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四章意念之靈
這聲慘叫說明白楓遇到了極端的危險,已經不能再拖了,哪怕晚幾秒鐘,後果可能就不堪設想,可是我又能想什麼辦法進去呢? 這時一股涼風迎面吹來,頭頂上被什麼東西輕輕拂了一下,我抬頭一看,這時看清楚了,心裡猛地覺醒:奶奶的,我真是個笨蛋! 頭頂上是一根約有小指頭粗細的繩子,也不知道是誰拴上去的,可能是十四樓的住家用來晾曬衣物的,拴上去的時間不短了,繩子都褪了顏色,一頭脫了扣,經風一吹,在空中盪來蕩去。 我急忙伸手一拽,繩子已經腐朽,咔的一下就斷了。 這也難不倒我,既然有了它的啟示,我完全可以如法炮製。當下一邊往十四樓跑一邊往外拽自己的要帶。 敲碎一塊玻璃,然後將腰帶固定在窗戶的鐵櫺上,便拽著腰帶爬了下來。 還好,腳尖稍微比白楓家陽台高出一米多,位置正好,我使勁蹬著牆壁,以便身子能夠更大幅度的左右盪著,雖然五六米的距離有點遠,可事情緊急,這個險值得冒。 我又將佛祖菩薩老天爺,耶穌真主無量佛的段子在心裡念叨了一遍,最後又加上一句:蜘蛛俠保佑!雙腳在牆上狠狠一蹬,身子如同被彈弓射出的石丸一樣,嗖的一聲飛了過去。 身子當然也越墜越低,想要身子完完整整地跳到陽台上,這難度太高,我連想也不敢想。在身子飛出的同時,我已經張開雙臂,只要能用手摳住陽台底沿就是最大的勝利。 古人說得好:少小不努力,老大徒傷悲。阿基米德說過:給我一個支點我可以撬動地球!時下最流行的是:時刻準備著抓住機遇的禿尾巴!當然我抓住的不是機遇而是陽台堅硬的水泥沿。從這點可以看出,我那些苦學是沒有白費的,自然現在也不用傷悲——其實如果失敗了,也用不著傷悲,更加沒有時間傷悲!我可以很自豪地對著阿基米德的遺像說:給我一個腰帶我可以抓住陽台,比你撬動地球這事牛多了! 閒話少說,書歸正傳。我一縱身就上了陽台。用拳頭使勁敲碎陽台上的玻璃,陽台上有一個大的玻璃推拉門,用以和房間隔開,不知道什麼時候給鎖上了。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從陽台上撿起一把躺椅,輪圓了猛地咂過去,砰!嘩啦——玻璃應聲而落,雖然這塊雕花玻璃值不少錢,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我越往裡走心裡越害怕,雖然完好的玻璃顯示著沒有什麼東西進來,可是也很難說,現在遇到的這個東西是不能用常理來推斷的。何況我打碎玻璃的聲音不算小,如果白楓沒有出事,她為什麼沒有任何動靜? 客廳裡桌椅板凳都翻倒在地,臥室裡的床上也雜亂不堪,白楓的警服還整齊地掛在衣架上,床上還放著一把切菜用的寬刀,還好,上面沒有血跡。其他房間裡也是一樣的亂作一團!這說明白楓已經陷入了極端恐懼之中,可是她現在在哪裡? 洗手間!對,肯定在那裡,一個人在恐懼的時候越是在寬敞的空間裡越會感到害怕,而狹小的地方會給人一種安全感。 我快步走到洗手間門口,門是緊鎖著的,我推了兩下,一點動靜也沒有,這使我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我大聲的喊了兩聲白楓的名字,裡邊一點反應也沒有。 沒有其他辦法,只有將門撞開了。我向後退了兩步,猛地一下撞到門上,砰,門終於開了! 滿地的鮮血,滿地的玻璃碎片,牆上的鏡子已經全部碎裂到了地上,沾滿了鮮血。 白楓就綣縮在洗手間的一角,煞白的臉上盡是恐懼,雙手死死地抓住一塊碎玻璃,鮮血淋漓,兩隻手掌割開了很長的口子,潔白的睡衣已經被血染紅了! 救人要緊,我急忙抱起白楓就往外跑,打開門衝了出去,她身子冰涼,不知道是否已經斷氣,我來不及伸手去試試,更加不想去試,我知道,她之所以昏迷是因為失血過多加上心里高度恐懼,無論如何,先送到醫院再說。 等我大喘著粗氣將她抱到中心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由於非常緊急,醫院立即展開搶救,為了保險,搶救工作由院長李長龍親自主持。