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大崑崙之新疆秘符2

第18章 第一十七節間接接吻

大崑崙之新疆秘符2 昆石 6055 2018-03-23
“走快些!要不,天黑前就到不了宿營地了!”大齊一臉焦急,不停地催促,這支隊伍比上次出發去羅布泊少了一些人。 “瞌睡蟲”小隊的成員現在只剩下六人,而且馮祥由於妻子在那個騷亂的晚上受到驚嚇,摔傷了腿,使得他也沒辦法來到布爾津。 一想到還躺在重症病房沒有脫離危險的“滿子”,大齊就不得不連帶想起打傷他的“瘦猴”。一番咬牙之後,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心情複雜地再度望向身後的眾人。 昨天一大早,包括楚風等人在內的這支考察小分隊就上路了,大家沒有一個想要退出的,尤其是林威廉,興奮得很,嘴裡一直哼著連歌詞都聽不出來的什麼“呼呼哈伊!”隱隱約約還有什麼“仁者無敵”之類。只是這裡畢竟是高緯度山區,他的興奮勁只持續了不到半天,就被疲勞、缺氧等症狀抹去了。

凌寧作為女孩子,本來楚風是不太願意讓她跟來的。但上次在石塔里,她的表現可圈可點,大齊接到上級指定的名單中就有她,因此,這次誰也說不出不讓她去的話。只是這女孩子的體力實在夠嗆,出發兩天以來,一直在拖小隊的後腿。 小隊正走在阿爾泰山的高寒帶原始森林中,照片上那個地方處於三國交界之處,是中國最西北邊緣,他們昨天便乘坐汽艇橫穿了整個喀納斯湖,一頭扎進了連綿起伏的大山里。從這裡再往西北走,就全得靠兩條腿了。最初大齊還想租馬,可嚮導阻止了他。這條路有一段很陡峭,尤其是剛離開喀納斯湖那一段,坡度很陡,快筆直了,大家必須手腳並用才能對付,別說馬了,恐怕就連南疆慣走山路的毛驢也爬不上來。 七八月份的喀納斯就好像是仙人一不小心落在人間的一塊瑰寶。湖邊山坡上連綿的白樺和紅樺林,就好像一群群少女,羞澀卻又嬌俏不已地望著來客。那高聳入雲的雲杉和高山落葉松犬牙交錯,就好像是一對對情侶、友人、姐妹、兄弟,既彼此相依相伴,又堅強地獨立生長。此時的喀納斯湖,湖水顏色從綠藍到墨綠不停地變幻,薄霧襲來,樹木挺拔的身影若隱若現,湖水倒映著藍天白雲,被縹緲的白霧半遮住,如夢似幻,真是一幅人間仙境!

傳說中,喀納斯湖是西天仙女下凡沐浴的地方,幽雅、靜謐、美麗。它是王母娘娘的掌上明珠,是養在深閨人不識的絕色天仙! 凌寧早已忘了自己剛剛看到那獨一無二美景時的雀躍心情了,此時的她,雙腿如灌了鉛一般沉重。從昨天開始,每天60公里的行路,對於身邊扶著自己的“小和尚”和他的隊友們應該不算什麼。凌寧看了一眼連氣都不喘一口的“小和尚”,心中不由得暗恨起自己這嬌弱的身子骨來。 大齊這趟出來,帶的警衛力量只有原“瞌睡蟲”小隊的幾個人。此時張國柱帶著一人在前探路,“小和尚”和另一人殿後。只是凌寧每每會成為拉後腿的人,於是“小和尚”就多了一個任務——在她體力不支時幫她一把。 與西藏高原地區海拔四五千米的地方還時有人煙相比,阿爾泰山因為地處高緯度地區,氣溫低,外加上這山陡峭難行,海拔1400米以上的地區就幾乎無人居住了。目前大家所處的森林海拔高度雖僅有1500米,卻是一片真正的無人區。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高緯度的緣故,儘管這裡並沒到會發生缺氧等高山反應的海拔高度,大家普遍覺得在這兒爬山似乎比別的地方更累些,哪怕身無一物,卻怎麼都覺得身上似乎有著千斤重擔似的。 尤其在這高寒帶原始森林裡,坡陡不說,山里的松樹也不知長了幾百幾千年了,那落下的松葉積得足有半米多厚,人一踩上去不是往裡陷就是往下滑,走一步退三步。 “爬這個山可真累啊!我在美國爬海拔五、六千米的山,也沒有這麼累!”林威廉再也沒有大聲嚷嚷的力氣了,只好微微抱怨兩聲。 “是啊,這裡其實海拔並不高!也許是大氣壓強的不同吧!”楚風就在他身後,此時也停下擦了一把汗。 大齊看著凌寧,即便是在“小和尚”的攙扶下也可媲美龜爬的速度,兩道劍眉已緊緊地擰在了一起。

