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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二十八章第一個兇手

荒墟玫瑰園 蔡落如 3299 2018-03-22
葉國強可以說是財產計劃裡不存在的人物,他的死只會讓人想到一個嫌疑者,那就是最後見過他的葉彩霞。因為過去的一個秘密,葉國強一直以此向葉彩霞要錢,長年累月地索取,而且還變本加厲,要的錢越來越多,就算是親生的哥哥,也會令人反感厭惡。再加上,現在沈家的財政大權落在沈華起手裡,葉彩霞自知以後的處境不太好,才故意不給葉國強錢,想讓他有所收斂。但這樣卻令葉國強大為不滿,兩個人出現了爭吵,葉國強還威脅了葉彩霞。一切的跡像都讓人感覺,是葉彩霞迫於無奈殺死葉國強。 從葉國強的死法上,可以斷定他是先遭遇突然襲擊後被捆綁三天左右後再被勒死。如果是在葉彩霞的房間裡被襲擊,她不可能把哥哥關在自己的房間裡,一個弱女人也不可能把一個一百多斤的男人從樓上搬到樓下,還不被人知道。也有一種可能,她有幫兇,但那天的住宅里,其他人只有張伯、張媽、何俑、沈丹和密室裡的余健,就算這幾個人當中有她的幫兇,她也不會笨到在自己家裡殺人,這完全違背常理。

從張媽的口中,知道葉國強21號就來過,那天他的確是來要錢的,還與葉彩霞發生爭吵,爭吵的內容,讓在四樓打掃的張媽上去偷聽到了。之後,沒要到錢的葉國強怒氣沖沖地離開沈家,氣憤鬱結在胸的他在外面喝了不少酒,醉醺醺地回家倒頭便睡了,沒有看到葉婉在門邊撿來放在床頭櫃上的信。 葉國強到第二天中午才看到那封信,信裡的內容讓他大驚失色,慌慌張張跑去找葉彩霞,跟葉婉說是去借錢,其實是因為這封恐嚇信裡面所說的徐虹梅,正是葉彩霞與葉國強之間的秘密。 由於恐嚇信的樣式和一年半前恐嚇沈華文的恐嚇信一樣,葉彩霞懷疑兩者之間是不是有所聯繫,就把那兩封沈華文收到的恐嚇信也交給葉國強,讓他去查寄恐嚇信的人。可惜,葉國強沒有機會走出沈家的門就遇難了,襲擊事件是有備而來的,襲擊他的人就是住宅里的人,也是寄恐嚇信的人。寄恐嚇信的目的很簡單,一是試探葉國強,二是引葉國強過來。因為,在外面殺人不太容易,而在這裡,葉國強是孤立的,環境又偏僻,殺了人處理屍體也方便。

三封恐嚇信是在高平膺的房間裡發現的,所以,襲擊葉國強的人是把葉國強引進高平膺的房間後動手的。他假裝可以給葉國強提供恐嚇信的線索,把葉國強引到房裡,乘其不備時擊昏他。恐嚇信可能是葉國強扔到櫃子頂上面,也可能是襲擊者扔上去的。因為襲擊者是住宅里的人,葉國強才會毫無防備地跟隨他走進高平膺的房間。 葉國強被襲擊昏後,嘴上被封得嚴嚴實實,整個人也被牢牢地捆綁在椅子上。捆綁的方式是雙腿分別捆在前面兩條椅腿上,兩手反綁在椅背兩邊,用繩子先捆繞好一隻手,再拉繩過來捆繞另一隻手,這樣兩隻手是無法接觸的,他整個人也是無法動彈的。襲擊者沒有馬上殺掉葉國強,必定是想活活折磨他致死,這從葉國強虛脫的屍體上可以看出來,被捆綁的葉國強沒有進食的現象。襲擊者這樣做,一是為了解恨,二是為了不留殺人痕跡。把葉國強捆綁餓死後再扔到荒郊,很難讓人想到謀殺,會覺得他是被追賭債的高利貸者折磨死了。

高平膺的房間之所以異味重,就是因為這裡曾關鎖過人,這個人一動不動地被捆在椅子上三四天,身上和周圍肯定有很重的尿臭味,就算移屍後清洗房間,也會留有異味。只是這間房幾乎沒人住,形同廢房,異味再重也不會引人注意。二樓又是襲擊者的根據地,所以他很放心地關著葉國強,只是他沒想到後來訪客紛至沓來。 精神上的恐懼和肉體上的痛苦,可以想像得出當時的葉國強,是如何生不如死。就在他奄奄一息,絕望之際,忽然聽到二樓有葉婉的聲音。正是26號下午來的葉婉,燃起了葉國強尋救的希望,他想利用椅子撞擊櫃門發出的聲音向葉婉呼救。對於身體無法動彈,虛脫無力的人來說,這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椅子靠在牆邊,要一點點移到櫃子旁,再奮力一傾斜才行。葉國強直到晚上十一點左右,才達成目的。房間裡的椅子,本來後腿就有些不牢固,再經由這樣一傾斜,它折斷了。襲擊者後來把折斷的椅腿隨便接了一下,反正沒人住的房間,只要保持原樣就行了。

