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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九章再度失利

神秘金手指 伊恩·弗莱明 6450 2018-03-22
金手指已經把球放在球座上,邦德慢慢地跟了過去,霍克跟在後面。金手指完成了例行的練習,又打了一個優美的重擊球。第二洞有三百七十碼遠。 一陣微風襲來,金手指心想,藉這一風力用五號球桿來打第二下效果會好些。 該邦德擊球了。他集中註意力,用力將球朝沙坑打去。這是個左曲球,微風吹著它,使它飛起來,向前疾進。然後,它落下來,掉進溝裡,只差一點就上了綠地。 金手指沒有說話,走開了。邦德加快腳步,追上去問道:“您上次說您有什麼曠野恐懼症。這里四處空空,不會使你感到害怕嗎?” “不會。”金手指故意走向右邊。他對著在遠處的半隱半現的旗子望了一下,計劃著他的第二桿球。他取出五號鐵桿,仔細地擊球。這一球沒有到達綠地,落到左邊的深草中去了。邦德笑了笑。他明白金手指再用兩杆擊入洞,就算幸運的了。

邦德走到他的球邊上,用球桿輕擊球,球兒向前滾去,上了草地,越過了球洞一碼,停了下來。 金手指又打了一個漂亮的拋起球,可是球離洞還有十二英尺,再看,轉身走開了。邦德再用桿輕輕一推,球穩穩地進入了洞裡。就這樣,金手指和邦德一直殺到第五洞。由於疲乏,金手指手中的球桿都打脫了手:“對不起,我不小心甩掉了球。” 邦德淡淡地說:“當心點,以後別再這樣了。”他說完取出一支香煙,把它點燃。 只見金手指狠狠地擊了一下,球前進了二百碼。然後兩人一言不發地走下山丘。金手指突然提出問題,打破了沉寂:“你幹活的公司叫什麼名字?” “通用出口公司。” “在什麼地方?” “倫敦攝政公園。” “你們都出口什麼商品?”

邦德從他憤怒的沉思中醒過來了:從現在起,該當心了,我這是在執行任務,那可不是遊戲!邦德故意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說道:“啊,什麼東西都出口,從縫衣機到坦克的輸出,什麼都乾。” “那您具體負責什麼?” 邦德可以感覺到金手指的眼睛在緊緊地盯著他,他故作輕鬆地說:“我負責輕武器生意。這麼說吧,我的時間大部分都花在遊說中東的酋長和南亞的王公們身上。外交部認為,只要不是我們的敵人,這種生意都可以做。” “有趣的工作。”金手指的聲音平淡而略顯厭煩。 “實際上並不非常有趣。我想辭職不干了,所以我到這兒來渡一星期假,想想我今後該干什麼。如果英國沒太大前途,那我想到加拿大去。” “真的?” 說話間他們已經走過了深草地。邦德欣慰地發現他的球已經越過山丘,到達了草地上。現在邦德已經比金手指靠近了幾英尺。輪到金手指擊球了。他取出第三號木桿。他心裡想,這一棒的目的不在於到達綠地,而只是穿越那些沙坑和那條溪谷。

邦德等待著自己的擊球機會,眼睛盯著地上的球。這時傳來一聲木桿誤擊球的聲音。金手指的球打偏了,沿著地面迅速地滾進一個亂石坑里。這個坑較深,裡面有很多小鵝卵石。 邦德沒有理會,取出第二號木桿,選擇了擊球的位置。他想他這一桿一定會使球穿過溪谷,滾到綠地上。他向右邊移動了一下,打了個左曲球。 邦德和金手指你爭我奪地一直打到第七洞。這時邦德已輸了兩杆。第八洞,距離比較短,邦德和金手指二人都以三桿把球打入洞中。在第九洞,邦德決心扭轉逆勢,至少應撈回。可費了半天勁,也沒把球處理好。金手指用了四桿,邦德五桿。邦德又輸了! 邦德叫霍克拿一個新球來。霍克慢慢把包皮紙打開,等待著金手指走過小丘,走向下一個球座。霍克輕聲地說:“先生,您看見金手指先生在第六洞的那個沙坑里做的事嗎?”

