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詭案筆錄之滅頂之城

第3章 第二章掘墳

詭案筆錄之滅頂之城 异度侠 6576 2018-03-22
白楓呆呆地喝了一口咖啡,望著窗外射進來的暖洋洋的陽光發呆,臉上稍微恢復了一點血色,她突然轉過頭開口問我:“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自從昨晚遭遇怪屍之後,白楓就像丟了魂似的,雖然我立即帶她離開了那所房子,離開了小鎮,回到了S市,可是一晚上她都呆呆出神。一閉上眼就從噩夢中驚醒過來,我只好守在她旁邊不敢離開。就這樣一直折騰了一夜,她才稍微安穩下來。我理解這種恐懼對一個一向不相信正常人類生活以外的東西的人心靈的震撼,那不是簡單幾句安慰話就能輕易釋懷的。想想我第一次接觸這類事件時的表現,也比她好不到哪兒去! 我皺了皺眉頭:“這個我也沒有想清楚,如果說是殭屍的話,卻有幾點難以理解。第一,殭屍一般在人剛死不久的時候發生,那是因為人剛死後,許多意識所形成的磁場還沒有消失,腦子裡還有一些深藏著的潛意識,如果人沒有火化,往往會形成僵死!可是這老頭已經死了三年多了,就算他墓穴所在的風水極好,致使屍體入地不朽,可是腦子的潛意識不可能存留三年而不消失。可是從昨晚的情景看,他的屍體雖然沒有腐爛,也是基本上乾枯了,身體上根本就沒有體液,腦子裡也不可能有,腦子在乾枯的情況下是不可能保留潛意識的!”

白楓一雙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我,聽得很認真。我看她沒有厭惡的表情,知道自己的敘說並未引起她身體不適,於是又接著說:“第二,要是殭屍的話,墨斗和桃木劍在它身上不可能不起作用。你在香港鬼片裡也應該見過,就算是千年殭屍一旦遇到這兩件東西,也會有反應,雖然我不知道這是什麼原理,可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百試不爽的法寶!” 白楓插嘴說:“那這麼說狗血也有作用了?” 我點點頭:“是的,不過狗血不是最厲害的,如果用女人經血的話效果會更好!還有一點,殭屍傷人,殭屍一旦遇到生人就會被生人呼出的氣息吸引而暴起傷人。” 白楓被我的講述吸引了注意力,也許是因為我給她剖析出昨天晚上那個不是殭屍而沒那麼害怕了,精神也有了一些好轉,又問:“不是想喝人血嗎?”

“那是西方的吸血殭屍。嚴格來說,西方的那種不算殭屍,因為它們不是屍體,只是介於生死之間的怪物!”我喝了一口咖啡,接著說:“不過奇怪的是,當我取下遺像並放上羅盤改變了那間屋子磁場的時候,它的感應很靈敏,好像它的腦子並沒有完全死掉,潛意識中對磁場的把握很準確,這又和殭屍很相像!不過,案情已經大致清楚了,正是因為它的突然造訪,致使一家三口因為恐懼而導致心跳過速死亡,這也是種因得果,如果他們將屍體及早火花,悲劇也就不會發生了。現在你可以向上面交差了!” “那屍斑怎麼解釋呢?”白楓突然問。 我想了一會兒,實在也沒有更合理的解釋,只好說:“一般來講,人死之後,因為機體已經處於緩緩消亡腐敗中,一旦被深埋地下,處於密閉的環境裡,如果這裡比較潮濕,就會長出屍斑。可是,屍斑不大會傳染,也許這種屍斑比較特殊,就好像瘟疫一樣,見風就會傳染,這個要等到解剖之後才能有結果,也許解剖之後也無法辨別其特性,不要對現代科學抱有太大的希望!”

