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孤墳鬼影

第22章 第二十一章孤身入匪穴

孤墳鬼影 高歌 7782 2018-03-22
第二天黃昏,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上身穿一件灰色幹部服,下身穿一條藍布褲,手裡拎了一個藍布旅行袋,大模大樣地來到了楊麻子的家。 這個人一進門就看到楊麻子正在那裡給一個老頭看病。楊麻子一看進來一個陌生人,立即打招呼,說:“同志,你有什麼事?” “看病!”那個人用手摀著肚子。 “好,好!請稍微等一下。”楊麻子點頭笑臉地說。 過了一會兒,那個看病的老頭走了。楊麻子就請那個人坐在桌子旁邊。他瞪著兩隻浮腫的眼睛,把那個病人從上到下的打量一番,然後笑嘻嘻地說:“同志,你是哪裡來的?怎麼沒見過呢!” “我是農產品採購局的,到鄉下來採購東西,路過這裡,沒想到肚子痛得要命,沒有辦決才來請你給看看。”

“好哇!摸摸脈看。”楊麻子說著就把那個人的左手拉到桌子上摸起脈來。 楊麻子一邊摸脈,一邊看著那個人,他越看越感到這個病人來得很突然,他心裡想。過去為什麼沒有看見這麼個人呢? ……是不是1035號到啦?於是他就用三個指頭摸著脈,並輕聲地咳嗽兩聲。 那個病人不慌不忙地把放在桌子上給摸脈的手動了一下,然後把大拇指彎到手心裡,只剩下四個手指頭伸得直直的,也輕聲咳嗽兩下。楊麻子一看心裡一驚,他想“這是自己人哪!”因為楊麻子過去是個青幫頭子,所以特務機關和他接頭的暗號仍然採用“三老四少”的問答方法。就是,問號是三個指頭摸脈咳嗽兩聲,答號是伸直四個手指頭咳嗽兩聲。 這時,楊麻子就用暗語問道:“同志,你病了多久啦?是新病還是老病?”

“我這是舊病復發。”那個人笑了笑,也用暗語回答著。 “你是自己人?”楊麻子鬼鬼祟祟地問道。 “1035,”那個人小聲地說。 楊麻子急忙站起身客客氣氣地說:“歡迎!歡迎!” “你是萬金兄嗎?”那個人小聲問道。 “請到里屋講話!”楊麻子急忙把那個人讓到里屋,然後他走到門外向四下看了看,又回於屋裡把門關上。楊麻子走進里間屋忙給“1035”倒茶。然後又以特務機關早已規定的暗語問道:“請問老大貴姓?” “好說老大,在家姓王,出外姓潘。” “請問老大在幫?”楊麻子又問了一句。 “好說老大,稱不起在幫,投師晚離師早,少受前人慈悲,沾祖師靈光,借前路走。” “請問老大共有多少幫!”

“共有一百二十八幫半。” “何為半幫?” “各幫無半不成幫,半幫是火船請祖收徒皆在內,乃姚祖擔任。” 楊麻子見“1035”對答如流,就急忙站起來說:“你可來啦,大家都等著你呢!” “蔡司令可好?” “他很好,謝謝專員的掛念!” “見他方便嗎?” “不方便哪!他住的地方離這很遠。” “啊,什麼時候能見到他?” “我想辦法,請專員略等幾天。” “等幾天?唉呀!我有要事要與他當面會談,拖延幾天誤了大事可怎麼辦?” “好,好,我盡量想辦法。”楊麻子點頭哈腰地說。 “等幾天,那叫我住在哪裡?” “你的安全我負責。”楊麻子說著就領著“1035”走到床前,他把床一般,床後邊的牆腳下,就是一個地下室。

