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封魂罐

第18章 第十七章三句經文

封魂罐 铁鱼 6333 2018-03-22
“魚爺,吃飯了。”小歪敲了敲洗手間的門。我答應著,擦乾臉上的水,跟他下樓。樓下大廳裡放著一張大圓桌,桌子上胡亂擺著一些食物,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健碩漢子在一邊不斷忙碌著,小月則低著頭幫忙。 老九坐在桌前朝我招招手,我坐到他身邊,他湊我耳朵邊偷笑道:“這個就是那個小綠毛龜。”原來這健碩的漢子就是安老漢的兒子。我忙制止老九繼續說下去。 那漢子看起來很憨厚,濃眉大眼的,身體健碩,足有一米八左右,渾身上下都給人一種力量感。我又厭惡地看了一眼小月,有點不理解,不明白她為什麼要甩開這麼不錯的老公出外偷情。 那漢子過來幫我把碗筷擺好,我趕忙欠身說了一聲謝謝。他憨厚地朝我笑笑,也不說話。我心裡嘆了一口氣,胃口盡失,胡亂地扒了一口粥就上樓了。我又去阿二房間看了看,見小桃正坐在床邊怔怔地望著床上的阿二,不時用毛巾給他擦著從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

我沒敢驚動,便關上門悄悄地回了房。 回到房間,我和衣躺在床上,人疲勞至極,卻不能安睡,只得閉上眼睛胡亂想著。那山上的廟,那霧中一閃而過的黑影,滿身是血的阿二,落在門檻上的獵槍,對我怒目而視的神像……的腦袋……還有小熊一躥而過的白影。 越想越心煩意亂,我煩躁地把腦袋蒙住,強迫自己睡覺,不料,背後的傷口卻隱隱發起痛來。見實在睡不著,我索性從床上起來,點上一支煙坐到桌前打開那個電腦,繼續胡亂翻看著。我把目光放在海底那個大石碑的圖案上,看了一陣竟有些恍惚,那圖案分明似曾相識。那罐子上,還有那荒墳下面,不都有它的影子麼?當初見到那罐子時,我原本合計著去借一本鳥獸紋的字典自己翻譯一下的,只是後來事情接踵而至,我根本沒騰出那個工夫。現在,怕是想破頭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了吧!

我驀地想起包裡還有一本,便從包裡把它翻了出來。這是線裝本,紙張已經發黃,摸著紙張,我感覺它的年齡應該在百年以上,顯然伊山羊對它進行了特殊處理,所以紙張摸起來仍比較柔軟。 算得上我國第一部記錄華夏風土的奇書了。它主要囊括了古代地理、物產、神話、巫術、宗教等內容,也包括古史、醫藥、民俗、民族方面的記載。夸父逐日、女媧補天、精衛填海、鯀禹治水等這些耳熟能詳的故事皆是出自此書。雖然它具體成書的年代及作者不詳,但其出現的年代卻遠比號稱中國第一部史書的《尚書》要早。只是它記載的東西太匪夷所思,故此書概不為正史所載,也不為諸子所傳,所幸原文也因此沒有被多做改動,原書的風貌、許多珍貴的遠古資料及信息基本上得以存留。

早在兩千多年前的戰國時代,就曾有“山海圖”流行於世。在古時是以圖錄形式出現,且“海經”部分還是圖在先、文後出,裡面所描繪的世界光怪陸離,各種奇花異草,珍禽異獸,完全超乎現代人的認知。這本書古傳有三十二篇,到西漢劉向、劉秀(歆)父子最早校訂此書時,定為十八篇,這就是我們今天看到的。 後人也曾根據書中的描述來繪製圖形,卻已然沒了原著所敘那種神奇之感。清代畢沅考證其“作於禹益,述於周秦,行於漢,明於晉”。 然而由於其成書年代過早,且奇聞怪事、神怪傳說等夾雜,難於考證,故而兩千多年來,一直有懷疑者認為該書。連司馬遷也說“至禹本紀山海經所有怪物,餘不敢言之也”。清代紀曉嵐編《四庫全書》,乾脆將歸於志怪小說一類。魯迅也因該書記載了很多巫師祀神的宗教活動,而認為“蓋古之巫書”。