白楓在聽到“瘟疫”兩個字後,身體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下意識地去看自己的手臂,她光滑的手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可能發現身上沒有屍斑,心裡才略微輕鬆了些,輕輕呼出了一口氣。 我半開玩笑地安慰說:“屍斑是不會傳播給生人的,你倒是想,可惜沒有這個待遇!” 白楓白了我一眼:“那接下來呢,你要怎麼做?” “將兇手緝拿歸案!”我笑著說。 白楓吃了一驚:“你要將屍體挖出來!” 我笑了:“我不光要把屍體挖出來,而且要對它進行解剖,至少應該搞清楚是什麼原因導致它突然變成了殭屍!這就是我的興趣所在了,也是這次來的目的,總不能留一個疑團給你們,不然我的名聲不就給毀了嗎!” 白楓看著我,突然笑了:“你真奇怪,你看看你臉上都放出光了,就那麼興奮嗎?你就一點不害怕?”

“害怕解決不了問題。我以前是很膽小的,小時候晚上都不敢出家門,可是後來很多古怪的事都開始找上我,我突然明白了這個道理。不知道才是最可怕的,只有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你會發現,很多看起來駭人聽聞不可思議的事情,都有著一個合理的解釋,這樣也就無所謂恐懼了!” 白楓低頭沉默了一會,好像下定了很大的決心一般:“那下邊我們應該怎麼做?大白天的就去掘墓嗎?” 我微微一呆,詫異地問:“我們?你的意思是說你不退出嗎?還要跟我查下去?” 白楓笑了笑:“你不是說,害怕解決不了問題嗎!再說,現在我是你的助手,事情在沒有完全搞清楚之前,你沒有權利趕我走!” 我突然發現她笑起來兩頰上會有兩個淺淺的酒窩,很迷人:“好吧!那現在咱們分頭行事,你馬上回局裡,向陸隊長報告咱們的發現,最好能夠讓他協助一下,在咱們掘墳的時候,不至於引起鎮上人們的恐慌!”

“好吧,這個沒問題,那你呢?” 我神秘地笑笑:“我要去拜訪一個老朋友,他也許可以幫助咱們解開謎團,我回頭就去找你。”
當我見到蔡峰時,他正在S市中心醫院裡的急診室為一個大腹便便的人挖著雞眼。他刀功很好,手術刀在他手中彷彿魔術師手中的魔棒,他只須輕輕一點,就可以點石成金,化腐朽為神奇。所以得雞眼的那個人顯得很受用,懨懨欲睡,等到手術結束的時候,他居然有點不情願離開,也許他將這次手術當成了一次足底按摩了。 蔡峰是我五年前在查一宗上百隻小貓突然瘋狂起來,互相撕咬,導致離奇死亡的案件中認識的。他來自很偏遠的農村,當時還在讀醫科大學,在一家醫院裡實習,我委託這家醫院的一位教授解剖死貓屍體的大腦,看看是什麼疾病導致了群貓的突然瘋狂。可是他解剖了十幾具屍體依然沒有半點發現。正在我要放棄這個線索的時候,蔡峰卻自告奮勇地找到我,很堅定地告訴我他可以找出原因。我雖然心裡懷疑,不過還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理讓他放手一試。可以說他的自信是有道理的,他確實在死貓腦子中找到了一條移了半寸位置的神經,而且還斷定這是因為某種特殊的聲音導致了神經的移位,正是循著這條線索我很快抓到了利用音樂控制群貓犯罪的嫌疑人。從此我便和他成了朋友,不過幾次接觸之後,我也發現他是一個生性高傲而又不善於掩飾的人,我可以預料到他的前途定然多舛,但沒想到五年沒見面,他還在受著命運的捉弄!

他臉型瘦削,膚色略黑,戴一副眼鏡,眸子在鏡片後面顯得很深邃。他見到我一步跨進來顯得很吃驚:“怎麼會是你?” 我笑著說:“怎麼不會是我,我就不應該來看看老朋友嗎?” “我知道你很忙,真沒想到你會出現在這裡,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找我?” 我沒有和人瞎侃一通的毛病,於是轉入正題:“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需要你幫忙!” 他自嘲道:“我除了會解剖幾具小貓的屍體之外,就是給人挖雞眼,能幫你什麼忙?” “要的就是你這把可以迅速挖掉雞眼的神刀,不過這次雞眼不是長在腳底下,而是長在死人身體裡!” 他聽到死人兩個字,神色突然變得十分怪異,不過只一閃就恢復如常:“你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於是我就將這件案子的來龍去脈和昨天晚上的怪異遭遇向他簡略說了一遍。

