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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六章驚世惡魔

神秘金手指 伊恩·弗莱明 7233 2018-03-22
白鴿的翅膀,神聖的唱詩班,天使的吟唱——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天堂嗎?這和在幼兒園裡聽到的一模一樣:這是一種在黑暗中飛翔的感覺,周圍不時想起豎琴的聲音。他想盡量地回憶起這個地方一切,現在他感覺自己正在走向天堂之門。 突然一個慈祥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我是這個航班的機長(哦,誰的航班?難道是聖彼得的?)我們馬上就要著陸了。請各位旅客係好安全帶,熄滅您的香煙,謝謝合作。” 這裡一定有很多人。大家都聚在了一起。蒂莉也在其中嗎?邦德艱難地蠕動著。他會怎麼向這裡的其他人介紹她呢? 他該怎樣把她介紹給其他人呢?遇到熟人時,該怎樣稱呼她呢?也許這地方也很大,包括許多國家和市鎮,但很難說會不會碰到以前在人間的女朋友。對於一些人在他沒有安頓下來之前,他最好還是避開他們。一旦墜入情網,其它事情都顯得沒有那麼重要。男人為什麼會見到一個女孩子,就愛上一個呢?咳,愛情真是搞不懂!

伴隨著頭腦中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邦德再一次昏迷過去。接下來他意識到有人在輕輕地搖動他。他睜開眼睛,但是陽光很強烈,隨即又閉上了。這時他頭頂上有人說道:“瞧,看這,這斜坡比我們想像的陡得多。”緊接著一陣劇烈的抖動。前面一個粗暴的聲音說道:“該死的,你說他們怎麼不在這鋪個膠皮什麼的。” 邦德憤怒地思索著,這是這的談話方式嗎,難道因為我是一個新人,不需要懂得他們所說的話。 門砰地一聲打開了,什麼東西猛烈地撞著邦德突出的肘部,他大叫:“嗨!”本想去夠他的肘部,給它揉揉。可是,他的雙手都不能夠動了。 “嗨,山姆,最好去找醫生,這個人醒過來了。” “真的嗎!好吧,先把他放在那個人旁邊。”邦德覺得自己被放低。現在比較清醒了,他睜開眼睛,一張布魯克林人的大圓臉正低頭看著他。而且微笑著。此時擔架的金屬支撐架已放到了地面,這個人問:“先生,你覺得怎麼樣?”

“我在什麼地方?”邦德的聲音裡有一絲恐慌。他試圖爬起來,可是他做不到。他感覺全身都在出汗。我的上帝,難道還在那個鬼地方受罪嗎?想到這裡,心中不免一陣酸楚。眼淚奪眶而出,流淌到他的臉頰上。 “嗨,嗨,先生,放鬆些,你沒有什麼問題的。這兒是紐約艾德威爾德機場。你現在是在美國,沒什麼麻煩了,不是嗎。”這個人伸直了腰,他想邦德是從某個地方避難來的,“山姆,走吧。這個傢伙嚇壞了。” “好的,好的。”這兩個人的聲音漸漸遠去,只聽見焦慮的咕噥聲。 邦德發現他可以移動他的頭,他四下看了一下,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白色的病房裡。也許是機場的醫療機構吧。這裡有一排整齊的床,陽光從上面的窗戶照射下來,但是室內比較涼快,估計是安了空調。他躺在一張放在地上的擔架上,旁邊還有一個擔架。他盡量的把頭向那側探了過去,那是蒂莉,不過她開起來好像沒有知覺,在黑髮的映襯下,她的臉色非常蒼白,面朝著天花板躺著。

