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紀實報告 歷史的驚嘆·中國工農紅軍長征紀實

第41章 第二章戴“罪”立功的“犯人”——蕭勁光

蕭勁光大將是一個經歷曲折、富有傳奇色彩的人物。早在北伐戰爭時期,他就有了赫赫威名;紅軍時期為把寧都起義的國民黨部隊改造為紅五軍團嘔心瀝血;抗戰時期為保衛陝甘寧邊區立下了不朽功勳;解放戰爭時期在遼東戰場屢建戰功。建國後,他擔任了長達30年的海軍司令,成為擔任軍兵種司令時間最長的人物! 然而,就是這樣一位對黨忠貞不渝、與中國革命同步成長的戎馬英雄,卻差點在長征前夕成為“王明路線”的刀下冤魂! 1933年8月,當時任閩粵贛軍區司令員的蕭勁光接到命令,要他回守黎川。蕭勁光根據敵軍的進攻態勢和黎川一帶紅軍防備空虛的實際,按照毛澤東誘敵深入的方針,建議紅軍主力應儘早集結於黎川東北一帶,從側面打擊進攻黎川之敵,但是他的正確建議被否決了。蕭勁光回到黎川時,敵人已大軍壓境,閩贛省委和省政府已撤出黎川城,守城部隊是只有70多人的教導隊。面對敵軍3個師的進攻,黎川失守是意料之中的事。

除了“黎川失守”,蕭勁光還有一個罪名是“丟失傷兵”,這更是不著邊際的事。在審判蕭勁光的控告書中,指責他在滸灣東北的八角亭戰鬥後,沒有派部隊護送傷員,以至讓敵人俘去一批。事實是,這次戰鬥後,蕭勁光派周子昆師的1個營護送300餘傷員經過敵占區去後方根據地,途中遇到敵人襲擊,有十幾名傷員掉隊,而其他大部分傷員在部隊的掩護下,安全到達了後方根據地。 “黎川失守”、“丟失傷兵”這兩件莫須有的罪名成了蕭勁光被撤職的藉口,其根本原因則是當時的左傾盲動主義領導人進行宗派主義的路線鬥爭的需要。在蕭勁光被撤職送往總部的當天晚上,一位負責人給了他一份《鐵拳》雜誌,是《反蕭勁光機會主義專號》,其中有一篇叫《反對紅軍中以蕭勁光為代表的羅明路線》,看到許多說法純屬捏造,蕭勁光心裡忿忿不平,就進行了申辯。

“雖然事實有出入,但是黨已經決定在軍隊中開展反對以你為代表的右傾機會主義路線的鬥爭,以教育全黨,你應該服從黨的決定。”這位負責人冷酷他說道。 “如果不講事實,如果是這樣的說法,我還有什麼話可講呢?”蕭勁光憤怒了! 在“紅都”瑞金,蕭勁光問題的“性質”被搞得越來越嚴重,博古甚至提出了“打倒蔣介石的走狗蕭勁光”等口號,並通知他:“黨決定要公審你!”結果,未經初審,便召開了公審大會。 當時,有人主張殺掉蕭勁光,由於毛澤東和王稼祥的堅決反對才未能得逞。判處他死刑的判決書幾次送給王稼祥簽字,王稼祥總是對秘書說:“把這個判決書退回去,我不能簽字。”結果最終宣布開除他的黨籍和軍籍,判處5年徒刑,無上訴權。蕭勁光被關押了1個月後,被釋放出來,到紅軍大學當了一名普通教員。

打擊蕭勁光,實際上是打擊以毛澤東為代表的正確路線,以壓制黨內、軍內擁護毛澤東,反對王明左傾盲動主義的同志。李德在《中國紀事》中曾有一段話,黎川失守要問罪蕭勁光,“博古警告我,不要在革命軍事委員會談及這個問題,毛澤東對這個問題反應很敏感。因為從根本上說,他同羅明和蕭勁光執行的是同一條路線。”因此就不難理解毛澤東為什麼在遵義會議後仍然感慨他說:“打擊蕭勁光就是打擊我,是殺雞給猴看!”由於左傾盲動主義的錯誤領導導致了中央蘇區第五次反“圍剿”的失敗,中央紅軍準備實行戰略大轉移。此時的紅軍大學已奉命改編為上級幹部隊(簡稱上乾隊),各項準備工作正在緊鑼密鼓地進行。正在這個當口,蕭勁光被任命為上乾隊長。

