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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奇佛 倪匡 6373 2018-03-22
桑達的聲音,聽來簡直就像在哭泣一樣,木蘭花抬起頭來,道:“桑達,可是見到有頭飛過的人,就已經中了降頭術?” 桑達大口地喘著氣,道:“不是,很多人見過,要被那個飛行的人頭,迎面噴上一口氣的人,才會中降頭術,說不定在什麼時候就死了!” 桑達的聲音仍然在發著抖,木蘭花瑚道:“既然我們不會死,那怕什麼,繼續走吧!” 木蘭花的話,安妮和穆秀珍兩人,是一定聽從的,可是在那樣的情形下,她們兩人卻異口同聲,道:“蘭花姐。” 木蘭花知道她們要說什麼,不等她們說完,就道:“我們繼續前進,前面可能有土人的村子,希望我們能夠休息一會。” 木蘭花一面說,一面已繼續向前去。 安妮和穆秀珍互望了一眼,也連忙跟在後面,桑達更是急急跟了上去。

安妮和穆秀珍兩人,心中不知有多少話要問木蘭花,可是木蘭花卻只急急向前走著,不一會,只見前面,樹木漸漸稀疏,有幾點火光透了過來。再向前走去,看到了三個火把。 在火把的光芒照耀下,山腳下,是一排十七八間的房子,木蘭花道:“好了,桑達,你代我們去交涉,借一間屋子過下半夜。” 桑達苦著臉,道:“這一帶沒有人肯在黑夜給人開門的,他們怕降頭術乘虛而入。” 木蘭花像是早已知道桑達會有那樣的回答一樣,她立時道:“那麼,我們就去找降頭師,不是每一個村子都有降頭師的嗎?降頭師的住所,應該有特徵的!” 桑達吸了一口氣,已經漸漸走近了村子,木蘭花手中的燈,在屋子上照著,屋中靜沉沉地,一點動靜也沒有,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嚇得不敢動。

他們沿著一幢一幢的屋子向前走去,不一會,來到了一幢孤零零的竹屋之前,在那竹屋的門上,掛著兩隻死公雞,門口的竹柱上,塗著許多顏色不同的顏料,和其它的屋子不同,那竹屋的門口,有著一隻很大的金環。看上去是純金的。 桑達將聲音壓得極低,說道:“這裡就是降頭師的住所了!” 木蘭花已走到門口,伸手在門上,拍了幾下,桑達的神情,十分害怕。如果不是她們剛才確確實實看到有一個人頭在頭上飛過的話,穆秀珍和安妮,一定會笑桑達實在太膽小了。但是現在,她們就是想笑,也笑不出來。 那門也是竹子的,手拍在上面,發出一種十分響亮的聲音來。 木蘭花一面拍著門,一面招手叫桑達走向前去道:“你來和他說!” 門拍了約有一分鐘,才看到窗內閃起了亮光,接著,便有人粗聲粗氣地呼喝了一句,聽來是在問拍門的是什麼人,桑達連忙答應著,過了片刻,竹門才“吱呀”一聲,打了開來。

木蘭花看到一個中年人。手中拿著油燈,臉上的神色十分深沉。 那中年人看來,和普通人並沒有什麼分別,只不過他的頭髮,左半邊剃得精光,右半邊卻又留得極長,直披到肩上。 光看他的那種髮型,就可以說是怪誕之極了! 那中年人用一種很陰森的眼光。打量著木蘭花、安妮和穆秀珍三人,過了一會兒,才側了側身子,桑達轉過身來,道:“他就是降頭師,還好,這村子離野豬坡近,這裡的人,和外界不算沒有往來,他竟答應我們,可以停留到天亮。” 木蘭花點了點頭。一起走了進去。 那竹屋中十分寬敞,有很多椅子,牆上掛著許多奇奇怪怪的東西,乍一看,根本認不出那是些什麼東西,仔細看去,才看到全是動物的屍體。有的早已乾癟了,有的像是剛死的。

