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詭案筆錄之滅頂之城

第14章 第十三章全城蔓延

詭案筆錄之滅頂之城 异度侠 7869 2018-03-22
等回到中心醫院,已經到了午夜,我安頓好白楓,便徑直去實驗室找李教授他們,因為我吃不准這座荒山到底與這件事情有什麼必然的聯繫,我想讓他們倆幫我分析一下。 等我火急火燎地趕到實驗室門口,卻看到那裡聚集了許多人,其中不乏幾個身態雍容,氣質不凡的人物,從他們的穿戴上可以斷定這幾個人應該都是S市政界的關鍵人物。他們一律在門口踱來踱去,神態焦急。 我走上去看時,才明白了這些人徘徊在這裡的原因,因為門口掛著一張白紙,紙上寫著四個大字:“不許打擾!”口氣中帶著一種不容違抗的威嚴,不用說這一定出自李教授的手筆,因為以蔡峰的地位和處事風格,他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這群人中有幾個警察,其中一名正是和劉正一塊“審問”我的年輕人,他見我走過去,急忙迎上來:“異先生!您回來了?”

我點點頭,問他出了什麼事。 那名警察說:“待會兒再說,我先給您介紹幾位領導!” 通過他的介紹,我終於知道了面前這幾位形貌不凡的中年人到底是誰!一位是本市的衛生局王局長,另外一名是防疫站風站長,他們都屬於醫療衛生行業的頭面人物,現在出現在這裡並沒有什麼特別。但後面的兩位卻著實令我吃了一驚:一位是S市市長任元生,另一位卻是黨政一把手市委書記林清!在他倆旁邊的是分管各行各業的幾位副市長。 說實話,我沒想到這件事情居然驚動了市裡的頭面領導,這是我始料未及的。 林清四十多歲,戴一副眼鏡,透著一股儒雅之氣,他笑著緊緊握住我的手,道:“異度俠!久仰大名啊!今天終於見到真人了,真是高興,我代表市委市政府,代表S市的市民感謝異先生的大力幫助!”

我向來不願意和官場上的人打交道,不是因為我討厭誰,而是因為我這人說話很直,往往會得罪人,所以很快我便擺脫了他的熱情握手,冷淡地說:“沒想到這件事竟然驚動了各位領導,這是我意料之外的!” 林清並未對我的冷淡表示不滿,依然很誠摯地道:“我們在這件事上只是普通市民,一切都聽異先生和李院長的安排!” 不等我說幾句受寵若驚的感謝話(其實,我也並沒有打算說),那位姓王的衛生局長卻衝上來,大著嗓子問:“不知道異先生對這次瘟疫有什麼具體的辦法沒有?” 我不知道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剛想發問,那位年輕警察卻悄聲向這位王局長說了兩句話,那位王局長輕蔑地打量了我一眼,嘟囔道:“活人的事還沒有解決,還有工夫研究死人!”

我向來不會因為什麼頭銜而遷就任何人,這也是我只能在第一線拼殺而不可能退居幕後籌帷幄的原因。聽到他這句滿是譏諷的話,我立即針鋒相對地冷冷回應道:“之所以要研究死人,那是因為有些死人比活人要討人喜歡得多!” 王局長雙眉一豎,看來是要發發官威,但偷偷瞧了一眼林清,還是將怒火壓住了。任市長急忙過來打圓場說:“死人也罷,活人也罷!都是為人民服務,都很重要!異先生是高人,能夠大駕光臨咱們市,為咱們的事情費力勞神,咱們真是感謝不盡!” 正在這時,實驗室的門呼的一聲被推開了,李教授睜著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打量著門口這些人,怒氣沖沖地道:“你們吵什麼?不知道這裡不能喧嘩嗎?請馬上離開這裡!” 那位王局長埋怨道:“老李,你的架子可真大啊,把林書記和任市長,還有幾位市裡的領導撂在門外不聞不問!全市也只有你有這麼大的面子了!”

