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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限定-哪裡懂得革命是什麼東西

非常道 余世存 1188 2018-03-14
廖仲愷相信蘇俄不會向中國輸出共產革命,而只是要幫助中國進行國民革命,所以,當戴季陶寫信給廖仲愷,批評他的左傾狂熱,並對廖說:“叫共產黨參加進來,只能把他們當作醬油和醋,不能把他們當作正菜”時,廖仲愷立即斥責戴季陶:“哪裡懂得革命是什麼東西!” 1928年,南京國民政府全面實行“一黨專政”。學界就政體形式問題進行了長時間的“討論”,很多人證明在中國實行兩黨製或多黨制是不合國情的。錢端升、陳之邁、吳景超,甚至丁文江等人都讚成“新式獨裁”。週佛海說,國民黨的獨裁不是少數人或一階級的獨裁,而是代表各階級的革命民眾的獨裁,它是代表社會全體利益的黨。 魯迅敏感,絕不妥協。在他去世前兩三年,他跟朋友談論最多的話題是“中國式的法西斯”,他跟人說:“我有生以來,從未見過近來這樣的黑暗,網密犬多,獎勵人們去當惡人,真是無法忍受。非反抗不可。”但他又悄聲對朋友說:“遺憾的是,我已年過50。”

1934年2月,蔣介石在江西南昌發起新生活運動,倡導以禮、義、廉、恥的規律,貫注於食、衣、住、行日常生活之中,變化國民氣質,使人人養成整齊、清潔、簡單、樸素及實踐力行的習性,以求適應現代社會的需要。時人流傳一段子,山東的軍閥省主席韓復榘譏笑這個運動時說:“新生活運動提倡走路要靠右走,那今後左邊誰去走呢?” 張伯苓治校,虛心而立足傳統,遇有問題就向教授請教,而其實用教育思想也暴露無遺。經濟學家何廉博士出席教授會議,會中極力強調統計數字的功用,張問他:“你用這些數字幹什麼?你想發現什麼?”何回答說:“我的統計研究可以幫助我們用科學方法復興中國。”張說:“你的方法常使像我這樣的人用顯微鏡找象。如果你要想知道我們能在中國做什麼,我覺得所有的事我們都可以做,而無需去精研這些數字。例如:我們欲想從城裡修一條公路到校區,難道也需要統計調查嗎?”

又一次,張伯苓問李濟,由於李一直想對全國人做頭部測量。張就問他:“告訴我,人類學的好處是什麼?”李感到不快,斷然回答說:“人類學什麼好處都沒有。” 晏陽初的平民教育促進會活動多年,隊伍龐大。有次梁漱溟去作客,平教會一些年輕人開座談會歡迎他,曹日昌帶頭向他提了許多問題,把座談會開成了質詢會。梁正襟危坐,一聲不吭,直到問題提完了,才簡單地回答一句:“這些問題,在我的《鄉村建設理論》裡都有答案。”座談會就如此結束。 抗日戰爭爆發後,蘇聯答應供應中國武器。中方派楊杰將軍為團長,前往莫斯科商談購買武器事宜。蘇方將楊安置在莫斯科郊外一俱樂部中,目的是對楊的任務盡量保密。楊自認他本人非但是個偉大戰略家,而且也是個外交魔術師。一次,楊要蔣廷黻對路透社發表聲明,謂蘇軍將在兩週內對日開戰。蔣說他不做這種毫無根據的聲明,並且請教他:如果發表這種聲明,有什麼好處?楊認為蔣是十足笨蛋,無法了解他的謀略。他說,一旦日本看到這種聲明,他們就會先發製人,主動進攻蘇聯,日蘇就真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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