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盜墓秘史

第5章 第五章魂魘之爭

盜墓秘史 文丑丑 10537 2018-03-22
大戈壁陰風凌厲,如同冬天裡的西北風一樣,直教人毛骨悚然。秦漢風和一壺春兩人走進來的時候,聽到有個人在鬼哭狼嚎,叫嚷著:“你居然連我也要殺掉,為什麼要這樣?” 這個聲音在沙丘谷裡面一直迴盪,同一個聲音,同一句話,沙沙地在大戈壁裡面飄蕩。秦漢風和一壺春互看一眼,說:“是貝海龍的聲音,他怎麼了?” 兩人馬上往聲音的方向跑去,轉過幾個沙丘,就看到一個人影跪在一個沙地上。這裡靜悄悄的,他卻像發瘋了一樣,很憤怒,大聲叫罵,在一句一句的回音裡面,看得出他很憤怒、很不滿,也很恐懼、很害怕,不過,更多的是無奈。 北風習習,大戈壁已經夠詭異和恐怖的,貝海龍在這裡有完沒完地大哭大罵,那些苦悶的聲音在大戈壁散開來,令人內心驚懼。看到貝海龍的時候,一壺春就跑上前,說:“貝海龍,你怎麼了?你怎麼會這樣子?”

看到秦漢風和一壺春到來,貝海龍才站起來,突然說:“小心哪。” 他人跳起來,這時候,一股黑色的煙霧襲來。他手一揮,一團火光飛出,遇上那一團煙霧,就听到爆裂的聲音,煙霧裡面跳出一群黑衣人來,一壺春立刻說:“什麼人?” 貝海龍說:“他們是殺手,為了你們而來的,你們小心點。” 貝海龍遍體鱗傷,勉強站起來提醒秦漢風兩人,他的手骨和腿骨都染著鮮紅的血,身子上一道道的刀傷,臉上也是大大小小的傷口。想來,他遇到了他避擋不了的襲擊,苦苦掙扎,孤軍奮戰,他似乎已走到最後一刻,敵人要退走的時候,他只是大罵特罵。他已經傷得動不了,成為敵人的誘餌,來引誘秦漢風和一壺春。 對方要對付的不僅僅是貝海龍一個,敵人似乎要一網打盡,大戈壁早早就是他們佈置好了的一張網。看到秦漢風和一壺春到來的時候,貝海龍用盡最後一口氣來提醒他們:殺手在暗中襲擊。

秦漢風和一壺春在貝海龍的提點下發覺不利的時候,貝海龍已經倒在地上,氣喘吁籲。 “貝海龍,你還好吧?”一壺春過去查看貝海龍的傷情,秦漢風則一提手裡面的黑匣子“鬼器”,冷眼橫觀著這些從煙霧裡面出來的殺手,這時候,殺手一個個正往後退。 一股煙霧出現,殺手就埋了進去。這股煙霧黑黑的,好像一盆濃墨,肉眼根本就看不到裡面的東西。這些人在煙霧裡面走動著,秦漢風回頭問一壺春:“這是什麼鬼陣法?” 一壺春看著看著也不回答,說:“你先撐一會兒,我去幫貝海龍。”他正在用自己的酒水給貝海龍洗刷傷口,還給他抹上外傷藥物。貝海龍傷得不輕,在一壺春的醫護下,疼得是咿咿哦哦。 四周的霧氣在秦漢風和一壺春兩個到來的時候漸漸地變得濃起來,這些移動著的霧氣正慢慢地向他們逼來。秦漢風屹立著,眼神不離霧氣,時刻準備如何對付,霧氣裡面可是要殺他們的殺手,他想衝進去殺了那些人。當然,這不是他的作風,他喜歡等,淡定地等對方露出破綻,他才好下手。現在,人家藏在一團霧氣裡面,詭異無比,自己怎麼敢亂來。霧氣靠近的時候,他突然看到裡面影影綽綽,一個又一個的黑影在跳動,好像有一群小鬼在裡面晃動,歡歌笑語。

