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我在電視台演播廳裡欣賞著張姓歌手的精彩演唱,她一唱完,全場就響起震耳欲聾的掌聲。女主持人嬌滴滴地請求大家保持安靜好讓評委點評,大廳剛一安靜,我的手機就不合時宜地叫了起來。在電視導播的不滿眼神下,我不好意思地走到廳外接這個電話。
是組長給我打來的。當他拿到了我的錄音筆後,本已解散的專案組又重新集合。他告訴我,最終範蒙與杜南還是被無罪釋放了。
範蒙是這麼解釋的,當他知道了沈蕭案的全過程後,突然萌發了寫一篇恐怖小說的念頭,他看過很多不錯的恐怖小說,他相信自己的恐怖小說處女作會比很多成名作家的更優秀。
他在酒吧里與杜南的對話,正是他在虛擬案件的重演,關於最後他與杜南的陰謀,完全是他的虛構,他要為真實的案件加上一個虛構的不一般的希區柯克式的結局。
範蒙甚至在家裡的電腦裡,已經寫好了恐怖小說的第一稿,標題就叫。警方調查後,發現沒有更充分的證據可以證明範蒙與杜南有犯罪的嫌疑。
而事實上,就算錄音筆裡的對話是真實的,警方也無法對范蒙與杜南定罪,因為他們的一切舉動都沒有越過法律的準則。
我黯然地掛斷電話,手機卻又響了。看號碼,竟是范蒙。
他很囂張地說:“老莊,有空來看看我的恐怖小說處女作,幫我提點意見。”
我沒好氣地說:“你都不答應我的採訪要求。”
範蒙哈哈一笑,竟當即同意了我的要求。看在千字千元紀實稿的分上,我也答應了幫他看稿的要求。
在掛斷電話前,範蒙突然問我:“你知道警察在我的診療室裡重組那副散落的骨架時,為什麼會少一塊脛骨嗎?”
我說了聲不知道。
範蒙陰惻惻地說:“我一直有個夢想,希望用206個人的不同骨骸拼成一個完美的骨架模型。商嫣的小腿脛骨實在是太漂亮了,現在我的完美模型已經完成了七根骨頭了……”
我大聲驚呼,目瞪口呆。這時,範蒙又獰笑著說了一句話:
“我剛才說的,是我那部的一個希區柯克式的結局。本文內容,全為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