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駱駝奇案

第19章 第十九章瞞天過海

駱駝奇案 牛哥 14824 2018-03-22
駱駝的那艘白鵝毛號自從加入了“華泰輪船公司”之後,改裝易名為“華壽號”。現在,它又改變了另一種形狀,乍看之下,絕不會教人想到它就是“華壽號”改裝的。同時,該船新漆過油漆,那船頭上“華壽號”的三個字也縮小得幾乎教人難以辨認。 它停泊在一座骯髒又簡陋的碼頭之畔,孫阿七正佇立在船頭,指揮著工人搬運貨物上船,一箱又一箱的,孫阿七還特別關照,請工人們千萬要小心,切勿把箱子打翻了。 “裡面全是貴重的東西!” 孫阿七的神色是張皇的,似乎擔心被人窺破了他的秘密。所以他不斷地催促著工人迅速行動。 孫阿七的行動雖是夠機密的,但他那曉得他早已經被人跟踪了,在那艘“華壽號”輪船停泊處不遠的地方,是一行漁舟停著,其中有著一艘,像中國古式的帆船漁舟,艦頭上還漆有中文字樣,寫著平安二字。

船頭佇立著一穿得破破爛爛襤褸不堪的漢子,由於天氣太熱的關係,他敞開了胸脯,戴著草帽,草帽低壓得幾乎連他的眼睛也給壓住了。架著一副銀絲眼鏡,蓄山羊鬍子,個子削瘦…… 嗨,那竟是鼎鼎大名綽號“亞熱帶之蠍”的武不屈呢!他怎會追踪到曼谷來了? 原來,武不屈是有計劃的,他首先把郝專員支開,讓郝專員疲於奔命,去追踪朱麗莎,他自已卻另從“華泰輪船公司”下手。較郝專員先一步到了曼谷。 那時候,夏落紅正表演著由他的義父處學來的絕技,利用年輕經驗不夠的汪玲玲給他做掩護。 朱麗莎欲利用汪玲玲纏住夏落紅,希望可以單獨放開手腳來對付孫阿七,但是偷鵝不著反蝕了一把米。 事情是非常明顯的,駱駝派了手下兩名最有力的臂助趕到曼谷,即說明了駱駝所竊取的“贓物”必是藏在曼谷。要不然,他不需要勞師動眾!

夏落紅邀汪玲玲外出遊山玩水,朱麗莎和汪玲玲心中都有數,夏落紅是必有用心的。 然而,駱駝的贓物是藏在什麼地方呢?且看夏落紅耍的是什麼把戲? 佛光孤兒院的黎院長是駱駝同輩的師妹,她畢生行騙紀錄也不在駱駝之下,由於缺德太多,絕了後,心灰意冷下“收了山”辦孤兒院度殘年,念佛事修來世。 駱駝就是把那些“贓物”全藏在佛光孤兒院裡。 本來黎媽媽是拒絕駱駝“藏贓”的要求的,但經駱駝聲明了這次非為財而騙,乃是為義而騙,為針對中共的盜賣國寶而作正義的鬥爭,為保全國寶不流失海外。黎媽媽始才願意給駱駝一臂之力。 駱駝在香港因陶瓷器公司而牽出來的麻煩,使得全部計劃功虧一簣,他知道這些藏在“佛光孤兒院”的國寶一定也會被牽出來的,因之,他命令夏落紅和孫阿七趕來馳援。

夏落紅和孫阿七倉促趕到,他們當然是需要將那些國寶迅速搶救離開曼谷。為緩衝計,夏落紅玩弄手段,利用汪玲玲,以遊山玩水為掩飾,孫阿七卻暗地裡作準備工作。把朱麗莎和郝專員全耍弄了。 夏落紅和汪玲玲遊玩到了薩芝,參觀佛光孤兒院的歷史文物室,在緩衝時間之中,黎媽媽得到孫阿七的協助早把文物室內的國寶全換上了贗品。 當夏落紅和汪玲玲到了薩芝參觀各地名勝之際,黎媽媽早已派人將那些國寶搬移至夏落紅所乘來的一條遊船之上了。 駕駛遊船的船夫受了重賞沒有洩漏任何消息。 夏落和汪玲玲乘原船回曼谷,汪玲玲被蒙在鼓裡,連朱麗莎和郝專員也被耍弄了。相反的,他們的注意力全被佛光孤兒院吸引住了,致使魏中炎和馮恭寶闖了大禍。

武不屈不愧為“亞熱帶之蠍”,不論在智謀上及行動工作的經驗上,都比郝專員他們技高一籌。 武不屈潛抵曼谷後,首先發現夏落紅的情形不對,在此時此刻兵臨城下,四面楚歌的狀況下,斷無談情說愛之理! 夏落紅是駱駝的“衣缽承繼人”,而駱駝一貫的作風,從不放無的之矢。 朱麗莎和郝專員都以為夏落紅使的是調虎離山之計,武不屈的看法卻是兩樣,搞騙子玩意,是詭計百出,千變萬化的。 反正已經有朱麗莎和郝專員兩伙人注意著“華泰輪船公司”和佛光孤兒院,武不屈仍潛伏著,暗中註意夏落紅動靜的每一細節,冀圖能尋出內中蹊蹺。 當夏落紅和汪玲玲暢遊薩芝回返曼谷登岸之後,那條遊船仍停泊在碼頭之上。 武不屈故意派出人去逗那個駕船者,說是要雇他的船往薩芝,因為有急事,願出雙倍的價錢。

