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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47、極品嫂子

我的老千生涯Ⅳ 腾飞 5391 2018-03-04
地下室超級大,起碼有1000多平方米,除了擺兩個百家樂檯面、21點、大小點、龍虎鬥、輪盤賭外,還有吹球的機器,另外還增加了好多撲克機。 搬家後,賭場就收斂了很多,基本上是以客人帶客人的方式進入,風聲很是緊了一陣子。地下室有七道門,可以快速地把人分流出去,每個門都有專人把守。最後還在外面設置了流動暗哨,一度把暗哨設置到了公安局門前,只要公安局出動車,都要嚴密監視甚至跟踪。只要方向是對著賭場來的,那立刻解散走人,可以在3分鐘內讓人走得一個不剩。 劉軍也專門成立了一個隊伍,看場子的、把門的、放哨的,一律都是小平頭。場子裡的都戴墨鏡,搞得很酷。每個人都發了金屬指環,用於打架。專門準備了砍刀集中放在一起,以備不時之需。他們那些人的平頭是強制剃的,主要為了打架時不會被人抓住頭髮而喪失主動權。不過戴墨鏡我就搞不明白了。嫂子說過一句很經典的話,她說:戴了墨鏡看人和物都是黑的,所以是黑社會。

劉軍還多了個活兒,專門放高利貸。誰要是輸光了,他就借錢給人家玩。借9500元打1萬元的借條。那500元是當天的利息直接扣掉,以後每天都有利息。 小雨也越來越受嫂子喜歡,沒事嫂子就帶她出去逛街,給她買好多衣服化妝品什麼的,出去吃飯基本都喜歡帶著她。有的時候跟別人介紹就說:“這個是我妹妹。”有的時候很肉麻。當晚上盤點完贏多少錢的時候,她總是很高興地摟著小雨說:“哎呀,真是帶親啊,看我妹妹多能贏錢啊。”有時候她給員工開會,也總表揚小雨。小雨也很乖巧,慢慢地不用人指揮就可以自己掌握檯面上該如何做了。 因為小雨是檯面上贏錢的最大主力,而總有一些鞍山或者瀋陽專門來賭的大老闆,賭得都很大,所以丁浩總是叮囑小雨應該注意的事項。因為小雨出千的事在荷官之間也是秘密,沒幾個人知道,所以丁浩每次囑咐她的時候就專門在房間裡悄悄說。當然了,丁浩絕對沒那個男女之間的意思,有時候我參與,有時候何剛參與。

可是有一次我出去了,何剛也不在。當天要來一個盤錦的大客人,據說帶了200萬元現金來賭。丁浩不放心,就又找小雨研究對策。這個東西必須和小雨研究,畢竟她是主持檯面的人。 當嫂子發現小雨和丁浩在房間裡偷偷地說著什麼的時候,她就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地摔起了東西。她覺得小雨和丁浩之間有什麼男女私情。從那以後,嫂子就變了一個人似的,沒事總是指桑罵槐,罵得很難聽。話裡話外都是說小雨不要臉,勾引丁浩。小雨也沒辦法去辯解。丁浩可不慣嫂子毛病,每次遇到嫂子指桑罵槐就大吼一聲:“操你媽的,把嘴閉上。” 於是嫂子就挨個找人去說,跟別人如何說的我不知道,但她是這樣對我說的:“我看小雨就是欠揍,敢去勾引丁浩,惹我火了,我找一些男人輪奸了她,不是想找男人操嗎?我叫她挨操挨個夠。”

我能怎麼說呢?我只能幫小雨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是研究檯面上的事。可嫂子眼一瞪,說:“研究什麼還用關門研究啊?”跟她簡直講不通道理,自己把人家勾引過來還不和人家結婚咋不說呢?怎麼還有臉去說別人?可這些都是我肚子裡的話,我可不敢說出來。 小雨每天都小心翼翼的,畢竟這個工作是她遇到的待遇最好的工作,她很不想放棄。但漸漸的,小雨被那些荷官孤立起來,走到哪裡身邊都沒有伴,誰都不敢和她走得太近,走近了也會被安上“也想找操”的名頭。還有很多嫉妒小雨拿錢多的,也都在背後指指點點。 到了開工資那個月,丁浩發給小雨3萬元。嫂子知道後,就更不樂意了,趁丁浩不在的時候就這樣罵:“當我不知道3萬元怎麼來的啊?操出來的。你也就值3萬元,多了一分都不值。”

