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午夜心跳

第16章 第十六章消失的檔案

午夜心跳 于传松 6069 2018-03-22
醫院大廳,許多人圍著佈告櫥窗,上面有一張安民告示和一張公安局的徵集線索通知,人們交頭接耳的議論著。 麥宇翔推門走進會議室,會議室裡正在開會,坐了一屋子人。溫佟和正在發言。 麥宇翔在門旁的一個空座坐下,顧振生隔著大會議桌坐在他對面,麥宇翔注意到,顧振生朝他這邊看了一眼,等他回視過去,顧振生已經把目光移開了。 溫佟和說:“……大家最關心的吳欣瑤事件,警方已確認為他殺。殺人動機現在還不清楚,但已經有證據證明是人為事件,而不是風傳的什麼靈異事件。作為本院的員工,我們都是醫務工作者,不僅不應相信那些烏七八糟的流言蜚語,更應該從維護醫院聲譽和病人身心健康的角度,制止謠言的傳播。” 與會者議論紛紛,溫佟和清了清嗓子,示意大家靜一靜,他繼續說:“……公安分局刑警隊的同誌已經向醫院保證,會盡快破案。他們在醫院周圍佈置了警力,所以大家的安全是有保障的,請大家安心本職工作,尤其註意安撫醫院的住院病人。另外也希望大家如果有破案線索或發現可疑的情況,請及時向我和公安局反映,謝謝大家!最後,還有兩件醫院業務工作要佈置……”

麥宇翔的手機鈴響,他趕緊底身出了會議室接聽電話。 麥宇翔來到走廊:“……餵,……你拿到了!太好了……你那裡也沒有,那就奇怪了,這裡面一定有問題!……別,千萬不能攤牌,……你是沒所謂,我的麻煩就大了……不嚇唬你……我知道,他是你爸爸,也是我BOSS呢!……我開完會去找你……” 會議室傳出一片儀式性的掌聲。 麥宇翔:“……好的,有新情況我第一時間告訴你,拜拜!” 開會的人從會議室裡往外走。麥宇翔沒有回會議室,而是混進人群裡,離開了醫院。 會議室裡,人已經走的差不多,溫佟和把顧振生叫住,說還有事和他商量。顧振生就留下來,等人都走光了,溫佟和把會議室的門關了,一臉憂心的問道,“老顧啊,你後悔麼?!”

顧振生一聽這話,臉上泛起一陣厭惡—— “你為什麼現在問這個?” 溫佟和搖搖頭說:“又有人死了,而且據我所知並沒有證據證明是簡單的謀殺。” 顧振生輕蔑的反問:“那我們去坦白好了,可是難道你想讓你的寶貝女兒死麼?” 顧振生站起身走到門邊,拉開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麥宇翔住處,窗簾緊閉。 吳欣瑤的筆記本電腦擺在桌上,顯然已經清理過或準備清理。 麥宇翔蹲在地上,用一隻搪瓷盆焚燒照片和信件。 有人敲門,麥宇翔一驚。 敲門聲連續不斷,越敲越響。麥宇翔趕緊滅火,打開窗戶,揮手趕煙。 麥宇翔:誰啊? ! 沒人回答,敲門繼續。 麥宇翔無奈地去開門。 洪大爺站在門口,一臉瘆人的微笑。

麥宇翔滿面煙灰,不耐煩的問:“又擋太平間的道了?我就停一會兒,馬上要出去的——” 洪大爺還是微笑著,沙啞著說:“季節到了,火葬場的車……” 麥宇翔打斷他—— “行行行,知道,季節到了,季節又到了……!” 麥宇翔沒顧上鎖房門就走。他跟洪大爺剛從過道消失,洪大爺疑惑的問,“小麥,你燒什麼呢?”但麥宇翔怎麼撒謊,已經聽不到了,兩個人下樓去了。 溫淼從樓梯的另一端進來,她來到麥宇翔住處門前,用鑰匙開門進屋—— 滿屋煙塵,溫淼看見一盆焚燒未盡的照片和信件的碎屑,遂用濕巾摀住嘴,用腳尖撥弄了一下也看不出多大名堂。隨後,她一抬眼,就看見了桌上的筆記本電腦,電腦上的彩色貼膜暴露了主人身份……一股巨大的驚慌襲來,“果然我猜的沒錯”——

溫淼摀住胸口,費力的調勻自己的呼吸,然後坐到椅子上,拿出隨身帶的藥丸,灌入喉嚨—— 麥宇翔下樓以後,他發現自己的車根本沒有停在洪大爺所謂的“擋路”的地方,“您是存心戲耍我麼?”洪大爺卻是不答,一個人溜達著走了,最後撂下一句,“回去你就知道啦,回去吧!”。 麥宇翔這才健步如飛的跑上樓,就看到溫淼正臉色慘白的瀏覽吳欣瑤筆記本電腦的內容,他大吃一驚—— “……淼淼?!洪大爺他?!” 溫淼慢慢轉身,點點頭說,“你什麼時候也開始跟我撒謊了?你們都在騙我!” 她指指那隻焚燒用的搪瓷盆和桌上的電腦,表面很平靜地說話,左手卻一直顫抖著抓住自己的胸口—— “解釋吧,不要編故事了,給我說實話。”

