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尾聲地球只有一個

上帝賦予了地球無比豐富的資源，空氣、水、泥土、石頭，這四大物質組成人類賴以生存的基本要素。人類從一開始就懂得空氣與水的重要，後來，進入文明社會後，又對土地的認識加深了。步入工業社會化，對石頭的認識超過了前三者，並且隨著科學技術與現代文明的發展，石頭的作用已遠遠勝過於空氣、水、泥土了。 也許正是因為人類對石頭的偏愛，所以把它稱作為資源。在地球上，空氣和水是取之不盡的物質4雖然隨著工業發展與人口增長，會受部分污染。土地資源一黃土一把，一把黃土，它在人類的心目中顯得低卑，歷來如此，亊實也是如此。相比之下，人類對石頭的著法就大不枏同了，因為石頭中有閃閃發光、價值連城的黃金、白銀、寶石……甚至比黃金、白銀、寶石更珍貴的寶貝。從遠古石器時代，到希臘的神話，聖經裡的故事，有關人類苛求和尋覓石頭寶貝的軼事與傳說太多太多了。而生活中有關爭奪、佔有和吞霸石頭，而引起的一場場驚心動魄的廝殺大格鬥和你詐我毒，貓蠻欺弱，六親不認，恩將仇報的悲劇，有誰又能訴說得盡！幾乎可以這樣結論：當今世界的每一場流血的戰爭，無不與資源有關。第一次世界大戰是這樣，第二次世界大戰也是這；樣，一個經濟強盛的國家，卻因為資源供給的有限，於是，眼睛轉向了毗鄰的懦弱的卻資源豐富的國家。

人類要生存就離不開生息的自然資源，於是，冷漠而公平、溫存而自然的資源，在歷史的長河中，它有意無意間成了戰爭之目的。 昨天的戰爭雖然已過去，可是只要人類依然不停地繁殖後代，戰爭的因素就將變得越來越危險，這是因為這個世界日益膨脹。 二次世界大戰至今僅40餘年，在地球的歷史中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可是，這一眨眼間，地球驚舁地熒現，靠吮吸自己乳汁與空氣的人類，竟以千倍的速度在擴充和繁殖自己的力量，大有踩平和踏沉這宇宙行星之勢。 從地球誕生人類的第一人箅起，發展到第一個10億數位時，這時間大約用了50萬年。而從第一個10億到第二個10億數位，卻僅花了100年左右，據有關資料說明，1987年，全球總人數為50億，後3個10億增長的時間竟不到50年！

人類的繁殖力連人本身都感到不可思議！ 為此引起恐慌的不只是人類自己！被稱之為人類搖籃的地球早已在無言的咒詛著，它用特有的方式開始報復與懲罰人類：一不再供給新鮮清爽的空氣，讓你們在有毒的環境下患病生癌！ 大幅度減少清澈甘甜的水，讓你們在枯竭乾裂的土地上自息自亡多。 然而，聰明的人類似乎並不怕這些。受污染的空氣可以淨化，疾病可以醫治當甘甜的淡水失去時，他們開始向大海與地心索取…… 人類可憎，人類可憐9聰明與智慧可以改造地球上的每一寸土地，但卻無法再生大地母親軀體內的乳汁，這些乳計就是令當今社會學家、經濟學家和未來學家最為發愁的三大問題之一——資源。 人口、資源、環境，未來人類不可逾越的危機，數它為老資源對於人類何其重要，古今中外概莫能外。現今，先進發達的西方國家已面臨資源危機，我國又何嘗不存在同樣的問題？

人們發現、先進發達的西方國家所面臨的資源危機、在中華人民共和國同樣存在。 1989年2月23日，在全國礦產工作會議上，最明了中國礦產資源情況的共和國地礦部部長朱訓首次正式向外界宣布： 中國礦產資源形勢相當嚴峻！ 這不可能！我們是世界公認的地大物博之國，難道連地球留下的遺產都會貶值和消失嗎？ 瞎湊熱鬧，都是河殤談的什麼憂患意識給傳染的！ 當人民日報以醒目的位置刊出這一消息後，中國經濟界、工業界、金融界、社會學界……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據說，當天的地礦部部長辦公室頻頻接到詢問和質問的電話。有的直截了當地罵道：見鬼，你們是不是存心想阻攔和牽制正在飛速發展的改革大好形勢？或者想拖四個現代化的後腿！帽子大得嚇人，令人可怕的是嚇人的帽子並非僅僅來自那些趕在經濟浪尖上的英雄干將們，而有些是來自那些專門從事國情、政情和未來學的研究機構和權威部門。