我就勸嫂子說:“小雨拿得夠少的了。一天她進賬多少你怎麼不算?沒她能賺這麼多錢?”嫂子一臉不忿地說:“3萬還少?看她那窮倒霉樣,一年全家在土裡也刨不出3000塊,她還想拿多少?把賭場給她算了。怎麼缺了她地球還不轉了?我告訴你老三,你別為她說話,沒她地球轉得更歡暢。” 我因為總幫小雨說話,於是也成了壞人。嫂子不敢在丁浩面前說我,就跑劉軍面前說我:“你看看老三,我就說那騷貨幾句,看把他給心疼的。”在何剛面前也說我:“這個老三怎麼回事?就想撿別人玩剩的貨玩?你問問他還有追求沒?” 可她在我面前不這樣說,她總是噓寒問暖:“哎呀,老三,你這個衣服哪裡買的?穿得可帶勁了。”“老三,吃了沒?嫂子怕你餓,給你帶好吃的。”“老三,你看你穿這麼少,現在是冬天,等嫂子去給你買個毛衫,別凍壞了。”記得她說這話的時候還用手拍拍我的臉表示關心。

劉軍有點看不下去了,有一次就頂撞了她。可她在我面前又說起了劉軍:“老三,你可得離劉軍遠點,那是個無賴油子,沾邊就賴。以前還打死過人。你可長點心眼啊,別什麼人都交。” 我簡直被這個嫂子煩死了,可咱是男人,也不好意思去和丁浩說。那段時間,賭場簡直被這個假嫂子鬧得雞飛狗跳,人仰馬翻。 小雨隱忍了快一個月,終於崩潰了。她找到我說:“三哥,我是真的干不下去了。我是真捨不得走,可是這樣我實在沒法待了。” 也是,她每天得承受多少壓力啊。而我也有自己的打算,所以我比較支持她走。那段時間正好有個珠海的老闆要開場子,還問起我,叫我幫他忙,我就想趁這個機會把小雨送過去。我把我的想法跟小雨一說,小雨沒有猶豫立刻就答應了,畢竟這個對她來說是個好工作。而我想,那珠海的老闆也喜歡這樣的老到荷官,任何一個開場子的都喜歡。

小雨堅持到開工資就不干了。但是那時候丁浩不在遼海市,去外地辦事了,工資只領到可憐的基本工資,業績提成和客人的小費都沒有她的份。按照嫂子的說法,既然不干了,小費就不給了。這裡是客人給的小費都記下來,一個月算總賬,全體工作人員均分的。嫂子把的錢,我說了也不算。但小費幹嗎不給人家呢?人家天天從下午2點站到晚上3點,多累啊。業績提成乾嗎不給人家呢?做荷官都指望這個錢過日子呢。嫂子做得太過分了。 小雨來找我,希望我跟嫂子商量一下,別扣她的業績提成和小費。於是我去找嫂子說。嫂子說得很堅決:“誰說也不行,這個騷貨,敢勾引我男人,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和我爭男人,能爭過我嗎?”事沒商量成,還聽了她一個鐘頭的胡言亂語,我快鬱悶死了。

沒辦法,我去告訴小雨說嫂子死活不給。小雨就哭。天天從下午2點一直站到晚上3點,上個廁所還得一路小跑著去,站著還要不停地唱牌。強度這麼大的活,怎麼可以這樣對她呢?看著小雨的可憐樣,我忽然來了壞水。我就問小雨:“你現在手裡一共有多少錢?”小雨說:“開的錢我一直都攢的,一分也沒多花,包括客人給的小費和工資,現在手裡攢了有6萬多。” 我把我的壞水倒了出來,我問小雨:“你敢不敢把這6萬拿到賭場裡來賭了?” 小雨說:“怎麼賭?賭場就這樣出千誰能贏到錢?” 因為小雨要不干了,我還要帶一個荷官,晚上肯定是我臨時代替荷官了。我想叫小雨贏還不簡單! 於是就問小雨:“你敢不敢信三哥的,把這6萬都取出來賭一把?”小雨毫不猶豫回答說:“我信你三哥,敢賭。”