那駕船的船夫是個老實人,有這種好買賣上門無法應僱甚覺可惜。他很熱心地願意給武不屈的從員介紹一條好船。 他說:“我的船被人包了,還有三天才滿包期啦!” “包船根本是無所謂的,給你的雇主另介紹一條船好了!”武不屈的從員說。 “那怎麼行?客人還有東西擺在我的船上……” “什麼東西?” 到這時,那船夫始才驚覺洩漏了秘密,沒有遵守雇主的諾言。泰國是佛教國家,民風淳厚,那船夫很覺不安,以後便什麼話也不肯說了。 武不屈得到回報後,甚覺可疑,便派出了專人,對那條船實行有效的跟踪。 正午時,負責監守者發現孫阿七鬼鬼祟祟地來至岸邊登上了遊船。匆匆忙忙地駛船離岸去了。 武不屈的黨羽嚴密跟踪。發現該遊船接觸了一個民用碼頭的倉庫,碼頭上早已鵠候了一批苦力,在孫阿七的指揮下,七手八腳登船,由船上起出大大小小的許多箱子。武不屈聞報,由於在光天化日之下不敢貿然動手,不過他可以斷定那些大小不一的箱子必是香江古玩商店的失物了。

武不屈的黨羽早給他準備好了一應所需的物品。他化妝成衣衫襤褸的漁民,乘上一艘破漁船,排列在該碼頭的對岸,窺覷著“華壽號”上的動靜。 武不屈的衣袋之中,藏著有一副小型的望遠鏡,他不時摸出來窺看,孫阿七在船上指揮著的情形。 過了不久,那幾乎是難以使人置信的事情,“華壽號”竟然啟航了。 “華壽號”發動了馬達,解纜離開了碼頭,徐徐地沿河向出海的方向行駛。 武不屈由望遠鏡看去,船上就是不見夏落紅其人。 他心中想,駱駝派赴到曼谷來的,就只有夏落紅和孫阿七兩人,為什麼孫阿七要走了,卻不見夏落紅的踪影?莫非,他們要將一條線索分闢為二? “嗯,是了,孫阿七也是詭計多端,他故意留下夏落紅作為引餌,藉以吸引我們的注意力,可是這種雕蟲小技,瞞得了別人,卻瞞不了我呀!”

武不屈一聲號令,那艘破漁船,也啟動了馬達,他們搶先攔在去路之前。和“華壽號”的航線並在一起。 由於航道狹窄,兩條船並航在一起很容易會有互撞的危險。 “華壽號”的汽笛大鳴提出警告。 可是武不屈指揮著的漁船卻像是海賊船的做法,不顧一切地向“華壽號”靠攏過去。搭上繩鉤,兩條船便拼攏了,“華壽號”的水手不知內裡,叫罵起來。 武不屈的黨羽剎時全亮了傢伙,紛紛懸繩過船而去。 “華壽號”的水手都是手無寸鐵的,以為遭遇了海賊,驚惶失措紛紛逃避。 該船的船長是一個三十餘歲的中年男子,比較沉著,因為他們的船並沒有離開港口,斷無遭遇海賊的道理。 他徐徐地由駕駛室下來,但很快地就已經被一支短槍指嚇住了。

“不要妄動,否則是自討苦吃!” 在這同時,武不屈的黨羽已經有人衝進了船艙的通訊室,將他們的通信器材給拆毀了。 只短短的幾分鐘之間,整條“華壽號”已落在武不屈黨羽控制之下。 不久,只見孫阿七鬼頭鬼腦地在甲板上露了面,他的心中已經知道情形不妙了。很顯然的是事機不密,被歹徒所乘了。 孫阿七自是感到惶悚萬分,這該如何是好?由佛光孤兒院搬出來的“贓物”盡在這條船上,這豈非是前功盡棄了?將如何向駱駝交待呢? 孫阿七正旁徨間,倏地背後已經有人向他說話了。 “哈,你大概就是略具名氣的孫阿七了,不想到這次會落在武某人的手裡吧?” 孫阿七回頭一看,向他說話的正是那鼎鼎大名的國際赤色共諜綽號“亞熱帶之蠍”的武不屈。落在他的手裡豈不等於全軍覆沒了?

是時,武不屈的那條漁船已離開了“華壽號”,很可能他們是企圖用鳩占鵲巢的做法。乾脆佔領他們的船開出海去。 孫阿七雖然懊惱,但仍極力鎮靜著,露出了笑臉,向武不屈說:“這次算是你贏了,我很奇怪,你竟然能找到了我們這條船的所在!” 武不屈冷笑道:“你們耍寶的時代已經過去了,該領教領教我們的厲害的時候到了!” “你也未免太得意了,但是到目前為止,我們的勝負仍未決呢!”孫阿七反唇相譏說! “姓孫的,若是別人說這話,或還可以,你是已經看不到勝負了,船將出海,我要把你一槍兩個洞送到水底里去餵王八!” “哈!武不屈,別忘記了這地方是泰國,乃民主自由國家,由不得你們中共胡來,殺人放火的玩藝,已經不是你們所能做的了!”

