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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來點嚴肅的(1)

誰的青春有我狂 子尤 1494 2018-03-13
(2003年6月) 很多依靠娛樂片大獲成功的導演,或者因為本身思想的轉變,或者因為想突破類型的束縛,希望能改拍一些嚴肅題材的影片,這種事情被我稱為“轉嚴”經歷,在此,我想以三位“重量級”導演拍攝題材的轉變經歷,即“轉嚴”經歷———卓別林、斯皮爾伯格和希區柯克———給大家欣賞一番。先來介紹卓別林,他是這三個人裡資格最高的,不僅因為這裡頭他輩分最高,年齡最大,還因為他的成就以及對電影做的貢獻,使他屬於藝術家的級別,而其他兩人則屬於藝匠。 卓別林的風格改變是從1920年的《小孩》開始的,同情與友愛漸漸替換掉了單純的搞笑,成績可嘉。但這應該和其他人因為突破自己而漸漸開始拍攝嚴肅題材的影片有別,因為題材的逐漸嚴肅是卓別林思想成熟的標誌。 《小孩》獲得了不小的歡迎,而這部頗有自傳色彩的電影,使我每次看它,都要為其情節痛苦不已。緊接著拍了兩部喜劇片後,1924年,卓別林不想再拘泥於喜劇片的束縛,於是他邀請當年的一位正希望有所發展的女演員作為主角,拍攝了講述女性婚姻愛情的嚴肅電影《巴黎一婦人》,卓別林並沒有擔任演員,只是做幕後工作。從這部電影能看出他做的努力,但影片沒有受到公眾的讚許,其中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觀眾更喜歡他的喜劇表演。正巧在這時,卓別林從報紙上受到對淘金者經歷的報導的啟發,在1925年,拍攝了電影《淘金記》,獲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並成為卓別林電影排名中最精彩的電影。

在這部電影中,卓別林第一次顯示出了他對美國夢深刻的解析,以及對人性慾望的探知,可以說卓別林的作品真的越來越優秀了。但是如果文章寫到這兒,就結束對卓別林轉型的記述,就太錯誤了。卓別林風格、思想的每一次轉變都與那個動亂的時代有很大的關係:《城市之光》,對貧困的人民同情以及憐憫;,在大工業時代對機器奴役人民的嘲諷;《大獨裁者》,二戰即將來臨,呼籲和平,渴求團結;《凡爾杜先生》,對人性陰暗面的重重一擊。 《城市之光》的代名詞是希望,而則是批判,《大獨裁者》是渴望,《凡爾杜先生》是絕望。 這裡面其實我認為最值得研究的應該是《凡爾杜先生》,研究者的淺薄造成這部卓別林最深刻和最尖銳的影片被人們遺忘。這部電影大概講述的是,一個銀行職員凡爾杜在上個世紀20年代的下崗風潮中被撤職。隨後的各種人生磨難使他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失望,他不斷地與有錢的女人結婚,殺死她們以獲得她們的錢。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能養活下肢癱瘓的妻子和年幼的兒子。當一場事故使他的妻兒喪命時,凡爾杜痛苦萬分,終於自首,當警察詢問他的罪行時,他說了最發人深省的話:“我的瘋狂是因為這個世界已經瘋狂至極。”這話看起來很瘋狂,實際一點錯兒沒有。這也與當時身處麥卡錫時代的卓別林屢次遭受政府審查並揚言驅逐時絕望的心情有關,此片一經推出,就在政府的壓力下只放映了不到五場,而且各大電影院從此不敢再放映此片。而在歐洲,當喜愛卓別林電影的觀眾滿懷欣喜地想看一部喜劇片時,銀幕上出現的卻是殺人如麻的凡爾杜,觀眾的心情可想而知。

最後來個結尾:從以後或者說《大獨裁者》以後,卓別林的黃金時代,或者說觀眾心中的卓別林黃金時代,(可我認為卓別林從1940年起剛剛迎來黃金時代)就已經過去了,他之後也很少拍片子,並且影響並不大,40年代就拍過兩部電影,之後50、60年代各拍過一部。接著來說說斯皮爾伯格,他的“轉型”經歷是最典型的,1975年的《大白鯊》,1979年的《第三類接觸》,1981年的《奪寶奇兵》,轉年的《外星人》,不到35歲的年齡,斯皮爾伯格就拍攝了4部躋身於電影歷史上十大賣座片行列的電影。他是純正的娛樂片導演,《大白鯊》裡讓人透不過氣來的恐怖意味連懸念大師希區柯克都大為讚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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