好,既然丫頭敢賭就好辦了。小雨肯定是不能出面了,她還有個哥哥。我讓她哥哥出面進賭場賭,6萬元一把,隨便壓哪一門,我會叫他贏的。 我帶小雨去商場,買了一條條紋很好認而又不常見的領帶,讓她回去給他哥哥套上,方便我到時候認人。我到時候提前攢一手9點的牌出來,攢出來了我就撓下頭,這個時候他哥哥隨便押莊和閒,千萬別押和。這個時候檯面已經放寬到10萬的限紅了,所以一把押上去是可以的。具體讓小雨回去給她哥哥多培訓幾下。 下午開業,我就一直等戴這種領帶的人,但是一直到晚上了還沒來,我正著急,一抬頭看到了一個眉眼和小雨很像的年輕人。他長得很是憨厚,粗粗的身材,戴的領帶正是上午我帶小雨去買的。於是我捏了一下右耳朵和他確認,他看到我捏右耳朵,也拽了一下自己的耳垂,這個是我交代給小雨的暗號。我知道是他了。

於是我就留意在牌靴裡找9,發了好多次牌終於遇到一張9。於是,我就把這張9留住,不去管檯面上閒家還是莊家的牌是什麼,需要補什麼。這一刻,閒贏還是莊贏,和我無關。 9留住以後,剩下的事就好辦了。這麼多花牌,隨便遇到一張就能湊成9點。於是上把牌一結束,我就撓下自己的頭,小雨的哥哥就一把押了9萬元到了閒家上去。天啊,不是說好了6萬嘛,怎麼押了9萬? 簡直要命了,這個小雨膽子真大,不但敢做,還敢想,而且只押閒。敢情我忘記了,莊贏的話還要抽水! 因為我只能看到這張9,我就發牌,這個9直接發給了閒家。這樣我就可以再提一張牌來看了。是張6,不留,給莊發出去。再提一張,天啊,竟然是3,假如我把這張3發給閒家,那麼閒家是2點。不發給閒家的話,留住發下一張是什麼我根本不知道。我的心狂跳了起來,可不能把小雨的錢整輸了,她是那麼信任我。不行,我必須冒險。

