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吸血鬼王·戀人甦醒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薩迪斯特在訓練中心裡待了整整一天,連護指都沒帶,對著沙包練了好久,還有舉重和跑步,再練習匕首的技巧。等他回到主屋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四點,他也作好外出狩獵次生人的準備。 踏入大廳的那一刻,他突然停下腳步。似乎有什麼不見了? 他環顧大堂,仰頭看著二樓,凝神去聽某些奇怪的聲音。他嗅著空氣,唯一聞到的卻只有餐廳裡早餐的味道。他走進餐廳,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卻無法肯定。他發現兄弟會的成員列席在桌邊,安靜得古怪。瑪麗和貝絲一邊用餐一邊交談,貝拉卻不見踪影。 雖然對食物不感興趣,他還是走到維肖斯旁邊的空位上。坐下的時候,只覺得身體很僵硬,他知道這是因為今天一直持續高強度的練習所致。 “那輛探索者動了嗎?”他問自己的兄弟。

“我上來吃飯之前還沒有。我回去以後馬上檢查。不過不用擔心,就算我不在,電腦也會自動追踪。不管它按什麼路線行駛。我們都會看到的。” “你確定嗎?” 維肖斯白了他一眼:“我當然確定,這個軟件是我自己設計的。” 薩迪斯特點點頭,一手撐住臉頰,脖子上發出“咯咯”聲,他的身體還是很僵硬。 幾秒鐘後,弗里茨拿來兩顆光澤誘人的蘋果和一把餐刀。謝過老管家,薩迪斯特開始吃青蘋果,去皮的同時,他不停調整坐姿。該死……腿上的感覺很奇怪,還有後背。也許是推舉的時候太用力了?他又動了下椅子,專注地削著手中的蘋果。蘋果在手中不斷轉動,刀刃近貼住白色的果肉上。直到快削完了,他才意識到自己的雙腳在不斷交叉,又分開,彷彿跳著羅切特舞。

他瞟了一眼其他人,維肖斯不斷撥開打火機的蓋子,然後蓋上,腳底下打著節拍。瑞基揉著肩膀,然後是上臂,接著是右胸。費瑞咬著下唇,手指推著咖啡杯轉動,另一隻手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面。瑞斯轉著腦袋,左右前後,彷彿要去觸碰高壓線一般緊張無比。布奇似乎也很不安。 沒有人吃東西,甚至連瑞基都沒有吃。 可是瑪麗和貝絲卻表現得很正常,起身收拾兩人的盤子。她們笑著和弗里茨爭辯說,應該讓她們幫忙再拿些咖啡和水果出來。 女人們剛一離開房間,第一波能量就衝進房間裡。無形的衝擊直接撞進薩迪斯特的腿間,讓那根東西瞬間硬了起來。他愣住了,然後發現兄弟們和布奇也都驚呆了。似乎每個人都在揣摩,自己的感應是否正確。 過了沒一會,第二波震盪來襲,薩迪斯特褲子裡的分身變得更加堅硬,正如他脫口而出的咒罵一般迅速。

“真他媽的。”有人壓抑著聲音罵道。 “這不可能發生的。”另一個咆哮道。 廚房的門打開,貝絲走了進來,手里托著一盤切好的水果:“瑪麗會拿更多咖啡……” 瑞斯飛快地起身,椅子直接向後倒去,摔在地上。他徑直走到貝絲身後,抓過她手裡的托盤,毫不在乎地往桌上一丟。切好的草莓和片片香瓜蹦跳著,撞翻了不少銀質餐具,落在紅木桌面上。貝絲不由瞪了他一眼:“瑞斯,幹什麼……” 他卻一把拉她進懷裡,深深吻著她。用力摟著她的背,似乎準備在黑劍兄弟會的眾兄弟面前將她揉進懷裡。兩人連嘴唇都不分開,他直接提著她的腰,一手托起她的臀部。貝絲輕聲嬉笑著,雙腿盤上他的腰。吸血鬼之王的臉深深埋進他利嵐的脖子裡,大步離開了房間。

