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菱俏皮的道:“小女子是有感而發呵!”
龍鷹深吸兩口氣,頭腦回復清醒。法明那番話,刺激得他差點道心失守,魔種叛主,幸好有端木菱這服靈丹妙藥。岔開道:“明惠和明心怎樣哩!”
端木菱嗔怪的道:“終於記起她們。明心留在上清派暫代掌門之位,明惠則留在明心身旁照拂她。她們特別叮囑,著我請你在離長安前,怎也要見她們一次。”
龍鷹點頭道:“這個當然,我怎可不告而別?”
端木菱道:“定好出發的日子時間嗎?”
龍鷹道:“我已和黃河幫的少幫主陶顯揚商量過,後天送仙子和小徒弟主婢登船後,我們立即起程。”
端木菱道:“很快你會淡忘仙門的事。”
龍鷹道:“仙子正是我的洞天福地,怎會忘記?我們何不趁這兩天,偷偷成親洞房?”
端木菱玉頰霞生,嗔道:“最不可以的正是這兩天,首先是你的道心不穩,其次是我的仙胎仍未成氣候。得寸進尺,真的豈有此理。”
龍鷹呵呵笑道:“那回來後再擇吉日成親,不要逃避,你的仙口說過不會逃避我的。”
端木菱白他一眼,道:“誰逃避你了?”
接著道:“快回望江山莊去,累仙兒久等,會有你好受的。”
說畢起立送客。
龍鷹朝她走過去,道:“小弟現在病入膏肓,最需要的是仙子這帖靈藥仙丹。”
端木菱嗔道:“龍鷹呵!不可以。噢!”
龍鷹一把將她摟入懷裡,在她全無反抗的意思下,尋上她的香唇,痛吻起來。
仙子的櫻唇轉瞬後變軟變熱,強烈地反應。
難以形容的感覺以他們為中心蔓延,寛廣深邃。他們的身體滾燙火熱,兩唇交觸處如若一團烈焰,燃燒著他們的魂魄,激起陣陣光彩奪目的漣漪,卻只有他們的心靈感應到。
靜室消失了。
天旋地轉,莫以名之的愉悅緊攫著他們的全心全靈。結實的地面變成廣闊的虛無,他們正穿越永恆,和虛無結合在一起,陷進一片渾沌裡去。
“當!”
不知何處傳來一響清脆的錘音。
端木菱嬌軀劇顫,推開龍鷹。滿臉嬌羞的道:“好險!你令人家迷失了。快走。”
龍鷹返回望江山莊的路上,一直在回味那記“拆散”他和仙子的鐘音。以他的靈銳,仍沒法掌握鐘音的來處,似遠又近。更令他驚異的是鍾音的法力。
鐘音響時,似有一道清泉灌頂而下,鑽入腦殼內,千川百河似的從上而下,開天闢地般令他整個人往上昇華,空靈透逸。迷糊的道心立轉清明,無比受用。
誰人如此神通廣大?確是耐人尋味至極。
他終於享受到與仙子的抵死纏綿,端木菱的嬌媚熱烈,是他從未想像過的。仙胎和魔種激盪下燃燒起來的愛火,將他們的心靈渾融結合。也如端木菱所言,她的身心完全沒法拒絕他,任他為所欲為。若非鐘音及時趕至,後果確是難以逆料。當時他的魔種完全被仙胎激發,魔欲劇盛。除佔有和征服仙胎外,再沒有第二個想法。
敲鐘者是誰呢?
他有個直覺,端木菱絕不會告訴他答案。
踏入山莊時,正是黃昏時分,地火明夷,天氣轉冷,寒風陣陣,噴出來的是一股股的白氣,以他的體質,也感到多穿件衣服該舒服點。
小魔女主婢正盼他回來一起晚膳,出奇地狄藕仙沒有半句怨言,又不問他關於法明的任何事,歡天喜地的迎他入座。
龍鷹討好的為她們的碗子夾滿食菜,笑道:“兩個小子還未回來嗎?”
