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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特工

江湖特工

许伟才

  • 驚悚懸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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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970-01-01發表
  • 211344

    完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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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英雄莫問出處

江湖特工 许伟才 6472 2018-03-22
1937年2月10日,除夕,午夜,上海。 鞭炮聲此起彼伏,即便在國際公共租界內也是如此。但在這個英美租界內的愛多亞路中段的一幢二層別墅周圍卻冷清異常。沒有對聯、沒有彩燈、沒有煙花、沒有鞭炮。除了從二樓一扇窗戶傳出的暗淡燈光以外,整幢別墅沒有任何光亮。 燈光暗淡,如將死之人的呼吸般微弱。而窗戶裡面的房間裡,躺在床上的老人也確實在如此地呼吸。 “三寶,嘯飛回……回來了嗎?”老人艱難地問道,臉上盡顯痛苦之色,顯然正處在病痛的極度折磨之中。 “師傅,還沒有,但應該快了。他發的電報上說今天就能到的。” 一俊朗青年在老人床前低聲回答。說話之時,在他身旁站著的一個女孩子正低聲抽泣。女孩子看起來十七、八歲樣子,模樣俊俏,雖然此時臉上掛著盈盈淚水,卻更顯楚楚動人。

老人“嗯”了一聲,剛要開口,忽然從樓下傳來急促的砸門聲。 “師傅,可能是嘯飛回來了!”三寶的話音未落,身旁的那個女孩子已然閃身衝下樓。 不大會兒工夫,隨著匆匆的腳步聲,一個二十四、五歲的英武男子衝上樓來。女孩子緊跟在後,臉上雖仍帶淚痕,但喜悅之情溢於言表。男子奔至床前,撲通跪地,只說了聲“師傅”,便哽咽難言。 見了這男子,老人眼中比剛才明亮許多,抬起手輕撫著男子的頭說道:“嘯飛,你回來了就好。為師臨走之前,我們師徒四人也算是團聚了。” “您不會有事的,師傅!我這次從日本給你帶來了最新的藥物,還有一個朋友和我一起回來,她醫術很好的。”嘯飛說完飛跑到樓下,不多時領上一名女子。 那女人三十歲左右年齡,容貌端莊美麗,雖是腳步匆匆,但神色卻並不慌亂,顯得成熟穩重。

“師傅,這是我在日本認識的一位朋友,叫陸海萍,讓她幫您看看好嗎?” 老人忍痛衝那女子笑笑,搖頭道:“謝謝你了,不過我的病我自己知道,無藥可救的。如果你有好的止痛藥幫我打一針,讓我能堅持把一些事情和嘯飛他們交待完。” 陸海萍看老人的神色和狀態,知道他所言不虛,而且在來的路上也聽嘯飛說起老人的病情,此刻便不再耽擱時間,嘆口氣後將隨身攜帶的藥箱打開,取出一管針劑先給老人鎮痛,然後才取出聽診器和血壓計為老人檢查。 隨著藥液注入血管,老人臉上神色也慢慢輕鬆下來,衝女子謝道:“陸醫生,謝謝你了。”聲音雖仍虛弱,但比起剛才已是有了很多氣力。 陸海萍微微一笑,柔聲說:“我先下樓了,一會兒我再來看您。”她知道老人肯定有很多話要對三個徒弟講,自己自然不便留在這裡,便轉身下樓,但在樓梯口悄聲對嘯飛說:“老人家是強挺最後一絲氣息等你回來,我那針藥物也維持不了多久。”

待房間內只剩師徒四人之時,抽噎之聲也便響起。老人忍痛笑道:“不要再哭了,生死乃是天命,二十年前為師便是大難不死,這二十年的時間已是上蒼眷顧。而且帶出了你們三個好徒弟,我已經別無遺憾了。”說完輕拍了一下三寶的頭,“怎麼還哭哭啼啼得像個女孩子,去,將暗室裡的東西拿來。” 三寶應聲去取,少頃,便提著一皮箱回來。 老人讓嘯飛將他扶起一些,氣息稍定後才緩緩開口:“為師行走江湖是靠四項功夫:百步狙殺、妙手空空、千面易容和無影飛刀。無影飛刀的功夫為師向你們三個都傳授了,而其餘的三項功夫為師只是分別給你們每人傳授了一項,知道為什麼沒有全傳授給你們嗎?” “是我們悟性不夠,辜負了師傅的期望。”三寶低聲回答。

