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午夜心跳

第13章 第十三章顧醫生心事重重

午夜心跳 于传松 6002 2018-03-22
一夜焦慮無眠的麥宇翔忘記了這天是個特別的日子——他二十六歲的生日。溫淼想給他一個驚喜,她早就為他訂做一盒他最愛吃的草莓蛋糕,準備在這天親自帶給他吃。 當溫淼滿面春風的一路走進醫院,遇到了夏曉雨,就叫上她一起過來吃蛋糕,兩個人一路說笑著來到主樓第十一層麥宇翔的辦公室,誰都沒有想到,在這裡麥宇翔和吳欣瑤正糾纏在一起,起碼溫淼認為她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 麥宇翔一把推開吳欣瑤,衝上前抱住溫淼,焦急的呼喚著她“淼淼,淼淼!”但溫淼表情極度痛苦,癱軟在麥宇翔懷裡,人事不省。 吳欣瑤在短暫的驚慌之後,臉上現出勝利者的微笑。 麥宇翔歇斯底里地吼道,“混蛋!還不快去叫人!” 但吳欣瑤一甩門揚長而去!

摔門之聲卻驚醒了呆在當場的夏曉雨,她急忙朝電梯跑去,麥宇翔則一把抱起溫淼向急救室衝去。 顧振生正在給一名病人查身體,夏曉雨上氣不接下氣的衝進來說,“溫淼出事了!” 顧振生吃了一驚,但這表情在擔憂之餘卻夾著一絲狂喜,他簡單交代了一下,就跟夏曉雨一起奔向急救室。 顧振生趕到急救室之後,迅速的召集人手對溫淼進行急救——麥宇翔在急救室外面急的團團亂轉。 然而,在急救室裡的搶救並不順利——溫淼的心跳停止了,儀器上的圖影由曲線變成了直線……顧振生呆住了,周圍的一切對他來說都靜止了——他只清楚的看到四個月前他是如何把這顆跳動的心臟放入溫淼的胸腔的,然而,此刻,它不跳了! 周圍的醫生護士亂作一團,大喊著“顧醫生,怎麼辦?怎麼辦?”

顧振生大腦似乎一片空白,茫然的看著他們。這時候,手術室外,溫佟和衝了進來,夏曉雨在顧振生耳邊輕聲的喚道:“姐夫,姐夫!” 顧振生終於回過神,接過夏曉雨手裡的電擊起搏器,動手繼續搶救溫淼……終於,溫淼的那顆心臟恢復了跳動…… 在場所有人都驚得滿頭大汗。顧振生盯著屏幕上跳動的曲線,卻再一次顯得茫然起來。 急救床上,溫淼的眼睫毛動了動。夏曉雨長舒了一口氣,提醒顧振生道:“姐夫,她好像醒了。” 顧振生如夢初醒,低下頭湊近溫淼跟前,輕輕的問:“溫淼,我是顧醫生,你能聽見我說話了是嗎?” 溫淼微微點頭。 顧振生又問:“除了胸口有點悶,還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嗎?” 溫淼微微搖頭。 顧振生輕聲說:“沒什麼大事,你好好躺著,睡一覺就沒事了。”

溫淼再次點了點頭,在場的所有人都安心了不少,夏曉雨和大家一起收拾醫療器械,而顧振生邁步出了急救室。 麥宇翔和溫佟和都馬上迎上來,握住顧振生的手,齊聲問道——“淼淼沒事吧?” 顧振生淡淡的說:“沒事,睡一覺就可以回家了。” 溫佟和不放心問:“不需要觀察幾天?” 顧振生說:“您家裡比較安靜,真的需要什麼,這裡的醫生護士都能上門的,我覺得在這反而不好。” 麥宇翔對溫佟和說:“我也可以請幾天假,在家裡陪淼淼。” 溫佟和不滿地看了麥宇翔一眼,沒接他的茬。 顧振生轉身對其他急救人員說:“我們走吧,讓病人好好休息。”這時候,夏曉雨也走了出來,顧振生認真的說了句,“辛苦你了。” 溫佟和也對夏曉雨說:“辛苦你!”

夏曉雨一笑:“沒事的。” 麥宇翔:“謝謝!” 夏曉雨:“不客氣。” 溫佟和走到病床前仔細觀察了一下溫淼的情況就和顧振生、麥宇翔離開了病房。病房裡只剩了夏曉雨坐在溫淼病床前,她看著安睡的溫淼,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心,也許是因為這讓她找到了那種陪著她姐姐的感覺吧。 溫淼不知什麼時候醒了過來,氣息尚還微弱,卻滿含情誼的對夏曉雨說,“真謝謝你,這次是你救了我啊……曉雨……”說著,她輕輕握了握夏曉雨的手。這突然地親暱舉動讓夏曉雨感到一陣電流通過了她的身體…… 院長辦公室,麥宇翔低頭坐在溫佟和麵前,聽他數落。 溫佟和生氣的說:“……再多的解釋也沒用,我對你過去亂七八糟的事情不感興趣。但是,溫淼可受不起刺激,這下差點要了她的命。”