他知道是那些殺手,嗯,他沉思一會兒,殺手終於出手,一把長刀飛出來,一個黑影一閃即逝。秦漢風也出手,黑匣子“鬼器”很快就迎過去,噹啷一聲,刀子被他打落,他手裡面的黑匣子“鬼器”一晃,給那個黑影一拍,這麼用力一拍,那個黑影就倒在地上。 正當他得意的時候,一個黑影卻來到他的身後,一刀就捅向他的背心,他沒有察覺,還是一壺春提醒:“秦漢風,你後面。” 秦漢風回身一晃,那個黑影把刀子一丟就逃進了黑色煙霧裡面。秦漢風生出了一絲冷汗,敵在暗處,自己完全在人家的掌握中。有著黑煙遮蔽,這些殺手自然來得快去得快,下手令人不可防護、不可躲避。如果沒有一壺春的提點,自己怕是受傷了。 完全在這些殺手的掌控之中,難怪貝海龍毫無辦法,只落得個傷痕累累。

黑影晃動,又是長刀又是長槍,攻擊起來,利器一出,黑影就一閃,自己出手抵擋,黑影子就把利器丟下了,然後溜走。自己要去追,又不放心,怕這個黑霧有毒氣,自己進去了就出不來,心裡多了個心眼,只好見到一個黑影就出手,雖然落空,但不可大意。 不一會兒秦漢風就鬱悶了,自己打倒的這些黑影竟是假人,是一個個布偶,穿著和那些殺手一模一樣的布偶,這是魚目混珠嗎?秦漢風心裡感到有些害怕,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自己要怎麼應付呢? 殺手偷偷出現的時候,你應付了左邊的這個,右邊就出現一個,你回過神來,後面又來一個,顧上了,天上落下一個殺手,自己出手打死一個,卻發現那不是真正的殺手,而是一個代替的布偶,完全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中。

秦漢風有些心慌,煩了,暴躁了,只是他一味地抑制罷了。 他知道這是一個考驗耐心的戰鬥,自己毛躁,人家就乘虛而入,那就必死無疑。要知道,等待著這個機會的殺手可是很多,而且一直遊走在自己的身邊,自己需要一刻也不能放鬆,要做到無懈可擊。 不然,貝海龍就是下場。 說到耐性,秦漢風對自己是很有信心的,他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發現對方的弱點,然後一一擊破。一壺春把貝海龍的傷口照顧好就來到秦漢風身邊,說:“怎麼樣?”他的話音剛剛落下,就听到槍聲不斷,秦漢風大叫一聲:“快躲開。” 兩人趕緊跳開去,黑煙裡面火光不斷,殺手們開槍了,子彈飛舞,林林總總,密密麻麻,子彈所到之處,殺傷力可是不小。秦漢風和一壺春跳著身子在子彈中穿行,人家的槍彈沒有停下,他倆已然上氣不接下氣。

對方藏在黑色的霧氣裡面,只有一個影子。那個霧氣,濃濃滾滾,顯然是有毒的,自己又不可以近距離接觸。秦漢風一邊躲著飛射而來的子彈,一邊說:“一壺春,你說,他們是誰?我們該怎麼辦?” 一壺春說:“這是'魂魘'的東西,叫捉鬼大陣,要解決可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魂魘'嗎?”秦漢風心裡突然想到很多東西。 “魂魘”乃是一個相當著名的盜墓流派,這個盜墓流派據說早在北宋時期就存在了。源遠流長,出自北宋著名盜墓賊有“河洛鬼”之稱的五木先生。本來是流行於河洛一帶,後來慢慢擴散,到了現時,已經不知道何去何從。 “魂魘”分兩個派系,一個嫡系的“天宗”,這個流派法來五木先生,所以是嫡系,擅長以天文入墓,就是利用天文來盜墓,日月星辰,風雲雷電,皆可利用。一個就是旁系“地宗”,是由五木先生的弟子所建立,擅長運用地理分析墓穴,大山大河,地形凹凸,風水地勢。這兩個流派一天一地,盜墓手法各異,但是同屬“魂魘”。在“魂魘”裡面都是很有實力的流派,他們手法獨特,門徒眾多。