“蕭勁光被任命為上乾隊長了!”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迅速傳遍了紅軍大學的每個角落。 上乾隊是一支重要的部隊,其所在的干部團直屬軍委縱隊,是軍委縱隊中一支最有戰鬥力的部隊,由團營軍政幹部和地方縣級幹部編成,不但擔負著直接保衛軍委首長和領導機關的光榮任務,而且還擔負著為紅軍部隊和地方黨的機構培養、輸送領導幹部的重任。 因此,有些人對於這項任命感到迷惑不解。前一段時間全軍上下都還在運用報刊、漫畫、演戲、開批判會等形式,對這個“羅明路線”在軍內的代表人物進行無情的批判和鬥爭,怎麼又一下子讓這個被判了5年徒刑的“罪犯”來擔任這麼一個重要的職務呢?然而了解他的人卻為他感到高興,讓他出任上乾隊長,說明解決他的冤案有希望了。

雖說蕭勁光被任命為上乾隊長,但實際上依然處於半監禁狀態。用他自己的話說,那時他還是一個“犯人”,沒有黨籍,甚至行動還有人監視。左傾領導人要他戴“罪”立功。作為上乾隊長,蕭勁光沒有坐騎,沒有警衛員。 他肩扛步槍,身背背包,攜帶著他心愛的軍事書籍踏上了漫漫長征路。 在上乾隊,除了隊長蕭勁光,還有一些同志也背著沉重的政治包袱,像馮達飛、周士第等人。有的領導者對他們這些犯有“錯誤”、“罪行”的干部,不信任,不放心,甚至佈置人暗中監視。蕭勁光襟懷坦蕩,堅信黨的正確領導終要勝利。他緊密地團結全隊同志,堅決執行上級的戰鬥命令,模範地維護黨的威信。從瑞金到遵義,四千里路雲和月,在中央紅軍損失慘重的第一階段長征中,上乾隊全體指戰員除了少數同志由於主力戰鬥部隊的需要陸續被調走外,沒有一人掉隊落伍,不能不說是罕見的。

捷報,勝利的捷報展翅飛遍了全軍…… 紅軍在二渡赤水後,迅速東進,再次佔領了桐梓城和婁山關。敵軍紛紛潰逃,紅一、三軍團並肩向遵義方向展開了追擊戰。 這是多麼令人振奮的消息啊!蕭勁光走在喜氣洋洋的隊伍裡,看著山道上剛剛綻開的迎春花,心裡有說不出的高興。 上乾隊沒有參加這次追擊。在中央軍委縱隊緊隨追擊部隊也向遵義方向開進之後,上乾隊受命留在桐梓擔任警戒任務,等九軍團來換防後,即向遵義歸隊。等到第二天下午,紅九軍團軍團長羅炳輝帶著電台和警衛連進了城,只是他屬下的幾個主力戰鬥團還沒有來到。蕭勁光向羅炳輝報告了桐梓周圍的情況。羅炳輝聽完情況介紹對蕭勁光說:“你們走吧,這裡由我們來守衛。”於是,蕭勁光率領上乾隊直奔婁山關。

從桐梓到婁山關有30多里,由於前面的主力部隊已將敵人擊潰,一路上倒還平安。正當蕭勁光在考慮如何加快速度盡快趕到遵義歸隊的時候,從他們的背後傳來了密集的槍聲和喊殺聲。蕭勁光心裡一頓,隨即職業性地大喊一聲: “左右兩路,離開大道,佔據有利地形,準備戰鬥!”然後他沉著地躲在一塊巨石後邊向桐梓方向觀察著。只見紅九軍團軍團長羅炳輝帶著電台和警衛連,氣喘吁籲地趕來。羅炳輝長得較胖,鞋又不太跟腳,走起路來十分不便。後面的追兵已看出這支小部隊裡有大干部,所以一面追擊一面還口出污言穢語,大聲喊叫:“抓住當官的有賞!”蕭勁光迅速傳達口令:“讓過紅九軍團的同志,對後面的追兵實施狠狠的打擊!”當紅九軍團的人跑過去之後,上乾隊突然開火,將追兵打了個暈頭轉向,敵軍的囂張氣焰一下子沒了,紛紛散向公路兩側,頭都不敢輕易抬一下。