穆秀珍看了看,覺得出奇,順手想去摸一隻死了的松鼠,可是,她才伸出手去,那降頭師突然發出了一下極其難聽的叫碑,用英語喝叫道:“別去碰它!” 那一下斯喝聲,嚇得穆秀珍立時縮回手來。可是她好勝心強,雖然不敢再去摸,心中像還有點不服氣,瞪了瞪眼,道:“為什麼不能摸?” 木蘭花望著那降頭師。也用英語問道:“原來你會講英語?” 那降頭師看來神憤憤怒,道:“這裡經常有人來參觀,我也學了幾句。不過說得不好。” 木蘭花不會這個國家的山區土語,但是這個國家城市中通行的語言。她卻可以講得十分流利,是以她又改用那種語言,道:“如果摸了,會有什麼結果?”那降頭師望了木蘭花一眼,道:“會死!” 木蘭花沒有再出聲,降頭師推開了一扇門,那扇門內是一間房間,什麼陳設也沒有,地上是竹片織成的,十分乾淨。

降頭師道:“你們可以在這裡,休息到天亮,不過千萬別走出來。” 木蘭花道:“好的,我們剛才來的時候,在路上見到了一件奇怪的事。” 降頭師冷冷地說道:“這里奇怪的事,實在太多了,如果你每一件事都要追求解釋。只是自尋煩惱!” 木蘭花道:“你認識迪遜先生?” 降頭師已轉身走了開去,說道:“見過他幾次。” 木蘭花又道:“迪遜先生曾經到過金廟,你可知道金廟在什麼地方?” 降頭師本來已經走開去了,可是一聽木蘭花那樣說,他立時轉過身來。 他望了木蘭花好一會兒,才緩緩地道:“我相信迪遜先生已經死了!” 木蘭花點了點頭。 降頭師冷森森地一笑,說道:“那麼,你還問什麼?” 降頭師說完了那一句話之後,面色更是難看得可以,倏轉回身,將門關上,走了。

他們可以聽到降頭師的腳步聲,到了另一間房間中,又靜了下來。穆秀珍來回踱了兩步,房間中十分靜。由於地上舖著竹片。所以穆秀珍一有行動,腳踏在竹片上,立時便發出一陣“吱吱”聲。 那種“吱吱”聲響,在靜寂之中,聽來十分刺耳。 木蘭花坐著不動,像是在想著什麼,過了片刻,才道:“秀珍,坐下來!” 穆秀珍坐了下來,說道:“蘭花姐,看剛才那降頭師的神情,他像是知道那座金廟在什麼地方似的!” 木蘭花卻不答穆秀珍的話,只是用手,在竹地板下,用力按了按,在她的一按之下,地板又發出了“吱吱”的聲響。木蘭花望著桑達,道:“這里土著的住屋,地上全會發出聲響來嗎?” 桑達看來,很有點神情恍惚,他竟讓木蘭花連說了兩遍,才“哦哦”應了兩聲,道:“是的,山林中野獸多,一有野獸進了屋,地板上的聲響,就可以將人駕醒!”

木蘭花站了起來,她的行動很小心,可是地板上仍然不覺傳來了一下聲響,木蘭花推開了扇小得只有一呎見方的窗子,向外看去。 外面一片黑暗,木蘭花反手向安妮招了招。低聲道:“給我望遠鏡。” 安妮在身邊的一個掛袋中,取出了一具小巧的紅外線望遠鏡,來到木蘭花的身邊,木蘭花接過瞭望遠鏡,湊在眼前。 當她通過紅外線望遠鏡向外看去的時候,已經可以看清跟前的情形了。 她可以看到幾幢屋子,形式幾乎是一樣的,一個人也沒有,有幾頭刺蝟,正在探頭探腦地爬行著。 一般的農村中,總有不少狗,但這個村落中,看來一隻狗也沒有。 木蘭花看了一會兒,放下瞭望遠鏡來,穆秀珍道:“給我看看。” 木蘭花順手將望遠鏡遞給了她,穆秀珍卻不像木蘭花那樣,站在窗前就算了,她整個頭都向外探了出去,如果不是窗子太小的話,她可能連上半身都出去了。