地下室裡一片漆黑。楊麻子點起油燈以後屋裡才亮起來。楊麻子請“1035”坐在一張木板床上,然後帶有歉意地說:“請專員原諒,為了您的安全起見,您得委曲一時。” “沒什麼。在敵後工作比不了在香港,現在應該艱苦些。”“1035”平心靜氣地說。 楊麻子請“1035”吃過晚飯,就把地下室的暗門又用床掩住了。原來這個“1035”並不是特務王非,而是公安處偵察科的趙科長,為了徹底把敵人的全部組織活動情況偵察清楚,根據公安處馬處長和縣委書記李振吉的指示。喬裝成王非來找蔡剛的。 趙科長坐在暗室裡,感到十分寂寞。他從木板床上站起來,藉著油燈的光亮對地下室進行了仔細的觀察,只見這個地下室四周都是陰森森的。裡面的擺設很簡單,除了一張木板床以外,還有三條板凳。他把整個地下室進行了仔細檢查以後,就坐在床上,一時感到心情沉悶。他想:“敵人搞些什麼鬼!什麼他媽'三老四少'的鬼名堂!。……”趙科長為了記住敵人規定這套暗語,一個夜晚的時間沒有睡覺,像小學生背書一樣,看一遍再閉著眼睛背一遍,一直到記得爛熟為止。現在和楊麻子是接上頭啦,但是他心情又有些焦急地想著:“什麼時候能見到蔡剛呢?……敵人要把我關在地下室多久呢?……”他恨不得一下子就見到蔡剛,好很快的把敵人一網打盡!

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心裡好像有一團熊熊的烈火在燃燒。老是平靜不不來……趙科長是個有十多年偵察工作經驗的公安干部。他深深地體會到,戰斗在無形戰線上和戰斗在公開戰場上一樣,每一次勝利,都是經過尖銳複雜的鬥爭取得的,而每當勝利的前夕,又是最尖銳最複雜的時刻。一個公安干部越是在這尖銳複雜的鬥爭中。越需要有一顆對黨對人民無限忠誠的心和有一個對尖銳複雜的情況能夠冷靜分析的頭腦。 “心要熱,頭要冷啊!……”趙科長躺在床上一邊自思自想著,一邊考慮著如何應忖敵人的審查和計劃著怎樣徹底地消滅敵人。 到了下半夜兩點多鐘。他才稍有睡意,昏昏沉沉的、似睡未睡地躺在床上。就在這個時候,李文彬偷偷地來到楊麻子家裡。他和楊麻子坐在前屋裡,交頭接耳地談著。

“1035號到啦!”楊麻子好像得了什麼驚人的消息似的對著李文彬說。 “真按時到達啦!”李文彬又高興又驚訝。但是想了想,又說:“靠得住嗎?不會出問題吧?” “不會。我在接見他的時候,進行了嚴格的盤問,他都對答如流。看樣於,這位專員是個很能幹的人。” “電台和經費帶來沒有?”李文彬問。 “我沒敢問,他也沒有說。”楊麻子小聲地說。 “怕什麼?不管他是多大的人物,按著敵後工作要求,他得受我們的審查。”李文彬說著就掏山手槍來,“我要見他!” “副司令!不可莽撞!人家是上邊派來的!”楊麻子神色驚慌地說。 “上邊,他能上到哪裡去?難道他還能上到我叔父的上邊去?”李文彬狂妄自大地說。

“當然不能,不過要是得罪他對我們可不利,人家是專門來考察我們的專員哪!”楊麻子急忙解釋著。 “不要緊,一切有我。”李文彬說著就把手槍放在褲袋裡。楊麻子把床搬開,領著李文彬走進了地下室。 這時,趙科長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聽見有人進來,就猛然從床上坐起來。楊麻子走近板凳前邊把燈點著,撥了撥燈火,屋里頓時亮起來了。楊麻子走到趙科長面前向著李文彬介紹說:“這是邊派來的王專員。” 李文彬看了看趙科長,突然後退了一步,掏出手槍對準趙科長的胸口,說:“什麼王專員,這不是公安局的嗎?!” 趙科長一聽嚇了一跳,“難道他認識我?……”但是他馬上又心平氣和地說:“你開什麼玩笑!” “開玩笑?你不要假裝正經!王專員和我叔父是朋友,我在香港時候就認識他。”李文彬瞪著兩隻小眼睛惡狠狠地說。

