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盜墓秘史

第4章 第四章奼嬰朱丹

盜墓秘史 文丑丑 18330 2018-03-22
哈密城的風雨是一天也沒有停止過,沸沸揚揚的一天又一天。這個城池自從金大帥接管以來,他這個盜墓賊出身的大帥遮天蔽日,欺男霸女,哈密城大事小事就好像是下雨一樣,今天小雨,明天就陣雨,陣雨完了還有暴雨,或者雷雨。 風雨飄搖的哈密城。 百姓是有一天過一天,恨的是自己生得冤。這些天,金大帥的部下放風出來說金大帥要娶姨太太。金大帥功成名就後,色膽包天,姨太太數不出有多少任,貨真價實一個土皇帝。 這次娶親,大夥本來也不怎麼喜歡,怨著又是誰家的閨女遭殃。但是,經打聽,說是一個洋藩女,大家又是一番疑問。 金大帥還要大擺宴席迎接四方來客,不論貴賤,只要誠心道喜祝賀都可以得大洋十個,而且包一天的伙食,大魚大肉,山珍海味,任君挑選。此刻,酒囊飯袋們可是歡天喜地。

後來,群眾裡面都爭相傳說那個女子美貌絕倫,天仙下凡,金大帥是被迷得七魂不見了六魄,茶飯不思,日夜想著抱得美人歸。 這個事情,在哈密城傳開來,像開了鍋一般,沸沸揚揚,哈密城里頓時注滿了人,都盼望著來喝喝酒,吃吃肉,睹一睹美人風采。 金大帥怎麼也算西北一王,號稱“新疆王”,名氣大,實力強,在他管轄之下的人能不來捧捧場面嗎?能不來道賀嗎?到時候冷冷清清,金大帥火氣上來,可就要遭殃了。 “金大帥要娶姨太太,嘿,第一次看到他那麼大方,金大帥不會是對哪個女的動真情了吧。”一壺春和秦漢風走在大街上,他們兩個正在為尋找徐小黑髮愁。 就要到下午了,自己怎麼給貝海龍一個交代? 秦漢風是一個重言諾、死要臉皮的人。

貝海龍的朋友杜天柱突然被殺害,被殺害的那天杜天柱和徐小黑約去比武。最後杜天柱死掉,徐小黑失踪了。 秦漢風內心苦不堪言,身上的海東青啄傷剛剛恢復,被本來還抱友好態度的貝海龍懷疑了,心裡難免糾結。 他還想著讓貝海龍幫忙一起盜掘大戈壁蘇里唐古墓。 這一下得緩一緩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誰的陰謀詭計? 徐小黑不出現,自己也拿不出辦法。在大街上逛著的時候,金大帥要娶姨太太的消息一時間風聞大街小巷,聽到這個消息,一壺春頗為感慨。 秦漢風問:“看上去挺熱鬧的。” “你還不知道吧?金大帥每年都不知道要娶幾個老婆,這些女人鉛華落盡的時候,那真是慘,被冷在房中不說,暗無天日。這個金大帥不知道害過多少女子的青春韶華。”

一壺春居然在感慨這些,秦漢風撓撓耳朵,說:“他是要做皇帝,來個三宮六院。” 一壺春說:“所以,可恨死了,如今都是民主與共和的天下,擺什麼皇帝的臭架子。” 秦漢風說:“說是這麼說,人家這也不叫皇帝作風,人家是軍閥作風。” “也對,軍閥,不折不扣的一個大軍閥!不過之前他跟你差不多,也是一個盜墓賊,現在他好像還在盜墓,比之前還厲害許多。關於大戈壁那個古墓,我想,他一定也想方設法進去,不然他也不會一直暗藏著'光明鏟'。”一壺春吐了一口痰,氣憤地說。 “盜墓賊出身,呵呵,真是個有錢的主。”秦漢風嘆息說。軍閥金大帥的背景他知道得不多,一壺春說出來,這還有點不可思議。 一壺春笑道:“你還不知道吧?金大帥這個人摳門得很,雖然說家財萬貫,但是他是個守財奴、鐵公雞,很少捨得這樣子花錢,以前沒少聽說他要娶親,娶什麼姨太太,今天這場面,真沒有見過。那些姨太太都是人家送給他的,不然就是他從大街上搶回來的。這次,真不一樣,我想,他以前的那些姨太太看到金大帥這麼偏心,肯定都是氣炸了肺,惱紅了眼。”

秦漢風聽完後,笑了笑,說:“是嗎?看來,這一場娶親搞不好是一個大陰謀。” 一壺春說:“好說,好說,我也是這麼認為。” “是嗎?嘿嘿,一壺春,你的想法的確獨特。”秦漢風讚美道。 “這一次是一個洋丫頭,不管金大帥是不是真心娶親,我們都要看看他想要幹什麼。” “洋丫頭?”秦漢風對這個詞敏感起來。 一壺春說:“對,一個洋丫頭。他們還有三個洋人,一個是她的父親,另外兩個一個長得白白的,一個長得黑黑的,他們到過大戈壁,我們就是在那裡遇到過他們,我想,他們可是和金大帥勾結好了。” “是姬絲嗎?”秦漢風心裡無疑已經肯定是自己西方最要好的朋友姬絲,他留過洋,當時就是在克里夫的門下學習考古,和克里夫的女兒姬絲甚是友好。他看著一壺春,心裡不安,問:“真的跟你說的一樣嗎?”

