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詭案筆錄之滅頂之城

第20章 第十九章水落石出

詭案筆錄之滅頂之城 异度侠 6989 2018-03-22
我這下喊叫聲音很大,近乎咆哮,而且我一路向下跑一路喊,至於喊了多少次,連我自己都記不得了。現在想想我當時是很反常,不像我以往處事的風格,因為我真的很害怕,害怕再見到有人無緣無故地喪命。他們下山的方向和我上來時不是同一個——所以我們在山下時根本沒有見到他們所乘坐的車輛。 等我大口喘著氣攆上他們時,發現他們都愣在了當地,回頭怔怔地盯著我,臉上迷茫中更夾雜一絲惱怒,也許一個外來者這樣疾言厲色的大呼大叫在他們看來是十分沒有禮貌的。 胡瘦子向我這裡跑了兩步,問道:“異先生,你這是怎麼了?” 我不回答他的話,只是氣喘吁籲地衝到前面兩個還在合力拎著石卵的爆破隊員身邊,大聲命令:“扔掉它,快離遠點!”

其中一個人滿臉狐疑地看了看手中綠幽幽的石卵,伸手向它指了指,問道:“扔掉它?我們為什麼要扔掉它?” 說實話,現在想來我當時是有點氣血上湧,當我看到他伸出手的時候,以為他是要觸碰那枚綠蛋,心里大吃一驚,來不急作什麼解釋,已經一個箭步衝上去,緊緊抓住他的手腕往外一拉,厲聲說:“你聾了嗎?我叫你扔掉它!” 人在緊張的狀態下,出手時輕重的把握是很難控制的,我一抓到他手腕,他就哎吆一聲痛叫,接著拎著石卵的那隻手也鬆了。 本來兩人合力還能保持石卵在兩人身體中間,不碰到任何一個人的身體,可是他這邊一鬆,石卵猛地往下一沉,歪著向另一個人腿上砸了下去。 而那人好像被我的神情動作驚住了,身子一動不動地站在當地,任憑石蛋砸向自己的小腿,連躲避的意思都沒有。

我心里大急,右腿伸出,從下往上劃了一條弧線,先在他手腕上踢了一腳,接著重重地踢到他身上,他一個趔趄,向後退了兩步,哎吆一聲,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地。 與此同時,我手上加勁,一把也將另一個人扯到一邊。 石卵咚的一聲落在地上,從網兜里滾出來,向山下滾了四五米,卡在一株粗大的柴胡上,撞得樹上的圓葉撲簌簌落了下來。 大家見我動起了粗,紛紛圍過來,厲聲問我想幹什麼! 龔老好像也生了氣,但聲音還算正常,只是提高了許多:“異先生,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轉過頭瞧著這些面帶怒色的人群,大聲道:“誰要是碰到這個綠蛋,就得死!” 大家好像並沒有聽明白我的意思,忿忿不平地嚷著你就這麼厲害嗎?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你不成!

正在這時,劉正也氣喘吁籲地趕了過來,一邊跑一邊喊:“大家別誤會,異先生是好意!” 劉正將上面兩人已經死了的事情告訴了大家,在場的每個人都變了臉,由憤怒轉為恐懼,身不由主地向旁邊退著,好像那枚石卵已經是引燃了導火索的炸彈,馬上就要爆裂開來,將大家炸得支離破碎一樣。 然後,四周靜了一會兒,有人沖向了山上,所有的爆破隊員才跟著一股腦衝了上去。 龔老呆了呆,突然道:“小胡,快去車上拿防輻布,馬上將它蓋上!”胡瘦子答應一聲,遠遠繞過石卵,飛快地向山下跑去。 等胡瘦子將防輻布拿過來,我幫著他將石蛋緊緊地包裹了好幾層,一顆心才稍微落下,隔著布摸去,石卵只有微微的熱氣透出來,實在難以想像,那兩人身體內怎麼會積聚了那麼巨大的熱量?