羅炳輝不是在守衛桐梓嗎?怎麼又出現在這裡了呢?原來羅炳輝到達桐梓不久就得到消息,他領導的幾個主力團隊已經繞過婁山關向遵義方向開進了,他也接到通知,要他撤出桐梓,趕到遵義。所以在上乾隊出發不久,他們也就出發了。沒想到快到婁山關時,川軍劉湘的教導師斜刺裡插了過來,咬住他們緊追不放。 川軍在軍官的嗷嗷怪叫下又開始蠕動了,情況十分危急。上乾隊總共只有一百四五十人,幾十條槍,再加上羅炳輝帶來的一個警衛連,總共也不過200多人,而面對的卻是四川軍閥劉湘的教導師。蕭勁光臨危不懼,他立即把上乾隊有槍的同志組織起來,並把羅炳輝帶的那個連要了過來,在第一線迅速展開,充分利用有利地形,繼續阻擊來勢洶洶的敵軍。沒有槍的也都找好了石頭、棍棒,拉開架勢,準備敵人一旦衝過來時,同敵軍進行搏鬥。

上乾隊的槍雖少,但因為大多是營團幹部,都在一線作戰部隊經歷過多次實戰的考驗,因而槍法很好,打死打傷了不少敵軍。此時,夜幕降臨了。 在夜色的掩護下,敵軍胡亂地放了一陣槍,停止了追擊。 現在怎麼辦?是繼續執行命令,趕赴遵義歸隊,還是根據變化了的敵情,作出堅守婁山關的獨立決斷? “最好還是一起走吧。”羅炳輝說道。 “不妥。婁山關是遵義的北大門,地理位置十分重要,若是讓敵人佔領了,豈不是要嚴重威脅已經到達遵義的軍委首長、領導機關和數万大軍的安全?”蕭勁光蹙緊了眉頭。 羅炳輝點頭稱是,但他又覺得兵力大少,擔心上乾隊寡不敵眾。上乾隊的個別人也感到自己人少槍少,難以擔負起這樣繁重的守關任務。可眼下敵軍已到山下,附近又沒有別的部隊,只能靠這些人了!

