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揚起一邊眉毛。
“出賣她的人,正是她深愛的人。”
“你的看法太悲觀了。”
“不,金瓶,我只是把真相告訴你。”
“岑先生,弟妹正在等我。”
“金瓶,你若累了,歡迎你隨時來憩息。”
有人走近:“由我接師姐回去吧。”
是秦聰來了。
金瓶再三道謝,握緊秦聰的手,與他轉頭離去。
秦聰駕一輛小小摩托車,噗噗噗把金瓶載回市區。
金瓶把臉靠在他背上。
“大塊頭向你示愛?”
金瓶沒有回答。
“你若撇下我們,即時可享榮華富貴,立刻穿金戴銀。”
金瓶嗤一聲笑出來。
“他們都覺得你無可抗拒。”
“他們?”
“別忘記沈鏡華,還有孟穎。”
金瓶想一想:“他們太年輕,不算數。”
“那麼,我的勁敵,只有大塊頭一人?”
“你真的那麼想?”
金瓶雙臂束緊他的腰。
他輕輕轉過頭來:“緊些,再緊些。”
“說你愛我。”
秦聰暢快地笑,摩托車飛馳過市。
他們當晚就走了。
漫無目的,離開這一組太平洋小島,飛往西方,在舊金山著陸。
玉露問:“當年,他們真的見過一座金山?”
“夢想金山銀山,我們對財富的看法真正徹底,如果這是舊金山,新的金山又在什麼地方?”
秦聰在飛機場租了車子:“跟我來。”
“不要走太遠,我的身邊只剩下一點點錢。”
這個時候,有兩個紅臉皮日本中年人圍住了玉露,問她姓名,要她電話號碼。
金瓶冷笑。
秦聰走近,他問:“我也有興趣,你可要我的住址?”
日本人看他長得魁梧,知難而退。
玉露卻不動氣,反而笑:“東洋人嫌師兄老。”
上了車,把他們的護照旅行支票現錢全部抖出來。
“咦,這是什麼?”
金瓶一看,是與未成年少年一起拍攝的極度猥褻照片。
秦聰說:“連護照一起寄到警察局去。”
“正應這樣。”
玉露輕輕說:“鈔票全是清白無辜的。”也只有她會這樣說。
她笑著把現款放進口袋。
秦聰在信封上寫上“警察局長收”,然後將護照連照片放入信封丟進郵筒。
玉露說:“現在可以住套房了。”
他們在遊客區挑了一間五星酒店住。
秦聰說:“大隱隱於市,這是個龍蛇混雜的好地方。”
金瓶忽然想念岑園的清寧。
“人海茫茫。”她喃喃說。
秦聰握緊她的手。
玉露看在眼內,別轉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