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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三章南征奇勝

千古智聖 杨力 9501 2018-03-13
左右問:“軍師為何要七擒七縱?”諸葛亮搖著鵝毛扇笑道:“兵家奇略,攻心為上嘛!” 早朝,蜀後主劉禪說:“眾愛卿,在眾卿努力下,尤其是由於丞相治理有方,我朝如今已是糧食滿倉,國富民強……” 劉禪正說著,飛馬來報,諸葛亮看了後,啟奏道:“陛下,邊郡急報,蠻王孟獲糾集蠻兵十萬,勾結建寧太守雍闓、撣舸太守朱褒、越薔太守高定起兵反叛,我永昌郡被圍,十萬火急。” 劉禪大驚,忙問:“眾卿,南夷大軍來犯,大家有何對策,快快說來。” 諸葛亮當即請命:“陛下,臣願率領大軍,前去平叛。” 劉禪讚道:“相父,您總是危難之時挺身而出,我欽佩相父,但是,我還是不想讓您親自出征,因為相父應鎮守都城,哪裡能夠離開,派一員大將去征討即可。”

諫議大夫王連也出列奏道:“我主所言甚是,丞相不能離開都城,若曹、孫趁機來犯,將如何是好。南夷乃不毛之地,瘴疫之鄉,丞相去了,如有閃失,那朝廷陛下如何可保平安?” 諸葛亮說:“雖然北有曹魏,東有孫權,但目前尚可穩定,我們跟孫權已恢復聯盟,曹兵暫時不敢輕舉妄動。再說,我們如不趁這一機會平定南夷,解決後顧之憂,那麼先帝北伐曹魏,統一中原的遺願又如何能實現?所以臣此行已定,請我主准奏。” 劉禪只得點頭道:“既是如此,那朕准奏。” 退朝後,參軍馬謖趕上了諸葛亮,兩人同乘一車回府。 馬謖是劉備時的年輕將領,因聰明好讀,常談論兵書,而受到重視,尤其他的哥哥馬良在劉備夷陵之戰中捐軀戰場後,諸葛亮便特別關照他,並且諸葛亮也非常欣賞他的才華,認為他是年輕將領中最有作為的。

馬謖說:“丞相,末將願跟隨您南征。” 諸葛亮將小靈兒抱在膝上,親了親他的小臉搖搖頭說:“鎮守都城更重要,打仗有的是機會,北伐時,我還要以你為主力呢!” “謝丞相。” 阿慧笑道:“你們倆就跟父子倆似的,在一起說話就沒個完,吃完飯再談不行嗎?看菜都涼了。” 晚上,馬謖和諸葛亮促膝交談。 諸葛亮問:“幼常啊,你才氣過人,以後我必重用你。這次南下平亂,以你的聰明才智,以為應該如何?” 馬謖說:“學生以為應安撫第一,也就是說當以攻心為上,攻城為下;心戰為上,兵戰為下。” “說得好,說得太好了,就是應該安撫第一,攻心為上。” 馬謖又說:“少數民族跟漢人不一樣,你信任他們,他們會更信任你。”

馬謖又說:“聽說蠻地多瘴病,望丞相多加保重。” “放心吧,我還要北伐呢,先帝託孤之重,三顧之恩,扶漢之遺願,我豈敢忘記?” “丞相真了不起,我為遇到這樣的一位恩師而自豪。” 阿慧進來說:“都快半夜了,還談不完,今夜就你們倆同榻而寢吧,我去跟靈兒睡。” 諸葛亮笑道:“那就有勞夫人了。” 阿慧拿出兩雙長襪說:“這足我為你做的厚布襪,聽說南中蚊蟲能吃人,這是防蚊的。” 諸葛亮又笑道:“謝夫人。” 阿慧放下襪子說:“剛才馬謖說得很對,治夷重要的是治心,要讓他們心服,而不是用武力強壓。你在隆中對時,不是跟先主一再強調要西和諸戎,南撫越夷嗎?所以這次南征就重在一個'撫'字上。”