老人緩緩搖頭:“不是這個原因,你們每人都有能力掌握全部功夫。我之所以只傳給你們每人一項功夫,是不想讓你們恃藝驕傲,而是要你們以後行走江湖更會相互配合。所謂一個好漢三個幫,一個人本領再強也是無濟於事,你們明白為師的意圖了嗎?”說完這幾句話,老人又是一陣劇烈地咳嗽,但看著三個徒弟不約而同地點頭,也覺欣慰許多。勉力止住咳嗽後,老人示意三寶將皮箱打開。 “臨別之際,為師有幾樣東西要交與你們,也有些話要對你們說,”老人轉向嘯飛,“嘯飛,那裡面有一支槍,是我從德國為你訂製的最新款式的狙擊步槍。你秉承了我百步狙殺的功夫,用這支槍更會得心應手的。”老人說完這句話,瞅了一眼圓圓又對嘯飛道:“你為人正義豪爽、處事冷靜,我對你沒什麼不放心,只是你以後一定要照顧好圓圓。”

嘯飛含淚點頭,而他身旁的那個女孩子聽了老人的話後卻頓時面頰緋紅。 老人看在眼裡,喘息幾口氣之後撫著女孩子的頭笑道:“圓圓,你還記得最初見到師傅時的情景嗎?” “記得,那時候我流浪街頭偷您的錢包,被您抓住了,您看我可憐,就把我撫養了。”圓圓哽咽著回答。 “是啊,那時候你才七歲,如今一轉眼都十年過去了,小圓圓成了漂亮的大姑娘了。不過你吃飯的那個臭毛病還是沒有改。”老人說著,愛憐地伸手刮了一下圓圓的鼻子。 “西瓜和饅頭好吃嘛。”圓圓噘嘴說道,似乎忘了老人在垂危之中,不覺又像往日一樣和師傅撒起了嬌。 看著圓圓可愛的樣子,老人蒼白的臉上露出笑容:“那時候你流浪街頭,整天只是吃變味的西瓜和冷饅頭,結果直到現在還是喜歡吃這兩樣。”

“我改了的啊,現在我吃好的西瓜和熱饅頭的。”圓圓笑著反駁,但淚水禁不住又奪眶而出。 “呵,答應師傅,以後多吃些蔬菜和肉,要不然嘯飛也會擔心你的身體的。”老人叮囑完斂容又道,“圓圓,你聰明伶俐,師傅的妙手空空之術傳給你確是選對了人。不過雖然這偷盜之術神不知鬼不覺,但難免也會遇到危險的時刻,我把以前用的一把手槍送給你,用以防身。”說完,老人示意圓圓將皮箱裡一隻小巧玲瓏的手槍拿出來。 老人顫抖著手把玩兩下後遞給圓圓:“這槍叫李若佛轉輪微型手槍,是比利時所造,因為是用24K黃金製成,所以又稱三寸金槍。雖然是二十多年前的款式,但現在看來不光精美,而且還非常精妙。”老人愛憐地看了一眼,也喘息了一下,又道,“這把手槍不但能夠折疊,而且折疊起來只有雞蛋那麼大,隨身攜帶再方便不過,即便在口袋裡也能靈活地折疊射擊。而且別看它小,但它的彈倉內可以裝填六發子彈。雖然它裝填子彈比較繁瑣費時,但是作為緊急時刻的防身,我想六發子彈足可以讓你全身而退了。”