“不管怎樣反正你是逃不了的了!” 孫阿七揚手一指,指著曼谷公用碼頭上的一座巨型的建築物,說:“那是海關檢疫所!船駛到那兒,必需接受檢查,你們雖然劫持了這條船,但是過不了那一關也是枉然的!” 武不屈稱為“亞熱帶之蠍”,東南亞所有的國家的重要市埠,武不屈可以說是沒有不熟悉的,但是經孫阿七這麼的一說,可卻有點糊塗了。 武不屈手下化裝成為漁夫的一名從員卻趨上前向他的主子報告說:“武專員,別聽他的,這小子在胡說八道,那分明是'英商太古輪船公司'的大廈,那是什麼檢疫所呢?” 武不屈大為憤懣,說:“媽的,這小子還在滿口的黃腔,不給他一點滋味嚐嚐,他是不知道厲害的,來人哪,把他結結實實地捆起來,懸在船頭之上……” “又何必這樣的窮凶極惡呢?”孫阿七說。 立時,武不屈的兩個爪牙,一沖上前要實行捆綁孫阿七了,也剛好他們阻擋了武不屈手中的槍口。 “你們也別太惡劣了……”孫阿七一個“鯉魚打挺”倒翻了兩個筋斗,落在船舷之畔,再一縱身,“撲通”落水去了。 武不屈眼看著到手了的俘虜,又被他逃去了,很有點不甘心,衝至船邊,朝著孫阿七落水的地方,砰,砰,砰……一連打了好幾槍。 一名較為親信的爪牙忙扯著他的胳膊說:“武專員,這條河的兩岸軍警林立,若被他們聽見了槍聲,我們必逃不出去了!” “媽的,豈不便宜這小子了?”武不屈咬牙切齒說。 “我們若能安然無事奪得了這條船,已經是夠僥倖的啦!”那名弟兄說。 武不屈始才悻悻然地將手槍收起。他似乎仍然有點不大甘心,繼續向河水里注視。 “華壽號”緩緩而行,速度甚慢,孫阿七跳落水後,竟連一點影跡也沒有了,假如說,他是中了槍滅了頂的話,至少水面上應漂浮起些許的血跡,但是連什麼也沒有。難道說孫阿七幹“飛賊”的,連水性也這麼的好麼? 武不屈心中有點納悶。孫阿七是大騙子駱駝手底下的能人之一,在行動上來說,駱駝少掉了一個孫阿七,等於缺掉了一條胳臂。 眼看著孫阿七已經成為“甕中之鱉”插翼難飛了,但是又被他從容逃去。難怪武不屈大為惱火。 “被這小子逃了,不知道他又會耍出什麼花樣呢?”武不屈矜持著說。 武不屈駛來的那艘漁船,仍徐徐地跟在後,當“華壽號”駛離了曼谷市區,接近了荒郊時,漁船又靠攏過來了。武不屈正式用武力接收這條船,他的爪牙大部份上了“華壽號”,將船上的水手全驅上漁船去。只將船長和大副留下,武不屈還需得利用他們做幌子,將“華壽號”駛離泰國。 那船長和大副的背後,每人跟著一條槍,寸步不離。被驅上漁船上的水手全被幽禁起來。 武不屈吩咐他的爪牙說:“一定要等到華壽號駛離了泰國才可以把他們釋放,若在必要時,一律滅口……” 漁船上的弟兄領命,將船上的通信器材和“華壽號”接通了,始才駛船離去。 以後,武不屈便走進了船艙,檢查孫阿七搬運上船的那些木箱。 武不屈小心翼翼,將箱子一一撬開。 哈,那是了,一點也沒錯,箱子內全是香江古玩商店所丟失的東西,自是起挖自古人墳墓的“寶物”,拓展海外經濟的“財源”。 那些木箱子內裝載著有:鰲魚花插、玉如意、夜光珠金佛、玉佛手、金槨磚…… 武不屈大笑不已,這是他的空前大捷,得來全不費功夫! “媽的!駱駝呀駱駝,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竟然也會有這麼的一天麼?倒栽在我的手裡了吧?哈,哈,哈!”武不屈非常自豪,高興得手舞足蹈的,同時,傳令出去,吩咐給每一個參加行動工作的人員,每人賞給獎金“人民幣”一百元!折合當地的銀幣賞給。 如此,所有的工作人員皆大歡喜,工作也特別賣力。 “華壽號”徐徐地駛往北欖港,由北欖港即可以通出海,只要出了公海,他們就可以安全了。 現在唯一的問題,輪船駛出海去之時,需得通過海關和軍方的安全檢查。 武不屈早有了預謀,他早將“華壽號”輪船所有的船員的海員執照和服務證扣留在手中。 他的爪牙各分派了執照和服務證去冒充那些船員,自然,這種“魚目混珠”的做法,成敗是一半一半的,一半是靠運氣,一半是靠沉著。 在武不屈的那批幹練的爪牙之中,對偽裝的本領自然是沒有問題。 問題最大的關鍵,還是在於那位船長和大副的身上。控制這兩名“活口”比什麼都難,在將要通過海關之時,武不屈特別派四名槍手,兩名架住了船長,兩名盯住了大副,並特別提出了警告向他們說: “這絕非是鬧著玩的事情,一個人在一生之中,玩命也只能玩個一次兩次,這次的闖關也列在你們玩命的'記錄'之中!” 同時,武不屈還先顯示了他的威風,將那位船長和大副招至他的跟前,各賞給耳光兩記,並命手下給他們各注射一針。 武不屈聲明說:“這是毒藥針!假如一個小時內不用藥物解除,你倆的生命就到此結束。所以我希望在一個小時之內能順利的通過海關和檢查站,希望你們二位合作!”船長和大副在此壓力之下,還能有什麼反抗的呢?他們唯有唯命是從、唯命是聽。過了不久,“華壽號”已是徐徐地和海關檢查站接近了。海關大樓的探照燈也射在“華壽號”的船面之上。 武不屈像是有恃無恐,又將他的醜話,向那位船長和大副重述了一遍,然後吩咐停船,向海關的碼頭靠攏。 可是當他們的那條船還未及向碼頭靠攏之際,海關碼頭上的人員連沖鋒槍機關炮全搬出來了,對準了“華壽號”如臨大敵。 武不屈本就是“驚弓之鳥”,在預行計劃時,還是蠻沉著的,到這時,也免不了方寸大亂。 