蔡峰沉吟道:“你懷疑這殭屍被人做了手腳?” “至於是不是有人做了手腳我不敢肯定,可是我敢肯定它頭上生的這個膿包和殭屍一定有著某種關聯!” 他為難地說:“你知道我現在只是一個急診科醫生,連上手術台的資格都沒有,這種解剖手術沒有精密的儀器很難辦到,就是解剖能夠順利完成,也需要煩瑣細緻的化驗,如果沒有先進的設備配合,恐怕難以查明真相!” “你們醫院設備應該可以吧?”我問。 “設備沒有問題,主要是怎麼獲得醫院同意,我們院長不會允許佔用手術間解剖殭屍的。你不知道,他是很固執的老頭,而且在S市稱的上是醫學權威,在全國都是頂尖級的,如果他不同意,就算是市長來了也不給面子!” 我笑笑:“這倒是個難題,不過我想辦法,你只要同意主刀就可以了!”

蔡峰點點頭:“沒問題,樂意為你效勞,我跟那個殭屍來個親密接觸就是了,他還能吃了我不成!”說完,很不屑地笑笑。 正在我們說話的時候進來一名護士,她身材小巧玲瓏,皮膚很白,面容姣好,眉目間透著一股聰敏靈秀之氣。蔡峰很親暱地握著她的手向我介紹:“這是我女朋友白小娟!”然後又說了我的名字。 白小娟聽到我的名字很驚訝地上下打量著我,說:“你就是異度俠,你經歷的那些奇怪的事情都是真的嗎?”聲音清脆悅耳。 我笑著點點頭,轉過了話題:“蔡峰,什麼時候結婚?我可等著喝喜酒呢!” “快了,快了!”白小娟一臉的幸福:“就在這個月吧,我們裝完房子就結婚。異哥可是大名人,到時候可得來啊!” “我還要在S市呆幾天,一定喝完你們的喜酒再回去!”

蔡峰露出一絲很輕的苦笑。 我猜測蔡峰對這女孩不太滿意,可是又不能不結婚,說不定她已經有孕在身。我心裡笑了笑,輕輕拍拍蔡峰的肩膀,以示了解和安慰!
等我從醫院出來便撥響了白楓的手機,電話那頭響起了一曲《老公老公我愛你》的旋律,一股小女人態躍然而出。我不禁感到詫異,很納悶她怎麼會設置這一首曲子作為鈴聲? “餵!異先生,我是白楓,有什麼事嗎?”白楓在那頭很客套地接聽了電話,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我本來想調侃幾句,突然聽到她這幾句禮貌的話,就不敢貿然開說笑了:“我拜託的事情怎麼樣了?” “沒問題,隊長已經同意了,他會調動警力對那裡施行戒嚴,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我笑了笑:“看你說的,跟恐怖組織襲擊似的,要是有人監聽咱們通話,國安局說不定要找你談話的!”