小魔女道:“萬小子去了和他劍派的人喝酒,風小子則到北苑的青樓去風流快活,不要管他們。”
青枝“噗哧”嬌笑道:“我們只管自己,所以姑爺今晚陪小姐。”
龍鷹看看青枝,又打量小魔女,色迷迷的道:“對!我們只管自己。哈!青枝!你說你的小姐是否像你那般,身體比以前豐滿了?”
小魔女笑罵道:“死色鬼!”
青枝則俏臉羞紅,吃吃嬌笑,內堂登時春意蕩漾,縱然際此天寒地凍之時,仍有溫暖如春的感覺。
三人放怀大吃,郎情妾意,不知吃得多麼暢美。
龍鷹拍拍肚子,心中仍在感激鐘音,將以前的自己招魂般招回來,不再因仙門的困擾致失魂落魄,享受到做人的樂趣。笑問道:“闖蕩江湖好玩嗎?”
小魔女喜翻心兒的道:“比我想的還要好玩百倍,有時雖然辛苦點,但脫離險境後,卻令人回味無窮,分外感受到驚濤駭浪後的舒適安樂,爽透哩!”
最後一句是模仿龍鷹的神態語調說出來,非常傳神,說罷還送他一個媚眼兒,嬌態橫生,誘人至極。
龍鷹心癢難熬的道:“最大的樂趣來自哪個部分呢?”
小魔女白他一眼,清楚以眼神說出“小子又來了”這句話,不過嗔中藏喜,不用說也知被龍鷹調戲得非常受用。
龍鷹知他的仙兒不會回答他,轉逼青枝道:“由你來說。”
青枝滿臉通紅的道:“最好的部分,是陪姑爺和小姐一起賞月。嘻嘻!”
小魔女忍俊不住,喘笑罵道:“死丫頭,竟敢助長這小子的色焰。嘻!色焰!”
龍鷹伸個懶腰,道:“闖蕩江湖,陪吃陪睡,現在吃飽了,不用小弟說,也知該干甚麼呵!”
小魔女嬌嗔道:“哪有吃得肚子脹鼓鼓的去睡覺,不健康的。咦!”
三人同時望往窗外,雪粉飄飄,從天而降。
龍鷹跳將起來,大喜道:“我們終遇上長安的第一場大雪,來!嬌妻們,我們一起到山莊最高處的亭子,好好欣賞。”
“真美!”
整個天地都淨化了。聽著小魔女嬌甜的聲音。他左右兩手分別抄著她和青枝柔軟纖巧的腰肢,極目白茫茫的長空。
小魔女俯瞰大雪裡的曲江池,心迷神醉的再次道:“真美!”
漫天飛雪裡,遠近燈火變成一個個模糊的光蒙,龍鷹記起洛陽大雪,與武曌泛舟洛河的情景。他與大周女帝,建立起撲朔迷離的關係,到現在這一刻,他更摸不清武曌的心意。
小魔女柔聲道:“鷹郎放心到西域去吧!師父說會帶我們回靜齋玩兒。”
龍鷹訝道:“你不怕悶壞了嗎?”
小魔女喜孜孜道:“怎會悶呢?我今次真的是上山修練,異日再次闖蕩江湖。你再不准撇下人家。”
龍鷹欣然道:“仙兒真懂事。”
每個人都會有他們的另一面,接觸多了,才會向你顯露真面目。
龍鷹被她喚鷹郎的軟語、天真的神態、乖得要命的罕有模樣惹得心中生熱,笑道:“該是登榻睡覺的好時候,外面下大雪,我們則在溫暖的被窩裡闖蕩江湖,爽透哩!”
小魔女紅著臉兒道:“早知落入你這江湖強徒手上,沒有甚麼好結果的,天剛黑便要陪睡。是哪門子的道理?”