不過,在很多年前兩派爭奪“魂魘”之首的時候,“天宗”和“地宗”有過爭端,兩敗俱傷。接下來“魂魘”在爭奪當時“盜墓之魁”失敗後,就漸漸地淡出人們的視線,慢慢地自我墮落。後來聽說“魂魘”不再設立傳人,久而久之,“魂魘”已然被淡忘,現實中很少會再看到“魂魘”一派的盜墓賊。 一壺春說出“魂魘”的時候,秦漢風才想起來,看著一壺春,他心裡想:“他怎麼知道?” “魂魘”的門徒最擅長的是眼前的這個“捉鬼大陣”。 這個大陣,用歹毒的霧氣來掩護自己,自己在毒霧中對已經進入圈套的人進行殺戮,就好像“甕中捉鱉”。而且,大陣裡面除了“魂魘”的門徒外,還同時設置了很多布偶,這是用來忽悠人的。這種陣法也好比困獸之鬥,先是把對方用毒煙困住,接著是慢慢地和對方周旋,漸漸地,直到把對方折磨死。不管如何,這個大陣,優勢都是在“魂魘”這一邊。

“魂魘”最喜歡用這樣的方式解決盜墓對手。 現在秦漢風和一壺春遇上這個“捉鬼大陣”,都不知道怎麼反擊,束手無策。一陣槍擊過後,黑煙越來越濃,分佈的範圍也越來越大,殺手們跳出來,一刀一擊,殺不到對方就棄刀而逃,躲入霧中。他們手法伶俐,完全利用“捉鬼大陣”的優勢。 秦漢風和一壺春每每出手的時候,殺死的都是那些代替布偶,久而久之,就被困得死死的。沒有出路不說,自己稍不留神,人家就出手,看過了貝海龍身上的傷口就知道他是有多粗心大意,也只能說貝海龍是一個人,才會被人家設計得死死的。而秦漢風和一壺春是兩個人,他們背靠背可以互相提點、互相幫助,這樣一來,對方也不容易對他們造成傷害。 如果是一個人進到這大陣,不被傷到,除非有三頭六臂。

“這樣下去,我們都會死。”一壺春告訴秦漢風。 “他們就是要我們死光光,好一人獨占大戈壁。一壺春,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 “不好說,等死吧。你看看貝海龍吧,他都遭殃了,我們還說什麼?撐下去吧,搞不好對手會改變主意不殺我們。”一壺春笑著說。 秦漢風問:“貝海龍是'魂魘'的人嗎?” 一壺春說:“我猜的,哈哈,不如,你去問問他?” 秦漢風心想:“難怪貝海龍知道那麼多的東西,原來是'魂魘'的人。難怪,嗯,可是一壺春呢?他又是什麼路子?”他說:“免了吧,問也問不出什麼。” 兩人對話的時候,殺手們可不會停止攻擊,反而是更加頻繁,一出一入,如同鬼魅魂魄一樣,飄飄忽忽,讓他們完全找不著路子。

你一出手,不是沒有收穫,殺死的只是一個布偶而已。不難想像得出,殺手出手的時候,除了一把利器外,同時拿著一個和自己大小的布偶,被殺到的時候,就利用布偶擋下對方的殺手,丟下布偶就溜,手段真不一般。 秦漢風應付著的時候,再細心也不見有什麼破綻可言。一壺春這時候不知道搞什麼,突然四處亂跑,然後躬身俯首不知道在做什麼,害得秦漢風笑著說:“挖地道還不至於吧?” 一壺春沒有回答,過了一會兒就回到秦漢風身邊,把手掌一攤,秦漢風看去的時候,那是一堆銅質的子彈,一壺春說:“當暗器用。” 他給了秦漢風一半,秦漢風笑了笑,原來一壺春是在撿子彈殼,那些剛剛掃射過來的子彈殼。 “你可要看準一點。”一壺春說完的時候,彈指一揮,指頭上的一顆子彈殼就射進那濃濃的黑霧中去,立馬是一個人的痛叫,一個黑影噗地倒下。一壺春欣然無比,看著秦漢風說,“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秦漢風看著手心裡的子彈殼,變得沉默。 要破解“魂魘”的“捉鬼大陣”的確是一件廢工夫的事情,要想置之死地而後生,真是傷腦筋。一壺春以子彈殼當做金錢鏢來用,開始的時候是殺掉了那麼幾個人。