隨後我和龔老四人也上了山。 就停了這一會兒,那兩人的形貌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臉頰凹陷,皮膚龜裂暴起,透著一股難以形容的蒼白。好像剛剛出土的干屍一樣猙獰可怖! 我知道,那是身體的水分急劇喪失的緣故。 龔老眼中流下兩行渾濁的淚水,在皺紋裡橫溢出來。劉正輕聲問:“龔老!您看,這兩位同志是什麼原因導致死亡的?” “都怪我,都怪我!要是我考慮再周全一點,也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我本來以為防爆服有阻擋輻射線的作用……哎,要是穿上密封服就好了,都怪我!老了老了,竟然犯這麼大個錯誤!”龔老一邊用寬大的手掌抹著淚水一邊說。 我說:“龔老,其實這不是防爆服的原因,而是在將石卵裝進網兜的時候,他們肯定用皮膚接觸過石卵!”

“對對,你說的對,要是輻射波散播的話,我們這些人都活不了,可是……可是……那是什麼輻射?”龔老睜著一雙淚眼,不解地看著我問。 我苦笑著搖搖頭。是的,連他這位研究石頭的專家都搞不明白,我又怎麼能知道? 接下來,大家只好將屍體抬下了山,龔老又讓幾個人搬上來一個大鐵箱子,小心翼翼地裝了石卵,抬到山下,上了車趕回S市。 我心裡暗嘆一聲,暗自提醒自己以後行事一定要萬分小心,也許只要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小疏漏都可能釀成無法挽回的慘痛悲劇。還是古人說的好:小心無大錯!如果,這兩位爆破隊員在行事時略加小心那麼一點點,只需要一副手套,也許結果就不會這樣。 我們也盡快挖了一株柴胡,下了山馬上趕回S市。


行在路上,我感到身上有點乏力,腦子也微微暈眩,問劉正時原來他的反應也和我差不多,雖然我們沒有碰到石卵,但它散發出的輻射還是多少造成了一點身體不適,不過還好,等我們疾馳回中心醫院以後,這種感覺已經消失的差不多了,我提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等我們趕到醫院時已近中午,我本來想著去實驗室找找李教授,但等我爬上去看到門上那張寫著“不許打擾”的四個威嚴大字牌子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他現在已經在超負荷運轉了,相對而言,事實的真相和控制疾病蔓延比起來,前者就顯得無足輕重了,還是等到他有點空閒時再問這件事吧。 我和劉正下了樓,到醫院旁邊的小吃店裡草草吃了飯,並讓飯店老闆做了兩份病人餐。吃完以後,我和劉正各端著一份,他給陸華送去,我則拿給了白楓。

她恢復得很快,除了臉色還有點憔悴以外,精神好了很多,我看著她一口一口地吃下去,突然覺得其實看著一個女人吃飯也是一種很愜意的享受。 等她吃完了,我便將這次去查李默然的過程告訴了她,她的看法和我基本相同。我當然沒有告訴她在翠山上遭遇的那一幕,因為如果她知道了那枚綠蛋有這麼恐怖的特殊能量的話,恐怕心理的壓力會更大的。 最後我講了陸華死裡逃生的事情,她聽了很高興,雖然陸華曾兩次對她進行過攻擊,但她知道這不能怪他,當下就要我帶她去探視,我說了陸華情緒很不穩定的情況,他們兩人在一塊工作了很長時間,雖然沒有發展成情侶,但彼此已經十分了解了,白楓知道這次打擊對陸華來說恐怕會成為一道需要很久才能越過去的坎,自己的貿然出現恐怕會起到反作用,會更加劇陸華的負罪感,使他無地自容,於是也就不再堅持了!

我在她病房了呆了有一個多小時,門一開,劉正走了進來。白楓輕輕坐起,叫了一聲劉局! 劉正笑吟吟地坐在旁邊,問了一下白楓的情況,溫聲安慰了幾句,囑咐她好好休息!然後叫了我,走出了病房。 我跟著他往外走,問:“有什麼事嗎?” “現在醫院忙成了一鍋粥,我想那兩株柴胡在這裡一時半會兒也沒辦法分析,我帶你到別的地方去檢測一下!” “醫院?” “不,大學!”
那是一所規模很大的大學校園,而且也是全國數得著的醫科大學。劉正說,這所醫科大學出過很多著名的醫學專家。他帶我去找的是一位大學教授,當然,也是著名的醫藥學專家。他的名字叫——方天新! 當我們找到方天新教授的時候,他正在辦公室裡翻看著學生的論文。方教授年齡有五十多歲,頭髮花白,一副深黑色的眼鏡使他的眸子顯得更加深邃。