楚風走到他身邊,順著他的目光回頭一望,也是眉頭一皺:“真不知道你上頭的那些人是怎麼想的,居然非要這麼個小姑娘參加!”對於此次行動讓凌寧參加,他還是頗有微詞。 大齊忍了又忍,還是一聲長嘆:“算了吧,先休息一下!”儘管他知道,今天的目的地還很遠,如果此時休息,今天天黑之前到達預定目的地的可能性將會微乎其微,可眼前的人,除了自己的手下和楚風還算可以,其他人的體力都有所不支,就更別提那嬌弱的凌寧了。 一聽說可以休息了,累得不行了的王聰趕緊一屁股坐在地上,“累死了!這爬山可比沙漠裡考察累多了,沙漠裡是熱、是渴,可這兒是全身沒力、乏、累!” 楚風本也想坐下休息片刻,一回頭,看見步履艱難的凌寧,少不得嘆口氣,回去把她一攙,與“小和尚”一左一右,半抬著她來到了大家休整的地方。

凌寧頭埋得低低的,從始至終沒有一句話,楚風有些奇怪,這丫頭,平時不是這樣的啊!一想到這一路的辛苦,隨即釋懷,也許是太累了吧。 卻不知,此時凌寧那雙大眼睛裡已經蘊滿了眼淚,那淚花在眼眶裡直打轉,就差一點兒便會傾瀉而下。為什麼?委屈的唄! 為了自己的尊嚴,凌寧還是拼命把眼淚咽了回去。她心知,這兩天是自己拖了大家後腿,本來大家就在包容她,如果此時自己一掉淚,更坐實了嬌嬌小姐的名聲,大家就會更看不起自己了。 其實,凌寧的委屈並不是針對隊友中的哪一個,而是針對自己,她很後悔為什麼上大學的時候不加強一些運動,要是當時自己天天鍛煉,眼下也就不會這麼丟人了吧!她這麼想著,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塊馕餅。 這烤馕是新疆維吾爾族的特色食物,味道香不說,它還便於攜帶和儲存,當日去羅布泊考察,她就愛上了這東西,可如今,送到嘴邊的馕餅似乎也失去了它應有的香味,她往外推了推:“我不餓!”

“吃點兒吧!多吃些東西,你才能有力氣,才能走得動路!”說話的是癱坐在旁邊的王聰。他其實很佩服凌寧的,他一個小伙子都快不行了,凌寧一個小姑娘卻堅持到現在,還不喊苦不喊累,真是不容易! 聽了這句“吃了才能走得動路”,凌寧心中一動,抬頭四望,包括齊團長在內,所有人都在抓緊時間吃東西、喝水,補充體力。 “我要吃,我再也不要成為大家的負擔了!”凌寧在心裡狠狠地對自己說,然後接過王聰手裡的馕餅便拼命啃起來,不料這幹東西極容易把人噎住:“嗯——” “快喝口水!”楚風看她噎著了,趕緊把手中的水遞給她,一邊讓她喝水,一邊幫她拍背順氣。凌寧不管三七二十一接過來便喝:“咳咳——咳咳!”一時喝得猛了又嗆住,不住地咳嗽。好不容易順過氣來,突然發現,楚風遞給自己的那瓶礦泉水是開過瓶的:“難道他喝過?這算不算間接接吻?”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嚇到,又咳起來,臉也瞬間變得通紅,好在有前頭的咳嗽打底,大家都沒覺得異樣。

楚風卻免不了囉嗦幾句:“怎麼這麼不小心!不是噎著就是嗆著!這……”話還沒說完,手裡被塞了一瓶水,就是剛才給那瓶,他頓時啞住——這水貌似自己喝過一口,剛才見凌寧噎著,沒多想就遞給了她,女孩子大多是有潔癖的,會不會?即便灑脫如他,也禁不住有些尷尬。 他接過水,轉身走到大齊身邊低聲交談起來。 嚮導是位哈薩克族人,名叫布黑巴依,正如其名,他在山林裡跑得跟鹿一樣快。 40多歲,由於常年高原紫外線照射,讓他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大很多。此時,他也不說話,一個人坐得遠遠的,一邊啃著馕一邊盯著下方的那些人。他的漢話是在跟漢族遊客打交道的時候慢慢學的,目前雖說大部分的交流難不倒他,卻也無法理解眼前這支奇怪的隊伍。這旅遊不像旅遊、考察不像考察的,他們是什麼人?

