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歷史小說 民國就是這么生猛03:激戰北洋

第81章 第13節袁世凱被人栽贓

老熊熊秉坤,再鬧大武昌,而北京上海,仍然在繼續偵破宋教仁被刺案。 袁世凱對汪精衛說:宋案發生後,一切搜查、審訊,中央極端放任,正因法律問題,不容牽入政治,使其靜候判決,不難皎然大白於天下。 袁世凱的意思是說:我知道你們國民黨人不相信我,好啊,不相信我你們自己來,你們自己去偵察,自己去審訊,自己尋找真相吧。 可這時候出了熊秉坤事件,袁世凱再說什麼也沒用了。蓋因熊秉坤再鬧大武昌,表明了一種確切無疑的政治態度:刺殺宋教仁,鐵定是你袁世凱幹的!如果不是你袁世凱幹的,人家老熊又怎麼會再舉義旗? 局面霎時間變得複雜起來。 大凡節骨眼上,難免雪上加霜,曾經參加攻打南京的原鎮軍司令林述之,還有一個原廣西巡撫沈秉堃死在北京。他們死的時候倒是沒人理會,畢竟他們處於政治鬥爭的外圍。儘管他們貼近北洋,但北洋不會接受他們。儘管他們加入了國民黨,但也被排除在國民黨的核心之外——但是現在,所有的事情突然串到了一起。好端端的,他們為什麼會死?為什麼袁世凱就不死?

毒殺的結論,就這麼鐵板釘了釘! 甚至毒殺的兇手,人們都指了出來——袁世凱的親信梁士貽。 但是始終沒人問過一句,這兩個人物,在國民黨中無絲毫地位,對北洋更無絲毫威脅,北洋人吃多了撐著了,非要毒殺他們兩人? 所以目前的史料,對二人之死,有著相互矛盾的說法。有說他們就是簡簡單單地死掉了,有說他們是被毒死的。 宋教仁案繼續在偵破中,負責此案的江蘇都督程德全,公佈了收繳來的全部證物。 此時的程德全,將疑凶直指內閣總理趙秉鈞。 國民黨與北洋政府展開了激烈的筆戰,在報紙上相互痛罵對方。國民黨指斥袁世凱殺人,而北洋則把話挑明了,這是革命大領袖孫文要造反。事態發展下去更加離奇,那兇手武士英在獄中暴斃之後,應夔丞卻在獄中逍遙自在,他分明是有恃無恐,甚至還提出了吸食鴉片的要求。

應夔丞的不合理要求,在第一時間得到了滿足。 此一事件再度引發了國民黨人的憤怒,幕後主使者若非袁世凱,這應夔丞豈能在獄中仍逍遙自在? 大家都吵昏了頭,忘記了應夔丞正在陳其美的地盤上。他若要吸食鴉片,袁世凱點頭是不作數的,只有陳其美點頭,才作數。 還有一個可憐傢伙更倒霉,他就是趙鳳昌的小舅子洪述祖。自打宋案爆發,就已經註定了他的死路。而在上海的姐夫趙鳳昌,才發現自己養肥了一隻革命的大老虎,在國民黨的暴力慾望之前,他的影響力迅速降到冰點,竟然沒有絲毫辦法營救自己的小舅子。 甚至連北洋都無法庇護他,洪述祖逃往青島。 在國民黨的槍口之下,沒有人能夠逃得過去。莫要說一個洪述祖,就在這一年,民國名記黃遠庸,他撰寫文章風格麻辣,逮到袁世凱就罵袁世凱,逮到國民黨就罵國民黨,結果遭到刺客刺殺,黃遠庸當機立斷,拔腳狂奔,一口氣逃到了美國的舊金山,這才歇了腳,看前面有個賣餛飩的小攤,就走過去,坐下來喝口湯。就在這時,坐在他身後的一個客人,突然起身,掏槍:黃元庸,我代表人民,判處你死刑……砰的一槍,黃遠庸已經魂喪他鄉。

黃遠庸被刺,同樣也算到了袁世凱的腦殼上。直到60年後,國民黨元老林森,才忽然想起來這事,說:黃遠庸啊,啊,這個人是這麼回事,他死的時候,我是國民黨中美洲支部的部長,是孫文對我下令殺的,我將任務交給了手下劉北海,劉北海就在餛飩攤上,把黃遠庸幹掉了,然後再栽到了袁世凱頭上。 也就是說,當時有能力,而且習慣於驅使刺客殺人的,不是別人,正是孫文本人。 在《孫中山集外集》第152頁,有著孫文一篇關於暗殺的談話,全文如下: 暗殺須顧當時革命之情形,與敵我兩者損害孰甚。若以暗殺而阻我他種運動之進行,則雖殲敵之渠,亦為不值。敵之勢力未破,其造惡者不過個人甲乙之更替,而我以黨人之良縛之,其代價實不相當。唯與革命進行事機相應,是不至搖動我根本計劃者,乃可行耳。

可見,孫文先生認為,殺掉獨立記者黃遠庸,是“乃可行耳”之事,此事究竟乃可行耳在什麼地方呢? 正如我們的歷史,袁世凱被扣上兇手的帽子長達60年,直到有人憋不住,自己說出來了為止。 那麼,是不是還有誰,可以殺掉而栽贓到袁世凱的頭上呢? 有沒有這麼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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