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丁和波拉鑽進特洛伊停在外面的車子。特洛伊將把他們帶到UACV停屍房,去鑑定三個案子中所用的凶器。安東尼剛打開車門準備也坐上去,突然聽到有人在樓門口叫他。
“福勒神父!”
安東尼轉過身,原來是加塞樞機在向他招手。安東尼走過去。
“大人,希望您現在感覺好多了。”
加塞努力讓自己笑了一下。
“我們沒有選擇,一切要聽主的安排。親愛的福勒,我想用這個機會親自向你及時的救助表示感謝。”
“大人,我們趕來的時候您其實已經沒事了。”
“誰知道?誰知道那個變態是不是還會回來找我?非常感謝你。我個人認為地區元老院也會看到,你是一個優秀的士兵。”
“您實在不必客氣。大人。”
“我的孩子,你永遠不知道什麼時候你會需要幫助,或者什麼時候一些不幸會降臨。人們都說,應該在銀行里存錢。”
安東尼看著樞機,琢磨著他的真正想法。
“當然啦,我的孩子,”加塞繼續說,“地區元老院的感激可以更進一步。我們可以把你召回梵蒂岡。塞林似乎已經失去了他的光澤。也許某個可以完全掩蓋這場醜聞的人會接替他的職位。一個看見這一切又走開的人。”
安東尼開始明白他的意思了。
“大人,您是告訴我某些卷宗丟了嗎?”
加塞微笑著,聳聳肩,做了一個很頑皮又極端不一致的手勢,把剛才的話題壓下去。他已經達到他的目的了,至少他是這麼認為。
“恰到好處,孩子,恰到好處。'一個死人的報復是不會有傷害的。'”
安東尼也微笑起來,笑得有些不懷好意。
“哦,那是布萊克說的話呢。我可從沒想到我會聽一位樞機大人引用《地獄格言》裡的話哦!”
加塞轉過身去,他的聲音更加堅定,他不在乎安東尼說的。
“上帝的方式是很神奇的。”
“上帝的方式和魔鬼完全相反,大人。從小上學的時候我就知道了。這話都要失效了。”
“一名外科醫生的手術刀有時也會被血感染。你是一把非常鋒利的手術刀,我的孩子。讓我這麼說吧,你比其他人顯得對這個案子更有興趣。”
“我只是一個謙卑的神父而已。”安東尼說,想讓自己看上去傻一點。
“我懷疑。但是從某種循環來說這件事說出了你的能力。”
“在這些循環中,他們有沒有說起我對遵守權威意見存在的問題,大人?”
“說起了。但是我絲毫不會懷疑,當時機成熟時,你會知道你應該做什麼。你不會把教會的英明散發給公共媒體,我的孩子。”
安東尼用沉默和冷酷作為回答。加塞像個家長一樣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安東尼此時穿著不合適的便服,而不是神職衣服。然後加塞在他耳邊幾乎耳語道:
“有些時候就是這樣,誰還沒有一兩個秘密?也許你的名字出現在了某張紙片上,比如,在羅馬教廷的記錄裡。”
加塞沒有再說別的,轉身走進聖馬太大樓。安東尼回到車上,大家都在等他。特洛伊發動了車子。
“你沒事吧,神父?你看上去不太高興。”波拉問。
“我很好。”
波拉仔細看著他,這是一種撒謊方式:安東尼的臉像麵粉一樣白。他看上去像一下子老了10歲。
“加塞樞機和你說什麼了?”
安東尼把頭轉向波拉,一個憂鬱的笑容出現在他臉上,迅速感染了整個車內的氣氛。
“他什麼也沒說。只是讓我給我們的朋友帶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