諸葛亮笑道:“夫人就像越王勾踐臥薪嘗膽一樣,每天都在提醒我。” 馬謖欽佩地看著阿慧說:“師母真了不起,女中豪傑呀。再說夫唱婦和,這是老師所以成功的原因。” 諸葛亮又笑了起來。 阿慧說:“靈兒太小,要不,我肯定要跟他出征。” 馬謖說:“老師有這樣了不起的夫人,也是老師的造化。” 馬謖又問:“恩師,學生還有一點不明白,平定南夷顯然沒有北伐重要,可是老師為何一定要親征呢?萬一有什麼意外,老師如何能親征北上?” 諸葛亮說:“正因為南中之事,關係著北伐能否成功,我才如此重視。” 馬謖點頭道:“我明白了,老師是要以南中成為北伐的後勤地。” 諸葛亮笑了笑:“知我者,馬謖也。” 兩人直談到深夜。

午後,丞相府裡,諸葛亮召開軍事會議,他指著地圖說: “這次南征,我軍分東、中、西三路。馬忠將軍,你帶領東路大軍,目的地是且蘭,去討伐朱褒。” 馬忠忙說:“末將領命。” 諸葛亮喝了一口茶,對李恢說:“李都督,你的任務是率領中路軍向南,直奔益州郡,去平定孟獲、雍闓的叛亂。” “末將遵命。”李恢說。 “兩路軍由我統率。”諸葛亮又喝了一口茶,接著道,“等我平定完南夷後,於秋天三軍到滇池會師。” “都明白了嗎?沒有問題就各自去準備吧!注意都要帶上長襪子,防止蚊蟲叮咬。” 公元225年,仲春的一天早晨,成都城門旌旗飄揚,鼓角陣陣。 諸葛亮率軍隊就要出發了,後主親自送出城門。 諸葛亮留李嚴、關興、關苞兄弟等鎮守成都。

出征大隊以趙雲、魏延為大將,馬忠、李恢、王平為副將,諸葛亮統帥三軍共五十萬,浩浩蕩往南急行而去。 後主和大臣們一直在目送著…… 諸葛亮率主力到達越售,很快就將高定的叛軍打敗。高定潛逃,蜀軍捕獲了他的妻子。他的妻子對諸葛亮說:“只要不殺我,那我可以去勸高定投降。” 諸葛亮便說:“放了她。”又對她說:“只要高定肯投降,就不殺他。” 不料,那高定的妻子,找到她的丈夫後,不但不勸他投降,反倒慫恿道:“夫君,我差點被諸葛亮殺了,你快替死去的弟兄們報仇哇。” 高定高喊一聲:“有種的弟兄們都跟我來,一定要趕走漢軍。” 諸葛亮正在營中吃飯,不料,軍士來報:“丞相,高定糾集了一些散兵要殺人盟誓,誓死與蜀軍血戰到底。”

諸葛亮擱下飯碗,問清了地點,高聲道:“救人要緊,傳我命令,連夜出發。” 在一個小山村的打穀場上,點燃著幾堆火堆,高定和一些頭目糾集了一些散兵站著,場中央捆綁著一介男人,他們準備殺了他,然後喝人血酒、盟死誓。 高定窮凶極惡地說:“弟兄們,蜀軍已經打過來了,打過來你們就完了,讓我們盟誓,誓與蜀軍血戰到底。” 大小頭目舉著刀矛高喊:“誓與蜀軍血戰到底!” 高定高喊:“好,拿酒來!” 手下人扛來了幾壇酒,把大碗擺在各頭目面前的竹桌上。 高定便喊:“把祭人帶過來,準備開殺。” 手下人把高喊著“救命啊”的祭人帶了過來。 高定高喊:“開殺!” 正當手下人舉起大刀準備砍那人的頭時,只聽“嗖”的一聲,劊子手的刀被箭擊落,眾人大驚。

