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右手攜臥龍孔明,左手攜鳳雛龐統進了城,從此,劉備進入了龍鳳雙輔的黃金時期……
諸葛亮的府上,諸葛亮和龐統在對飲。諸葛亮舉起酒杯說:
“士元兄,你呀,該出山了,一個足智多謀的人,何以不出道報國?”
龐統笑道:“我稱不上什麼足智多謀,我不過是區區小計而已,孔明你的韜略,那才是超人之智啊!”
諸葛亮搖了搖鵝毛扇笑道:“士元兄過獎了,我也不過是出點小謀而已!”
龐統嘆道:“所以什麼事要獲得成功,還得有老天爺相助呀!”
龐統舉起酒杯說:“我敬慧嫂一盅,聽說慧嫂提了不少天時地利的意見,還陪孔明兄去做實地考察呢。所以,赤壁之勝,也有嫂子的功勞,來來,乾了。”
阿慧接過酒杯,一飲而盡,放下杯子說:“謝士元兄,像士元兄這樣有才的人為何不出山去乾一番大業呢?”
諸葛亮說:“我正要引他去見主公!”
龐統說:“不用引見,我自己去,他們要就要,不要拉倒。”
諸葛亮說:“士元兄,你的性情太耿直了,你若不要我舉薦你,耶就讓別的人……”
“不用,不用,我就是要自己舉薦,考驗一下他們有無眼力。”
“那你準備去劉玄德那兒?”
“不,我要去投靠孫權,劉玄德這兒有了你,足矣,我再到這兒郢可就英雄無用武之地了。”
諸葛亮笑道:“你呀,總足那麼怪。”
阿慧又端來了一大盤魚。
“嫂子,快來一起吃吧!”
“好,就來。”
諸葛亮說:“我等著你回來,我們一起去見劉玄德,我相信你不會在孫權那兒久呆的。”
龐統笑道:“好,都說臥龍先生能未卜先知,這回就看你的先見之明了。”
“哈哈。”諸葛亮胸有成竹地笑了。
龐統去求見孫權,門人通報進去,說:
“主公,有一個叫龐統的人求見。”
“龐統?”孫權問旁邊的魯肅,“此人是不是跟諸葛亮齊名的鳳雛?”
“正是。他就是司馬徽盛讚的伏鳳。”
“啊,那快讓他進來。”
“襄陽人龐統參見主公。”
“啊——”孫權見赫赫有名的鳳雛,竟是一個濃眉掀鼻黑面短髯,容貌醜陋的人,心中已有點不悅,但還是客氣地說:“不知先生擅長什麼謀略?”
龐統說:“在下無不擅長,也一無擅長。”
孫權見他回答問題古怪,心中更是不快,便說:
“你且退下,以後待需要時我再讓人通知你。”
“好,那就告辭了。”
龐統拱了拱手,轉身就走。
在一旁的魯肅忙說:“主公,把他留下吧,他可是能與臥龍相比肩的人才啊!”
孫權不為所動,魯肅又說:“主公,此人確實善謀啊!”
孫權依然不叫人留住龐統。
龐統懊惱地退了出來,到了諸葛亮家。諸葛亮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了幾分,便問道:“士元兄,怎麼樣?”
“唉,那個碧眼小兒以貌取人,我再不會去侍候他了。”
“都怨你,他不了解你,又如何會重用你嘛,找人給你舉薦你又不願意,反正像你這樣的人才不能再埋沒了。”
阿慧端茶進來聽了,對諸葛亮說:“還是你帶他去見主公吧,主公又不熟悉他。”
龐統忙說:“啊,不,不用舉薦,我要自己去,如果劉玄德也以貌取人的話,那我也同樣不侍候他。”
於是龐統去求見劉備。
“參見主公。”
劉備見龐統長相十分醜陋,還傲慢無比,雖然諸葛亮已經對他竭力舉薦,自己對他也久仰其名,但見了他依然對他不感興趣,礙著諸葛亮舉薦的情面,劉備耐著性子說:
“那就請先生暫且到耒陽(今湖南耒陽市)為令吧!”言罷便起身離去。
龐統生氣地對諸葛亮說:“那個大耳長臂的人,把我打發到一個小地方去做縣令,也罷,我就去混混日子吧!”
