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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五章嫪大入宮

千古一帝 杨力 5491 2018-03-13
皇宮又闖進了一個男人,一個相貌英俊、體格偉岸的陵一大男人,他不僅贏得了趙姬的絕愛,而且掌握了大鄭宮的大權,還要讓他的兒子與新皇帝爭奪天下…… 呂不韋眼睛一亮,突發奇想,要把一個人送進宮去替代他與趙姬淫樂。 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一來是我身體已經受用不住她那一夜幾次的折騰,每和她上床一次,我幾天都恢復不了元氣。二來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萬一被人發現…… 那天夜晚閃電時門簾外的那個人……呂不韋心裡一縮,但願是我太緊張,看花了眼? 唉!呂不韋嘆了口氣,我太疏忽了,萬貫家財換來的江山,可不能失誤於女人身上,我呂不韋是個大男人,江山才是我的命根子。 讓誰代替我呢? 一個相貌英俊、體格偉岸、武功不凡的男子浮現在眼前,他曾救過趙姬的命,呂不韋到秦國後,那個人與趙姬的一段,他似有耳聞……唔,就是他!

想到這,呂不韋愁眉稍展,他興奮地一擊案,站了起來,吩咐道:“拿酒來!” “是。” 侍從忙端來了酒菜,美妾竹兒在一旁侍候,呂不韋一把將她攬在懷中,說:“竹兒,今天你要陪我好好喝幾盅。” “竹兒遵旨。” 年輕貌美的竹兒嬌柔地答道,並把頭靠在呂不韋的胸前。呂不韋用手托起竹兒的下巴,色迷迷地看著她的面容想,天下美女多的是,何必再去跟她鬼混。再說趙姬再美也年近三旬,雖風韻不減當年,但畢竟那是拿我苦心經營的江山去做賭注啊!大丈夫當懸崖勒馬了!再說竹兒的美,已經足夠我受用了,想到這兒,便一把抱起竹兒,放到了床上…… 次日下午,呂不韋藉故看嬴政的學業進到后宮。當他看到嬴政在專心致志的讀書時,才放下心來,可是當他和嬴政目光相碰時,他忽然感覺到了一絲異樣。呂不韋心裡一震,但他馬上平靜下來,問道:“我王有什麼心事嗎?”

嬴政這才抬起頭來盯著呂不韋轉動極靈活的眼睛看了一會兒,什麼話也沒說又低頭看他的書去了。 呂不韋正覺尷尬,太監來報:“王翦將軍到。” “宣。”嬴政開口道。 教小秦王武功的大將軍王翦大步走了進來,跪禀道:“大王,該練功了。”又跟呂不韋施禮道,“相國也在。” “嗯,有王大將軍教他習武,我就放心了。” “那大王,我們去綜武吧。” 嬴政走後,呂不韋怔怔地站著……他長大了,不是以前的小政兒了,看來,我昨天的決定是太必要了。 乘嬴政去習武之機,呂不韋趕快溜進了趙姬後殿,呂不韋試探說:“我們現在都富貴了,不能忘記曾相助過的人。” 趙後未聽出話因,問道:“丞相什麼意思?莫非我怠慢了什麼恩人?”

“正是如此!”呂不韋一板正經地說。 “我怠慢誰了?” “嫪大!” “嫪大……”趙姬腦海裡迅速閃出嫪大高大英俊的模樣…… 趙姬的臉刷地緋紅了起來……呂不韋見了,心裡罵道:不愧是個風塵女子。然後把目光移向一邊,裝著沒看見。 呂不韋心中有數了,趙姬並沒有忘掉曾經給過她溫情的人。 便進一步試探:“讓他進宮侍候你。” “那怎麼可以,后宮不能有男人。”趙姬心裡竊喜,卻又裝做無所謂。 “以閹人的名份怎樣?”呂不韋故意把名份說得重重的。 趙姬沒有說話,心裡卻在翻江倒海……說道:“那……如何可以人耳目。” “太后就別管了,微臣自會安排。” 呂不韋長長地籲了一口氣,他想告退,趙姬攔住了他,用眼睛動情的暗示,她想念他,想要他,但呂不韋推託說:嬴政一會兒就要回來了。趙姬知道是他的託辭,因為政兒去跟王翦將軍學武,至少三個小時。趙姬把頭依偎到呂不韋的胸前,呂不韋環顧了一下,見其他宮女、太監都被她屏退了,只得又跟她上了床。但這次呂不韋極為勉強,衣服都沒有脫,應付了一下便起來,逃也似的離開了她。