麥宇翔低著頭說:“我會對淼淼負起全部責任!” 溫佟和冷笑:“你怎麼負責?你負的了這個責嗎?!……從今天起,少讓溫淼到醫院裡來,你離淼淼也遠點,把你那些破事處理好再說。” 麥宇翔忙說:“伯父,您有情緒我能理解,我現在向您負荊請罪,我希望您能原諒我。但是,您如果不顧淼淼的心願,要強硬把我們拆散,那可真會要了淼淼的命!您好好想想,淼淼受得了這樣的打擊嗎?” 溫佟和語塞了,只好說,“你們這些小'海龜',總是眼高手低!說起來一套一套的,幹什麼什麼都不行。” 麥宇翔卻忽然說:“伯父,您始終是我的長輩,我該尊敬您。假如您作出不明智的舉動,您不僅會失去女兒,還會失去您的地位和名譽。”

溫佟和怒道:“你竟敢威脅我!” 麥宇翔不卑不亢的說:“我怎麼敢。伯父,”他猶豫了一下,眼睛逼視著溫佟和說,“承蒙您的關照,送我出國進修,時隔兩年回來,我發現醫院裡有一種不祥的氣息,似乎有些某些真相被故意掩蓋了。但是,我預感到真的要出事,淼淼也知道。” 溫佟和被他這番話說懵了,心想這小子難道真的發現了什麼嗎?又怎麼可能呢,那個秘密只有很少的幾個人知道,而且都是非常值得信任的。 麥宇翔已經站起身來—— “對不起,我要去陪淼淼了。” 說完,他不卑不亢地離開了,隨手關上門,只留下面色陰沉的溫佟和坐在他的位子上陷入沉思之中。 麥宇翔在急救室的看護間,再次感謝了夏曉雨,並替下她,獨自守著溫淼。

夏曉雨道別了麥宇翔,便直奔她姐夫顧振生的辦公室而來,雖然說,姐夫的神思異常已非一日,但像今天搶救溫淼時那樣突然失態,以至於差點導致溫淼的搶救失敗,還是讓夏曉雨感到憂心不已。 顧振生的辦公室就在四樓走廊的盡頭,和護士的值班室只隔了四樓公用的衛生間。 夏曉雨輕輕敲了敲門,裡面傳出顧振生冷冷的聲音——“進來!” 夏曉雨推開門,看到顧振生一個人正背對著門坐在椅子上,他面對著窗戶,忙著手頭的什麼活計,聽到有人進來了,他便隨口問道,“什麼事?” 夏曉雨只說:“姐夫,是我。” 顧振生轉過身,他一隻眼睛上戴著一隻奇怪的眼鏡,右手手裡拿著一把手術刀,左手用鑷子夾著一隻稻米粒,夏曉雨知道他正在做他的微雕,她記得有一次問過姐夫,做這個是因為愛好麼?顧振生搖頭說,“不算什麼愛好,只是練習刀法罷了,做微雕和做手術一樣,要求的都是精細,而且不能犯一丁點錯誤,否則整個工作前功盡棄,手術就更不得了,病人的性命就可能不保啊,微雕做的好的人,做手術應該就不會差,因為直覺好,手上也堅強,不會抖動,一刀下去要和頭腦中計算的毫釐不差……”夏曉雨至今記得顧振生那次講述微雕與手術的時候優雅的像個藝術家。

顧振生摘下眼鏡,問道:“曉雨?有事麼?” 夏曉雨走過來,坐在顧振生對面,說:“沒有,有點擔心你,你怎麼了?剛剛手術的時候……” 顧振生想起當時的情形,淡淡一笑:“我沒事,一時走神了,最近休息不算好。” 夏曉雨擔憂的說:“你要多注意休息啊,今天多危險那,差一點就……” 顧振生的眼光變得柔和的很多,他說:“我知道了,以後不會了,放心,我真的沒事。” 夏曉雨點點頭,說,“那好吧,我先走了。” 夏曉雨退出辦公室,輕輕帶上門,顧振生呆呆的坐了一會兒,便又戴上他的眼鏡,拿起工具,繼續他的微雕,卻不小心突然劃破的手指,一星殷紅的鮮血冒了出來,他的神情隨之焦躁起來,把手術刀和鑷子憤恨的丟在了地上。

下午的時間悠忽而過,下班以後,夏曉雨回到宿舍,看到吳欣瑤正在蒙頭睡覺,夏曉雨知道她肯定在裝睡,心裡不知道多著急呢,便主動坐到吳欣瑤床邊,等著她發問。 果然,吳欣瑤翻身坐起來,問道—— “那個小賤人走了?” 夏曉雨沒好氣的說:“誰?——啊,是的,麥宇翔開車送她回去的。你不要說的那麼難聽嗎。” 吳欣瑤接著問道:“他們有沒有吵架?” 夏曉雨感到自己心中的天平越來越傾向於溫淼了,她說:“溫淼沒有理麥宇翔,也沒有拒絕他送。” 吳欣瑤有些落寞地“噢”了一聲。 夏曉雨有些埋怨的說:“哎,你這些天發神經似的上躥下跳,還是為了過去的那些事啊?可是,你怎麼能欺負一個心臟有病的人呢,你今天差點要了她的命!”