一壺春說:“是啊,有疑問嗎?” 秦漢風心想:“想不到,老師他們也是為了盜墓才來中國,我就知道不是觀光旅行那麼簡單。姬絲呢?她可是很無辜的,我得想辦法幫幫她。”他心裡知道,如果那個洋丫頭是姬絲,這一定不是她的本意,或者是在做交易,或者是被逼無奈。不管怎麼樣,他清楚,姬絲不會情願嫁給一個中國軍閥。他說:“一壺春,我想求你幫一個忙。” 和一壺春交往之後,秦漢風知道一壺春的故事,也知道一壺春的能耐。 一壺春這個人是一個酒鬼,常年出沒在西域各個城市裡面,誰也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誰也不知道他是以什麼為生。 每次有人見到他的時候,他都是一如既往地爛醉如泥。 他是一個怪人,就算是醉酒中,也沒有人可以撈到他的便宜。有人說他是一個隱藏著的俠盜,黑夜裡面專門盜取富家人的錢財,然後送給窮人。白天呢,他就一個人找酒家,一個人喝一個人的酒。

他一向獨來獨往,沒有人理會他,他也不會理會其他人,沒有見過他做什麼壞事,也沒有見過他做過什麼好事。時日久了,大多人習慣了,也不把他當回事。 一壺春整日是大大咧咧,浪浪蕩盪,自娛自樂,不管天,不管地,不管他人。他這樣的人,只要沒有什麼大善大惡,自然不會有人在意。 不過,在哈密城裡面,他可是一個很值得稱讚的人。他敢和如日中天的金大帥作對,沒事就跑到金大帥的府邸撒野,偷菜、下藥、偷錢、戲弄府上的丫鬟,反正,流氓能幹的事情他都可以乾。 因此,在哈密城,對於金大帥和他的手下,最頭痛的人就是一壺春這個玩世不恭的傢伙。一壺春有著超出常人的身手,人又刁鑽古怪,看上去也才二十出頭的少年,卻是一個怪胎,每次來到金大帥的府上打混,總會把金大帥的那幫爪牙捉弄得半生不死,幸好他不是有歹心的人,每次都沒有出手傷人。

不然,有那班打手好受的。 一壺春他不要命,非得把金大帥的家鬧個雞犬不寧,前世仇一樣。金大帥又能有什麼辦法,軟的用了,硬的也用了,對一壺春那是全不管用,人家非得跟你過不去。話說一壺春這個幾分瘋癲的傢伙,擺明就是不給金大帥好顏色,搞得金大帥寢食難安、雞犬不寧。 金大帥招兵買馬,就是沒有找到一個人可以乾掉一壺春。 上一次,一壺春聽到金大帥府上藏了幾十壇葡萄老窖,有著十幾年的窖藏,這個就合他胃口了。一壺春嗜酒如命,見到酒,人就沒有魂兒了,甭管是普普通通的家釀白酒還是上等的窖藏好酒,他見到了就會發瘋,誓要弄到手不可。 金大帥的這些葡萄老窖,他沒有盯上就是他沒有眼光。 他潛進了金大帥藏酒的地方,不知不覺地在裡面喝了三天三夜的酒才被發現。這時候,他正好把那些壇裝的葡萄老窖喝完,爽極了的一壺春很快就溜之大吉。

金大帥的這些美酒本是要送給自己親朋好友的,被一壺春喝個精光,他火冒三丈,吩咐下來死都要把一壺春抓到。 金大帥大聲叫著要把一壺春抓回來好好懲治他已經不是第一次。 一壺春總是越溜越厲害,自己的人個個是飯桶,沒有把一壺春抓到,反而讓一壺春當小丑一樣戲耍,回來的時候不是灰頭土臉就是遍體鱗傷。 金大帥教訓也不是一次兩次,一壺春,他就是拿他沒有辦法。對於金大帥而言,一向是自己欺負別人,現在給一壺春這樣的小毛賊欺負,他心裡不知道有多難受,想不在意,心裡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可是,又能怎樣呢?找不到一個可以對付一壺春的人。 “做什麼?是不是要我幫你把那個洋丫頭救出來?”一壺春問秦漢風。 “還是你最懂我。”

秦漢風這麼說的時候,一壺春的臉冷了下來,他說:“這樣子好讓她和你舊愛重生嗎?” 秦漢風愣了愣,問:“你知道?” 一壺春說:“我猜得不錯,你就是洋丫頭口口聲聲說要找的聖約翰。”一壺春和姬絲有過一面之緣,他是一個通天大盜,特別喜歡在金大帥的大帥府裡面亂竄,遇到過姬絲。而秦漢風在留洋的時候的的確確用過“聖約翰”這個名字。 一壺春這時候拿起酒葫蘆嘟嘟喝著他的酒,他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毫無血色。秦漢風看著都覺得不對,說:“你都知道了?” 一壺春說:“我只是知道一點點。” 秦漢風說:“告訴你無妨,我把你當朋友。” 一壺春冷笑一聲:“朋友嗎?” “對,一壺春,你絕對是一個可以掏心的朋友。”秦漢風說。

“未必。不過,你說說你和那個洋丫頭什麼關係吧!我很好奇。”一壺春說完又喝酒去。 秦漢風想了一下,說:“你看我的這一身打扮,你心裡應該知道我有在西洋生活過。”秦漢風是西裝革履的打扮。 一壺春點點頭,秦漢風繼續往下說:“那個女孩子叫姬絲,我留洋海外的同窗,關係很不錯,不瞞你說,我就是住在她的家裡。” 一壺春打斷:“同住嗎?看來你也是個花花公子。” “你誤會了,我和姬絲只是朋友關係,不是那種男女關係。” “是嗎?你這麼想,人家可不是那麼想,人家的心意你不會不明白吧?傻瓜。” “不可能。我是不會娶一個洋人做妻子的,不,不,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是嗎?希望你可以好好地把這一番話記到心裡面,最好是刻在心裡面最顯眼自己平時最容易看得到想得到的地方。”一壺春這時候突然間笑了起來,他陰晴不定,難以捉摸,他拍著秦漢風的肩膀,信誓旦旦地說,“你放心,只要你想要救她出來,我都會幫你。” 秦漢風傻了,一壺春這時候真是乾脆,剛剛還一臉不情願的樣子,他本來不想靠一壺春自己想辦法。一壺春這麼一個改動,他倒是受寵若驚,連忙握著一壺春的手說:“謝謝,謝謝你。” 一壺春甩開秦漢風的手,說:“你別高興得太早,金大帥的那個城堡可不是那麼容易進出的。要救你的這個西洋情人,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我明白,人家是地頭蛇。嗯,一壺春,我不勉強的。” “我答應過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的,但是我要策劃策劃。” 一壺春說著的時候,秦漢風立馬抱住一壺春,然後說:“一壺春,謝謝你。如果成功了,我會好好報答你,只要你一句話,我都會不惜一切。” 一壺春推開秦漢風,問:“看來這個洋丫頭很重要?” 秦漢風說:“是,她對我一直都很好。” 一壺春低下頭,說:“是不是我想要什麼你都會答應我?” 