其實這個手術也不是很特別,主要是輸血和搶救,其他醫生也完全能夠勝任,可是李教授堅持要親自上陣,看著他熬的通紅的眼睛和緊張的臉色,我對這固執的老頭又多了幾分敬意,他確實是一個將病人的安危看得高於一切的醫生,非常稱職,應該得到很多人的尊敬! 我癱坐在搶救室門口走廊的長椅上,煩亂的腦子裡開始將今天晚上這一連串事情好好理一理:先是那具殭屍開始有了腦電波,然後就是白楓遇險,加上那跑得快的不能再快的不知所謂的“怪物”,被扭彎的門把手,恐懼的幾乎自殺的白楓……這些事情如同放電影一樣在我腦中循環往復地不停閃過。難道那具殭屍具有了一種僅僅依靠腦力就能幻化成形的特殊力量?而這幻化出來的“東西”不但能夠自由活動,還能夠傷人毀物?如果是這樣,那我和白楓在案發現場見到的殭屍會不會也只是它的一個幻影? 可是,我從沒有聽說過幻影成真的事,雖然現實中有某些人可以通過意念移動現實中的物體,人的靈魂也可以在特定的環境中被人們肉眼看到,可是在前者中那股力量是看不到的,而後者卻只是肉眼能夠看到,觸覺是無法感知的。然而這次卻和前兩種情況都不一樣。再者,就算我和白楓衝撞了殭屍的“意念之靈”(用意念產生的可以被看到和感知的靈物。這是我自己給它杜撰的名字,為了表達上不至於太囉唆),那為什麼它選擇的目標不是我而是白楓?而這意念之靈又為什麼會發生在這具殭屍身上?這和殭屍頭上的膿包又有什麼特殊的聯繫呢? 我越想越糊塗,現在只有弄清楚那具殭屍在我走後有沒有其他變化,如果它可以移動身體,說明它確實具有實體攻擊能力,這個事情可能要重新來看。但是我又有些吃不准,就算它能夠自由移動,就一定能夠證明不會產生所謂的意念之靈嗎?我不敢肯定!難道白楓因為恐懼而看花了眼?但除了不尋常的東西之外,還有什麼能夠達到那種近乎不可思議的奔跑速度? 去他媽的殭屍,去他媽的意念之靈,我暗暗咒罵著。想這麼多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還是先去看看殭屍的情況再說,剛才因為白楓生命垂危,大家忙著搶救,我也沒來得及向李教授詢問殭屍的情況,現在只能去問蔡峰了。 正在我剛要起身的時候,蔡峰卻走了過來,雖然有些疲倦,不過看來沒有出什麼事。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蔡峰不等我開口就問。 “一言難盡,我也給弄得稀里糊塗的,等空下來我再慢慢給你說,這裡沒發生什麼事吧?”我問。 “還好,死屍只是有腦電波,其他的倒是沒有什麼!剛才我和院長看他沒有動靜了,就在他頭上的膿包裡抽了一些液體出來觀察,想看看有沒有什麼發現!” “那結果呢?”我心裡一跳,也許從這裡邊可以發現一些情況。 “剛才院長忙著搶救白警官,我做了個片子(顯微鏡的塗抹片),發現有點特別,所以想讓你跟我去看一下!”蔡峰臉上透出一股吃驚的表情,他對自己的發現一定感到很驚奇。 我亟待知道實際情況,急忙站起身,拉著蔡峰就要下樓(這裡是門診樓,和安放殭屍的小樓不在一塊兒)! 蔡峰一把拉住我:“實驗室在這邊!”沿著走廊向右走去。我看了一眼搶救室門口亮著的指示燈!十分虔誠地祈求上天保佑白楓轉危為安,就三兩步攆上了蔡峰。 一走進實驗室,我就被一股怪異的味道熏得腦袋發蒙,真搞不懂醫生怎麼能夠長久地忍受這種氣味的折磨? 擺放著大大小小玻璃器皿的實驗台上放著三台顯微鏡,蔡峰指了指最左邊的一台,示意我湊近去看一看。 我只好彎下腰,閉上一隻眼睛往裡邊瞧,還沒等我湊過去,鼻子裡就又聞到一股腐臭的強烈氣味,差一點讓我嘔吐出來。 “這東西怎麼這麼臭?”我輕聲嘟囔著。 蔡峰急忙伸手將離顯微鏡不遠的一個小玻璃器皿拿到一邊,蓋上了蓋子:“不好意思,是這東西發出的臭味!想不到你鼻子還挺靈?” “不是我鼻子靈,是你都麻木了,真想不到你是怎麼受得了的!”我瞥了一眼那玻璃器皿中黃黃黏黏的液體,終於明白了:“這是從墓穴裡取出來的雨水吧?一定要小心,裡邊肯定有屍毒,那可比砒霜毒多了!”我一邊提醒他一邊看著顯微鏡。 顯微鏡裡是一片黃色的世界,黃濛濛的好像是一片一望無垠的黃土高原,焦黃焦黃的。我又使勁瞇了一下眼睛,黃色中好像有著密密麻麻的底紋,呈點狀分佈,只不過那些小點太密,如果不使勁瞇著眼睛根本瞧不出來。 我抬起頭說:“把焦距調大點,看著多費勁!” 