海關當局,竟不分青紅皂白,實行扣押“華壽號”,武不屈看情形不對,立刻改變自己的身分成為“華壽號”的乘客。查問“華壽號”被扣押的原因? 原來是有人告密,“華壽號”船上有人私運毒品。這原是無關重要的事情,只要船上搜不出毒品,“華壽號”即會立刻放行。 武不屈的肚子裡有數,這必然是那躍水逃脫的孫阿七所使用的詭計。孫阿七希望把船留住了好挽回大局。 武不屈暗中傳令他的爪牙。每一個人都得鎮靜,應付這一關,海關的檢查人員上了船,搜不出毒品,他們航行出了公海,便又是他們的“天下”了。 但當海關人員登上船,船上被劫持著的船長和大副卻大喊救命起來。 “華壽號”的船長和大副,有著豐富的“吃海洋飯”生活的經驗,只要海關人員接獲密報,“檢查的大爺”登上了船,那絕非是一個小時或兩個小時可以解決問題的了!他倆被注射了毒針,武不屈曾聲明過以一個小時為限。若不替他們注射解藥劑的話,藥性發作,即會回天乏術。 所以當海關人員一登上船,那位大副在惶恐之下,突然間一聲怪叫,擰身踢倒了身旁那名負責監守他的槍手,撲身滾落在海關人員的身畔,一面高聲狂喊救命。 海關碼頭上起了一陣驚擾,本來他們就是接獲密報,“華壽號”走私販毒,有非法出境的企圖!持有武器的人員立時有了警惕,長短槍,衝鋒槍全出了籠。連碼頭砲塔上的機關炮也退下了外衣,機關砲手將碗大的砲口對準了“華壽號”的船頭。 “舉手接受檢查!”持槍械的海關人員蜂湧登了船,一面喝令著。 武不屈是精明人,一看情形不對,知道久留著沒有益處。好在他只是乘客的身分,外表又極平庸,不被海關人員重視。一溜煙,越甲板跨欄杆,上碼頭上去了。 船上的那些歹徒,群龍無首,不敢輕舉妄動,乖乖地一個個俯首就擒。 有些比較精明的,還偷偷地將身上的槍械棄去,另外的一些在不久之間即被海關人員搜查出身上懷有無牌手槍。 “華壽號”是被海關扣留了,這件事情是因為有人告密“華壽號”走私毒品,企圖非法出境。但是經過海關的一番搜索,船上並無毒品發現,僅僅逮住了一批身分不明非法懷有槍械的人物,同時“華壽號”的船長和大副還指稱這批人有劫船的企圖。另外他們的船員被架走了下落不明…… 這似乎是一個大案子,立刻轟動了曼谷! 武不屈雖然僥倖逃脫,但也感到焦頭爛額,他費了一番心機,原是把握穩操勝券了的,不料竟在瞬刻之間,又“反勝為敗”連累他的黨羽全進入囹圄。 好在“華壽號”被海關扣留在海關碼頭之上,那些寶物仍全都留在船上未動。武不屈的目的只是船上的那些東西,手下人的死活可以不顧。問題是如何將那些寶物奪回來。在他的線下的爪牙幾乎大部份被捕,武不屈人勢孤單,只好露面出來向郝專員他們求援了。 到這時候為止,郝專員始才知道“亞熱帶之蠍”早已經抵達了曼谷。
當然,向海關告密的是孫阿七,他是為保存那一船的寶物而出此下策,讓那些寶物扣留在海關的手中,總比落在武不屈等人的手中要好得多。 現在最著重的問題,是如何把那些寶物從海關手中奪回來。 夏落紅說:“不管怎樣。我們要盡量設法,不讓寶物流入他們手中!” 孫阿七很覺難過,說:“但是現在'華壽號'已經被海關扣留了,海關人員,又不識貨,就將它置在岸畔碼頭之上,這等於是一塊肥羊肉,武不屈他們一定窺覷著呢,隨時都會動手……” “我們不能像中共一樣做法,偷雞摸狗的!而且我們的人力也不夠!” 商量再三,孫阿七的意思,是要打電報向駱駝請示。 夏落紅說:“鞭長莫及,遠兵不救近火,武不屈等待著這機會已經不是一天了,所有失竊的贓物完全集中在一條船上,他們會靜候著嗎?不行……” 孫阿七似感到苦無對策,這時候又很後悔告了密,把“華壽號”交至海關的手中。孫阿七和夏落紅在曼谷並沒有很多的助手!只有黎媽媽是駱駝的同輩師兄妹,想來想去,也唯有求助這一幫人。 夏落紅驀地拍著膝蓋說:“唉,我們怎會這樣傻呀?'湯裡來,水里去',一句老話嘛!” 孫阿七忙問夏落紅有了什麼良策? “閒話少說,我們快到薩芝去!”夏落紅說。 是夜,薩芝的佛光孤兒院有人翻牆進入院內,直奔歷史文物室。那電動的機關鐵閘門被用木桿子頂得牢牢的。就算機鈕掣開,鐵閘門也降不下來,於是那文物室內的貴重古玩,被搬一空。 最奇怪的是,佛光孤兒院的黎媽媽,發現了竊賊光臨,非但沒有設法捉賊,反而幫著他們將古物運出孤兒院的圍牆去。 事後,黎媽媽向治安當局報了案。 警探臨門,竊賊留下的痕跡非常顯明,而且可以認定那是老行家的傑作。 黎媽媽開出了失物單。 由於佛光孤兒院是個慈善機構,院址設在遊覽勝地,那間歷史文物室又是觀光的名勝之一。經黎媽媽這麼一報案,驚動了新聞界,記者先生們以生花妙筆大肆渲染,竟轟動了整個的曼谷。他們以巨大的篇幅刊登這件奇案,認為這是空前未有的古物竊案。 這時武不屈等人正以賄賂的手段向海關籠絡,計劃以調包方式換出那批古玩。 黎媽媽是個殘廢了的慈善家,創辦佛光孤兒院也有多年的歷史,平日間也甚得人緣。 經過報案之後,負責偵辦的治安人員都很賣力,他們對黎媽媽所供的一切均完全採信,同時請黎媽媽填了失物清單。 消息不脛而走,海關人員讀報得悉這件離奇的竊案,他們很奇怪扣留的那條“華壽號”船上所載的貨物與黎媽媽開寫的失物單十分相符。 於是海關的主事人員和治安機關取得連絡,請黎媽媽親至“華壽號”去指認失物。