趙科長一聽心裡可有點慌張:“難道王非這小子騙了我,他說李文彬不認識他呀?……”他想了想又迅速冷靜下來。心裡想:這傢伙一定是耍花招。於是趙科長笑了笑說:“張子斌!把你這套收起來!”他說著就坐在床上,神色自若地又說:“沒來的時候所天元兄說你是個調皮鬼,果然和我玩起這套來啦!” 李文彬一聽趙科長叫他的真名,又提到自己叔父的名字,心裡就解除了一些懷疑。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真名除了自己的叔父知道以外,別人是不知道的。但是,他仍不放心,緊接著又問趙科長:“你說你認識我叔父,請問他的面貌是啥樣?” “嘿嘿!你這小子是在大陸上叫共產黨嚇怕啦?”趙科長開玩笑似地說。 “不要廢話,你說他是什麼樣?”李文彬握著手槍板著面孔說。

“天元兄今年四十九歲,個子長的比你稍微高些,胖胖的圓臉,上嘴唇留著一撮小黑胡,你說對不對?”趙科長不慌不忙地說。 李文彬一聽,急忙把手槍收起來,帶著笑臉走到趙科長面前,一邊握手一邊表示歉意地說:“王專員,請你原諒。在敵後工作不得不多加小心!” “沒啥。干我們這行的應該這樣。”趙科長態度平和地笑著。 楊麻子也從旁邊笑嘻嘻地說:“文彬兄處事一貫謹慎,請專員原諒!” 趙科長看了看楊麻子,說:“沒關係。”然後又對楊麻子說,“你到外邊看著點,我要和副司令談談!” 楊麻子急忙走出地下室,站到房門外偷偷地向四下瞭望著。楊麻子走後,趙科長對李文彬小聲地說:“這個人怎麼樣?” “很好,對黨國很忠誠。”李文彬說。