但是,“捉鬼大陣”依然存在,誰知道大陣裡面藏著幾個人,死了幾個也不影響什麼。後來里面的殺手變得機靈,完全不給真身現形,而是用布偶擋在自己的面前,一壺春他們發射進去的子彈殼也就進入布偶的身子,並沒有殺傷到任何一個人。 這樣,“捉鬼大陣”停歇了一下子又運轉起來,黑煙變得越來越多,煙霧裡面的人影也是越來越多,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殺手們開始出手,還是和之前一樣,突擊,刀槍劍棍,利器全發,還有槍彈後備。 一下子又把一壺春和秦漢風給難住了,抵禦了一會兒,他們殺不了對方,對方也傷不到自己,想來也多無意義。但是,死死地被困,真是令人焦急。殺手們出手頻繁起來,一壺春和秦漢風都被逼到貝海龍身邊,這時候,貝海龍抓著一壺春的褲腿,艱難地說:“一壺春,你還好吧?” “我們該怎麼辦?”一壺春問貝海龍,這個所謂的“捉鬼大陣”是“魂魘”的東西,怎麼說貝海龍也會知道一些,何況一壺春還見過他使用來對付克里夫他們。 貝海龍無奈地搖搖頭,說:“這個陣法訓練有素,想要解開,談何容易。” “那就是等死囉?”秦漢風問。 “不會吧,你也沒有辦法嗎?貝海龍,你再想想,到底怎麼回事?不可能沒有辦法,硬闖是不行了,一定有什麼竅門。”一壺春不相信沒有辦法。 貝海龍說:“這個陣法是我弟弟設計的,他是要殺了我,為了對付我才設計的,我沒有辦法破解。你想想,我可以破解的話,我還會傷成這個樣子嗎?” 秦漢風趕緊走過來,問:“你弟弟嗎?” “'魂魘'的傳人除了你貝海龍外,還有另一個傳人,是嗎?”一壺春被嚇到。 貝海龍點點頭,說:“外面傳聞'魂魘'不再收徒,不再授徒,其實都是假的,我們'魂魘地宗'一直在想方設法把自己發揚光大。所以,他們一直在暗中行動,你們也知道,當年為了爭奪'魂魘'之首,'天宗'和'地宗'開戰,明顯弱於'天宗'的'地宗'兵敗如山倒。'天宗'勢如破竹,'地宗'羞於人世,就躲了起來。這一戰後,'天宗'是名正言順的'魂魘'之首,'地宗'狼狽而逃,這個仇恨,一直延續到現在。一壺春,告訴你吧,其實我已經被開除了,我早就不屬於'魂魘地宗'的人了。” 說到“魂魘”的血淚史,貝海龍心中悲愴,淚水模糊。 一壺春說:“是嗎?但是你一直守護這屬於你們的東西。” “你不知道,'地宗'被'天宗'戰敗後,當時分成了兩個派系,一個支持退隱,不再涉及'魂魘'事務,到各地去隱姓埋名,安居樂業,忘記自己是一個'魂魘'的人。而另一個派系主張復仇,主張要打敗'天宗'把'魂魘'之首的位置奪回來,這個派系的支持者很多,他們隱匿起來,等待機會,廣收門徒,加大實力。他們對外界說他們不再理會外面的事情,其實他們是在等待,等待著東山再起。”貝海龍慢慢講述。 聽到這裡,秦漢風才說:“嗯,'魂魘'是有這麼些變故。” 貝海龍繼續說:“我是屬於前者,我跟著我父親,父親當時是這個派系的頭目,我們揚言要遠走高飛,輸了就是輸了,過上安定的生活。而我弟弟呢,他跟著母親,成為那個要復仇的派系的頭目。那個派系失踪很久了,一直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一直沒有音信。我這些年都在尋找,一直有聽說那個派系的人發展很快,就快要奪回'魂魘'之首這個榮譽了,但就是不知道他們隱藏在哪裡。這些年來,因為出了一些事情,我們這個不主張繼續爭奪的派系現在就剩下我一個人了,唉,本來跟著這個派系的人就不多。'