如果說他的身份只是一位醫學專家的話,我不會太在意,但是加上一層大學教授的頭銜就使我有點緊張起來。不是我與生俱來就害怕老師,只是我學生時代不是一個好學生,每次和老師單獨打交道,都不會是什麼好事情。加上我沒有讀完大學就中途輟學了,所以每當面對老師,我都會心裡緊張,這種畏懼感恐怕到我老了也不大能克服。 還好,方教授很平易近人,劉正說了來意之後,他就叫我們將柴胡拿到了實驗室。 他只是很細心地觀察李默然那株柴胡的樣子,對從翠山上的柴胡卻並不如何在意。 我忍了半天,終於道:“方教授,我覺得這一株柴胡應該是問題的關鍵!”說著,我忐忑不安地指了指那株紅色的柴胡。 方教授笑著點點頭,道:“我知道,不過這種柴胡我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分析結果,倒是這株柴胡要好好分析分析!”

我聽著很好奇,從來沒有見過有人單用肉眼就能看出植物裡面的成分,不禁半信半疑地看了看他。 方教授微微一笑,道:“怎麼?不相信我的眼力,告訴你,我這隻眼鏡可是花大價錢配的,比顯微鏡還靈呢!”說後面話的時候,臉上露出一種神秘的表情。 “不是不是!”我趕緊說,但心裡的狐疑卻更加強烈了。 方教授笑著說:“給你說個玩笑,其實這種柴胡我在幾年前就專門研究過!不過,現在有了對比,可能會得出不同的結果出來。好了,老劉,帶這位小朋友到我休息室去喝會茶,我有了結果就過去!” 劉正答應了一聲,引我向外走,我臨出門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回頭道:“方教授,恕我多嘴,您在分析的時候,最好別讓皮膚碰到它!” 方教授抬起頭,看著我說:“好的,我記住了!”
看來方教授在學校裡的身份很高,因為他的休息室裝潢得十分高檔,絕對不下星級賓館的標準。 劉正很熟悉地找出茶壺,從櫥子裡拿出一盒包裝精美的鐵觀音泡上,從緩緩飄散的茶香就能夠判斷出這種鐵觀音應該數得上極品了。 我問:“劉局,你和這位方教授很熟嗎?” 劉正笑道:“我愛下圍棋,他也是老棋迷,有時候就約到一塊兒對弈兩局,算是棋友吧。其實,工作上就沾不上邊了。這次,是我第一次在工作上請他幫忙!” 我這才明白剛才為什麼方教授不叫他劉局而稱他老劉的原因了。其實,個人在愛好上的朋友有時候比工作上更為單純和密切。畢竟,沒有利益上的關係,這種朋友往往會很長久,交往得也更舒服。 “陸隊長現在情緒好點了嗎?”我問。 “還是那樣,我對他很了解,他是一個眼裡不容沙子的人,而且做事剛正不阿,這也是他年紀輕輕,我就提拔他的原因。本來我想著退下來之後,就推薦他來接替我的位置,現在看來,不用市委表態,他自己這一關都過不去!”劉正臉色凝重地說。 看得出來,劉正對陸華的期望很大,如果沒有發生這件事,陸華三十多歲的年紀就能掌管一個市的公安系統,絕對是警界的新星,前途無量。 “他執意要做第一個,我費了很多口舌也沒有用,有時候他很成熟,但是有時候卻執拗的像個孩子!”劉正苦笑著說。 我剛開始還沒有明白他所說的第一個是什麼意思,但一轉念就明白了。那是第一個活體實驗者,如果李教授的藥物在人屍體上取得成功,就要在活人身上做一次活體實驗,這是難以避免的,就好像李教授說的,總有第一個一樣!陸華是要做那最危險的第一個。 我沉吟道:“劉局,其實我能理解陸隊長現在的心情。他那種負罪感不是一兩句話就能夠釋懷的,如果要是我,我也可能這麼選擇,因為這就像是在贖罪,心里或許能好受點!” “那你的意思是答應他?” “除了這樣,還有其他選擇嗎?如果你不同意,恐怕陸隊長會愧疚一輩子!” 劉正沉吟著,茶杯貼在唇邊,好一兒會才輕輕啜了一口。 