麥宇翔愣了一下,一步跨進屋裡,隨身關上門,轉身說:“當然能解釋,句句真話。我燒的是吳欣瑤留著的當年我的照片和信。” 溫淼糾正道:“是情書!” 麥宇翔無奈的點點頭,說:“是,是情書!……這筆記本也是她的,你知道嗎,她在我的電腦上做了手腳,遙控我這裡的攝像頭,窺視我們倆在一起的情境——” 溫淼摀住胸口:“不要說了,你想氣死我嗎?” 麥宇翔上前走了一步,伸手想去扶住溫淼,卻又沒敢輕舉妄動:“淼淼對不起,為了你我的感情,所以我要把這些都毀掉。” 溫淼抬眼憂心的問道:“這麼說,是你殺了她?” 麥宇翔一急,說:“我沒有殺她,真的沒有!但是,這些東西如果被警察拿到,我就是有一萬張嘴也是說不清的,所以我在接到你的電話以後就先跑去她的宿舍把這個拿……偷回來了。”

溫淼的表情平復了不少,“哦,那就好吧。現在你準備怎麼辦?” 麥宇翔坐在床沿上,一臉沮喪,“我想,公安局的人遲早會發現吳欣瑤的遺物少了東西,會找到我的。” 溫淼擔心的問,“那你還……?” 麥宇翔淡然的笑了笑,“我知道,但是,起碼我把裡面我們的那些'親密'鏡頭掐掉了,是不是?” 溫淼感動的笑了。 麥宇翔說,“現在,只有一條路可以走,就是盡快協助警方抓住真正的兇手,才洗的清我。” 溫淼贊同的點點頭。 麥宇翔想起來什麼重要的事,問,“對了,我讓你找的東西,找到了沒有?” 溫淼低身從包裡拿出了兩把嶄新的鑰匙,遞給麥宇翔,“那,我找洪大爺配了一把。保險櫃的密碼是我爸的生日,老人家都是死腦筋。”她虛弱的笑了笑,又擔心的問道,“我爸爸不會真的牽連其中吧?”

麥宇翔感到這個問題很難回答,以他對溫佟和為人的了解,他是不會做什麼草菅人命的勾當的,可是,如果心裡沒鬼,他“老人家”又在掩飾著什麼呢? 麥宇翔想了想,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我們先查一查你那次手術的檔案,起碼滿足一下你想知道你的捐獻者是誰的好奇心吧。” 溫淼的情緒被提了起來,點點頭,說,“嗯,你下午就去吧,爸爸今天下午去公安局匯報情況。” 麥宇翔通過悠長的走廊,悄悄來到這醫院主樓第三層院長辦公室的門前,他四下看了看,迅速用鑰匙開門進去。 麥宇翔進門後,把門反鎖上,他感到自己的心狂跳不止,他曾無數次來過這間醫院裡最雅緻的辦公室,但現在他沒心情欣賞這些,因為今天他是來偷東西的,唉!他嘆道,怎麼又是偷呢?這是一個套間的辦公室,外間是溫佟和日常辦公的地方,掛著不少墨寶,里間便是醫院的資料庫,有著幾排小型的書架,上面是按日期、科室排列的資料檔案,不管是誰要查閱或是存放檔案資料都必須經過溫佟和的首肯,平時那里間的房門都是鎖著的,不過麥宇翔用另一把鑰匙打開了這個秘密所在——

麥宇翔打開燈,然後開始迅速查找存放醫療檔案的櫥櫃。沒過多久,他就找到了——“心臟外科”——“2010年”字樣的檔案夾,急切地翻閱起來—— 然而,當他翻到一月的檔案時,卻發現那裡是空的,他不甘心的繼續往後翻,確實沒有關於溫淼手術的記錄,是沒有做記錄?還是已經被人拿走了?或者存在了別的地方? 正想著,他卻發現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夏雪。 咦?她不是患的腦癌麼,怎麼會查心臟呢?他又看了一下日期,是在2009年的12月。直覺告訴麥宇翔,這之間應該有某種聯繫,他跨出兩步,抽出2009年和2010年腦科的檔案夾,翻找起來,卻發現這兩年裡根本沒有夏雪在這醫院裡住過的記錄—— 突然,外間響起了敲門聲,麥宇翔被嚇得一驚,下意識的低下身,卻忘了,外面的人是根本看不見他的。