李教授卻仍然含著怒氣說:“我請你們來的?我是個醫生,我需要安靜!” 如果說第一次說話,他是沒有看到市裡領導的話,那第二次說話卻表明了他並沒有被這位頂頭上司的話嚇住。反過來說,無論是市裡領導還是平頭百姓,對於他來說是沒有什麼分別的!這一點又使我對這位執拗的老頭佩服了幾分,作為一個受制於各級領導的醫院院長來說,能夠不媚上已經難能可貴了,更別說一視同仁了! 李教授看到我,突然道:“異先生,我有一個新的發現,我想你一定會很吃驚的!” 我當然對他的發現很感興趣,但是現在不是詢問的時候,畢竟將市裡的領導尷尬地晾在一邊確實不大妥當,於是笑著說:“李教授,我不著急,您先和幾位領導談正事要緊!” 可能是沒有想到我說的是這幾句話,他微微一楞,才轉頭問:“好吧,你們有什麼事?”

林清臉上竟然顯出恭敬的神色,道:“李教授,真不好意思又打攪您的工作,但我們也是沒有辦法,這件事恐怕只有您能夠解決了,還希望您能不辭辛勞,懸壺濟世,像當年一樣,為全市的人民解除病痛!” 李教授很詫異:“我不明白你的話!” 任元生乾咳了一聲,接過來說:“是這樣的李教授!今天早晨,市政府接到王局長的報告,說S市內流感正在大範圍爆發,有向全市蔓延的跡象!我們剛才在中心醫院也看到許多感冒市民已經擠滿了醫院的各個診室,所以市政府第一個便想到了您,咱們這才連夜過來請您這位在世華佗!” “是嗎?有這麼嚴重?”李教授睜著血紅的眼睛說:“這兩天我光在實驗室裡忙活了,倒還真沒發現!” “行了,老李!”王局長不耐煩地說:“你先把死人放放,先關心關心活人行嗎?”說著向我橫了一眼。

“什麼症狀?”李教授問道。 一名中心醫院的醫生接口答道:“低燒、多痰、嗜睡、多夢!很奇怪,有流感的一些症狀,但是用普通藥物得不到任何緩解!” “低燒、多痰……”李教授緩緩地念叨著,這時我突然發覺他說話的聲音有點沙啞,而且喉頭好像黏著一塊兒——痰! 看到他這種樣子,我突然想起陸華,他不是一直也在啞著嗓子說話嗎?想到這裡,一股不祥的預感從心裡瀰漫全身,讓我渾身發冷。 “和上次流行感冒的症狀有幾分相似,不過也有幾處不同!例如嗜睡和多夢……”那名醫生繼續道。 “他們都做什麼樣的夢?”我突然問道。 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了我,對我這句沒頭沒腦的話都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有的人已經有幾分厭惡了,這其中當然包括那位牛氣沖天的王局長。

那位醫生皺了皺眉,不過還是回答了我的問題:“都不一樣,應該說各式各樣的都有,但是有一點相同,就是當事人都不記得他們所做的夢……” 那位王局長又沉不住氣了,陰陽怪氣地說:“既然記不住,怎麼知道做的什麼夢?真是稀奇古怪!” 林清目光嚴厲地向他掃了一眼,可能是嫌他話太多了,他也很知趣,聲音戛然而止,立竿見影。 “這很簡單,他們在夢中都會說很多夢話!所以他們雖然不記得,但他身邊的人卻能夠記起來!” 聽到這裡,我心裡猛地一沉。 李教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大約已經捕捉到我臉上的細微變化,於是道:“異先生,你認為呢?” 我苦笑道:“我想,事情不僅僅是感冒這麼簡單,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教授您也有相同的症狀吧?”