諸葛亮嘆道:“沒想到我的主公也以貌取人,這樣吧,你且先去,我再想辦法勸說主公把你弄回來。”
龐統說:“哼,他嫌我貌醜,我還嫌他耳太大、臂太長呢,今後侍候不侍候他,還看我高興不高興呢!”
龐統只得先到耒陽去任縣令。
龐統心裡不快,每天只是飲酒睡覺。一次龐統酒醉罵劉備:
“那個劉大耳,他嫌我面黑鼻掀,我還嫌他耳大臂長呢,你憑什麼小看我,把我弄到這麼個小地方來。”
龐統還指著豬頭肉上的大耳朵罵道:“那個劉大耳跟這個豬大耳又有何異,他有眼不識泰山,不過是長了個豬腦袋而已。”
龐統罵劉備的話很快傳到劉備耳裡,劉備大怒,打算罷他的官。諸葛亮就對劉備說:“主公,龐德豈是那治理區區百里的小才,他可是個擔負大任的人,不信,主公可以去考查一下他。”
劉備說:“我錯在哪裡?”
諸葛亮說:“以貌取人。主公需要的是他的智慧,而非容貌,主公既要成就大業,就應以人才為重。”
劉備大悟,決定親自去耒陽迎回龐統。
這天,劉備來到耒陽縣衙,龐統正在處理政事,他只當沒看見,自顧辦公,劉備站在一旁見他處理得頭頭是道,方知確實是小看他了。
劉備又詢問了幾個縣佐,都說他性情雖然古怪,但能力很強。
次日一早,劉備又去縣衙,但卻不見了龐統,他忙問:
“縣令在哪裡?”
縣役卒說:“縣令投奔曹操去了。”
“啊,走了多久?”
“太陽尚未出山就已走了。”
“追!”
大道上,劉備和他的幾個隨從策馬在飛奔,劉備汗流滿面地馳在最前面,他回頭對左右說:“就是把馬跑死了,也要追上他。”
左右說:“昔日有蕭何月下追韓信,今天主公烈日下追龐統。”
“是啊,是啊,真個是烈日下追龐統。”
太陽快落山時,劉備終於追上了龐統坐的馬車。
劉備羞愧地說:“士元果然不是平庸之輩,是我劉玄德有眼不識泰山,今特來請罪。”言罷對龐統一揖到地,流著眼淚說:“此乃吾之過也,還要請大人不計小人過。”
龐統見劉備汗流浹背,淚眼注汪,大受感動,忙下車扶住劉備說:“我本想浪跡江湖,了此一生算了,既是主公不棄,那士元就暫且留下。”
劉備大喜,當晚下榻於一家小店。晚飯後,兩人同臥一床,同蓋一被。劉備問:“士元兄,我想听你談談下一步該怎樣辦?”
龐統只說了三個字:“取西川。”
劉備聽了正中下懷,問他:“為何?”
龐統說:“赤壁之戰後,主公在孔明的計謀下已借了荊州,其實是奪取荊州,然只是三足鼎立之雛形,要想成氣候主公還得取益州。”
劉備聽了暗想,龐統的計謀跟諸葛亮隆中對的第一步跨取荊、益不謀而合,此人果然高見。劉備非常高興,同龐統直談到深夜。
次日又同輦轉回,路上,劉備再看龐統時已不覺得他有半點醜陋,那掀起的鼻孔反而覺得很可愛,那黝黑的皮膚也不感到難看了,一路上兩個親如兄弟,勝似摯友。
回到住地,諸葛亮搖著鵝毛扇在城門笑迎。然後,劉備右手攜孔明,左手攜龐統一同進城。之後,龐統被封為軍師中郎將,與諸葛亮並肩。從此,劉備進入了龍鳳雙輔的黃金時期。
春天的野山,陽光燦爛,曹操父子圍獵盡興後,站在山巔遠眺。將士們則在一旁架柴火烤起了鹿肉。
曹植自然吟起了詩:
天地無窮極,陰陽轉相因。
人居一世間,忽若風吹塵。
願得展功勤,輸力於明君。
懷此王佐才,愫慨獨不群。
……
曹丕不示弱,也賦了一首:
登山西遠望,黏谷多所有。
椴楞千餘尺,眾草芝盛茂。
華葉耀人目,五色難可紀。
雉錐山雞鳴,虎嘯谷風起。
往常曹操等兒子吟完後,自己也即興賦上一首,可是今天曹操卻凝望著西方,濃眉緊皺,回到曹操身邊不久的荀彧看出了他的心思,問道:
“主公莫非是在憂心西部之患?”