當然,“佛光孤兒院”所失竊的古物一件也沒有少,有些好事的遊客曾參觀過佛光孤兒院的文物室的,他們自動出來幫忙黎媽媽予以證明。 於是案情便算是確定了,負責偵辦該案的治安人員認為,那批劫船的歹徒也就是佛光孤兒院竊案的疑犯。兩案並為一案辦理。 在這期間之中,黎媽媽也極盡她的社會關係大肆活動。幾乎凡是在曼谷地方有名譽、有地位的華僑都幫忙黎媽媽說話。 於是官方作了決定,將“華壽號”船上所有的古物全交由黎媽媽領回。 武不屈和郝專員的活動觸了礁。事情鬧大了,還有誰敢接受他們的賄賂呢? 那些盜挖自古人墳墓的國寶。經過重重的波折,又回到了“佛光孤兒院”。 這場鬥智,在表面上,似乎是夏落紅他們獲得了勝利,但是那些寶物他們是煞費了心機,自以為計劃周詳,始才運出了佛光孤兒院的,這時候又重新把它送回至孤兒院裡去,黎媽媽還得繼續將它公開展覽。 佛光孤兒院鬧了新聞,名氣更大,遊客更盛了。當然武不屈和朱麗莎兩方面仍繼續窺覷著這批寶物的。 黎媽媽十分擔心,她“洗手歸山”多年。以慈善家的身分出現,過著平靜的生活,除了侍佛就是看孩子,彷如世外之人,那間孤兒院的天地雖小,但由於環境優美,彷如世外桃源,這時捲進了駱駝竊案的漩渦,可是雞犬不寧的了。 黎媽媽曾找夏落紅和孫阿七商量,請他們及早把那些“禍患”移走。可是在這時候他們能會有什麼好的方法?能保存那些寶物就已經是僥倖了。 就這場鬥智而言,他們是戰勝的一方面,但是仍然是焦頭爛額的。 武不屈手底下那批劫船的歹徒可遭了殃,他們除了犯械劫船的嫌疑之外,又捲進了竊盜“佛光孤兒院”的漩渦。他們犯有雙重的劫案嫌疑,而且大多數人的身上多是懷械的,“華壽號”的船長和大副死裡逃生,他們向治安機關要求,追究那些被綁架失踪的船員的下落。 為了加速破案,那批傢伙便挨了“修理”,一個個的鼻青臉腫,被打得像孫子似的……在這同時,武不屈為了營救這批人,找著了統戰站曼谷地下站的負責人和郝專員等人商量對策。 泰國是自由陣線上的盟國,一切講究民主,中共一切的活動,均被視為非法活動。武不屈和郝專員等人一籌莫展。 治安當局,追查“華壽號”失踪的人員,風聲甚緊,這時候,“華壽號”的船員仍被幽禁在那艘古老的中國式漁船之上,過著悲慘的囚犯生活。 負責監守這批俘虜的爪牙終日惶悚不安,他們有預感,紙包不住火,遲早會被泰國治安當局偵破。他們一再向武不屈請示,該如何的處理那些“禍根”,要就把他們殺掉滅口,或將他們釋放逃之夭夭。 武專員卻有著另外的想法,那就是“解鈴仍需繫鈴人”!武不屈欲挽救被泰國治安當局逮捕的那批爪牙,他心中猜想,“華泰輪船公司”既然和駱駝有著密切的關係。那麼“華壽號”船上的那伙人的生死問題,也必和駱駝有著莫大的關係。 為了救他的那批爪牙,一定要利用“華壽號”的那些船員的性命去威脅駱駝,讓駱駝設法去營救這批人。 武不屈有了這種想法,由於“遠兵不救近火”。駱駝本人並沒有到曼谷來,這傢伙仍留在香港必然是另有著他的圖謀的,武不屈拍了電報給姚逢春,要他去連絡駱駝談判。 姚逢春是生意人,對統戰技術是一竅不通。他拍了回電給武不屈: “駱駝的住處不明,無法和他談判,如何是好?” 武不屈暴跳如雷,咒罵說:“真是飯桶,組織怎會派這麼的一個人負責這種重大的任務?我們的政權焉有不敗之理?” 還是郝專員出了主意,教姚逢春在報上刊登啟事廣告。 “駱駝先生,有要事磋商,請示住址,或致電話XX號,以便詳談!” 姚逢春奉命如法泡製,可是竟得不到絲毫的反應,駱駝根本沒理他們的岔。 郝專員又向武不屈建議說:“將華壽號的船員留著,也是一種禍患,不如一了百了,把他們悉數幹掉,沉屍海底,做得秘密,治安當局永不會發現!” 武不屈不肯,說:“殺掉華壽號的海員事小,但是我派駐在曼谷的地下勢力也瓦解了!” 郝專員對武不屈派他追踪朱麗莎,而自己擅自潛至曼谷來作“地下活動”表示不滿。尤其是郝專員一直處在劣勢,武不屈也由聲勢嚇人而降至一敗塗地。 郝專員樂得順手推舟,將一切失敗的責任全往武不屈的身上推,先發製人,向上級打了小報告。 武不屈有苦難言,他還得為那些被捕的爪牙們擔憂。當然,要救他們出險,仍還得費上一番手腳。 “香江古玩商店”失竊的古物在佛光孤兒院公開陳列,這似乎是對他們的一種強烈的諷刺,武不屈束手無策。 由於佛光孤兒院的失竊案轟動了曼谷,薩芝地方的遊客更加增多,參觀他們的那間歷史文物室的遊客絡繹不絕。 黎媽媽笑口常開,財源滾滾而進,遇有好事的客人,愛盤問失竊的經過,古物失而復得,更顯得是“無價之寶”,更值得欣賞和重視。 這時候黎媽媽當然不敢再把贗品展出,她得把由“華壽號”起出的贓物公開於遊人之前。她原是個睜眼瞎子,“眼睛是雪亮”的,據她的判斷,在那些擁擠的遊客之中,混跡著有武不屈和朱麗莎他們的黨羽,也有著泰國治安當局的便衣。 黎媽媽很沉著,不動聲息,將他們一律當做普通客人看待! 可是在私底下里,黎媽媽卻催促著夏落紅和孫阿七要及早設法將那些“禍患”取走。孫阿七似也感到束手無策,他已經極盡他的智慧,滿以為已周詳地將古物運送到“華壽號”的船上,做夢也不想到會有這種演變。 他極力主張向駱駝請示對策。 但是夏落紅說:“義父派我倆到曼谷,他自己留香港,必然是有用心的,我們何必叫他分心呢,反正在目前,所有的寶物留在佛光孤兒院是必然安全的,我們不必騷擾他老人家!”