她在電話那頭也笑了笑,聽筒里傳來的聲音很溫柔,不像真實的聲音那樣清脆利落。為什麼我在第一次聽她電話時沒有發覺? “盡快吧,如果方便我們最好在下午就辦妥這件事!還有一件事,你看能不能讓中心醫院幫幫忙,我想解剖就在那裡進行,另外一個就是藉調一位急診科叫蔡峰的醫生,我很需要他來完成這件事!” “好吧,我馬上跟隊長說!還有什麼事情吩咐嗎?”她半開玩笑地說。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最好將彩鈴換換,要是陌生人打電話給你,可是有損人民警察的光榮形像啊!” 她愣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 半小時後,白楓打來電話,告訴我事情已經辦妥,只不過中心醫院院長要親自參加解剖,原因是他對這件事也很感興趣,這是藉調蔡峰的前提條件。我本來覺得這個要求有點特別,頗有點對蔡峰不信任的味道,可是反過來又想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情,尤其是對蔡峰的前途來說,也許讓他的領導真正見識到蔡峰的本事後,會對他另眼相看。
應該說陸華做事是雷厲風行而且值得信賴的。當我驅車趕到墳地現場時,進出墳地的幾條路已經拉上了警戒線,包括能夠崎嶇進出的幾條山路也佈置了警力,任何人不得進入。他們的佈置很巧妙,是在距離墳地好幾里的地方開始的,所以一般人不可能知道這次行動的目的。 他們很負責,我無論如何解釋自己的身份,都沒有獲准進入現場,直到用電話向白楓求助,她來接我才解決問題。 那是一個不大的墳頭,墳墓上立著一個高聳的墓碑,上面寫著死者的名字——李默然,一個很詩意的名字。墓碑上鑲嵌著一張遺像,和我昨天晚上燒掉的遺像確實是同一個人。相片上的老頭面容慈祥,看上去很親切。無論誰都不會想到這麼一個慈祥的老人,在死了一年之後,會跑出墳墓來作祟,並因此禍及自己的親人。 墓穴旁邊兩三米處有一個不大的洞穴,因為生滿了雜草,趴近了也看不出絲毫痕跡,更像是一個雨水沖擊而成的坑道。可也正是由於雜草叢生暴露了這個洞穴的古怪,草根糾結在一起,如同鐵板一塊,它們不可能任由雨水在自己的地盤開疆拓土,亂施淫威!這個洞口使我想起了美國恐怖小說家史提芬·金的一部很有名的恐怖小說《黑暗的另一半》,那本書寫了一個在主人公為自己虛構出來的小說人物而立的墳墓中爬出來的地獄幽靈的故事,那個幽靈就是用手挖開一條深洞爬出來的!這個洞穴是不是也是幽靈的傑作呢? 陸華還是那副精明強幹的樣子,唯一不同的是他今天戴了一頂太陽帽和一副黑色墨鏡,炯炯發亮的眼睛隱藏在墨鏡裡。其餘兩個不穿警服的人是一個頭髮有點花白的老頭和蔡峰。陸華向我說:“異先生,可以開始了嗎?” 我點點頭,幾名戴著手套的干警開始用鐵鍁和钁頭刨開墳頭。 墳子上的土不是很堅硬,所以沒用多長時間就已經挖到了地平面以下,隨著墳墓慢慢露出廬山真名目,白楓又開始緊張起來,她縮到了我身後,輕輕扯住我的衣服,不敢繼續看下去。 正在幾名幹警手腳不停地挖掘的時候,墳坑里的一名幹警突然腳下一陷,半個身子漏了下去,幸好他身邊的同事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拽了上來,可是他半條腿已經浸濕了! 我很吃驚,先讓他們停了下來,撿起一塊小石頭往陷落的洞裡投下去,洞裡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咚——是石頭落水的聲音。 陸華問:“有什麼不對嗎?” 我皺皺眉頭:“裡邊積了很多的水!” 那個花白頭髮的老者很不以為然:“咱們這個地區屬於多雨區,一入秋雨水就很多,墓穴中進水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蔡峰從旁邊插嘴說:“可是,裡邊卻是空的。本來咱們現代人在為墓穴填土時都會貼著棺木將土填死,不像古代的王公貴族要砌出很大的空間,這裡邊的土是誰挖出來的?” 他這話一出口,挖墓的幾個人都不禁向後退了幾步,彷彿洞口會伸出一隻長滿森森長毛的手抓住他們的腳踝扯下去一樣。 