反駁的理論出自電腦和微機進行過的精確計算和統計過的事實： 中國960萬平方公里的面積，擁有世界第三大的國土！ 中國，發現162種礦產，其中探明儲量的礦產148種，地球上所有的礦產資源，我們幾乎都有中國有大慶、開深、漠河……等世界一流的油田，煤礦和黃金基地！ 中國的煤、鐵、錳、鎢、鉛、鋁、鋅……幾十個人類工業與經濟發展必不可少並起頂樑柱作用的礦種資源儲量首居世界之上！ 況且，我們才剛剛起步！真正的工業革命與經濟建設才從新中國建立的1949年至今幾十年？而這中間尚包括了那一段又一段不幸的動亂與內耗歲月，難道我們的博物不夠開採幾萬年乃至幾十萬年！ 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嘛！中國正在突戈。突飛就是凱歌，而凱歌聲中何來的許多憂患？許多精英學者、機構就是出自這樣的理論和基點來指責地礦部長的悲觀論。

其實，作為主管共和國經濟發展基礎工業的地礦部部長何曾自己願意出頭露面給全國一片經濟熱，當頭澆上一桶冷水，但他是務實派，來自礦產業系統的各種信息和信號已經告訴他一個任何人不可逆轉的事實：世界性的資源危機問題，在中國也已赤裸棵地暴娓和突出出來了，不管你承認或者不承認！在宣布中國礦產資源形勢相當嚴峻這一消息之前，朱訓部長特意向新上任的李鵬總理作了匯報和徵求意見！ 我們的經濟發展是過熱了，資源危機確實存在嘛，兩位同在列寧故鄉接受過正統馬列主義教育的當代中國高層領導的觀點完全一致。 總理：部長同志，我們的資派形勢究竟是怎麼樣個狀況？ 部長：從礦產資源總量而言，我們是名副其實的資源大國，除蘇聯、美國外，我們是老三。但世界的資源擁有量是按人均數計算的，這樣，我們就一下降到世界的第80位，人均資源擁有量不及世界平均水平的一半！

按此水平和國家經濟發展的現狀，那麼我們的近期形勢怎樣呢？總理非常關心這一點。 從近期看，已探明儲量和國民經濟發展的要求相比，形勢也是嚴峻的。鋼鐵，有色與化工業的部分大宗礦產包括鐵、猛、鋁、鉛、鋅、鎳、硫、磷及鈉等。雖然現在儲量能基本保證當前政策所需，但由於種種因素的影響，這些礦產的產量並不能滿足國家建設的需要，其中一些礦產每年都大量進口。這些礦產過去一直是我們的拳頭，品，擁有數一數二的儲量呀！總理打斷部長的話感慨道。 是的。部長繼續報告道：還有，石油，天然氣、銅、貴重金屬以及煤炭等重要礦產資源雖有一定潛力4但目前可供規劃開發利的儲量缺口很大，儲量的增長已成為生產發展的關鍵問題： 總理點點頭。上任一年多來有一點他深有體會，作為佔人類1/5人口的世界第一大國的大管家，誰也難料他有時也常常被逼到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地步。

穩定調整……在剛剛結束的國務院常務工作會議上和即將召開的全國人大會議上，他下令各級政府採取和進一步採取措施。不過，生活在秋涼中的人們難體察到真正的冬寒，他更關心的是未來十年和下個世紀的中國資源狀況。 礦產資源是一項遠期事業，部長焦慮的也正是這個。 ……幾十年前為我們社會主義祖國立下了汗馬功勞的大慶、勝利、開欒等主力油田和煤礦，大多進入了中晚期，就是說，到2000年，這些國家能源的頂樑柱將全部或者基本進入無多少開採價值的老年期。鐵、鋁、鋅礦等生產能力也將分別消失10至40以上，大部分礦山開始枯竭。如果在今後幾年內，我們的找礦不能有一系列重大突破，那麼，我們將極大可能地出現空著雙手去迎接已經啟動了並且飛速向前的經濟形勢，那是一種什麼境地？