病房一邊的門突然被打開,邦德看見一個穿白衣服的醫生站在那裡,把持著門。金手指快步地走了進來,來到兩個擔架中間,他看起來很輕鬆愉快。怪郎跟在他的後面,邦德疲憊地閉上了眼睛,心想,我的上帝啊,難道又要開始了。 他們來到邦德的擔架旁邊,金手指輕鬆的說:“哦,他們看上去好多了,是吧,醫生?這就是一個人有錢的好處,當他的朋友或者員工生病了,他可以使他們享受最好的醫療照顧。他們兩個都神經失常了,而且都是在一周以內,你相信這是真的嗎?不過我要責備自己要他們工作的太辛苦。現在我的任務就是把他們治好,重新站起來。福奇醫生在日內瓦是最好的醫生,他的診斷非常準確,他來之前和我說:'金手指先生他們需要休息、休息、再休息。'他給他們注射了一些鎮定劑,現在,我要把他們送到長老會的哈克尼斯醫院去。”這時,金手指咯咯地笑了起來。 “醫生,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對不對?當我把價值一百萬元美金的X光設備贈送給哈克尼斯醫院的時候,我當然從未想過要得到什麼回報。不過,現在我必需要給他們打一個電話,他們會安排兩個很好的房間。那麼,現在……”傳來一陣沙沙的數鈔票的聲,“謝謝你在入境方面幫我的大忙。幸好他們都持有有效簽證。我想,移民局一定會滿意以奧里克·金手指先生的信譽做出的保證,不會認為他們兩個有用武力推翻美國政府的意圖。等等?”

“沒錯,謝謝你,金手指先生,如果有什麼事我可以幫忙的話,儘管吩咐……我想,您的私人救護車正在外面等候吧。” 邦德睜開了眼睛,向醫生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他看見一個表情高興而嚴肅的年輕人,他帶著一副無框眼睛,留著一個平頭。邦德從容而虔誠地說:“醫生,我和那個女孩根本就沒什麼病,我們被他們用了迷幻藥,被強行帶到了這裡。我們根本也從來沒有為金手指工作過。我告訴你,我們被綁架了,我現在強烈要求去見移民局的官員。我在紐約和華盛頓有很多朋友,他們將會為我作證。求求你相信我。”邦德虔誠地盯著那個醫生,希望他相信剛才說的那些話。 醫生看起來有些不安,他轉身向金手指看去。金手指衝著邦德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在這樣無理取鬧了。他把雙手往上一攤,將頭扭向了醫生一側,聳起了他那無助的眉毛:“醫生,正像我剛才所說的,他像這樣已經有好幾天了。完全是神智失常,同時還有點精神狂躁症。福奇醫生說過:這兩種病症往往同時出現。他們可能需要在哈克尼斯醫院待呆上幾個星期。但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把他們治好。要知道在這種陌生的環境中總會有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也許他們還需要點鎮靜劑……”

醫生低下頭在他的黑皮包中找著什麼:“金手指先生,我想你是對的。哈克尼斯醫院會很好地照顧他們。”接著,傳來了醫療器具的丁當聲。 金手指說:“沒有什麼比看到一個人的精神崩潰到這種程度令我如此不安,而且這個人曾經是我最好的助手之一。”他低下頭,來對邦德甜蜜、慈愛地笑了笑。緊接著馬上說道:“詹姆斯,你會恢復的,盡量放鬆,好好睡一覺。恐怕這次飛行對你來說太累了,好好休息,一切都交給我來辦。” 邦德感覺他的手臂上有藥棉在擦拭,他反抗著,一連串咒罵破口而出。醫生跪在他身邊,從容而耐心地替他擦去額頭上的汗水。突然,他感覺手臂上被扎了一針,他張開嘴,大聲的喊叫著…… 現在是在一個灰色的如盒子一般的房間中,這裡沒有窗戶,天花板的中間有個一個吊燈。在燈的四周的灰泥中間有些小的裂縫。房間裡有一股怪怪的味道,而且不時傳來空調微弱的嗡嗡聲。