大家聽了我的話,都大吃一驚,紛紛將目光投向了李教授,想知道李教授會給出一個怎樣的答案。 只聽李教授平靜地說:“也許,因為前面的症狀都符合,只是至於做不做夢我就不知道了!” 林清皺了一下眉頭,道:“異先生,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我還是不敢肯定,但是理智告訴我,我的答案可能是正確的,那麼事情如果真是如我所料的話,那就真到了十萬火急的地步:“我們不要貿然下結論,現在應該找一名患者,做一下腦部的詳細檢查!” “好,我馬上去!”說著那名醫生便往下跑,我知道他是想去找一名患者。 但是林清卻用一句話阻止了他的行動,他說:“不必了,這個檢查我來吧!”
他的這句話不但令其他幾位領導感到吃驚,連我這個一向對政府官員並不感冒的人也變了臉色。

林清卻微微笑了笑:“怎麼?我又不是神仙,吃的也是五穀雜糧,疾病會繞著我走嗎?” 我對他的坦然很驚訝,但是轉念一想,作為一位叱吒政壇的成功人士,能夠隨意控制個人情緒好像也並不是什麼為難的事情! “我感冒許多天了,低燒、咳痰是有的,至於做夢嗎?好像也有,我老婆確實說我深更半夜的淨說胡話,我起先認為自己工作壓力大,現在聽到異先生的高見,看來是有點問題!” “那好!你跟我來吧!”李教授還是平淡地說,聲調絲毫沒有變化。也許,在他看來,林清確實和一般市民沒有什麼兩樣。
至於檢查的過程我就不說了,因為我和其他幾個人都被“請”進了休息室。 看著幾位領導不停地在房間裡來回踱著步,滿臉的愁容,表情不像裝出來的。我猜測林清的人緣不錯,屬於那種很有號召力的官員。

