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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二卷初秋:精靈物語第八章

米揚的微笑 夏影影 6164 2018-03-13
秋日的天空湛藍透徹,空氣清新乾淨。刺穿雲塊的陽光像根根金線,縱橫交錯,把街頭高大挺拔的梧桐,鵝卵石小路,來往的行人,外頭圍著木籬笆的“精靈蛋糕坊”縫綴成一副美麗無比的圖案。 “精靈蛋糕坊”內的顧客依然很多,但近來幾天中,顧客大多是經過精心打扮,化著各式妝容,穿著華麗服飾的女生。而她們的表情也是出奇的一致,無一不是機械的握著水晶勺撥弄雪白磁盤中的蛋糕,眼睛卻目不轉睛的盯著廚房門口,屏息關注著裡面的一舉一動。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的伯父伯母雖然對此表示無奈,但仍是面帶笑容的盡心為一位顧客服務。 廚房。 蘇打粉,生粉,色拉油,白砂糖。安釋允葵冷眼看著眼前身高僅到他肩部的女生將一箱雞蛋搬到桌上,一絲目的得逞的得意染上眉宇間。兼職?可笑!他眼底的玩味顯而易見。這幾天的狀況,應該會讓她感到很為難吧。他說過會讓她後悔的,她早該像現在這樣乖乖的教他,也不用生出那麼多事端,到最後讓自己陷入窘境。

“嗯,可以了。”忙碌了一陣,確定已將所有材料準備好的洛米揚鬆了口氣。她看向在旁的安釋允葵,表情誠懇,語調平靜得沒有絲毫起伏:“待會兒我就開始教你做蛋糕,不過在這之前,我有份禮物要送給你。”她在一雙冷眸的注視下走到衣櫃邊,從中取出一張綁著兩條絲帶的自製紙面具,不拍死的壯著膽子將它遞到安釋允葵面前:“這個,送給你。”說完,她忙垂下頭,沒有勇氣直觀他的反應。 這幾天一到上班時間他便準時出現在蛋糕坊內,雙手環胸站在櫃檯後,倚著牆以一種絕對危險的眼神直視著她,看得她渾身不自在。而且讓她更為無奈的是:“自從你出現後,每天都有一大群你的女Fans蜂擁到這裡,造成很多真正想吃蛋糕的顧客無法買到蛋糕。這樣真的會給蛋糕坊帶來很大的困擾。所以,下次如果你要持繼續站在那裡,麻煩你把這個帶上。”

只有遮住他這張帥氣到可以稱之為“禍害”的臉,才能維持蛋糕坊的正常經營。除此之外,她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她知道他這樣做絕對是故意的,而且居然就真的有這麼多女生被他的外表所惑,為了能夠見到他每天都跑來這裡,待上整整一天,將整個蛋糕房都填得滿滿的。洛米揚無力的暗嘆,當初她提出讓他來這裡做兼職只是希望他能在這裡尋找到幸福,從來沒有真的指望他能為蛋糕坊做出什麼貢獻。但他這幾天的行為確實讓她覺得很為難,不知該怎麼面對一直相信她的伯父伯母。 “這又是什麼?你以為我是可以任你像小丑一樣隨意戲耍的對象嗎?”顯然,她的話再一次成功的激怒了原本就易怒的安釋允葵,他怒氣騰騰地一把奪過洛米揚手中那張用彩筆劃著鼻子,嘴巴,只在眼睛處留著兩條縫隙的,她所謂“面具”的東西,惱怒的將它隨手往後一扔,挑眉橫睨著神情沮喪她。