不過,西漢劉氏父子校訂該書時,卻給漢成帝上表,力陳“皆聖賢之遺事,古文之著明者也。其事質明有信”。至於中記載的大量神話,也絕不能以貌似怪誕就簡單貼上神話標籤,而不重視其所傳述的歷史內涵。 其實原始初民正是通過神話傳說,將重要的歷史事件和人物記錄下來的。 《孔子集語·子貢第二》引《尸子下》,就講述了一則孔夫子解讀神話的故事。 一次,子貢問孔子,過去,傳說黃帝有四個面孔,你信嗎?孔子回答,這是黃帝任用了四個與自己意見相同的人去治理四方,他們彼此不用協商就和諧一致,這就叫四面,並非黃帝真有四個面孔。這似乎為我們解讀中的神話提供了一種方法。近年來,學界對的呼聲日高。有的學者研判,認為書中有關種種山神乃“鳥首人身”、“羊身人面”、“龍首鳥身”、“龍身馬首”、“人面蛇身”等,其實是原始初民的圖騰神像和復合圖騰神像,源於先民特有的圖騰崇拜。

至於巫師的祀神活動,則是上古部落族日常必有的宗教活動。 “巫”字本意就是指上通天文、下知地理的人,是代替人們承接天意的人,故而原始初民社會,部落酋長往往兼具巫師職責,率領萬民祀神。 由此看來,《尚書》記錄了商周時期的歷史,《史記》又把華夏曆史推至炎黃時期,所記載的,則完全是洪荒時期的歷史。 可誰又能知道:書裡的是不是就是真實的世界呢?或者就像王富貴所說的,真正的歷史已經被人隱藏起來了。藏起來的難道只是一本麼? 我翻著手裡的經書,細細讀著上面的文字。我彷佛真的看到了書中的鳳凰、窮奇……所記載的山河遼闊,神奇的國家……還有我們的祖先,各種各樣的神明,採石補天的女媧,以乳為眼、臍為口的刑天……以前我也讀過這本書,卻從未像今天這樣,覺得這書如此玄妙。又翻了幾頁,一張白色的紙條從書裡掉出來,飄然落地。我撿起來一看,上面寫了幾行字,那端正的筆法正是伊山羊的字跡。

“大荒之中有山曰天台(高)山,海水入焉。東南海之外,甘水之間,有羲和之國,有女子曰羲和,帝俊之妻,生十日,方浴日於甘淵。” 筆跡陳舊,應當寫了有幾年了,上面的墨水已經變色。我看著這張字條心裡咯噔一跳,那墓中的小鬼的樣子一下子又浮現在我的眼前,它身上的鱗片,背上的骨刺,手腳間的蹼。 這是山海經上面記載的幾句話。 第一句,是摘自海內北經里關於對鯪魚這種怪物的描寫,說大海裡有一種叫鯪魚的怪物,長著人的臉跟四肢,身子是魚,生活在水中。 下面一段提到的扶桑卻不是指的現在的日本,而是一種叫做扶桑的大樹。晉朝曾經有個學者叫做郭璞的,他在《玄中記》裡說過:“天下之高者,扶桑無枝木焉,上至天,盤蜿而下屈,通三泉。”所以這一段應該是說湯谷之上有一棵扶桑樹,是十個太陽棲息之所。