這天佛光孤兒院來了兩位黎媽媽熟悉的客人,黎媽媽據報之後忙迎了出去。 那是朱麗莎和汪玲玲小姐,她們在此時此地又再度光臨佛光孤兒院,其用心和圖謀是可想而知的。 黎媽媽口念阿彌陀佛,恭迎二位貴客進入佛廳待以上賓之禮。 黎媽媽口念阿彌陀佛,趨至朱麗莎和汪玲玲的跟前,說:“我正在恭候二位的光臨,這些老古董,二位早已欣賞過了,何不到我的佛堂聊聊呢!” 朱麗莎想不到黎媽媽竟會來上“開門見山”的一套,忙揖手說:“我們討杯茶吃也好!”於是,她們離開了“文物室”進入黎媽媽的佛堂,分賓主坐下。 黎媽媽命下人掩上大門,經斟茶遞煙後,黎媽媽拱手說:“二位大駕光臨,用意至為明顯,我是侍佛人,上天有好生之德,以行善為上,不希望沾惹塵世上任何的瑣碎煩惱,所以特地裡請二位到這來,把話說個明白!” 朱麗莎還故裝含糊說:“黎院長以為我們到這裡來有著什麼用意呢?” 黎媽媽吃吃而笑:“郝專員他們已經試過一次了,你們不用再試了,否則是吃力不討好的!” 朱麗莎便說:“坦白說,我們倒是來研究研究院長究竟是什麼三頭六臂的人物,連郝專員吃了數十年特務飯的,也栽倒在你的手中!” 黎媽媽雙手合十,說:“佛法無邊,最好是不必研究了!” 朱麗莎再說:“不過,依我的判斷,黎院長不會將那些'贓物'留存在這裡太久,一定要想辦法運離佛光孤兒院吧?” 黎媽媽說:“阿彌陀佛!這些古物,都是國寶,展覽於世人之前,以顯耀我國數千年文化歷史的光輝,假如說,讓它流失海外,落至外人的手裡,實在是罪過罪過!”這時候,有女侍打扮的孤兒進來,向汪玲玲一鞠躬說: “外面有一位先生要見你!” 汪玲玲有點惶恐,說:“什麼人呢?” “和你來玩過的那位先生!” 朱麗莎聽說,立刻臉色大變,說:“又是夏落紅,這小子怎麼又追來了?” “朱女士,我可以去和他見面麼?”汪玲玲央求說。 “不行!”朱麗莎有了怒意。 黎媽媽立刻雙手合十,念了一聲“南無阿彌陀佛”說:“善哉,善哉,此乃佛門聖地,自由之樂園,要有成人之美,汪玲玲小姐,你和夏先生是天作之合,你只管去見他吧!我們這裡是不講權勢的!” 朱麗莎被黎媽媽羞辱得滿臉通紅,話也說不出來了。 這時候,只見夏落紅在門首向汪玲玲招手,汪玲玲好像三魂喪掉了七魄,不由自主地向夏落紅趨過去了。 朱麗莎要攔阻,黎媽媽卻起立向她搖手,說:“天賜良緣,不要造成罪過!” 朱麗莎便叱斥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夏落紅不過是個騙子……” 黎媽媽格格大笑起來說:“說什麼話?你們豈不也是同樣的騙子嗎?中共特務本來就是騙子!你瞧郝正、武不屈他們那伙人,外表道貌岸然,實際上偷盜、綁票、勒索,什麼樣的醜事全乾!比騙子都不如。朱女士,你曾經在我的佛光孤兒院捐過錢,我們有過這種緣份,所以請聽我的勸告,郝正他們已經試過一次了,弄得吃不完兜著走,所以希望你不要再試了,否則那時候弄得難堪,實在犯不上呢!” 朱麗莎心中明白,黎媽媽是指那些古物而言,但是朱麗莎又豈能放棄呢? 她說:“我有極大的信心,你那些贓物絕運不出這間孤兒院去,最後的勝利是屬於我的!”