青枝嬌笑道:“當然是龍家的道理,青枝陪小姐一起壯烈犧牲好了。”
小魔女笑嘻嘻從他的手脫手開去,改為牽著他的手,媚態橫生道:“陪便陪吧!你這小子今天不知是否撞邪。精神恍惚,行為古怪,到現在才正常些兒。”
龍鷹牽著兩女火熱的手,感覺著她們同樣火熱的心。目光投往大雪深處。心忖人生是否來來去去的不住循環,包括生命在內。他慶幸自己缺乏探查前世今生的勇氣,這種事模模糊糊便好了。
小魔女主動拉著他的手。離開亭子,往宅舍舉步。
龍鷹一覺醒來,外面的世界已變成銀霜遍地,素雅高潔的純淨世界。從房內透窗望出去的松樹,披掛雪花,積雪壓枝,若如把天上的白雲連接起來,銀裝素裹,一片和平寧洽。
昨天因沒睡而來的疲倦一掃而空,懷裡是小魔女粉雕玉琢般的動人肉體,青枝則不知溜到哪裡去。
龍鷹細審狄藕仙的嬌顏,見她眼皮輕顫,知她在裝睡,輕吻她鼻尖道:“今天我們到甚麼地方玩兒去?”
小魔女仍不肯張開眼睛,道:“今天約了少幫主,他會帶人家到城外的三清宮拜祭道尊,來回怕要一整天,你有空嗎?”
龍鷹愛憐地吻她香唇,道:“恐怕不行,仙兒會怪我嗎?”
小魔女睜開美眸,含笑道:“真是婆媽,早就沒想你會去。你便像爹,東忙西忙的,仙兒可沒閒情去理會。”
又道:“不過晚上你須陪人家。不管你的白天,只管你的晚夜。”
龍鷹笑道:“原來陪吃陪睡的是小弟,給小魔女佔了大便宜還沾沾自喜。”
小魔女大嗔道:“是你佔人家的大便宜。”
龍鷹笑道:“再佔一次如何?”
來到外堂,青枝正伺候萬仞雨和風過庭吃早點,兩人談笑甚歡,隔遠便聽到他們的笑聲。
龍鷹在兩人旁坐下。
風過庭遞來一把連鞘匕首,笑道:“想不到在西都可以買到這麼好的東西,共買了三把,剛好一人一把,想多買一把也沒有。”
龍鷹取過匕首,找出來一看下,讚歎道:“果然是上等的利器,刃體這麼薄,真不知如何打造出來的。”
轉向萬仞雨道:“萬爺又買了甚麼好東西?”
萬仞雨聳肩道:“万某人忙著應酬眾多師兄弟,購物方面由公子全權負責。”
龍鷹大訝道:“還要買甚麼東西呢?”
風過庭道:“沒甚麼,只買了三匹上等絲綢,每人負責帶一匹。”
龍鷹不解道:“我們到塞外是去追求美女嗎?帶絲綢來幹啥?”
兩人對望一眼,為龍鷹的無知失聲大笑。
萬仞雨道:“離長安後,我們北上渡過黃河,經蘭州、涼州,沿祁連山至張掖、酒泉、敦煌、玉門關。出玉門關後,往西北走,沿有'死亡之海'之稱的塔克拉瑪干大沙漠,朝龜茲去,那是我們的第一站。”
龍鷹沉吟道:“照萬爺猜估,從這裡到龜茲去,需時多久?”
風過庭道:“沒有兩、三個月,休想辦得到。”
萬仞雨道:“今次我們不是去遊山玩水,西域形勢險惡,山川縱橫,沙漠廣被。敵人在戰場胜不過我們,會使出暗襲伏擊等手段,且形勢倒轉過來,今次是到敵人的地盤去,一旦給敵人盯上,我們肯定沒命回來。”
三人中,以他的閱歷見聞最廣,所以龍鷹和風過庭都以他馬首是瞻。
萬仞雨續道:“今次最精采的地方,是敵人會以為我們是直赴吐蕃,沒想到我們先上龜茲,所以出玉門關後,只要我們能成功撇掉敵人,敵人只好布重兵於往吐蕃去的多條路線,捉錯我們的路向。如此該可無驚無險的到龜茲去探我們的美人兒。”
風過庭補充道:“我們要過城鎮而不入,專揀偏僻的路徑走,這樣如有人在後追躡,將瞞不過在下鷹兒的眼睛。”
龍鷹提議道:“最好是來個晝伏夜行,更萬無一失。唉!我最擔心的是美麗的秘女万俟姬純和她的族人,他們確是善於隱藏和追踪的高手,我便差點吃大虧。”
萬仞雨道:“到了適當時機,我們可反過來設陷阱整治他們。”
風過庭嘆道:“若秘人的主事者不是智計過人的秘女,你的方法或會有效,現在我則不敢樂觀。”
龍鷹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甚麼場面未遇上過?”