葉國強的碰撞聲雖然很響,但沒能引來葉婉的救助,反而提前結束了他自己的生命。襲擊者看到葉婉到來,早就打算解決葉國強,深夜的碰撞聲,讓他馬上沖進房間,用繩子勒死了葉國強。接下來就是毀屍滅跡,所以張媽凌晨還在進行清洗,發現葉婉還沒有睡,便連忙煮了一碗安神湯,讓葉婉安安靜靜沉睡。 因為晚上有沈丹在遊蕩,襲擊者當時沒機會移屍到外面,怕葉婉察覺到高平膺房裡的屍體,便把屍體先移到吳媚蘭房間的床下。可他更想不到的是,第二天會有四個人到來,客人把每間房都住滿了。這時候,襲擊者意識到必須馬上解決葉國強屍體的事。 當天下午,他以購置食物為理由,把從葉國強身上脫換下來的衣物帶出住宅處理掉。在購置食物時,也購置了晚上移屍需要的迷藥。當晚,他在蓮子羹裡下了迷藥,想迷倒住宅里的人好進行移屍。誰料,他們自己也被迷倒了。因為,那個晚上另一個預謀開始了,封閉者余健用的不是迷藥,而是迷香。

“說到這裡,你應該清楚誰是第一個兇手了。”高平膺喘了一口氣。 第一個兇手不是別人,正是張伯。高平膺被捆綁在椅子上的樣子,正是他說的葉國強被捆綁的樣子,而捆綁高平膺的人正是張伯。第一個晚上,張媽的謊言是在替丈夫掩蓋殺人行跡,那碗安神湯也不是好意的,是為了讓葉婉沉睡,好讓他們處理屍體。葉婉眼前浮現最初站在大門口的情景,在聽到她的身份時,那敵意的目光,因為她是葉國強的女兒,所以對方對她的到來,非常不歡迎。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到張伯身上?”葉婉好奇地問,她並沒有看出痕跡。 高平膺讓她好好回想一下,在四樓徐虹梅祭房裡的情景。當時,張伯看著相框裡的照片,自言自語了一句“沒想到,她會為她設祭堂”。高平膺問他認識相框裡的人嗎,張伯連忙說不認識,只是好奇沈太太,在家里安排別人的祭堂。聽上去是一個解釋,可解釋得太勉強了。張伯前面一句話,完全暗示著他見過照片中的人。餐廳裡出現照片時,張伯與張媽並不在場,他們是在廚房進餐的,他們兩個人是最不可能對祭堂的照片產生感想的人,張伯能認得照片,就說明他在別處看過照片中的人,他們認識。

葉國強死在二樓,所以二樓的人很值得懷疑。張媽向高平膺提供線索時,讓他感覺張媽很有問題,因為對方有故意將矛頭指向葉彩霞的意思。那時他覺得是張伯在幫張媽殺葉國強,覺得張媽跟徐虹梅有關,可能是徐虹梅的姐妹。但在張伯消失後,張媽在二樓樓梯口哭泣埋怨時,高平膺知道張媽並不是張伯的原配,那一瞬間,他開始將重心移到張伯身上。昨晚他詢問了張媽的姓氏,跟徐姓無關。詢問張伯前妻時,張媽的表情很不自然,支支吾吾地說不知道,她的表情反而說明她知道,只是不能說出來。 儘管張媽沒有說出張伯前妻的姓氏,可他已經明白第一個兇手應該是張伯,張媽只是幫手。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徐虹梅就是張伯原來的妻子。張媽應該是知道的。所以,她偷聽到葉彩霞與葉國強在陽台的爭吵後,就跟張伯說了。張伯才知道自己原來的妻子是遭這兩個人的毒害,才有了報仇之心。

“他可以選擇報警的。”葉婉遺憾張伯的選擇。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處理方式,不是所有人都需要警察的。對於有些人,警察是個禁忌,張伯是什麼樣的人,還不知道呢。”高平膺冷笑一聲。 高平膺的冷笑說明張伯也是邪惡的人物,事實也證明這個人的過去不簡單,要不然,他怎麼會心甘情願待在荒僻的地方,默默無聞地過著極其平淡平靜的生活。看他也不像是淡泊名利、盡忠職守的下人,那雙小眼睛可一直藏著兇惡。 葉婉覺得這樣靜觀其變太被動了,她指了指旁邊那間房裡的人,問高平膺能不能和他聯手。高平膺看著牆壁皺起眉,回答說這個人太深奧了,實在不清楚他內心的想法,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更不明白這個人是哪種類型。 何俑的確是個很深奧的人,深沉而廣闊,像一片海,看上去平靜祥和,卻讓人看不到邊望不到底。而且,這片平靜與祥和的背後,總有一種神秘感。可又是誰把他捆綁到地下?住宅里還有誰知道通往地下的秘道之門,沈丹嗎?在她的背後還有一個人,是吳媚蘭,難道是沈丹與吳媚蘭一起幹的?

“黑色腰包還在嗎?”高平膺忽然記起那個腰包而問道。 沒記憶,葉婉對它一點記憶都沒有。早上醒來時,沒看到高平膺,好像也沒在高平膺坐過的沙發上看到黑色腰包。現在沈華起與張伯在上面,腰包落入他們之手可不好。她跟高平膺說她去找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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