又是一陣衝擊充斥在房間裡,撼動屋內每個男性吸血鬼的身體。薩迪斯特抓緊了桌角,而且他並不是唯一一個那麼不對勁的人。維肖斯的指節發白,用勁按著不知什麼東西。 貝拉……一定是貝拉的緣故。一定是這樣,貝拉到了她的發情期。 哈弗斯已經警告過他了,薩迪斯特心想。醫生為她做過體內檢查之後,就已經說了,她似乎臨近受孕期了。 該死的,一個進入發情期的女人,留在一棟住著六個男人的房子裡。 兄弟會戰士正陸續受到性慾本能的影響,一切只是個時間問題。而且這份所有人都要經歷的凶險,正變得異常真實。 當瑪麗從廚房裡走出來的時候,瑞基像輛坦克一般朝她衝了過去,從她手上抓過咖啡壺,甩到一邊的餐具櫃上。咖啡壺一滑,裡面的咖啡濺了一地。他直接將瑪麗推到牆上,身體覆蓋住她,腦袋壓了下去。那銷魂的吼聲讓吊燈上的水晶吊墜都顫抖不已,瑪麗的呼吸急促起來,發出了女性獨有的喘息聲。

瑞基把她抱了起來,閃電般衝出房間。 布奇盯著自己的大腿看了好一陣子,接著抬頭看向其餘幾個人:“聽我說,不是我有什麼妄想症吧?但是不是所有人都……呃……” “對。”維肖斯緊閉著嘴唇,艱難吐出一個字來。 “你願意告訴我,這裡他媽出什麼事情了嗎?” “貝拉進入她的發情期了。”維肖斯說道,將餐巾丟到桌上,“上帝啊,離日落還有多久?” 費瑞看了一眼手錶:“差不多兩個小時。” “在那之前我們就會一團糟了。最好告訴我,你那裡還有'紅煙'。” “嗯,足夠。” “布奇,就當幫你自己個忙,快點離開這棟房子。地窖離她還不夠遠。我以為人類不會有反應,不過既然你也有感覺,那最好在陷進去之前就走。”

又是一陣侵襲,薩迪斯特靠在椅背上,非自願地挺起了腰,還聽見其他人的呻吟聲。他意識到所有人都被深深捲了進來。不管他們裝得多麼理智,男性吸血鬼絕對無法抵抗對發情期女性的反應。隨著這種慾望的遞進,他們對性的衝動也會劇增。 如果不是日光的阻礙,他們本可以就此離開,解除現在的困境。可他們現在只能困在這座莊園裡。等到天黑下來,能讓他們外出時,一切就已經太晚了。經歷過長時間的影響後,男性吸血鬼會本能地拒絕離開那個女性吸血鬼。不管他們的理智如何去說服自己,身體都會抵制離開的指令。而且,一旦從她身邊離開,他們就會受到反噬,出現比熱切慾望更加糟的影響。瑞斯和瑞基倒是有發洩的地方,但其他兄弟會成員就麻煩了。他們唯一的希望,就是想方設法讓自己變得全然麻木。

還有貝拉……上帝啊。她受到的傷害,會是他們所有人加起來的總和。 維肖斯也從桌前站了起來,依靠椅背的支撐才穩住身體:“來吧,費瑞。我們得去抽根煙了。阿薩,你現在會去陪她的,對吧?” 薩迪斯特閉著眼,沒有回話。 “阿薩?阿薩,你會去侍奉她的,對嗎?” 廚台上的電話響起,約翰抬起頭。家裡的兩個犬僕薩爾和雷基都出去採購日用品了,於是他接起電話。 “約翰,是你嗎?”托蒙特從樓下打來的電話。 約翰吹著口哨,嘴裡繼續嚼著薑汁白飯。 “聽我說,今天學校的課暫停。我現在要給所有家庭打電話。” 約翰放下了餐叉,吹出一聲升調。 “莊園裡……出了點麻煩事。不過我們明天或者等到晚上就會回去,現在要先看看事情的進展。因此,我們得提前你跟哈弗斯的門診。布奇現在就過去接你,可以嗎?”