又道:“究竟買絲綢有何作用?”
萬仞雨笑道:“遇上長居沙漠邊緣地帶的游牧民族,黃金也不管用。但送上絲綢,保證得到他們的熱情款待。哈!出外靠朋友,既是朋友,當然有送禮之義。”
龍鷹嘆道:“萬爺想得周到。”
風過庭道:“我們還下定決心,來個逢漠不入,因為絕不好玩。”
龍鷹向萬仞雨道:“你到過沙漠嗎?”
萬仞雨道:“小沙漠闖過兩次,但已很吃不消,那根本不該是人去的地方,天氣變幻莫測,一時熱得要命。一時冷得發抖,沙暴說來便來,了無生機。”
接著又道:“不過聽說最可怕的仍是塔克拉瑪幹,不但是塞外最大的沙漠,還被稱為會流動的沙漠,東西長近二千里,南北達五、六百里,佈滿沙山沙壟,沙丘或成蜂窩狀、又或羽毛狀和魚鱗狀。複雜多變。聽當地人說,沙漠深處有兩座紅白分明的高大沙丘,叫神山,我曾想過到沙漠去尋找。最後給當地人好言勸止。他奶奶的,沒有人帶路,我更不敢進去。”
風過庭好奇問道:“這麼說,萬爺至少到過'死亡之海'的邊緣區域。”
萬仞雨道:“確是如此。塔克拉瑪幹四周河道縱橫。如且末河、和闐河,胡楊和檉柳沿河密集生長,形成環繞沙海的綠色地帶。聚居著各式民族,非常興旺。”
龍鷹讚道:“萬爺確是見多識廣。”
風過庭道:“龜茲在塔克拉瑪幹的北邊,吐蕃卻是在其南面,我們豈非要繞著沙漠走?”
萬仞雨道:“幸好有條和闐河,從北至南縱貫大沙漠,被譽為死亡之海內的活道,沿河綠洲相連,那也是茫茫沙海裡唯一充滿生機的地方。”
龍鷹道:“但若給敵人截擊,唯一的活路是往兩邊的沙漠闖。”
萬仞雨道:“所以今次成敗的關鍵,就是不可讓敵人曉得我們是到龜茲去。”
起立道:“今天我還有幾個應酬,要先行一步。”
說罷去了。
剩下風過庭和龍鷹兩人,你眼望我眼,都有點不知從何說起的異樣情況。
風過庭道:“席遙的事,是否解決得太容易呢?”
龍鷹問道:“仞雨是否有同樣的疑惑?”
風過庭道:“昨夜他喝得酩酊大醉回來,尚未有機會與他討論這方面的事。”
龍鷹不忍騙他,道:“其中確有非常微妙的情況,你可以當他是個想成仙想得瘋了的傢伙,故不可以常理測度他的行為。有機會再告訴你細節。”
風過庭不滿道:“你現在很忙嗎?”
龍鷹道:“明早起程,不忙是騙你的。我今天須趁小魔女去祭道尊時,去見明惠、明心和閔大家,今晚我們再到福聚樓吃晚飯如何?”
風過庭道:“玄清確是對你另眼相看,說不定已真的愛上了你。”
龍鷹失聲道:“她的愛竟有真與假的分別嗎?”
風過庭道:“她對男女關係一直採取遊戲人間的態度,不知傷透了多少自命風流者之心,對你是難得的著緊。每次見到在下,都忍不住探問你的狀況。”
小魔女來了,兩人連忙閉口。
狄藕仙偕青枝來到他們身旁,道:“少幫主來了,我們要動身哩!”
兩人送她們出大門,揮手道別後。龍鷹道:“不如一起去見明惠和明心如何?”