蔡峰笑笑,道:“這已經是最大倍數了!”然後又指著中間的一台顯微鏡說:“你再看看這個!” 我不明白這些密密麻麻的小點能說明什麼,疑惑地向另外一台顯微鏡望去。裡邊還是密密麻麻的點,不過比剛才那個大了幾倍,可以看清楚裡邊是像被隔起的一個個小房間,房間裡是許多流動的小黑點,我知道這是細胞在顯微鏡下的樣子!我們的人體就是這些“小房子”蓋起來的一座高樓大廈。我突然想如果將細胞放大到和房子一樣大小,那麼像人體這樣的高樓大廈,得需要多少農民工不分白天黑夜地蓋多少年啊! 蔡峰拍拍我的肩膀:“異哥,你再看看這個!”說著又指了指最右邊的顯微鏡。 我順著他手指的顯微鏡向裡邊一看,頓時嚇了一跳,視野了出現的只有一個“小房子”。什麼“內牆”“外牆”“屋裡的擺設”全部歷歷在目!我心裡突然想到了什麼,抬起頭來看著蔡峰。 蔡峰向我點點頭,說:“這是相同倍數的顯微鏡,三張片子一個是膿包裡邊抽出來的液體,一個是人體大腦組織的切片,另一個是人體普通內臟細胞!” 我急忙又去看第一台顯微鏡,並儘量把眼睛瞇成一條小縫,這樣雖然很難受,可是卻看清楚那些小黑點裡面也是空心的,如果放大到和腦細胞一樣視野的話,恐怕也是一樣的結構! 我知道這一定意味著什麼,但是吃不准,於是問蔡峰:“說說你的看法!” “從常識我們可以知道,地球上的植物和動物都是由細胞組成的,當然,細胞又可以分成更小的結構。但是我們一般人也就認知到細胞這一個層次,就好像我們認識宇宙一樣,都知道宇宙中最小的單位是星體,無數的星體組成了浩瀚無際的宇宙,可是宇宙外邊是什麼?沒有人知道,雖然科學家有著各種各樣的猜測,可惜沒有證據,我想就算再過上幾個人類紀元,也不可能搞明白。” “話又扯遠了,人體細胞的細密和大小是根據人體器官的功能而有著很大差別的,有的地方多有的地方少,而人體中細胞分佈最緊密的地方就是大腦,道理很簡單,因為大腦是人體的中樞,它對信息的處理直接決定了人體的各種行為,它的工作量也是最大的。” “可是我發現這膿包裡的液體含有遠比人體大腦更多的細胞……” 我打斷蔡峰的話說:“也就是說,這液體遠比人腦更發達,如果說它能夠像大腦一樣具有思考能力的話,遠比我們的大腦更加智慧!” 蔡峰緩緩點點頭,接著說:“可以這樣認為,你知道,人體的一切行動都來源於大腦的指令,其實我們的身體擁有許多的潛力,大腦更是這樣。科學上不是證明了人體的大腦開發還不到5%嗎?許多細胞處於休眠的狀態,由於現代科學技術的發展,我們身體上很多原有的能力被漸漸淡忘了,而控制這方面能力的細胞也漸漸進入了休眠狀態。” “比如人類的壽命,遠古先民的壽命應該很高,像黃帝、炎帝這些君主都能夠活到好幾百歲,聖經上也記載許多先聖都具有數百歲的高齡。正是因為人類大腦某個區域的休眠,才導致了人類壽命的降低?”我問道。 蔡峰撓撓頭,笑著說:“對於這些事,我不太了解,如果按咱們剛才推斷來說,你的說法是成立的!” 我點點頭,喃喃地道:“如果推論成立的話,那隻憑意識就可以形成'意念之靈'也就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了!” “你說什麼?什麼是'意念之靈'?”蔡峰一臉不解地看著我。 我向他笑了笑,又問:“既然這個奇怪的膿包具有這麼大的智慧,為什麼前天我和白楓見到的殭屍好像渾渾噩噩,如同行屍走肉一般,今天見到的卻又靈活無比,極端聰明呢?”一想到它飛一般衝下樓的速度,我就感到後脊梁發麻,如果它沒有選擇逃跑,而是攻擊我的話,憑藉這樣的速度和能夠扭彎把手的力量,我很可能一招也接不下來,就一命嗚呼了。 蔡峰又解釋說:“你知道,大腦之所以起作用是因為能夠通過各種神經細胞或者叫做神經線路和我們身體的各個部位相連。我推測這個膿包因為是生長在顱骨以上,頭皮以下,沒有直截和神經細胞連接,所以必須通過人體的大腦來間接發號施令,甚至於只能增加大腦某種功能的強度,而不能脫離大腦獨自控制身體。這樣就可以解釋殭屍的行為,當然這只是我的推斷,事實是不是這個樣子,還要經過解剖屍體大腦和進一步研究才能下結論!” “也就是說,它只能控制大腦的某部分區域,不能左右人體的所有行動?”我問。 蔡峰點頭說:“理論上是這個樣子,只有這樣才能夠解釋為什麼屍體只有到了午夜之後才有了腦電波,而過了這個時間段就消失了!”