有人高喊:“蜀軍來了!” 蠻夷頭目們驚慌地回頭望去,只見諸葛亮率領的蜀軍已經殺了過來,救下了將被斬殺的祭人,散兵們見了一哄而散。 諸葛亮親手給祭人解開了繩索。 祭人給諸葛亮跪了下去,泣道:“長官,你救了我,我叫阿蠻,是個給人趕馬幫的,嶺南的路我都熟悉,我給你們當嚮導。” “好,我收下你。” 高定及大小頭目們躲進越萑城內拼命頑抗,經過激戰,蜀軍攻陷了城池,高定當場被殺死,諸葛亮率軍搗毀了高定的老巢,佔領了越售郡,戰鬥取得了勝利。 以高定為首的叛亂終於被平定。 馬忠的東路軍討伐朱褒也取得了勝利,李恢率領的中路軍也擊敗了雍闓的叛軍。 惟實力最強的蠻夷王孟獲率部向南逃竄,於是諾葛亮率主力軍緊追其後。

諸葛亮率大軍從川西南下渡過金沙江,深入雲南不毛之地。 諸葛亮與孟獲第一次交鋒,是在高插雲霄的山崖上進行的。 “報丞相,孟獲逃到懸崖上了。” 諸葛亮笑道:“雕蟲小技,他不知道我們是山地軍,難道還怕懸崖峭壁。”便命:“把嚮導阿蠻帶來。” 阿蠻來了,諸葛亮指看那懸屋問他有什麼路能上,阿蠻說他曾上去採過藥,有一條小路可上,不過十分危險。 諸葛亮說:“我的兵士都是經過山地訓練的,你帶他們去就是。我重賞你。” 來到山崖下,頓感像黃昏一樣,極其昏暗。嚮導說:“這懸崖叫一線天,就是說站在崖下看天只有一線寬。所以現在雖然是白天,卻感覺跟夜晚一樣。” 大家仰頭望去,啊呀,山崖高得就像插入雲霄一樣,中間斷開的崖壁陡得如同刀削一般,看著真叫人不寒而栗。

嚮導又說:“這山崖又叫雷劈崖,連山鷹都飛不上去,斷開的懸崖傳說是被雷劈開的。老人說這山,原是一個不孝之子,有一次漲洪水的時候,他不背他的母親過河,自顧自跑了。母親在河那邊悲慘的哭聲驚動了天雷,於是就用霹雷把已經爬到山頂上的兒子劈成兩半。天雷因為憤怒而用力過猛,竟把山峰也劈成了兩半。你們看這就是雷劈崖。” 大家仰頭看去,見這山崖果然像一個人站著被劈成了兩半。 諸葛亮說:“大兄弟,剛才你說山上有路,這路在哪裡?” “東邊這座山絕對沒有路,西邊那座山只有一條小道,孟獲王已派重兵把守,那可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呀,絕對是上不去的。” “那怎麼辦呢?東邊這座崖能攀上去嗎?” 嚮導說:“我小時候跟爺爺採荮上去過一次,但很危險,不小心掉下來就會摔得粉身碎骨。前年有兩個爬上去採藥都摔下來了,一個就連屍首都沒有找到。” 大家聽了,倒吸了一口涼氣。 諸葛亮仰頭看了半天,問:“這懸崖的兩邊相距那麼近,頂上可以架天橋嗎?” “原來有一座獨木橋,被孟獲王拆除了,這樣他們在山崖上,只要守住西崖的一條小道,那就是插翅也難飛上去啊!” 諸葛亮說:“好,你先休息一下,我們待一會兒再通知你。” 於是,諸葛亮在崖下召開了作戰會議。結果一致同意按諸葛亮的方案進行,就是挑選年輕精幹有攀爬經驗的兵士組成一支奇襲隊,讓嚮導帶著從東崖爬上山頂,然後架木橋奇襲西峰崖上的敵人。另一隊進攻西峰,諸葛亮則率大隊包圍住西峰。 諸葛亮傳命就地休息,入夜開始行動。 