很好!能三番兩次將他惹惱的人,她還是頭一個,而且最近她越發囂張了,居然膽敢以一副在認真不過的表情肆無忌憚的戲耍他。她是腦子短路,還是搞不清楚惹上他的後果會有多可怕。 哎!洛米揚望著精準無比的落在水池中的面具,再次無聲的嘆氣。果真如同她預想中的結果一樣,她失敗了!她早該想到這個惡魔根本不可能會輕易答應她的請求,到頭來,只有她甘願認輸的份。既然如此,她還是老老實實的教他做蛋糕吧,或許他看在她辛苦教學的份上能稍稍收斂自己的惡魔習性。 抱著這種期待,洛米揚用了五秒鐘調整自己的心情,然後重新抬頭笑容滿面的看著安釋允葵:“我們開始做蛋糕吧。”她表情愉悅,彷彿剛才不愉快的一幕未曾發生過。 她又在搞什麼鬼?她突如其來的轉變讓處於盛怒中的安釋允葵不由的眉頭微皺,警覺性的瞇起深邃的黑眸。他一臉懷疑的走到桌前,看了眼桌上一小盤一小盤不知名的粉體和液體,眉心糾結得更緊了。

“我們今天要教的是做蛋糕最基礎的一步——打蛋,我先為你介紹打蛋要用的材料吧。”洛米揚挺直背脊,儼然以一副老師的姿態為安釋允葵作著講解:“首先,這是雞蛋。”她用大拇指和食指從箱子中取出一顆錶殼光華滑粉白的小雞蛋,在他面前晃了晃以表示意。 在接收到他“你當我是白痴”的冰冷眼神後又不慌不忙的拿起一件網狀的金屬工具,口吻得意的介紹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蛋打了,你一定能很奇怪為什麼它叫蛋打對不對?因為它的作用就是用來打蛋,很神奇吧。”嘿嘿!雖然這個惡魔平日里總是一副唯我獨尊的霸道模樣,但剛才如果她不解釋,以他的智商看來,肯定是想不到了。這個認知讓洛米揚不由的得意起來,受挫的自尊心此時得到了莫大的滿足。

她是在講笑話嗎?很冷!安釋允葵額上冒出三根黑線,她果然是個只會講冷笑話和亂幻想白痴。在看出她滿是得意的原因後,他冷漠帥氣的臉上浮現出嘲諷的冷笑。毫無徵兆,毫無理由地,安釋允葵奪過她手中的蛋打,漫不經心的看了眼洛米揚,嘴角勾起詭異的笑容,然後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利落的將原本用來打蛋的蛋打敲上她頭頂。 一記重敲在洛米揚頭上開了花,她吃痛的捂著受傷的頭頂,腦中陣陣眩暈,金星直冒。她沒想到安釋允葵居然會用蛋打敲她,更沒想到他的力道竟如此之大,難道他絲毫沒有意識到她是女生嗎?果然是冷血無情的超級大惡魔,洛米揚憤憤的瞪向整以暇姿觀察她反應,惡魔笑容掛在嘴角的安釋允葵,抗議的悶哼了聲。她已經很認真的在教他做蛋糕了,而他竟然就是這樣回報自己?

忍耐了好久的洛米揚終於忍無可忍的抓起一小把麵粉,報復性的灑向安釋允葵。 瞬間,那件黑白色調的時尚外套上便佈滿了細碎的白色粉末,他臉上震驚的表情讓原本氣鼓鼓的頓時洛米揚怒氣全消,難以自製的笑出聲來。 這個惡魔,終於知道她的厲害了吧。雖然她自認脾氣很好,但這並不等於他就可以隨意的欺負她。必要時,她也是會進行反擊的,尤其是對囂張到不可一世的惡魔。 這個大白痴,她在幹什麼?安釋允葵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身上被她弄得滑稽可笑的外套,不敢相信她竟對自己做出這種事情。而且更讓他無法忍受的是,她不但面無懼意,絲毫沒有向他道歉的意思,反倒獨自笑得開懷。她死定了!這不是一個陳述句,而是一個感嘆句。 安釋允葵漆黑的眸中流轉著邪惡的光華。長臂一勾,桌上那碟潔白細碎的麵粉邊出現在他手中,他冷冷的將碟中的麵粉灑向洛米揚。