蕭勁光從容地對羅炳輝說:“這樣吧,把你的那個連留給我,我們一定把婁山關守住,你放心先走吧!”等羅炳輝帶著電台和少數隨從人員離去之後,蕭勁光命令部隊迅速佔領了婁山關的主要山頭。但見四周夜色茫茫,群峰陡峭,草深林密,石怪岩奇。 川黔公路就從這關下蜿蜒通過。 “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啊!”蕭勁光嘆道。看到這樣易守難攻的有利地形,大家信心大增,很快做好了戰鬥準備。 一路上,蕭勁光他們還收容了一些先頭部隊掉隊的戰士,他們大都有槍,還有兩個戰士扛著挺機槍。於是就動員他們留下來一起守關。著急趕隊的,也要他們把槍留下來。這樣一來,大家的信心就更足了。現在唯一的擔心就是敵人會不會從兩側迂迴上來。但部隊就這麼多,不能再分散使用了。 “要是萬一敵人把我們同主力部隊隔開,我們就只好在黔北一帶打游擊了。”蕭勁光暗想。 敵軍發現紅軍已憑險固守,加上是夜間,不摸虛實,只是在山下打得轟轟烈烈,卻不敢貿然進攻。蕭勁光拿定主意:“你不到跟前,老子不開火!”敵軍就像剃頭挑子一頭熱,自己在那裡劈哩啪啦打得十分熱鬧,紅軍這裡一點動靜也沒有,有的紅軍戰士甚至伴著激烈的槍聲安然進入了夢鄉。終於,敵軍洩氣了,四周歸於寂靜,只有冷風在颼颼地吹著。如此一直到天明,直到紅五軍團的一個營來換防,上乾隊才繼續向遵義開進。 當天傍晚,上乾隊就到達了遵義。聽說上乾隊安全歸隊,周恩來立即來到了上乾隊駐地。他緊緊地握著蕭勁光的手說:“你們這一仗打得好哇,保衛了遵義,保衛了黨中央。”接著,就向蕭勁光傳達了遵義會議的精神,並對蕭勁光的冤案作了結論。 “會議認為,你的問題過去搞錯了,取消了對你的處分,決定恢復你的黨籍、軍籍,中央還考慮要重新安排你的工作。”周恩來言辭誠懇他說道。 蕭勁光終於卸掉了身上的政治包袱,甩掉了頭上那頂“罪犯”的帽子,激動得差點掉下淚來。 幾天后的一個晚上,蕭勁光奉周恩來的命令,率領上乾隊和1個工兵連、1個步兵連,悄悄地離開遵義,直奔仁懷。他們的任務是:首先攻克敵人佔領的仁懷縣城,隨即到茅台,在赤水河上把浮橋架起來,為紅軍三渡赤水提前做好準備。 部隊攜帶攻城的梯子和一些必需的架橋器材,沿著一條狹窄的小路,冒著狂風暴雨在高山深谷間穿行。為了不被敵人發現,部隊不能點火把,只能摸索著前進,不少同志摔倒了,磕破了腿,扭傷了腳。經過整整一個晚上的跋涉,終於在拂曉時分到達了仁懷。 蕭勁光親率尖刀班跑在部隊的最前頭。接近城邊時,蕭勁光命令大家選擇有利地形,向城裡發起了猛烈攻擊。守衛仁懷的敵軍只有1個連,而且是地方部隊,戰鬥力不強,遭到突然襲擊後便驚慌失措,紛紛棄城而走。 蕭勁光命步兵連守衛仁懷縣城,隨即率領上乾隊和工兵連趕到了30里外的茅台。在上乾隊的掩護下,工兵連迅速架起了浮橋。 上乾隊在茅台駐紮了3天。蕭勁光白天冒著被敵機轟炸掃射的危險,指揮部隊對空作戰,黑夜裡重整部隊,巡視和加固浮橋,直到紅軍大隊人馬三渡赤水以後,才算勝利完成了任務。 茅台鎮很小,茅台酒卻馳名中外。在緊張的戰鬥間隙,蕭勁光和大家一起,品嚐了香味濃郁、酒質醇厚、入口細膩、沁人心脾的茅台酒。他開玩笑地對同志們說:“感謝蔣介石,不然我們哪能有如此享受!”他的酒量不錯,上乾隊莫文驊政委戲謔地稱他“到底是飲過伏特加的”。 這天傍晚,蕭勁光和莫文驊坐在篝火旁,一個端著行軍缸,一個端著粗茶碗,對著朦朧淡月,品起了茅台酒。酒酣耳熱,蕭勁光一時性起,唱起了蘇聯紅軍的歌曲。雄壯的進行曲勾起了他對二度留甦的回憶…… 第一次留蘇是在1921年,1924年學成回國。 這段時間最令他難忘的是他作為東方民族的代表聆聽了革命導師列寧的講演和列寧逝世後為他守靈。 這段時間最令他尷尬的是他在紅軍學校學軍事時遭到了陳獨秀的痛斥,把他罵回了東方大學。蕭勁光剛到蘇聯時是在東方大學學習。一年後即根據個人誌願被選送到蘇聯紅軍學校學軍事。