餓著肚子參加長跑比賽唄！ 那是一種什麼滋味呢？世界長跑名將、荷蘭的喬斯赫爾曼曾對此做出刻骨銘心的描述有一次，我在參加兩萬公尺的世界競賽時，因為後勤方面的原因，賽前的數小時內，竟然使我沒能給肚子補充一點食品。糟糕透了，那賽場上的槍聲一響，在競相爭奪的跑道上，我這個沒有補養的漢子，就像弱不禁風的嬌女子想跑又跑不動，想歌又歇不下來，那滋味簡直比死更難受……我終於從賽場上退下來！ 飢肚的喬斯赫爾曼從賽場上退下無非是少得了一塊獎牌。可一個擁有12億人口之鉅的國家要從全球胜的經濟大賽跑中落伍，失去的絕不會僅僅是塊金牌，而是整個民族！ 資源攸關著民族的存亡而芸芸眾生的民族又何時曾為上帝賦予的資源想一想呢？

開鑿採伐抽吸……永無止境，永無滿足的開鑿，採伐/抽吸！ 中國人面對雄雞形的巨幅地圖，曾無數次向世人誇耀自己民族的人口眾多，地大物博這八個大字，成了中華民族挺立於世界之林的資本。五十年代，甚至六十年代初期，一窮二白的中國人確也曾經以此激勵革命鬥志，挫畋過重重外來壓力，使中華民族成為屹立於東方的巨人，人定勝天！ 人多力量大，做起事來又快又好！ 再多一半人，世界將成了我們中國人的！ 然而資源是與人口的發展成反比的。人口眾多一這個曾經是中華民族的優勢由於它迅速發展，頃刻間變成了難以擺脫的劣勢。 值得慶幸的是，今天的中國公民們都已經明白：過多的人口只會給人類帶來自我毀滅！ 我敬佩東半球採取的那種毫不留請的節育措施。但，我必須指出，如果比作一個睡著的盲人，那麼，他們目前僅僅醒了一半！美國的一位著名學者這樣說。