空氣中飛揚著輕盈的白色麵粉,像輕聲吟唱的雪花。透過朦朧的粉塵,安釋允葵看到她驚慌狼狽的表情和胡亂揮舞的雙手。這讓報復得逞的他心情大好,無意識的仿著她剛才的做法故作無辜的聳聳肩,眼中流露出無奈的神色,但嘴角狡黠的笑容卻些露出他的心機。 “咳!咳!安釋允葵你…”待所有的粉末都消散後,洛米揚早已滿身沾滿麵粉,烏黑亮澤的黑髮上,慍怒的臉上都是白茫茫一片,這讓她看上去像極了白色的小雪人。她正欲開口想向安釋允葵抗議什麼,抬頭,卻看見他臉上有如惡作劇得逞的小男孩般歡快明澈的笑容,透明乾淨,纖塵不染,純粹得像閃亮的水晶。 他帥氣俊美的英挺面容,長而濃密的睫毛,白皙光滑的肌膚,好看的劍眉,挺直的鼻樑和較湛藍色耳釘更為清澈明亮的笑容讓洛米揚一時間不由得看呆了,只覺得有著這樣笑容的他,真的很帥氣。

原本想要反擊的話化作一句如浮雲般輕柔的低喃:“你應該經常笑的,這樣,很好看。”他其實明明可以擁有燦爛耀目的笑容,卻總似乎倔強的將它隱藏在冷酷和傲慢的背後。不加掩飾的流露出自己的真實情感,對他來說,真的有這麼困難嗎? 見鬼,他才沒有笑呢。他怎麼可能對她笑。安釋允葵彆扭的自動隱去臉上的笑容,口吻強硬的辯駁著:“你不要為了試圖討好我就編出這種謊話,笑死人了。”他迅速沉下一張臉,不自在的望向別處。 他抵死不承認的樣子讓洛米揚覺得更加可愛了,她第一次發現,原來男生臉紅的時候會變得特別迷人。好可惜他是安釋允葵,不然她真的很想捏捏他那張有著絕佳觸感,令無數女生瘋狂的臉。不過,他這種百年難得一遇的表情已經足以讓她捨不得移開眼了。

不顧自己被他弄得已是一身狼狽,洛米揚傻傻的衝著安釋允葵一直笑。 他瞪她,她還是對著他笑。他再瞪她,她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到最後,再也無法忍受她白痴笑容的安釋允葵眼神冰冷的將蛋打重重扔回桌上,動作帥氣的脫下身上那件滿是麵粉的外套,極為不悅的冷哼了聲,氣息冷漠的越過她,大步向廚房門口走去。再在這裡待下去,不是她把他弄瘋,便是他失手把她掐死。她總是能想出千奇百怪的方法令自己煩躁。 可是,偏偏最令他覺得矛盾的是自己在她面前總是時不時的失常。雖然從前的他一貫冷漠霸道卻很難有什麼事能讓他真正動怒。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心。 但在不知不覺中有很多東西都在悄悄的發生改變。她的反抗能輕易勾起自己的怒氣,她的單細胞舉動會讓自己不受控制的想要欺負她。而剛才,他居然會對這她露出那種心中最真實坦然的笑容。