陳獨秀訪問蘇聯時得知他們在學軍事,把他們罵了一頓,說:“現在中國根本不存在無產階級直接革命的形勢,你們學軍事幹什麼?想當軍閥呀!”這3年是蕭勁光從一個嚮往革命的青年向一個堅定的共產主義者轉變的3年。東方大學的學習,不僅教給了他共產主義的基本理論,也教給了他從事革命活動的能力。 第二次赴蘇學習是在大革命失敗後的1927年。 這一次,他進了坐落在列寧格勒郊外的托爾馬喬夫軍政學院。鮮血教育了中國共產黨人,不拿起武器,就只能任人宰割。軍事工作已成為黨的工作的重點,黨對他們寄予很高的期望。 在這裡,他受到了許多蘇軍高級將領像布瓊尼元帥、圖哈切夫斯基元帥等的直接教育;在這裡,他和許多蘇軍著名將領像鐵木辛哥、朱可夫等成為校友;在這裡,他和蔣經國是同班同學,他還是蔣經國的黨支部書記;在這裡,他還第一次做了父親,遺憾的是寄放在莫斯科郊外保育院裡的女兒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不幸失散了。 1930年夏天,蕭勁光完成了學業。經過3年的正規訓練,蕭勁光從一個初通軍事的青年黨員成長為滿腹軍事理論的指揮員了。黨命令他回國參加軍事鬥爭。 “勁光同志,”莫文驊將陷入回憶狀態的蕭勁光拉回到了現實之中,“遵義會議已對你的問題重新做了結論,你是怎麼看的呢?”蕭勁光深沉地答道:“我們黨從不重視武裝鬥爭到重視武裝鬥爭,從右傾到左傾,難免會在成熟的過程中犯一些錯誤。我的遭遇,不過是為黨的成熟做了一個註腳而已。難道不是這樣嗎?” 1935年10月19日,一支衣衫襤褸、面呈菜色的軍隊進入了陝北吳起鎮,引起了當地老百姓議論紛紛: “這是什麼隊伍,怎麼穿得破破爛爛,花花綠綠的?”“是紅軍!”“不像,紅軍怎麼穿得這麼破,頂多是游擊隊,主力紅軍大概還沒有到呢。”“你看他們穿得那麼薄,還穿著草鞋,看樣子都是南方人,這路可走了多遠啊!”早已擔任紅三軍團參謀長(眼下已稱陝甘支隊第二縱隊)的蕭勁光,走在行軍隊伍中,聽著老百姓那些似懂非懂的議論,心中感慨萬千。漫漫征途,使得紅軍戰士早已沒有了像樣的衣服。有的穿著破爛不堪的灰軍裝,有的還穿著短褲,有的為了禦寒,穿著繳獲來的國民黨的黃軍服,還有的穿著沿途買來的,以及打土豪得來的各色花衣服。加上歷盡了千難萬苦,將士們個個面黃肌瘦,體力衰弱,不少同志拄著棍子。有的人開玩笑說自己像個叫花子,也真不算過分。 如果把槍一放,這哪還像支軍隊啊! 然而,這支軍隊的戰鬥力卻是無與倫比的。他們擁有鋼鐵一般的意志和崇高的信仰,他們戰勝了幾十萬國民黨大軍的圍追堵截,他們都是民族的精英和脊梁。這不,剛剛來到陝北根據地,毛澤東就親自部署了“切尾巴戰鬥”。 要不是“二馬”的2個騎兵師跑得快,非得給他包了餃子不可。戰鬥後大家覺得還有些遺憾,覺得只敲掉他1個團不夠過癮! 吳起鎮的群眾熱烈歡迎中央紅軍的到來,鎮上到處是送糧送衣的人,令人十分感動。紅軍將士在這裡休整了幾天,就像回到家裡似的,感到十分溫暖。為了盡快解決部隊的御寒冬衣,除了群眾積極幫助外,也發動部隊自己動手。 蕭勁光領了一塊打土豪分來的羊毛氈布,琢磨著怎樣把它變成衣服穿在身上。比劃來比劃去,不知怎樣裁剪才合適。問警衛員,他也不知道,只是為難地搖搖頭。 “看我的!”蕭勁光一咬牙,將羊毛氈布剪成了一大兩小三塊,大的一塊捲成一個大筒做身子,兩塊小的捲成兩個小的筒子做袖子,三個筒子縫在一起,就成了一件粗呢面料的“衣服”,總算解決了禦寒的問題;腳上又穿上了一雙打土豪分的氈鞋,感覺上很是不錯,就穿著這套行頭在宿營地晃來晃去,遠遠望去,就像一尊泥塑在移動。 彭德懷看見了他這身打扮,開始一愣,隨後就站在一邊偷偷地笑。蕭勁光問他笑什麼,彭不肯說。蕭再問,彭脫口一句:“漢人不像漢人,蠻子不像蠻子!”於是兩人開懷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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