在西峰上的孟獲正在山寨和幾個山大王喝酒,有人來報:“報告大王,漢軍已來到山腳下。” “啊!”幾個山大王有點驚慌。 孟獲說:“怕什麼!我諒他們插翅難飛。傳我命令,山路各個隘卡一定要守好,有事舉火把為信號。” “是。” 孟獲四十出頭,長得濃眉大眼,身材魁梧,不但力大無窮,而且身輕如燕,從小練就一身攀崖本領,西峰是他藏身聚眾的狡兔三窟之一。 孟獲喝酒後呼呼大睡,他萬萬沒有想到漢軍競連夜爬上了東崖峰。 “孟獲王,不好了,漢軍從天橋衝進來了。” “啊,這不可能。難道他們長了翅膀?” 一陣吶喊聲傳進來,孟獲才從床上爬了起來,還未回過神,就見蜀軍已衝了進來。 孟獲大吼一聲,就跟蜀軍拼了起來。 從西峰崖小路攻上來的蜀軍跟東峰崖的蜀軍會合一起合擊夷軍,夷軍終於瓦解。 蜀兵在懸崖上抓住了要跳崖的孟獲。 諸葛亮端坐在營帳內,孟獲被押了來。 諸葛亮問他:“孟獲王,你何故要造反?難道先帝待你們不好?” 孟獲說:“因為你們漢人要強占我們的土地,還要強徵暴斂,要強徵我們的木材,徵收我們的獵狗和我們的美女。” 諸葛亮聽了哈哈大笑:“這是造謠,你們上漢人貪官的當了。那高定、朱褒都是漢人貪官,已被我們正法了,就是他們挑撥你們反叛的。我們朝廷對你們是當親兄弟看待的,我們是一家人嘛,以後也要你們上朝廷做官。” 孟獲哈哈大笑道:“你們漢人就是好騙人,不來殺戮我們就不錯了,還讓我們當官。” “騙你們的是漢人中的壞人,我們朝廷是不會騙人的,我們是奉皇帝命來跟你們修好的。” “哼,誰信你的鬼話,既然已栽在你的手下,要殺要砍由你。” “噢,還挺有骨氣的嘛。”諸葛亮笑道。 孟獲把頭一偏,大聲道:“本來就是嘛,因為不知你們的虛實,所以才敗了。今天看看你們的陣營,不過如此,如能放我回去,定能勝你們。” 諸葛亮聽了哈哈大笑:“好吧,那我且放了你,看看你能否勝我。” 孟獲被放走了。 左右問:“丞相,好不容易把他擒住了,何故又把他放了?” 諸葛亮道:“我們要擒住的是他的心,而不僅是他的人。” “丞相高明。” 孟獲想,高崖難不倒他們,那就往低處走,於是帶著他的兵卒潛到了他的絕地銀坑洞。此洞深千丈,石階千級,要攻此洞須過三關,一是毒泉關,二是癢氣關、三是蟒蛇關。 孟獲諒漢兵插翅難飛,所以只讓部下守好洞口。 諸葛亮得知後,又找來嚮導阿蠻領路。 要過毒泉關時,大家進入深山,流汗不少,口渴至極,見山上飛泉流下,但戰士們沒有一個撲過去打水喝,而是坐到樹陰下喝自己帶來的水,這是諸葛亮早就交待好的要帶足飲水。不得通知,切不可喝任何山泉水。 他們來到了一處泉水邊,諸葛亮令軍士將泉水餵一條狗喝,那狗才喝下就趴到地上死了,諸葛亮嘆道:“好厲害的毒泉。” 左右說:“幸虧丞相先偵察清楚了。” +諸葛亮說:“更難的關還在後頭呢!” 翻山越嶺對諸葛亮的山地軍來說並不在話下,但這一次是越走越低,南方的山螞蟥、蚊蟲太多,直咬得將士們心煩。越過毒泉區,進入深峽谷,只覺得霧氣騰騰,還夾雜著異味,剛進去就昏昏欲睡,身體差點的已倒了下去。 諸葛亮召來阿蠻問:“這瘴氣區能不能繞過去。” 