汪玲玲隨夏落紅走出了廣場,內心矛盾交織,眼眶有點紅潤。 她以生氣的語氣說:“你還找我幹嘛?” 夏落紅說:“我必須要找你,因為我要向你告別了!” 汪玲玲憤然說:“難道說,你利用我還不夠嗎?” 夏落紅說:“其實我並沒有利用你呢,我只希望救你出苦海呢!比方說,我告訴你這些古物留在佛光孤兒院裡,等於就是說明了,佛光孤兒院和我們的關係,你們想動這個腦筋就是自討苦吃了!幸而採取行動的是郝正他們,代替朱麗莎出醜了!這些古物留在佛光孤兒院,是絕對安全的,它已經鬧出了新聞,引起泰國整個社會的注意,沒有誰能再把它竊走,那除非是用武力?” 汪玲玲落著淚說:“這些與我無關,但是我是被你騙了,你騙了我的真情……” “我勸你投奔自由,是為你著想,你離開了組織才能獲得新生!我在泰國的工作已經完畢,需要離去了,這或許是我和你見面的最後機會,我不得不告訴你呢!” “你真的要走了嗎?或是又有需要利用我的地方?” 夏落紅說:“不管你對我的想法是如何的,反正我是為你好,臨別之前,希望你珍重了!” 黎媽媽送客,朱麗莎走出孤兒院的佛堂,這時候,夏落紅和汪玲玲正坐落在涼亭底下聊著天。 汪玲玲是珠淚漣漣的,她是動了真感情,知道在曼谷的一段旖旎風光快要結束了,而旁徨不已。 夏落紅卻不斷地鼓著“如簧之舌”,告訴汪玲玲自由無價! 夏落紅說:“你由大陸出來不久,大陸上的情形和自由世界上的情形,可以作一個相對的比照!任憑你選擇!是自由世界好?還是回到共區去服勞役好?” 汪玲玲旁徨著,她面臨了精神上的考驗。
朱麗莎走出了佛堂的大門,即以怒目向汪玲玲瞪視。 對國際共諜組織而言,違抗上級命令的,會受到極嚴厲的處分的。 可是汪玲玲卻管不了這麼許多了,她沒將朱麗莎的怒視當做了一回事。 這是人類的天性使然,任何青年男女到了懂得戀愛真諦的年齡,是任何恐懼與惡勢力都鎮壓不住的。 汪玲玲是生平第一次戀愛,她簡直已有了“豁出去”的意念,所以對朱麗莎的怒視和叱喝也不在乎了。 朱麗莎以譏諷的口吻向夏落紅說:“你的遊戲到此應告個段落了吧!” 夏落紅反唇相譏,說:“你們中共的把戲,也應該宣告結束了,黑魯雪夫向美國屈服,撤退佈置在古巴的飛彈就是一項最好的證明!” 朱麗莎大怒,向汪玲玲說:“汪玲玲,你已經犯了叛逆罪,那是該公審處死的,還不快跟我走?” 夏落紅冷笑說:“汪玲玲,別聽她的,你現在是在泰國,泰國是自由國家,一切講究民主自由,沒有任何人能壓迫你,你應從速覺悟自救!” 朱麗莎催促著汪玲玲從速離開佛光孤兒院。 夏落紅不顧一切,追在她倆的背後,說:“汪玲玲,這可能是你的最後的機會了,你要猛醒回頭,脫離苦海,否則你會遺憾終生的!” 朱麗莎狼狽不已,在惱羞成怒的情況之下,她打開了手提包,欲摸手槍對付夏落紅。夏落紅立刻喝止,說:“別逞你的這種威風,要知道佛光孤兒院的四周全有泰國治安當局的警探包圍著,你害了自己不打緊,假如把汪玲玲也害了,那就真造孽啦!”果然朱麗莎就不敢再掏槍了,她唯有催促著汪玲玲及早雕開薩芝,返回曼谷去。 自這次事件以後,汪玲玲在格蘭酒店等於是被軟禁了,朱麗莎認為她的思想已經動搖,“意識”也不穩定,應將她交還給組織處理!所以加以軟禁。 汪玲玲被鎖在房間之內,每日以淚洗面。 朱麗莎看情形不對,對汪玲玲的防範更為緊密。絕對禁止她走出旅館的大門半步。同時,她再警告汪玲玲說:“你和我相處已經有多年了,假如不是為了這個原因,我絕對把你送回管訓重新改造你的思想!懂嗎?現在我希望你能自己覺悟,即速悔改!” 朱麗莎的陰謀,是要奪取佛光孤兒院內的那些寶物。她得慎重其事,不能像郝專員他們那樣的弄得焦頭爛額,脫不了身。 武不屈本來已獲得全面大捷,沒想到在反手之間,又慘敗得幾乎翻不了身。 他的手下仍被治安當局扣壓著。那些唾手可得的寶物又重新公開展覽在佛光孤兒院之中。 武不屈和朱麗莎都得考慮,夏落紅為什麼要告訴汪玲玲他即將離開泰國?這內中有著些什麼原因,或是夏落紅又有什麼詭計了? 這時候,“華壽號”的一些水手們仍被幽禁在那艘漁船之上,官方搜索的風聲很緊。武不屈的那些爪牙恐慌不已,他們連續不斷地向武不屈請示,究竟該如何的將那批人處理,留這些活口,萬一被官方尋著了,他們的麻煩可更難收拾了。 武不屈咆哮說:“留這些活口,當然是有我的用意的,我可以利用他們和駱駝展開談判!”
武不屈那艘古式的中國漁船,原是一艘“黑船”,是購買牌照偷渡入口的,隨時隨地都可能出毛病。 這時候船上又成了綁票勒索的肉票幽禁所,“華壽號”的船員全被囚禁在這條船上。他們為了安全起見,將那些船員的手腳一一捆綁,還堵塞嘴巴。除了吃喝拉撒之外,絕對禁止他們動彈或者說話。但這是夠麻煩的。 在頭幾天,武不屈的爪牙,由於心理恐怖,看守得十分嚴密,日以繼夜的調配不停,三兩天之後,每一個人都筋疲力盡了,便稍出現了鬆懈。 一天晚上,一個船員假裝要小解,請看守者替他解縛,繩索解開,原來有些的海員已掙脫繩子,蜂湧而上,引起了一場打鬥,由船艙裡打到了甲板之上,紛紛躍水逃脫了。 這時候,武不屈的爪牙用槍去攔阻也來不及了,那些海員們的水性都甚好,別說是被他們集體衝了出去,就算被他們逃掉了一個,事情也非敗不可了。 附近的海面上全是漁船,他們的這一場打鬥已經把附近的漁民全驚動了。 官方為了找尋“華壽號”失踪的船員,搜索正非常的緊密。 落水逃生的船員有些已高喊了救命,一些漁船上的漁民立刻登岸報了警。 同時,一些船員已被附近的漁民救上船去了,一問之下,才知道他們原來是每日報紙上所刊登的綁票新聞中的“華壽號”船員。 他們全都成為新聞人物了。而且“華泰輪船公司”還出了賞格找尋。這時候漁民一經發現,大家喜出望外。武不屈的一批爪牙看情形不對,知道不逃走是不成的了,立時啟動了馬達,打算逃離曼谷。 可是一般的漁船上,大多數都有著土炮和漁槍的,他們一經“華壽號”的船員發出求援的信號,齊齊出動,槍砲齊鳴,有些漁船還故意攔阻在那條逃船的航道上。 武不屈的那些爪牙們看情形知道是插翅難飛了,唯有拿出最後的法寶,集體鳴槍示威,好教那些阻擋的漁船讓路。但是這一槍聲,卻惹來了泰國水上警察的水師船,水師船上有機關槍和機關炮。先給他們來了兩記下馬威,轟了兩炮。一炮打在船頭上,一炮打折了他們的船桅,而從喊話筒已在招呼他們停航接受檢查。 這時候,誰都知道生命要緊,武不屈的那批爪牙,居然集體舉手投降了!