平凡到根本入不了他的眼,毫無氣質可言,性格又白痴的她到底有什麼本事可以影響到自己? “明天開始,我會很用心教你做蛋糕的。”在他即將跨出廚房門的前一秒,聲音忽然在他身後響起。雖然他背對著她,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洛米揚依然將手指指向自己心臟部位,像是自己對自己的承諾。她一定會用心教他做出能夠讓他每一口都吃出幸福味道的蛋糕。因為:“我想,我們可以成為朋友的。”她願意用儘自己所有的努力讓身邊的朋友得到幸福,她不想再從他眼中讀出寂寞。 出門的前一刻,安釋允葵似乎聽到了“朋友”兩個字,他沒有回頭,向來深邃的目光中出現了短暫的亮光,性感的薄唇微微顫抖了一下。 她說話的聲音清淡緩慢且溫柔,就像春天風吹過田野的聲音,讓人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片空闊清明的天地,再多的煩躁不安都化為虛幻。 陽光燦爛溫暖,空氣裡有梧桐和月季花的清香。洛米揚微微側頭,伸手去撫摸空氣中有芬芳香氣的細小微塵,掌心緩緩收緊,握住了滿滿的幸福。 翌日下午,淡薄的陽光從透明的玻璃落地窗窗簾後射入,音樂教室裡瀰漫著窗簾粉紅淡白的暖色光芒和依稀響起的音樂聲。 下過第二節音樂練習課後,穿著整潔得體的暗藍色音樂社制服,墨黑長捲髮的學姐從門口走進來,親切的對每一個人微笑。認出她是大三音樂班的首席小提琴手,原本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談笑的學生們忙乖乖坐回自己的座位上,調試琴弦的人怔怔地停下手中的動作,教室裡立刻安靜下來。 身高超過170cm,揉合了東方典雅與西方張揚美感,氣質高貴如公主卻平易近人的向尹薰在大家既傾慕又崇拜的注目下走上講台。目光在台下游離了片刻,她晶瑩剔透的臉上揚起迷人的笑容:“各位學弟學妹們大家好,我是三年級音樂A班的向尹薰,也是音樂社的副社長。” 她的聲音如和煦的春風,眼神自信不嬌作,讓人不自覺的為她所吸引。 “我知道這個班有很多學弟學妹積極報名參加了音樂社,身為學姐兼副社長的我真的很開心。也很希望可以和你們共同努力,不過……” 她望著大家眼中個流露出的期盼,坦誠的說道:“今年音樂社的考核較往年會更加嚴格,而且,將由秋浬瑾社長親自擔任評委。所以,希望大家能更加努力,有更加精彩的表現。”說完鼓勵的話,她從衣袋中取出報名記錄表,順次念下去:“請以下報了名的同學於下星期五下午一點到學校大禮堂參加考核,林紫逸,謝願,藍絮……”雖然是自己報名參加的,但被點中名字的學生仍是止不住的有小小興奮,不小心觸及向尹薰輕柔迷人的目光便立刻略顯羞澀的紅了臉。而向尹薰則是溺寵的看著他們,很有學姐的風姿。 終於…還是失去這個機會了。安煙溪覺得心中某一塊地方失落了,痛苦得無望。她纖細潔白的手指默默地撫平樂譜上細微的褶皺,一遍又一遍,直至黑色筆記因摩擦而漸漸發白她才恍然間停下手中的動作。 她在幹什麼?這樣才是最好的結果不是嗎?她從來都沒有選擇的機會,一旦觸犯了這點,後果將會更加糟糕,或許就這樣,才不會有任何不幸的事發生。她苦笑,故作強大,眼中卻仍有難以撫平的悲傷。 正在她失落之際,耳旁忽然傳來向尹薰的聲音:“最後一個,安煙溪。”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安煙溪霍然抬頭,正好對上向尹薰含笑的雙眸。她眼神微怔,似仍停在她點到自己名字那一刻的震撼裡面,耳旁一片寂靜,只聽到自己的呼吸聲。是誰替她報了名,難道是…… 向尹薰的目光落在安煙溪身上,臉上有毫不掩飾的欣賞:“我聽其他幾位學姐說你小提琴拉得很棒,所以下星期五要好好努力哦,我很期待你以後的表現。”她語氣間也表露出對她的信心。 