地宗'的人都不願意這麼窩囊,個個都發瘋了要打敗'天宗',要把自己失去了的尊嚴奪回來。想不到,會在大戈壁,我就知道是他們回來了。” “那個戴著花臉譜的人嗎?”一壺春問。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現在都沒有和他見過面。”貝海龍搖頭說。 “我想,殺死杜天柱,打傷小黑,要娶姬絲,就是他了吧。”一壺春說,一切豁然開朗。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敢想。弟弟他已經瘋了,你們看到沒,他現在是要把我給殺了。如果不是你們來得快,我想,我早就見閻王爺了。哼,這傢伙下手的確夠狠,這個沒良知的傢伙,讓我碰到他,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原來還有這麼一段隱情。”秦漢風冥思著。 “嗯,我想,現在弟弟他正在進入大戈壁的墓室。是的,就是現在。”貝海龍突然說。 一壺春說道:“那我的'十八壇'不就沒有了?” 貝海龍說:“難道你們還不明白嗎?弟弟他正在設一個局,他要迷惑你們,金大帥要娶姨太太,弄得天下皆知,他就是要把大家的目光吸引過去。現在呢,他把我們困在這裡,他就可以安安靜靜地進入大戈壁,去尋找他需要的東西。從小他就這樣,做任何事情,他都不喜歡被人打擾。” “難怪,聽你這麼一說,看來都明晰了。”一壺春說。 “這麼說'光明鏟'一直在你弟弟的手上,那'奼嬰朱丹'呢?”秦漢風問。 “我明白了。秦漢風,是姬絲,金大帥說是要娶的人是姬絲,但是新娘子另有她人。我想,姬絲一定是和'奼嬰朱丹'有關。”一壺春故意說著看著秦漢風的反應,他心裡清楚得很,那個戴著花臉譜的人和姬絲同在一張床上的情景都出現在他腦海了。 秦漢風身子突然瑟瑟抖起來,他說:“不會吧?為什麼會是姬絲呢?” 一壺春趕緊說:“我剛剛只是推論,不構成真正的事實,姬絲這個事情是很可疑。” “你們說這些沒有用,對於弟弟來說,找'奼嬰朱丹'有什麼難的呢?世界上知道大戈壁的人不多,知道怎麼進入大戈壁的人只有我和弟弟。世俗人都以為只要有了'光明鏟'就可以進入大戈壁,那是可笑的。你們知道為什麼做了盜墓賊那麼多年的金大帥擁有'光明鏟'還是沒有能把大戈壁裡面的寶藏挖到手的原因吧?弟弟這一次和金大帥,還有那個國際盜墓賊克里夫狼狽為奸,他不會有好下場的。”貝海龍很怨恨地說。他這麼一說也不無道理,看來,一切事情的發生都是和“魂魘”的另一位領袖有關,這個領袖是貝海龍的親弟弟。 一壺春說:“怪不得自從在大戈壁見過他一面,就發生了很多事情。杜天柱死掉,小黑受傷,秦漢風被設計,金大帥娶親,還有……不說了,我們還是想想怎麼離開這個'捉鬼大陣'吧。” “弟弟工於心計,人又卑鄙,心又狠,要離開'捉鬼大陣'不是容易的事情。我想,你們要撐下去,等弟弟找到他需要的東西時,他自然會來炫耀,不向你們炫耀,他也會向我炫耀。前提是,在他到來的時候我還活著,到時候,我求他放過你們就是了。”貝海龍感覺是沒有什麼希望,很傷感地看著正在和“捉鬼大陣”裡面的殺手對抗的秦漢風和一壺春。 煙霧一直在增多,毒氣在蔓延,殺手一刻也沒有停止,槍擊過後,是刀槍利器,他們就好像鬼魅一樣,像遊魂一樣,來來去去,進進出出,好比一群蚊子,一群蒼蠅,雖然不可以把人殺死於瞬間,但是,這樣煩著你,不把人逼瘋才怪。 貝海龍說要等,他一個“魂魘地宗”出來的人都無話可說,那秦漢風和一壺春還能說什麼。