趙姬沒有得到滿足,恨恨地看著他的背影。 呂不韋出了后宮還心有餘悸,心想不下決心不行了,再跟她鬼混下去,只恐怕要把江山賠進去了。要擺脫她,當務之急是尋找嫪大。於是呂不韋派人四處去尋找。 提起嫪大,趙姬便心潮翻滾難耐……她回到寢宮,打開箱子,翻出了一隻發釵,坐到床上看著,霎時間往事便向眼前奔來…… 少女時代的趙姬,因父母雙亡流落到邯鄲街上賣藝為生。一天,趙姬剛亦歌亦舞完一段,正準備請觀者施捨時,忽然走出一個富人,後面跟著幾個侍從,這富人眼睛色迷迷地盯著汗涔涔的趙姬,說:“再跳一個,我自會賞你。” 趙姬一看,這個惡人是上次想污辱她的人,又恨又怕,只得又跳了一個,曲終時已是氣喘吁籲的了,可是未等趙姬喘過氣來,那惡人又催促道:“哎,怎麼停下來啦,再跳呀,爺還未看夠呢!”

趙姬只得又跳了起來,跳啊,跳啊……趙姬一面飛快的旋轉,一面覺得頭暈……忽然她倒在了地上…… 人群“啊”的一聲圍了上來,惡人卻罵道:“怎麼啦,裝死呀!” 替趙姬拉琴的堂兄向前求道:“請老爺開開恩,她實在是跳不動了。” “滾,老子就是要看她跳。”說完用腳踢趙姬,問:“你跳不跳?” 這時從人群中閃出一個壯漢向惡人喝道:“欺侮人嗎!” “你什麼人?敢衝撞老子!” “本爺嫪大,偏就敢衝撞你這種惡人。” “好!你……弟兄們,給我上!”惡人邊退邊喊道。 一群惡人衝了上來,向嫪大圍了上去,嫪大隻幾腳便把他們踢翻在地上直哼哼。 嫪大把趙姬扶了起來,把她掉落在地上的發釵撿起,給趙姬插上後,四目相對,啊,好英俊的男人,趙姬心中一震,不知是出於感激還是出於愛慕,他們久久地對視著……

這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之後便是在邯鄲幾次患難相遇…… 唉,嫪大,你在哪裡? 呂不韋派人找到了嫪大,然后買通了操刀人,把嫪大佯閹後送入宮中。 趙姬見到了嫪大,舊情難忘,兩人激動地凝視著…… “太后。”嫪大跪拜下去。 “起來吧。”趙姬親切地扶起了他,凝視著他俊秀的臉,……與他在蘆葦叢中的那一幕似乎又浮現在眼前……,“嫪大……我好想你。” “我也一樣。” 嫪大對她伸開了雙臂,趙姬就勢靠到了他的胸前,嫪大禁不住熱血潮湧,便一把將她抱住往朱床走去……舊情新歡,無需拘束,旁人自然很快進入了狀態,接連幾次猛烈的衝撞後,趙姬感到了充分的滿足。比起她那個柔弱的靠春藥才能勉強行事的丈夫莊襄王不知要舒服多少倍,比起呂不韋的柔情有餘而心力不足來說簡直是過癮多了。

從此,趙姬把心放在嫪大身上,趙姬不是傻子,她當然知道呂不韋把嫪大送進宮的目的,她開始對呂不韋冷漠,這也是對呂不韋甩掉她的報復。 在甘泉宮的後花園裡,荷塘旁的石塊上,坐著趙姬,旁邊坐著謦大,趙姬芷痴痴地聽嫪大講他走南闖北賣藝的經歷。也許是因為兩個人都有過賣藝的遭遇,所以,嫪大的甘苦好像就是趙姬的甘苦,在趙姬的心裡產生了強烈的共鳴。 “嫪大,你後來上哪去了?我們都快急死了。” “唉,被抓去當了兵,後來我從兵營裡逃出來,又被抓去當民夫……你不知道我有多掛念你,天天晚上都夢見你。” 趙姬聽了十分感動。 “我又回到邯鄲去賣藝,我到處打聽你,後來才聽說你和政兒被接回秦國去了……真沒想到我們還能再見面。”

