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拓也抓起手腕,把指尖貼在脈上,搖了搖頭。
“不行了。”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我感到胸口一陣揪心的痛楚。
“死了嗎?”
創介說。就連這樣一位滿頭銀髮,說話穩重的紳士,聲音中也不免帶著一絲顫抖。
“對。”拓也回答,“沒有脈搏了。”
他的呼吸也有些不大規則。這也難怪,我心想,我也是好不容易才忍住沒叫出聲來的。
“大夫……現在立刻請個大夫來看看的話,應該還會有救的吧?”
“不行了。”
他的聲音聽起來充滿絕望,“已經晚了。還有……這麼做的話,必定會引起軒然大波。你準備怎麼和醫生解釋插在胸口上的刀。”
“……是啊。”
創介似乎並沒有想好自己該怎樣回答,於是只好緘口不語。
“究竟該怎麼辦才好……”
時枝太太楸住創介問,然而她的丈夫依舊緊閉著雙唇。不光只是他一個,在場的其餘四個人——這對夫婦的兒子正樹、隆夫,還有隆夫的家庭教師拓也和我——全都無法回答她的問題。
各人都沉默不語,時間漫長得讓人喘不過氣,但其實並沒過太久。
拓也掏出手帕來攤開,他似乎是要用它來蓋住屍體的臉。幾個人當中,感覺還是他比較沉著冷靜。
“毋庸置疑。”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輕輕乾咳一聲。
“這是……殺人。”
他的一句話,讓整個屋裡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