而最後提到的天台山卻著實讓我發了一下愣,日照也有一座天台山,難道這說的是同一座? “嘭”的一聲,門被撞開,王富貴從門外跑進來,手裡提著個東西。 “你看我找到了什麼……”他穿了一身秋衣,探頭探腦的樣兒活脫脫一個剛被警察從被窩裡揪出來的票販子。 “你來得正好。”我看他進來,把手裡的紙條給他,“你看看這個。” 王富貴看了看,不以為然地撇撇嘴:“嘛。”說完他愣了一下,又把紙條在看了一眼,驚訝道:“不是吧?那個小東西是這個出處?” “有可能,要不然不可能這麼像。”我揉了揉太陽穴。 “還有,你知道這個湯谷在哪兒麼?”我翻著手裡的書,“海外自東南陬至東北陬者……下有湯谷。湯谷上有扶桑,這上面的扶桑不是說的日本,而是說的一棵樹,一棵長在山上的,結了十個太陽的大樹。那些太陽後來被后羿射下來九個。”

我看著他一字一句道:“知道這個地方為啥叫日照麼?” “日出東方先得照啊。”王富貴皺眉想了一下。 我跟他說:“湯谷就是'暘谷',傳說太陽升起之處。與虞淵相對,日出湯谷,日落虞淵。湯谷上面就是扶桑山,在《山海經·海外東經》上說的就是此地。這裡有座天台山,天台山下也有個湯谷,相傳是上古東夷族聚集之地,堯王城遺址也在那附近。” “這個跟咱們這事兒有什麼關係麼?不過是一些傳說罷了。” “有關係,”我看著王富貴說,“因為咱們剛從天台山上下來。” “那就是天台山?”王富貴一愣,“這麼巧?”卻又搖頭道,“可這個天台山跟咱們這事兒八竿子打不著啊。咱們要去的是閔王台,與這些東西聯繫不大。成書應該在商周之前,寫的都是五帝時期的傳說;而閔王台卻築於戰國末期,兩者之間相差兩千多年。關於閔王台的資料甚少,之前我曾查過很多典籍,只有日照縣誌上提到過閔王台的來歷。光緒《日照縣志·古蹟》上記著,閔王台,城東十五里,相傳齊湣(min)王走莒(ju)時,築台於此。”

“閔王台,明望台……”我沉吟著,卻一時也想不明白,“明望台村離這裡多遠?” “還有十幾里地。怎麼了?” “沒事。”我問他,“齊湣王這個人,你了解麼?” “為了這事兒我沒少翻書。”王富貴笑道,“齊湣王是齊國的亡國之君,一生大起大落、大喜大悲,在戰國七雄的合縱連橫中,曾'殘燕滅宋,闢地千里;敗魏割楚,威加諸侯,魯衛盡已稱臣,泗上無不恐懼,旦晚提一旅兼併周室,遷九鼎於臨淄,正號天子,以令天下,誰敢違者'。他險些先於秦嬴政成為'始皇帝',但最終還是難逃國破家亡,被楚人所殺的命運。” 湣王執政,是田氏代齊後的最鼎盛的時期。戰國時的齊國與春秋時的齊國並不是一回事。春秋齊國是“無餌釣魚——願者上鉤”的薑子牙的後代,史稱“姜齊”,以齊桓公稱霸為巔;戰國時的齊國則是田姓之國,通稱“田齊”,其始祖是陳國公子陳完,即田仲子。