秦漢風說:“當然,只要你沒有失敗。” 一壺春發出一陣陣的怪笑,說:“好兄弟,如果我說我要你把那個洋丫頭殺死,你會答應嗎?” 秦漢風看到如此怪異的一壺春還是第一次,整個人都被一壺春唬傻了。一壺春笑了一會兒,看到秦漢風發呆,一拳打在秦漢風的胸口,說:“傻瓜,逗你玩的,別當真。忘記告訴你了,我一壺春出手,沒有不成功的,你好好準備怎麼答謝我幫你搭救你的西洋情人吧。” 秦漢風點點頭,說:“會的。” “秦漢風,說真的,那個姬絲長得實在漂亮,我都心動了。” “哈哈,一壺春,你不可以想入非非。”秦漢風說。 一壺春問:“為什麼?” 秦漢風說:“鮑貝兒她可不會放過你。” 一壺春大笑起來,秦漢風心想:“如果姬絲和一壺春在一起那也不錯,至少鮑貝兒就會和我在一起,多美滿的姻緣,這主意真不錯。” 一壺春看到他在低頭思想,問:“你在想什麼呢?那個洋丫頭嗎?你放心吧,你還不知道吧?金大帥那個密不透風的城堡有一個人他防不了,這個人就是區區我一壺春。如果你真的捨不得那個洋丫頭,我把她的新郎變成你,怎麼樣?” 秦漢風搖搖頭,說:“不必了,她還是要回她的國度。” “看你的樣子,真的沒有什麼。可是當我看到那個洋丫頭對你是那麼一往情深的時候,我真是,真是……”一壺春卻是說不出來,像有個東西卡住了他的嗓門。 秦漢風說:“好了,有你的幫忙我很放心,現在我們先把小黑找出來吧。” 一壺春說:“我想,我們是一輩子也找不到小黑的。” 秦漢風想了想,突然說:“也是,他們會把小黑抓起來,藏起來。” “你還算聰明。”一壺春拍了一下秦漢風的腦袋。 秦漢風說:“不好,我們接下來怎麼應付貝海龍呢?” 一壺春接著說:“誰懂?是你自己當時說得那麼好聽,你自己總要負責嘛。” 秦漢風抓住一壺春的衣裳,說:“你幫幫忙,可以嗎?” 一壺春搖搖頭,說:“不要了,貝海龍他來了。” 秦漢風看向天空,下午的陽光,還是有點微微地涼。 貝海龍的好朋友死掉了,貝海龍懷疑到了徐小黑,然而徐小黑在這個關鍵時候居然消失了。秦漢風有點難過,想幫徐小黑,他以為自己可以找到徐小黑,然後幫他洗脫罪名。想不到,徐小黑還是沒有出現,面對貝海龍,秦漢風有些不知所措。 貝海龍走來的時候,樣子很慢很慢。他沒有正眼看一下秦漢風,更多的是一種傲慢,他似乎知道自己要贏了,他要享受,享受這不可多得的一絲最後的甜蜜。他要報仇了,為了自己的好兄弟報仇,沒有人再會阻止自己,他可以堂堂正正地手刃兇手,為死去了的好兄弟報仇。 他走到秦漢風的面前,秦漢風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心裡嘀咕:“你也來得太早了一點吧。” 一壺春則打了個招呼:“餵,貝海龍,看你的樣子,你也沒有找到所謂的兇手囉。” 貝海龍沒有回答,只是對著秦漢風說:“我現在要殺了你的隨從,你不可以再有任何的理由阻止我,你是個愿賭服輸的人,哼哼。” 秦漢風趕緊問:“你知道小黑在哪裡,對不對?” “他知道才怪。”一壺春笑著。 貝海龍說:“他不是所謂的兇手,他就是兇手。” 一壺春說:“你貝海龍找到了小黑的話,你就不會回來找我們。” 秦漢風吸了口氣,說:“貝海龍,其實你還不明白嗎?兇手不一定就是小黑。” 貝海龍打斷:“你還想讓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嗎?” “我沒有那個意思。”秦漢風趕緊解釋。 貝海龍說:“我兄弟剛剛死去,我會和你們開玩笑嗎?最好不要讓我抓到他,我一定當場宰了他,以祭奠我好兄弟的在天之靈。” “金大帥要娶姨太太了,你知道嗎?” 一壺春反而是問這個,貝海龍頓了頓,他好像還不知道,已經滿城風雨了,貝海龍過於關心杜天柱的報仇之事,一心要找出徐小黑,倒是把身邊發生的什麼事情給忘記了,也沒有註意到。一壺春說出來,他說:“管他是老鼠娶親還是鍾馗嫁妹,我現在什麼都不管了,等把兇手殺死了再說吧。” 一壺春說:“你別意氣用事,難道你不想解開大戈壁的秘密嗎?” 貝海龍喃喃道:“不重要了,已經不重要了。” “貝海龍為了替兄弟報仇,連理想都放下了,不愧是好男兒。”秦漢風心裡感到慚愧,徐小黑一直沒有出現,他就希望徐小黑出現一下就好,把一切澄清了。可是,徐小黑一直不出現,現在連自己都認為徐小黑殺了人自己逃走了。但是,又不對勁,他一直認為徐小黑是一個敢作敢為也敢當的人,就算殺死人,他也不會逃跑。有可能是陷害,徐小黑被陷害,自己也被陷害,徐小黑可能被那個隱藏很深的對手抓起來的概率很大。不然,徐小黑不會離開自己那麼久的時間。他甚至很清楚,如果不是礙著一壺春在這裡,貝海龍的刀子會捅向自己。 “貝海龍,對不起,很抱歉。”秦漢風連聲說道歉。 貝海龍哪裡會理會他,一壺春這時候說:“如果我們窩裡鬥,人家可是笑死了。金大帥這一次辦喜酒是來狠勁,我想,這個陰謀的真正操作者心裡想的是大戈壁,可以說,有一股黑勢力正在哈密城蔓延,現在已經蔓延到手握哈密軍政大權的金大帥那裡。雖然說,找到大戈壁裡的墓眼還得靠你貝海龍,但是,這幫人來頭不小,我想,他們不會沒有手段把大戈壁的墓眼找出來。到時候,我最不可惜的是我的'十八壇',這幾壇子好酒等他們挖出來的時候,我還可以去偷來嚐嚐,只可惜,你貝海龍守護大戈壁的一世英名、一生勞苦都沒了。” “一壺春,你什麼意思?你說我無能嗎?”貝海龍發怒了。 “你以為金大帥辦這一次喜宴真的是因為愛上一個洋丫頭的軀殼嗎?你也太天真了,事情還真的不那麼簡單,我去過金大帥的城堡,當時在城堡裡面做貴賓的還有國際盜墓賊克里夫。貝海龍,剩下的我就不用說了,看這一次金大帥大辦喜酒,你會領悟的。” 一壺春吟吟笑著,秦漢風雖然聽不懂他在說什麼,貝海龍心裡卻是明白,他悶聲悶氣了一下子,許久才說:“看來,我真的應該好好想想。” 一壺春說:“是該好好想想。不然,別說報仇了,連大戈壁古墓都給別人挖走,那就是得不償失。” 貝海龍回頭怒視秦漢風,說:“可是他們逃脫不了嫌疑,杜天柱那天真的是對我說要找那個小子過過招。” 一壺春立即說:“是啊,過過招而已,點到為止,有必要殺人嗎?” 貝海龍說:“失手之事,也很難講。” “貝海龍,我不是說過嗎?小黑殺杜天柱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秦漢風補充著說。 “我是察覺到哈密城有點不對勁,可是,我不能讓杜天柱白死。” “為什麼要殺死杜天柱?