“看見了,那一擊還真不錯呢。” 霍克詫異地說:“啊!先生,您真的沒有看見他在那個沙坑里做什麼嗎?” “我離得太遠了,沒有看見,他到底乾了什麼?” 金手指和他的球僮已經走下了山丘,不見人影了。霍克不聲不響地走到圍在第九洞綠地的一個沙坑中,用腳趾在沙地裡踢成一個洞,然後把一個球丟進洞裡。接著,他站在這個半埋的球的後面,把他的兩隻腳合攏來。他抬起頭來望著邦德,並對他說:“先生,你記得他跳起來看球嗎?”“我記得他跳了一下。” “先生,讓我示範一下。”霍克向第九洞的標杆望著,跳了一下,正如同金手指在第六洞的那個沙坑里所做的一樣,好像要看一看球洞。他抬起頭來瞧著邦德,並指著他腳下的球。他兩隻腳在球後面重重地一擊,不但踩平了沙坑里的原有的凹坑,而且把球擠得突了出來,好像放在一個球座上。這就是說,金手指在第六洞時滾到沙坑里的那個球,本來是不可能擊起來的,經過這麼一種非法的動作,就美妙地打出來了。邦德默默地望了一下他的球童。說:“霍克,謝謝你。把球桿和球給我。在這場球賽中,總有人要輸的。如果這個人是我,我不會使它變為事實。”說完,他向霍克眨了一下眼睛。

霍克心領神會地說:“先生,我懂。”於是他一拐一拐地走開了。 打完第十洞,邦德和金手指兩人離開他們各自的球僮,走下斜坡,向下一個球座走去。 這一洞,金手指打了一個漂亮的重擊球,他感到十分滿意。邦德突然問:“順便問一聲,那位美麗的麥特生小姐出了什麼事?” 金手指頭也沒抬,回答道:“她已經辭職不干了。” 邦德心中暗想,這倒是她的運氣。他接著說:“呃,我還有事想找她。她到哪裡去了?” “我也不知道。”金手指說完離開邦德,向著他的球走去。由於金手指的失誤,待打完十一洞時,邦德追回一桿。現在,邦德只輸一桿了。 到了第十二洞,他們都以不精彩的五桿打完了這一洞,不分勝負。到頗長的第十三洞,也是彼此以五桿擊球進洞的,金手指打了一個漂亮的桿推球。

十四洞打完,邦德仍舊還輸一桿。現在只剩下四個洞了。打十五洞時,太陽正在西沉。草地上四個人的影子,慢慢拉長了。邦德擺好了擊球的姿勢。這個球位置很好。邦德開始揮動球桿。這時,他覺得有個黑影在他右眼角上移動。 他抬頭看了看,是金手指那個大腦袋的影子。他正在翹著頭仔細打量著天空。 “金手指先生,您的影子,請走開。” 金手指低下頭,慢慢地轉過身來瞧著邦德。他的眉毛一聳,顯出疑惑的樣子。他向後退了幾步,靜靜地站著,沒說什麼。 邦德擊球了。球先低低地飛著,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飛過遠處那些起伏的沙坑,擊中了地下面的岸壁,高高反彈起來,滾到標杆附近,隨即不見了。 霍克走過來,從邦德手上把球桿接過去。他們一同向前走時,霍克非常鄭重地說:“這是我近三十年來看見過的最好的長射球之一。”然後,他降低聲音說道:“先生,我看得出,他想報復你。”