風過庭道:“她們要見的是你,並非在下,何況我還要去搜購點今次遠行的必需品,你自己去風流快活好了。”
龍鷹失笑道:“風流快活?真會說笑,上清派是道門正統大派,我去壞她們新任派主的清修,成何體統?哈!我們邊走邊說。”
風過庭道:“不騎馬嗎?”
龍鷹與他並肩步入長街,轉左,道:“讓雪兒休息一天吧!”
風過庭道:“聽說法明昨天親來找你,有甚麼話說?”
龍鷹漫步街頭,兩旁景物令他目不暇給的左顧右盼,道:“還不是問有關席遙的事。”
風過庭道:“法明的城府陰沉得令人害怕,給你殺了他的拍檔莫問常,仍像個沒事人似的。”
龍鷹心忖除了端木菱外,沒人曉得武曌和法明與自己是同門的關係,所以更難理解法明和自己間敵友難分的情況。道:“說到底仍是利害的關係,殺不死老子,只好暫時講和,更希望我為他隱瞞聖上。”
風過庭道:“你對席遙的事,似有難言之隱。”
龍鷹拍拍他肩頭,道:“路上再告訴你。”
說畢與他分頭去了。
到了明惠和明心所在的上清觀,龍鷹給嚇了一大跳,只見觀內人山人海,聚滿信眾,來者仍絡繹不絕的擁擠入觀。
上清觀乃上清派在西都的主觀,等若幫會的總壇,規模不在城外的天師宮之下,卻是位處城內,可見唐室對上清派的重視。
龍鷹扯著個正要入廟、書生模樣的年輕人問道:“發生甚麼事?”
書生答道:“你不曉得嗎?聖丹娘娘在此修真養道,設壇弘法。聖娘剛登上主聖之位,澤被眾生,靈驗如神,大家都是來祈福延壽的,不少病患祈福後竟霍然而愈,神奇至教人難以相信。失陪了!”
擺脫龍鷹的糾纏,匆匆入廟去也。
龍鷹呆瞪著書生沒入觀內廣場人群的背影,開始有點明白因何上清派的元老肯支持明心坐上派主之位。無姤子之死,令上清派陷入風雨飄搖的狀況,而明心卻因神奇的女丹,成為道教傳說中的聖丹娘娘,對信奉道教的群眾有強大的號召力,可以盡洗頹風,不但將上清派的情況穩定下來,且可以進一步弘揚上清派,一如眼前的盛況。
明心昨天登上派主之位,今天已是萬眾來朝之局,事實說明了一切。想想明心的天真聖潔模樣,連他自己也要生出膜拜的衝動,可想而知其他人看到她時是怎麼樣的感受。
正不知如何擠進去,閔玄清的聲音在旁響起道:“鷹爺在頭痛怎樣去見你的明心嗎?”
龍鷹往旁瞧去,美麗的風流女冠俏生生的立在身旁,笑臉如花,龍鷹大喜道:“有閔大家引路,我的難題自可迎刃而解。”
閔玄清俏皮的道:“剛好相反,我如你般沒有辦法,所以在門外看熱鬧。明心自昨天登位後,便在大殿登壇作法,閉目冥坐,直至此刻。此事一傳十,十傳百,西都城內外的信眾聞風而來,據說還有人拜完明心後,病疾霍然而愈。明心的女丹確是名不虛傳,現在派內長老人人感到做出正確的決定,本不同意者全改變了態度。”
龍鷹道:“難道沒有另一道門嗎?”
閔玄清道:“有又如何?明心在現今的情況下怎能分身見你?明惠又要陪她的小師妹。你來過便成,玄清會告訴她們的。”
龍鷹心忖女丹確是神奇,要自己這樣一動不動的坐上一天一夜,肯定辦不到。道門中恐怕亦沒多少人做得到。何況還不知她會繼續坐多少天?
閔玄清湊到他耳邊道:“便當你是來找人家,好嗎?”
龍鷹心中一熱,點頭道:“上次是在浴池,今次好該探訪閔大家的香閨。”
閔玄清扯扯他的衣袖,領路而行,登上她停在一道橫街處的馬車。
兩人肩碰肩親熱的坐在一起,馬車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