這位先生訪華時，毫不客氣地告誡中國領導人：你們用不著派許多許多的專家組觀摩團來美國。美國的經濟發展固然令人唾棄，但那是一條死胡同。道理非常簡單，美國的人口占世界人口總數僅6，而這6為的人口目前所持有的生活水平就得耗費世界礦物資源年產童的1/3。不說整個世界，就你們10億人的中國一個國家，如果要趕上西方生活水平，全球應有的礦物資源量將出現嚴重的負數。 這位先生是著名的書熵的作者之一。 熵、作為一本學術著作，在西方創造了再版4000萬冊的紀錄，熵作為一種理論，曾引起世界震驚。它宣稱，牛頓的機械論世界觀即將被取代，支配人類各方面的將是癰的定律，即熱力學第二定律與熱力學第一定律宇宙中的物質與能量是守恆的，既不能被創造也不能被消滅的理論相反，熵向人類大聲疾呼：我們不能創造能量，萬物最終歸於死亡。因為物質與能童是沿著一個方向利用，從有效到無效，從有秩序到無秩序。物質世界的萬物都是有限的……人類要生存，唯一的希望就是放棄對地球的掠奪。這與但丁有過的悲憫多麼相似！ 無從考證這位熵理論發明者的觀點是否影響過中國領導者的決策，但有一點是事實：中國開始對地大物博的理論產生了動搖。 科學地說：我們根本說不上地大物博。倒是名副其實的地小物貧。此話出自中國的國土局局長與地礦部部長之口。 國土局長說：不錯，我們有960萬平方公里的面積，但真正有用的耕地面積僅十幾億畝，人均不到14畝，能說真正意義上的地大嗎？ 朱訓一一這位人民共和國的第三任地礦部長，我曾面對面地多次聽他這樣說過我國人均擁有的礦產資源不僅僅排在世界的第80位，而且根據疋在開採利用和已查明但尚未開採利用的礦產資源情況看，要適應剛剛進入工業化進程的社會需求及黨制定的現代化三步宏偉遠景規劃，形勢是極其的嚴峻。嚴峻到什麼程度？一般人大多是想像不到的，我們有必要公開一下礦產資源部門啡那些難唸的經：目前全國近2/3的骨乾金屬、有色金屬礦山，已到生產的中晚期，有的已瀕於枯竭。我們曾經而且仍在引以為自傲的大慶、勝利、華北等油田開採已進入穩產末期，產量自然遞減已超過15，原油含水率在7以上。 1988年，大慶油田第一次出現虧損。新華社的這則報導傳出，中外嘩然，國際石油輸出國組織為此召開專門會議，研究由此可能出現的世界性原油波動。煤、稀土、錫、石墨、銻、鎢是我國在世界上可以稱王稱霸的礦產，可近年來，各地有關缺燃料的呼救聲、外貿都門有關礦產品外匯急劇之下降的驚恐聲，時有耳聞，從五十年代至七十年代末，我國一直是重要礦產出口國，但近年來卻不如人意。本世紀末中國由出口國變成進口國已成定局。據1988年國際礦產進口組織提供的材料表明，世界161個國家和地區中，礦產品進口額佔總進口額15以上的只有兩個國家，一個是非洲的莫喿比克，一個是亞洲的中國。中國，真正的第三世界！ 這是中國礦產資源的現狀。那麼，明天又是怎樣呢？ 981年，地質礦產部向國務院提交了一份我國今後12年找礦規劃預測的報告，這份報告提供了以下幾個數據一到2000年，我國主要礦產品的需求為：能源指煤16億噸，粗鋼1至12億噸，鋁250萬噸，銅125—150萬噸，鉛40萬噸，鋅80萬噸，硫標礦2500萬噸，磷標礦3500萬噸，鉀肥460萬噸。上述礦產中，除標煤能保證外，銅、鉀、鹽礦嚴重短缺，其它礦產可基本保證。但到2000年後，所有礦產儲量將會普遍出現不足。頊測往往要比實際樂觀得多。事實上，可供規劃利用的資源儲量與礦山建設程度的儲量之間差異頗大。以中國的王牌資源煤為例。 1987年，資源勘查部門提供的我國煤炭保有儲量達8000多億噸，其中可供中期規劃利用的儲量為5000多億噸，但能達到礦山設計之用的儲童只有400多億噸，僅佔可供規劃利用儲量的1/10，總保有儲量的1/20。 這個比例說明什麼？說明我們過去向世人髙歌中國地下資源儲量有多少多少中，有80是水分！擠掉水分，取之精華，再與12億中國人已經膨脹了的生活企求和我們所製定的本世紀末下世紀中葉的宏偉發展計劃所需資源消耗量相比，這之間有個巨大差額。而這個差額上帝是絕不再痛痛快怏地恩賜於我們啦！ 礦產資源，作為地球寶貴的遺產，它絕不會像莊稼那樣可以獲得再生。當我們這些過分依賴地球母親的乳汁來維持生計的人類，突然有一天發現全體斷奶時，也許訧太晚了。 傳說古代有一對同胞兄弟，他們共同得到了先人留下的一筆遺產。但是，居住在他們附近的一個魔鬼作怪，告訴這兄弟倆，一年之後他們必須離開人世。兄弟倆好不傷心。愚昧的弟弟心想反正一死，何不快樂一時！