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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依附-一國的強盛,不在人口繁多

非常道 余世存 1383 2018-03-14
留學法國里昂大學,學成歸國的哲學博士張競生,於1920年2月上書陳炯明,提倡計劃生育。他在倡議中說:“一國的強盛,不在人口繁多,而在於人人都是有人的資格。”他強調節育,節育的目的在於優種,此時陳炯明有兒女十餘人,接到此書後,認為是諷刺自己,斥為謬論,並對身邊的人說:“此公大概有神經病吧!” 蔣光赤的革命小說出版,革命者中幾乎沒有人看。大家對蔣和他的文字,對一般新文學,都懷有很深的成見。陳獨秀翻一翻《少年飄泊者》,說道:“雖是熱天,我的毛管也要豎起的。” 張國燾初到鄂豫皖根據地,就指揮紅軍戰士打了幾次勝仗,一時有中央來的“賽諸葛”美譽。有一次,獨立團的官兵打勝仗後回駐地,沿途農民向戰士祝賀,看見張國燾坐在轎子裡,有人以為張是被俘的土豪,說:“為什麼不把他四腳朝天?”或者說:“好一條白肥豬!要值串把大洋吧!”戰士們搶著糾正說:“不要瞎說,他是我們的中央。”

魯迅曾有“救救孩子”的說法。 20年代,高長虹跟魯迅鬧翻,因魯迅在45歲時說自己老了,高認為這是“精神的墮落”。高長虹借魯迅的話問:“不再吃人的老人或者還有?救救老人!!!” 胡適好談政治,而所談多攪渾水。他曾站在軍閥一邊厚誣國民黨,引起社會輿論和青年學生的不滿,老資格的國民黨人張難先批評他說:“軍閥橫行,賴政治家以糾正之;政治家卑污,賴學者以糾正之;今學者又復加如斯,則吾國之苦百姓將再無寧日矣。”而軍閥和北洋政府也對他不感興趣,吳佩孚的軍師白堅武警告他說:“我以私人朋友的資格,盼望你今後言論要審慎些,要提高些。”湯爾和在北洋政府裡任教育部長,也以朋友身份勸他說:“我勸你不要談政治了罷。從前我讀了你們的時評,也未嘗不覺得有點道理。及至我到了政府裡面去看看,原來全不是那麼一回事!你們說的話幾乎沒有一句搔著癢處的。你們說是一個世界,我們走的又另是一個世界。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談政治了罷。”

大革命失敗後,陳獨秀埋首於文字學,而站在黨內鬥爭圈外。這種態度使其敵人說他為了驕傲,輕視他們,不屑與他們鬥爭。彭述之說他保持“東方人的政治道德”,不合於近代鬥爭之用。 陳濟棠跟胡適說:“讀經是我主張的,祀孔是我主張的,拜關岳也是我主張的。我有我的理由。”他認為生產建設可以要科學,但做人必須有本,這個本必須要到本國古文化里去尋求。胡適說:生產要用科學知識,做人也要用科學知識。陳說:“你們都是忘本!難道我們五千年的老祖宗都不知道做人嗎?” 魯迅曾說,正義都在他們那一邊,他們的正義和我們有什麼相干?而這麼說說,也會有人怒目而視,因為群眾是他們的,同志也是他們的,我又有什麼們?好,就說是和我不相干吧,於是我成了個人主義者。

1931年9月,東北民眾抗日救國會成立,決定組織赴京請願團。到南京後,與天津學生請願團一起到中央軍校見蔣介石,高崇民慷慨陳詞請蔣率兵北上,收復東北失地。他說:“東北人民對促成統一、保衛國土所作的努力,對得起中央,而中央在敵寇入侵以來,不發一兵,不作明確抗日表示,一味依賴國聯,使敵寇得寸進尺,侵略無止境,中央何以對得起東北人民?”蔣面紅耳赤,老羞成怒,說:“東北失掉,東北人來請願還可以,天津並未丟失,天津學生來請什麼願?”如此一來,請願團更加憤怒,群情鼎沸,呼喊叫罵之聲,不絕於耳。 胡適在北大當校長時,學生們鬧學潮,到辦公室把胡適包圍住,胡適說:“你們再不離開,我一個電話打出去,你們就要被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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