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杜天柱是幫你,是你貝海龍的得意助手,而殺了他,自然會引起我們之間的不和,甚至會以身相殘。我還可以告知你一點,人家可是衝著你貝海龍來的,你想想吧,知道你真實身份的有幾個人?”一壺春看上去很悠閒,貝海龍明顯還有很大的火氣,他嘟嘟地喝起自己的酒。 貝海龍沉思了一下,說:“難道是他嗎?不可能的。” 一壺春發現不對,忙問:“想到誰了嗎?” 貝海龍搖搖頭,他顯然是不想說出來。一壺春看向秦漢風,秦漢風自然也發現不對勁,可是,他自己連貝海龍的身份都難以知曉,就不用說會知道貝海龍心裡想的是什麼。貝海龍變得沉聲,看上去心神不寧,又不說什麼,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一壺春說:“好好想想吧,會有收穫的。” “少爺,少爺,我可是找到你了。”秦漢風、一壺春、貝海龍三人都沉默住的時候,徐小黑的聲音打破這一刻剛剛被一壺春爭取到的安寧。 徐小黑話音剛落,貝海龍已經出刀,看來心裡早有準備,他整個人、整把刀,閃電一樣來到徐小黑面前。可是他沒有得逞,一壺春噴出一箭酒水,這個酒水比貝海龍稍稍快了一步,叮的一聲打在貝海龍的刀上。刀一歪,貝海龍的身子也一歪。這時候,救人心切的秦漢風撞了上來,一把將貝海龍撲倒在地,奪去貝海龍的刀扔給一壺春。貝海龍慘叫:“你放開我,你說過你愿賭服輸,你不可以阻攔我。” 秦漢風見到了徐小黑,心情就開朗很多,他知道,徐小黑肯出現,他就不是兇手,秦漢風說:“貝海龍,你看看天色吧,現在是下午,不是我輸了,而是你貝海龍輸了。” 貝海龍瞪著眼睛看著天空,說:“你不要耍賴,我勢必要殺了他給杜天柱報仇。”他苦苦掙扎,秦漢風用力按著他,哪里肯鬆手。 “貝海龍,認了吧。”一壺春走過來把刀子嗵地插在貝海龍面前的地上。 “好,好,算你們無賴,秦漢風,你鬆開我,我沒有你那麼不君子。”貝海龍看來是要屈服,一壺春給了秦漢風一個眼神,秦漢風才鬆開貝海龍站起來去迎接徐小黑。就要抱到徐小黑小小的身子的時候,空中嗚嗚幾聲,遠射而來的飛鏢一個一個地往徐小黑背後打來。 “誰?”一壺春追來出去,半途中把再次發出的幾隻利器擋下。徐小黑這邊,秦漢風迅身繞過徐小黑來到他的背面,手裡面的黑匣子“鬼器”一橫,噹噹當幾下,幾隻利器撞在“鬼器”上,一一落在地上。 秦漢風吸了口涼氣,回身時,徐小黑“呃”的一聲,口中吐出一道血箭,人就撲倒在地上。秦漢風叫了聲“小黑”趕緊扶起他,說:“怎麼回事?你怎麼了?是誰幹的?” 徐小黑連連吐血,話都不能多說一句。一邊的貝海龍看在眼裡,哼了一聲,拔起自己的刀就往前面走去,一壺春問:“貝海龍,你要去哪裡?” 貝海龍冷笑著說:“找殺人兇手去。”他顯然是死要面子,不想看著秦漢風他們,不然等一下自己必然給羞辱一番,乾脆走掉算了,眼不見為淨,他很快地走去。 一壺春猜出他的心思,不禁莞爾,也沒有攔下貝海龍,回到秦漢風身邊,說:“果然不出我所料,還真是有人在暗中盯著我們。” 秦漢風點點頭,看著一臉憔悴的徐小黑,問:“你的傷,你的傷在哪裡?” 徐小黑搖搖頭,說:“我不要緊的。” “剛剛那個襲擊你的人呢?他是什麼人?”一壺春問道。 “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他們抓了我,我是逃出來的。”徐小黑很痛苦地說。 “小黑剛剛來哈密,人生地不熟,我想,他是不會知道那是什麼人的。”秦漢風對一壺春說。他知道一壺春很想知道些什麼,他也在等待著徐小黑的歸來,他想要好線索,徐小黑對他而言,無疑是最好的線索。 看著很疲憊的徐小黑,秦漢風心裡不捨,心疼無比。一壺春說:“好了,我看他受傷不輕,你先帶他回去吧,我們從長計議。” 秦漢風等的就是這句話,說:“一壺春,那我先走了。你告訴貝海龍,小黑是不是兇手,很快就會知道,我想,小黑傷成這個樣子,他不會再失踪的了,你叫他放心,還有替我謝謝他剛剛的信任。” 一壺春答應後,秦漢風就抱起徐小黑往旅店住處走去。現在很多人都去湊金大帥的熱鬧,旅店的老闆也去了,來到徐小黑的房中,徐小黑叫著嚷著要洗澡。 秦漢風趕緊去燒水,他一個盜墓賊,這燒水的功夫是難拿得出手的,一桶水燒起來,他自己就變成了一個炭灰人。把水裝好,他就抱著徐小黑來浴室。 這時候,徐小黑就趕著秦漢風出去。秦漢風本來想給傷痛的徐小黑寬衣解帶,給不方便的徐小黑提供服務,擦擦身子什麼的。誰知道徐小黑死活不肯,硬是要秦漢風到外面去,還說不許偷看。 秦漢風也不想和徐小黑鬧彆扭,徐小黑愛怎樣就怎樣,人家是傷員。他來到外面喝茶,心裡還悶著:“都是純爺們,害羞個啥?” 細心地把徐小黑照顧好,秦漢風趁著徐小黑洗澡的時候,自己還去找了些藥方,他學過醫術和藥理。徐小黑的樣子,看不出是傷到哪裡,從吐血的程度看,這些小方子他還開得出,什麼安神化血、淨身活血的,還找了些許的外傷藥水。徐小黑給抓去,手臂上、臉上都掛著不少的小傷口,秦漢風可是心疼死了。端著藥給徐小黑喝的時候,他就說:“小黑,我都快變成你娘了,你跟著我可是福氣;我跟著你,我真是倒霉。” 徐小黑喝著熱乎乎的湯藥,問:“你熬的嗎?” 秦漢風說:“這不是廢話嗎?老闆他們一家子都去金大帥的城堡去喝喜酒,我只好親自動手為你熬藥。” 徐小黑看著秦漢風,淚水嘩嘩,說:“你對我真好,真好。” 秦漢風感到很突兀,忙伸手給徐小黑抹乾淚水,然後笑著說:“你是我的好夥伴,我們也就是兄弟,知道嗎?我為了兄弟,什麼都做得出的,熬藥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也是,你這個人,什麼都難不倒你。”徐小黑繼續喝著藥水。 “你錯了,有一件事就把我難住了,徹底地難住了。”秦漢風停下湯匙,說,“你知道嗎?你不見的時候,我就感到很困難,因為我擔心、我害怕,你知道嗎?當我聽說杜天柱是找你的時候被殺死,而你又不見了,我真的很怕,我怕以後就剩下我一個人去找'人頭密碼'。” “對不起,少爺,對不起。”徐小黑又是兩淚不止,嗚嗚低咽。 秦漢風問:“你告訴我,你不是兇手,你告訴我,兇手是誰?” 徐小黑馬上沉默下來,他淚眼模糊地看著秦漢風,搖搖頭。秦漢風說:“我不逼你,好好養傷吧!我知道,心裡清楚呢,你不是兇手。