鬼影子一出現,他們就出手,儘管打死的是一隻沒有生命也沒有任何威脅性的布偶。眼看著大戈壁古墓被對方挖空,心裡面哪裡還有滋味? “貝海龍,如果煙氣全部覆蓋過來,我們不是一樣會死掉嗎?”一壺春問。 “毒氣過不來,他們是故意留著空白讓我們佔著。”貝海龍說。 “為什麼?”秦漢風這回想不明白了。 貝海龍說:“弟弟是一個好勝心很強的人,好大喜功,他一來就和我們斗上了,我們幾個是一步步地進入了他的圈套。我想,他會留下我們來看看他是怎麼樣輕輕鬆鬆地進入大戈壁,然後輕輕鬆鬆地出來。” 一壺春蔑笑:“至於嗎?” “我們千方百計都進不了大戈壁,他一來就進去了,證明他比我們強。”貝海龍說。 “噢,我最討厭和這種人鬥了。” 秦漢風說完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一個女人的聲音,她大聲地問道:“餵,你們放那麼多的煙霧幹什麼呢?他們呢?秦漢風,還有一壺春,對了,你們怎麼會在這裡?餵,你們是什麼人?” “噢,我的媽,她怎麼跑到這裡來了?”一壺春可頭疼了,來的是鮑貝兒,他看著秦漢風,說,“說好了叫她守護好小黑,她真是太任性了。” “有救了。”秦漢風突然說道,他聽到了,很清楚,鮑貝兒是帶著哭聲來的。 “有救了嗎?”一壺春疑惑的時候,秦漢風手裡的“黑匣子”一展就躥進了毒煙裡面去。 煙氣慢慢地停止的時候,黑煙裡面晃動著的人影也靜止住。 一壺春納悶,秦漢風鑽進了毒煙裡面去,也不知道是生是死。眼前的黑煙這時卻出人意料地在散去,就好像吹來了一陣大風,大風全把這些黑色的毒煙給刮到天上去了。當黑煙裡面傳來痛叫聲的時候,一道白光閃動在一壺春和貝海龍的面前,貝海龍突然問道:“一壺春,那是'殺神'嗎?” 一壺春搖搖頭,但見這一條白光閃動在黑煙裡面,專門往那些晃動的黑影子刺去,然後是苦不堪言的痛叫。黑煙慢慢地散盡,秦漢風走出來,說:“一壺春,我已經解除了。” 一壺春扶起貝海龍的時候,說:“秦漢風,你終於捨得用上你手裡的'殺神'。” 秦漢風回頭一眼,“殺神”出手,不同凡響,把藏在黑煙裡面的殺手全部致殘致傷,就是那放煙霧的人也被殺掉了。 “殺神”一出,血性大發,秦漢風本來不打算用,看到了哭哭啼啼跑來的鮑貝兒,秦漢風才出手。 眼看黑煙散走,殺手們一個個地倒在地上,撫摸著自己給“殺神”傷到的地方,一臉的痛苦,眼睜睜看著秦漢風利用殺氣凌然的“殺神”打破他們這個精心設計的“捉鬼大陣”。 “殺神”出來,大殺四方,秦漢風可是不能放縱這把神秘的兵器,找到鮑貝兒,就伸手往她的眼下一抹,說:“借你點淚水用用。” 他抹到淚痕的時候,往回走,找到“殺神”,跟上就要殺人的“殺神”,伸手把染著鮑貝兒的淚水的那隻手摸到白光閃閃的“殺神”上,“殺神”頓時黯淡。 秦漢風一收,“殺神”收回了“黑匣子”裡面。 洛陽鏟“殺神”乃是一把凶器,遇血即生殺戒,可謂是神兵利器,打造它的盜墓賊秦一鬼是不建議用“殺神”來殺生的,便打造了另外一把和“殺神”相生相剋的洛陽鏟“長生”,只可惜“長生”在秦一鬼死掉後遭到多方盜墓賊的爭奪,從此遺失掉。 如今,秦漢風敢把“殺神”帶出來,無非就是衝著大戈壁古墓來的。雖然“殺神”會有殺戒可犯,秦漢風還是找到了可以遏制“殺神”大開殺戒的辦法,那便是眼淚。只要遇到眼淚,“殺神”就變得溫婉可人。 秦漢風這時候來到一壺春身邊,問:“接下來去找大戈壁的墓眼吧?” “秦漢風,秦漢風,我對不起你。”