邦德發現自己可以坐起來,於是他坐了起來。他感到昏昏沉沉的,但一切還好。突然,他感到自己非常餓,非常渴。他最後的一頓飯是在什麼時候吃的?兩三天以前?他把腳放到地板上,發現自己沒有穿衣服,他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全身,就像怪郎當初的搜身一樣細緻。除了右手的前臂有一些針眼外,他沒有發現什麼受傷的痕跡。他站起身,盡量控制著眩暈,在房間裡走了幾步。他躺的床實際上是一種類似輪船中床鋪,下面還有些抽屜,除此之外,房間裡只有一張再簡單不過的小桌子和一把直直的木椅子。這裡的東西看起來都很乾淨,實用,結實。邦德再床舖的抽屜處跪下來,打開抽屜一看,除了他的手錶和槍外,他行李箱的所有東西都在這裡。甚至他到奧里克公司去偵察時穿的那雙厚重的皮鞋也原封未動地放在那裡。他轉動了一下鞋的後跟,用力地拉了一下,一柄寬大的雙紉短刀從鞋底的刀鞘內滑了出來。他隨即把鞋跟轉會原位,這可真是一把精巧的匕首。邦德換了另一外只鞋,同樣將刀子從鞋中拉出來,又把兩隻鞋跟恢復原來的樣子。他取出一些衣服穿在身上。他找到了香煙和打火機,隨後點了一支煙。屋子裡面有兩個門,其中一個是有把手的。他打開了這個帶把手的門,原來這裡是一間小巧而且設備不錯的浴室和衛生間。邦德發現他的洗漱用具都整齊的擺放在這裡。不過這裡面有一些女孩的用品。邦德輕輕地打開了浴室地另一扇門。這是一間和他住的一模一樣。蒂莉·麥特生的黑髮披在床舖的枕頭上。邦德踮著腳輕輕地走過去。她睡得很安祥,美麗的嘴角上露出了微笑。邦德走回到浴室,輕輕地關上了門,來到了面盆上方地鏡子前。他仔細地看著自己,從黑黑的鬍子可以判斷至少三天而不是兩天沒有剃須了。他現在要把自己好好清理一下了。

半小時後,邦德坐在床舖的一角思考著。突然,那扇沒有把手的門被打開了。怪郎站在門口冷冷的看著邦德,同時快速的把房間掃視了一遍。邦德大聲說道:“怪郎,我需要一些食物,快點。還要一瓶酒,蘇打水和冰塊。一盒切斯特菲爾德香煙,大包的,還有我的手錶或者只要是我的東西都給我拿來。快去!快點!對了告訴金手指,我要見他,但要等我用餐之後。快點!還不去辦!別站在這發呆,我餓壞了。” 怪郎滿臉通紅地望著邦德,好像在想怎麼打人。他張開大口,發出了火山噴發一般的咆哮聲,然後狠狠地向腳下的地板吐了一口痰,退了出去。隨即把門猛地一關。可當門馬上要撞上時,他突然故意地減慢了速度,伴隨著咔嗒聲輕輕地把門關上了。 這次短暫的交鋒之後使得邦德的心情不錯。他估計由於某種原因,金手指已經決定先不殺死他們。他想讓他們先活著。邦德很快將知道他為什麼需要他們活著。但是只要他還有一線生機,邦德會按照自己的條件繼續活下去。這些條件包括好好的教訓一下怪郎和其他韓國人,是他們受苦難,邦德恨不得讓他們變得連動物與不如。

不一會,一個韓國僕人送來一份豐盛的美食,還有邦德剛才要求的其他東西,當然也包括手錶。邦德對周圍的環境還一無所知,除了這個房子可能靠近河邊,而且附近可能還有座鐵路橋。假設他現在位於紐約,那麼他所在的房子可能處在哈德森河和東河之間。鐵路是電器化的,有點像地鐵。當邦德顯然並不熟悉紐約的地理環境。他的手錶已經停了,他想其他人問時間,沒人答理他。 當門再次打開的時候,邦德已經把盤子裡的所有食物吃光了,他正抽著煙,喝著酒和蘇打水。金手指一個人走了進來,他穿了一套商務西裝,看起來很輕鬆而且很高興。他把門關上,隨後背對著門站在前面。他用眼光上下大量著邦德,邦德一邊吸著煙,一邊故作禮貌地看著他。 金手指說:“早上好,邦德先生。看起來你已經恢復了。我想你應該喜歡呆在這里而不是選擇去死。為了避免你提出各種各樣的麻煩問題,我先告訴你在哪兒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然後我要求你必須明確地回答我的問題。你不絕大多數人聰明,所以我會給你一個簡單的警告。不要再耍小把戲了。不要試圖用刀子或者餐叉或者酒瓶來攻擊我。如果你真想這樣,我會用這個了解你的性命。”邦德看到一隻小口徑手槍在金手指手中,好像一個黑色的拇指從他的右手拳頭中探出來。隨後金手指把槍收到口袋中:“我很少使用這些東西,不過當我覺得有必要用它時,我會毫不猶豫。邦德先生,2.5毫米口徑的子彈,我用右眼瞄準,從沒錯過目標。”邦德說:“別擔心,我用酒瓶的話絕對沒有這麼準。”隨後他把膝蓋處的褲子向上提了一下,然後把一條腿架到另一條腿上,輕鬆地坐著,“繼續說吧。”