“當參謀長還稱職吧?” “行。頭腦很清醒,處事很果斷。” “不過要注意!你是天元兄的侄兒,我才這樣說,在敵後工作,不要輕易相信人!”趙科長表示親近的樣子說。 “是!感謝專員的指教!”李文彬也表示親近的樣子。 “這次我是奉你叔父的指示前來的。帶來了電台和經費。但是天元兄指示我,這裡的情況不考察清楚,我是不交貨的。”趙科長說到這裡把聲音壓低了些。 “子斌!來到這裡你就是我的親人了,你應該把真實情況告訴我。” “這是我應盡的義務。”李文彬說。 “蔡剛怎麼樣?”趙科長又問。 “這個老雜毛我是瞧不起的,他天天住在山洞裡避風,一些冒險事情都是我出馬。前次宋天武的事情要不是我親自把他幹掉,蔡剛早就被共產黨從山洞裡抓出來啦!” “幹得好!天元兄經常誇獎你能幹。”趙科長又給李文彬戴了個高帽。然後又說:“宋天武過去不是表現還好嗎?” “這個該死的!開始表現還好,可是在共產黨天下呆了幾年就變心啦!沒想到他竟敢出賣司令!” “人心難測啊!”趙科長的眉頭彼得緊緊的,對著李文彬說。 “電台和經費放在哪裡啦?”李文彬問道。 “在這裡。”趙科長說著就把藍布旅行貸拿過來,從中拿出那筒奶粉,和一大疊人民幣,說:“這罐頭盒子裡邊裝的是收發報機,這是10元錢一張的,一共是五千元。” 李文彬見錢眼開地笑了笑。然後說:“這就好啦,沒有電台太不方便啦:” “子斌!蔡剛說他可以在這裡搞一千名游擊隊,這個問題大元兄還有些懷疑。” “哼!吹牛皮沒死罪。他把全鄉的人都算在內啦!” “是呀,所以大元兄才派我來這裡進行考察,這說明天元兄真有遠見,實在令人欽佩!” “是呀,我叔父是蔣總統和美國人最相信的人。”李文彬得意洋洋地說。 “子斌,你要對黨國負責,對你叔父負責,這裡到底有多少人?我看力量不足是不能輕舉妄動的,問題沒弄清楚,我也不能把電台和經費交給蔡剛。” “不要聽他瞎吹,我看不會有很多人,這個老傢伙的底子我還摸不清楚嗎!不過現在要幹也行,一干起來那些反對共產黨的人就會參加我們的隊伍。” 趙科長本想再問下去,可是他又怕問多了反會引起對方懷疑。於是,他對著李文彬說:“什麼時候領我去見蔡剛?” “明天晚間。” “好吧,你快回去吧!天亮就不好走了。”李文彬從地下室裡出來,走到屋前對楊麻子說:“你可要當心!注意專員的安全!” “我會照應,請副司令放心!”楊麻子送李文彬出去,就把門關上了。 第二天晚間十一點多鐘的時候,李文彬藉著漆黑的深夜,鬼鬼祟祟地來到蔡剛住的山洞裡。這時,躲在空心樹里邊的韓禮忠和萬昌壽早就看見了。韓禮忠和萬昌壽、劉大福,他們每天晚間都躲在這棵空心的大樹里面,暗中監視著敵人的活動。 李文彬來到山洞裡,見了蔡剛就把“1035號”已經到達的消息和怎樣審查過“1035號”的情況都告訴了他。蔡剛一聽說“1035號”已經到來,高興的要跳起來。他用手推了推眼鏡,喜笑顏開地說:“嗨!我蔡剛出頭露面的日子到啦!”然後,他又態度嚴肅地對著李文彬說:“不是為兄多怪你,你處事謹慎這是對的,一但是做事粗魯就不應該。'1035號'是上邊派來的人,我們絕不應該隨便得罪他。” “怕什麼?他是上邊派來的更應該了解我們的處境不易,談不上得罪不得罪!” “電台和經費帶來沒有?”蔡剛又問道。 “帶是帶來啦,不過人家不見兔子不放鷹,沒有留到我們的實力,他是不會輕易交貨的。” “儘管他來考察好了。不要說我的實力多少,就是我蔡剛能在大陸上生存到現在,這就是莫大的功勞。” “可是我們人太少了,真要打游擊我們力量是不足的。何況司令已經和上邊講了,說可以搞一千名游擊隊呢。這次上邊來人啦,我看司令如何交代?”李文彬嘟嘟喃喃地發了一頓牢騷。 “我怎樣交代?我的副司令!你是張天元的親信,這事與你就毫不相干?再說大陸的情況你也不是不知道,現在只要我們幹起來,別說一千人,兩千人也很快就會有的。”蔡剛氣得額上的青筋直跳。 