但是,你知道誰是兇手,你不願意說出來,自然有你的苦衷。” 徐小黑把身子轉過去,說:“我想睡一覺。” 秦漢風把湯藥放下,說:“那我不打擾你。” 他要出去,徐小黑說:“可以把外傷的藥留下來給我嗎?” 秦漢風把藥水取出來放到桌子上,說:“不需要我幫忙嗎?” 徐小黑說:“我自己來。” 秦漢風走出來的時候,看到鮑貝兒坐在自己的房間裡面。他趕緊走過去,說:“什麼風把你招來了?” 鮑貝兒說:“聽說小黑回來了,受了重傷。” 秦漢風坐下來喝了一杯水,說:“是的,受傷不輕。” 這時候鮑貝兒掩口低笑,說:“你的臉怎麼了?” 秦漢風往臉上摸了摸,問:“怎麼?” 鮑貝兒還是樂悠悠的,說:“整一個包青天的黑炭臉,就缺個小月亮。” 秦漢風趕緊找來一面鏡子,照了照,真的全是炭灰,還有幾根手指的形狀。他自己忍俊不禁,回頭看著鮑貝兒那笑得不行的樣子,他說:“剛剛我給小黑熬藥。” 是的,他敢確定是自己在熬藥的時候被灶火炭黑抹到。 鮑貝兒笑著說:“笑死人了,笑死人了。” 秦漢風趕緊跑去找毛巾。 “秦漢風,你說小黑是不是兇手?” 秦漢風洗臉回到房間的時候,鮑貝兒就問,秦漢風搖搖頭,鮑貝兒說:“什麼意思?” 秦漢風說:“小黑他不是兇手,兇手另有其人,你別到處胡說。” 鮑貝兒說:“我問問而已,我沒有胡說。” 秦漢風問:“你那麼有意來這裡就為了這個嗎?這可不像你的一貫作風。” 鮑貝兒說:“是嗎?我關心一下小黑不行嗎?” 秦漢風立馬取笑說:“關心?你和他什麼關係?” 鮑貝兒得意地說:“朋友。” 秦漢風看著她,說:“老實交代吧。” “那好啊,聽一壺春說,你認識那個洋丫頭姬絲,是嗎?”鮑貝兒幽幽地問道。 “這個和你有關係嗎?”秦漢風不冷不熱地反問。 “沒有。”鮑貝兒回答得也很乾脆。 秦漢風就說:“那你問什麼?無聊。” “無聊什麼?我就是要知道,你說不說?哼,你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反正,我就是要知道,我就是要知道。”鮑貝兒大聲地唬著秦漢風,可把她的千金霸道本領拿出來了。 “你就這德行,說給你听就是了,幹嗎這麼大聲?姬絲是我西洋的同學,也是好朋友,更是一個屋簷下的人,一壺春不是告訴你了嗎?”秦漢風坦白道。 鮑貝兒問:“就這麼簡單嗎?” 秦漢風點頭。 鮑貝兒說:“我以為呢。” 秦漢風說:“怎樣?” 鮑貝兒說:“我以為她是你戀人。想想,你在國外留學,一個人難免寂寞,這個姬絲呢,長得漂亮不說,氣質也很好,絕對是西洋女子中的極品。” 秦漢風冷笑:“極品?呵呵,你是我遇到的第一個這麼稱讚她的,我服了你了。” 鮑貝兒繼續說:“難道你和她在一塊兒,天天見面,你就不會動心嗎?” 秦漢風可是生氣了,盯著鮑貝兒,說:“我是那種耐不住寂寞的人嗎?你把我秦漢風想成什麼人了?” 鮑貝兒笑道:“知道,知道!君子,你是君子!子曰,君子要時常動心忍性,知道怎麼回事嗎?就是說,作為君子的話,見到美麗的女孩子,心動一下就可以的,千萬不要往性方面想,要忍住自己的慾火,所以這個叫'動心忍性'。” “不清楚你在講什麼。”秦漢風故意不理鮑貝兒。 “好了,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男人嘛,心裡只要還有一丁點的寂寞,都會往女孩子的身體上想。餵,我來告訴你那個洋丫頭真的不錯,你又半洋半中,想回國尋找自己的所愛,你就別費勁了,這裡的姑娘才不會喜歡你這種造型的人,假洋鬼子。”鮑貝兒今天不知道是怎麼了,說了一堆不三不四的話。 秦漢風都給她說得連自己都不知道是誰了,一邊忍著,也不再吭聲,至於姬絲,自己是曾經有過一絲的好感。怎麼說,自己孤身一人,留居海外,姬絲對自己又是千依百順,足夠體貼,一個男孩子,不管怎樣,心裡總會有一絲的好感。他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姬絲對他好,他在學習之餘也是對姬絲關懷備至,儘管姬絲有些時候不可理喻。 鮑貝兒給他這麼一說,他倒還真以為自己是喜歡上了姬絲,心裡想到的全是姬絲的影子,還有自己海外的生活記憶,他不忍多想,晃晃頭。 鮑貝兒說:“是不是想到了和姬絲在一起的日子呢?一定很值得回憶吧,很開心,很甜蜜,很美好嗎?” “其實,我挺喜歡你,別逼我討厭你。”秦漢風對鮑貝兒說,他真不知道鮑貝兒是怎麼看出自己有所思。 鮑貝兒這時候叫起來,說:“什麼啊?你喜歡我還是討厭我和我有什麼干係?我和你只有交點,絕不會有交集。” 秦漢風失落不已,看著鮑貝兒一臉的哲學家樣子,他自然不知道鮑貝兒哪裡找到的這些名詞,他的心裡一下子就空了。鮑貝兒是他在國內第一個心動的女孩子,第一次見面也好,怎麼樣都好,他的心裡一直迷戀著鮑貝兒,只是嘴上不說,心裡面不知道有多喜歡。 當鮑貝兒找到了她心中的白馬王子,當然一壺春作為這個白馬王子是誇張了一點,秦漢風還是忍不住要吃醋,他多想把鮑豪生的遺願說出來,鮑豪生死了,死在了西安盜墓賊田霸的手裡。怎麼說,自己也是鮑豪生指定的孫女婿,鮑貝兒是屬於他的,這份愛情,他也是很渴望的。但是鮑貝兒,她的心思都是在那個殺死西域鬼的大英雄身上,這個大英雄是一壺春,有些可笑,還有些牽強。鮑貝兒就是死賴著一壺春,誰也拿她沒有辦法。 貝海龍走進來的時候,鮑貝兒和秦漢風的談話才結束。貝海龍是兩手空空走進來的,秦漢風給他倒水,貝海龍看上去很和善,不再是那個死活要找徐小黑報仇的人,秦漢風對他也存些好感。 鮑貝兒卻說:“有些人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有些人可要小心點。” 她陰陽怪氣地這麼一說,貝海龍就開門見山,說:“我來不是找徐小黑,是找秦漢風。” “哦,那是什麼事?”秦漢風瞥了一眼鮑貝兒,就問貝海龍。 “關於盜墓界傳說的'奼嬰朱丹'的事。” 貝海龍說出來,鮑貝兒就罵著:“你們兩個大男人沒事聊這個我不反對,可是當著我的面說這個,你們還真是厚臉皮。” 秦漢風不禁臉色煞紅,貝海龍沒有理會,按著他的思路來說:“要進入大戈壁的古墓,除了要找到傳說中的'光明鏟'外,還要一個輔助的東西。” 秦漢風立刻回答:“是'奼嬰朱丹'嗎?” 貝海龍點點頭,說:“秦漢風,你是個明白人。” “那就是女人初夜的落紅囉?”秦漢風驚嘆。 一邊的鮑貝兒卻受不了,叫道:“你們真夠煩人的,我不聽了,噁心死了。”