老人說完這些,顯得疲憊異常,閉目良久才又睜開雙眸。 “三寶,那皮箱裡有個藥盒,裡面是易容術的藥品配方以及為師所寫的易容術精要,你好生收藏。”三寶含淚答允,又聽老人道:“三寶,其實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師傅,您放心吧,我不會和別人逞強好勝的。我這人一向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危險離我遠遠的呢。”三寶平素就口若懸河慣了,此刻若不是老人在垂危之中,他的話還要更多。 老人嘆了一口氣:“三寶,論起武功你雖然趕不上你師兄,但一般的江湖人士也傷不到你。而且師傅的千面易容術你習練得得心應手,所以我不擔心你這些。我擔心的是你的性情。”說到此處,老人又皺了下眉,似乎身體內的病痛又在加劇,但仍強強說下去,“三寶,你為人仗義、恩怨分明,可你又放蕩不羈、貪戀女色。我擔心你以後會被女色所惑,深受其害啊!所以,這也是為師將千面易容術傳授給你的一個原因。因為這易容術需要精氣充足、最忌女色,如果你肆意縱慾的話,那你所練這易容術就會慢慢失去效力,你明白為師的苦心了嗎?”

三寶聞聽,愁眉苦臉地咧了一下嘴,但也連連點頭。 交待完這些,老人也似乎耗盡了全部精力,喘息不止。但仍愛憐地看著三個徒兒,目光一一滑過,充滿留戀。三個徒弟也悲戚地看著師傅,可慢慢地,臉上卻都現出驚愕之色。 “師傅,你……你的臉?!”女孩子說完便捂著嘴,吃驚地看著師傅的臉。此時,老人的臉正慢慢地變化著:原本下垂的眉毛慢慢上挑、歪扭的鼻樑竟然變直,而兩腮也癟了進去。 老人聞聽,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臉苦笑道:“我的樣子變了是吧?其實,現在的臉才是為師真正的樣子,而為師的真名叫做丁雪峰。二十年了,我始終易容隱藏,現在油盡燈枯,精氣慢慢耗盡,而沒有了精氣支撐,為師的易容之術也就失去效力了。” 三個徒弟愣愣地看著面前這張已經變得有些陌生的面孔,雖然他們知道師傅精通易容之術,但卻沒想到二十年來師傅竟然始終將真面目隱藏著!

“嘯飛、三寶,”老人緩了一口氣又道,“這二十年來為師將畢生所學傳授給你們,但始終沒有對你們說起我的情況和你們的身世,現在是該告訴你們的時候了。” 三人止住悲泣,聆心傾聽。 “二十餘年前的上海灘幫派林立,其中有一個幫派叫做'桃園幫',是由三個人所創建。其中一個人是我,另外兩個——”說到這裡,老人看了一眼嘯飛和三寶,“另外兩個,就是你們兩人的父親。” 三寶剛要開口詢問,嘯飛在一旁攔住,示意他聽師傅說下去。 “我們這個幫派的名字是取自劉、關、張桃園三結義,我們自然也是親如手足。但二十年前,其他幾個幫派和日本人聯合起來對我們的那場殺戮讓我們兄弟陰陽相隔。”說到此處,老人眼神深邃,似乎那場腥風血雨的廝殺場面又重現面前。