約翰吹了兩聲口哨,短暫地吐了口氣。 “很好……他是個人類,但人很不錯,我信任他。”門鈴恰好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大概是他……沒錯,是布奇。我在監視器上看到他了。聽我說,約翰……關於治療,如果你覺得很討厭,可以不用再去,好嗎?我不會讓任何人強迫你的。” 約翰在電話裡嘆了一口氣,心中想著,謝謝你。 托蒙特輕輕笑了:“嗯,我對於情緒波動什麼的非常不在行……噢,薇爾絲,你幹嗎?” 接著傳來一段古老語言的對話。 “不管怎麼說。”托蒙特對著話筒繼續道,“等到結束之後你短信給我,好嗎?” 約翰吹了兩下口哨,掛掉電話,把碟子和叉子放進洗碗機裡。 治療……訓練……都不是他想要的,兩邊都差不多吧。每天他都必須接受來自拉什的歧視。該死的,至少和醫生預約的門診不超過六十分鐘,而面對拉什的時間卻有好幾個小時。

他拿起夾克和記事本,打開門,看到一個大塊頭人類站在前門的台階上,笑嘻嘻地望著他。 “嘿,小傢伙。我是布奇,布奇·奧尼爾,你的出租車。” 哇,這個布奇·奧尼爾的穿著打扮活像《智族》雜誌裡的模特。黑色開什米大衣下面是件時尚的條紋西裝,一條出挑的紅色領帶,亮白色的襯衫,黑色頭髮從前額梳理得自然工整,一絲不苟,令人嘆服。還有他的鞋子……哦,古馳,真正的古馳……黑色真皮,紅綠相間的標誌,還有閃亮的金色標記。 與眾不同的是,他並不是個帥哥,至少不是完美先生那型的。這傢伙的鼻子明顯被人揍塌過一次或者好幾次的樣子,那雙棕褐色的眼睛也太過狡黠和疲憊,稱不上引人入勝。但他就像一把上了膛的手槍。有著鐵一般危險的能量和充分的智慧,讓你心生敬佩。這樣的組合從字面上來理解,毫無疑問就是殺手的特質。

“約翰,我們能走了嗎?” 約翰忙吹起口哨,伸出了手。兩人握了握手,布奇再次笑了。 “那麼,你準備好走了嗎?”他更加委婉地問。似乎他也知道,約翰回去哈弗斯的診所是為了“和某些人談談”。 上帝啊……難道所有人都知道了嗎? 關門的時候,約翰想像著如果訓練班的人都發現他的秘密……那感覺簡直像要作嘔。 他隨布奇一同走向那台凱迪拉克凱雷德車,車窗上貼著黑色遮光膜,輪轂包著合金。進入車內,暖意融融,還有皮草以及布奇用的須後水的味道。 車輛啟動,布奇打開音響。說唱音樂在車內“砰砰”作響。約翰看著窗外呼嘯的寒風,蒼穹上劃過如血的桃紅色光輝。他真希望自己去的是另外一個地方,當然了,不包括訓練的課堂。 “那麼,約翰,”布奇開口道,“我不會追問的。我知道你為什麼要去診所。我想告訴你的是,我也得去看心理醫生。” 看到約翰吃驚的目光,他點點頭道:“沒錯,我還在警隊裡的時候,我當了十年的兇殺案警探。在兇殺案裡,你會看到許多非常噁心的東西。難免碰上那些假惺惺的傢伙,帶著老花鏡,手裡拿著記事本,盤問我很多事情。我很討厭。” 約翰深深吸了一口氣,得知這個人對他即將前往接受的心理治療也不感冒,心中很奇怪地放下了心。 “可滑稽的是……”布奇在紅燈前停下,打開轉向燈,在下一秒從車流中衝了出去,“滑稽的是……我覺得那很有效,不過不是坐在想讓你敞開心扉的熱心醫生面前。說實話,每次我都想一下子躥出房間,身上癢得要命。可是之後呢,回想下我們說過的話,你會明白,你得到了不少有用的觀點。總是能讓我多少有些冷靜下來,儘管我心裡還是會覺得自己沒有問題。所以說,這事兒還是很有用的。” 約翰朝著一側點了幾下頭。 “我看到了什麼?”布奇喃喃自語,他沉默了良久,直到車子轉入另一處豪華社區所在的街道時,他才回答道,“沒什麼特別的,孩子,沒什麼特別。” 布奇把車開進車道,在一道大門前停下,按下車窗。在內置電腦上按下一串按鍵,報出名字,兩人才獲准通過。 凱雷德停在一座刷著泥灰牆面的大樓前。約翰打開車門,看到布奇從SUV車的另一側走了出來,他拿出了一把手槍,牢牢握在手裡。在此之前槍掛在大腿外側,幾乎不會引起別人注意。約翰之前也見識過。就在幾天前,費瑞和他一同來診所的時候,用同樣的方式來武裝自己。難道兄弟會成員在這裡也會有危險? 約翰打量四周,就這類高昂的住宅社區而言,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 也許在哪裡都不會安全。 布奇拉起約翰的手臂,快速走進一扇鋼鐵大門內,同時全神貫注地掃視著屋後可容納十個車位的車庫、陰影之中的橡樹,還有看上去像是廚房出入口的地方停著兩輛車。約翰小跑著跟在他身後。 來到後門,布奇對著攝像頭晃了一下,兩人面前的鐵門發出咯噔的聲音,滑動移開了。他們進入了前廳,門在他們的身後關閉。接著一對貨梯的門打開,兩人往下坐了一層,然後走出電梯。 一位護士已經站在他倆面前。約翰之前和她見過,認出了她。她微笑著歡迎兩人的到來,布奇這才將手槍收回左臂下的槍套裡。 護士抬手朝走廊的方向一送:“派翠拉已經在等著了。” 手中的記事本一緊,約翰深吸了一口氣,跟在女人身後,感覺就像是走向絞刑架似的。 薩迪斯特在自己的臥室門前停下,他只是過來查看一下貝拉的情況,接下來直接去費瑞的房間,給自己弄點吃的,然後讓自己石化。他討厭任何藥物造成的影響,但不管什麼都好過現在這股肆虐的性慾衝動。 他推動門把手,稍稍打開一道縫,房間裡的香氣有如開滿芬芳花朵的花園,簡直是他鼻子聞過最美妙的味道。 他的褲子前端在膨脹,它叫囂著想要出來。 “貝拉?”他對著黑暗詢問。 他聽到一聲呻吟,走了進去,把門在身後關上。 哦,天啊,她的香味……他從喉頭深處發出低吼,手指也屈成了爪子的形狀。腳步開始移動,推著他走向床邊,本能將他的思考拋到了腦後。 貝拉躺在床墊上,扭動身子,和被單糾纏在一處。看到他進來,她喊了出來,接著又躺了回去,似乎在強迫自己冷靜。 “我沒事。”她匍匐在床上,大腿絞纏,拉過床單蓋住自己的身體,“我……真的……這實在是……” 從她的身上又傳來一陣衝擊,強烈到將他推後了好幾步。她自己也蜷成了一團。 “走,”她艱難地呻吟,“更加難受了……你在這裡的話。哦……上帝……” 她發出斷斷續續的低罵,薩迪斯特木訥地回身走向門口,儘管身體在咆哮著,要求他留下來。 他將自己拖進擺著雕像的走廊,就像把一頭獒犬從目標身上拽下來一般艱難。剛關上門,他就拔腿朝費瑞的房間飛奔過去。 一路沿著走廊奔跑,他聞到了孿生哥哥和維肖斯點起的煙草的氣味。等他撞進臥室裡的時候,煙霧繚繞已經濃厚得像霧一般。 維肖斯和費瑞坐在床上,手指都夾著厚厚一捲菸,嘴巴緊閉,全身都繃得很緊。 “你他媽的跑到這裡來幹什麼?”維肖斯質疑道。 “給我一點。”他說著朝擺在兩人中間的桃心木盒子點了點頭。 “你為什麼留下她一個人不管?”維肖斯用勁抽了一口,手捲煙的橙色火光變得明艷,“她的發情期還沒有過去。” “她說我在那邊的話,情況會更糟糕。”薩迪斯特彎下腰,隔著哥哥抓過一根煙卷,可是他的手抖得厲害,連點火都困難。 “那怎麼可能?” “我看上去像是對這種破事很有經驗嗎?” “但是,如果有男人靠近她的話,情況應該會好轉啊。”維肖斯揉了一把臉,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他,“等等……你沒有跟她上床嗎?阿薩?……阿薩,他媽的回答我。” “沒有,我沒有。”他不耐煩地答道,注意到費瑞變得非常安靜。 “你怎麼能把那個可憐的女人丟下。她這個樣子並沒有得到滿足啊。” “可她說了她沒事。” “是啊,好吧。這才是剛剛開始。她不會沒有事的。疏散這種痛苦的唯一方法,就是找個男人和她睡在一起。你明白我說的嗎?你不能像這樣丟下她不管,這太殘酷了。” 薩迪斯特走到一扇窗前,百葉窗依然落下,遮擋陽光,他想像著那顆創造出巨大明亮牢籠的太陽。上帝啊,他真希望自己能夠從這棟房子裡出去。各種感覺就像一處陷阱,對著他無限展開延伸,逃離的衝動幾乎和潛藏的慾望一樣難熬。 他又想起了費瑞,後者一直低著頭,一句話都沒有說。 現在你的機會來了,薩迪斯特心想,讓你的孿生哥哥上樓去找她,讓他去滿足她的慾望。 去啊,去告訴他,離開這房間,到你的臥室去,脫光衣服,將她撲在身下…… 哦……上帝…… 維肖斯的聲音橫插進來,打斷了他自虐一般的思考,而且說話語氣中的理所當然令人十分氣惱:“薩迪斯特,這不對,你知道嗎?你不能這麼對待她。她……” “那不如你滾過去,我的兄弟?” 短暫的沉默後,維肖斯說:“好,那我去照顧她。” 薩迪斯特猛地轉過頭,看到維肖斯按滅了手捲煙,站了起來。皮衣前面的部分,勃起處顯而易見。 薩迪斯特迅速穿過房間,甚至沒有感覺到自己的雙腿在移動,就已經將維肖斯扭住,直接按在地上,雙手死死卡住兄弟粗壯的脖子,上顎上的尖利獠牙如同尖刀一般亮了出來,發出威脅的“嘶嘶”聲。 “你敢靠近她,我就殺了你。” 身後傳來一陣凌亂,不用說,費瑞正衝過來要分開兩人,但是維肖斯卻掙扎著拒絕道:“費瑞!不要!”維肖斯趁機吸了一口氣,“這是我和他的事。” 維肖斯鑽石般的目光犀利無比,他抬起頭,竭力保持呼吸,說話時和往昔一樣鏗鏘有力。 “放鬆點,薩迪斯特……你這遲鈍的白痴。”隨後是深呼吸,“我哪裡也不去……只是想要引你的注意。現在,鬆開……你的手。” 薩迪斯特放開手,卻沒有從兄弟身上跨下來。 維肖斯猛吸了好幾口氣:“感覺到你自己的怒意沒有,阿薩?你有沒有感到一陣令人恐懼的衝動?你已經愛上她了。” 薩迪斯特很想否認,卻發現自己做不到。剛才那後衛隊員一般的撲殺動作已經出賣了他,再加上他的手也始終沒有離開對方的咽喉。 維肖斯又壓低了聲音:“帶你離開地獄的旅途已經在等你了,她就在樓上,伙計。別傻了,去找她吧。我會照看好你們兩個的。” 薩迪斯特跨腿從維肖斯的身上翻下,滾到一旁。為了不去想那些女人、做愛和將來的煩心事,只好徒勞地去想維肖斯剛才抽的捲煙去了哪裡。他望向窗戶,才發現就在自己如同火箭般朝維肖斯撲過去的時候,對方還有空將捲煙平穩地擺到窗台上。 好吧,真不愧是個紳士。 “她能治好你的。”維肖斯說道。 “我不想尋找治療。況且,我也不想害她懷孕。你懂嗎?那要惹出多大的亂子來?” “這不是她的第一次嗎?” “我不知道。” “如果是的話,那麼你說的機率實際上近乎於零。” “近乎這個說法還不夠安全。還有別的什麼辦法可以讓她放鬆下來?” 坐在床上的費瑞突然開口道:“你手上還有嗎啡對嗎?上次哈弗斯留下來的,而且我已經幫你裝好了。那就用上吧。