他回過頭看見正向自己走來的大齊,立即把自己剛才的思緒丟開:管他們是什麼人,這位可是部隊上的大人物,據說是一位團長,有部隊的人保駕,這些人的來頭肯定小不了。自己只管帶路,別的什麼也別管! 剛剛下定決心,齊團長便走到他的近前:“哎,布黑巴依老哥,從這兒到你上次帶人照相的地方還有多遠?” 布黑巴依一見他,有些拘束地馬上站起來,用手比劃:“那邊——翻過那個山頭就到了!” 大齊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看,頓時嘆了口氣。那座山看起來就不近,更何況,山區裡望山跑死馬。要靠這群人的雙腿翻過那座山,只怕還得走兩天以上。 “哎,老哥,你說咱們明天能到嗎?”大齊不抱太大希望地問道。 布黑巴依看了看凌寧的方向:“要是沒有那個小姑娘,後天夜裡差不多了。可是,有這麼個小丫頭,再多兩天都夠嗆!”

大齊一聽,苦笑了一下,看了看剛剛趕上來的楚風,發現他似乎有話要說:“怎麼?有事?” “嗯,這樣走不行!如此高強度的趕路,我們倒還無所謂,凌寧只是一個小姑娘,她可受不了。我不知道你的上級為什麼非要她參加這次行動,可既然讓她參加了,就得考慮周全。這兒不知道有沒有人家,如果有,最好能僱一匹馬。”楚風知道,這裡要真有人家,一定是喜歡住高山的哈薩克族或者人口稀少的圖瓦人。他們都喜歡養馬,而且,這高山里養的馬跟平原裡養的不一樣,爬山也是能手。要能僱一匹馬將小姑娘駝上,隊伍的前進速度將會快上不少。 大齊其實是心裡最著急的那個,此時聽了楚風的建議,覺得很有道理,便把希望的目光投在了嚮導布黑巴依身上。