“整整殺了一夜啊,天色微明之時,我們只剩得寥寥八個人,你們的父親也已是身負重傷。我還記得他們向你們看了最後一眼後將我推出門外,然後他們殺入血海,掩護我帶你們逃離。那時嘯飛四歲,三寶只有兩歲,幸得上蒼垂憐,我帶著你們兩個幼童逃了出來。不過那一場惡戰以後,我不但失去了脾和一個肺,更失去了兩個好兄弟!”說到此處,老人已是老淚縱橫,而嘯飛和三寶更是涕淚交加。 “幸好我和你們的父親事先在這租界之內安置了這一處隱蔽所在,並預留了一大筆金錢。從那以後,我不但隱姓埋名而且易容換面,帶著你們潛居在此並傳授你們功夫,期望有一日你們能報得大仇。這一年我讓嘯飛去日本學習各項技能也是讓他增加見識,原本以後打算讓三寶和圓圓也去的,只是我大限已到,沒辦法做到了。” 老人顫抖地指著皮箱裡一個筆記本又說:“嘯飛、三寶,那裡有你們父母親的照片和他們的資料,還有為師給你們的信。此外,還有這些年我收集到的那些仇人的資料,包括他們的幫派信息、別墅住宅的結構以及個人的生活習慣,我死以後你們,你們要仔細研究,早日報得父仇。那樣為師,為師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勉強說完這些,老人已經是氣若游絲,只能用眼神招呼嘯飛再近一些,嘯飛忙伏下身去,不知道師傅還有什麼叮囑。 “嘯飛,在給你的照片裡有……有一張是你妹妹的。” “我妹妹?我沒聽您說起過啊?”嘯飛大感意外。 老人苦笑了一下,但在眾人看起來僅僅是咧了一下嘴:“你有個妹妹,比你小兩歲,不過……不過在那場殺戮中失散了……以前我沒……沒告訴你,是因為不知道你妹妹是不是還活著,但現在……”嘯飛見師傅已經喘息得說不出來話,忙開口道:“師傅,我明白您的意思,我會盡力尋找她的。” 老人從喉嚨裡發出了“哦”的聲音,似乎是表示他聽到了,但是眼神卻開始迷離,三人忙搶身向前呼喚著師傅。 呼喚聲持續了良久,老人才艱難地睜開雙眼,喘息道:“如今各個幫派無不、無不有政治背景,甚至和日本人勾結,所以,所以你們一定要小心謹慎。現在政局混亂,國民黨和共、共產黨針尖麥芒,但不管誰勝誰負,都……都是咱們中國人的天下,你們擇其善者而從之就是,但只有一樣……” 老人掙扎著說完這句已是氣若游絲,緊攥著床單用盡最後的氣力道:“只是不能投靠,投靠日本人!不能做亡國奴!對那些在咱們土地上為非作歹的小日本,見一個,殺……殺……” 老人的嘴唇劇烈顫抖,卻再也無力發出聲音,瞪大雙眼痛苦地瞅著三個徒弟,要將最後幾個字說完,可目光卻漸漸暗淡,隨著緊攥著床單的手陡然鬆開,老人頭驟然歪向一側,已然西去。 三人號啕大哭,嘯飛眼中熱淚更是流個不停,卻無心去擦,只是口中喃喃道:“師傅,我們明白,您說的是'見一個殺一個'!” 而在此刻,室外鞭炮聲也響徹一團,嘯飛抬眼看去,牆上的座鍾正指向午夜零時。他不禁長嘆一聲,感慨這萬家歡慶之刻卻是師徒永別之時。 待到天色微明時分,三人已將師傅遺體沐浴、整容、換服完畢,只待擇吉日入土為安。三人稍歇息片刻之時,嘯飛也將一直幫忙的陸海萍介紹給三寶和圓圓。 “這是我在日本認識的好朋友,叫陸海萍。她在上海沒有親屬,我就讓她暫時住在我們這裡。你們的意見呢?” 三寶見這陸小姐生得美麗動人,自是心中高興,口中更是滔滔不絕:“陸小姐是師兄的朋友,自然也是我們的朋友。歡迎之至、無比榮幸呢!我叫洪三寶,你以後叫我三寶就好。” 三寶高興,但旁邊的圓圓卻一臉冰冷。剛才聽嘯飛稱呼陸小姐一口一個“好朋友”的時候她便眉頭微蹙,等到嘯飛說讓陸小姐也住在這裡時,臉上更是露出不悅之色。三寶說完,她只淡淡地對陸海萍說了句“我叫夏圓”便不再言語。 這幾個小時以來陸海萍察言觀色,早已看出這女孩對嘯飛一往情深,此刻見夏圓如此表情,心中自是明了,忙上前拉著圓圓的手誠懇說道:“我丈夫不在上海,我在這裡也沒親朋,能認識你們真的好高興呢。圓圓,以後我們就姐妹相稱好嗎?” 