老者滿帶不屑地說:“說不定是你們說的殭屍自己掏的呢!”說完,他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話很無稽,搖著頭笑起來! 我看看白楓,問:“你記不記得昨天晚上那屍體身上穿的衣服?” 白楓使勁搖搖頭,不知道是不記得還是根本不願意去回憶那個恐怖的身影! 我說:“他身上的衣服是乾的!” “你的意思是說,它可能已經不在這裡了?”蔡峰看著我說。 我也不解地搖搖頭:“可是我昨天晚上明明看到它跑到這裡就沒影了!” 陸華從一名幹警手上接過一張鐵鍁,道:“到底怎麼樣咱們挖開了再說!”說完,就站到了墓穴邊上開始一鍁一鍁清理墓洞上面的浮土。我和蔡峰也分別接過工具上去幫忙。 等上面的浮土清理完畢以後,墓穴裡果然現出一個大洞,那洞約有三四米見方,和整個墓穴差不多大小,裡面積了足有十幾厘米的水,水很黏稠,呈土黃色,散發著衝鼻的臭氣!水面上漂浮著還沒有完全腐爛的壽枕和壽鞋等墓葬物品。墓穴四壁略微高起的地方是四個黑黝黝的洞,洞口和剛才地面上見到的差不多,其中一個透著光亮,正好和地面上那個連通在了一起,水應該就是從那裡灌進來的!正應了老頭剛才的嘲笑,洞道裡滿佈著一道一道的抓痕,看樣子確實是用手抓出來的! 不用猜測棺木中有沒有屍體,因為棺蓋已經翻到一邊的水里,被子等物都已經腐爛,只有一個玉嘴的煙斗完好無損地躺在棺內一側,黃銅的煙窩已經鏽跡斑斑。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屍體哪裡去了?”老頭很驚詫,翹著修飾得十分整齊的鬍子望著我,好像是我將屍體偷走了一樣。其實他有理由詫異,任何相信科學可以解釋一切的人都會對現在看到的情景感到驚詫! 我看著墓穴中另外三面的洞穴,洞道黑黢黢的看不到頭,應該很深,於是我拿出羅盤,端端正正地平放在胸前。 從羅盤的指向來看,這是端端正正的癸山丁向墓穴,癸代表陰靈,難怪會有死者不寧,殭屍作祟出現。可是不是所有癸山丁向的墓穴都會出現這種情況,這裡邊一定還有其他原因! 我向西邊平平邁出幾步,羅盤指針開始很不穩定地旋轉起來,這說明西面磁場紊亂,一定有其他東西擾亂了這裡的磁場。我來來回回在西邊北邊和南邊走了好幾圈,只有西面情況最劇烈。我又向西走了十幾米,發現在那里羅盤紊亂得最為厲害,指針在盤內滴溜溜地不停亂轉,半點也不停止。 我指著這個地方說:“從這裡挖下去!” 陸華半信半疑地看著我,因為這裡已經離墓穴有十五六米的距離,誰都不會相信,屍體會自己爬到這裡來。 不過,大家還是開始挖了——雖然很不情願。這里土質很硬,和剛才鬆軟的泥土形成鮮明的對比。 當大夥挖了大約有一米深淺的時候,底下又出現一個大的洞穴,呈圓形,直徑有兩米左右。等大家打開了一條一尺見方的口子,耀眼的陽光照射進去,衝鼻的臭氣飄散出來後,就看到洞穴裡躺著一具乾屍,皮呈烏黑,緊緊地裹在骨頭上。手足皮肉斑駁,十指都露出白森森的骨頭。它仰面躺在乾燥的洞裡,臉孔左頰破損不堪,顴骨也露在外邊——那是昨晚白楓慌亂中開槍打的。他唇角缺了半邊,看起來好像在咧嘴大笑,可是黃黑相間的牙齒半點也不好看,看得人後背一陣陣發涼!它頭上長著一個碩大的膿包,皮幹多皺,皮很薄,隱約可以看到裡面有黃黃的液體!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白楓還是禁不住噁心,跑到一邊乾嘔起來。 大家臉上都露出了驚懼莫名的表情,難以相信眼前看到的情景,這更像是夢魘中所見到的恐怖景象,不應該出現在現實中。其實我又何嘗不是,如果黑夜給了我產生幻覺的理由,那現在白花花的陽光照射在他臉上,是那麼的真實,真實得如同幻影,我使勁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疼,鑽心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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