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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4、一個“二代”小凱子

我的老千生涯Ⅳ 腾飞 3253 2018-03-04
有一次混混很興奮地來找我,跟我說起一個人來,那個人是他索要零花錢的對象。原來混混還有一個進錢的渠道,就是在中學門口攔人要錢花,不給就揍。一般中學生都懼怕他,都能給個幾十元的。看看混混的來錢渠道,看看小艾的來錢渠道,再看看我的來錢渠道,好像都不太正路。 混混告訴我,他堵學生要錢的時候認識了一個“二代”,這個二代具體是官二代還是富二代咱就不去討論了,有點避諱。因為不知道名字,我們就叫他二代好了。混混最早和二代要30元,二代根本不在乎,要就給,像打發要飯的一樣,不像別的學生需要恐嚇。混混要了幾次,看他都不在乎,就乾脆加碼。要50元,給。要100元,給。要200元,給。要500元,給。後來發展到要1000元,也拿出來就給,巨大方,連句話都不和他多說。只要要,說個數,直接給。於是混混就隔三差五地找這個學生要錢花,要著要著就成了“朋友”,他沒事還幫二代去教訓別的學生。有時候二代也帶混混去玩電遊、吃飯、找小姐、桑拿什麼的,都是二代拿錢。

我聽他說堵學生要錢還有點看不起他,可聽他說起這麼個人來,也有了點興趣。我問混混:“真的假的?一個學生能有這麼多錢?你不忽悠能死啊?”混混看我不信,就說:“真的啊三哥。那二代口袋裡從沒少於5000塊的零花錢。我都見過。”混混的意思是叫我擺個局,千這個二代。他說由他負責拉來玩。我還在想:千他5000塊好像有點瘦。混混的話徹底打消了我的顧慮。混混說:“那二代一天消費4000塊左右,消費完了第二天口袋裡又是5000塊。你想吧三哥,要能千到他,肯定能拿很多錢。而且就是輸給咱們了,他也不敢聲張,他父母也不敢,肯定捂著蓋著,怕學校知道,也怕露富。” 想想我以前剛高中畢業,一文不名還輸出去幾十萬呢。看來是個買賣。左右也是閒得無聊,我就說:“你安排,演員我來找。地方嘛,就你住的地方。你先去套套話看看。”混混看我答應了,就樂顛顛地去張羅了。

下午混混就來電話了,說張羅得差不多了。不是說賭,而是說要介紹一個社會混得很好的大哥給他認識,一起出來玩。那二代很高興,他也特別想結交社會上混得好的大哥。 這個社會大哥誰來演呢。小海的意思是叫我演,我不干。就我這個選手,見人來打嗷嗷地就逃了,還演社會大哥呢。而且就我這個體格,看著也不像能打過誰。小海也不想演這個。實在沒辦法,把三元抓來。可三元一聽要在一個中學生面前當大哥,說什麼也不干。實在沒人演大哥了,最後乾脆全是大哥。反正混混是小弟,而混混在那二代眼裡本就是大哥。 晚上我們就找了個路邊普通的小飯店要個包間吃飯。我們先到的,混混去學校門口等著放學接二代,接到後到飯店找我們集合。 我們先把菜都點了,先喝著,不能等二代來了再點。雖然主角是二代,但是不能讓他以為我們就是為了請他吃飯的。而是我們在吃,混混臨時帶他來的而已。

二代來了以後很拘謹。三元不用裝,本就是個社會人,看著兇兇的樣子。我也努力裝得很酷。二代挨個給我們敬煙,我接過來一看,娘哎,居然是蘇煙。 我們都互相吹牛皮,什麼把誰誰給打了,什麼帶人去把人家的店砸了,誰誰拿個酒瓶子對付5個人。吹嘛,反正不犯法。果然,二代聽了之後看我們的眼神都是好崇拜的樣子。 這些吹噓完了,就開始互相講自己最近賭錢,誰誰贏了多少多少,最近如何背運輸了多少多少。總之在這個桌子上就兩個話題:打架和賭錢。我們是出來混的嘛。二代從開始的拘謹到一點點參與到我們吹牛之中,很快就和我們說笑起來。氣氛很是融洽。 吃完飯,二代非要搶著結賬。我不讓,我對他說:“你還是個學生,哪裡有學生請我們吃飯的道理?我們出來混講究的可都是仗義兩個字。跟著我們混,隨時罩著你,也不需要你花錢。”小海也跟著附和說:“我最近贏了老三不少錢,我來結,都別搶。”看得出二代眼中滿是崇拜和自豪。我們和混混不一樣,混混和他交往就是為了要錢花,而我們都是真正道上混的,講究得很。