兩個人正在爭論,忽聽洞內的小銅鈴響了三聲,他們知道是自己人來了。李文彬就急促地對著蔡剛說:“來啦!他們來啦!” 說著李文彬就走到洞口,一伸手把鋪在孤墳前邊的石板推開,這時就從洞口跳下兩個人來。前邊是楊麻子,後邊就是趙科長。李文彬領著他們走進山洞。見到蔡剛,急忙向趙科長介紹道:“這位就是'閩粵贛邊區反共救國軍'的蔡剛司令。” 趙科長急忙走到蔡剛面前,笑著和他握手說:“久仰!久仰!久聞蔡兄在敵後為黨國效勞,今日相見,實乃三生有幸!” “慚愧呀!慚愧!為兄這樣狼狽不堪,請多加原諒!”蔡剛雖然嘴裡說得很謙虛,但是他此刻已經搖搖擺擺的裝出一副司令官的架子了。 “哪裡,哪裡,相信蔡司令不久就可以出頭露面轟動於世。”趙科長又奉承了幾句。 蔡剛讓趙科長坐在石凳子上以後,從箱子裡拿出一把特製的鎖頭,啪地一聲放在石桌子上,這時他的右手已經放在衣袋裡握著手槍,說:“對不起,王專員!我們還有個見面禮!” 趙科長不慌不忙地從衣袋裡掏出一把鑰匙,啪地一下放在石桌子上,然後泰然自若地笑著說:“蔡司令,請你開鎖!” 蔡剛拿起鑰匙“咔”地一聲把鎖頭開開了。這時他才放下心來,知道來人真是上邊派來的。因為在張天元逃走以前,就給蔡剛留下一把特別的鎖頭,告訴他如果以後派人前來接頭的時候,必須用鑰匙把鎖頭打開。這件事只有蔡剛和張天元兩個人知道。這時,蔡剛分外熱情地對趙科長說:“天元兄可好?” “他很健康。來的時候叫我給你和子斌問好!他說不久就可以在大陸和你們見面。” “但願這一天早日到來!”蔡剛揚起頭來長嘆了一聲。 兩個人客套一番之後,趙科長就以特派專員的身份查問這裡有多少人,這些人的政治上是否可靠,蔡剛都—一作了答复。然後趙科長對著楊麻子說:“你到外邊瞭望一下!”於是楊麻子就出去了。 “不要緊,在這深山密林的山洞裡,我給你保險。”蔡剛滿不在乎地說。 “不能大意呀:”趙科長故意裝得謹慎的樣子。然後他又對蔡剛說:“不是兄弟不相信司令,來的時候天元兄告訴我一定把實力弄清,然後才能決定是否行動。” 蔡剛冷笑了一聲,就從箱子裡拿出一份名單,交給趙科長說:“我蔡某是真金不怕火煉,你看吧!這是我的全班人馬。” 趙科長看過以後又說:“人可是不多呀!蔡司令不是說可以搞到一千人嗎?” “這十五個人是我的骨幹,只要上邊叫我蔡某今天行動,用不了三天,我就可以招來一千兩千!”蔡剛抬起手來高聲說道。 “武器呢?”趙科長又問。 “武器可是不多,上次空投的太少了。加到一起一共只有十支長槍,七支短槍,十個下榴彈。”蔡剛掐著手指頭算著說。 “不過也不算少,共產黨用大刀長矛可以打天下,難道我蔡剛有這麼多新式武器還打不了天下嗎?” “蔡司令說得對。武器不成問題,只要這里幹起來,我可以打電報請求台灣繼續支援。” “什麼時候可以通電報啊?”李文彬急切地問道:“要通,現在就可以通,不過武器的數目我還得檢查一下。” “王專員你太認真啦!”蔡剛板著面孔說。 “哪裡,這是天元兄的吩咐,小弟不得不照辦。”趙科長帶著解釋的口吻說。 於是蔡剛就領著趙科長走到石洞的東北角下,把一塊大石頭搬到一邊,就露出一個洞門。蔡剛先下到洞口,趙科長和李文彬隨後也下去,他們用手電筒一照,就看到一個很大的石洞。洞裡堆了幾籮筐米,靠放米地方不遠就有一個石砌的鍋台,看樣子這是煮飯用的。蔡剛走到石洞裡邊就把一個用降落傘包著的木箱子打開,然後把裡邊的搶枝、手榴彈都搬出來,叫趙科長看。 趙科長一件一件看過之後。就笑著說:“很好!有這麼多武器,我們就可以堅持打游擊。”然後他又說:“蔡司令,你這地方真好哇,活像一個地下宮殿。” “哈哈!”蔡剛張著大嘴笑著說,“要是沒有這個保險地方,那我早就和閻老五見面啦!這是上帝給我安排的好地方呀!我從這裡可以直通一個大樟樹下的洞口出去,還可以從你們進來的那個墳前的洞口出去。這是多麼理想的地方啊!我足足在這個山洞里呆了八年啦!”