曹操嘆道:“要統一天下真是太難了……”說著誦道:
……道深有可得。名山歷觀,遨遊八極,枕石漱流飲泉。沉吟不決,遂上西天。
吟罷又嘆道:“大業難成啊!不如聽仙道的話,去遨遊八極算了……”
說著兩眼竟垂下淚來……赤壁之戰時,被曹操一怒之下趕回老家去的荀彧,現剛回到曹操身邊不久,此時,他見了,大驚,暗想跟主公多少年了,頭一次見他落淚,赤壁失敗對他的確打擊太大了,但也應振作起來,鼓勵他走出低谷去西征,便說:
“我主不必憂傷,人生在世,要成就一番大業,豈非容易,俗話說東方不亮,西方亮,黑了南方有北方,只要人還在,就不怕沒有崛起的希望。我主不妨向西進軍或許會迎來新的轉機。”
倔強志高的曹操,忙調整心態,轉過頭笑道:“我的心事何時瞞得過你文若兄?那西涼的馬超一直是我的心腹之患,你說得對,我是應該向西進軍,給我謀劃一下,我們下一步棋將如何走?”
儘管曹操跟荀彧已經有了裂隙,但荀彧對曹操仍然忠心不貳。
荀彧眨了眨了他那雙深沉而智慧的眼睛,回道:“主公,赤壁之戰後,我們經過了兩年的休整現在元氣已經恢復,然而再次舉兵南下征討孫劉,還不是時機,所以為了以後南下無後顧之憂,主公應征服西部。”
“好,真是說到我的心坎上了。”曹操拍拍荀彧的肩說,“文若啊,你可真稱得上是我的心腹了。”
荀彧說:“願永遠為主公效忠。”
“好,太好了。回去後,我們召開軍事參謀會,好好商議一下西征之事。”
“是。”
正說著,曹丕來說:
“父親,烤肉熟了。”
“啊,我們一起品嚐。”
眾人圍坐在幾個火堆旁,曹操說:“把好酒打開,大家都一起享用。”
這天午後,曹操舉行軍事參謀會議,密商西征策略。曹操說:
“我準備近期征討西涼的馬超、韓遂,眾將有何良策,速速獻來。”
滿頭白髮的老將程昱首先表示擁護,他說:“現在征討馬超很適時,可行。”
苟攸也說:“馬超不除,必成為今後南征的後顧之憂,只是馬超、韓遂都是朝廷命官,要征討他們現在尚無罪責可數。”
曹操點了點頭,說:“不管有罪無罪,馬超在涼州不斷擴充軍隊,收買羌夷人心,若不早除,必為後患。”
曹操問荀彧:“文若,你看呢?”