從飯店裡出來,我們不談去賭錢的事,先去找地方唱歌。到了一家歌房,我們要了一個小包間,雖然服務員極力給我們推薦小姐陪酒,都被我們一口回絕了,我們是來演戲的,找了小姐反而會礙事。我們在歌房繼續喝著啤酒互相吹噓著。 唱了一會兒歌,小海就說:“哎,老三,再贊助大家點錢花唄。”三元也跟著附和,意思是叫我和他們玩撲克賭錢。吃飯的時候我們已經把我最近玩撲克賭錢總輸的概念傳輸給了這個二代。幾個男人在這裡唱歌肯定無聊,所以小海適時提出玩幾把。 我故意不服氣地說:“吃定我啦?還贊助給你錢花。誰贊助誰還真不好說呢。”說著話,打發服務員把撲克拿來了。我們就在小包間的桌子上玩了起來。 我們演戲嘛,玩詐金花,50元下底,可拿眼睛余光看二代,他好像興趣不大。他看我們玩賭錢,就自己在那裡點歌唱。

我們玩了20多把牌,可二代只是偶爾看幾眼,其餘大部分時間就自顧自地唱歌。我們演得也確實沒什麼興致,本想直接喊他來參與,可看他的神態,估計喊了會產生不好的效果。可不喊他吧,他在那裡咿咿呀呀地唱個沒完沒了,也不來看,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啊。 趁著一把輸了的牌,我裝作很不愉快的樣子說二代:“鬧死了,別唱了。沒看哥輸錢了啊,你還唱。” 二代被我這樣一說,就把歌關了,坐在一旁吃烤魚片,偶爾也湊過來看幾眼。他的種種表現,說明他不懂如何玩詐金花,看來需要改變策略了。又玩了幾把,我說:“磨嘰死了,不玩這個了,咱們玩一翻兩瞪眼吧?” 瞪眼我早期說過,就是一個人坐莊,一人發兩張撲克,互相比大小,9點最大。這個是最簡單的玩法了,傻子都能看得懂。

小海和三元都懂我說這話的意思。小海也配合著我說:“玩什麼都行,你最近這麼面,玩什麼都是輸。行,你說玩什麼咱就玩什麼,我奉陪到底。” 於是我們就換了玩法,我來坐莊。而我坐莊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給自己發小牌,每次我都很生氣地把發到自己家的小牌摔到桌子上,賠人家錢。而小海也能配合著說說笑話:“你看你那倒霉點,8還能賠個3,一副撲克里那麼多1你都分不到家裡去。”(我們玩的是花牌代表1) 二代看了一會兒就看懂了我們是怎麼個玩法。混混也趁機鼓動二代說:“幹坐著多沒意思,看看三哥這個點子。來,咱也押。”說著話混混也從口袋裡拿出錢上來押。 二代試探性地問我說:“三哥,我也可以押錢嗎?”我暗自歡喜,就等你呢,就演你呢。可我面上沒表情地對他說:“來,押,誰押都帶。我可是輸急了。是錢都要。”

二代拿出100元,小心翼翼地押在一門上。不容易啊,演了這麼久可把他盼來了,我得鼓勵鼓勵他,他押的這100元我必須讓他贏。等發完牌,二代拿起來看,4點,他知道自己點不大。我把我手裡牌摔出來,說:“靠!邪門了。”我的牌是2點,於是賠錢給他。 就這樣,二代100元200元地開始和我們玩上了。這個機會來之不易,我可要好好把握,不能讓二代輸了,今天必須讓他贏錢走。因為我看出來他從來沒賭過錢,這是他第一次賭錢,如果讓他輸了,那麼以後他可能再不會玩這個東西了,必須讓他嚐到贏錢的樂趣。 我坐莊,所以我能很好地把握節奏,也能把握住讓二代贏到多少錢。在我看來,讓他贏個七八千元就可以了。因為玩的時候我發現:二代對輸贏不是很計較,他比較喜歡賭的過程。這就好,只要他享受這個過程,我就敢輸錢給他。

這個二代沒事就查自己多少錢,看他的樣子是在計算還差多少能贏到1萬元。戲也演了好久,他也上套了,我可不能讓他心想事成,該收手了。我故意說:“去你媽的,今天太背了,不玩了不玩了,我輸3萬多了。”除了二代贏去的七八千元,剩下的都被三元、小海和混混贏去了。 二代贏了錢很是興奮,吵著要埋單。這樣一來,小海結了飯錢,二代結了唱歌錢,三元也要表示表示。他說:“我也沒少贏,就這麼拿走了那多不好意思啊。我也得請客。我請你們去洗桑拿好了。” 就這樣我們又集體去洗桑拿。三元竟然給二代叫了個小姐。別看二代那樣子,還是個老手,他沒相中三元給他找的小姐,自己面不改色地到小姐聚堆的地方挨個去看哪個漂亮一些。看來經常出來玩小姐,業務熟練得很。

晚上我們都沒走,就在桑拿過夜。雖然二代是個學生,但看起來他父母不怎麼管他,他自己也對我說徹夜不歸是常事。分手的時候,我們約定第二天晚上繼續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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