吳欣瑤其實心裡也感到後怕,便說,“我也沒想那樣的,只是當時麥宇翔太氣人,我只是心裡不平衡,憑什麼呀?!可我真的沒想害死溫淼!” 夏曉雨搶白道:“我看你是前一段時間荔枝吃多了,火氣太旺。” 吳欣瑤懨懨的說:“我沒你那麼好的涵養,我這人心裡藏不住事,有情緒就要發洩出來,你說我哪一點不如那個半條命,連心臟都不是自己的。他麥宇翔憑什麼甩了我,不就是因為她老爸是院長,而且今天上午麥宇翔竟然反誣我在醫院搗亂,說我就是那個裝神弄鬼的白衣女人?真氣死我了,我自己都被那白衣女人嚇得半死……” 說完,她本打算等著夏曉雨的聲援,可夏曉雨沒再說話,回到自己的床上背對著她躺下睡覺去了。 而此時,吳欣瑤的情敵溫淼正倚靠在客廳帶腳凳的沙發上,麥宇翔殷勤地為她暖腳,溫淼臉色比平時更加蒼白,但精神好了不少,和吳欣瑤一樣,她也是一臉別人虧欠自己的表情,她說,“……阿麥,你說我該怎麼辦啊?” 麥宇翔賠笑臉裝糊塗,問道:“啊?怎麼了?” 溫淼又說:“我被人欺負了,不能就這麼完了吧,那我以後怎麼見人!” 麥宇翔說:“羞於見人的應該是她,她今天確實過分了,於情於理都應該開除她,這我已經和伯父說了,你放心!” 溫淼點點頭,說:“嗯,這輩子我也不想再看到她了!” 麥宇翔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溫淼提醒他道:“你別忘了噢,還有件事。” 麥宇翔一笑,說:“我記著呢。” 溫淼追問道:“是什麼?” 麥宇翔笑著撫摸溫淼的左胸:“你的心臟從哪來?” 溫淼打他的手:“拿開你的手!真是,我還沒原諒你呢。是啊,這顆心,我總覺得它有古怪,時好時壞的,它好像不甘心為我所用,卻又堅強的很,跳動的那麼強勁。” 麥宇翔看著溫淼猶疑的臉,認真的說,“我一定會查清楚的。” 又過了幾日,醫院裡一切正常,但開除吳欣瑤的事情進展的並不順利。顧振生已經代表醫院和吳欣瑤談了話,讓她在幹完這個月之後,就正式離職,離開醫院。吳欣瑤沒聽完他的話就摔門離開了,口口聲聲說找真正管事的和她談。顧振生無法,只得把這個難題重新踢給了溫佟和。 醫院,樓下花園,顧振生正陪著溫佟和散步—— 顧振生問道:“女兒、女婿和好啦?” 溫佟和說:“年輕人的事,隨他們去了。” 顧振生點點頭,說,“是啊,那吳欣瑤這邊,您怎麼看?” 溫佟和聽到這個名字,臉色微微一變,說,“這麼一個丫頭片子,能掀起多大風浪,找劉律師嚇唬嚇唬也就就範了。” 顧振生猶豫著,顯然他有更想問的話,於是直奔主題道:“院長,院裡請上海團隊來給病人動手術的事,我還真有些意見,且不論我們完全有能力做,起碼助手和護士應該用我們醫院的人嘛。” 溫佟和靜靜的說:“我明白,不過,這件事,我有我的考慮。第一,對醫院的經營有好處,那些有錢人想多花錢,就給他們一個機會花,第二呢,也可以藉以扭轉年初你那件事情的影響。” 顧振生明顯有些不悅,說:“您是不相信我了?” 溫佟和一笑,說:“我對你的信任沒有變過,況且你又是淼淼的救命恩人,但說句不中聽的,你現在這狀態確實不好,就不要勉強了,最近幾次手術我都沒安排你,以後再說吧。心裡頭,該放下的事情,早點放下為好,畢竟人死不能複生,要不早點續個賢吧,啊?呵呵,你還年輕。” 顧振生沒有接他的話。 溫佟和又說:“我也老了,沒有兒子,麥宇翔雖然不錯,但是畢竟還年輕,醫院的管理最近真是辛苦你了。” 顧振生淡淡的一笑,說:“不用這麼說。” 溫佟和轉身拍了拍顧振生的肩膀,兩個人又向前走了幾步. 溫佟和又說:“嗯,老顧啊,我想不通的是,413病房裡怎麼又會突然死人呢?” 顧振生聽他這麼說,臉上也是一凜,只說,“病人家屬並沒有什麼懷疑。” 溫佟和臉色卻是一片悲憫,說:“我不是指這個,我是於心不安啊。” 顧振生安慰道:“排除了醫療事故的可能性,重症病房的病人猝死也是正常的,而且也不單是在413病房,五樓的501,三樓的317都有過猝死的病例,至於413多一些,也可能是巧合吧。” 