荀彧想了想,說:“要不,我們就效法晉獻公伐虢滅虞之計。”
曹操馬上接著說:“跟馬起、韓遂借道。”
荀彧說:“對,我們就說借路目的是要討伐漢中的張魯,所以不得不從關中藉道,如果他們敢反對,那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征討他們了。”
曹操興奮地說:“好,這計謀太好了。”
於是,曹操派曹洪率大軍向關中挺進。
馬超、韓遂是涼州北方割據的軍閥,馬超的父親馬騰早被曹操召人許都,馬騰知道曹操要削除他的勢力,就留馬超在西涼統帥餘部。
曹軍要藉道,當然騙不了馬超、韓遂,韓、馬兩家素來有仇,但在危急之時,卻組成聯軍在澗關與曹軍對峙。
曹操久攻不下,又找謀臣商議。謀臣賈詡獻出離間計,曹操欣然採納。於是曹操在陣前演了一場戲,使韓、馬都氣得失去了理智。
原來,曹操提出了議和的要求,條件是先跟韓、馬個別交談。
韓遂、馬超是兩個武夫,哪裡知道是計,還以為是曹操久攻不下,真想和談了。
於是,曹操先跟韓遂和談,然後故意大聲笑著跟韓遂敘舊情,然後又故意小聲說一些話,讓站在帳外的馬超只聽見笑聲,曹操隻字不談軍事。
曹操又以同樣的方式跟馬超演了一番,同樣不提軍事。韓遂在外同樣只聽見曹操的親熱聲音。
曹操拱手離去後,馬、韓都以為曹操跟對方談得很投機,當問到曹操的軍事態度時,兩人又都說不出來,於是韓、馬相互猜疑,曹操一定跟對方密謀了什麼。
曹操又派密探故意把給韓遂的信件落人馬超手中,馬超一看,信中有許多地方已被人塗過,就更懷疑韓遂與曹操私通,於是就拉走了自己的人馬。韓馬朕盟於是不攻自破,曹操很快佔領了關中。
馬超回到涼州後,招兵買馬,捲土重來,很快攻下了冀州,殺了太守。馬超的部隊多是羌人,十分勇猛,把趕來救援的夏侯淵殺得大敗而歸。
馬超威震西涼,曹操又召開軍事參謀會議商議對策,提出的計謀仍然是離間計,就是通過密使讓馬超軍中的曹軍降臣叛變,緊閉城門,並殺了馬超的家屬。馬超不得已投奔到漢中張魯麾下。
至此,曹操統一了北方。
曹操舉辦了慶功宴會,宴會上表演了歌舞。酒酣,部將董昭出列道:
“主公,以您的功績,理應晉爵國公,接受九錫。”
眾官員聽了都一起站起來舉杯祝道:
“我主理應稱王受九錫。”
曹操聽了正中下懷,正滿臉得意之時。忽然,有人說:
“不可。”
大家轉過頭見是荀彧。
荀彧說道:“主公不能忘記您平天下是為了消滅奸佞,復興漢室的初衷。”
曹操聽了臉色一沉,坐了下來,宴會不歡而散。
偏偏這時丞相府中又發生了一件大事,伏皇后用衣帶詔給她的父親伏完,要他誅殺曹操。曹操懷疑荀彧知情不報,於是在曹操南征孫權的時候,讓荀彧去譙縣慰勞軍隊,藉故把他逐出中樞部。
曹操得知荀彧病倒在軍營中,便讓人給他送去一個飯盒。
躺在病榻上的荀彧打開飯盒,竟是一個空盒子,他詫異地用目光詢問來使,來使詭譎地笑了笑,使走了。
荀彧背脊滲出了冷汗……
荀彧躺在冰冷的營帳裡,看著空空的飯盒子,心灰意冷,他陷入了沉思……
丞相啊,你太無情寡義了,多少次都是我出謀劃策,才一次又一次地幫助你躲過災難,幫助你逢凶化吉。記得那年,你任了兗州牧後發兵東征徐州,打陶謙時,張邈、陳宮叛亂,呂布趁機兵臨鄄城,是我去請來夏侯悖,才保住了鄄城。接著郭貢又來圍城,如果不是我冒著生命危險出城去跟郭貢談判,那麼兗州難保,沒有了兗州,你上何處去立足? ……
後來陶謙死了,你又想去打徐州,我說,呂布未滅,何談徐州,還是先建立根據地,鞏固好兗州才是大事。從此,有了兗州,就有了立國之地,你的事業才開始蒸蒸日上……
196年,是我建議你迎獻帝於許都,從此,順天道,合民意,你才開始名正言順,你也才有能力與袁紹較量……