湣王繼位後,承祖、父之威,當年就約韓、魏大舉攻楚,在紕水與楚軍隔岸相持六個多月,終於在垂沙打敗楚軍,迫使楚國屈服,送來太子做人質。打了騾子馬也驚,秦國也緊接著乖乖地送來涇陽君。儘管如此,五年後湣王還是與韓、魏合縱攻秦,一直攻入函谷關,逼迫強秦割地求和。隨後,三國乘勝伐燕,“覆三軍,獲二將”。公元前386年,湣王滅宋,一統天下就在眼前。然而,在公元前384年,燕上將樂毅統率秦、韓、趙、魏五國聯手伐齊,兵分五路,勢如破竹,半年內連下齊70多城,齊軍望風披靡,燕軍兵入臨淄。 《戰國策·齊六》載:燕攻齊,取七十餘城,唯莒、即墨不下……且說湣王奔莒後,以盡割淮北之地為條件,向楚國求救。楚王派大將淖(nao)齒率兵20萬赴莒州,行前吩咐:“齊王急而求吾,卿往彼可相機而行,惟有利於楚,可以便宜行事。”淖齒至莒,為拉攏淖齒,湣王任命他為齊相國,以大權相託。但湣王忘了最根本的一點,綽齒先是楚將,爾後才是齊相,他首先代表的是楚國的利益,必以楚國利益為處事標準。果然,淖齒見齊大勢已去,知救齊無功,便藉齊湣王閱兵之際把他抓了起來,一殺了之。 《史記·田敬仲世家》中只對此寫了一句:楚使淖齒救齊,因相齊王。淖齒遂殺齊王而與燕共分齊之侵地鹵器。相比而言,《漢書》“田單列傳”中多寫了幾行:樂毅伐破齊,湣王出奔,已而保莒城,燕軍聞齊王在莒,並力攻之,綽齒既殺湣王於莒。 “你說這傢伙都這麼倒霉了,被人從臨淄趕到海邊彈丸之地了,還勞民傷財地造什麼台子?”王富貴在一邊笑道,“也該他亡國。” “是啊,你說他非得造的是什麼台子?”我心裡一動,覺得不知道抓住了點什麼,卻又不是很明確。 “你先看看這個。”王富貴朝我晃了晃他手裡的東西,我這才發現他手裡拿著一物。 “黑陶鬲(ge)?”我驚訝地接過來,輕輕用手指敲了一下,不禁讚道,“黑如漆,亮如鏡,薄如紙,硬如瓷,掂之飄忽若無,敲擊錚錚有聲。好東西!”我又愛不釋手地翻轉了幾下,發現上面還有一些海蠣子殘殼的痕跡,“喲,是件兒海貨。” 海貨在我們這行里,意思是從海裡撈出來的器物,大多數是古時一些裝了外銷瓷器的貨船在海裡遇到風浪,或者觸礁之後沉到海底,經過千百年,再被現代人考古撈出來的古玩。最明顯的特徵就是上面會有一些海蠣子、珊瑚之類海洋生物生長的痕跡。這類物件統稱為海撈瓷,或者海貨。只是海貨裡明清的物件兒最多,因為那時期的遠洋貿易很發達。 我手裡這件黑陶卻不屬於那一類,應該是更為遠古的墓葬、遺址之類的被海水倒灌侵襲後,被捲到海底去的隨葬品。說起來,黑陶是屬於公元前2310年~前1810年龍山文化的產物,那時還屬於新石器時代,根本沒有海上貿易這一說。 類似的黑陶,有現在山東博物館裡藏著的一件蛋殼黑陶高柄杯,它是1973年山東日照東海峪的堯王城文化遺址出土的。從考古發掘出來的規模來看,堯王城在幾千年前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城市,沒有之一。 那款高柄杯鏤孔,圈足,弦紋,造型別緻秀美,製作精巧,杯身最薄處不足0.5毫米,堪稱絕代之作,也是古代陶藝的精華。跟大多數古瓷器一樣,當今的技術工藝再也不可能複制出與它同樣完美的作品來。 富貴手裡這件黑陶鬲雖沒有那高柄杯精細,卻也著實是件精品。 “他們家怎麼會有這個?”我把玩著手裡的陶鬲好奇道。 “沒敢問,怕打草驚蛇。”王富貴遞給我一支煙,笑道,“剛才我就見到這東西在伙房裡,用來淘米倒是物盡其用了。” 此時樓下卻傳來一陣吵鬧之聲,像是有人在吵架。小歪跑出去看了一眼,回來說:“九爺跟人吵架呢。” “吵什麼?”我趕忙披了件衣服下去看。 還未到一樓,就听到老九咋咋呼呼在那兒罵:“這東西是他媽你的麼?”像是在跟人搶什麼東西。 我走到大廳,看到老九正在跟一個人推搡著,口裡猶自罵罵咧咧的。 