大約十幾分鐘以後,林清也回到了休息室,看他表情輕鬆,連臉色也沒有絲毫變化,我不禁對這位S市的一把手有點另眼相看了。 林清坐在那裡,並沒有詢問我的推斷到底是什麼,而是問了我一些關於案子的情況。當聽我說到荒山怪石的事情時,他打斷我的話,道:“那個山叫做翠山,因為遠遠看上去,層巒疊嶂的一片翠綠!所以周圍的人就給它取了這個名字。至於你說的那塊奇怪的石頭,我卻是從來沒有聽說過!異先生認為陸隊長的變化和怪石有關係?” 我笑了笑:“是的,如果沒有關係,陸華不可能跑到這麼偏僻的地方去!這不是大違常理嗎?” “那你認為兩者之間有什麼關係?” 我答道:“我貿然推測,怪石也許能夠發出一種類似於特種電波的信號出來,而這種信號和陸華腦電波有著某種共同特性,致使他不自覺地走到那裡!而且我覺得翠山上的土壤之所以呈現出翠綠的特殊顏色,和這種信號或者叫輻射也是有關聯的!” “也就是說,怪石的輻射導致了土壤顏色的變化!”任元生道,“那麼,陸隊長又因為什麼可以產生這種和怪石輻射相近的電波呢?”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因為自己也實在想不出這其中到底是什麼緣故。 王局長笑著打趣道:“也許是像好萊塢大片《哥斯拉》講述的那樣,輻射造成了陸隊長的變異!”他邊說邊笑地掃了大家一眼,就好像在講一個純屬無稽之談的天大笑話。 正在這時,李教授推門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張CT膠片,臉色凝重。 我看到他的臉色,心裡不禁一沉。 李教授向林清說:“林書記,你應該迴避一下!” 林清卻笑了笑:“看樣子我好像得了不治之症!”頓了一下,繼續說,“沒關係,您就直說罷!” 李教授看了我一眼,指著CT片上的顱骨說:“不出你所料,他的頭骨和皮肉相連的地方也有一層很薄的異常物質,我推斷是——膿液!” 林清接口道:“哦?這就是說……” “這說明您和陸隊長一樣,也生出了另外一個智能層,如果這樣發展下去,您的大腦也會失去對身體的控制能力,被另外一種力量左右!”我盯著林清的眼睛說道。 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林清表情嚴肅地抿了抿嘴巴,而這時,那位王局長突然拍了一下桌子,大聲嚷道:“瘋了,瘋了!老李,我看你也被這位異先生傳染了瘋狂的毛病,這種無稽怪談也相信?” 我不想和這位到處擺著官威的局長大人逞口舌之勇,對他的話只好當做沒有聽見。 林清卻在愣了一會兒之後,問道:“那麼其他人呢?其他和我一樣症狀的市民是否也是這樣?” 這是問題的關鍵,也是問題的嚴重所在,如果其他人也是這樣,後果簡直無法想像。 “我們在為你檢查的同時,也抽檢了幾位到醫院就診的市民,情況確實如你所料,得出的結果是一樣的!” 整個休息室立即變得鴉雀無聲,大家同時沉默了下來。因為這意味著一場從未有過的大危機即將爆發。這場危機不僅僅是一場史無前例的瘟疫,而且可能導致整個S市陷入混亂甚至癱瘓。試想如果每個人都變成了像陸華一樣擁有了超凡能力和不能自控的偏執狂熱,或者像撞車身亡的那位死者一樣產生自殺念頭,或者和李教授一樣自殘,或者如同白楓一樣擁有讀心術,這都絕對是一件難以想像的災難。更壞的情況是你根本想像不到接下來的人會出現什麼恐怖詭異的變化,未知,永遠是最令人恐慌的事情。 這種寂靜足足延續了兩三分鐘,終於還是林清打破了沉寂:“異先生,你是不是有辦法控制住局面的惡化!” 我搖搖頭,道:“我無能為力,但是李教授可能會有辦法!” 所有目光同時聚焦到李教授臉上,當然,所有的希望也同時集中到這位滿眼血絲的老者身上。 李教授神色依然很平靜,他說:“能夠克制膿液滋生的藥物我們已經找到,這要歸功於蔡峰,是他想到了解鈴還需繫鈴人的道理,既然這種疾病是因為李默然的屍體而起,那麼,解除的方法也應該在他身上!” 我雖然知道他所說的疾病因屍體而起的話有失公允,但並不想做糾正,只是關心這個解鈴藥物到底是什麼? 李教授繼續道:“雖然我試了很多藥物,許多藥物也確實能夠起到或多或少的效果,但是都無法徹底摧毀膿液,直到蔡峰無意間想到了從墓穴裡取出的雨水!” 我恍然大悟,其實解藥一直都擺在我們面前,自打我們掘開李默然墳墓的那一刻,答案就已經存在,只是我們都沒有註意。