金手指和藹地說:“邦德先生,除了金屬之外,我在其他許多物質方面也是專家。對於每一件別緻的東西,我都有十分銳利的鑑賞力,比如說最純的黃金。不過相對於那個純度和價值,人類實在是一種非常低級的物質。不過,有時這種低級的材料可以用在較低級用途上。怪郎就是這樣的例子:簡單,粗糙、結實,但用途有限。由於您的堅韌,我在最後的時刻猶豫了,沒有把你毀了。我可能因為手下留情而犯了一個錯誤。不過,我會採取充分的措施,以防護我一時衝動帶來的後果。是你說的話挽救了你的性命。你提議你和麥特生小姐為我工作,本來你們兩人對我來說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不過很巧,我們公司有一些邊緣業務,你們一定可以幫些小忙。所以,我作了這個賭博。我給你們兩個人都注射了鎮靜劑。你在旅店的賬單已被付過,在伯格斯的東西也被取了過來,同時我們核實了麥特生小姐在伯格斯是用真名登記的。我用你的名字給通用出口公司拍了一封電報,說你在加拿大找到了一份工作,你要乘飛機去那里工作,麥特生小姐將會做你的秘書,你會隨時報告進展。雖然是一個拙劣的電報,但它至少會保證這段時間你們會為我工作。”(這根本沒有用,邦德心中暗想,這些虛假的藉口,頭兒不會以為是真的。現在機構已知道他處於敵人控制之下,那麼追查工作將會進展更快。)金手指繼續說:“邦德先生,如果你認為我的預防措施還不夠穩妥,你還會被跟踪的話,那麼我可以告訴你,我對你的真實身份以及對你的老闆勢力和資源大小一概不感興趣。你和麥特生小姐已經徹底失踪了,這也包括我,還有我所有的員工。機場將會查詢到長老會哈克尼斯醫院。但這個醫院從未聽說過金手指先生和他的兩個病人。美國聯邦調查局和中央情報局根本沒有我的記錄,我在美國沒有犯罪的歷史。沒錯,美國移民局會有我這幾年來來去去的紀錄,不過,這些記錄是沒有用的。至於我們現在在哪兒,邦德先生,我們現在正在高速汽車貨運公司的倉庫裡。這家公司有很好的聲譽,我通過合法的手段得到了它,經過徹底的改裝,它將成為我剛才提到的企業的秘密總部。你和麥特生小姐將會被關在這裡,你可以在這生活,工作,談戀愛當然也可以……儘管我個人對麥特生小姐在這方面的偏好有懷疑,但你可以調情。”