於是，他把先人留下的遺產大肆揮霍。不出半年，遺產沒了。臨死時，愚昧的弟弟問智慧的哥哥：反正一死，你為什麼還那樣傻？智慧的哥哥回答說：能爭取到一點希望，就不該自行去毀滅。果然，又過了幾個月，那個作弄他們的魔鬼死了，智慧的哥哥平安地度過了一年的忌日，生活得十分美滿。 當我從一個礦區來到另一個礦區，從一個金場來到另一個金場，看到成千上萬的採民在肆無忌憚地破壞和侵吞極其寶貴而有限的礦產資源時，我絲毫不羨慕他們那多得發霉的錢票，放蕩無羈的生活；相反，我深深地為他們悲哀一他們多像傳說中的那個愚昧的弟弟。那作弄他們的惡魔不就是人們貪得無厭的物質慾望嗎？ 上帝從來是公平的。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個上帝就是地球母親。 我們應當好好地愛護地球母親。 為此，在本文結束前，對於氾濫於全國的搶礦竊寶風的迅猛興起和禁而不止，似乎有進一步深入探討的必要。筆者以為有許多問題值得思考。 有人說：人的性本惡，本貪婪，本野蠻。因此，當許多人看到石頭可以變成美花花的鈔票，變成光宗耀祖的洋房，變成消魂動魄的美妞時，他們就拼命發洩貪婪與野蠻的惡性不顧一切地掠奪，甚至可以不惜自己的生命。 有人說，從黃土地上長出的人有一種天生的匪性，不管是原始社會還是文明社會歷來如此。因為中國人太窮。只要不挖掉窮根，就永遠撲不滅野火。 有人說，毛病出在上面的號召上，你不每天在喇叭裡嚷著讓大夥致富，咱咋想到上山挖礦石呀！基屋幹部對此點頭稱是：上面開會讓咱培養冒尖戶，咱這不毛之地，自然想到了靠山吃山唄！不這樣，哪來萬元戶？ 有人說：中國人不懂國土法，共和國的憲法中明明寫著自然礦產資源屬於國有，可他們根本無視這些，好像整個地球都是他們自家的。 有人說…… 也許，在這涉及多種因素的亂採濫挖礦產資璩問題面前，我們可以擺出十條、一百條的原因來詮釋。也許，中國人身上具有天生的貪婪心，還有新患的致富病、法盲病……但是，我認為，中國之所以出現這股搶礦竊寶風，除了我們民族固有的劣根病，除了我們政策上的某些失誤，除了我們法律條款的還不健全，除了各級政府部門缺乏相應的有力措施，或者還有其它什麼原因，然而最根本和最重要的原因是眾多的人頭腦裡沒有資源危機意識。 沒有科學知識和科學思想的人，沒有道德規範與基本準則的人，必然是又愚昧，又貪婪，又盲目，又野蠻的。搖動我們的鏡頭，看看那一幕幕令人觸目驚心的搶礦竊寶亊件，結論不正是這樣嗎？ 洶湧在中國大地的搶礦竊寶風嚴重得令人髮指。而這些病菌又似乎來自鄉鎮與個體礦山企業。我們是否可以提出這樣一個口號：堅決徹底地掃除鄉鎮、個體礦以及鄉鎮、個體開採業。當這本書成稿之後送交中華人民共和國礦產資源管理局審閱時，負責宣傳工作的孫錦髙級工程師笑著對筆者說： 那樣，我們又將犯一個大錯誤。他說中國解放以後共發現礦點達20萬之多，真正屬於國家投資開發的僅有1.5萬個。那麼，還有那麼多礦點靠誰去開採呢？那就是我們的地方非正規軍一鄉鎮開採大軍。我希望讀者看完你的大作後不要產生這樣的結論：鄉鎮開採業是破壞我國礦產資源的萬惡之源。其實，發展鄉鎮礦產業是中國的一大成功經驗。你想，中國有那麼多礦點，又那麼分散，單靠國家去開採，能幹得過來嗎？再說國家有那麼多投資嗎？所以說，發展鄉鎮包括個體礦產開採業是我國必走的道路，它利國利民，是我們的戰略方向。問題是，目前我國對鄉鎮包括個體礦產開採業太缺乏科學的有效的法制管理了。俗話說，無法無天，沒有了法、當然會變得連天都瞧不見了！專家的話，著實使筆者品味了一番。是啊在中國涔樣一個擁有十幾億人口的國度裡，如果缺乏一種意識，缺乏一種法律，什麼樣的事不會出現呢？ 我之所以將那些瘋狂地掠奪礦產資源的人和事公之於世。目的是讓人們清醒過來，並在淸醒之後與我們的政府一道來製止這股野性的黑潮，以確保共和國的未來，人民的未來，包括你自己及你的子孫的未來。不然，幾億中國人將光著腚進入未來的世紀！ 同時，我們也想通過哪怕是極為脆弱的努力，呼籲那些只妄想為了自己發大財，過天堂一般闊日子的公民們，應當多一些良知，多一些保護自然資源，愛惜上帝留給我們子孫萬代的特殊遺產的愛心，而少一些僅僅為了眼前的利益，個人私慾的貪心。 我們都來記住一句話： 地球只有一個。自然資源不會再生。我們崇仰天堂，但天堂的興與衰則在於我們自己是否珍惜上帝恩賜的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