也是出來混!然後非常恭謙地掏出名片來雙手給肖漢遞上。肖漢接過名片,有一面是英文,另一面是日文,但是日文幾乎全是中文,上面寫著日本<>記者出來浩。日本人名叫出來浩,而非客套話出來混口飯吃,剛才自己誤會了日本人的意思,肖漢臉紅到脖子,連忙掏出自己的名片,笑著說:IMNOT出來混,JUSTAJOKEJUSTNOW!(剛才只是開一個玩笑)日本記者卻非常茫然地點了一個頭,認真地接過肖漢的名片,哦,哦地叫喚,一直還沒弄明白肖漢的玩笑是什麼。兩人就這樣熟悉了,一路上尋找著共同熟悉的英語話題,說得最多的單詞是Yes,因為每個英語不甚流利人都知道,回答Yes出錯的機會比說NO少100倍。 當天的旅遊節目全是動物園。 澳洲的動物多溫順古怪,身上長絨毛,肚子或背上長皮口袋,白天睡覺,晚上覓食。 最先大家到一個依山而建的動物園,乾瘦的管理園老太太牽出一隻狗來給大家講了半個小時狗的家譜,肖漢聽不太明白,心裡感到納悶:在澳洲狗也成了觀賞動物?在場的人都有些不耐煩,就算是一條天狗也不需大家在大太陽底下觀賞半個小時。大家慢慢撤到陰涼地方,只剩下幾位估計連狗都沒有見過的遊客在聽老太太講澳洲狗的歷史,要不他們就是狗專家。 半小時後大家來到袋鼠園,人們的興趣高漲起來,有許多人爭相和袋鼠合影。這時一名馬來西亞記者突然驚呼起來,不知他怎麼羞辱了袋鼠,袋鼠居然給了他一巴掌。大家對袋鼠緊張起來,許多人圍著馬來記者詢問仔細。動物管理園老太太一臉疑問,用異樣的眼光看著那隻袋鼠說:Neverhappenbefore!以前從沒有發生袋鼠給遊人扇嘴巴的事情,到底是袋鼠心情不好還是遊人行為不當,誰也搞不清楚。管理員老太太嘴裡喋喋不休,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紅皮筆記本,將這件事記在了她的管理日誌上。 大家最大的興趣是看袋熊,澳洲特有的動物,又稱考拉。考拉一天睡23小時,大白天全在睡覺,遊人再怎麼騷擾它們都不睜一下眼皮,根本無視人類的存在。 遊園一直游到晚上,澳洲動物多是晚上出來活動,所以晚上大家就跟在拿著手電筒的動物園管理園後面,尋寶似的逡巡前進。 一天早中晚三餐全是在動物園吃的,最後一餐在動物園裡一個圓頂的大棚裡面,整個棚子像一個馬戲棚。自助餐。肖漢端著盤子跟在一名澳洲記者後面,隊伍在蝦麵前擁擠起來,澳洲記者就回過頭來和肖漢搭訕,她說她叫瞎鬧騰,《悉尼先驅報》的記者。肖漢聽她說她叫瞎鬧騰,忍了幾忍,還是笑出來了,喘著氣連忙補充一句說:"Nicetomeetyou!Iam肖漢,China。"瞎鬧騰既活潑又有些敏感的樣子,咧著嘴笑了笑。肖漢忍受不了她鼻尖上的一堆雀斑,沒跟她到一個桌上吃飯。 吃完飯,亞太區所有記者都到一條遊船上。大家吹著墨累河清新的風,坐在白色的沙灘椅上喝酒聊天。一名長像酷似薩達姆的印度記者對台灣的Zulia林女士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上前去給Zulia林臉上一個響吻,摟著她的肩一個勁要和她喝酒。林女士自然是見過世面的美人,對印度佬的無禮給了一個熟捻的微笑,但自覺不勝酒力,當然就求助與大陸同胞。 肖漢早將此看在眼裡,氣在心裡,沒轍,也只能對Zulia林怒其不爭,哀其不幸,恨不得給她一個耳光再給印度佬三個耳光。沒有辦法,危難時刻不得不向台灣同胞伸出援助之手,同時伺機教訓一下薩達姆。 很快大家就加入到喝酒行列。長著燈泡眼的印度記者身材魁梧,自詡鋼琴談得不錯,人生兩大嗜好是美酒和美女,喝酒無數。但是他看見肖漢多人,也有些膽虛,就在遊船上轉悠了一圈,抓來兩個皮膚跟他很相似的馬來西亞和泰國的記者,這時候喝酒很快成為膚色和膚色之間的比武。 為了使酒喝得有趣,也能比個高低,中國記者發明了一種方法:猜年齡。規則是猜對方酒員的年齡,如果與對方的實際年齡相差1年或剛好,就為勝,由被猜方喝酒,如果與實際年齡差超過1年,那麼差幾歲就喝幾杯。因為大家根本不知道對方的年齡,所以玩的當然是君子遊戲。 "出來浩"和"瞎鬧騰"也都過來為肖漢助興,肖漢先和他們碰了碰鬱金香杯,表示從此大家是一個陣營的。 剛開始肖漢這邊的人頻頻猜錯,一瓶葡萄酒有一半都被中方喝掉。為了反戈一擊,大家將面像老成的肖漢放在最後出場。等輪到肖漢出場時,與肖漢對陣的正好是印度記者,他見瘦長得跟一根甘蔗似的肖漢,眼裡滿是必勝的輕狂,不斷給肖漢擠眉挑鬥,好像站在他面前的不是肖漢,而是一頭鬥猴。 肖漢始終保持良好的微笑,如其說是酒員的職業素質,還不如說是中國的道家文化在作怪。 印度記者迫不及待地要猜,肖漢冷不丁地吐出了薩達姆的年齡數字:35。印度記者滿臉橫肉疊在一起大笑起來,伸出三隻指頭說:Thrity three! you will drink!肖漢二話不說,連喝兩杯。場上暴出巨大的喧嘩聲,贏了輸了大家都說"哇塞,噢也"。 肖漢等到不同膚色的圍觀群眾平息下來,點頭示意印度記者猜。印度佬左歪歪腦袋,右歪歪腦袋,肖漢彷彿成了狗嘴下的一隻刺猬,讓印度佬遲遲不敢猜,他這樣大約歪了十來下,慢慢用手伸出一個6字,說"Thirty six"。肖漢撇嘴微微一笑,說:"再給你一次機會。"印度記者有些緊張,看了看自己周圍的棕色皮膚"同胞",有的人說34,有的說28,差別非常大,薩達姆覺得大家的意見簡直是乾擾信號,不再相信他們,自己回過頭來定看了肖漢幾秒鐘,長滿猪鬃一樣堅硬鬍鬚的嘴唇挑起一角,大聲說道:"Thirty eight!。" "Are you Serious?"肖漢很平靜地問了一句,臉上始終是神秘的微笑,印度記者瞪著魚眼想了想,非常肯定地說"Yes!",肖漢拏起酒瓶說:"The left wine belong you!"所有的酒都歸你了,相差10歲!印度記者眼睛睜得像死魚。 肖漢的澳洲之行最大的收穫他說是吃了一隻巨大的螃蟹,大得他不相信那是螃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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