門外的人敲了一會兒,響起了離開的腳步聲。 麥宇翔這才長舒了一口氣,趕緊把檔案放回原位,準備離開這辦公室,無意間卻瞥見了溫佟和座椅旁的保險櫃,會不會在那呢?他於是轉身朝那保險櫃走了過去。 他在保險櫃跟前蹲下身,按溫淼所說輸入溫佟和的出生年月日,輸完他擰了一下把手,門沒有動,他加大力度又擰了一下,門還是沒動!麥宇翔暗自笑笑,心想,看來老人家也不都是死腦筋呀。 麥宇翔悄悄從院長辦公室出來,他四下看看,走廊空並沒有什麼認識的人,他便佯裝無事的朝電梯走去,正走著,卻忽然聽得身後有人叫他—— “麥醫生,麥醫生等等!” 麥宇翔一陣犯疑,難道被人發現了?誰會管這個閒事呢? 他轉過身準備應變,卻看到外科主任醫師顧振生正朝他這邊走來——“麥醫生!”

麥宇翔勉強鎮定下來,應道:“顧醫生?有事麼?” 顧振生出人意料的向他露出一個笑容—— “啊,是有點事情想找你,你現在方便麼?” 麥宇翔點點頭,說,“好吧,方便,去我辦公室吧。” 顧振生關心道:“你臉色不好。” 麥宇翔一笑,說:“啊,可能是因為昨晚沒睡好吧。” 顧振生又恢復他慣常的冷漠表情,說,“理解。” 麥宇翔不想再提這個,就說,“那咱們走吧。” 兩個人一路同行,來到麥宇翔位於第十一層的辦公室。他將顧振生讓進屋,回身關上門。 麥宇翔習慣地坐到自己的位子上—— “請坐。” 顧振生在麥宇翔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他說,“麥醫生,我是來向你請教的。” 麥宇翔一愣,但隨即露出一個他招牌式的微笑:“您太客氣了,您說吧,我盡量幫忙。” 顧振生猶豫道:“你能幫我保密麼?” 麥宇翔說,“當然,我會保密的。” 顧醫生想了一下,一臉憔悴的問道,“如果親人死後很長一段時間還經常能感覺到她,就像他從未離開這個世界,是不是精神上出了問題?” 麥宇翔靜靜的看著眼前這個憔悴的男人,解釋道:“這是人類的一種自然情感,或者說是心理慣性,舉個例子,當年在德國納粹集中營,納粹的心理學家做過一個實驗,就是把一個猶太人的手切掉,然後,他們發現在相當一段時間內,雖然這名可憐的猶太人的那隻手已經沒有了,但是他還是恍惚可以感覺到那隻手的存在的。忽然失去一個朝夕相處的親人,那種感覺應該和失去身體的一部分的心理感受是相通的吧。” 這段話,雖然會令一般人感到周身發冷,但麥宇翔發現顧醫生卻顯得沒那麼擔憂了。 顧振生又問,“那這種情緒會不會對人造成不好的影響?” 麥宇翔說,“其實,應該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但是如果長期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是有一定危險的,可能導致抑鬱症,或者,也有可能出現你所說的幻覺吧。” 顧振生進一步問:“如果用鎮定劑加以控制是否可行?” 麥宇翔一皺眉:“鎮定劑!鎮定劑是不能隨便實用的,我一向是不主張對心理疾病使用鎮定劑的,何況這不是什麼嚴重的心理疾患。鎮定劑這東西要謹慎使用,它很容易使人產生依賴性,長期使用甚至會引起新的幻覺,形成惡性循環。冒昧問一句,是您經常產生幻覺嗎?” 顧振生愣了一下,說:“……哦不,我沒問題,是曉雨,她告訴我她最近經常看到她姐姐,也就是我的愛人夏雪。” 麥宇翔從顧振生的表情看出他沒有說實話,但也不好揭穿,就說,“噢,對,我也聽她說起過。” 顧振生嘆了口氣,解釋道:“你也許聽說了,我愛人幾個月前因病去世了,那時候你還在國外。曉雨從小父母早逝,是跟著夏雪長大的,姐妹感情非常深,所以夏雪去世後,曉雨生了一場大病,一段時間精神很恍惚,休息了好幾個月,一個月前才上班的。但你看,現在吳欣瑤出了這樣的事,我擔心她又受刺激,希望你能找時間跟她談談,給她疏導疏導她這種不良情緒。” 麥宇翔點點頭,笑著說:“當然可以,沒問題。” 顧振生說:“謝謝。” 麥宇翔一笑:“不必客氣。我更應該感謝您呢。” 顧振生疑惑的問:“噢?為什麼?” 麥宇翔答道:“您是溫淼的救命恩人,沒有您高超的醫術,溫淼不可能談婚論嫁,那樣,也就沒有我即將到來的幸福生活了。” 