“霍克,他差不多已經這麼做了。”邦德掏出香煙,遞給霍克一支,然後把他自己的香煙點燃。他靜靜地說:“現在,已打了十五洞,結果是旗鼓相當的,還有三洞要打。我們必須特別注意剩下的這幾洞球。霍克,你懂得我這話的意思嗎?” “先生,不必耽心,我會特別注意他的。”第十六洞的距離比較短。他們兩人都打了三桿好球。 金手指一桿把球擊入深草地中。霍克忙走上前去,放下球桿袋,幫金手指找球。深草地中,青草長得很茂盛,又長又密。下午快要過完了,除非他們的運氣好,否則難以找到這個球。幾分鐘之後,金手指和球童仍舊在到處搜索。他們已走到草兒較稀疏的草叢地帶去尋找。邦德突然踩到了一樣東西。那不是那個鬼球嗎?他要不要把它踩到泥土裡去?他聳聳肩,低下頭去,輕輕地把球移出來,使它不致被埋沒,但也不改變它的位置。

不錯,是一個鄧洛普球。 “球在這兒,”他大聲地叫道,“啊,不對,你打的是一號球,對不對?” “是的。”金手指不耐煩地回答。 “呃,這是一個鄧洛普七號球。”邦德把它揀起來,向著金手指走過去。金手指以奇異的目光對這個球瞥了一眼。他說:“這不是我的球。”接著,他繼續用他的第一號木桿的桿頭,在那一叢一叢的草里面撥弄著。這是一個好球,沒有毀損的痕跡,幾乎是全新的。邦德把它放到口袋裡,又繼續找球:規定的五分鐘馬上就要到了。再過半分鐘,老天爺,他就要宣布他打贏這一洞球了。金手指自己講好的,一定要嚴格實行高爾夫球規則。朋友,好的,你也嚐到規則的滋味了! 金手指沉著地朝邦德走過來,他仔細地尋找著,一步一步地穿過草地。

邦德說:“恐怕時間要到了。” 金手指呻吟著,正想說什麼,忽然傳來了他球僮的叫喊聲:“先生,你的球在這兒啦,鄧洛普一號。” 邦德跟著金手指走到他球僮所站的地方。這兒是一塊較高的小平台。他的球僮向地下指著,邦德彎下腰查看這個球。不錯,一個幾乎全新的鄧洛普一號球,並且停的位置好得令人不敢相信。這真是一項奇蹟,特大奇蹟!邦德看了看金手指,又看了看他的球童。他平和地說:“這一桿簡直打絕了。” 球童聳聳肩。金手指的目光很平靜,“你的話似乎不錯。”他轉身向著他的球童,“我想我可以用第三號球桿把這個球打過去。”邦德退到一邊,心中仍在深思著。 他轉過身來看金手指打這個球。金手指又打了一個好球。它高高飛起,越過遙遠的草地,奔向綠地。邦德走向霍克。他正站在草地上觀看打球。一片長長的草葉子從他那扭歪的嘴巴上懸垂下來。邦德對他苦笑了一下。