說完就起身往外面去。 秦漢風叫了聲“不送”,就對貝海龍說:“她就這德行。” “奼嬰朱丹”本是古代的煉丹術士所稱呼的東西,是煉丹術裡面的材料之一。古時候的煉丹師很喜歡用“奼嬰朱丹”來煉丹,所謂的“奼嬰朱丹”便是女人初夜的落紅,那時候的煉丹師認為這是煉丹的極品材料。 “河上姹女,靈而最神,得火則飛,不見埃塵,鬼隱龍匿,莫知所存,將欲制之,黃芽為根。”秦漢風念著,這是東漢時期,魏伯陽編著了一部煉丹術的著作《參同契》裡面的隱語。而“奼嬰朱丹”便是煉丹術裡面的一個隱語。 話說中國的煉丹術從最早的煉丹著作西漢時期的《三十六水法》和《黃帝九鼎神丹經訣》,都沒有隱語,操作方法、藥品名稱和用量都十分清楚。 只是東漢魏伯陽以來,各種煉丹著作中隱語層出不窮。甚至煉丹家最常用的藥物就有姹女、法黃、陵陽子明、赤帝流珠、山不住、赤血將軍、石亭脂、黃芽、黃燭、將軍、陽侯、太陽粉、長生子、玄水、黃英,等等。 魏伯陽喜歡用隱語著書與東漢當時的文化風尚有關,當時的隱語,也就是字謎,那時候特別地盛行,例如曹操和楊修看到曹娥碑上寫的“黃絹幼婦外孫薺臼”,他們先後獨自猜出是“絕妙好辭”四個字。 實際上在《參同契》中,魏伯陽連自己的名字也是用隱語表示:“委時去害,與鬼為鄰;百世一下,遨遊人間;陳敷羽翮,東西南傾,湯遭厄際,水旱隔並。”而“奼嬰朱丹”便是一個隱語,古人所謂的奼,便是指女子初經了。 “這是一個很古老的秘密,但是,我不得不說出來,本來打算找一壺春,但是,我不知道他去哪裡了,我只好來找你。”貝海龍心裡裝著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秦漢風說:“我值得信賴嗎?” 貝海龍說:“我是給自己賭一把,嘿嘿,你也是一個盜墓賊,也是為了大戈壁來。” 秦漢風笑道:“你會是贏家。”他知道貝海龍心事重重,這個隱藏得很深的傢伙,他可是很感興趣。 貝海龍說:“希望你能明白,進入大戈壁不能再等待了,不然我們可是會遲到的。” “是的,遲到了不好。嘿嘿,貝海龍,我知道,有人要捷足先登。”秦漢風說。 “你怎麼知道?”貝海龍很驚訝地看向秦漢風。 “告訴我,他是誰?”秦漢風緊追著問,他只是猜出一半。 “秦漢風,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有些東西,你知道了比不知道要好得多,我先走了。”貝海龍說完就大步走去,樣子很急。秦漢風心裡一黯:“唉,他還是不肯說。” 滿城歡喜,只是因為金大帥要娶姨太太,這些虛虛流於表面的歡聲笑語,還有那喜洋洋的鑼鼓嗩吶,還有滿城的張燈結彩,“囍、福”遍地,酒肉熏香,人流如洪。哈密城裡面有頭有臉的人都受邀而去,百姓們呢,很多都衝著這些華麗而來,白吃白喝,還可以見見富貴之家的家當,不失見見世面。 鮑貝兒要吵著鬧著去見見,她是個女人,一個風華絕代的女人,她心裡會妒忌,也會羨慕,可以說,她可以成為這一場婚禮的女主角,姬絲的這些待遇,她都是可以得到的。她不輸給姬絲。沒有人陪她去看看,貝海龍突然不知道去了哪裡,一壺春一大早就失踪了,只有秦漢風還在,她來找秦漢風,秦漢風卻說要照顧傷重的徐小黑。這樣子,她可不開心,問:“秦漢風,你難道就忍心看著你的女人嫁給那個大帥嗎?” “什麼我的女人?姬絲是我的朋友,你說話說清楚點。”秦漢風說。 “那就是你的朋友,你說說,多不值,你說你忍心嗎?那個金大帥我見過他,一個糟老頭子,而且又那麼喜新厭舊,真是委屈囉,嫁給他當姨太太的人多著呢,沒有幾個是好下場。秦漢風,你說說,你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姬絲羊入虎口,你心安嗎?”鮑貝兒指著秦漢風的心口說。 秦漢風愣了一下,說:“這個就不用你擔心,我自有辦法。” 鮑貝兒笑道:“有辦法?不像吧,淡定地坐在這裡就可以拯救你的朋友,你哄我嗎?我鮑貝兒有那麼幼稚嗎?” “你不是想去看看熱鬧嗎?說那麼多,你不煩嗎?反正,你也幫不了我。” “誰說的?我鮑貝兒什麼人嘛,我會幫你的,我們先去金大帥的那個城堡裡面,然後搶新娘。”鮑貝兒好像都計劃好了一樣。 秦漢風說:“不必了,你這個是什麼餿主意!金大帥隻手撐天,就我和你,搶新娘嗎?你以為是小孩子過家家嗎?你是想玩不顧後果了,你沒有看到嗎?杜天柱死了,小黑受傷,我們可不能輕舉妄動。” “什麼什麼,那麼多大道理,哼,我還用得著你來照顧嗎?用得著你來教訓嗎?” “告訴你吧,你爺爺臨終的時候把你託付給我,我有權利不讓你出事。” “是嗎?爺爺叫我嫁給你嗎?你別想得太美,我可是喜歡一壺春,一壺春才是我要找的男人!你嘛,不稱心,太不稱心。”鮑貝兒取笑秦漢風。 秦漢風沉默了一下,說:“不管結局如何,我答應過,我一定會做到!你爺爺怎麼說也是對我有恩的人。” “秦漢風,你少來胡扯!我爺爺那麼愛我,他才不會那麼不理解我,讓我這輩子跟了你這個假洋鬼子。我告訴你,你不許想太多,也別想在我身上打主意。哦,我明白了,你的朋友姬絲要嫁人的時候,你無動於衷,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你自己也別想太多。”秦漢風說。 “你是想把姬絲嫁了,自己就有足夠的理由再找一個女人。哈,你不會是往我身上打主意吧?嗯,這一點真是值得懷疑。” 鮑貝兒這時候說話變得怪異無比,秦漢風很頭疼,說:“都叫你不要多想,和你無關。” 鮑貝兒這時候變得很不滿,站起來指著秦漢風的鼻子說:“怎麼?你是認為我不夠好嗎?我有什麼不好,我有比姬絲差嗎?我有著別人比不了的相貌,也有別人比不了的身材。再說了,我人品也不錯,怎麼也是大家族裡面的孩子,那個洋丫頭不就是長得洋一點而已,有我好嗎?當初金東坤來找我嫁給金大帥做姨太太的時候,我就沒有答應。” “你少臭美,你自己什麼品位自己都定不好。”秦漢風聽著都心煩,這個女孩子也太厚臉皮了,說得自己跟天上的仙子一樣,把別人貶得一文不值,這個女人可真是叫人忍無可忍。 他這麼一說,鮑貝兒就吵起來,說:“你是說我沒有品位嗎?哼,你才沒有品位。” “你品位是很差,不是沒有品位。”秦漢風淡淡地說道。 “你找打嗎?你說這種很煩人的話,我可是很憤怒。”鮑貝兒握緊拳頭,她抓狂。 “如果我告訴你,一切都和你猜想的一模一樣,我這麼淡定地坐在這裡就是為了姬絲能順順利利地嫁給金大帥,然後我就可以找其他的女孩子,而這個女孩子就是你鮑貝兒,你還會覺得憤怒嗎?還會覺得我沒有品位嗎?”秦漢風悠悠地說著。 鮑貝兒想了想,說:“還好,算你有點良心,其實我也挺看好你的,只可惜,我有一壺春。你知道,我一個女孩子是不可腳踏兩隻船的。呵呵,還是一壺春比你好一點,雖說他一身的酒氣。” 秦漢風說:“好啦,你自己喜歡去看就看,我可不想去。” 鮑貝兒說:“你是怕尷尬,怕見到舊情人,很不好意思嗎?” 秦漢風說:“你不要再胡說了。” 鮑貝兒好像是一個優勝者一樣笑起來,指著秦漢風的臉蛋,說:“你臉紅了,哈哈,秦漢風大公子,你臉紅了。” “我受夠你了。”秦漢風站起來就往門外走去,再待在這裡,他會被鮑貝兒這個瘋丫頭逼瘋。他無法忍受來自鮑貝兒的各種嘲笑,因為他心裡在乎這個女孩子,他承受不了。鮑貝兒剛剛知道了鮑豪生的死訊,人是一蹶不振,現在倒好,發瘋了,真是罪過。 他出來的時候,一壺春正好趕來,一股酒氣迎面撲來,秦漢風就問道:“怎麼樣?怎麼樣?救出她了沒?” 一壺春看著秦漢風一臉的緊張,忙是搖搖頭,秦漢風問:“不會吧,一壺春,怎麼會這樣?” “噢,我就知道,你是叫我家一壺春幫忙。”鮑貝兒這時候走出來就說,然後對一壺春說,“聞到一股酒香,我就知道是你來了。” 秦漢風說:“你別打岔。” 鮑貝兒說:“我沒有打岔,我問候一下我家一壺春不行啊?” 秦漢風驚訝地說:“你,你家一壺春。” 他呵呵大笑,對一壺春說:“你家一壺春嗎?哈哈,一家人了,不錯,不錯。” 一壺春苦笑,說:“我們說正事。” “嗯嗯,我喜歡聽你們說正事,我不會打岔。”鮑貝兒變得很乖的樣子。 “是啊,一壺春,你怎麼會失手呢?你可是很熟悉城堡。”秦漢風接著剛剛的問。 “和金大帥結婚的根本就不是姬絲。” 一壺春說出來的時候,秦漢風和鮑貝兒都嚇了一跳,秦漢風說:“什麼?一壺春,這個不可能的,掉包了嗎?” 一壺春說:“是啊,我去見正在打扮的新娘子的時候,新娘子根本不是姬絲,而是另有其人。” 秦漢風說:“怎麼會是這樣呢?那姬絲她在哪裡?” 一壺春說:“我沒有找到她。” “是有什麼陰謀嗎?怎麼會這樣?外面都說是娶一個西洋女子,明顯說的就是姬絲。但是,真正的新娘子卻不是姬絲。陰謀,是有什麼陰謀。”秦漢風細聲分析。 一壺春說:“我覺得金大帥有點古怪,秦漢風,你說的和我想的一樣。克里夫他們都在旁邊,都說是他的女兒嫁給金大帥,金大帥也稱呼克里夫為泰山岳父,只是我看到的新娘子不是姬絲,很奇怪,真不知道他們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 鮑貝兒說:“是有替身,難道是在演戲?” “一方紅頭蓋,誰也看不出新娘子的樣子,認識姬絲的人不多,沒有人會猜疑,看來是別有用心的一場戲,只是不知道真正的姬絲會在哪裡。難道是克里夫他沒有真正地答應把姬絲嫁給金大帥?金大帥這麼配合,這個戲是演給誰看呢?我們嗎?不然,也不會利用姬絲,可是,這是金大帥的主意嗎?”秦漢風給了自己無數的問題。 “你也不用想太多,我想,等一下就知道結果。”一壺春說。 “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一壺春,貝海龍有來過,他告訴我,進入大戈壁除了要找到'光明鏟'外,還需要得到'奼嬰朱丹'。”秦漢風想到貝海龍說過的話。 “貝海龍呢?他去了哪裡?”一壺春問。 秦漢風和鮑貝兒同時搖頭,一壺春說:“這個傢伙不會是去大戈壁了吧?他口口聲聲說不會讓人對大戈壁侵犯,說是死也要保護大戈壁周全。秦漢風,你說,金大帥這一次,是不是為了大戈壁?克里夫他們可是盯著大戈壁,還有個戴著花臉譜的人,這個人一直沒有出現,你不覺得奇怪嗎?” 秦漢風說:“他是幕後操縱嗎?他是什麼人?我懷疑貝海龍已經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為什麼?”一壺春問。 “我問過貝海龍,他沒有回答,但是從他的神情中可以看出他是不想回答。” “演戲,做假象,為的就是大戈壁古墓。嗯,雖然可以蒙住很多人的眼睛,但是卻被我發現了,他們好像忘記了我一壺春是最熟悉城堡的人呢!秦漢風,你有頭緒了沒?” “嗯嗯,咱們心照不宣。”秦漢風點點頭。 “你們兩個打什麼啞謎啊?說來聽聽。”一邊的鮑貝兒可是沒有聽明白。 “秦漢風,你說吧,接下來該怎麼做?”一壺春對著秦漢風笑了笑,問。 “我們得馬上去大戈壁古墓遺址,那裡有事情發生。”秦漢風突然變得有幾分的激動。 一間房子掛滿了燭火,亮堂堂的,整間房子流光溢彩,空氣裡面還飄著淡淡的清香,荷花的清香,散發在空氣裡面,有一種站立在荷花池邊的感覺。 房子裡面鋪著一張床,是一張軟綿榻,上面蓋著一張毯子。毯子上面繡著一對又一對的鴛鴦鳥,鴛鴦鳥靜靜地躺在碧波上,上面是接天蓋波的荷葉。就這樣,一對一對地重複著,鴛鴦鳥的安詳,更安詳的是躺在床上的一個女子。 這個女子穿著一件很單薄的睡衣,女子側著身子,一條流線一樣,像極了一頭小綿羊,紗一樣的睡衣輕輕地籠蓋在她曲美的胴體上。 她就靜靜地躺著,一動不動。紗一樣的睡衣前面是她的一頭金色的秀發,茸茸的,散落在床榻上的堇色枕頭上,後面則是她的一雙小腳丫,睡裙蓋到她的腳踝,露出來的是她精緻的一雙腳丫。 是的,她就好似一頭待宰的羔羊。 不知不覺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她悠悠地醒過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身邊躺著一個人。一個男人,一個戴著一張她不認識的而且很猙獰的臉譜的男人。她嚇住了,想尖叫,她的嘴巴就被那個人厚實的手掌給摀住了。那個人噓了一聲,說:“你不要驚動別人,這是屬於你我的世界。”她是冷汗淋漓,一雙眼睛看著對方,充滿了惶恐與不安,那個人對她點點頭才把手松下。她立刻要起來,但是那個人一把就將她摟進他懷裡,他說:“你逃脫不出我的手掌心,你也不用反抗,你是我的,你知道嗎?不要做無謂的掙扎,沒有用的。”這個人開始撫摸起她的臉蛋,她是毛骨悚然,低聲說:“我要爸爸,我要爸爸,你放了我。” “放了你嗎?呵呵,不必了,過了今晚,你就會自由的。”那個人賤聲笑道。 “不,你不可以這樣,你不可以這樣的。”