袁紹寫信貶低你,你要去攻打他,我又獻計:要想對付袁紹,先攻下呂布。你聽從了我的話,打敗了張邈,擒殺了呂布,平定了徐州,這才有能力去與袁紹決戰……
官渡之戰,當你與袁紹相持不下時,想退回許都,是我堅決反對撤軍,你聽了我的計策,奇襲袁紹囤糧的鳥巢,終於打敗了袁紹,從此確立了你的霸主地位……
後來,你又想乘勢南下去攻打劉表,是我勸你先去平定袁紹的兩個兒子袁譚、袁尚,趁他們互相殘殺之際,去把他們一舉解決了,這樣你終於統一了北方,從此才真正有了進兵南下的實力。否則,你必然會面臨腹背受敵的局面……
你出征後,都是我替你留守都城,除了給你出謀劃策,還要為你供給後勤糧草,你說我是你的張子房(張良),說明你還是明白我對你的怍用……
我還給你舉薦了不少賢才,包括我的侄子苟攸,還有郭嘉、司馬懿等,並且幫你長期組建了謀士團,幫你策劃、幫你出主意,事事都為你考慮,件件都為了成就你的英雄大業……
“來人啦,我要喝水。”荀彧喊道,可是沒有人理會。
“唉,大勢已去,大勢已去啊……”荀彧悲痛地嘆道。
你始終待我不薄,你重用我,給我封賞,又把你的女兒嫁給我的長子,對我恩寵無比。我不敢驕傲,更不敢放縱,你給我的賞賜我都拿去救濟別人了,我現在已是家無餘財……
不料,僅以觀點分歧,你就狠心要除掉我,我因為反對董昭那些奸人慫恿你晉爵國公,接受九錫(代表帝王等級的九種禮器),你就對我不放心了……
丞相,你已經違背了你起兵發難董卓的初衷,你忘記了你當初之所以得人心是為了討伐國賊,匡扶漢朝廷,而你現在卻一心拋棄漢室,自己稱王,如是,讓我們如何擁戴你?
自古得人心者得天下,丞相啊,你若聽了奸佞的小言,那你將失去民心,你也無法成就大業……
丞相,你太無情了,其實我早已知道你的殘忍,你殺人如麻已經是公認的了。
董卓作亂,你離開洛陽,途中你恩將仇報殺死了給你住宿,招待你酒肉的呂伯奢全家。
為報父仇,你攻下彭城殺戮了五個縣的無辜百姓而血流成河,還殺了數万俘虜兵,以致泅水力之不流。
“來人哪,我肚子餓,我要吃飯……”荀彧餓得頭暈眼花,全身無力,連起床的力氣都沒有了,但已經幾天了,沒有人搭理他,也沒有人給他送水、送飯。
荀彧傷心得老淚直流……
丞相啊,你曾說過:“天下之定,或之助也。”對我給了極高的肯定,但就是因為我反對你取代漢室,你就把我置之於死地。其實,我也不過是別人徵求我的意見時,我沒有同意而已,也僅此而已,然而僅僅如此,我就得到瞭如此下場。
你百里差人送來給我的重禮竟是一個空飯盒,我明白了,你是要我死。
這時狂風吹開了帳篷的簾子,沙土夾著落葉都刮了進來,荀彧瞇著眼睛咳了起來,他喘息著把被子蒙上了頭……
風刮過後,荀彧想坐起來,但剛剛半坐起來就虛弱得暈了過去。
傍晚,夕陽從帳窗外照了進來,荀彧看見窗外的落葉,倍感淒涼,他掙扎著拿起了曹操送他的飯盒,打開了,裡面空空的,荀彧呆呆地看著……頭一歪,閉上了眼,飯盒也掉落在地上……
荀彧的死訊報到曹操處,正在吃飯的曹操聽了,頹然地坐到椅子上,雙手杵著頭,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他發自肺腑地說出一句話:
“唉,憑良心說,天下之所以得到平定,完全是荀彧的功勞啊!”言罷,兩行熱淚從他的臉頰上滾了下來……
荀彧的死,讓曹操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威懾,他終於不敢取代漢獻帝,但卻稱王晉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