安妮壓低聲音問道:“蘭花姐,你看到了什麼呢?” 木蘭花搖著頭,道:“看來很平靜。一點也不像會有什麼意外發生。” 桑達吃了一繁,道:“你以為今晚會有意外發生?” 木蘭花並沒有繼續向下說去,而就在這時,只見穆秀珍突然縮回頭,轉過身來,在油燈昏黃的燈光照耀之下,她臉色蒼白得可怕! 她轉過頭來,就道:“又看到它了!” 木蘭花像是並不感到意外,道:“那飛行的人頭?” 穆秀珍有點失神落魄似地點了點頭,道:“是的,它在後面那幢屋子上飛過!” 木蘭花立時道:“伏下!” 這時。其餘三人,也不知道木蘭叫他們伏下是什麼意思,可是他們的反應都相當快,木蘭花才一出聲,他們就一起伏了下來。 只見木蘭花已取了一柄手槍在手,並且迅速地在槍口上套上滅音器。

桑達道:“蘭花小姐,你……你……” 木蘭花的聲音仍然很鎮定,她道:“桑達,我們已向那飛行人頭,射過一槍,如果說它神聖得不能得罪的話,那麼,我們早已得罪它了!” 桑達的嘴唇,又掀動了幾下,但是卻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來。 穆秀珍的神悄,仍不免有點駭然,雖然她和安妮在伏下之後,一樣都已掣槍在手。 木蘭花的話,令得穆秀珍也感到了一股寒意,她道:“蘭花姐,那人頭會來找我們?” 木蘭花點了點頭,仍然望著窗口。 安妮道:“蘭花姐,它……要是來了——” 木蘭花道:“一會兒等它出現,立時開槍射擊。要將它打下來!” 安妮道:“如果是有法術的,我們怎能打得中它?” 木蘭花冷冷地道:“是啊。我就是想看看,是槍彈快,還是它飛得快。”