鮑貝兒跑了過來,說,“小黑給他們搶走了,我對不起你。他們人太多,功夫又好,我根本就抵擋不了,對不起。” 秦漢風一愕,低聲說:“什麼?小黑被抓走了?” 一壺春這時罵著鮑貝兒:“小黑被抓走,你還在這裡。” 鮑貝兒說:“我不是來通風報信和道歉嗎?” 一壺春說:“你還好意思。” 鮑貝兒說:“有什麼不好意思?我拉下臉孔來,這樣還不夠嗎?一壺春,你什麼意思嘛!你們執意要留下我照看小黑,我都說了我不行,現在,也不全怪我。” 一壺春臉黑下來:“你強詞奪理。” “你才無理取鬧,我懶得跟你說。哼。”鮑貝兒冷哼著,把臉轉到一邊。 “好了,你們別吵了,我很煩。”秦漢風打斷兩人的爭論,他心裡進退維谷,是回去找徐小黑呢,還是追查大戈壁古墓呢?徐小黑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呢?大戈壁裡面的秘密是什麼?他心裡煩死了,種種意願一個又一個地出現,讓自己無法抉擇。 “小黑吉人自有天相,他不會有事的。”貝海龍說。 “誰知道呢!那些人可兇了。”鮑貝兒可是說錯話了。 一壺春來到她身邊,低聲對她說:“大小姐,平時多管管你這張烏鴉嘴。” 鮑貝兒還不服,說:“我沒有說錯,那些人好像就是要宰了小黑一樣,根本就不理小黑身上有著重傷,拉著人就走。我去阻攔,一個小老頭幾招就把我打飛了,我有自知之明,只好來找你們。” 一壺春看向秦漢風,說:“那些人會是什麼人呢?” 秦漢風問鮑貝兒,說:“你不認識那些人嗎?” 鮑貝兒搖搖頭,一壺春說:“如果是因為大戈壁,或者是因為杜天柱,我想,對於'魂魘'的人而言,這些都不重要了。他們為什麼還死死咬著小黑不放?非得要小黑死掉似的,這其中真是不明白。” “不管是誰,我都會為小黑報仇的。”秦漢風咬著牙狠狠地說。 “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去找'魂魘'的人。” 一壺春會意過來的時候,有個人叫道:“你們休想破壞我們的好事。” 是金東坤,這時候不知道他從哪裡跑出來,還帶著一群打手,他們一下子就圍了個水洩不通。 一壺春笑道:“金東坤,想不到,你會是'魂魘'的人呢!好啊,咱們新賬舊賬一起算。”他說完就一拳打向金東坤,金東坤帶來的人也是一哄而上。 一會兒一壺春來到貝海龍和秦漢風身邊說:“等一下,我給你們打開一條路,你們兩個先出去找墓眼,我斷後。” 秦漢風點點頭,他知道一壺春的心思,扶著貝海龍就打算突圍。鮑貝兒叫道:“那我呢?那我呢?” 一壺春說:“你自然要留下來陪我對付他們。” 鮑貝兒說:“好呀。”她一腳就把一個大漢踢飛,然後大叫:“你們還認得姑奶奶嗎?我不是教訓過你們一次嗎?你們還敢來惹我,你們擺明了是打著燈籠上茅廁,找死。” 她發起瘋來,手腳不錯,打得對方是落花流水。一壺春一邊笑道:“我都不知道教訓過他們多少次了,他們不照樣煩著我。” 他嗵嗵嗵地出手,金東坤帶來的這些人都是他日常帶著四處橫行霸道的兄弟,平時也讓一壺春欺負過不少回,這一次出於金大帥的命令保護這一次的盜墓行動,他們是死拼了。 當然,他們哪裡是一壺春等人的對手,也只能是來消磨消磨時間。 秦漢風趕緊扶著貝海龍衝出去。金東坤哪里肯,要追來。一壺春和鮑貝兒兩人搭檔,一左一右,不讓金東坤他們阻撓到秦漢風和貝海龍。因為不是對手,金東坤也是眼睜睜看著秦漢風攜帶貝海龍逃去。 “一壺春,你有種,你有種。”金東坤大聲怒吼,他給一壺春欺負得多了,心裡面不知道有多壓抑,這些年來,自己屢逢一壺春必敗,怎麼說他也是金大帥手底下一個響噹噹的人物。 