溫佟和獨自向前走了兩步,微微轉頭說,“你真的這樣想?也許我老了,變得迷信了,但是我總覺得,這會不會和夏雪的死有關呢?醫院裡不是總有人說有個白衣女人麼?” 顧振生一愣,沒想到一向深藏不露的溫佟和竟然對他說出這樣的話,他想了一會兒,然後說,“不會的,即使真的有鬼,我是說即使,那也不會是夏雪,她非常善良,這你我是知道的。” 溫佟和點點頭,獨自向前走了幾步,迴轉身對顧振生說:“你去吧,我自己走走。” 顧振生轉身向醫院主樓方向去了。 這天夜裡,又輪到夏曉雨值班,其實由於現在吳欣瑤是處在罷工狀態,重症病區裡的護理人員更加捉襟見肘,她和徐晨晨只能輪流當班了。 夏曉雨一個人走在空蕩蕩的走廊裡,忽然聽到身後有聲音,她回過頭身後空無一物,夏曉雨輕出一口氣,但就在這時,她聽到身後有人叫了聲—— “曉雨” 夏曉雨回過頭,愕然看到走廊盡頭,她的姐姐夏雪一身病號服正站在那裡,朝她招手。 “曉雨……”她的臉上帶著慘淡的笑容。 夏曉雨難抑心中的激動,輕聲道了聲“姐姐”,就向前追去——夏雪在走廊盡頭的拐角,人影一閃,不見了。 夏曉雨跟上去,這麼多天以後,從最初的害怕,到現在她倒有點期盼姐姐的出現了——她眼睜睜看到姐姐的人影消失在一間病房門口,夏曉雨又連忙追過去,她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了413病房的門口,夏雪卻不見了踪跡,去哪裡了呢,她要告訴我什麼呢……正在發楞,又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曉雨” 夏曉雨陡然一驚,向病房裡看去,是林薌在叫她,她帶著剛才的疑惑走進病房,問道,“你有沒有看到……” 林薌一臉倦色,問:“什麼?” 夏曉雨自知失語,她快手術了,還是不提這件事為好,便說:“哦,沒有,怎麼,你還沒睡啊?” 林薌疲憊的一笑:“睡不著。” 夏曉雨走到林薌的病床前坐下,問道,“怎麼了?有心事?” 林薌憂心的問:“你說,我會不會死啊?” 夏曉雨一驚:“怎麼突然問這個?” 林薌嘆了口氣:“心臟動刀,怎麼能不害怕呢,聽說住在這的前一個病人是24號死的?” 夏曉雨回憶了一下,說,“說不好,好像是吧,記不清了。怎麼了?這和你有什麼關係麼?” 林薌把從床頭的抽屜裡拿出一張文件遞給夏曉雨,夏曉雨接過來一看,那是林薌的手術通知書,她已經簽了字…… “看手術日期——”林薌提醒道。 夏曉雨於是看了那日期——5月24號,她疑惑的看著林薌,“這一天有問題麼?” 林薌嘆了口氣,說,“也許是我多心了,可是最近我打聽到,這裡已經連續有四個病人死了,這還沒什麼,可這日子很奇怪,都是每月的24號,這你應該知道啊!你姐姐夏雪不是今年的1月24號死的麼?!” 夏曉雨感到她的頭被狠狠的擊中了一般,是啊,1月24號,姐姐的忌日啊,還有上個月的李桂芬,是4月24號!難道這之間真的有某種聯繫麼? 但是,夏曉雨還是微笑著安慰林薌說,“可是,她們的病都比你嚴重,身體也沒有你好,你還這麼年輕,還有很長很美好的生活等著你呢。” 林薌又虛弱的笑了笑,說,“年輕又怎麼樣呢?進了醫院,小命就只能交到你們這些醫生手裡了?” 夏曉雨聽出她話裡有話,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林薌說:“小吳護士告訴我一些事情。” 夏曉雨心裡明白了大半,解釋道,“她瞎說的,不是那樣的。” 林薌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夏曉雨感到她的心裡並不像她的表情一樣堅定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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