安妮眨著眼,咬著指甲,道:“蘭花姐,一顆人頭會飛,這……如何解釋?” 木蘭花卻笑了笑,像是這件事絲毫沒有什麼神秘一樣,可是她卻又不出聲。 她只是略轉了轉頭,道:“桑達。我曾聽一個人說過,山區中,有時會有隆隆的巨聲傳出來:是不是?” 桑達點了點頭,道:“是的。不過那種聲響,並不可怕,可怕的是……” 木蘭花嘆了一聲,道:“為什麼這裡有那麼多不可思議的事,從來也沒有人想到,要去探尋究竟,而只想到害怕?” 桑達的臉,微微紅了一紅,道:“蘭花小姐,一則是我們的教育水準低,不斷有人想去探個明白,但是像迪遜先生那樣,他們全死了!” 一提到“死”,而且。又是像迪遜那樣神秘的死亡,房間中的氣氛,又不免有點異樣。 而也就在那時,他們四個人,又一起聽到了那種尖銳的“嗤嗤”聲,那種聲響,越來越近,牆上傳來了“拍拍”的聲響,像是有什麼東西,撞上牆上一樣。 木蘭花。安妮。穆秀珍三人,一起將手中的槍,對準了那個小窗口。 那種“拍拍”聲。顯然是那飛行人頭,撞在牆上發出來的,那是還沒有找到那窗子,不然,它就會直飛進來了! 房間中的人,全部屏住了氣息,緊張到了極點,那種“拍拍”的撞擊聲,離小窗子越來越近了,突然之間,那顆人頭,已在窗外出現,向房間內衝來! 三柄手槍,幾乎是同時發射的,自然如果以百升之一秒作為時間單位的話,是木蘭花最先發射,然後才是穆秀珍和安妮。 但是,在人的聽覺而言,三下槍聲,卻是同時發出來的。由於早已裝置了滅音器,是以那三下槍聲,聽來並不十分響,反倒是那顆人頭,落到牠板上時,所發出的聲響傳出更大。 三槍齊發,那顆人頭,才一從窗中飛進,便“砰”地一聲,跌在牠板上。它跌到地板上之後,還在亂轉著,發出嗤嗤的聲響來,穆秀珍還想射擊,木蘭花忙道:“不必了!” 木蘭花一面說,一面已經疾拋起一隻空的帆布袋來,向那顆在地上轉動的人頭,罩了下去,帆布袋恰好將那顆人頭罩住。 人頭被帆布袋罩住之後,仍然在轉動著,而且越轉越快,木蘭花一步一步向前走去,看樣子,她是準備隔著帆布袋,將那顆人頭接住。 這時,別說桑達已經嚇得面無人色,就是穆秀珍和安妮兩人,手中雖然握著槍,神色也不覺十分驚惶。因為眼前所發生的一切,文在太詭異了! 那顆人頭,先在竹屋的外牆撞著,然後,又從窗口中飛了進來。 它之所以墜地,自然是因為三槍齊發,已將它射中了的原故,可是,槍彈已射中了它,它卻還在地上亂轉。在那樣的悄形下,有勇氣敢過去將它按住的人,除了木蘭花之外,只怕也不太多了! 木蘭花小心地向前走著,在帆布袋覆罩下的那顆人頭,一直在旋轉著,發出一種尖銳的“嗤嗤”聲來,真像是厲鬼在受創之後的叫聲一樣——自然誰也未曾聽到過厲鬼受創之後的叫聲是怎樣的,但是一切鬼故事,不全是那麼形容的麼? 當木蘭花在離那顆人頭越來越近之際,那顆在帆布袋覆罩下的人頭。突然向木蘭花的腳前,滑了過來,木蘭花一舉腳,恰好踏在帆布袋上。 當她踏住了那顆人頭之際,她心中也不禁駭異莫名,因為那顆人頭,在她的腳下,發出了一股相當強的力量,像是要掙扎一樣。 木蘭花一面用力踏著,一面抬起頭來,喝道:“秀珍,別站著不動,快拿一柄鐵鎚來!” 穆秀珍連忙縛過身,在另一隻帆布袋中翻找著,找到了一柄敲礦石樣本用的鐵鎚,奔了過來,用力向著那人頭。隔著帆布袋,一鎚敲了下去。 那一鎚的力道十分大,木蘭花也在這時,向旁閃了開去:她在向旁閃開之際,順手推了穆秀珍一下,令得穆秀珍也跌了開去。 而就在她們兩人退開之際,帆布袋下的那顆人頭,發生了一下爆裂的聲響,接著,便是一片輕微的金屬撞擊聲,再接著,就什麼聲響也沒有了。 房間中的四個人,都站立著不動,穆秀珍等三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木蘭花的身上。 木蘭花沉默了片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好了,現在我們可以看看。所謂'飛頭降頭術',究竟是什麼玩意兒了!” 穆秀珍心急,而且這時,帆布袋下已沒有了動靜,剛才一鎚敲下,又傳來一陣金屬的撞擊聲,好像那人頭已經被擊碎了一樣,是以她一聽得木蘭花那麼說,立時走了過去,一伸手,就將帆布袋抖了開來。 