愛情中的女子都存不住心事,更何況是圓圓這樣單純的女孩子。聞聽陸海萍有丈夫,夏圓臉上立刻綻開笑容,親暱地拉著陸海萍的手,話也多了起來:“海萍姐,你從來了到現在還沒吃一口東西呢,一定餓了吧?餐廳裡有一個剛買的西瓜,我給你拿來啊!” “圓圓,你又拿西瓜當飯吃!”嘯飛嗔道。 “怎麼?西瓜——”夏圓拉長了音,“明明很好吃的嘛。”接著,小嘴噘起:“孫嘯飛,師傅剛剛不在,你就管我。”她雖喊著師兄的大名,卻無半點生氣的樣子,反而是任性頑皮模樣。 嘯飛看著頑皮的師妹微笑道:“好了,西瓜一會兒再吃也不遲,我有件事情要和你們說一下。” 見師兄一臉顏色,圓圓也不再嬉鬧,和三寶一起側耳靜聽。 “三寶、圓圓,這些年以來我們情同親兄妹一般,各自無論什麼事情都毫無隱瞞,所以這件事情我也對你們坦誠相告。” “什麼事啊?你說啊。”三寶急著詢問。 “你們知道共產黨吧。” “當然知道,怎麼呢?”三寶和圓圓點頭回答。 “我在日本這一年結識了一位共產黨的朋友,交往之中真是受益匪淺,懂得了許多道理。共產黨愛國救民、正義無私、光明磊落,所做的事情完全不同於國民黨那一套。跟著他們做事情才會讓我們英雄有用武之地。” “師哥,你的意思是讓我們跟著共產黨幹?”雖僅僅四人,但三寶仍壓低了聲音問道。 嘯飛看了陸海萍一眼,又對師兄妹說道:“如今的上海灘橫行的是妖魔惡鬼,還有日本人暗中為非作歹,我們報家仇只是能剷除幾個惡霸,但為國鋤奸才是我們更應該做的,所以我想和我的那位共產黨朋友一起組建一個秘密的鋤奸團報效國家。我這次回來本來是想向師傅禀明這件事情,可沒想到他老人家這麼快就撒手人寰。但我想師傅一向深明大義,如果知道我們這樣的選擇,他一定會含笑九泉的。” 聽完嘯飛所言,三寶正色道:“師兄,你一向光明磊落、處事穩妥,你既然看好共產黨,那一定沒錯。我三寶素來自在慣了,也不管是什麼共產黨、國民黨,但只要是鋤奸鏟惡的事情,少了我那就絕對不行!” 三寶說話之時,圓圓一直親暱地挨著陸海萍。等到三寶閉上口,圓圓沒說話卻向樓下走去。 “圓圓,你幹嗎去?”嘯飛疑惑地問。 “去拿西瓜啊!” “你還沒說你的意見呢,怎麼就又要吃西瓜?” “不是我吃,是給我的共產黨姐姐拿來吃呵。” 嘯飛和陸海萍對視一眼。 “你怎麼知道你陸姐姐是共產黨?” 夏圓狡黠地一笑:“很容易猜的嘛。陸姐姐也是從日本回來,還是你的好朋友,還住在我們這裡,這就說明你們很信任。而且剛才你說的這件事情那麼機密,卻一點也不避諱陸姐姐在場,那說明她也知情,再加上這個——”說著,夏圓揚了一下手。 在她的手裡竟握著一把手槍! “陸姐姐,這把槍你熟悉吧?”夏圓笑問。 陸海萍下意識地摸了一下口袋,吃驚道:“我的槍怎麼到了你手裡?” 夏圓臉上顯出一幅精靈古怪的樣子,嘿嘿笑道:“我這妙手空空可不是說說聽的。身上帶著槍的人能是做什麼的?除了江湖上的人就是國民黨、共產黨,這麼一推算,海萍姐除了是共產黨還能是什麼呢?對吧,海萍姐!” 陸海萍嫣然一笑,慢慢走近圓圓,笑容還未消失右手已飛快地搭在圓圓握槍的手腕上,圓圓還未反應過來就覺虎口和關節一麻,手不由得鬆開,轉瞬之間槍又回到陸海萍手中。陸海萍一邊將槍放回口袋,一邊笑著衝夏圓說:“你的手沒事的,影響不了你的妙手空空。” 圓圓揉著酸麻的手腕,吃驚地看著陸海萍,她著實沒想到這個文靜美麗的女人竟是身懷武功,而且出手不凡。三寶在一旁也看得驚訝,原本還存一些輕視的念頭,現在也一掃而空。至於嘯飛,剛才則一直面露微笑在一旁看著,此刻見二人都各顯身手,這才收起笑容招呼三人圍聚在圓桌旁。 “好了,切磋武功以後有的是機會,現在正事要緊,我們聽陸小姐給我們講詳細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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