當那個人要去把她輕柔的睡裙解開的時候,她伸手阻止。那個人哈哈大笑,說:“你不要亂動,知道嗎?我可是個溫柔的人。” “不可以,這是不可以的。”她叫著,掙扎著,那個人卻已然把她整個人壓在胯下。 這時候,門外又一聲響,一個人影掠過,她大叫救命。可是眼前這個戴著可怕面具的人沒有任何的反應,而是繼續在她的身體裡施暴。她淚水滾動,門外的那個人影已然不知道去向,只有一群人在爭吵,說是見到了小偷。 其實,那個人是一壺春,他來打探姬絲消息的時候剛好路過這裡。他本來打算把姬絲帶走的,但是他在門外猶豫了很久,他放棄了。房間裡的人,女孩子是姬絲,而那個帶著臉譜的人,一直不知道是誰。 一壺春回到秦漢風的旅店,也沒有告訴秦漢風,姬絲被別人蹂躪,也許是故意不說,人心嘛,誰懂他是在想什麼呢!一壺春鬱悶的是為什麼克里夫會視而不見,姬絲是克里夫親手送進房子裡來的,本來今天是姬絲和金大帥的洞房。 可是,為什麼行使圓房權的不是金大帥而是自己一直想要找的這個戴著花臉譜的傢伙?再說,看時間,這也不是洞房的時刻,他完全想不出這是怎麼了。該結婚的不洞房,新娘子給了別人,自己倒好,找了一個假新娘,作為新娘子的父親明明知道是怎麼回事,自己卻假裝什麼都不知道,這不是讓人很鬱悶嗎?如果不是答應了秦漢風要來拯救姬絲,他還真說不出,也不敢相信。 看得出姬絲沒有自願,聽到了姬絲喊救命的時候,他想過要衝進去給那個人幾個耳光。但是,他忍住了,一直忍著,他是在放縱,他為了自己的理由放縱了那個惡魔。 他沒有告訴秦漢風他最後經歷的一切,他只說,姬絲不見了。 秦漢風自然會相信他的話,在走向大戈壁的途中,秦漢風總是很不安。鮑貝兒本來是要跟來的,秦漢風害怕有人對徐小黑不利,就把鮑貝兒留下了,這樣一來,也省下很多麻煩。毋庸置疑,鮑貝兒一直被視為一個麻煩的人,留下她守護徐小黑,她是不願意的,不過,一壺春一句話她就留下了,秦漢風當時感到很好笑。 酒鬼一壺春,鮑貝兒對他看來是鐵了心。一壺春略感無奈,他是一個自由慣了的人,家室對他來說可有可無,鮑貝兒這麼對他傾心,千依百順,他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出來後他就一直念叨著鮑貝兒這個女子真是讓他煩惱。 “一壺春,鮑貝兒這個人對你好起來,那就不是一般地好。”秦漢風笑著。 “一直以為她是一個瘋丫頭呢。”一壺春又是嘟嘟地喝著自己的酒。 “一壺春,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現在只剩下了秦漢風和一壺春兩個人,秦漢風心裡想到了一件事。 一壺春說:“說吧。” 秦漢風盯著一壺春,說:“你一定要好好想過了再回答我,不可以不回答,也不可以胡說。” “什麼問題你說,怎麼扭扭捏捏像一個女孩子一樣?”一壺春嘲笑著說。 “在我來哈密城見到你之前,我們是不是見過面?”秦漢風的這個問題挺突然,這個問題在他第一次遇到一壺春的時候就想要問他,只是一直沒有機會。他來的這段日子發生的事情太多,問題也一直在心中令人疑惑,特別是和一壺春相處久了,他更迷惑,他更想發問,現在只和一壺春在一起,他是鼓足了勇氣來問的。 一壺春給他問傻了,反問:“你以前來過哈密嗎?” 秦漢風搖搖頭,一壺春就笑著說:“那我們沒有見過。我一壺春一直都在哈密活動,也沒有出去過,你沒有來過的話,這個問題不攻而破。” “一次也沒有出去過嗎?也沒有去過洛陽城嗎?”秦漢風迷茫不已,又問。 “是啊,我一直都在哈密。怎麼?你在洛陽見過我嗎?不會吧!我沒有去過那裡。” “那可能是我搞錯了。”秦漢風很失落,他不知道是不是一壺春有意隱瞞沒有坦白。 “你不會是看到我一壺春為人爽直,一見如故才這麼問吧?難道我和你的某位故人長得很相像嗎?那我們可是真的有緣。” 一壺春輕輕鬆鬆地說著,一邊的秦漢風哪裡還有精神,他看著一壺春,心想:“你還在裝,我會讓你親口告訴我,你瞞不過我的。”他說:“也不是長得像的問題。” 一壺春馬上說:“難道里里外外都一模一樣嗎?” 秦漢風說:“沒有,其實,也不是一個故人,我都沒有見過他的樣子。” 一壺春故作一驚,說:“那你,你又說……” “是身上的酒氣,我嗅到過,和你身上的一模一樣的味道。” 秦漢風的眼睛沒有離開過一壺春的表情,一壺春這時候張嘴大笑,說:“如此說來他也是一個大酒鬼了。” “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他有一股酒香。我總在想,人會變,身上的酒味是一輩子也變不了的,我因此斷定你就是那個人。真的,你身上的酒氣,我還記著,就是這麼一股味道,我記著,在心裡藏著。想不到,來到哈密,第一件事就是遇上了這一股酒氣。” “難怪你會出手幫我打走金東坤他們,原來是我身上的酒氣起的作用。哈哈,想不到,因為這一身沒什麼人喜歡的酒氣會結交到你這樣的好朋友。” “我喜歡這一股酒氣,當我第一次嗅到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了。” “是嗎?”一壺春抬起頭看了一眼秦漢風就低下頭,然後說,“你搞錯了吧,我的的確確沒有離開過哈密,真的,我不會騙你的。” 秦漢風更失望,說:“但願如此。” “你一定要找出他來嗎?有什麼理由嗎?”一壺春問。 看來秦漢風提到這個酒氣的時候,有著說不完的東西,他說:“我第一次嗅到的時候,心裡就莫名地喜歡。我沒有什麼要求,我就是想看看他的長相,看看他是一個怎樣的人。我想,我已經記住那一刻,心裡一直有種衝動,想去尋覓這個酒香,尋找他,見見他。” “呵呵,看來你是愛上了他。”一壺春淡淡地笑道。 秦漢風說:“不是那種意思。” 一壺春說:“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把我當做是他,我吃虧一點沒關係。” 秦漢風問:“什麼意思?” 一壺春笑著說:“你說的那個人雖然是一身酒氣,我敢說,你要找的是一個女人,對不對?看你小樣,就知道我沒有說錯,你也可以把我當女人。” “一壺春,你想到哪裡去了?” 秦漢風變得甚是無語。
按“左鍵←”返回上一章節; 按“右鍵→”進入下一章節; 按“空格鍵”向下滾動。
章節數
章節數
設置
設置
添加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