帆布袋抖開,所有的人都不禁呆住了,那隻人頭,已經碎裂,有許多極其精巧的金屬零件,散在人頭的附近,穆秀珍伸手,拾起了一片頭殼來,木蘭花道:“如果我沒有料錯,是玻璃纖維的!” 穆秀珍道:“不錯,不過……蘭花姐,你看這些零件,精巧得我也沒有見過!” 這句話,出自穆秀珍的口中,和出自別人口中,意義自然不同,因為穆秀珍已經直接參加了雲氏工業系統的工作,而云氏兄弟主持下的工業系統,在製造精密儀器方面,有著世界性的地位,穆秀珍不知見過多少精密小巧的科學製成品,包括幾個強國探索天空的最新型裝置在內,但是她卻也在說嘆現在散落在地上的那些零件的精妙! 通時,連桑達也定過神來了,木蘭花、安妮。桑達,一起圍了上去。安妮搖著頭,咬著指甲,道:“蘭花姐,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木蘭花指著一部份裝窟,道:“這是利用印刷電路原理,縮小製造的無線電波接受部份,你們看這個——” 木蘭花指著兩根細小的金屬管,連接著一個大約和二十CC的注射劑差不多大小的金屬瓶,她道:“這就是飛行動力的來源了,照這樣的情形看來,採用的竟是固體燃料。” 桑達失聲道:“這個人頭……是科學的產品,不是經過巫術詛咒而會飛行的死人?” 木蘭花緩緩站直了身子,道:“非但是科學的產品,而且是我們這個時代,最尖端的科學產品,它接受無線電的控制,利用固體燃料的噴射飛行原理,可以任意飛行,只不過它的外殼,卻是一個用玻璃纖維製造的人頭,和飛頭降頭術的傳說一對照,見到它的人,還有不相信巫術的可能麼?” 桑達呆呆地聽著,不住喃喃地道:“真想不到……真想不到。” 穆秀珍又拾起了一些零件來,道:“如果沒有高度的工業水準的是製不出這樣的產品來的,可惜我們無法和四風聯絡,不然,只要一問他,他一定可以知道那是什麼地方製造的了。” 木蘭花緩緩地冷笑著:“知道是什麼地方製造的,那也沒有用處,重要的是,是什麼人在使用這個東西!”安妮道:“當然不是降頭師,降頭師只會巫術,如何利用這樣精巧的科學製品?”木蘭花緊皺著眉,來回踱了幾步,突然,她停了下來道:“利用這個飛行體的人,他的目的,是要所有的人都相信有降頭術的存在,我們想想,他達到了這個目的,又有什麼作用?”安妮立時道:“那太簡單了,只要這裡的人,深信有降頭術,那麼。就永遠受降頭師的控制,永遠落後,永遠不能開發!”木蘭花的神情,變得極其嚴肅,道:“所以,事情還是和降頭師有關,只不過這些降頭師,並不是我們以前所想像一樣,用巫術來作惡,他們利用的,是最先進的科學!”穆秀珍徒地一震,道:“那麼,我們剛才見到的那個降頭師——”木蘭花不等她把話講完,已然向她作了一個手勢,示意她不要出聲。穆秀珍略停了一停,立時又憤然地道:“我去將他抓了來,只要問他就行了!”木蘭花嘆了一聲。道:“只怕他早已走了!”穆秀珍一個轉身,拉開了門,他們被帶進這間房來的時候,是看到那個降頭師,走進對面房間去的,是以穆秀珍一拉開了門,立時穿過了那中間的一間,來到了對面的門前。木蘭花低聲道:“秀珍,小心些,他們擅用毒藥,這是可以肯定的事!”木蘭花一面說著,也一面也跟了過去,兩人分別站在門的旁邊,安妮的手中也握住了槍,對準了那扇門。三個人互一點頭,穆秀珍條地一個轉身。一腳向著那扇門踢了開去,身子立時又退了回來站定。 “砰”地一聲,那扇門被踢了開來,安妮立時喝道:“走出來!”可是門內。卻並沒有人答應,桑達拿起電筒,在安妮的身後,向屋內照去,那間房間內,空空如也,根本就沒有人! 安妮向前走去。木蘭花和穆秀珍,也閃身走進了那房間中,正如木蘭花所預料的,那降頭師已經不在了。整個房間中,全是稀奇古怪的東西,最多的是乾制的動物屍體,掛在牆上。 他們找了不多久,穆秀珍便拉開了一個抽屜,抽屜中,有一具小巧的水銀電池。 木蘭花望著那具水銀電池,道:“這是供無線電通訊儀用的,我看,那降頭師已經和他的上司聯絡過,然後才逃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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