布黑巴依聽懂了兩人的交談,他想了想:“這附近倒是有一戶人家,是哈薩克族,他們家或許有馬,離這兒還有十幾公里山路,要不我們去他們家?” “順路嗎?”大齊目前想的是可不要再耽誤時間了! “順路!就在我們要去的同一個方向,從他們家門口過還近些,就是路更難走些!”布黑巴依對這一帶的地形瞭如指掌。 “那好吧,出發!”大齊這一聲“出發”很響,是說給底下休息的隊員們聽的。正坐在地上休憩的眾人一聽這個命令,馬上一骨碌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土,拔腿就走! “咕嘟、咕嘟!”鐵鍋裡的奶茶翻滾著,一邊冒著濃濃的甜香,一邊隨著女主人賽內婭手裡的長勺不斷揚起、落下!雖說自己男人不在家,女主人也盡到了身為一個哈薩克女人的本分——她把遠方來的客人迎進家中,並燒煮滾燙的奶茶招待他們。 賽內婭一邊注意奶茶的成色,一邊注意爐中的火,如今山下人早都燒煤了,可她家由於住得高,離村子遠,每次買回的煤運上來相當困難,而且她男人是護林員,時常不在家,她不得不常常用原始的燃料——牛羊糞便取代煤來燒飯煮奶茶。 往爐子裡又添了幾塊牛糞之後,很快,隨著她的手不停地揚動,奶茶好了!她用鐵瓢舀入一個大鐵壺中,然後提著它和一疊碗來到隔壁氈房的門前。 在氈房門口,她將兒子那條不聽話的小狗踢了一腳,“嗷嗚”小狗烏迪受痛,嚎叫著跑遠。她定了定神,喊了一聲:“做啥呢?快回屋去!”話音剛落,一個小腦袋從氈房後邊冒了出來,怯懦地喊了一聲:“阿媽!我——”賽內婭沒理孩子,繼續往裡走:“快回去!飯好了!”儘管她的口氣嚴厲,可話裡話外透著的都是關心。 四歲的阿爾斯郎很聰明,他從阿媽的話裡聽出來阿媽其實並沒有生氣,趕緊用上了纏字訣:“阿媽——阿媽——我就想跟布黑巴依大爺說說話,真的!” “不行!”賽內婭斬釘截鐵地拒絕他,說著,一撩氈房的門簾,進去! “呀!賽內婭!奶茶好了?你怎麼了?怎麼對孩子發這麼大的脾氣?”布黑巴依那張臉就在賽內婭撩起門簾的時候出現了,賽內婭猝不及防之下,連忙退了一步。布黑巴依聽到了賽內婭語氣僵硬地拒絕小阿爾斯郎的話,不知道一直挺溫柔的賽內婭怎麼變成了這樣! 他有些不高興,哈薩克人甚麼時候對上門來的客人甩過臉子?他不理賽內婭,抱起小阿爾斯郎就轉開了圈圈:“哈哈,我的小獅子,想大爺了沒?嗯,長高了、也重了!哈哈,小獅子要長大了!怎麼,你要對著大爺耍你的獅子王威風了嗎?”這最後一句話明顯是說給賽內婭聽的。 賽內婭沒吭氣,一低頭,繞進氈房,進去之後她也沒抬頭,將奶茶壺和碗扔下便又出來,頭也不回地走了。 布黑巴依對她的表現莫名其妙,轉頭問小阿爾斯郎:“阿爾斯郎,你阿媽怎麼了?”他跟小阿爾斯郎一家有著點兒拐彎抹角的親戚關係,小阿爾斯郎得管他叫大爺,賽內婭算是他的兄弟媳婦,這麼對他,怎麼都有點兒不禮貌,賽內婭平時不是這樣,她這是怎麼了? 阿爾斯郎還沒來得及回答,大齊和楚風就先後走了出來,他們也感覺到了女主人的態度絕稱不上友善,大齊以為是自己等人剛好趕在晚飯口的時候來打擾人家,惹人嫌了。見著布黑巴依就說:“唉,布黑巴依老哥,我們在這兒太打擾人家了,租了馬還是快走吧!”一邊說,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一些錢來:“把這些給主人家,替我們謝謝她!” 布黑巴依一看,臉色都變了,把手往外一推:“我們哈薩克人不是這樣的人,你把錢收起來!賽內婭絕不會把客人往外推的!” 楚風則從兜里掏出一塊糖來遞給小阿爾斯郎:“小朋友,給你!” 不管任何民族、任何地區的小孩子,對於糖都是沒有抵抗力的。阿爾斯郎看了看布黑巴依大爺的臉色,見他表示同意,接過那顆糖就剝了丟進嘴裡。 “好吃嗎?”楚風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柔和些。 “嗯,好吃!”阿爾斯郎含糊不清地回答。 “你阿媽這幾天心情不好嗎?”與大齊不同的是,楚風覺得這家的女主人不像是因為自己這一隊不速之客心情不好的,他從凌教授那兒得知凌寧有低血糖的毛病後,便買了一些糖果裝在身上,為的是以防萬一凌寧因為低血糖而暈倒。沒想到,凌寧沒用著,先賄賂了這位小阿爾斯郎。 “嗯,阿爸出門好多天了,也沒回來,阿媽這幾天心情都不好!”阿爾斯郎有糖吃,什麼都往外說。 “阿爸經常出門嗎?” “嗯,阿爸是護林員,經常進山,不過平時很快就回來了,這次好久都沒回來!”說著說著,阿爾斯郎似乎覺得嘴裡的糖也不香甜了,“我想阿爸!阿爸,你啥時候回來!嗚——”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前一秒還高高興興,後一秒說哭就哭了。 就在楚風手忙腳亂不知道該怎麼哄孩子時,賽內婭出現了,她一把接過阿爾斯郎:“沒出息!還男子漢呢,動不動就哭!” 阿爾斯郎一進媽媽的懷裡,立即止住了哭聲,獻寶似的從嘴裡掏出已經融化了一半的糖來:“阿媽,這個漢人叔叔給我糖吃,可好吃了,阿媽,給你!你吃!你吃!” 賽內婭別過頭去:“阿媽不吃,阿媽不愛吃糖,阿爾斯郎自己吃吧!” 阿爾斯郎一聽阿媽不愛吃糖,笑瞇瞇地將那半塊糖又扔進自己嘴裡,再不哭了。 “對不住,尊敬的客人,因為我男人巡山去了好多天也沒回來,我心裡著急,沒招待好客人,是我的不是,請客人們別生氣!”賽內婭臉上擠出幾絲笑容,對著大齊和楚風說完這幾句,回頭又對著布黑巴依說:“布黑巴依大哥,昆別克不在家,就請您幫我宰羊招待客人吧!” “啊!不不不!既然你家裡有事,我們怎麼能麻煩你呢,如果家裡有合適的馬,租給我們一匹,租金我們一定不少你的,如果沒有就算了,我們還要趕路呢!”大齊連忙拒絕她的待客之意。 “馬兒倒還有一匹,就是年紀太大了,平時在家裡也乾不了重活,只怕不合用!”聽說這些客人是租馬來的,賽內婭臉上出現了為難之色。家裡本來還有兩匹兒馬,卻都叫丈夫昆別克帶走了。本來說是短則10天,長則半個月就會回來。如今已過半個月,人影都沒見一個。其實以前這種情況也常有,但這次不知道為什麼,賽內婭就是心驚肉跳的,實在是沒精神招待客人。 聽到這裡楚風心中一動,“你男人是往哪個方向出發的?” 賽內婭往西北方向一指:“往那邊!” “布黑巴依大哥,你上次看的那個有大房子、桌子凳子的地方在哪個方向?” “就是那邊!” 得到布黑巴依的肯定,楚風再一盤算:“從這兒到你說的那個地方騎馬得走幾天?” “快的話,一天,慢的話,一天半兩天都是有的!”布黑巴依知道,其實在這山里頭走,馬跑不起來,腳下還打滑,走得併不快。像這支隊伍裡的一些人,放開速度的話,比馬兒還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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