蔡剛邊指劃邊介紹著說。 “蔡司令真是'在深山修真養性,出古洞四海揚名'啊!”趙科長意味深長地說道。 “唉!也真難'修行'啊!我儲備了五年的糧食,心想蔣老頭五年會回來,可是現在八年啦!這幾年可真難過啊!特別是共產黨搞他媽什麼統購統銷,可把我'統'壞啦!弄得我'內無糧草,外無救兵'啊!”蔡剛好像訴苦似的說。 “是呀,這點上邊都知道。蔡司令真不愧為黨國的功臣哪!”趙科長又奉承他兩句。 這時趙科長一邊看著山洞,心裡一邊想:“這個山洞和李萍講的那個山洞一樣,怪不得李萍說這個山洞很大,可真不小哇!” 一切都看完了以後,蔡剛又領著趙科長和李文彬回到原來的山洞裡去。這時蔡剛揚揚得意地問趙科長。 “王專員,怎麼樣?” “很好,兄弟感到十分滿意!” “那就請你架起電台。把這裡的情況報告給天元站長吧!”蔡剛用手託了托眼鏡。 “當然會報告給天元兄,可是蔡司令未來的計劃如何。兄弟也要一同報去。”趙科長一邊說一邊從奶粉盒子裡邊把電台拿出來,然後很熟練的架設起來。 蔡剛用手推了一下眼鏡神氣活現地說:“不是為兄誇海口,只要上邊批准我採取行動,我馬上就可以把鄉政府拿下來,然後控制整個武夷山區,建立起游擊活動區。”蔡剛越說越大聲,他那猙獰的面孔,露出殺人的兇氣,“我要把那些窮小子統統殺光!” “蔡司令對上邊還有什麼請求嗎?”趙科長眼看著反革命分子這樣囂張,心裡氣得直發顫,但是表面上還得笑臉應付。 “有。希望'國軍'快些回來,好與我們早日勝利會師!”蔡剛自吹自擂地說。 趙科長坐在石凳子上,把電門扭開,戴上耳機,不慌不忙地對准他所需要的波長,作好發報的準備,然後對著蔡剛說:“現在就要發報啦,還有什麼要講的嗎?” “沒有,請給天元站長問安!”蔡剛瞪著兩隻近視眼看著收發報機。 趙科長叫到呼號以後,就“嘀噠噠”地發起報來。發完報以後,趙科長又閉了發報機,扭開收報機。這時只聽見:“嘀噠——嘀嘀噠——嘀……”地響起來。 趙科長一邊收報一邊笑容滿面的看著每個字碼,因為電報是馬處長發來的。內容是決定立即破案。趙科長收完報立即把密碼翻成文字交給蔡剛說:“這是天元兄的回電。” 蔡剛拿著電報緊貼著近視鏡看著。只見電文上寫的是: 蔡剛看完電報以後笑嘻嘻地說:“好!叫那些個窮小子看著蔡某的厲害!”然後他又對趙科長說,“王專員,你看什麼時候行動啊?” “那就看司令你啦,我這裡是人地兩生,無能為力啊!”趙科長反問了一句。 “我看事不宜遲,說乾就乾,給共產黨一個措手不及。”李文彬從旁邊插上說。 “副司令的意見很好。我看明天夜裡十二點就乾!”蔡剛也同意李文彬的意見。 “兩位司令都同意立即行動,小弟當然擁護。”趙科長也表示同意。 蔡剛看了看李文彬說:“副司令可立即設法通知所有人員明天半夜十二點到這裡集合,但是必須嚴加保密。如果有暴露機密者,格殺勿論!” 李文彬答應立即通知,但是他想了一下又說:“不是小弟怕事,我看明天我先不來。” “不來。為什麼?”蔡剛詫異地問道。 “我可以繼續留在共產黨內部,咱們來個里應外合。這不是更好嗎?”李文彬露出陰險的笑臉說。 “噢!很有道理,行動以後,你可以在共產黨內部暗中進行破壞活動。”蔡剛終於同意了李文彬的意見。 趙科長一聽李文彬不來這裡集合,心裡感到焦急,萬一叫這個萬惡的傢伙逃跑了可怎麼辦?於是他決定把這個情況報告給馬處長。因此他又對蔡剛說:“很好。蔡司令不愧為老前輩,一切佈置都很周到。我們應隨時把情況報告香港站,以求得上峰的及時指示。” 蔡剛一聽到趙科長的奉承,就高興的同意了趙科長的意見,叫趙科長迅速發報聯繫。於是,趙科長立即把這裡發生的情況用電報向馬處長作了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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