邦德說:“他找到那個球了,真是奇蹟!” “先生,那不是他的球。”霍克說。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邦德緊張地問。 “先生,我看見金手指遞過去了一張鈔票,帶白色的,可能是五英鎊。福克斯一定是從他的褲腳管放下了那個球。” “霍克!”邦德走了幾步停下來,他向四周望了一下。金手指和他的球童正從五十碼以外慢慢地走過來。邦德低聲地說:“你可以發誓嗎?你敢肯定嗎?” 霍克含羞地一笑,眼睛裡閃出詭詐的挑戰目光。 “先生,因為我把他的球壓在我的球桿袋下面了。” 當他看見邦德正想說些什麼時,他又接著說:“先生,對不起,在他對你做了那些不合法的動作之後,我不得不這樣做。不過,我必須提醒你,他要整你呢。” 邦德忍不住笑出聲來。他讚許地說:“呃,霍克,你是個聰明人,你是那麼全心全意地為我著想,要為我打贏這場球!不過,那傢伙的確太不像話了,我得治他一下。現在,讓我們來想個辦法。”他們慢慢地走著。邦德的左手放在褲子口袋裡,心不在焉地玩弄著他剛才從深草叢中揀起來的這個鄧洛普七號球。突然,他頭腦中閃過一個念頭。有了!他挨近霍克,對遠處兩個人看了一眼。這時,金手指正背對著邦德從球桿袋裡取出輕推桿。 邦德用肘子碰了一下霍克,“拿著它。”他把手中的球悄悄地放到他手上,然後,輕聲而急促地說:“當你從球洞邊草地上拾起球的時候,不管球洞的情況如何,你把這個鄧洛普七號球遞給金手指。知道嗎?” 霍克不動聲色地向前走著,臉上沒有出現任何表情:“先生,明白了。”霍克走到綠地上,大踏步地循回去,轉到旗子後面,在那裡蹲下來。 “先生,離洞口的右邊一英寸。” “你就讓它呆在那裡。”邦德答道。霍克站起來走開了。金手指站在綠地右面,位於他的球附近,他的球僮則停在斜坡的底部。 邦德彎下腰來用輕推棒,用力一擊球,球奔上了堤岸,飛向球洞,猛地一下撞著了標杆,跳回三英寸,然後停了下來。邦德籲了一口長氣,把丟在一旁的香煙揀起來,看著金手指。金手指輕輕一撥,球在離洞口只有兩英寸處停下來。 “好了,”邦德淡淡地說,“打成平手。只有一洞了。”現在關鍵是讓霍克來撿球。如果金手指在短距離內把球打進洞,那麼,把球由球洞裡面揀出來的,將是金手指本人,而不是霍克。霍克低下頭去,把那兩個球拾起來,把其中一個向邦德滾過去,並把另外一個傳給金手指。 四個人一同從綠地上走下來,金手指和往常一樣地走在前面。邦德注意到,霍克的手伸進了口袋。現在,只要金手指沒有註意到球座上的任何事情就大功告成了。 由於打成平局,還只有一洞要打,金手指一般不會注意球,而是思索如何把球打得飛起來,怎樣打到綠地上,以及風速多快等情況。現在,金手指站在球座旁。他彎下腰去準備抽球。球正面朝上停在球座上。他隨即伸直了腰,向後退了兩步,習慣性地揮動球桿。接著他小心謹慎地向著球走上前去,站在那兒,對著球看了一會:但願他不會發現!但願在最後一刻,他不會低下頭去檢查這個球!好的!球飛起來了。這一桿擊得非常漂亮,球筆直地向著草地上飛去。 邦德心裡唱起了歌:你中計了!你這個混蛋!中計了!你這個混蛋!邦德高興地離開了球座,向著草地慢慢地踱過去,心中謀劃著下一個步驟。金手指已經被打敗了!現在,他已成為烤肉架上的肉了,邦德剩下要做的就是將他掛起來慢慢地烘烤了。對此邦德並不覺得良心上有什麼過意不去!因為金手指已經欺騙了他兩次——在第六洞他用腳把球擠上來,在第十七洞由他的球童改變球的位置而把球放在極佳的擊球位置。另外,他還有很多次企圖妨礙邦德擊球。就憑這兩點,他早已輸了。如果邦德來耍他一下,矯正計分,那也是公平合理的。況且,這並不是一場單純的高爾夫球賽,這還是邦德的秘密工作,而他的責任是——一定要獲得勝利。如果這一洞他輸了,兩個人的分打平。如果他贏了,他將比金手指領先兩杆。 