我聽說沒有配偶的女人就是這麼做的。” 維肖斯也坐了起來,粗壯的手臂搭在膝蓋上。他把頭髮往後一捋,右邊太陽穴上蔓延的文身露了出來:“用了那東西也沒法完全解決問題,但顯然比什麼都不做要好。” 又是一陣燥熱的狂潮在空氣中傳遞。三人同時發出了呻吟,甚至短暫失去了自控能力,身體東倒西歪,繃得很緊,想要朝勾起他們慾望和渴求的那個地方衝過去,一個自己可以幫忙,減輕某個女人痛苦的地方。 薩迪斯特剛一恢復過來,就起身離開了。他一出門,維肖斯緊跟著攀回費瑞的床上,再次點上一根“紅煙”。 薩迪斯特回到走廊的另一端。走進臥室之前,他鼓足了所有勇氣。打開房門之後,他卻沒有勇氣朝貝拉的方向看上一眼,強迫自己走向櫥櫃。 他找到幾隻注射器,拿起費瑞之前灌滿的那一隻,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卻只發現一張空蕩蕩的床鋪。 “貝拉?”他在屋內走動,“貝拉?你在……” 隨即他發現貝拉蜷縮在地板上,雙腿夾住一隻枕頭,身體顫抖不已。 當他跪在她身邊時,她開始啜泣:“好痛……” “哦,上帝……我明白,納拉。”他撩開她額前的頭髮,露出眼睛,“我會照顧好你的。” “求求你了……痛得很厲害。”她翻過身,挺立的雙峰之上是兩點美麗的殷紅,讓人難以抗拒,“好痛,痛得很難受。薩迪斯特,停不下來,而且越來越厲害。痛……” 她的身體在一股強大的力量影響下狂野地扭動著,爆發出一股股能量。她釋放出的荷爾蒙將他致了盲,讓他被體內的獸慾控制住,什麼都感覺不到了……就連被她用力抓住前臂,力量大到足以折斷他的臂骨都毫無察覺。 待到波動的巔峰消退,他才有空考慮自己的手腕是不是被她捏碎了。他關心的並非疼痛,只要她需要,任何來自她的折磨他都願意承受。可此時此刻她抱上來的動作是那麼不顧一切,他想像得出來,她的體內現在正經歷著怎樣的折磨。 他的心神一顫,這才發現貝拉用力咬著下嘴唇,一直咬出了血來。他用拇指抹去她唇邊的鮮血,不得不將血跡抹在褲腿上,才能忍住不讓自己撲上去,渴求更多來自她的鮮血。 “納拉……”望著手中的注射器,他喃喃道。 動手吧,他試圖說服自己給她注射嗎啡,將她的疼痛都帶走。 “貝拉,我想要知道一些事。” “什麼事?”她的回答也有如呻吟。 “這是你的第一次?” 她點著頭:“我從來不知道,會這麼難受……噢,天哪……” 她的身體再次拱起,雙腿絞住枕頭。 他回頭看了一眼注射器,那對貝拉來說並無太大幫助,可是要他在她的體內射出來,那種感覺就像是褻瀆。該死的,兩種同等糟糕的選項,他的爆發或許是更糟糕的那一個。 薩迪斯特還是伸手抓過擺在床頭櫃上的注射器,站起身,踢掉了腳下的靴子,然後將T卹從頭頂上脫下,拉開了褲子的拉鍊,將那根隱藏其下、早已脹痛不已的長長陽物從皮褲裡解放了出來。 他需要疼痛才能達到高潮,不過在這一點上他並不太擔心。該死,他完全可以用傷害自己的方式來觸發一次釋放。他的獠牙,不就是因為這個而生的嗎? 貝拉帶著痛楚在地上翻滾,他把她一把抱起,放到床上。躺在枕頭上的她看上去動人心弦,臉頰上帶著潮紅,紅唇微啟,皮膚因為對慾望的渴求而泛著不正常的光澤。 “噓……放鬆一點。”他輕聲說著,爬上了床,坐到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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