嚮導說:“大人,這峽谷是到銀坑洞的必經之路,兩邊都是絕壁,無路可走,連山鷹都飛不過去。” “那這毒霧如何防範?” “只有在清晨太陽出山前可以通過。穿過時要用濕毛巾掩住口鼻。” 諸葛亮於是傳下命令,就地紮營休息,太陽出山前快速通過毒霧區。 天未亮,蜀軍就出發了。峽谷越走越深,地勢越來越低,兩邊樹林濃密,部從剛剛通過峽谷,太陽尚未出山,就見煙霧騰騰,異味襲來。 阿蠻引著大家衝出了大峽谷。 展現在面前的是一片沼澤地。 阿蠻說,這片沼地發散的全是毒氣,大峽谷裡的毒霧就是從這片沼澤地發出被風刮過去的。不過,這片地較開闊,毒氣易散開,所以熏不死人,要防的是沼澤里的蟒蛇和會吃人的鱷魚。 天哪!別說將士們聽了嚇得收住了腳,就連諸葛亮也感到毛骨悚然,怎麼辦呢?這個孟獲真會挑天險。 諸葛亮看了一下,問嚮導:“大兄弟,那您說怎麼過呢?” 嚮導說:“有些沼澤是斷然不能下去的,我會帶你們走出去的,不過,我不敢保證全部大軍都平安,因為這些水怪會聞人味,有的人就是躲不過去,那就看這人的命了。” 諸葛亮說:“大家多留神,手要握好刀劍。” 走到沼澤中心的時候,果然如嚮導所說,有的兵士就順利而過,有的就被水蟒纏住,有的被鱷魚咬住,於是劍刺聲、刀劈聲、喊叫聲、哭聲響成一片…… 終於走出沼澤地,諸葛亮點了點人,被蟒鱷咬死的竟不下百餘人。 諸葛亮率軍突然包圍了洞穴,孟獲萬沒想到諸葛亮的軍隊能闖過這三關,慌忙率部抵抗。諸葛亮用煙熏洞穴,孟獲的部下不少被熏死,活著的只得爬出洞投降。而孟獲卻不見出來。 諸葛亮見孟獲沒有出來,就問嚮導:“是不是洞內還有洞?” 嚮導說:“這些洞複雜得很,因為轉彎多,所以連熏煙都進不去,如要進去,須過內三關哪!” “內三關是什麼?” “深潭關,那是一個無底洞,人要是掉下去,連聲音都聽不見就沒了。然後是暗河關,裡邊密布暗河,掉下去也上不來了。還有暗洞關,裡邊暗洞密布,要是掉下去同樣沒命。” 大家都聽得毛骨悚然。 諸葛亮說:“就這些嗎?還有比這更可怕的嗎?” 嚮導說:“將軍,難道您還不怕?” “不怕,孟獲和幾個山大王肯定躲在裡邊,非把他們抓出來不可。” “啊呀,將軍,那您可要另找人了,那內三關我可沒去過。” “找誰呢?”諸葛亮想到了俘虜,於是用重金,終於找到一個去過內三關的人。 諸葛亮安排好後,挑選精兵,親自率領入洞。 左右說:“丞相,您就留在上面等我們吧,您下去太危險了。” “是啊!丞相,您可千萬不能下去。” 諸葛亮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豈能不下去?走,下去。” 進到洞穴深處,果然驚險異常,他們高舉著火把,生怕一不小心掉到深潭里。大家舉著火把,手拉著手,小心翼翼地走了一段,只見前面低處黑魃魃的,嚮導說,這就是無底深潭,要大家小心。 他們手拉著手,屏著呼吸繞過深潭時,個個的手心都是濕的,忽然,哎呀的一聲,一個兵士腳下一滑掉了下去。 諸葛亮忙喊:“抓住他。” 嚮導說:“將軍,不行了,這是個無底洞,救不上來的,大家要多小心一些。” 有兩個年輕戰士哭了起來,不敢走了,諸葛亮叫他們:“不敢進去,那就回去吧,不過要小心點。” 