邦德猜想,像金手指這樣自認為無所不能的人,是不能容忍這種結局的,這太令人難堪了。另一方面,金手指心中會想:邦德這個傢伙有兩下子。他性格剛強,愛冒險,詭計多端,正是一個我所需要的人。金手指小心地取出第三號球桿,打出一個長射球。他的表演很精彩。 邦德握住球桿,把球打上綠地離標杆二十英尺的地方。這正是他所希望的地方,既可對金手指造成威脅,又可使他欣賞將要得到的勝利。現在是關鍵時刻。金手指集中註意力。在他貪婪的神色中呈現出殘酷的微笑。不要太用力,也不能太輕了。 邦德似乎可以看出這個人心中奔騰著萬般焦慮之情。 金手指打了個輕推球。球沿著球洞線向前滾去,停在離標竿只有六英寸的地方。形勢對金手指很有利。 邦德不慌不忙,向球走去,故意保持一種懸而未決的狀態,讓懸念就像一塊黑雲,把陰影長長地籠罩在綠地上。 “請標旗,我得進這一洞。”邦德說,似乎已穩操勝券,同時心裡在想:這個球該怎麼打,是偏左還是偏右,或者乾脆讓球不進洞呢?他低下頭去輕輕一擊,結果球從洞孔右邊溜過去了。 “糟糕!沒有進洞!”邦德大聲叫喊起來,似乎充滿了痛苦和憤怒。他走到洞位旁,拾起他們兩個人的球,非常仔細的瞧著它們。金手指走過來,臉上現出了勝利的光輝。 “呃,真該感謝你能和我一起打這場球。看來,我的確要強些。” “你當然是個優秀的球手。”邦德用諷刺口吻說。他把他手上的球瞥視了一下,把金手指的球挑出來,正要遞給他時卻詫異地大叫起來:“餵!” 他目光銳利地望著金手指的球說:“你打的是鄧洛普一號球,對不對?” “呃,當然是的。”金手指的第六感覺立即察覺到了危險,臉上的喜悅神色一掃而光,“怎麼啦?有什麼不對?” “啊,”邦德充滿歉意地說,“恐怕你打錯球了吧。這是我的彭福爾德牌球,這一個是鄧洛普七號球。” 他把兩個球一同遞給金手指。金手指一把抓過球,反複檢查著。金手指的臉慢慢地漲得通紅,嘴巴嘟噥起來,看了看球,然後又看了看邦德,最後又將目光轉回到球上。 邦德輕聲地說:“先生,我們要嚴格按球規打球,這可是你自己說好的。這樣,恐怕這一洞你輸了。對不起,這是比賽。”他說完,眼睛冷冷地盯著金手指。 “可是,可是……” 正如邦德所預料的,金手指現在異常狼狽。邦德站在一旁,什麼也沒有說。金手指那一如既往的沉著、冷靜的臉色這時突然變得異常憤怒,像顆快要爆炸的炸彈。 “這是你在深草地裡揀來的那個鄧洛普七號球。是你的球童故意把這個錯球遞給我的。這個混蛋!” “餵,冷靜一點。”邦德溫和地說,“如果您說的話不確切,可是要犯誹謗罪的。霍克,你是不是故意把這錯球給了金手指先生?” “先生,沒有呀,”霍克臉上毫無表情,冷淡地說,“先生,要是有錯的話,那麼是在打第十七洞時,這位先生在離線那麼遠的地方揀到那個球,錯誤可能就出在那裡。鄧洛普七號球看起來和一號球差不多的。先生,這位先生的球會落在那麼遠的地方,簡直是一項奇蹟。” “荒唐!”金手指鼻子裡“哼”了一聲,表現出一副極其厭惡的樣子,他憤怒地轉身對邦德說,“那個球是我的球童拾起來的,你當時看見了,是個一號球。” 邦德狐疑地搖搖頭。 “恐怕我沒有看清楚。”說著邦德的聲音變得輕快起來,但仍很認真,“不過,打高爾夫球的人,本人應該清楚自己要打的是什麼球,對不對?如果你已經用這個錯球放在球座上,連續打了三洞,我想這怪不到別人。要怪的話,也只能怪您自己。”他邁步走出綠地,“不管怎樣,我非常感謝你和我打了這場比賽,我們改天再來一場吧。” 此時,夕陽西墜,餘暉照在金手指身上,在地上留下一個長長的臃腫黑影。他的雙眼充滿疑惑地盯著邦德的背部,慢慢地跟在邦德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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