安煙溪的冷淡性情在櫻花是廣為人知的,原本向尹薰還為失去這麼優秀的社員而覺得可惜,但沒想到,她居然會報名參加,這讓她在意外的同時又不禁感到開心。 大家的注意力又隨著向尹薰的話紛紛轉移到安煙溪身上,每個人心中都有些詫異她會報名參加,同時又極為羨慕她可以得到向尹薰的欣賞。而安煙溪僅是微微瞇起眼睛,似乎並未對向尹薰的話有過多感觸,淡定依舊。 向尹薰不知什麼時候帶著眾人的目光離開了教室。 “好親切的學姐,而且她好美哦,真的讓人很喜歡。”第一眼便對她充滿好感的洛米揚痴迷的望著她高挑的背影,許久才緩過神來。她偏頭看了眼面容平靜,雙目琉璃的安煙溪,想了想,提起小提琴走到她面前,嘴角微微上揚:“你好厲害,連學姐都對你讚賞有加呢。”她笑得很燦爛,真心替安煙溪感到高興。由剛才其他人眼中的羨慕看來,能得到學姐的讚許,也算一種榮譽吧。 “現在你身上肩負了我們倆共同的希望,所以你一定要雙倍努力才行,加油!加油!”她笑容洋溢的臉正對著太陽,被陽光照得金黃一片,彷彿夏日田野裡充沛飽滿的向日葵。 “是你替我報的名?”在寂靜的微光中,安煙溪淡淡的看著她,彎彎的睫毛在陽光的映照下形成一道弧形的陰。即使她不說,她也不難猜出是她,她總是喜歡傻傻的去管別人的事嗎?在這個學校,安煙溪很少與人親近,更沒有與任何人有一絲情感聯繫。可是,這些日子以來,即便她對她再淡漠,她都是一如既往的熱情待她,在意她的感受。而正是這種單蠢的堅持卻讓她越來越難以拒絕。即使她知道一旦她們成為好朋友,她可能會給她帶來災難。單純如洛米揚,她真的沒有考慮過安家的勢力有多恐怖嗎? “嗯。”怕自己的舉動惹得她不高興,洛米揚尷尬的撓撓頭:“希望你不會怪我多事,我只是不想你留下任何的遺憾,不管從前是什麼原因讓你猶豫不決,但是以後,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成為很優秀的音樂社社員,要加油哦!”她清朗的聲音夾雜著脆脆的笑聲,像風吹過葉片嘩啦嘩啦的聲響。 安煙溪放在膝上的右手收起手心。她不動聲色的移開目光,靜默的望著窗外。遺憾?她冷然,她最大的遺憾就是身為安立榭的女兒,這剝奪了她的所有。或許,是到改變的時候了,這一次,她不想讓自己有任何的遺憾。好像在不知不覺中受到了洛米揚的影響,她漸漸發現只要有強烈的希冀,她也可以變得勇敢。手心慢慢攤開,她呼吸均勻,眼中閃過一絲不曾有過的堅定。 再次她抬頭看她時,安煙溪唇際多了一抹若有若無的下笑,她整理著手中的琴譜,隨意的問道:“那你呢,怎麼沒報名?”她剛才說她身上肩負了兩個人的希望,應該是指她只替她報了名吧?可是,她自己呢?她不是也想參加音樂社嗎? “那個…是因為…”沒想到她會突然問她,洛米揚身體略顯僵硬,臉上依然笑嘻嘻的,眉頭卻微微皺起,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面對安煙溪懷疑的目光,她故意笑得更加誇張,露出兩側潔白可愛的犬齒:“我最近在伯母的蛋糕坊裡做兼職,所以沒有那麼多時間。”像是終於找到了適當的理由,她長長的鬆了口氣,喘息著拍拍自己的胸脯。一面對著安煙溪露出不自然的怪異笑容。 察覺到安煙溪剛才的問題是該關心自己,洛米揚忍不住開心起來。可是,從小到大很少撒謊的自己剛才差點穿幫又讓她不由得有些心虛。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要幫她,她應該不會怪自己對她撒謊吧。洛米揚聳聳肩,輕輕呼吸著新鮮而輕盈的空氣。 窗外,秋日的櫻花清雅美麗,梧桐樹嫩黃的葉片紛紛揚揚,微風吹開了初秋的清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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