再往裡進去,嚮導不斷地關照著:“小心前面是暗河,千萬不要掉下去。” 繞過暗河,嚮導說:“小心,身旁全是暗洞,可千萬拉好。” 又走了一段,嚮導說:“將軍,裡面就是洞穴的底洞,孟獲王肯定在裡邊。” 諸葛亮於是就叫士兵們喊話:“孟獲,你出來投降吧,我們已經來到底洞口了。” 底洞的士兵忙進去向孟獲報告,孟獲萬萬沒有想到諸葛亮親自帶兵下到底洞,他慌忙抵抗,想衝出去,結果被蜀兵擒住了。 孟獲被綁著帶到諸葛亮面前,諸葛亮說:“孟獲,你又被我們擒住了,現在你該服輸了吧!” “我不服輸,我的仇人當了你的嚮導,他出賣了我們,否則你們過不了三關。我要殺了他。” “你殺不了他啦,他為我們平叛亂立了功,我們已讓他走了。” “哼,你若再給我一次機會,如果我打不敗你們,甘願一死。”孟獲頭一揚,說道。 “好,有骨氣,那我就再放你一次,若再抓住那可就由不得你了。” “行,事不過三,一言為定。” 於是孟獲又被諸葛亮釋放了。 孟獲感到蜀人太厲害了,僅靠他的部下難以對付,就去聯合雍閹共同對付。孟獲又糾集了遠近的大小酋長、寨主、洞主……想與蜀軍決一死戰。 這天,各路蠻夷散兵敗將的頭目都集中到一個寨子裡商議。 孟獲說:“那諸葛亮果然厲害,不但攻下了雷劈崖,還競能渡過三關直搗我的銀坑洞,我們得好好商議如何對付蜀軍。” 一個小頭目說:“我們願與大王一起打敗蜀軍,為我王雪恥。” 雍闓恨恨地說:“我看哪,咱們就用我們的絕招象陣來對付蜀軍。” 各大小頭目都說好主意。 雍闓又說:“諸葛亮好玩八卦陣,我們就來他個以毒攻毒,就用象陣加八卦陣如何?” 孟獲說:“對,應了你們漢人的那句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就這樣辦!象陣由我們大家籌劃。八卦我不懂,就由你來指揮。” 雍闓說:“總指揮還是你南蠻王,我就做你的軍師好了。” “行,我們去準備吧,這一次只能勝,不能敗。否則我就只有死路一條。” 孟獲擺好了象陣。諸葛亮登高查看,見象陣還加了個八卦陣,諸葛亮向左右說:“這介八卦陣肯定是雍闓的計謀,只有漢人與蠻夷勾結起來,才能搞得出。我早已知道南蠻善用象獸,今天我們就用獅虎河洛陣破他們的象陣加八卦陣。” 於是諸葛亮讓兵士們伐木做成各種猛獸、怪獸的面具套在戰馬上,然後點火放炮,套著面具的戰馬便在金鼓聲和戰士們的吶喊聲中沖向象陣。 大象們見狀嚇得四處逃竄,甚至互相頂撞,蠻兵們被撞死、踏傷無數,諸葛亮的兵士們又趁勢殺將過去。結果蠻兵大敗,雍閻當場被砍死,孟獲奮力抵抗,結果又被擒住。 孟獲黔驢技窮,只得認輸,他撲通一聲向諸葛亮跪了下去,說道:“這是天威啊,我服輸了,從此決不再反。” 諸葛亮笑著為他鬆了綁,並給他酒肉款待。 諸葛亮說:“你還當你的南蠻王,你們自己管理好自己,我們不會派人來的,朝廷尊重你們,讓你們自治,但是今後不可再去侵擾內地,否則罪不當赦。” 孟獲答應著,率部下而去。 秋天,昆明美麗的滇池碧波蕩漾,諸葛亮與馬忠、李恢三路大軍在滇池會師後,準備返回。 諸葛亮給孟獲帶來了糧種、農具、耕牛,又改劃郡縣,留下馬忠為太守、李恢為都督。自己率大軍返回。 