“那麼我們的工作都包括什麼呢?” “邦德先生……”自從邦德看到金手指那張肥大、冷漠以及毫無表情的臉以來,他的面部表情第一次表現得生動起來。他的眼睛差不多可以用興高采烈來形容,嘴唇緊縮起來微笑著,好像發生了什麼幸福的事,“邦德先生,我畢生都在戀愛,和黃金戀愛。我愛它的顏色,它的光澤,它的超凡重量,我愛它的質地,我現在能做到只要摸一下,就可以估計出一根金條的純度,誤差在一克拉以內。當我把它融化成金色果漿時,我愛它滲透出的溫和的特殊氣味。不過,邦德先生,對於黃金,我最愛的是它本身能給予主人的力量。這是一種神奇的能量。它能強取勞動果實,實現一個人的所有慾望和奇想。而且,在需要時,可以幫你獲得肉體,智慧,甚至靈魂。是這樣的,邦德先生,我畢生都在為黃金而奔波,而黃金也回報了我,回報了我擁有的企業。我問你,”這時,金手指急切地盯著邦德,“世上還有什麼其他的物質能這麼回報它的主人嗎?” “很多人沒有一盎司黃金,但他們也擁有權勢而且十分富有。不過我明白你的意思。你現在已經蒐集了多少黃金?你用這些黃金來做什麼?”邦德問。 “我現在大概有價值兩千萬英鎊的黃金,富有程度和一個小國差不多。它們現在全部在紐約。我把它們保存在我需要的地方。我的黃金如同滿滿的一堆財富。我在地球表面上把它們移來移去,無論我選擇用在哪裡,那個角落就會發達、興旺。我會獲取收成,在運到別出去。現在,我正在計劃在美國用我充足的黃金來成就一番大事。所以,所有的金條都在紐約。” “你怎樣來選擇這些事業呢?他們對你有什麼吸引力?”邦德問道。 “只要能增加我的黃金儲量的事業,我都會選擇。投資、走私、盜竊。”金手指把雙手展開,做著有說服力的手勢,“我們可以做個形象的比喻,可以把歷史比喻為一列穿越時間的飛奔火車。當這列火車通過時,飛禽與走獸都被他通過的聲音和騷動所驚擾,它們四處飛散,恐懼的逃跑或者退縮,拼命地想著可以藏身地處所。而我願作一隻跟著這列火車飛翔的老鷹,(你一定不會懷疑它們地表現,這如同希臘神話描述的情景一樣)隨時準備突襲被火車經過被驚起的任何東西。 “舉一個簡單的例子:歷史的進步促使一個人發明了青黴素,同時,歷史也造就了一次世界大戰。許多人正在死去或者害怕死去。青黴素將會挽救他們的生命。通過賄賂大陸上的一定的軍事機構,我獲得了大量的青黴素儲備。我會加上一些無害的粉末或液體,以高價出售給那些渴求這種東西的人,從而獲取暴利。邦德先生,你懂我這話的意思嗎?你必須等待獵物,仔細地註視著它,然後,撲向它。不過,正如我所說過的,我沒有去尋求哪些事業,我只是讓歷史的火車把它們朝著我的方向驚起來。” “最近的一個是什麼?麥特生小姐和我要做些什麼事?”邦德問道。 “最近的一個,邦德先生,最近的這個也是最大的一個。”金手指的目光茫然,看著前方,他的聲音變得低沉,而且好像對他所看到的東西非常崇敬。 “人類已經登上了最高的山峰,也探索了最深的海洋,可以向外太空發射火箭,還可以進行原子裂變。人類在每一個領域都取得了發明、創造。而且在每一個地方,他們都取得了成功,打破了紀錄,創造了奇蹟。我說是每個領域,但只有一個領域他們忽略了。邦德先生,這個被人類活動忽略的領域就是犯罪。這個領域可以被稱為由個人進行的犯罪探索活動——我這里當然不是指的那種白痴的戰爭行為,相互之間的愚蠢破壞——用這樣的維度來審視犯罪,實在太可憐了:小規模的銀行搶劫,微不足道的敲詐勒索,小打小鬧的造假行為。然而,就在眼前,在離這裡只有幾百英里的地方,一個歷史上最大的犯罪機會正在等待著我。舞台已搭建好了,還有巨大的獎金供我享用,只是演員還沒有到。不過,導演在這兒呢,邦德先生。”金手指伸出一個指頭指著指他的胸膛,“我已經選好演員陣容。今天下午劇中的主要演員就可以看到劇本。彩排將在一周之內開始。這場唯一的也是獨一無二的大戲戲幕馬上就要拉開了。接下來會有喝彩,是一種對有史以來最偉大的違法壯舉的喝彩,整個世界會在這種喝彩聲中震盪好幾百年。” 此時,在金手指灰色的大眼睛中,好像有團團火苗在跳躍,那赤褐色的臉頰上有了一絲異樣的色彩。不過,他仍顯得平靜,輕鬆,非常自信,在邦德看,他好像絲毫沒有瘋子或幻想者的跡象。金手指心中一定有個瘋狂的計劃,他已經盤算了成敗的可能性,而且深信他一定能獲得成功。邦德說:“好吧,請繼續講下去,它是什麼?我們將些什麼?” “是一次搶劫,邦德先生,一次完全沒有抵抗的搶劫。當然這需要詳細執行計劃,還有很多文字工作要做,很多行政細節要監管。我就將自己做下去直到你參與進來。現在你就要加入進來了,麥特生小姐將成為你的秘書。你已經從這份工作中得到了部分的回報,就是你的生命。一旦計劃完全成功,你將獲得價值一百萬英鎊的黃金,而麥特生小姐會得到五十萬英鎊。” 邦德急切的問道:“那麼,現在就說吧,我們到底要做些什麼?搶劫彩虹之尾嗎?” “是的。”金手指點點頭,“那正是你們所要做的。我們要去搶劫價值一百五十億美元金條。差不多整個世界黃金儲備的一半。邦德先生,我們要做的是搶劫諾克斯堡金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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