這些年金東坤在金大帥的府上,他也不容易。遇上一壺春,他是樣樣不順心,連吃個飯都不安,心裡總想著是不是和一壺春天生就對乾上了,天天想著殺死一壺春,給自己一片清靜。說自己功夫不到家,那也不能這麼說,除了一壺春,還沒有哪個小賊不給他金東坤面子。這一次,他接受命令在一壺春等人打破“捉鬼大陣”的時候帶著自己的人來阻攔他們。他知道,上面給他的任務就是纏著一壺春等人。 但是,一開打,秦漢風就帶著貝海龍逃走了,他真是把臉都丟盡了,怨氣都往一壺春身上來,但是他又不能拿一壺春怎樣。 眼看著一壺春和鮑貝兒把自己的兄弟打得是七零八落,潰不成軍,他真是火冒三丈,手裡的鐵膽子,一顆打向一壺春,另一顆就打向鮑貝兒。 他手勁厲害,耍的就是這鐵膽的功夫,不過他很少使用,上一次還是對付秦漢風的時候,稍稍用了一下,這時候,他突然發出來,兩顆鐵膽,雞蛋大小。一壺春笑道:“金東坤,嘿,這玩意兒,你還真長本事了。”他身子一倒,鐵膽就過去了,反而是鮑貝兒有點反應不及真給那鐵膽砸了一下,氣得她發瘋,她摸著臉頰,說著:“幸好沒有傷到臉蛋,金東坤,你死定了。”她向金東坤跑過去,一拳就打向金東坤的鼻子。金東坤躲不開,鮑貝兒嘩嘩連出了好幾拳。 金東坤趴在地上的時候,滿鼻子是血,鮑貝兒還沒有停手,揪著金東坤,邊罵邊打,看得旁邊的人都心寒,特別是金東坤的手下們,都傻了。 一壺春走上前來,叫道:“鮑貝兒大小姐,你這樣打下去,是會出人命的。” 鮑貝兒哪裡管得了那麼多,一拳一拳地打著,真是過癮。 金東坤已然人頭變豬頭。 金東坤都快沒有氣息的時候,一壺春看不過了,上前阻攔,旁邊金東坤的兄弟們一一跪了下來,叫鮑貝兒高抬貴手,這大難當頭,兄弟情深,真是難得。 “不要求這個臭女人。”金東坤鼻孔裡面哼出這一句的時候,鮑貝兒的心情是火上澆油,出手更重。 金東坤已經是痛得叫也叫不出,哭也哭不出,快成為一條沒有感覺的臭屍體。一邊的兄弟看到金東坤被打成這樣子,個個痛哭流涕。 “鮑貝兒,你得了吧,再下去,真的要死人了。”一壺春笑著說,第一次看到鮑貝兒發火,他感覺,這個大小姐,那真是魔鬼般恐怖。 “不行,我打死他也不解氣。”鮑貝兒像上癮一樣,停不下來了。 “大小姐,你這副德行,什麼時候可以改一改?”一壺春伸手出來阻攔的時候,鮑貝兒差點連他一塊兒打。 金東坤掉在地上,他的兄弟們一擁而上,把他圍了起來,抱著這個傷痕累累的大哥,如喪考妣,號啕大哭。金東坤氣若游絲,鼻子裡面還哼哼地說:“我還沒有死,沒有死,只是倒霉地遇上了這個可惡的女人而已,你們哭什麼?” “好了,你們這些人,也沒有什麼大過,你們走吧。”一壺春說。 “謝謝,謝謝。”一群漢子扛著動不了的金東坤很快就消失在大戈壁。 “那麼便宜他們嗎?”鮑貝兒說。 “你還沒有打夠嗎?”一壺春笑著說。 “沒有呢!只是太便宜他們了,好不容易教訓他們一次,他們是死有餘辜。” “你手不痛嗎?”一壺春問道。 鮑貝兒看了自己手一眼,手上都是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血還是金東坤的血,腦子懵懵,回頭看了一壺春一眼,然後一臉驚訝地哇哇痛叫:“啊,都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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