顧振生的表情忽然變得很複雜,顯然他想露出一個禮貌的笑容,但是某種揪心的情緒使他只是誇張的咧了一下嘴,他說:“沒什麼值得謝的,那是我分內的工作,更何況溫院長一直對我很照顧的。” 麥宇翔緊接著問道:“那冒昧問一句,您知道移植給溫淼那顆心臟的來源嗎?” 顧振生臉上一陣驚慌,“你說什麼?” 麥宇翔疑惑的:“怎麼了?” 顧振生回過神,淡淡的問:“……是溫淼讓你來問的嗎?” 麥宇翔點點頭,他覺得這沒什麼可隱瞞的,便說:“是,而且我也很想知道。” 顧振生臉色一沉,說:“是啊,可以理解,我們都有這種好奇,溫淼問過我和溫佟和很多次,但是,你知道器官移植的規矩,捐獻者的資料是絕對保密的。” 麥宇翔理解的點點頭:“這我知道,您看能不能破例透露一下,因為自從做了心臟移植之後,溫淼一直做一個關於白衣女人的噩夢。我猜測,這會不會和那顆心臟的來源有關呢?” 顧振生的臉色更加陰沉了,他默默的說,“老實說,我倒是很想告訴你,但我確實不知道,我想連院長也不知道,你與其追查這個,不如用你的心理學知識幫助溫淼走出那噩夢,這種荒誕不經的事情,我們做醫生的還是不要去理會為好啊。” 麥宇翔不甘心的說:“我已經試過很多方法了,這可能是突破啊,尤其心理學上的治療是講究先找到產生心理疾患的病源病灶的,不然就像是白白使用鎮定劑一樣,是沒有治療效果的。” 顧振生臉上一凜,麥宇翔以為他是要發怒了,但他平抑了一下情緒後,只是冷冷的說:“這事你就不要多問了。今年醫院本來就命運多舛,別節外生枝再鬧出什麼大麻煩來,那就要了你未來老丈人的老命了!” 這句話像是在麥宇翔的心頭重重的捶了一下,使他一時無言以對—— 顧振生已經站起身,他一笑,就像是剛剛和麥宇翔經歷了一次非常愉快的交談,他說,“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還請你在曉雨的事情上費費心。” 麥宇翔本來還想問問他關於夏雪在這醫院住院的情況,但看現在這個情形,即使他問,也不會得到真實的答案的,於是,便也逢場作戲的笑了笑說,“好的,我會盡力的。” 顧振生轉身拉開門,離開了麥宇翔的辦公室,走廊裡響起他步履雜沓的腳步聲…… 警員小劉急匆匆走進了市刑偵大隊李隊長的辦公室,他喊了一聲報告,就夾著他的筆記本電腦來到李隊長近前—— “李隊,醫院的案子又有新發現,請您來看一下。” 他把筆記本電腦擺在李隊面前的辦公桌上,說“這是從被害人吳欣瑤的手機裡發現的。” 那是一段徐晨晨在逃命過程中錄下的一段錄音,和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哭聲,徐晨晨失聲尖叫著——“欣瑤欣瑤!她、她在樓裡,吇吇……吇吇吇……不、不,救命,救命……” 小劉又打開一張模糊的圖片——一個長髮披面的白影…… 李隊看完,見過大陣仗的他也不禁驚訝道:“邪門了啊,難道這醫院裡真的鬧鬼?” 小劉一笑說:“有沒有鬼目前不好說,但我們已經鎖定了兩個人有重大嫌疑,你看——” 兩人看向電腦屏幕,上面顯示的是,顧振生和麥宇翔的照片以及他們的基本檔案。 小劉解釋說:“據我們調查了解,麥宇翔和吳欣瑤一年多以前是戀人關係,後來麥宇翔移情別戀,和溫淼在一起了。” 李隊說:“這說明不了什麼啊,年輕人分分和和很正常嘛。” 小劉:“對,但是,在出事幾天前,因未知的原因,吳欣瑤和溫淼曾大吵了一架,溫淼還因此心髒病發而住院,幾天后吳欣瑤就死了。那晚溫淼剛剛出院,身體虛弱,不太可能,但麥宇翔,沒有不在場證明。” 李隊長疑惑的,“哦?” 小劉繼續說:“而且,我們在調查吳欣瑤的物品時,發現有被別人動過的痕跡,很可能有人早先一步,拿走了證據。” 李隊問:“那顧振生呢,有什麼嫌疑?” 小劉說,“據說吳欣瑤掌握他的什麼秘密,和去年的一場醫療事故有關,而且吳欣瑤最近正在打辭職,以此要挾醫院呢。” 李隊點點頭,說:“很好,暗中給我盯住了。” 小劉敬了個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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