嫪大又說:“太后,您知道嗎?我還坐過牢呢。有一次,我們到一個官家演雜耍,因給的錢太少,班主和他們講理,他們不但不給還打了班主,我氣不過就打了他家的少爺,後來我就被抓到牢裡蹲幾天呢。” 趙姬聽著想起了自己少女時代在街上賣藝的悲慘情景,不禁對嫪大萬分同情。 摻大又說:“我們這些賣藝的,經常被人看不起,有時候,在街頭表演時,經常被一些富家子弟嘲笑,表演完,他們不把錢放在我們的盤裡,而是扔在地上,有些惡棍還向我們扔臭雞蛋。” 趙姬聽著,聽著……無形中,她在街上賣唱遭人嘲辱的場面,一幕幕浮現了出來: 趙姬在邯鄲街頭跳著舞,圍觀的人群中,有惡棍向她頭上扔臭雞蛋,然後揚長而去;有些人發出了哄笑,她停下舞,掩面痛哭……

錢掙得少時,被嫂子辱罵,不給她飯吃…… …… “太后,您知道嗎?有時候我們一天沒飯吃,有時候我們又飽飽的大吃一頓……” “太后,您……”嫪大見太后淚流滿面,心里大慟,自己也流下了淚…… 趙姬想起她在邯鄲被男主人污辱的那一幕,越發大哭不止,於是兩人哭成一團…… 趙姬想著呂不韋明顯地是在擺脫她,而莊襄王在世時,有嬪妃成百上千,哪裡還顧得上她,在這後官深院裡,她孤獨、她痛苦,嫪大的到來,給她孤獨的心帶來了溫暖。且然地位懸殊,但共同的遭遇,在邯鄲的患難,使他們的心連在了一起。她忘不了嫪大,她愛他。 趙姬見嫪大也在哭,便站起來,不顧一切地撲到了他的懷裡,嫪大緊緊擁抱了她,兩人正抱頭痛哭時,忽見一個宮女走過來,機敏的謬大便說:“太后頭昏跌倒了,我剛把她抱起來,來,幫我一下。”