他停了一下又皺皺眉頭,“可是我想不明白的是,屍體已經乾枯,腦子也應該萎縮壞死,這種控制是通過什麼渠道實現的呢?如果它通過和屍體的某些神經細胞連接直接發號施令或者激活某個大腦區域,又怎麼會在特定的時間段發揮作用?應該可以完全控制才對!”說著他搖搖頭,“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屍體的大腦並沒有完全壞死!”蔡峰看著我說。 我嚇了一跳,雖然知道他這個推斷只是一種假設,但想到死去三年多的人還能有意識,這實在不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 最後蔡峰搖搖頭,苦笑著說:“以我的腦子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真希望那具屍體能把頭上的膿包借給我使使,這個問題在它看來說不定只是小兒科呢!” 我開玩笑說:“千萬別想,說不定明天就扣你頭上,專門控制你的邪惡神經,用不了多長時間,你就被拉到菜市口,一刀了賬!”玩笑歸玩笑,我還是很鄭重的提醒他,“一定要小心,咱們現在遇到的情況遠比五年前惡貓行凶那件事危險得多,因為殭屍身上有很多可以傳染的屍毒,一旦傳染上後果不堪設想!” 正在我們說話的時候,李教授拖著疲憊的身體走了進來,我急忙問他:“白楓怎麼樣了?” 李教授說:“生命危險是沒有了,不過現在還昏迷著,需要再觀察一陣子!” 我噓了一口氣,忙活了大半夜終於將她從死神手里奪了回來! 李教授問:“事情到底怎麼回事,報案了嗎?警察怎麼說?” 我突然意識到自己忘了一件事,應該和陸華打個電話,白楓發生了這種情況,於公於私都應該讓他來處理! 我於是先讓蔡峰將自己的發現跟他說說,等我打完電話再仔細跟他說我在白楓家的遭遇。 陸華給我留電話時說自己一般是24小時開機,果不其然,他的電話響了三下就接了起來:“餵,我是陸華!” 一听就是一個很有派的人,不過聽他嗓音好像還有些沙啞,感冒還沒有減輕:“我是異度俠,白楓出了點事……” “什麼?出什麼事了?人現在怎麼樣?你們在哪?”陸華聲音中充滿了震驚和慌亂,連聲調都有些變了。 他給我的感覺一向是雷厲風行,處變不亂,沒想到居然會對白楓如此關心。不過略一思索我也就明白了,陸華三十多歲,又是單身,就算是對白楓有點意思也無可厚非,畢竟漂亮的女人誰都喜歡,想明白這一點,我也就知道為什麼陸華會派白楓做我的助手了。一方面出於信任,另外一方面恐怕也有點刻意安排的意思。如果這個案子能夠查個水落石出,白楓就是全局的有功之臣,也就能順理成章地得到升遷;如果查不出來,責任自然在我,和白楓也扯不上多大關係。不過陸華能夠毫不懷疑的將白楓安排在我身邊也說明他是一個很自信的男人,雖然我名聲比他要大,不過在他心裡,我恐怕還不是他的情場對手! 於是我趕忙說已經救過來了,並簡單地將事情的原委跟他說了說。 他一直很耐心地聽我說完,才鄭重地說道:“謝謝你,異先生!我馬上帶人去現場勘察,看看能不能發現兇手留下的蛛絲馬跡,然後就趕到醫院!” 我掛了電話,心裡說:你應該謝謝我,要不是我,說不定你下半輩子就要打光棍了!還沒等我走回屋裡,就听到李教授大聲叫著:“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你這說法我不同意,一點科學依據都沒有,走,現在咱們就去解剖屍體,看看你說的對不對?” 我心裡暗笑,讓這倔老頭相信蔡峰的推斷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也許只有解剖之後才能夠讓他啞口無言,可是我心底卻希望這次蔡峰的判斷是錯誤的,因為如果真如他所料,事情就太不同尋常了,這恐怕是我職業生涯裡所遇到的最不可思議的一件事了。 我見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出了實驗室,也趕忙跟了過去,我要親眼看看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