世界上任何地區,任何國家的警察,假如說“修理”人是合法的話?誰不會“修理”人呢? 挨“修理”的是弱者,他們已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任憑擺佈,愛怎樣“修理”,就怎樣“修理”。 可是有時警探們不“修理”人,他們實在無法破案,譬如說,竊盜案就是最好的例子。 有師承“山門”出道的竊賊,第一個條件就是能挨得起“修理”!要寧死不招,不連累“同道”!打殺是另外一回事,要有“打掉門牙和血吞”的能耐。 因之,警探們對這幫傢伙,不嚴加以“修理”是不行的!再加上有些沒頭腦的主管,“過官癱,發官威”,一紙命令,限一個月!老天爺,破案需拿證據,沒證據算破哪一門子的案? 限時破案就等於是“限時修理”,加速“修理”。 “華壽號”船上的離奇失踪案,經過新聞記者的生花妙筆的渲染,已經成為泰國引人注目的頭條新聞了。輿論嘩然。對警方有很多的責怪,有著這種種的因素,警方唯有加強“修理”。終於有熬不了苦頭的,嘴巴一軟,便全盤招供了,並且還承認了自己是共黨幹部。同時還把武不屈、郝專員及佈置在泰國的地下組織也和盤托出。 泰國的警察立刻展開行動,按地址實行全面搜查,剎時間,共黨佈置在泰國的統戰工作人員,“雞飛狗上屋”,各自逃難,作鳥獸散! 幸好武不屈也早已知道情形不對,及時召集了所有的“地下人員”作緊急的應變措施。早給他們有了安排,所以泰國的治安當局只破獲了組織,並沒有抓到人犯。 可是有了線索,一切的事情都比較好辦,至少他們有了名單,能找到照片的,便分發照片實行通緝,沒有照片的便召集了一批漫畫家繪圖,實行繪形緝拿。 武不屈、郝專員、馮恭寶、魏中炎全上了畫像,在警署各地的門口懸掛起來,鼓勵民眾告密。 武不屈和郝專員等人還算知機,能及時找到秘密的地方隱蔽起來,否則真個會“吃不完兜著走”,他們也等於是被困在泰國了。郝專員不免對武不屈埋怨不迭,指責他不該貪功,將同誌全都幾乎出賣了! 武不屈很不服氣,說:“這是我的詭計,原是要分散駱駝的力量,而且進行得也非常的順利,那些失掉了贓物眼看著也全奪回來了,就只差這麼的一著,結果反勝為敗了,想不到駱駝手底下的孫阿七和夏落紅的手段也這樣厲害……” 郝專員便很不客氣地:“你應該自認其咎!向組織自承過失,請求處分,你把同志們害慘了,知道嗎?” 武不屈不服,叱斥說:“你別落井下石!告訴你,我武某人的字典之中就沒有過'失敗'二字,最後的勝利必屬於我!” “哼!你讓同志們被捕、吃苦、挨修理!還要誇這種'不前進'的海口,簡直對我是一種諷刺!”郝專員說。 馮恭寶也說:“武專員,現在我們都已經被泰國的治安當局繪形捉拿了!我們該如何逃出泰國?” 武不屈立刻拍了桌子咒罵:“你們連這麼一點苦頭也受不了嗎?臨危不亂,這是我們的原則,難道說,你們都已經沉不住氣了?” 郝專員也自知此行是失敗了,恨不得馬上離開泰國,以免落至敵人的手中。 可是他們一行,進來的時候容易,這時候到處都是“繪形捉拿”,欲想離去,只要露了臉,隨時都有被逮捕的可能。因此,他們一行只有隱伏著,暫時避過了風頭再說。當然,風聲這樣的緊,朱麗莎也不敢冒然地向佛光孤兒院下手,她需要等待有利時機。 夏落紅雖然接連地有電話打到格蘭飯店找汪玲玲說話,不幸得很,汪玲玲的自由已被朱麗莎所限制,連接電話的自由也沒有了。 一天早上,朱麗莎爬起來,發現汪玲玲的房間內空著,找遍了整個的酒店也沒有找到汪玲玲的影子。 檢查汪玲玲的房間內,有部份的行李不見了,窗戶敞開著,她的睡衣睡鞋扔下了,顯然是穿好了衣裳爬窗戶逃走的。 朱麗莎大驚失色,喃喃說:“不要是汪玲玲真著了夏落紅的迷,'投奔自由'去了……?” 假如汪玲玲“投奔自由”,勢必會將共黨的組織和盤供出,那麼格蘭酒店的組織勢必會被破獲,朱麗莎立刻找韓大白商討對策,一則是要應變,二則要找出汪玲玲正確的下落。 朱麗莎說:“只要找到汪玲玲,先行結果她的性命,再作其他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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