宮女慌忙幫著讓嫪大把太后背在背上,進屋去了。 從此,趙太后和嫪大相知相愛,如膠似漆,他們終日廝守在一起,呂不韋終於得到了擺脫。 最讓趙姬吃驚的是,嫪大雖然沒有讀過書,卻懂得不少道理,甚至連治國安邦、帶兵打仗等事他都說得一套套的,嫪大說是他走江湖時結交了許多武士俠客、舍人(門客)名士的緣故。 這天,陪侍太后在後園散步時,嫪大忽然對太后說:“今後大秦的江山不知姓秦還是姓呂?” 太后一驚,問他:“何以見得?” “明擺著是相國專權,大王我看也奈何不得他。” 趙姬嘆道:“大王不是奈何不得他,大王是看在他是有功之臣上。” “哼,我要是大王,非奪權不可。” “你……你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 “我不過是說說而已。” 趙姬懷孕了。 趙姬和嫪大都惶惶不可終日,天哪!這可怎麼辦呢? 趙姬終於想出了辦法。這天她躺在床上裝病,叫嫪大去禀告秦王。 秦王聽到母后生病,便急忙去甘泉宮探望。 嬴政見母后躺著哼哼說頭痛,但氣色尚可,便問嫪大:“為何不傳太醫?” 趙姬搶先回答:“傳太醫也沒用,母后這病是在邯鄲栽下的根,那時,你父親和呂相國回秦國去了,留下了我和你娘倆,趙王又派人到處搜抓我們,我帶著你躲躲藏藏的到處逃避,每天擔驚受怕的,所以落下了頭痛病……” 趙姬說著想起在邯鄲的艱難日子,競真的哭了起來。 嬴政見母親傷心,忙安慰道:“母親不必悲傷,兒臣告詔天下為母親治病如何?” “啊!這倒不必,母親這病不是吃藥能治好的,只想離開這喧鬧的都城到安靜的地方療養或許能好。” 趙姬又說:“前天找人佔了一卦,說要到外地避一避才好。” 嬴政見母親要離開咸陽,心想:也好,離開呂不韋一段時間,免得生出什麼事來,叫我無法面對天下。便說:“兒臣遵照母意便是。兒臣這就給母后選址建宮殿,讓母后搬去。” 趙姬急了,“啊!不必建新的,只怕尚未建好,母后就一命嗚呼了,不如去有現成宮殿的地方也好省些開支。母后想,還是就簡到雍地算了,那兒有先王以前的大鄭宮,母后想儘早搬過去。” 嬴政知道雍地是秦國的故宮,自從朝廷遷搬到新都咸陽後,那兒的宮殿就一直閒置著,條件還可以,只要收拾一下就行,反正是母后自己要求去。便說:“好吧,就遵母意,到雍地大鄭宮。” 趙姬長長地籲了一口氣…… 站在一旁的嫪大也鬆了一口氣,天哪!好險哪!我嫪大終於又躲過一劫。 夜晚,趙太后輕輕來到嬴政的寢官,她知道政兒已經睡了,便直接來到他的身旁。 “政兒。”她輕聲喚道。 嬴政睡熟了,呼嚕呼嚕地根本喚不醒。 太后呆呆地看著自己含辛茄苦帶大的孩子,看著他那熟睡的樣子,她俯身輕輕吻了嬴政的額頭,她是這樣的愛他,疼他,可是卻不得不離開他了。 太后在床旁坐了下來,她把滑落的被子替政兒拉好,深情地註視著自己心愛的兒子,唉……她輕嘆了一聲,想到這一走,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事情早晚會暴露,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到那時不知道他能否原諒他的母親? 是啊!正當政兒還需要我的時候,我卻離開了他。政兒,母后對不起你,……太后心一酸滴下了眼淚,淚水一滴一滴地落到了嬴政的臉上,可是他翻了個身又睡去了。 政兒,原諒母后吧,母后也是萬不得已啊! 呂不韋從相國府乘轎前往皇宮,是去為太后送行。 呂不韋得知趙太后要搬到雍地去住,心里當然高興,意味著可以徹底擺脫她了,江山隱患終於去掉了。但又裝做很關心的樣子來為她送行。自從嫪大進宮後,趙姬就再沒有藉故召他進宮了。 而且聽親信說,趙太后和嬤大形影不離,看來,他的江山計謀又一次獲得了成功。不過,趙太后懷孕的事他倒是不知道。 呂不韋想,昨天他到官裡求見太后,卻遭到了拒絕,太后差嫪大出來傳話:“太后說她身體不舒服,請相國輔助好大王。” “就這一句嗎?” “就這一句。” 今天送別,看她見不見我!我知道她恨我,但不管怎樣,我跟她還有贏攻這個王牌擺著呢。嬴政究竟是不是我的兒子?每次問她,她都要拉下臉來,說:“不是你呂不韋的是誰的?”可是看嬴政對我這樣冷漠,我還真懷疑他究竟是不是我的親骨肉? 到了官裡,呂不韋先去向秦王請安。 “呂不韋給大王請安。” “仲父免禮平身。” 秦王註意地看著他,心想,呂相國,你可知道朕為什麼答應太后的請求嗎?這都是因為你,……於是,面部又露出了冷漠的表情。呂不韋看著秦王,心想,他口裡雖然稱我仲父,眼神卻是冷漠的,不過呂不韋倒是已經習慣了秦王的這種表情了,便問:“太后要去多久?” “由她隨意。”大王漫不經心地說。 “也好,太后可以好好休養一番。” 時辰到時,秦王、趙太后從宮中出來,呂不韋等群臣跟在後面……送太后走的車輛轎輦都備好等在宮門外。 趙太后含淚環顧了一下送她的人,心想走時是何等的風光,大王親自扶出官門,群臣也在宮門外恭送,回來恐怕就不會是這樣了,能不能活著回來還不知道呢,想著不禁滴下淚來。 秦王見母后落淚,心裡雖然不免傷感,但卻沒有表露出來。 呂不韋上前一步向趙姬施禮。 “微臣祈太后一路平安。” 趙姬盯了他一眼,語氣雙關地說:“相國免禮,我走後,朝中大事,你要輔助大王。拜託了。” 秦王親自將趙太后扶上轎輦,說道:“母后平安。” 趙太后用手撫著秦王的額頭,如同生離死別一樣哽咽著說:“母后走後,我兒要好自為之。” “母后放心。” “太后啟駕。” 太后一行緩緩啟動,秦王及大臣們目送著遠去。 趙太后放下轎帘落下了淚,嘆道:“甘泉宮,還能再回來嗎?” 趙太后和嫪大在大鄭宮長住了下來,大鄭宮雖然是故宮,但環境很美,也很幽靜。趙太后在宮中生下了兒子,隨著歲月的增長,孩子漸漸長大,太后與嫪大的感情也日深,兩人心貼著心,無話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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