或者說,我們都沒有動腦筋去想這個問題。 是的,殭屍為什麼會挖掘出四個深淺不同的屍道?如果只是為了使自己能夠靠的荒山更近,那絕沒有必要挖出四個屍道出來。我前面已經說過,那天晚上見到的殭屍是渾身乾燥的,那麼我們可以這樣反詰上去。答案就會自然地浮出水面! 為什麼殭屍會是乾燥的? 因為殭屍不是躺在墓穴裡。 為什麼殭屍不躺在墓穴裡? 因為墓穴裡積了許多雨水,準確地說,是變了質的雨水。 殭屍怕雨水嗎? 一切證據表明殭屍全身沒有知覺,不知道痛也不知道癢,更加不會對雨水敏感。 那麼,為什麼這是個例外呢? 這說明殭屍懼怕那一灘黃濁黏稠的液體,普通的殭屍是沒有知覺的,而李默然卻不一樣,至少他在某個時刻是有感覺的(其實嚴格地說,李默然並非一般意義的殭屍,而是被另外一個智能力量控制的行屍走肉),而這種知覺使得它要盡量躲避,那麼,它為什麼要躲避呢?答案就擺在眼前,如果這灘混合了雨水和其他不知名物質的黏液不會對它產生傷害,那麼它又為什麼要躲避? “我們分析了這灘雨水的成分,可以說很複雜!其中包含了不下幾十種的特殊成分,昨天我們用了三隻小白鼠做實驗,為它們注入了不同劑量的雨水。結果一隻當場死亡;一隻全身癱瘓,氣溫稍有變化,就變得呼吸急促;另外一隻變成了一隻行屍走肉,沒有了任何知覺!” “這是為什麼?”王局長睜大了眼睛問。 李教授道:“很簡單,雨水中含有很多毒素,不同的劑量會產生不同的危害,最壞的結果是當場斃命,其次可能毀壞全身的免疫系統,使身體變成一個容易破碎的瓷瓶,一碰就碎!” “那麼第三隻白鼠呢?那是什麼症狀?”林清也問道。 我接過話頭,皺著眉頭說:“那是真正的殭屍,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雨水在墓穴裡沾染上了屍毒,儘管李默然的屍體並不算是嚴格意義上的殭屍,但身上是有屍毒的。正是屍毒使得小白鼠變成了一具典型的殭屍!” “所以劑量很重要,雨水帶有劇毒,雖然能夠破壞膿液細胞,但也會傷害身體,等於是飲鴆止渴!” “那麼為什麼不仔細分析雨水的成分?將起作用的成分提取出來?”王局長大聲質問道。 李教授也被問得厭煩起來,大聲道:“這需要時間,我說過這雨水成分很複雜,要完全將每一種提取出來,逐個分析,那是一件耗時很長的複雜工程,我不是衛生局局長,沒有這個本事!” 王局長被他說得臉上一紅,剛要發作,一瞥眼見到林清冷冰冰地看向自己的眼神,一句話又咽回肚裡。
林清臉色變得很凝重,抿著嘴唇好一會兒才又說:“這麼說三隻白鼠都死了?” “第一隻當然已經死了,第三隻也在發病後的三個小時後死亡,全身癱瘓的那一隻在四小時後感染空氣中的細菌死掉了!” “也就是說,雖然墓穴裡的雨水能夠摧毀膿液,也同時會摧毀生命,說到底還是不能使用!” “這也未必!”一直沉默的防疫站風站長這時突然接口道,“如果說第二隻小白鼠是因為接觸周圍細菌死掉的,那麼如果將它置於完全潔淨的環境裡,也許它就能夠繼續存活。” 大家聽到他的話,本來一片死灰的臉上又重新燃起了一絲希望,都把目光集中到了李教授身上,等待這位醫學權威的表態。 李教授苦笑了一下:“理論上可行,只要切斷了細菌傳播的途徑,應該是可以保證小白鼠繼續存活的!” 這是自打進門以來聽到的最好的一個消息,我看到大夥都鬆了一口氣,尤其是那位王局長,本來坐得筆挺的身子很放鬆地躺倒椅背上。可是我卻並沒有這麼樂觀,因為李教授開頭那句話說的是“理論上可行”,知道他還有後話,而那絕對不是一個令人振奮的消息! “可是!”果然,李教授繼續著他的後話,“我們要病人在恆溫的無菌室裡待多長時間?如果病人一直保持脆弱的狀態,那麼要讓他們待一輩子嗎?另外,S市現在有多少市民被感染了?而S市有多少醫院?有多少無菌室?” 他每問出一個問題,大伙的臉上便難看幾分。是的,雖然理論上可行,但是實際上這卻是一個不可能實施的方案。 “況且,我們不知道這種膿包是通過什麼途徑傳播的,所以如果向周邊市區求援也存在著極大的危險,如果蔓延到其他地方,這場災難將是毀滅性的!” 這絕非危言聳聽,因為從現在傳播的速度來看,簡直到了難以想像的程度。