我用食指把3使勁提起來,在牌靴裡提高到了極限,中指立刻去提第二張牌,讓第二張牌在牌靴裡也錯開。我看牌靴裡橫樑的反光,竟然還是張3。這張如果發給閒家,小雨還是2點。可是賭局還在繼續,我沒有多少時間了。荷官發牌講究流暢,閒一張,莊一張,大家都等我繼續給閒家派牌呢。 沒辦法,我故意裝作好像後面脖子很癢的樣子,左手去撓了撓,給自己爭取一點可憐的時間,但是我的右手沒有閒著。這個時候右手還是在牌靴出口準備拖牌出來發的狀態。我右手中指繼續使勁把第二張3提到極限。趁撓脖子的時候,無名指和中指快速放回。食指壓住已經提上來的兩張牌,中指又提起第三張牌看(無名指閒置著擋著牌靴下邊撲克被我錯出邊的位置。因為我提得很高,要是沒指頭遮擋的話,眼尖的客人會看到牌被錯了邊)。老天爺保佑,是張10。看到是張10,我甚至都沒有經過大腦,中指直接把10拖了出來,派給了閒家(因為這張10我沒有提到極限,只是個小邊,和前兩張3不在同一水平線上,所以我中指在下邊還是能切住這張10的一個小邊)。 上面還是一張3,我當然不能派給莊家了,那樣都是9點,和局。第二張牌還是張3。但是這個時候這兩張3都是被發牌的時候給順整齊了,在牌靴出口是正常牌的狀態,第三張是什麼牌我不知道。我右手派出去10以後,快速收了回來。這一次我是食指中指連續提第一張3和第二張3,無名指直接壓住第三張牌,時間根本不允許我去看,直接把第三張牌派了出來給莊家。什麼牌我不知道,但願不會再是張3。 就這樣,我的動作還是出現了停頓。 有個押錢的客人發現了我派牌的停頓動作,狐疑地看著我,甚至都不去看牌是什麼點。我看他這樣盯著我看,趕緊點頭向他微笑。但是我的心跳得很快,該不是他看出什麼來了吧?一般百家樂出千就只看一張,而我看了三張,動作肯定大過了頭。 還好,接下來發生的事讓我心跳穩定了下來。他瞪著眼,呵斥著我說:“你看你發個牌那些毛病。抓耳撓腮的,磨磨嘰嘰的,能不能乾了?不能幹趕緊換人。”我也只能陪著笑說:“大哥,忽然脖子癢得厲害,就撓了一下,您別生氣啊。”他很是生氣,但架不住我總是對他點頭賠笑臉,於是他的注意力轉移到了看牌上面。 那一張我事先不知道的牌亮開之後,是個2點,莊家一共8點,輸了。我終於輕輕舒了一口氣。 賠碼的丫頭利索地把莊家押的籌碼都收了過來,分別給閒家的人賠錢。我發現剛才罵我的客人也在閒家押的錢,押了3萬元,他也贏了。 小雨的哥哥拿了錢就走,連一點猶豫都沒有,於是成了大家心目中的賭神,穩準狠,一把得手,決不下第二把,拿錢走人。 小雨的哥哥走了以後,我就盯上了剛才罵我的客人:你不是罵我嗎?你倒霉了,我不能還嘴,但是能叫你輸光屁股。結果不到11點,我就讓他輸得一分不剩。以後的日子他也總來玩,但是他押的大注我基本都指揮荷官給他殺掉,最後輸到沒多少錢了,幾百元地押我也不放過。我對他實行的是日軍焦土政策。有時候,向你示弱的人不一定是羊,他可能是一頭狼。 事後我私下和劉軍、何剛這樣說:“我以為來個大戶呢,叫他贏一把,別一來就殺了人家不好。娘個腿的,贏了就跑沒影了。” 可嫂子不這樣看。嫂子說:“老三,不是你家親戚吧?”真是一針見血。我肯定是極力否認了,我說:“贏錢不需要用以這個辦法挖自己合夥人牆腳吧?”嫂子還想說,可丁浩大吼一聲,於是她就成了悶葫蘆,自己一個人坐在那裡嘟嘟囔囔。 懷疑去,我才不怕呢。愛咋懷疑咋懷疑。再說了,這樣贏錢的人很多,都是我親戚啊? 說實話,我很煩這個假嫂子。在誰面前她都是好人,那麼親熱,轉臉背後就說你壞話。不過,長彬對這個假嫂子有段很高的理論,他這樣說:“機關混的人都這樣啊老三,別和她一樣見識。在機關里不會這一手早就被人弄死了。特別是機關里那些坐辦公室的女的,她們可以當面直接給你身上紮一刀,然後會抱著你號啕大哭,邊哭邊說:為什麼啊!為什麼這一刀扎的不是我!” 我就問長彬:“你也是機關里的,你遇到這樣的女人你怎麼辦啊?”長彬笑著說:“她扎我一刀抱著我哭,我就趁她哭的時候扎她一刀,也跟著哭喊說:姐啊,這一刀扎的雖然是你,可是疼在兄弟的心上啊。機關里的人都這樣做。” 聽完長彬的坐辦公室理論,我沒憋住,直接笑噴了。 小雨後來去了珠海那家賭場做,那家賭場興旺了很長一段時間,不過後來也被警察打掉了。再後來,小雨就去了皇家公主號郵輪做了荷官。有一年休假,她還來找過我,站在那裡等我的時候,那氣質,我都不敢認了。她說話還總蹦外語,自己還有個外國名字:司噶令。我還問她:“司令就司令唄,幹嗎嘎一下。”她笑得都不行了。 聽小雨說,她現在做到了主管的位置,不再當荷官了。現在一個月5萬元人民幣工資,一年拿15個月工資,每年還有帶薪休假,跟著郵輪去過好多國家。我羨慕了好一陣子。這個也算是嫂子無意當中做的一件功德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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