我們一邊喝茶一邊聊著,時間漸漸地過去了兩個多小時,我和劉正都焦躁起來,我提出是不是去實驗室看一下,劉正搖搖頭,說:“他做實驗的時候,最忌諱別人打擾了,咱們還是耐心等一會兒吧!” 又等了兩個多小時,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劉正也坐不住了,開始來回地在屋裡踱步。 這時候,只聽門口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我向門口看去,就見到方教授面色凝重地走進來,也不和我們打招呼,走到桌邊,頹然地坐在沙發上。拿起劉正用過的茶杯,一飲而盡!這還是我們中午沏的第一壺茶,到現在早已冰冷了,但他好像一點也沒有覺察到一樣,連杯底的茶葉也灌進了喉嚨裡。 我看著他有些異常,知道他得出的結果一定不是什麼好消息。我靜靜地等著,不敢去打攪他。 他又倒了一杯涼水,灌進肚裡,才緩緩地開了口。 “讓你們久等了,實際上我兩個小時以前就得出了分析結果。”說著他點燃一支煙,皺著眉頭看了我一眼,神情古怪地繼續道:“不是我想將你們晾在這裡,只不過有點事情我一直想不明白,所以這兩個小時我都在想這個問題!” 我對他說的話感到更加好奇,不知道到底是什麼為難的問題讓他一直想了兩個小時?但我和劉正都沒有問,只是靜靜地等著他說下去。 方教授說完從衣兜里掏出來三張紙,緩緩地並排放在桌面上。 我和劉正都圍過去看。其實,那是三張很普通的打印白紙,而且每一張上的內容也大同小異,只是三個圖表,圖表是標有X軸和Y軸的坐標線,高高低低地排列著許多方形柱,下面寫著例如丁香酚、已酸等名稱,足有十幾個。我仔細數了一遍,第一張和第三張是十三個,而第二張卻是十四個。其他的就是一些細微的差異了。如果從三張紙上找一些不同的話,那就是第一張的紙質有點陳舊,微微泛黃。 我對於簡單的醫學常識都是門外漢,更別說這種精確到毫微的藥物元素的分析圖表了,所以看了半天,也不知道他所說的那個問題在哪裡? 不過,方教授也沒有指望我們能看出結果來,他之所以擺出這三張圖表,目的可能只是想讓自己說起來更加有理有據,這是科學工作者的嚴謹作風。 果然,方教授依次指著三張紙道:“第一份是我六年前對翠山上的柴胡做的一個藥物成分含量分析所得出的結果,第二張就是你們剛剛所拿過來的紅色柴胡的分析結果,第三張是那株綠色的!我沒想到六年前的東西現在還能找到,不過,還幸虧有了它,不然我恐怕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 我現在明白了為什麼第一張紙會顯得陳舊的原因,原來那是他六年前分析得出的數據。我不得不佩服眼前這位方教授的細心和嚴謹,一份六年以前心血來潮時所做的分析數據居然還能保存著,要是我的話,說不定早就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 “你們看,我六年前所得出的分析結果是,翠山上的柴胡遠比其他地方柴胡的藥物成分含量要高出許多!”方教授指著第一張上那一條條高高聳起的方柱說道。 其實這個結果我早已經知道,而且還不止一次,任元生曾經提到過,而且在花卉市場,畢主任也曾經說過李默然也發現了這個結果。所以聽到他這句話,我並不感到奇怪。 接著他又說:“但是,通過對這種奇異柴胡生長習性和植株形狀來分析,這只不過是一種異化的表現,並非是特殊的品種,我曾經在藥學刊物上發表過自己的觀點,那就是雖然這種異化植株有著遠比其他柴胡更多的藥用價值,但是在沒有確定其異化原因之前,不適合引入醫學臨床!” 我對他這個觀點很認同,醫學是關係人命的大事,如果稍有不慎就可能釀成一場難以挽回的浩劫,通過這句話,我也可以推斷出李默然可能沒有看到過他的這篇文章,要不然,他的那個大面積栽種形成產業的想法不會產生,恐怕也就沒有了自己今天的悲劇。 “但是當時我不知道異化的原因,因為從成分分析來看,除了柴胡自身所具有的成分以外,沒有發現其他特殊成分,這個問題一直困擾了我很長時間,直到今天。”他指著第二張紙上一根標有特殊紅色的微微凸起的方柱說道:“其實,原因就在這裡,雖然我現在還不能知道這種特殊元素叫什麼名字,但是肯定是它。因為,在任何地方的柴胡里面都不會具有這種對弱酸性反應這麼強烈的物質!” 我看著那根微微凸起的紅色方柱凝神半晌,突然問道:“那為什麼這次您能發現這種成分,六年前卻沒有呢?”是的,如果方教授沒有用到其他的檢測方法,取自同一地方的柴胡所得到的結果為什麼會不相同呢? “問得好!這個就是問題的關鍵所在。”方教授深邃的目光中露出一絲興奮,繼續道:“你再看第三張圖,有什麼發現嗎?” 我看著第三張紙上的圖表,一邊和前兩張作著比較一邊說:“這個不但其他藥物成分含量比第一張迅速降低了,好像……對,少了一種成分!” 方教授笑道:“對,這就是關鍵所在。第一張元素成分激增,第二張雖然多了一種成分,但其他藥物成分卻已經迅速減少,第三張不但藥物成分減少,而且成分的種類也恢復到正常水平,這說明什麼?”他一邊說著一邊目光炯炯地看著我。 我若有所思,好像已經抓住了問題的答案,但是我不知道怎麼來說,於是又問道:“那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正是這種奇異元素催發了原來柴胡的藥物含量!” 我又有點不解地問道:“那為什麼第二張上面的其他藥物成分又變得很少了呢?這裡面不是依然包含著這種成分嗎?” “這個問題和你問的第一個問題其實是一個問題,或者說是一個原因造成的兩種結果!這也是我想了兩個小時才想明白的道理!” 他說著面色又轉得很凝重:“其實六年前和現在我所用的分析方法一模一樣,但卻得出了不同的結果。這說明不是我的方法出了問題,而是植物本身的問題。六年前,這種元素還不能稱其為一種元素,只能說一種能量,對,能量!這種能量催加了原來的藥物成分,但是還沒有成形,還沒有結成一種可以析出的成分。但是六年以後它卻已經完全成形了,已經成了獨立於其他十三種成分之外的第十四種成分!”他聲音緩慢,也許一邊說還要一邊在腦子裡搜尋可以表達自己意思的詞語。 我聽他說到這裡,突然恍然大悟,接口道:“這也就說,李默然五年前移種這種植物時,這種成分還沒有成形,所以離開了那裡的土壤環境,柴胡就又恢復到了普通水平!” 方教授點點頭,說:“是的,這應該就是事情的本來面目。” “那麼,是什麼原因導致了這種新成分的產生呢?”一直呆在旁邊傾聽的劉正開口問道。 我也把目光再次轉到了方教授臉上,雖然我已經隱隱約約地知道了那個答案,但是我很希望在他嘴裡能夠說出另外一種答案。 方教授凝眉道:“要讓我確定地說出是一種什麼原因,我也說不好,但是如果要我打個比喻的話,這就像核彈或者氫彈爆炸時所產生的那種輻射波,只有像這種強大的能量波才能改變一種生命體的細胞結構,產生變異!現在,它是真的變成了一株新的品種了!” 我和劉正互相對視一眼,默然不語。雖然我想得到一種其他的答案,但是答案還是如此的雷同,那枚綠色石卵輻射能量的巨大作用,我和劉正都已經親眼目睹了,連一個活生生的人都能瞬間死亡,那麼在長時間裡改變一株植物的細胞結構,就顯得再平常不過了! “那麼,這種成分如果攝入人體,會不會產生危害呢?”我又問,這是我所關心的問題,也可能是李默然之所以會得怪病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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