諸葛亮遠遠就見成都城門外旌旗如雲,黑壓壓地站滿了人,快馬來報:“丞相,我主親迎城門外。”諸葛亮聽了催車快行,快到城門,鼓樂響起,諸葛亮忙下了車趨步上前,向後主跪下: “臣諸葛亮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後主劉禪趕緊扶起了諸葛亮。 “相父辛苦了,跟我一起上輦進城。” 後主攜諸葛亮的手上了車駕,文武百官跟在後面,成都街上的老百姓歡呼著迎接諸葛亮人城。諸葛亮一陣激動,暗暗發誓,要繼續輔助後主,完成統一大業,讓百姓永遠安寧。 諸葛亮回到家中,剛滿三歲的小靈兒跑了過來。 阿慧笑著過來說:“靈兒,快叫阿爸。” “阿爸。” “哎,乖兒子,長這麼大了。來,阿爸抱。”諸葛亮高興地把靈兒抱起來一個勁地親他的小臉。 諸葛亮說:“我快五十了,才得一子,怎能讓我不疼愛。” 這天晚上,諸葛亮看了一陣《孫子兵法》,放下書,長嘆了一聲。 在一旁教靈兒讀書的阿慧聽了,問: “夫君為何長嘆?” 諸葛亮說:“我一生最怕的只有一人,為妻知道否?” “司馬懿。”阿慧脫口而出。 “啊,真不愧是我的知音。”諸葛亮笑道。 “夫君是想在出征前把他弄下去,是嗎?” “是啊,夫人有何妙計可解夫君之愁?” 阿慧說:“自古妙計有二,一是離間計,一是美人計。司馬懿心高不好色,所以美人計對他不起作用,唯離間計可以治住他。” 諸葛亮笑道:“賢妻又跟我不謀而合了,只是司馬懿跟曹丕的關係是很難離間的,只有等待時機了。” 公元227年,曹丕病重,瀕危之際,召司馬懿到床榻前,曹丕握住司馬懿的手泣道: “仲達啊,朕一直視你為蕭何,我感激你的忠心不貳,感激你的輔佐之勞,你我雖為君臣,卻親如股肱。現在我要走了,我只希望你像對我一樣輔佐好敬兒。” 司馬懿聽了感動得大哭:“聖上您會好起來的,等您病好了,我跟隨您一起去征討吳蜀。” 曹丕苦笑了一下,說:“不可能了,想先帝戎馬一生,功業輝煌,而找大功未建卻要離開……”曹丕泣不成聲。 這時曹休、曹真、陳群也應召前來,見文帝病成這個樣子,都泣道: “聖上……” 曹丕哽咽道:“眾愛卿,朕要去見先帝了,朕唯一相託的是要你們齊心協力輔佐好幼帝。” 四個輔佐大臣聽了都哭著向曹丕跪了下去。 “聖上放心,我等一定輔佐好新主。” 曹丕死了,諸葛亮大喜,心想,司馬懿啊,你的後山垮了,你的末日也快到了。 午飯後,諸葛亮跟阿慧說:“阿慧,曹丕死了,新帝曹叡上台,你說我們該怎麼對付司馬懿?” 阿慧正在削梨,聽了,便把削好的梨切一半給諸葛亮,笑道: “夫君莫非要採取這個策略?” 諸葛亮笑了,說:“知我者,夫人也。現在確實是離間他們的天賜良機。” 於是,過不了多久,魏國許都城里傳開了魏王曹操夢見三匹馬吃草的童話。 輔政大臣之一曹真的兒子將軍曹爽風風火火地來到皇宮後花園,見魏明帝曹叡和妃子在賞花,就禀道:“陛下,不好了,要變天了。” “什麼事?” 曹爽看了一下左右。 “你們都下去吧。”曹叡屏退了左右,問,“出什麼事了?” “陛下,您到街上去聽听就知道了。” 於是曹叡在曹爽陪同下乘輦到了街上。 “陛下,你聽……” 只聽街上的兒童邊跳邊唱: 三匹馬吃草,魏王夢見了。 曹魏江山好,早晚要傾倒。 曹叡就叫車夫停下,傾聽了一下,剎那間,他的臉色變得煞白。 吩咐迅速回宮。 曹叡問曹爽:“你說該怎麼辦?” 曹爽說:“司馬懿權勢過大,應該制約。” “那依你之見?” 曹爽說:“遠離京城。” 曹叡思索了一下,說:“讓你父親來見我。” 曹真匆匆而來。 “老臣叩見陛下。” “我想問老將軍,司馬懿該怎樣安排?” 曹真顯然已經考慮好了,他不假思索便說:“陛下,宛城(南陽)是南疆重鎮,非一般將軍所能鎮守。” “好,明白了。以後他的錄尚書事就由你擔任。” “老臣遵旨。” 次日魏明帝宣布了司馬懿遠調的旨令,退朝後,輔政大臣陳群問魏明帝:“陛下,司馬懿是先帝的輔政重臣,因何要將他遠離京城?” 明帝說:“他是撫軍大將軍嘛,鎮守宛城去,可防吳蜀。” “我主聖明。”輔臣陳群不好再問。 於是司馬懿全家一舉南遷,搬到了遠離京城洛陽八百里的宛城。 途中,司馬懿和兩個兒子下車休息。站在路邊的山丘上,司馬懿遠眺著北方感慨萬千…… “唉,曹叡,你聽信他人挑撥離間,早晚你必悔矣!” 司馬師問:“父親,到底是誰在害我們?” 司馬懿說:“一是小人,一是政敵。” 司馬昭說:“父親,您趁此機會把身體養好,把兵練好,不怕無復出之日。” 司馬懿望著兩個兒子那不屈的目光,心裡掠過一笙寬慰。 “不過……”司馬懿遙望著南方說,“小人害我,倒是不屑一顧;政敵害我,可就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對,父親,我們的原則應該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司馬昭高聲說。 司馬懿看著兩個兒子,心想,這兩個兒子智謀不亞於我,便說: “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你們去吧!” “是,父帥。” 父親進車去了,司馬昭對司馬師說:“哥哥,父親的政敵諸葛亮,我們也要讓他嚐嚐被離間之苦。” 司馬師點了點頭,說:“不錯,別看那阿斗稱他為相父,我們也要讓他對諸葛亮多長兩個心眼。” 司馬昭想了一下,說:“……有了,阿斗朝廷中有一個叫李邈的大臣,他因疏於管理被諸葛亮懲處過,從此跟諸葛亮結下宿怨……我看就在這人身上下功夫吧!” 司馬師聽了,說:“行,我這就派人去行事。”兩兄弟都籲了一口氣。 司馬昭又說:“還有劉備臨終託孤時提到的那個與諸葛亮齊位的老臣李嚴,我們更要在他身上想想辦法。” 司馬師說:“對,李嚴說話舉足輕重,讓他去對付諸葛亮定比李邈管用。” 司馬昭說:“對,李嚴那人道貌岸然,其實內心奸詐無比,我們正可利用他。只要我們雙管齊下,定能把諸葛亮置於死地。” 司馬師點了點頭,狠狠地說:“就這樣辦,我這就派人到蜀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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