短短數天,它就已經使許多市民得到感染,可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相信這是李默然的屍體引起的,因為雖然其他人都是在屍體被挖出以後才表現出了症狀,但是,要說殭屍是傳染源頭就有點本末倒置了,如果他是源頭,那麼他的疾病又是誰傳播的?難道是原發?如果要追究源頭,我覺得怪石的嫌疑最大,因為白楓和陸華的怪異舉動都表明和它有著莫大的關係。 “還有,就算是以上的問題都得到了解決,可是我們從墳墓裡取回的黏液遠遠不夠,對於這麼龐大的發病群體來說,這些只是杯水車薪!”李教授不停地分析著現實情況,他的每一句話都給大家冰涼的心裡再澆上一盆涼水! 我知道,重新破墳取水已經是不可能了,因為墓穴裡的空隙已經被重新填死,黏液現在早已滲透到土壤中,提取是辦不到了。 “那麼,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總不能坐在這裡等死吧?”任元生問。 “我們應該分頭行事!”林清掃了一眼大家,聲音平靜地說,“第一,集合S市所有的醫學專家,盡快組成一個研究小組,破解這個醫療難題。我看還是由李長龍教授擔任組長,您是專家,也是被感染者,對這種膿包的了解是無人可比的。” 李教授並沒有謙虛,更沒有推辭,而是點點頭表示接受。雖然他身上還有傷痛未癒,幾天的辛苦研究也使他看起來更加消瘦,但是他依然精神矍鑠,對於這個任務他當仁不讓。 “李副市長,你就負責通知各醫院專家集合併且協助李教授工作,注意,是協助而不是乾預,因為在這件事情上,我們沒有指揮的權利!”林清表情嚴肅地說道。 坐在他旁邊的一位略胖的中年人連連點頭。 “第二,統計S市市區和周邊被傳染的市民數量,同時登記造冊,一個也不要漏下。這件事,我和吳局長、風站長共同負責!”林清繼續安排道。 被他點到名字的人紛紛點頭答應。 林清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異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話,你和我們來共同領導這件事,畢竟我們對這種疾病知之甚少,還得靠你來把關!” 我笑著說:“林書記客氣了,就算我加入,也不見得會有什麼幫助。而且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當然,這件事也需要林書記的支持。” 林清疑惑道:“什麼事?你儘管說。” “我需要幾位地質工作者,或者說幾位專門研究石頭的專家,翠山中的怪石,我想有必要搞清楚它的成分和來歷!”我說話中,瞥眼間見到李教授微微皺了皺眉頭。可能他對於我突然提出研究一塊石頭感到非常不解。 “好!”林清爽快地回答,“我看,如果異先生不介意的話,便由任市長協助你工作吧,地質院的專家都是一群性情古怪的高人,也許,任市長可以幫到你!” 我明白他的意思,對於一個無職無權的外來者,想要讓一群性情古怪的政府工作者服從,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林清鄭重地道:“大家要明白,這可能是一次比五年前更加嚴重的瘟疫,我們作為S市的父母官,人民的公僕,一定要拿出百分之百的努力,克服重重困難,戰勝它!記住,一定要注意市民的情緒,避免造成恐慌。秩序穩定、市民安全,是我們在工作中要堅持的八字原則。好吧,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分頭行動!” 大家都站了起來,各自為自己接下來的工作做著相應的準備,也許是出於職業習慣,林清剛說完話,王局長便坐直了身子,雙手相擊,啪啪啪鼓了幾下手掌,但卻沒有人響應,正應了那句成語——孤掌難鳴!他只拍了幾下,便停了手,好像不是在鼓掌而像是在拍倒掌取笑一般。 接下來除了林清和王局長以及風站長等人留下來繼續商討如何進行統計的方案。另外兩撥人都撤出了屋子。 我走在走廊上,任市長攆了過來:“異先生,我們是不是現在就通知地質專家過來?” “不必過來了,讓他們直接去翠山吧!我想我們也最好馬上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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