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偵探推理 美國8大奇案

第10章 第10節

美國8大奇案 胡佳 1853 2018-03-22
毫無疑問,這五段肢體皆屬於同一個人。 在回答被告律師愛德華·索耶爾的最後一個問題時,溫思洛·路易斯博士說:“我不知道將一顆人頭燒成灰燼需要多長時間。同樣,我也無法給出將屍體中除了這五段肢體的其他部分燒成灰燼的大致時間。” 不過,下一位證人的證詞多少彌補了一點這方面的遺憾: 本人伍德瑞·斯特朗,自1820年起在本埠行醫。 我一向對解剖學很有興趣,並且花了大量的時間進行這方面的專業研究。譬如某年冬季,只要能搞到屍體,我便夜以繼日地做解剖,每天從早晨8點到深夜12點,前後大約持續了三個月。可以說,我對解剖人體簡直是著了迷。 我在焚燒屍體或以焚燒的方式去除人體肌肉方面也堪稱經驗豐富。有一次,警方特種部隊讓我肢解一名海盜的屍體。當時天氣很熱,所以我準備先去掉肌膚等軟組織,只留下骨架。那傢伙肌體發達,強壯剽悍。那天晚上,我在一座老式的大爐子裡架好屍體,用木柴生起了旺火。我在爐膛前守了整整一宿,不斷地添柴,但是直到早晨,肌肉還沒有燒光。我一直擔心當地警方會找我的麻煩。結果上午11點左右,他們果然來了,問我滿大街的氣味是怎麼回事。我好歹趕在午飯以前把活兒給幹完了,但從此也知道,燒屍體可不是鬧著玩的。

比方說吧,首先,你得有合適的燃料。木柴比煤炭好。輕的木柴比重的好。其次,你得不停地把火撥旺,所以必須呆在那裡,不能走人。你還得注意不要讓那些掉下來的骨節肌膚什麼的把火給壓滅了。最討厭的是,燒死人的味道總是會引起人們的懷疑。我就曾經因為這個不止一次地惹來鄰居和警察。 在他們發現那些斷肢之後,我於星期二去了哈佛醫學院。我去那兒完全是出於個人的興趣和愛好,全然沒想到他們會讓我出庭作證…… 當然,我也對活人的身體感興趣,尤其是女人。 這些證詞的喜劇性效果使法庭內的氣氛變得輕鬆。有兩次連“囚犯廂”裡的約翰·韋斯特教授也忍不住笑了。 更多的專家們相繼走上證人席—— 弗里德利克·S·安司沃,哈佛大學醫學院解剖實驗室示範教師。我負責指導學生們的解剖實驗課,為奧立佛·福爾莫斯教授準備上課和解剖用的人體標本。每次課後,由我具體指示醫學院雜役伊弗任·利托菲爾德如何縫合和保存樣品。

是的,多年前,這個位置曾屬於已故派克曼博士的弟弟小沙繆爾·派克曼博士。 醫學院所有的人體樣品在發放給教授和學生們使用之前,都必須先經過我的手。我有習慣詳細記錄收到和發出的樣品。韋斯特教授被捕後,我曾清查過實驗室裡的庫存,一件不少。 我也曾檢驗過那些殘肢,並確信它們不是醫學院用於解剖的人體標本。因為我們所有的樣品都會注射藥劑,以防止它們腐壞變質。但在伊弗任找到的那些殘骸上沒有註射過藥劑的痕跡。 從那些肢體被肢解的方式看,也完全不像是用於解剖的。以我的觀點,切割那些肢體的人可以說是毫無解剖學方面的知識。他也許曾經看見過別人解剖屍體,但我懷疑他本人是否親自實踐過。 我叫查爾斯·T·傑克遜,在過去的25年裡,我一直是職業化學家。

………… 我從那些斷肢上提取了些許皮膚樣品,用石蕊試紙試驗為強鹼性。我把樣品帶回到實驗室進行化學分析,結果表明是氫氧化鉀。 氫氧化鉀可以使人體肌膚變軟,如果再輔以加熱,譬如水煮,即可使軟組織等很快消溶。 假如將人體肌膚切成小塊,加氫氧化鉀煮沸,只消2至3小時,所有肌膚便會溶化殆盡,但這要求氫氧化鉀的用量為人體重量的一半。我想像,如果要將整個人體一次煮掉,那就需要一隻很大的鍋。我在韋斯特教授的實驗室裡看了,那裡最大的可供此用的容器是一隻馬口鐵的鍋爐,那肯定是不夠煮一個人的。 我在教授的實驗室裡還注意到,牆上、特別是樓梯兩邊的牆上有很多斑點。那是液體晾乾後留下的。捷夫·威曼博士當我的面取下了一些做樣品。

我還看見了一條褲子和一雙拖鞋,上面有血樣的印跡。威曼博士也取了樣。 (公訴方律師向證人出示一把刀) 我在韋斯特教授那裡見過這把刀,那還是當年在梅生路老醫學院的實驗室裡。我認識韋斯特教授25年,在醫學院做學生時上過他的課,從那時起就養成了習慣,有事無事常去他那裡轉轉。教授被捕以後,我在醫學院第一次見到這把刀時,看上去非常乾淨,好像剛剛洗過。 我姓威曼,名捷夫,哈佛大學醫學院赫瑟榮譽解剖學教授,教授解剖學迄今8年。 我第一次到醫學院查驗人體殘肢是在12月2日,星期日。他們交給我一些在冶煉爐裡找到的骨頭。後來我給所有的這些骨頭都編了目,並作了詳細的說明…… 當把胸腔翻過來時,肢體背部毛髮之濃密令我非常吃驚。我從來沒見過任何人長這麼多的毛。從肩胛往下,脊椎兩旁,佈滿了半個背部。

我化驗了樓梯牆上那些傑克遜博士認為可能是血蹟的樣品,結果只是煙草汁的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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