而跟他爭執的人,竟是與小月夜裡偷情的漢子。小月與她的丈夫在旁邊拉架,卻沒有看到阿十五等人。 “九哥,怎麼了?”我跑過去看了那漢子一眼,心裡有些厭惡。老九見到我們來,指著那漢子懷中一件東西罵:“你看看這他媽什麼東西,你問問他哪兒來的!” 那漢子掙著脖子反駁道:“這是我家祖傳的……你還要搶我們家東西不成?”一邊老九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抬腿一腳就把他踹出三米多遠,口裡罵道:“放你娘的屁!” 那漢子躺在地上撒潑道:“殺人啦,殺人啦……救命啊……” “你他媽是個什麼東西,敢跟你九爺面前架鴿子?你辦的那些齷齪事兒,別他媽以為沒人知道……”老九環視四周,目光不經意地從小月臉上掃過。小月聽到他這麼說,如遭雷殛(ji),面色兀地蒼白,整個人僵立當場,身子微微地發抖。而她男人卻跑到那漢子身邊,伸手把那漢子從地上扶起,生氣地指著老九:“阿巴……阿巴……”我心裡一驚,原來他是個啞巴。 老九在我們那裡做了那麼多年地頭蛇,何曾有人敢跟他這樣說話。 這些天跟我們在一起算是憋坏了,此刻他黑老大的脾氣一下暴露無遺。 他緊走兩步,也不顧那啞巴的阻攔,一腳又跺在那漢子肚子上。那漢子當即就啞了聲,佝僂著腰再也喊不出話來。那啞巴見老九還在打人,伸手也推了老九一把。老九一個沒站穩竟被他推了個趔趄。 “他媽的,小綠毛龜,你敢動老子?”老九哪吃過這虧,當即一捋袖子就要上。我趕忙拉住他,不住給他使眼色:“九哥,先別動手,問問再說。”老九哼了一聲朝地上吐出一口痰,站到一邊冷眼看著那啞巴還有啞巴身後的漢子。 這時,阿十五從樓梯上走下來,看著這場面只皺了皺眉頭,徑自走到一邊,從牆角提了個暖瓶又一言不發地轉身走了。 我走到那漢子身邊,伸手把他懷裡的東西拿出來。那物件兒閃著金光,沉甸甸的,正是墓中小鬼脖子上那個金鎖。我放在鼻子前面聞了聞,上面猶自帶著一股腥臭味兒,肯定是墓中那條無疑。 “哪來的?”我沉著臉冷聲問道。啞巴見我面色不善,立刻擋在我前面喊了幾句,可能是不要讓我打人。我跟他說:“我不打他。” “我家……”那漢子還要嘴硬。我一瞪眼:“說實話!” 他一哆嗦,立刻把臉藏到啞巴身後,有些心虛地說:“撿的……” “撿的?”我掂量著那金鎖,冷笑道,“從哪兒撿的?草垛裡麼?” 那漢子捂著肚子臉色一下變得煞白,有些不敢看擋在他身前的啞巴。 突然,他悄悄往後挪了幾步,猛地一扭頭,撒丫子就跑。 “怎麼辦?追不追?”王富貴走過來看著那漢子的背影皺眉問我。 “先不管他,跑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回頭看了一眼小月,見她還一臉煞白地站在那裡發抖,心裡冷笑了一下,不再看她。我又拍拍那啞巴的肩膀,嘆了一口氣。那啞巴不明就里地瞪了我們一眼,回到他老婆小月身邊去了,口裡還不斷“阿巴阿巴”地輕語,好像是在安慰小月:“不要害怕,一切有我吶。” “走,先去那裡看看。”我也懶得理他們,把心思全放到手裡的金鎖上,心裡一陣惴惴,要是那小鬼被放了出來,麻煩可就大了。那小東西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可我轉念一想,若小鬼是被那漢子放出來了,那漢子怎麼會安然無恙?我趕忙讓小如去取了裝備,準備再去荒墳一探。
註釋: 者,皆以其閎誕迂誇,多奇怪俶儻之言,莫不疑焉。 ”意指,後世之人多認為所敘內容出自想像,難以考證,並不盡信。閎誕,指廣博而虛妄;俶儻,指卓異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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